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鼎 正文 第105章 甕中捉鱉(2)
    貝丹山大吃一驚,甚至連眼睛都來不及轉動,這邊劉鼎他們已經跳出來。

    嗖嗖嗖!

    最先出來的就是令狐翼,他手中早就扣了三枚雁翎箭,抬手就是三箭,頓時有三個忠字營親兵從田埂上摔下來。

    劉鼎和秦邁一躍而起,翻身上了田埂,直取貝丹山。

    貝丹山身邊的親兵畢竟是受過訓練的,臨危不亂,急忙上來阻攔劉鼎他們,雙方橫刀碰撞,濺起陣陣耀眼的火光。只是,他們人數太少,而且這田埂上的地形,不方便他們展開,兩邊都是水田,一腳踩下去,淤泥就淹沒了膝蓋。他們和劉鼎剛一照面,就被劉鼎踢倒了兩個,摔倒在下面的泥水中,怎麼掙扎著都爬不起來,原來是肋骨被劉鼎撞斷了,最後被淤泥活活的憋死。

    「嗚嗚嗚嗚……」

    最後面的一個忠字營親兵不知道抽出個什麼東西,放在嘴巴裡用力的吹起來,頓時刺耳的叫聲,充斥著整個戰場,似乎要在緊急求援。村子東頭的忠字營親兵,聽到這個聲音,都愕然的看著這邊,茫然不知所措。

    嗖!

    劉鼎一揚手,一枚三稜刺脫手而去,正中那個親兵的喉嚨。刺耳的叫聲嘎然而止。那個親兵緊緊地握著自己的喉嚨,一頭栽倒在下面的泥水中,那手中的東西卻順手拋了起來,剛好落在劉鼎的旁邊。劉鼎伸手接住,藉著微弱的光線一看,原來是一隻很小的海螺。

    呼!

    旁邊一個親兵趁劉鼎在觀察海螺的機會,揮刀衝了上去,結果劉鼎回頭就是一拳頭,剛好打在對方的臉頰上,那個親兵臉上頓時好像開了麻花,到處都是紅的。他使勁兒的捂著自己的鼻子,身體緩緩地癱瘓在地上。旁邊地幾個親兵越過他的身體。繼續向劉鼎攻擊,結果都被劉鼎一一解決掉。

    那邊秦邁也控制了田埂地東半截,令狐翼站在下面的乾土上,瞅準機會放冷箭,連續射死了三個敵人。貝丹山本來帶著逃跑的人就不多,這時候已經是光棍司令。他站在劉鼎和秦邁的中間,又驚又怒。卻說不出話來。好大一會兒,貝丹山才悍然舉起彎刀,惡狠狠的一刀向劉鼎劈過來。

    喀嚓!

    劉鼎輕鬆的卡住他的手臂,順勢向下一拗,貝丹山地右手脫臼,彎刀輕而易舉的落在了劉鼎的手中。

    貝丹山翻著白眼。想要掙扎。發現根本沒有機會掙脫。他的武功本來沒有這麼差,只是現在受到突然襲擊,剛才又在金花娘子身上耗費了太多的精力,只好無奈的放棄了抵抗。

    劉鼎趁機按住他地肩頭,溫柔地說道:「貝指揮,得罪了!」

    西面腳步聲傳來。卻是貝丹山身邊的親兵陸續趕到,看到主帥被擒,他們都面面相覷,不知道要如何處理。這時候還是黑夜,光線並不是很好,他們雖然看不清劉鼎的臉龐,可是卻能清晰的感覺到現場的緊張氣氛。

    劉鼎懶懶的說道:「我和你們地老闆有話談。識相的。就不要過來。」

    那些親兵才沒有那麼容易聽話,雖然沒有吭聲。卻始終在尋找著解救主帥的機會。對於他們來說,貝丹山就是他們的一切,他們是絕對不能放棄的。無論於公於私,放棄主帥都是死路一條。遺憾的是,劉鼎、秦邁守住了田埂的兩頭,令狐翼則在下面彎弓搭箭,虎視眈眈,根本不給他們靠近地機會。

