漢鼎 正文 第260章 飛來艷福(1)
    鵝心島的午後,是比較暖和的,有微薄的陽光灑落,映照在潔白的沙灘上,折射出一層迷離的光彩。[]儘管已經是正月底,氣候還是比較寒冷的,江風不斷的從江面上吹來,正好給沙灘上熱火朝天的鷹揚軍將士降溫。劉鼎從自己的房子裡出來不久,就聽到了沙灘上震耳欲聾的喝彩聲,跟著看到了一大群人正聚集在沙灘東面,圍觀蹴鞠比賽。

    鵝心島上面沒有什麼植被,只有裸露的石頭和沙灘,這一片片的沙灘,就成了戰士們訓練和娛樂的最佳場所。比賽今天下午應該是半決賽了,對決的雙方分別來自鬼雨都和龍戰士,所以戰士們才會如此的瘋狂。蹴鞠就是古代的足球,經過劉鼎的改良以後,已經形成了正規的賽事,在鷹揚軍裡面頗為流行。當然,這時代的蹴鞠還是很原始的,想要找充氣的皮球是沒有的,只能在外面用豬皮或者牛皮包著棉絮在裡面,彈性是比較差的,縱然如此,戰士們已經是忘乎所以,全情投入了。在沙灘的南邊,還有摔跤比賽。在沙灘的西面,還有沙灘排球。只不過這些活動都遠遠沒有蹴鞠來的吸引人,觀看的人不多。這些活動,都是當初桐城被包圍的時候,劉鼎用來刺激戰士們的士氣的,現在照樣搬到了鵝心島上。

    劉鼎站在旁邊,靜靜的看著,嘴角邊時不時露出淡淡的微笑。戰士們玩的越是投入,叫喚的越是瘋狂,他的笑容就越是燦爛。糝潭的戰鬥已經進行到最殘酷,最漫長,最鬱悶的階段,現在雙方都已經被這場戰事折磨的非常疲倦,每天的戰鬥都成了例行公事,每天都不斷的有人員傷亡,部隊地人數在一天比一天的減少。這時候比拚的。已經不是搏殺的技術,戰術戰略,比拚的乃是最基本的意志和毅力,充分保持部隊的士氣和活力,維持戰士們積極向上的活力,是非常有必要的。

    每天在訓練之餘,劉鼎都會組織各種各樣的娛樂活動,有時候甚至親自參加。今天是難得地休閒機會,因為參加比賽地是蕭騫迪等人,都是玩蹴鞠的好手。他這個從一千多年後穿越過來的人。玩起蹴鞠來完全不是這些古人的對手。為了避免自己出醜,他明智的選擇了退讓三捨。但是鬼雨都和龍戰士的比賽的確精彩,他也不願意錯過,又怕陷在戰士人群中脫不了身,於是隔著遠遠地看著,卻也有不錯的味道,偏偏正在看地津津有味的時候。令狐翼來了。

    令狐翼來到劉鼎的身邊,低聲的說道:「大人。有使者求見。」

    劉鼎隨口說道:「使者?哪裡來的使者?」

    令狐翼低聲的說道:「她不肯透露……她說她姓劉,是你的本家。」

    劉鼎轉頭看了令狐翼一眼,眼睛悄悄的瞇成一條線,那意思是,你連對方的身份都不清楚,就將對方帶來見我?

    令狐翼當然明白他地意思,不好意思的說道:「我看她不像壞人……」

    劉鼎心裡微微苦笑,這個令狐翼啊,果真是個菩薩心腸。=小說首發==只要是可以給人方便的時候,從來都不會拒絕的。連來者的身份都沒有搞清楚,就敢答應下來,還真有本事。這本來也沒有什麼,令狐翼從來就是與人為善的,只是今天值班的人並不止令狐翼一個,還有最喜歡板著臉的藏勒昭。來人一眼就能看穿令狐翼是最好說話的人,找他通報而不是找藏勒昭來通報,顯然眼光是很不錯地。

