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鼎 正文 第186章 我要走了(1)
    戰鬥雖然已經結束,金陵城還是狼藉一片,惶恐不安的情緒還在蔓延,戰爭的陰雲依然籠罩在金陵城的上空,彌久不散。許多人都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要做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盡快的離開金陵城,很多人都悄悄的聚集在一起討論未來的局勢發展,討論紅巾盜是否會捲土重來,討論周寶和紅巾盜之間的關係。如果有什麼小道消息,馬上就會變成謠言傳播的滿天飛。哪怕是裴泰續絃的消息傳來,金陵府尹開始賣力的粉飾太平,也無法安撫民眾驚恐不安的心。

    街道上顯得非常的凌亂,到處都是拋棄的雜物,被人踐踏過以後,整個街道如同是垃圾堆一般。還有兩邊被強行拆掉的房子,沒有了屋頂,沒有了橫樑,在金陵城裡面顯得特別的礙眼,如同是癩子頭上的傷疤,在陽光的照射下,避無可避,藏無可藏,破罐破摔之下,乾脆將最難看的一面,都完全展示出來。

    城門外面的屍體和糞便也還沒有清理完畢,空氣中漂浮著濃郁的臭味,經過太陽的炙烤,還有雨水的浸泡,惡臭可想而知,很多金陵城的居民不得不擁擠到碼頭的方向,想要坐船到舒州去,躲避這種惡臭也是其中的原因,稍微有點實力的人家,都在自己的家裡放了大量的香料,又或者是可以散發香味的花草,例如薄荷、薰衣草、驅蚊草等等。以此來沖淡彌久不散地惡臭。

    看到劉鼎等人的到來,把守城門的鎮海軍士兵都顯得有些愕然,又有些緊張。同時還有些不知所措。之前劉鼎和刁之間地衝突,他們也是有所耳聞的,劉鼎和刁的關係並不好,為了紅巾盜俘虜的事情,不歡而散。現在劉鼎帶著大隊人馬前來金陵城,每個人都攜帶著利刃,他們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反應:是歡迎還是阻止?無奈之下,他們急忙派人去找刁。

    劉鼎大模大樣的走入城門。守城的士兵攔住了他,卻支支吾吾的不敢說出真相。劉鼎也不介意,他現在帶著一百多人的隊伍,在金陵城裡面怎麼走都不怕。碼頭方向一早就被舒州水軍控制了,就算出不了城門,殺到碼頭地方向還是沒有什麼困難的。鎮海軍的反應讓他覺得好笑,如同是偷雞摸狗的小賊,偏偏又要裝扮出自己的高尚來。

    幸好,刁馬上來了。

    劉鼎冷冷的看了看刁,什麼話都沒有說。意思很明顯,你想怎麼樣呢。

    刁硬邦邦的說道:「劉鼎,你擅自離開防區,來金陵城做什麼?」

    劉鼎輕描淡寫的說道:「第一,我沒有帶部隊,所以不能說是離開防區,他們只是我的警衛;第二,欣聞裴國公續絃,未來夫人就是鳴鳳嘍的裴大家,我們是來給裴大家道喜地。我們是包含誠意而來。難道,金陵城不歡迎我們麼?騫迪,將國公爺的請帖拿出來,給刁將軍過目過目。刁將軍忠於職守。盡忠盡職,實在是我輩學習的好榜樣啊!」

    刁被他諷刺的臉龐好像豬肝色一樣,晦澀的說道:「當然歡迎……你帶的人未免太多了點……」

    劉鼎直言不諱的說道:「劉鼎有過前車之鑒,差點兒連小命都丟了,所以出門特別的小心,一定要多帶幾個人。如果我說我是擔心刁將軍給我安排鴻門宴啊,又不免傷了刁將軍的感情,可是。我心裡的確是這麼想地。所以。就帶了一百多人過來。哦,難道堂堂的鎮海軍金陵指揮使。還擔心我這一百多人翻了天不成?」

    刁的臉色好像豬肝一樣,煮的越來越熟了,冷冷地說道:「你多心了!進來吧!」

    劉鼎擺擺手,帶著大隊人馬大搖大擺了進了金陵城,只看到金陵城裡面的城牆上,站滿了鎮海軍的士兵,好多弓箭手都是面對著城裡的,目標可想而知。其中有些鎮海軍弓箭手還是當初和劉鼎並肩作戰的,劉鼎忍不住斜眼瞥了瞥他們,那些弓箭手就心虛的垂下了弓箭。

