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 第四卷 雷動九天 第五十章 殺威棒
    「夫人,管家,外面來了兩輛吉普,還有……還有四卡車的軍人,全副武裝的軍隊……」馬坤急急忙忙衝進白宮大廳,結結巴巴地向鍾情基恩匯報道。

    「什麼?」鍾情駭了一跳,臉色一白,連忙問道:

    「看到你們老闆唐宋沒有?他在不在車裡?」

    「這個……我沒看清楚,我一見到那幾輛車,就趕緊過來回報了。」

    「去看看,我們一起去。」鍾情站起身往外走去,忽然腳步一頓,回頭對跟在後面的莎蓮娜用英文說道:

    「你別跟在我們後面,看著些。」這看著些的意思,便是萬一不對,總還有個人留著給唐宋報信。

    當然,這只是以防萬一的想法。剛走出莊園大門,鍾情便知道這想法沒必要了,因為唐宋正從吉普車上出來,手上還拎著個紙袋,後面跟著三個軍官模樣的年輕人。

    見到鍾情基恩,唐宋便走了過來,那兩個軍人自然亦步亦趨跟著。

    「唐宋,這……這是怎麼回事?」看著兩輛吉普,還有四輛軍用大卡,鍾情訝然道。沒了擔心害怕,她便只剩下奇怪驚訝了。

    唐宋淡淡一笑:

    「你不是說有人經常在周圍出沒窺伺嗎?以後他們便駐紮在這兒了,專門負責保護莊園周邊的安全。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我後面這三位分辨是華誠連長,坤邦排長以及昆季排長。」旋即對那三個小軍官說道:

    「這兩位便是我的女朋友鍾情和我的管家基恩。我還有個妹妹在屋內,還有其他一些人,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其實,華誠不過是個副連,唐宋才是正宗地連長。不過。似乎也沒那麼正宗就是了——他剛當上這個職務還沒有兩小時,最多是半路出家,不是科班。

    三人齊齊一個軍禮,朗聲說道:

    「見過唐夫人,基恩管家,以後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我們都是唐連長手下的兵。唐連長的事情就是我們的事情,無需客氣。」

    唐夫人?鍾情臉紅了紅,頗有幾分不好意思。不過,唐連長又是誰?不由愕然看了淡笑不語的唐宋一眼。

    「好了,以後相互關照才是,昆季,你先讓他們紮營吧,我一會兒就過來。」

    三人領命而去,唐宋自然便跟鍾情基恩他們進了莊園。

    「這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又忽然成了什麼連長?」那三人剛一消失,鍾情便忍不住問道。

    「是啊。我也沒想到,去了一趟林棟家,便弄來一個連長頭銜。不過,這終究是好事,在這個國家,有權有錢有軍隊,才是真正地實力,才能保證人身財產安全,在從帕敢回來地路上,我一直在想著如何增加自己的實力。卻不料林棟會主動送上門來,那自然不能錯過了。對了,這袋子裡便是連長軍服還有軍銜,你要不要看看。」一想到白白撿來一百多號全副武裝的連隊,唐宋心中自然有些歡喜,連話語也變得有些膚淺了。

    其實,久遠之前唐宋便想著如何增加自己的實力了,畢竟。他一直面臨著北面三個老頭的威脅。對付別的什麼領事館大使館。唐宋可以隨心所欲無所顧忌,不過。北面的領事館,他基本不想打任何交道。

    「切,不過是個中尉連長,而且還是這邊的,估計沒多大權力,若是換身將軍裝扮來,我或許可以瞅瞅。」見唐宋很開心地樣子,鍾情開了個玩笑,貌似不屑地說道。

    唐宋啞然一笑:

    「鍾情,那可你想錯了,這邊的一個排長,說不定比北面的連長營長權力都大,要知道這邊一直戰亂了幾十年,對於開槍打仗之類的事情根本不在乎,所以一旦有事,他們敢下死手,不會有什麼顧忌忌諱。更關鍵的是,這邊的軍隊基本都是山頭主義的私兵,也就是說,誰的手下,便只聽一個人的直接領導,別的人即便官銜再高,也未必管用。比如現在外面連同副連排長在內地一百二十五個人,以後便只聽我一個人的命令,誰想再命令這支小部隊,那都必須通過我,我不答應,那誰都動不了他們,便是林棟來了也不管用,因為之前他已經跟他們下過這樣的命令。」