    剛好這時候蹴鞠比賽結束了。來自鬼雨都和龍戰士地隊伍打平。周圍圍觀的戰士們歡呼聲陣陣,紛紛簇擁著自己支持地隊伍。那些蹴鞠高手理所當然的接受了這些原始粉絲送來的禮物,沙灘上熱鬧萬分,還有人將最出色的蹴鞠隊員舉起來,環繞著沙灘抬行,甚至連剛剛從戰場上下來的林俊等人,也急匆匆的趕到了球場,急切的想要知道究竟。

    劉鼎點點頭說道:「將她請過來吧。」

    令狐翼去了以後不久,就將那個使者帶過來了,卻是三十來歲的貌美女子,臉若朝霞,笑靨如花,眸若晨星,唇若點漆,眉毛輕輕的完成一輪明月,眼睛裡蘊含著深深的秋水,瓜子臉白璧無瑕,水蛇腰搖曳生輝,行動舉止之間帶著一股隱約的風情,偏偏外表卻又顯得雍容端莊,氣質不凡,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味道。仔細看看,倒是和鞠嫦曦有幾分神似。劉鼎上下看了對方兩眼,同意了令狐翼的看法,這個女子雖然來歷不明,但的確不像是有心算計他的人。

    這女子在劉鼎面前站住,深深彎腰,款款行禮,聲音甜美的說道:「小女子劉鳶見過劉大人。」

    劉鼎直截了當的說道:「我不認識你。」

    劉鳶慢慢的抬起頭來,漆黑的眼珠輕輕的轉動著,瓜子臉上浮現出燦爛的笑容,聲音甜美的說道:「大人當然不認識小女子,小女子是專門給大人送禮來的,小女子也姓劉,單名鳶,五百年前和劉大人是一家。從現在開始,大人就認識小女子了。」

    劉鼎聽她談吐不凡,神情鎮定自若,顯然是見過大場面的人,於是淡淡的說道:「送什麼禮?」

    劉鳶拍拍手,從令狐翼的身後上來四個壯漢,各自抬著一個巨大的箱子。這箱子是用厚木板釘成的,有半人高,外表普通,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上面有些小孔,不知道裡面裝的是什麼大件物資。四個壯漢將箱子放下,就識趣的離開,顯然是讓劉鼎身邊的人放心,表明他們絕不是善者不來來者不善。

    劉鼎狐疑的看著箱子,冷冷的說道:「這是什麼?」

    劉鳶眼珠滴溜溜的轉動,神情愉悅,輕鬆自如的說道:「這就是小女子受人所托,特地從東方送給大人的禮物,碾轉千里,諸多波折,才終於送到大人的面前。=小說首發==還請送到大人的房裡,由大人親自打開。以表小女子對大家的一片敬意。」

    劉鼎盯著她地眼神,發覺她的眼神清澈明亮,一點都沒有閃避的意思,顯然是沒有包含禍心,於是點點頭,淡淡的說道:「來人,抬入我的房間。」

    令狐翼就要叫人動手,劉鳶已經微笑著說道:「不敢勞煩各位好漢,還是讓小女子的人來吧!還請令狐將軍前面帶路。」

    她淡淡然的拍拍手,那四個壯漢再次上前。輕鬆的抬起木箱。跟在令狐翼的後面。這木箱乃是厚木板製成,如果內裝重物,少說也有兩百斤,可是兩個壯漢抬起來,卻是如履平地。令狐翼情不自禁的多看了他們幾眼,最終還是確定他們沒有惡意。劉鼎地房間在軍營裡面,這時候戰士們要麼在睡覺。要麼在沙灘上觀看比賽,軍營裡靜悄悄地。只有矗立的哨兵。劉鼎的房間是一進一出,外面有個小過道,過道的門口兩邊都有衛兵,站崗的全部都是鬼雨都戰士,別人想要硬衝進來,基本是不可能的。四個壯漢將箱子送入劉鼎的房間,放下箱子以後,便自動自覺地退去,只剩下劉鳶一人在屋內。