    刁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同時悄悄的打出手勢,讓那些鎮海軍弓箭手退開城門地兩邊,各有一條樓梯下來,那些鎮海軍弓箭手,就順著這兩條樓梯撤退,剛好經過劉鼎他們地面前,也不知道是給劉鼎下馬威呢,還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反正劉鼎只是冷冷的看著他們,結果這些弓箭手都低著頭走過,連抬頭地勇氣都沒有。

    劉鼎輕描淡寫的說道:「呵呵,刁將軍是前來給我們保駕護航的嗎?只是你的人站得太遠了,最好是站在街道的兩邊,將所有的人群都隔斷,將所有的十字路口都封死,然後再派人在兩邊屋頂的制高點上戒備,最好是能夠將街道上的閒雜人等,全部驅散,我的安全才能夠保證啊!」

    刁已經習慣了劉鼎的諷刺,笑容僵硬的說道:「劉大人遠來是客,我們鎮海軍當然要盡地主之誼,這保駕護航也是分內之事,要是劉大人在我們金陵城出了事,又有很多人要嚼舌頭了,到時候風言***的,倒顯得我們鎮海軍沒有本事了。」

    劉鼎呵呵笑著,毫不客氣的說道:「是嗎?那就跟著吧!我倒想不出要出什麼大事來,除非是你刁將軍給我安排鴻門宴。」

    刁眼睛裡閃過惱怒的神色,隨即恢復正常,冷冷的說道:「請。」

    劉鼎卻不著急,帶著一群人,在街道上慢悠悠的轉著,似乎對兩邊的景物都十分的好奇。這時候正是傍晚,天色還沒有完全黑暗下來,卻已經有不少地燈光。很多商舖還沒有關門。街邊有很多小攤檔,要麼賣的是小孩子的玩意,要麼是女人地飾品。在攤檔的後面,也有些比較高檔的商舖,攤檔的面前圍了很多人,那些商舖卻似乎人不多,從中可以明顯的看出價錢的區別來。

    街道上的人看到劉鼎過來,都好奇的聚集到一起議論,不少人認出了劉鼎地身份來,都好奇的看著劉鼎。在背後悄悄的指指點點,竊竊私語,不知道他來這裡做什麼,他身邊還帶著這麼多的衛兵,將半條街道都佔據了。等劉鼎停下來以後,圍觀的群眾越來越多,整條街道都被堵塞了,後面還有得到消息的民眾源源不斷的趕來,蕭騫迪等人不得不拉起警戒線,秦邁和令狐翼更是寸步不離劉鼎的身邊。

    劉鼎卻不理會那些圍觀的群眾。拍手招呼著後面的人,大聲地說道:「大家好不容易才來一趟金陵城,要買紀念品的快點買了,後天我們就回去了,以後說不定都沒有機會再來金陵了啊!」

    按照之前的計劃,李怡禾等人都紛紛的湊到攤檔的前面,擺出一副購買紀念品的態勢來,攤檔主如果問起撤退的事情,就直言不諱的告訴他。順手挑選些小玩意,但是挑來挑去。都沒有什麼適合的,只好拿起來又放下。這也是,除了令狐翼之外,其他人基本上都還是光棍呢。就算買了這些小玩意,也不知道送給誰。偏偏令狐翼喜歡的那個女人,似乎對金銀首飾不太在意,渾身上下都是大大小小地銀針,令狐翼自己也不太會挑,拿了好幾個看了又看,始終拿不定主意,倒是一直不怎麼吭聲的李啟鳴。反而靜悄悄的買下了一副手鐲和一條項鏈。其餘的人都不過是湊熱鬧罷了。

    圍觀地群眾並不在乎劉鼎他們買了什麼東西,而在於劉鼎那句話:「我們要回去了」。這句話的威力,不下於一個悶雷,狠狠的打在旁邊群眾的心窩上。要不是鷹揚軍殺到,紅巾盜現在都還包圍著金陵城,他們還要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現在紅巾盜還沒有完全消滅,鷹揚軍就要撤退了,萬一紅巾盜捲土重來,那可怎麼辦呢?然而,劉鼎又說得不明不白,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必須馬上撤回舒州,自然引人遐思,很多人就在那裡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猜測著劉鼎等人是什麼用意,但是越猜越覺得糟糕,聽劉鼎的意思,鐵定是要撤軍回去舒州了,那金陵城的安全……