    「有這種事?你就不擔心陽奉陰違?不擔心他們背叛?畢竟你才過來,沒跟他們打過一天的交道呢。」鍾情奇怪道。

    唐宋搖頭淡笑:

    「這邊狀況就是這樣的,給誰當兵不是當兵?給誰當兵不是為了那點薪水?再怎麼說,我這兒的薪水發起來可是以前他們拿的不知多少倍了。再說了,別的東西我可能還有點顧忌,不過陽奉陰違,背叛之類的事情,我向來不擔心,而且也一定會將這樣的事情消滅在萌芽狀態中。」

    也是,這傢伙地耳朵便是最好的安全保證。聽唐宋說的這麼自信,鍾情自然便想起唐宋的獨特能力來。

    給下面的保鏢幫傭等等說了一下外面那些軍隊的情況,讓他們以後和睦相處——其實,他們平日似乎也沒什麼交集,畢竟那些官兵只駐紮在莊園之外而已,然後,便出去訓示自己的手下了。(

    從所謂的正規軍,被削成了一般私兵,怎麼說也要給他們點甜頭嘗嘗。嗯,還要蘿蔔加大棒並用,當兵地,不給點厲害瞧瞧,哪能服氣呢。

    其實,那兩輛吉普以及四輛大卡也只是經過這兒而已,營地並沒有直接駐紮在莊園前面。沿著莊園圍牆向前,大約兩三公里之後,便有一個半廢棄地駐地。之所以說是半廢棄。便是因為這地方幾個月前還有人來著,剛剛廢棄不用。而之前在這兒駐紮的人馬,跟今天過來地一連人馬目的相同,都是保護這白宮莊園的。美國領事可不是什麼小貓小狗,安全自然重要無比了。當然。那領事在這地方修建房子。還要求軍方提供安全保護,那已經超出了一般護衛的範圍。不過,凡事架不住錢多啊,那領事出錢建駐地,出錢發薪水,出錢……只要林棟提供點人,維護周邊環境安全,那便能收穫好大一筆。那自然沒有往外推的道理,反正那士兵平時閒著也是閒著,還不如幫忙賺點外匯。再說了,保護外國領事安全,別人也沒什麼借口好攻擊。要知道,這地方要麼不出事,要出事就小不了,年前地那場流血衝突,死亡地人數數以千計……也因此,老美們才會跟這邊斷絕外交關係。在國際社會上進行種種攻擊……

    既然是老外花錢修建的駐地,再加上這邊物價低廉,人工便宜,所以,駐地自然差不了,本來連級的營房修成了營級的,而且一應設施齊全,連生活娛樂設施都有。因此,華誠他們過去,只要再接通水電。收拾收拾,便能直接入住了。

    唐宋是開車過去的,到那兒的時候,華誠已經指揮手下將營地收拾地差不多了,見到唐宋過來,立馬集合,聽領導訓示。

    南亞國家的所有軍隊,似乎都有一個特點。都是黑瘦黑瘦的。個子也不高,站在唐宋面前地這一百多號人也不例外。

    集合。立正,報數,稍息,然後華誠便哼哧哼哧跑到唐宋面前,請求指示。

    唐宋很早之前便有了站在上千人面前的經歷,並不怯場,不過,還是第一次站在軍人面前講話,那感覺到底有些不一樣。這些軍人的素質似乎遠不如國內王長春手下的武警,但到底還是有點精氣神的。

    不管什麼講話指示,現在大概都不會有多大作用,也不會有多少刻骨銘心的記憶。所以,唐宋只是端正了身體,用緬語說了十個字:

    「所有人都有,一小時軍姿!」

    說完,唐宋自己也便成立正姿勢,仰首挺胸,雙腿繃直繃緊,胳膊手貼緊衣服,全身用勁,肅立不動了。

    聽到唐宋這命令,包括華誠在內所有人都吃了一驚,不過見唐宋以身作則,第一個站起了軍姿,也便只好有樣學養,個個提起精氣神,全身緊繃站起軍姿來。

    軍姿,是軍人最基礎的訓練,想要站好很簡單,沒有誰不會,不過,站到以小時計算,那就不容易了。要知道,全身緊繃用勁,那身體消耗可不是一點半點,一分鐘腳心發熱,兩分鐘渾身冒汗,最多五分鐘,全身就濕透了——沒濕透的人,只是在擺姿勢,而不是站軍姿。而這樣的姿勢要堅持一小時,那就是說要流一小時的汗,到最後,大概鞋子裡面全是水了。

    軍姿,是最鍛煉人意志力地基礎訓練,有兩個字可以作為訣竅——堅持!