    劉鼎掏出一枚三稜刺,輕描淡寫地頂在貝丹山的喉嚨上,淡然說道:「叫他們讓開。」

    貝丹山抿著嘴唇,不肯說話。

    劉鼎將三稜刺舉到貝丹山地身邊,面無表情的說道:「看到這上面的三條凹槽沒有?你知道這個是用來做什麼的嗎?這是用來放血的,只要我輕輕的在你的身上扎個傷口,你這條命就永遠都無法挽回了。它的傷口是三角形的,就算是天底下最有名的醫生,包括什麼金針渡危葉星士之類的,都不能縫合你的傷口,你身上的血就會像泉水一樣,不停地湧出來,直到你身上的每一滴血都流盡為止。你的鮮血,會從著田埂慢慢的流下去,滲透這裡所有的田野……你會在痛苦中慢慢的死去,就算你想快點也不行……」

    貝丹山兩眼翻白,喉結不自覺的跳動著,卻斷斷續續的說道:「劉鼎,你不敢殺我的。你殺了我,彭勃馬上就會帶領軍隊投奔貝然清,然後公開你們的罪行,到時候,舒州所發生的一切,都會讓全天下的人知道,是你們不仁,不是我們不義……」

    劉鼎恍然大悟的看著他,似乎發現了什麼,忽然撓撓腦袋,狡猾的笑著說道:「你說對了,彭勃還真是個麻煩。」

    貝丹山看到他的笑容,感覺有如大白鯊一樣的陰森森,馬上意識到有些不妙了。

    劉鼎朝後面揮揮手,輕描淡寫的說道:「你和金花娘子的好戲,還沒有結束吧,天亮還早,你還有時間繼續。」

    他扣著貝丹山的喉嚨,順著田埂向西走,西邊的親兵眼睜睜的看著他過來,卻不得不讓開。秦邁和令狐翼跟在劉鼎的後面,讓周圍的忠字營親兵都不敢過分靠近。一行人就這樣相持的,慢慢的又回到了禾亭海的東邊。這時候,這裡的戰鬥也結束了,雙方並沒有分出勝負,但是現在貝丹山被劉鼎扣住,忠字營的親兵已經失去了反抗的意義。

    蕭騫迪、屠雷和白欽翎等也相繼到來,將周圍的忠字營親兵強行壓縮到中央。那些忠字營親兵有人還要反抗,可是劉鼎手中的三稜刺已經死死的頂住了貝丹山的喉嚨,隨時都會給他來個噴泉,貝丹山無奈,只好下令親兵們放下武器,等候對方的處理。測試文字水印3。屠雷迅速將所有多餘的武器都收繳起來,這些親兵就跟貝丹山一樣,成了任意屠宰的羔羊了。

    劉鼎對白欽翎點點頭,白欽翎馬上沒入了路邊的草叢中。除了極少數地幾個人,居然沒有人看到。劉鼎將貝丹山推入金花娘子的磚瓦屋。非常友善地說道:「進去吧!再續前緣!」

    貝丹山被他推得踉踉蹌蹌的,差點兒摔倒在水井邊,回頭狠狠地瞪了劉鼎一眼,才含恨的進去了。一會兒的功夫,裡面就傳來金花娘子的慘叫聲和呻吟聲,看來貝丹山一肚子的怒火沒有地方發洩,還真的找到了金花娘子發洩了。

    禾亭海距離三橋鄉不遠。蕭騫迪剛剛發起攻擊,貝丹山地親兵馬上發出了求救的信號,三橋鄉的軍隊馬上出動。一個鬼雨都戰士回來報告,率兵來援的,果然是彭勃。站在禾亭海的東邊看過去,只看到不遠處火把連天。顯然是有大部隊在趕來。幾乎在同一時刻。火龍崗的罡字營隊伍也出動了,向著禾亭海靠攏過來,最前頭地,居然是四十多名全副武裝地騎兵,為首的,赫然是狄火揚。