    也不管周圍的人反應如何,劉鼎已經看準了自己地目標,原來旁邊有家很大地玉器店,裝修典雅,門口卻甚是古樸。裡面也沒有什麼客人,只有位穿著黑色長裙的老闆娘在張羅著準備關門。劉鼎來到這個世界以後,還很少看到有人穿黑色衣服地,似乎都是些孀居的老婦人才穿,難道這個玉器店的老闆娘,居然是個寡婦?劉鼎走了進去,發現這個玉器店雖然很大,可是擺放的玉器並不多,相互間的距離拉得很開,而每件玉器的價格,也都要超過一般人的想像,最便宜的也要五貫以上,難怪生意慘淡。畢竟,這時候的五貫錢,已經夠一個中小家庭舒舒服服的用上三個月了。

    老闆娘早就判斷出劉鼎的身份,馬上迎上來,熱情的說道:「將軍大人,您隨便看看,這些可都是精品哪!」

    劉鼎隨口說道:「你憑什麼說這些都是精品啊?」

    老闆娘微笑著說道:「小店乃是漱玉齋在金陵城的唯一分號,這裡所有的玉器,都是漱玉齋出的,貨真價實,物美價廉。漱玉齋出品,難道還不算精品嗎?」

    劉鼎依稀記得情報資料中提到過「漱玉齋」這個名詞,但是具體的內容不太記得了,就好像是馬鞍山的沈家專注於武器鍛造一樣,漱玉齋也是某個方面的佼佼者,他們的專攻是玉器古玩,琢磨玉器,鑒別古玩,乃是漱玉齋的專長。好像說市場上賣的高檔玉器,大部分都是出自漱玉齋,很多價值連城的玉器,只有漱玉齋才能出品。這年代的玉器極其受人歡迎,幾乎每個人的身上都有佩戴的,尤其是女子,哪怕再窮,身上也必須有一兩件地玉器。哪怕是最小的玉墜也好。但是能夠買得起漱玉齋產品的,似乎還不多,看店裡面地價格就知道了。

    劉鼎點點頭說道:「真的是漱玉齋出品的嗎?沒有假冒吧?」

    老闆娘有點慍怒的說道:「將軍大人。您這話就言重了,對本店的聲譽有著莫大的損害,您到金陵城問問,徐夫人的店舖,在這裡已經經營了二十年,可曾出過贗品?」

    原來這老闆娘叫做徐夫人,卻不是先生姓徐,而是自身姓徐。終生未嫁,旁人因此稱作徐夫人。他自稱徐夫人,劉鼎卻是有印象了,原來那天裴凝紫和裴雨晴聊天的時候,裴雨晴提出要給裴凝紫買幾件像樣點地飾品,其中就曾經提到這個徐夫人,看來她們倆身上的玉飾,多半都是來自這個漱玉齋的分店,果然是名不虛傳哪。

    劉鼎笑著說道:「對不起,無意冒犯。能不能給我推薦幾樣好東西?」

    徐夫人這才轉怒為喜,拿出幾個小小的錦盒來,憐惜無比的說道:「這是漱玉齋玉寄靈姑娘親手做出來的,每個都不同樣,女孩子家帶著最合適,您要是看上了,看在您遠來是客的份上,價錢上可以有小小的優惠。」

    劉鼎拿起來看了看,發現錦盒的外表並沒有什麼特色之處,但是打開以後。發現裡面乃是不同形狀的觀音雕像,全部都是用最上等地和田玉雕琢而成,晶瑩透亮,光澤動人。姿態更是栩栩如生。這時代的人們都喜歡佩戴玉飾,尤其是喜歡佩戴和佛家有關的玉飾,這些小小的玉飾,一般的女孩子都會佩戴在胸口,據說有辟邪寧靜之功效。如果是最上等的玉石,甚至可以驅除心魔,避免夜間做惡夢,的確是夢寐以求的絕世珍寶。