    唐宋沒有動用太極意境,也沒有作弊,而是如常人一樣,瞪大了似乎沒有焦距的眼睛,力道灌注全身,當然,他的耳朵卻全部集中在面前這群人身上。只不過,以他的身體素質,就算不作弊就這樣全身用力,不說五分鐘了,便是一小時大概也不會流汗。而這種情形落到下面那群人眼中,便成了最好的作弊證據——不流汗的軍姿叫什麼軍姿,唬弄他們啊?

    結果,十分鐘一到,便有人身上的汗跡消散下去;更有人輕微地動了動手腳——作弊誰不會,既然你領導帶頭作弊,也就怨不了他們了。

    唐宋全身姿勢依舊不動,喝道:

    「第二列左起第三人,第三列左起第四人,出列!」

    待那兩人跑步走上跟前時,唐宋神色不動,說道:

    「你們可以回去了,現在就走。」

    那兩人自被唐宋叫出來,心裡便有些虛,估摸著大概是偷雞被發現了,正忐忑呢,卻不料唐宋什麼也不說。直接就讓他們走人了。一人不服道:

    「報告長官,為什麼?」

    呵,還知道說話前來一句報告長官,唐宋心中一笑,淡淡說道:

    「你們是怎麼站軍姿的?你們連我的第一個命令都不遵從。還有留在這兒地必要嗎?現在都能違反命令。以後還能指望你們做什麼?」

    華誠坤邦昆季他們聽到這話都明白,長官地下馬威來了)自然,其餘士兵也都不是呆瓜,如此,看著唐宋的樣子,本來也想偷雞的人瞬間就改變了態度——剛來就被踢回去,也太丟人了,何況給富豪看家。那待遇不用想也知道遠不是呆在軍營裡可比。

    「報告長官,不只我們兩個偷雞,還有人,要走的話也不是我們兩個。」還是那人說道。

    還有人偷雞?不可能他們兩個發現了自己卻沒察覺,唐宋喝道:

    「誰?」

    「報告長官,正是長官你自己。我們都是長官手下地兵,一切自然要向長官看齊。既然長官偷得,憑什麼我們偷不得?」

    果然是些難以整治地兵油子,第一槍居然對準他來了。唐宋啞然無語,半晌方道:

    「你們憑什麼說我偷雞?」

    「都一刻鐘了。長官您還是一副雲淡風輕不緊不慢的樣子,連點汗跡都沒有,這像是軍姿嗎?」這回,那傢伙連報告長官都不說,很顯然有些看不起唐宋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架勢。

    看來不用鐵證還征服不了他們,要是第一次就被他們來個反下馬威,那人就丟大了。唐宋身體不動,淡淡說道:

    「那是你們身體素質差加上孤陋寡聞,這樣,你們兩個站到我身後。可以隨時檢查我身體地狀況,看我到底有沒有放鬆肌肉,看我就是站上一個小時,到底會不會流汗!」

    難道搞錯了?兩個傢伙相視一眼,卻毫不猶豫走到唐宋身後,仔細觀察著唐宋地一切動靜,呃,膽子倒是不小。居然還伸手捏了兩下唐宋的腿跟胳膊。

    其實。是在站軍姿還是在擺姿勢,從外表就能看出來。軍姿是全身肌肉骨骼全身地精氣神都緊繃著,所以,手掌胳膊緊緊貼在身體上,沒有絲毫縫隙,大腿繃得筆直,整個人看上去就像一根緊繃的弦,隨時可以把箭發射出去地樣子。而因此,渾身上下的肌肉,哪怕就是臉頰上的那點皮肉都是結結實實的,沒有半點發軟的樣子。