    彭勃不知道禾亭海裡面有多少伏兵。因此不敢靠近,但是又不能不救回貝丹山,只好兵行險著,率兵加快速度,迅速趕到了禾亭海的東邊。數百名保信軍士兵列隊排開,刀盾手在前,弓箭手在後。也不在乎水田里的淤泥了。彭勃站在遠處看著禾亭海。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地方,這邊燈光全無。貝丹山也是生死未卜,不禁大為著急。

    「劉鼎!你居然敢挾制我們大人!你無法無天!你這個外來戶,有什麼理由介入舒州的事務!你要是明白人,你就將我家大人放出來,我們還可以網開一面,饒恕你地性命……」彭勃派出一個嗓門大的軍官,靠近禾亭海喊話,想要借此弄清楚這邊的情況。

    禾亭海沒有回答,靜寂的可怕。

    那個軍官又連續叫喊了多次,禾亭海還是沒有回答,彷彿這裡根本就沒有人。

    彭勃心中著急,忍不住上前了幾步,想要親自看個究竟。這裡距離禾亭海還有三百步,在他看來,是完全安全的,就算對方在村內埋伏有弓箭手,也無法射到這麼遠得距離,然而,他沒有想到……

    潛伏在草叢中的白欽翎一躍而起,閃電般的彎弓搭箭,瞄準了彭勃。

    嗖!

    鐵骨箭呼嘯而去。

    彭勃本能地意識到了危險,急忙抽刀。

    然而,他手中地鋼刀還是稍稍慢了半步,刀刃才抽出一半兒,鐵骨箭就已經到了他的胸膛。

    噗!

    一道巨大地血箭凌空飛起,彭勃整個身體都被鐵骨箭帶的向後飛起來,然後再狠狠地摔倒在地上。

    啊!

    所有的保信軍士兵都發出一陣驚呼,跟著所有的聲音都嘎然而止,只有那難以置信的眼神,茫然的看著中箭的彭勃。

    一擊必殺,白欽翎馬上轉身脫離。

    這時候,彭勃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倒下,那些保信軍士兵也沒有反應過來。

    噗!

    彭勃的屍體終於倒地,那些保信軍士兵也反應過來了,一個個紅了眼,吶喊著衝了上來。

    嗖嗖嗖!

    埋伏在村子東邊的令狐翼等弓箭手,一起射箭,頓時將衝在最前面的幾個保信軍射死在草叢中。其餘的保信軍士兵急忙後退,他們不知道這裡到底有多少埋伏,彭勃又死了,沒有人迅速做出決斷,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雖然憤怒,卻是無可奈何。幾個軍官急忙收攏好隊伍,準備再戰。屠雷趁機大聲吼叫起來:「誰再敢靠近,就殺誰!貝丹山在俺們的手上,你們要是不聽話,俺就砸碎了他的腦瓜子!你們看看北面,那是誰的部隊?那是俺們的大部隊!你們不想死的話,就乖乖的呆在原地!」

    那些保信軍士兵面面相覷,繼續緩緩的後退。屠雷的威脅當然對他們沒有什麼效果,只是鬼雨都的數名弓箭手卡住了道路,他們又不知道這邊的詳細情況,才不得不暫時後退,同時派人通報三橋鄉大營,派遣更多的軍隊前來增援。彭勃死了,他們必須等待其餘地軍官到來。

    雙方就在村子的東邊僵持著。

    在禾亭海裡面。卻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貝丹山地所有親兵,都被解除了武裝。押送到劉鼎的面前。除了戰死和逃跑的,貝丹山的親兵還有十六個人。

    劉鼎看著面前的人,冷冷的說道:「你就是隊長?」

    那人沒有回答。

    劉鼎說道:「你可願意為我效力?」

    那人沒有回答。

    劉鼎轉頭看著第二個,依然是冷冷的說道:「你是隊副?」

    那人欲言又止,最後卻始終沒有開口。

    劉鼎慢慢地說道:「你可願意為我效力?」

    那人沒有回答,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劉鼎輕描淡寫的說道:「你將隊長殺了,我任命你為隊長。你如果不殺他。我就殺你。」