    令狐翼看看劉鼎。

    劉鼎點點頭。於是令狐翼也退出去。

    劉鳶看著四周,嫣然一笑,意味深長的說道:「大人地房間,的確是簡慢了一些。」

    劉鼎有意無意的說道:「劉姑娘是從哪裡來?」

    劉鳶微微一笑,依然是饒有趣味的看著房屋四周,最終才收回目光,神秘兮兮的說道:「劉大人不必套小女子的口風,小女子是絕對不會透露的。小女子之前已經說過,是受一位客人的委託。將這兩件物品送到大人手上。本來這份禮物應該去年就送到大人的手上。只是之前一直風聲很緊,縱然小女子有天大地本事。卻也無法順利出境。幸得最近大人猛攻糝潭,淮西軍疲於奔命,糝潭雖小,卻影響著天下形勢,以致現在淮南地區風雲湧動,暗流叢生,小女子左右逢源,那位客人處置果斷,這才辦成此事。現在想起來,耽誤了這麼長的時間,也是有負客人的委託了。」

    劉鼎聽她說的有板有眼的,忍不住狐疑的說道:「劉姑娘不知道是受誰委託?你提到的那位客人到底是誰?」

    劉鳶抿嘴笑了笑,眼睛似乎有些挑逗性的凝視著劉鼎,漫不經意的說道:「請恕小女子不能回答這個問題,我這位客人,其實也沒有什麼身份,比他職位高地人多得是,只是他向來行俠仗義,人緣極好,在淮南地區卻也有幾分名氣,我劉鳶雖然出身青樓,蒲柳之姿,殘花敗柳之身,得他主動接納,願意娶為正妻,這趟送禮,不過是小女子要報答他地行動罷了。

    劉鼎聽她越說越玄,不再細問,繞著箱子轉了兩圈,還伸手在箱蓋上面敲了兩下,結果裡面沒有絲毫的動靜,他緩緩地說道:「那麼劉姑娘總可以告知劉鼎,這裡面到底是什麼?」

    劉鳶意味深長的說道:「禮物既然已經送到地頭,大人不妨將這兩個箱子打開看看。」

    劉鼎深深的盯著她,並沒有打開箱子,而是冷峻的說道:「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

    劉鳶嫣然一笑,眼神裡悄悄閃過一絲不屑的神色,落落大方的說道:「難道大人是怕姐姐暗算你?」

    她倒是不客氣,典型的自來熟,居然自稱姐姐來了。然而她眉目含春,風情萬種,舉手投足之間,似乎都在勾引劉鼎,卻又的確不帶絲毫傷害劉鼎的意味。劉鼎身經百戰,對於危險有種天然的直接,如果巷子裡有機關埋伏之類,他一早就應該感覺到其中的殺氣了。可是偏偏沒有,甚至他潛意識裡覺得,箱子裡面的東西,可能的的確確是禮物。其實劉鼎還看出來了,這個自稱劉鳶的女子,現在顯露出來的曖昧神色,絕對不是平時她的本來顏色,劉鳶或許只是個假名,故意裝扮出風情萬種來試探自己。然而,又有誰這麼無聊呢?試探自己做什麼?

    劉鼎毫不諱言的說道:「有點。」

    劉鳶粉黛含春,眼含秋水。深深的橫了劉鼎一眼,似乎覺得你這人膽子也未免太小了一點。只看到她款款走到箱子前面,伸手捏著上面的銅鎖,抽掉上面地銅絲,輕鬆的將箱蓋打開,微笑著說道:「大人請看,禮物就在裡面。」

    劉鼎湊過去一看,只看到兩個箱子裡面,各自蓋著一張名貴的羊毛裘衣。劉鳶將羊毛裘衣掀開,只看到下面各自蜷縮著一個全身**的女人。兩人都是仰面向上。身體妙處全部展現。只看到俊美的臉頰,豐滿的胸脯,雪白的肌膚,小腹下的幽黑,都一覽無遺,更令人驚訝的是,兩人的面相。居然還有點熟悉地感覺,只是一時間想不起來到底是哪個。她們似乎是受到了某種藥物地控制。暫時處於沉睡狀態,呼吸非常的輕微,以致自己在箱子外面居然沒有察覺到。他轉頭狐疑的看著劉鳶,實在是不知道她在搞什麼鬼,禮物居然是兩個**的女人,未免有些荒唐。

    劉鳶笑瞇瞇的說道:「這兩位姑娘,一個叫做林詩楠,一個叫做林詩榕,想必大人耳熟能詳?」

    劉鼎霍然轉身。眼神凌厲的盯著劉鳶。

    竟然是她們!