    忽然間。劉鼎有些好奇的拿起一個觀音坐蓮的雕像看了看。發覺還真地是男女情愛中的經典姿勢觀音坐蓮,情不自禁的有些想歪了。那位玉寄靈姑娘,居然做出這樣的圖案來,難道不覺得害羞嗎?如果哪個姑娘買到了這個雕像,卻又讓人看見了,豈不是以後都沒臉見人?隨即又回過神來,要是哪位姑娘買了這樣地玉飾,又怎麼會公開佩戴呢,只會將其放在枕頭底下而已,或者是佩戴在衣服的最裡面,除了她的相公,又有誰能看到?如果是她的相公看到,豈不是別有一番情趣?下意識的看看其他的雕像,發現都是和男女情愛有關,只是要隱晦一些,沒有這個觀音坐蓮如此露骨。這位玉姑娘,心思倒是靈活得很,手也靈巧得很,只是這雕像……

    劉鼎隨意的說道:「漱玉齋的玉寄靈姑娘?很有來頭地嗎?怎麼都沒有聽說過?」

    徐夫人微笑著說道:「哎喲喲,大人,您要是沒有聽過玉姑娘地名字,說明您來的太少了,對身邊地夫人們也不夠關心。我敢肯定,大人身邊的夫人裡面,肯定有人知道玉姑娘的名字。」

    劉鼎笑著說道:「興許吧,不過我還真沒有聽說過,嗯,玩意兒是不錯,我要了。」

    徐夫人收斂了笑容,輕聲的說道:「將軍大人乃是有福之人,光臨本店乃是本店的榮幸,只是這些玩意兒只適合夫人們佩戴,不知道將軍大人現在已經有幾位夫人了啊?」

    劉鼎板著手指算了算,黎霏嫣、龍京京、林詩梓,這三個肯定是要的,少了任何一個,免不了大明湖要起風雨,八個小丫頭也不能厚此薄彼,蘇幼惜那份……嗯,不管她答應不答應,一定要攤派給她,造成既成事實,生米煮成熟飯,讓她以後都翻不了身,還有裴凝紫的,自然也少不了……至於裴雨晴……算了,暫時不要了,免得大家尷尬。

    劉鼎又算了一遍,確信沒有遺漏,這才說道:「十三個吧。」

    徐夫人將錦盒一個個的拿出來,重新將那些玉飾裝好,片刻之後有些遲疑的說道:「將軍大人,我這裡剛好有十四個,原來是一整套的,您要是買了十三個,剩下那一個,我倒不好賣了,您看……」

    劉鼎無所謂的說道:「是嗎,那好吧,都給我。」

    徐夫人嬌笑著說道:「這是好意頭。預祝將軍大人又多一位嬌妻美妾。」

    劉鼎一本正經地說道:「呵呵,那樣最好,那樣最好。」

    徐夫人仔細的計算了價錢。最後說道:「承蒙惠顧,總共是一百四十貫。」

    劉鼎是專門做了準備的,直接用銀錠付賬。銀錠付賬比較麻煩,需要較量成色,稱重量,還要找碎銀,因此極少有銀兩在市場上流通。幸好漱玉齋地分店都是財力雄厚的,這才將銀錠找開來。在等待找碎銀的時候。劉鼎無意中看到角落裡有個小小的盒子,乍看沒有什麼特別的,但是忍不住多看兩眼,又覺得有點好奇,於是隨口問道:「那是什麼?」

    徐夫人將盒子拿過來遞給他,嬌笑著的說道:「這是玉姑娘留在這裡的,卻沒有說是什麼東西,只說一百兩銀子就賣掉。」

    劉鼎伸手打開盒子,發現裡面居然是兩個小小的鑽戒,情不自禁地眼前一亮。鑽戒上面的鑽石並不是規則的。似乎沒有經過打磨,是純粹的天然大鑽石,重量少說也是有幾十克拉,說不定還有上百克拉,鑽石晶瑩透亮,綻放著璀璨的光芒,一百兩銀子賣掉,那實在是虧本了。

    徐夫人察言觀色,熱切的說道:「大人可是喜歡這兩樣東西?」

    劉鼎點頭說道:「不錯!多少錢?」

    徐夫人笑著說道:「剛才不是說過了嗎?玉姑娘當初交代,誰願意出一百兩銀子。誰就是它的主人。」

    劉鼎半信半疑的說道:「一百兩?這麼便宜?」

    徐夫人有些詫異的說道:「將軍大人,這可不是玉石啊!哪怕是上好的玉石,也沒有賣這麼貴地。剛才大人的十四件玩意兒,用的全部都是上好的和田玉。也不過是一百四十兩銀子罷了。」