    隊長和隊副都微微一震,不約而同的抬起頭來看著劉鼎,眼睛裡的憤怒清晰可見。

    劉鼎很認真的看著隊副。

    隊副的臉色有點煞白,嘴唇也在輕微地顫動,但是最後,他還是艱難地搖搖頭。

    劉鼎對蕭騫迪陰冷的點點頭。

    蕭騫迪一刀將隊副殺了。

    鮮血飛濺到旁邊每個人的身上。還是熱熱的。粘粘的。

    劉鼎轉頭看著第三個人,依然是慢慢的說道:「你是什長吧?你將隊長殺了,我升你做隊長。」

    這名什長下意識地握了握自己的拳頭,臉色也有點異樣,呼吸急促起來。

    劉鼎將三稜刺托在手上,送到他的面前。

    那名什長遲疑片刻。終於顫抖著伸出手來,要拿三稜刺。

    隊長驀然回頭瞪了那個什長一眼,那名什長顫抖半天,竟然沒有拿到三稜刺。

    劉鼎搖搖頭,冷冷的說道:「你沒有機會了。」

    蕭騫迪也一刀將他殺了。

    鮮血飛濺,旁邊有人發出了不應該聽到的聲音,一股惡臭飄蕩在屋子裡面。

    劉鼎面無表情。繼續轉頭看著第四個人。很隨意的重複著剛才的話:「你也是什長?你將隊長殺了,我升你做隊長。」

    這個什長低著頭。下意識地握著自己地拳頭,良久沒有動作。

    劉鼎正要點頭,突然間,這個什長伸手狠狠拿起三稜刺,走到那隊長地後面,用力舉起三稜刺,狠狠的刺在隊長地背後。

    噗!

    鮮血有如泉湧。

    那個隊長轉過頭來,眼神陰狠,艱難的說道:「你……金澤南……你好……」

    金澤南仰起頭來,不敢和隊長的眼睛對望,他突然拔出三稜刺,高高舉起,又是連續幾下狠狠地插入,那隊長背後連續被插開幾個血洞,終於無聲無息的往前一撲,趴倒在地上不會動了。

    蕭騫迪和旁邊的人都被嚇了一跳,這個人夠狠的。

    那金澤南渾身都是血,坐在地上發呆,彷彿麻木了一樣。

    劉鼎平靜的說道:「你叫金澤南?」

    金澤南木然片刻,良久才迸出一個字來:「是。」

    劉鼎欣然說道:「很好,你現在就是貝丹山的親兵隊長,如果有人不聽你的話,隨時可以來找我,我會幫你排憂解難的。」

    金澤南愣愣的跪在那裡,根本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劉鼎看著其他的親兵,不動聲色的說道:「你們也一樣,有好想法可以跟我說,我會給你們機會的!」

    那些親兵卻還在木然當中。

    劉鼎不理會他們,讓秦邁將貝丹山押出來,笑瞇瞇的說道:「老兄,請上路!」

    貝丹山雖然受制,但是臉色還是顯得非常的不服氣,突然間,貝丹山掙脫了秦邁的手臂,跳入了旁邊的水井。

    秦邁大吃一驚,急忙叫人準備繩子,要下去將他拉上來。

    貝丹山居然會自殺,他還真的想不到。

    劉鼎卻笑著說道:「不妨!不妨!這麼好的天氣。他既然喜歡冬泳,那就讓他呆在裡面好了。」

    秦邁急切的說道:「大人。這傢伙是要自殺啊!死了就沒有用了!」

    劉鼎不以為然的搖搖頭,冷冷的說道:「他不會自殺地。」

    果然,片刻之後,水井中就傳來貝丹山模糊不清的呼救聲,可能是因為水太冷了,冷得他舌頭牙齒不斷地打顫,連話都說不利索了。周圍的人都情不自禁露出輕蔑的笑容。既然還要呼救,那往裡面跳什麼呢?於是大家都裝做沒有聽到,任憑貝丹山在水井裡面不斷的呼叫。

