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總裁愛上我 第一卷 第十九章 睡袍女孩
    聽到廣播,我馬上穿了衣服跑下樓,跟著早已蜂擁而出的其他同學一起向校門口衝去。

    我們學校在朝陽區白家莊,隨著人流來到校外的馬路上,只見成千上萬的人彙集在三環主路上,巨大的人流象條游龍般行進,「打倒美國」、「絕不饒恕」等等口號此起彼伏,聲勢宏大。

    我看見我們學校的體育老師,也是我們校足球隊的教練老楊也在遊行隊伍裡,我擠過擁擠不堪的人群,跟他匯合。老楊只比我們大幾歲,剛從北體畢業,平時跟我們稱兄道弟,鐵得要死。他一拍我肩膀,說,來勁,真他媽來勁兒,80年前,老子還沒出生;十幾年前我還是個高中生,家裡管得嚴,沒能趕上那年的遊行;兩年前北約轟炸南聯盟的時候我在昆明旅遊,又錯過了,今晚終於讓我遂願了,這還得感謝美國啊。小瑞子,這他媽叫歷史性時刻,我們這是在親歷歷史,知不知道?

    我知道個屁歷史,只是覺得好玩,於是隨口亂答一氣,跟著街上的人信口雌黃地喊,驅逐胡虜,還我主權!損害賠償,殺人償命!大概老楊覺得我水平太低,喊出來的口號人云亦云,沒什麼創意,他搖搖頭,十分鄙夷地望著我,然後氣沉丹田,挺胸收腹,一聲石破天驚的喊聲把所有嘈雜的呼聲壓了下來,清蒸克林頓!油炸奧爾布賴特!老楊這句驚世駭俗的口號一出,馬路上半條街的人都向他望過來,眼中儘是敬佩之色。老楊捏著拳頭往空中一揚,振臂高呼,於是乎,滿大街的人都跟著老楊一起喊這兩句他獨創的口號。一時間,老楊似乎穿越了那些層層疊疊的歷史迷霧,回到80年前的民國,成為五四學生運動的領袖,牛逼至極。

    我們繼續往東走去,那邊是使館區的方向。這時十幾輛公共汽車載著滿滿的乘客停了下來,車上下來了好幾百人,全是從海澱過來的大學生,他們匯入到遊行隊伍中,聲勢更見浩大。

    陸續走來的隊伍中有的已組成方陣,舉著牌子,大多是某某大學某某院系的旗子。不少學生手中拿著用布條或白紙做成的小旗,上面用紅墨水寫著標語,都是一些「還我主權」、「聲討美國」之類的,毫無創意。其中有一廝特別招眼,引起了我和老楊的注意。那人長得短小精悍,頭上紮著一塊陝北農民常紮在頭上的白布,上身赤裸,右手舉著一根竹竿,竹竿上面綁了一件白色文化衫,上面的字跡格外鮮紅,與一般紅墨水的顏色截然不同。

    我追上去,問他,哥們,你拿的是不是血書啊?

    該男子凜然回答,兄弟,你真有眼光,這正是血書!我聽到消息之後馬上脫下汗衫,咬破中指寫的,你看寫得好不好?

    他把竹竿遞給我,我把汗衫抖平了,見上面赫然寫著「血債血還」四個蒼勁大字。跟他相比,我只是個無所事事來湊熱鬧的,不禁自慚形穢。我連忙把竹竿遞還給他,抱拳說,哥們,你真是勇猛,佩服佩服。

    那廝接過竹竿繼續大踏步前行,把「血債血還」四字喊得震天動地。遊行隊伍受了他的感染,紛紛拋棄已聲嘶力啞晏旗熄火的老楊,轉而追隨他,幾千人的遊行方陣跟著他一起獅子吼,聲音匯聚,有如奔雷乍現,震得兩旁的柳葉嘩啦嘩啦地直落。成千上萬的人在他的帶領下,殺氣騰騰地往美國大使館撲去。

    我想我不是天生早慧就是天性愚笨,除了足球和性交,任何活動都無法使我持久狂熱。我跟著大部隊瞎喊了一陣之後,覺得口乾舌燥,興味索然,像個漫無目的的遊魂,四處飄蕩,感到人生就像這遊行一樣,只不過是一場毫無意義的鬧劇。

    我掉在了遊行隊伍的後面,和老楊也走失了,心中茫然,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離我兩三米之遙有一個穿著白色睡袍的女孩,腳上蹬著一雙小熊拖鞋,長髮凌亂,明眸善睞,在東張西望,不時跟著遊行隊伍心不在焉地喊一兩句口號,十分有趣。我走過去對她說,喂,你怎麼穿個睡衣就跑出來了?

    她側臉對我一笑,月亮的清輝穿過那些外牆斑駁的使館樓和枝葉扶疏的柳樹,映在她清麗絕俗的臉龐上,像一隻被剝了外殼的熟雞蛋,我心中砰的一驚。

    她說,學校的廣播叫我們出來遊行,大巴車在外面直按喇叭,我怕車開了,來不及穿衣服就跑出來了。我還有幾個室友也是這樣,她們臉上還敷著面膜呢,可惜跟她們失散了。

    我說,你們真愛國。

    她說,沒有啦。我到現在還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呢,看到那麼多人,頭腦一發熱就跟著衝出來了。到底怎麼了?

    我把知道的一點消息對她說了,她微微的哦了一聲,沒有表現出半點激動和憤慨,看來跟我一樣,是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無政府主義者。她再次側過臉來,露出一隻嬌俏的酒窩,眼中閃爍著澄澈的笑意,對我說,我見過你。

    我大感意外,說,我的照片又不像毛主席一樣掛在天安門城牆上,你怎麼會見過我?

    她抿嘴一笑,說,你今天是不是跑到我們學校去了?

    我說,你們學校?你是北大的?

    她點頭說,我們系隊今天對法學院系隊,我去看了。你今天加入我們系,幫我們進了兩個球,還踢傷了法學系兩個人,是不是?

    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別多。我說,今天沒看見有女球迷來助威啊,都是一幫大老爺們,所以我沒有盡全力,要不他們的人還不都得用擔架抬下去啊。

    她笑不露齒地說,還有,比賽完了之後,你換了一件AC米蘭藍黑色10號的客場球服,和魚販子一起走的。

    關於魚販子後來的事情,有必要在此做些扼要的補充。魚販子那次和我成功看到苗紅的屁股以及下面不久之後,以反正你看都被我看過了作為籌碼,連哄帶蒙把苗紅騙到了手。魚販子和苗紅在一起有一年多,可惜好景不長,苗紅初三畢業之後要舉家移民到新加坡。苗紅知道魚販子一直很想看她的身體,她臨走的前夜,脫光了衣服給魚販子看。我後來問魚販子做了沒有,他說沒有,不知道怎麼做。我罵他飯桶,性無能,這件事後來也成為魚販子一生之中最大的遺憾。苗紅走後,魚販子傷心之餘,搖身一變成為所有北京單身少女的私人情聖,開始摧殘祖國花朵,雙手沾滿了**的鮮血,另得了個楚留臭的外號。沒想到魚販子騷名遠揚,這麼快就在北大傳得婦孺皆知,連跟前這個小妮子都知道他的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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