    原來的保信軍節度使林度有三個女兒,分別是林詩楠、林詩榕、林詩梓,都是天生麗質,國色天香,在淮南地區都名聲遠播。大女兒林詩楠從小受到最好地教育,為師者全部都是當代大儒,她從小飽讀詩書,才思敏捷,據說三歲即能作詩。五歲即能成文。瀘州人都稱之為薛濤、魚玄機之後的才女,實在是一等一地聰穎女子。二女兒林詩榕擅長歌舞。聰慧靈動,曾拜師當代舞蹈大師剪秋蘿,曾經在某次宴會上一展舞姿,迷倒眾生,瀘州人稱之為東南絕色。只有三女兒林詩梓因為父母溺愛,反而沒有什麼特別傑出的才華。

    林詩梓一直跟著父母居住,直到淮西軍大舉南下,形勢危急,她才被送到了舒州,林詩楠和林詩榕都早已出嫁,夫家都是舒州的大戶人家,自古都是書香門第,儒學鼎盛。林度遭受貝禮翊的暗算以後,林度的勢力紛紛被清洗,這兩戶大戶人家迫於貝禮翊的壓力,主動割裂和兩女的關係,甚至將兩女交出,獻給貝禮翊淫辱,以保住自己家族。林家姐妹據說被送到廬州,但是半路上卻遭遇盜賊,後來就下落不明瞭,再也沒有相關的信息。

    劉鼎萬萬沒有想到,兩人竟然會在此刻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得知林家姐妹遭受盜賊以後,劉鼎也曾經派三眼都地人打探過,卻一無所獲,正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他只好隱諱的告訴林詩梓,她的兩個姐姐可能已經遇難。事實上也是如此,在這種亂世之中,盜賊本身也是朝不保夕,抓到了兩個女人,淫辱之後,必然是一刀了結,斷不會憐香惜玉。林詩梓得知兩個姐姐的死訊,自然是傷心欲絕,無語凝噎,可是她的父母都還在貝禮翊的手中,母親還被迫接受貝禮翊的淫辱,這姐妹卻是暫時顧不上了。

    劉鳶面對劉鼎的凜然目光,並不畏懼,輕輕的說道:「莫非大人認為小女子就是那股盜賊?」

    劉鼎沉默不語,眼神卻逐漸地收起了逼視地目光。

    劉鳶微微一笑,娓娓道來:「當日貝禮翊發動兵變,抄殺林家所有親人,趙、錢兩家為自保,不惜寫下休書,將兩女逐出家門,甚至欲將其獻給貝禮翊享用,幸好被人半路攔截,這才保得清白,可笑趙、錢兩家,名為當代大儒,實為貪生怕死之輩,以為獻出兩女就可以免禍,最後依然落得滿門抄斬的下場。林度夫婦被困,趙、錢兩家又被滅門,因此她們在廬州境內,已是無家可歸,小女子地那位客人,可憐她們的遭遇,偏他又和大人有一面之緣,故委託小女子,將林家姐妹暫時收藏,適當的時候送到劉大人的身邊。只是去年廬州人事變動,殺氣盈野,人心惶惶,盤查極嚴,小女子無計可施,一直等到現在才有機會。還請劉大人見諒。」

    劉鼎深沉的說道:「劉姑娘,你到底是什麼人?你的那位客人,又到底是什麼人?」

    劉鳶微微一笑,始終沒有正面回答,輕描淡寫的說道:「小女子前來拜訪大人,實在是一片好心,大人卻反覆追查小女子的身份來歷,卻不是本末倒置麼?便是小女子也不忍心看她們受苦,又知道大人您憐香惜玉,故此送來給大人溫暖枕席。可是大人卻在這裡絮絮叨叨。追問小女子的不是,不知卻冷落了這兩位姑娘,可笑,可笑。」