    過了一會兒,水井裡面的呼叫越來越微弱了,劉鼎才擺擺手,秦邁命人放下繩子。對著水井裡說道:「抓著繩子。自己爬上來!跳什麼跳,現在知道滋味了吧?」

    裡面貝丹山急忙抓住了繩子,但是卻又沒有爬上來,好像是跟他們耗上了。

    蕭騫迪忍不住說道:「貝丹山,你她媽的還是小孩子啊!信不信老子給你一泡尿啊!」

    劉鼎輕描淡寫的說道:「叫人提兩桶糞水來……嗯,就用金花娘子家地。」

    貝丹山馬上在下面殺豬似的叫起來:「劉鼎!你夠狠!」

    劉鼎輕描淡寫的說道:「是你自殺的決心不夠!」

    貝丹山無語。

    最後。他乖乖的被秦邁拉了上來。

    寒風凜凜,呼出的熱氣都變成白霧了,他渾身都是井水,被寒風一吹,那滋味可想而知,凍得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地,劉鼎讓他到金花娘子屋子裡換衣服。一會兒貝丹山出來。穿地居然是金花娘子死鬼老公的衣服。看起來好像個鵪鶉,哪裡還有忠字營指揮使的模樣?就連他自己。也驀然覺得自己突然矮了三尺,在劉鼎的面前,再也無法抬起頭來了。

    劉鼎淡淡的說道:「貝丹山,咱們明人不說暗話。相對你而言,我只有爛命一條,但是你卻有一妻四妾,還有兒子、女兒,而且據說最近還準備再納奕紅樓的阿寶姑娘為妾,你可以動員你地部隊上來跟我死戰,但是我敢肯定,在我臨死之前,你絕對不會是一具完整的屍體。再說了,你的忠字營和我的罡字營單挑,你還不一定是我的對手呢!」

    貝丹山又氣又怒又是沮喪,有氣無力的說道:「你想怎麼樣?」

    劉鼎不動聲色的說道:「我們現在回去軍營。」

    貝丹山只好收拾隊伍,下令回營。金澤南馬上集合了倖存地親兵,一行人大模大樣地走出禾亭海。遠遠的,劉鼎看到韋國勇、狄火揚率領至少三百名罡字營地士兵,集合在距離禾亭海不到一千米的地方,和東方的忠字營軍隊互相對峙,結果忠字營的軍隊真的不敢亂動。貝丹山看到這個場景,只好自認倒霉。就像劉鼎所說的那樣,真的打起來,忠字營不一定是罡字營的對手,罡字營居然還有騎兵!但是,有仇不報非君子,他是絕對不會屈服的!只要一息尚存,自己就要劉鼎的好看!

    禾亭海外面的忠字營很識相的主動撤退,一直撤退到了三橋鄉。這時候的三橋鄉的忠字營軍營,已經炸翻了,所有的官兵都進入了緊張的戰鬥狀態。當劉鼎他們來到的士兵,柵欄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弓箭手,箭樓上也都是硬弓手,居高臨下,虎視眈眈的瞄準這每個人,柵欄上還安裝大型弩機,只要有人一聲令下,劉鼎和貝丹山都會全部變成刺蝟的,

    幸好,沒有人下令。

    軍營的大門是緊閉的。

    「叫他們開門!」

    劉鼎冷冷的說道。

    貝丹山有氣無力的發出命令,軍營的大門還是沒有打開,裡面也看不到任何軍官的存在,大概是他們都神秘的躲避起來了。這種情況,他們既然不知道如何處理,乾脆就躲避起來。

    劉鼎轉頭看了看白欽翎。

    白欽翎彎弓搭箭,緩緩地拉開了弓弦。

    嗖!

    鐵骨箭呼嘯而去,軍營正中的「貝」字帥旗立刻被射落,隨風落地。

    所有的忠字營官兵都微微一驚。

    這射箭的距離至少也有一百五十步,什麼人有這樣臂力?這樣的準頭?