    劉鼎皺眉說道:「我知道,可是,這是鑽石啊……」

    心裡頭忽然咯登一下,似乎意識到了一點什麼,仔細一想,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訣竅。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以後,他好像還沒有看到過鑽石,好像也從來沒有人佩戴過鑽石飾品。林詩梓的首飾是夠多了。出入總有耳墜、項鏈、手鐲相伴,可是也從來沒有見過鑽石飾品。龍京京也差不多。劉鼎見過她的首飾箱,可謂是琳琅滿目,金的、銀的、玉的,應有盡有,卻沒有見過鑽石地。黎霏嫣好像也從來沒有,再想想蘇幼惜和裴雨晴,似乎也都佩戴著玉墜、手鐲和項鏈,但是同樣是玉製品,那天看裴月蘇佩戴的首飾,似乎也是金玉而已。

    徐夫人看到劉鼎有些發呆,委婉的解釋著說道:「這東西是從波斯進貢而來的,經過回鶻商人手中,輾轉才來到了中原,但是漱玉齋卻沒有辦法將它切割開來,據說是堅硬得很,比最硬地玉石還要硬,玉姑娘心靈手巧,就將它鑲嵌在了戒指上面,她說了,她也不知道這兩顆鑽石的價值,只有識貨之人,才懂得它的價值,於是開價一百兩,免得有人買回去辱沒了它。」

    劉鼎點點頭,心下釋然,這鑽石後世雖然寶貴,但是在這個年代卻沒有人欣賞,它的價值自然無法體現出來,玉寄靈雖然捉摸到了鑽石的一點點門路,卻也沒有系統的認識,於是說道:「我買下來了。還有類似的嗎?我都買下來了吧。」

    徐夫人遺憾的說道:「沒有了。不過,要是將軍過幾天來,我還有些更新鮮地玩意,將軍地夫人們一定會滿意的。」

    劉鼎搖頭說道:「不行了,後天我們就回去舒州了。」

    徐夫人有點驚訝地說道:「大人,您……後天就回去了?」

    劉鼎感慨的說道:「是啊!金陵真是個好地方,山清水秀,人傑地靈,可惜啊!我們要走了。以後如果有機會,我再來光顧你吧!另外跟玉姑娘說聲,我絕對不會辱沒她的東西的,我知道這兩顆鑽石的價值。」

    徐夫人看看劉鼎的背後,發覺他的隨從真的在購買紀念品,依依不捨的說道:「你們都走?全部都走嗎?沒有人留下?」

    劉鼎點點頭,語調清晰的說道:「是啊!都走,一個不剩。後天早上就走,船隻都準備好了。」

    徐夫人睜大了眼睛,欲言又止,最終默默的將貨品包好,送到劉鼎的手中。

    劉鼎拿過貨品,誠懇的說道:「走了啊,歡迎你下次到舒州來做生意,稅收絕對優惠。」

    徐夫人急忙說道:「一定,一定。」

    劉鼎點點頭,出去了,秦邁和令狐翼也跟著出去。

    他們走了以後,圍觀的群眾馬上都圍過來了,詢問劉鼎剛才有沒有說了什麼。劉鼎在這裡逗留了這麼久,一定留下了很多的消息。聽了徐夫人的敘述以後,他們都情不自禁的面面相覷,隨即七嘴八舌的議論開來了。

    「劉大人後天真的要撤

    「是啊!他親口這麼說的!」

    「怎麼會這樣呢?」

    「紅巾盜還在外面啊!」

    「萬一紅巾盜又來了怎麼辦呢?」

    「不行,得找個什麼法子,請求鷹揚軍留下來一段時間好,要不,我們去找裴大人?」

    「對對對,我們去找裴大人反應這件事情,一定要請鷹揚軍留下來。」

    一傳十,十傳百,劉鼎要離開金陵城的事情,很快就傳得沸沸揚揚的,聽到這個消息的人,一般的反應都是愣在那裡,清醒過來以後,馬上以最快的速度將這個信息告訴周圍的人,還有人專門以出售這個消息掙錢,他跑到人群中,低聲宣告自己有關於劉鼎的最新消息,周圍的人馬上就圍攏過來,收了每個人五文錢以後,劉鼎要撤走的消息,就如同是滾開的熱水,向著整個金陵城傳播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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