    劉鼎皺皺眉頭,欲言又止。

    劉鳶將林家姐妹送到自己的身邊,固然是一樁天大地好事,林詩梓也可以放下懸著的心。大恩不言謝,這份禮物肯定是要報答的。只是她給人的感覺,總好像是有些見不得人的什麼目的似的。送人就送人,偏要將人下了迷藥,剝光了衣裳,送到自己的面前,似乎是在故意考驗自己似的,這裡面肯定有點問題。倒不是他如何的正人君子,看不得女人地**,只是對方如此舉動。他地確不敢掉以輕心。

    劉鳶忽然換了一副曖昧的表情,低聲的說道:「劉大人,你可是擔心別人風言風語?不必如此,她們的身體下面,都有各自夫家寫來的休書,表示她們和夫家再也沒有任何的關係,她們又不曾養兒育女,在廬州沒有任何的牽掛……嗯,她們地父母除外……小女子可以保證。在她們被小女子收留期間。絕對沒有任何男人碰過她們……放著如此嬌娃,卻不好生享用。實在是暴殄天物啊!」

    劉鼎冷冷的說道:「你是什麼意思?」

    劉鳶依然是滿臉曖昧地表情,一點都不在乎劉鼎的臉色,意味深長的說道:「難道,大人不喜歡姐妹同床的美妙感覺?林度的三個女兒,都是國色天香,妙不可言,所謂姐妹同心,其利斷金,就是大人乃是千錘百煉之人,在三姐妹的面前,金剛鑽也要變成繞指柔……」

    劉鼎斷然說道:「住口!」

    劉鳶絲毫不為所動,反而嫣然一笑,頗有些輕蔑的說道:「原來小女子是看錯大人了,想不到小女子的客人倒是看走了眼,原來大人也不過是沽名釣譽之輩,與世俗中人並無兩樣,卻令小女子大失所望了。」

    劉鼎臉色深沉,緩緩的說道:「為什麼這麼說?」

    劉鳶冷冷地說道:「男子漢大丈夫,女色當頭,取之拒之,都在一言之間,取拒皆不過是人性本色而已,大人何必如此執著?如果身心不欲,當然應該予以拒絕,嚴詞責罵,送走便是。如果內心有所欲,心思蕩漾,卻偏要裝出正人君子的味道來,拒人於千里之外,豈不是令天下人恥笑?朱溫素來喜歡淫人妻女,其妻張氏每次屢教不改,只好聽之任之,朱溫每次淫人妻女,卻也不曾否認。以此觀之,大人反而不及朱溫了。大人並不嫌棄裴凝紫,又一心解救魚玄機,外界傳言,大人是要來個母女雙飛,大人捫心自問,可曾有過這樣的想法?」

    劉鼎啞口無言。

    這個劉鳶說話實在太毒,將他說得啞口無言。他從來就不曾認為自己的正人君子,劉鳶所言,實實在在是有的。那魚玄機天生麗質,飽讀詩書,聰穎伶俐,他一個男人如果絲毫不動心,那就是虛偽了。吩咐三眼都想辦法查探魚玄機的消息,固然有幫助裴凝紫的意思,但是也的確想瞭解一下魚玄機是怎麼樣的女人。只是這動心和動手之間,畢竟不是這麼一回事。難道看見所有動心地女子,都要動手嗎?那豈不是成了高級地禽獸?

    劉鳶淡淡的說道:「劉鳶乃是青樓出身,見識淺陋,萬萬不如大人地法眼,若是言語不當,還請大人看在木易先生的份上,原諒則個。只是小女子深知,這男子漢大丈夫,於女色之上,卻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絕不猶豫。如果婆婆媽媽,瞻前顧後,如何成就大事?」

    面對這樣能說會道的風情女子,劉鼎還真是無話可說,只好說道:「好吧!你想怎麼樣?」

    劉鳶笑吟吟的說道:「姐姐說過了,只是為了將林家姐妹送到你這裡來,至於以後的事情,好弟弟你自己看著辦吧。」

    劉鼎狐疑的盯著她。就這麼簡單?