    貝丹山也是大吃一驚,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劉鼎手下居然有如此厲害的神箭手!要不是劉鼎要活捉自己,恐怕派遣這個弓箭手隨便埋伏在禾亭海外面的某地。就可以要了自己地性命。他本來還有點反抗的念頭地,這時候也已經是心如死灰,再也不敢多想了。

    金澤南突然上前,厲聲說道:「你們搞什麼?要置大人於死地嗎?嚴成子、陶風波、謝安瑤、彭瑞真,是你們誰下的命令?是不是你們想指揮大人死了,自己來當指揮?彭瑞真,今天是你值班。你藏到哪裡去了?難道你不怕軍法處置嗎?」

    軍營內一片的沉默。

    這麼敏感的事情,誰敢吭聲?

    金澤南繼續叫道:「黃國,今日負責軍門的是你,你要是還不開門,就說明你的黃國乃是叛徒,想要存心致大人於死地。看門的兄弟。你們馬上打開大門!誰打開大門。誰就取代黃國地位置!大人決不食言!」

    片刻之後,軍營大門終於打開,黃國無奈的出來「迎接」貝丹山歸營。

    劉鼎等人昂然而入。

    彭勃死了,貝丹山又在對方的手中,絕大多數的士兵們都不敢動,有幾個軍官不甘心這樣的結果。想要尋找劉鼎他們的弱點,伺機發動反擊。進入大門地時候,有個軍官看準了蕭騫迪,突然身體向前一撞,想要給蕭騫迪來一下狠地,製造混亂,博取機會。誰知道蕭騫迪早有準備。反手一扳,那個軍官的手臂頓時被扳了過來。跟著向後一拗,肩關節馬上脫臼,痛得他慘叫起來。

    後面的屠雷對著其他人一瞪眼,那些想要上來幫忙的軍官,都情不自禁的後退兩步,所有的鬼雨都戰士也是高舉橫刀,隨時都會和他們死戰。金澤南狐假虎威地罵道:「渾蛋!你們在做什麼?想要大人的命嗎?趙國利,你那麼積極做什麼?王檯子,放下你手中的刀?張德生,你在吩咐什麼……」

    劉鼎淡淡地說道:「貝丹山,你不希望血洗軍營吧?」

    貝丹山有氣無力的說道:「兄弟們,不要鬧,我沒有生命危險,劉指揮只是來找我談點事情,大家都散了吧!」

    鬼才會相信這樣的話,就算是瞎子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因此,絕大多數人都繼續包圍在旁邊,繼續尋找機會,可是金澤南不斷的叫出一個個軍官的名字來,那些軍官不得不暫時退去。進入軍營裡面以後,還有不少地弓箭手簇擁在他們地周圍,各個箭樓上的弓箭手也是虎視眈眈地。金澤南再次發揮了自己的作用,指名道姓的將箭樓上的人喊下來,換上鬼雨都的弓箭手,最終,巨大的威脅被慢慢的消除掉。

    經過一段艱難的行程,一行人總算到了貝丹山的中軍大帳,忠字營的其餘旅帥,都聚集在這裡了。忠字營齊裝滿員,共有官兵一千三百人左右,指揮使以下總共有五名旅帥,彭勃是其中之一,其餘四個分別是嚴成子、陶風波、謝安瑤、彭瑞真。現在彭勃死了,他們四個自然憤怒,但是又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了彷徨。他們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投奔貝然清,可是捨棄貝丹山於不顧,天知道貝然清會如何處理他們。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想要救出貝丹山,實在太困難了,不把自己給弄進去就算好了。

    劉鼎非常清楚他們的心思,看著其他四人,溫和的說道:「我來這裡的目的,不是奪權,你們不用擔心。但是,你們必須聽我的。我們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擊潰淮西軍!」

    正在說著,一名斥候飛快的衝入軍營,遠遠的就大聲叫著:「緊急軍情,報!」

    來到中軍大帳,驀然發現這裡的情形不對,急忙閉嘴。

    劉鼎平靜的說道:「報!」

    那斥候眼睛一眨,急忙說道:「報告大人,淮西軍從高河埠出動了!」爬^書^網,本章節由""首發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