    劉鳶再次曖昧的說道:「你難道做姐姐的還想要謀害弟弟不成?聽說弟弟手下有個女神醫,大人要是不放心,不妨請她檢驗過兩位姑娘的身體,如果外人不好做這樣的事情,蘇姑娘也是精通此道地,黎姑娘也略懂一二,待得檢查妥當,這才花好月圓,也不失為最妥當的辦法……」

    劉鼎連忙截住她的話,疑惑的說道:「你千里迢迢將她們送來給我。卻不圖回報?」

    劉鳶故意高調的歎息著。慢慢的說道:「為何做好事的人,總是要被人誤會呢?

    劉鼎皺眉說道:「這實在是匪夷所思。」

    劉鳶微微一笑,風情萬種的說道:「我劉鳶做事,當然不會沒有回報,只是這份回報,卻不是你劉鼎大人做得到的。好弟弟,等你過兩年。興許姐姐會看上你呢!」

    劉鼎不理會她的挑逗,直接說道:「你不說清楚。我就不給你走。」

    劉鳶滿臉曖昧地說道:「好弟弟地意思,是要姐姐留下來陪你嗎?姐姐雖然年老色衰,弟弟要是喜歡,姐姐倒也願意留下。」

    劉鼎只好苦笑。

    劉鳶嫣然一笑,悠然說道:「如果弟弟不留姐姐的話,姐姐就走了。他日相見,好弟弟可不要不認姐姐哦!」

    劉鼎欲言又止。

    一陣香風飄過,劉鳶真的走了,

    劉鼎看看兩個打開的箱子。又看看打開的房門,感覺自己頗有點不踏實的感覺。無緣無故天上掉下兩個美女來,還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呢!好大一會兒,劉鼎才突然清醒過來,走到門邊,要去將劉鳶追回來,忽然又覺得不妥,房間裡還有兩個女子呢,萬一有人不小心闖進去。豈不是鬧個大花臉?他將箱蓋合上。這才急匆匆的走了。

    當他來到岸邊地時候,劉鳶的船隻。果然是離開了。送走她地人居然是令狐翼,他一早就被這個女人下了**藥,劉鳶的船都走了,他還帶著甜甜的笑容。就是那素來繃著臉的藏勒昭,居然也難得的保留著笑容,看來這個劉鳶的殺傷力實在太大,要是她是淮西軍的人,鬼雨都的這兩位好漢,貞操不保。

    老天突然送來兩個**的女人,還是林詩梓地姐妹,劉鼎還真的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處理。這個劉鳶顯然是故意的,將人送到了,馬上轉身就跑,留下一個爛攤子給自己收拾。不過責怪她也不對,別人一片好心,完全就是林家姐妹的救命恩人,日後林詩梓見了面,還得想方設法的感謝她的救命之恩呢。

    劉鼎下意識的說道:「來人!」

    劉劍急忙上前,朗聲說道:「大人,有何吩咐?「

    劉鼎一句話到了喉嚨,卻又吞了回去,良久才支支吾吾的說道:「嗯,沒事了。」

    劉劍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好悶悶的退開。

    劉鼎撓撓自己地後腦勺,感覺自己今天好像也有點問題,平時殺戮果斷地自己,怎麼在對待這兩個女人的問題上顯得婆婆媽媽,畏畏縮縮地?如果自己心裡沒有鬼,現在就可以叫劉劍給她們兩人準備衣服,甚至是直接送送她們回去舒州。難道是自己真的心裡有鬼,幻想著和林家三姐妹大被同眠,姐妹三飛?所以才會又將話縮了回來,只想再次看到她們**的身體?

    如果是在懷寧,這樣的事情自然沒有任何問題,無論是大明湖的哪個女人出馬,都可以秘密處理這件事情。偏偏在鵝心島上,只有孫婧慈一個女人。她是令狐翼的人,平時和自己不太熟,而且性格上也有點另類,最討厭的就是男人三妻四妾,花心的男人在她眼中都應該被閹割掉送到宮裡面去。令狐翼這輩子要真的娶了她,休想有納妾之類的行為。如果讓她來幫助林家姐妹,她必然要毫不掩飾的鄙視自己,只怕光是她那種厭惡的眼神自己就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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