    不過,唐宋的面容神情太古怪了,所以,保險起見,兩個傢伙還是先檢查了一下唐宋的胳膊腿,然後在近距離下,不管唐宋搗什麼鬼,他們都能看出來。

    二十分鐘,四十分鐘……汗,從所有人頭上臉上身上流了下來,當然,唐宋除外,除他之外,便是身後兩個士兵現在也老老實實站得筆直,汗流浹背——在觀察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唐宋的破綻後,他們知道事情有些不妙了,既然現在唐宋沒有趕他們,那還是站好了慢慢贖罪吧。

    流汗,當然是所有士兵的表相,骨子裡,身體血液的流動已經加速到一個極致,便是他們自己似乎都能感覺到血管地蹦跳;心跳就如敲鼓一樣,而且還是密集的將軍令……

    有人腳已經發麻,身體發乾,頭開始發暈,身體不自禁地微微搖動著,似乎隨時都有暈倒的趨勢……

    素質啊素質,唐宋心中不禁一歎,這般士兵的素質,只怕還要好好練練。要知道,在國內王長春他們鍛煉武警的時候,這軍姿站起來,時常都是以兩小時為限的,而現在,還不到一小時而已。

    「咕咚」一聲,在五十二分鐘的時候,終於有士兵堅持不住暈倒了。

    面向唐宋的華誠聽到身後的響動,給唐宋一個該怎麼辦的詢問眼神,唐宋卻是不動聲色,依然一句話沒說,只剩下幾分鐘了,什麼事情等堅持下來再說,那人,似乎沒什麼生命危險。

    然而,有一個暈倒,就有兩個接上,等到一個小時過去後,地面上已經暈了八個。

    「稍息!」唐宋一聲稍息,頓時所有人都軟了下來,站不穩地那就不說了。更有人一屁股直接坐到地上。

    唐宋眼神一厲,喝道:

    「站起來,才一小時的軍姿,你看你們都像什麼樣子?這樣還想打仗?只怕敵人來了,連逃命都逃不過別人!」

    除了暈倒在地地。所有人聽到喝聲頓時忙不迭地都站了起來。剛剛唐宋的表現已經贏得了不少尊重敬佩,不說他還是他們名義上的長官吧,至少軍姿是陪他們都站下來了,而且似乎還全無感覺的樣子——既然一直站在唐宋身後的兩個兵油子都沒能找出破綻,那自然說明了唐宋委實是在站軍姿而不是光擺姿勢,那兩個兵油子地眼光,他們還是相信地。

    暈倒地幾個都沒什麼大問題,也就是身體虛點。休息一下,等心跳血脈回復後多喝點鹽水就沒什麼大問題了。

    一回頭,看到兩個訕訕的兵油子,唐宋神色不動,淡然問道:

    「怎麼,是不是抓住我偷雞地證據了?」

    「報告長官,沒有!」兩人異口同聲道。

    「哈,聽你們說的這麼大聲,我還以為你們找到了呢?」唐宋臉色忽然一沉:

    「既然沒有找到,那為什麼還呆在這兒?我沒跟你們說清楚嗎?現在就回去。我這兒不需要你們。」

    「報告長官,我們知道錯了,請給我們一次改正的機會!」

    「對不起,軍人沒有第二次機會,你們該幹嘛幹嘛去。」唐宋不為所動道。

    「長官,就給我們一次機會吧,誰讓您表現地那麼,那麼……」

    「那麼什麼?」

    「那麼像是勾引人犯錯誤。」

    「哈,這麼說來還是我的不是了?」唐宋不怒反笑:

    「那好,既然你們那麼渴望我給你們一個機會。行,我就給你們機會。你們兩個聯手,只要能在我手下堅持一個回合,也就是三分鐘,那今天的事我就當沒發生過,一切該怎樣還怎樣。」這一棒,總要砸結實點,光站點軍姿。是不可能將這一幫兵痞子弄貼實地。

    兵油子到底是兵油子。沒點能耐,沒點水準。在軍隊裡也成就不了兵油子的身份,只能是老實巴交的受欺對象。

    兩個也練了幾天把式的傢伙,雖然身手不怎麼樣,不過卻滑溜得緊,對進退躲閃之道掌握頗深。深諳太極後發制人精神的唐宋原本等著他們進攻的,誰知道他們左閃右躲,看著像是進攻的,等唐宋手一伸出來,卻又退到不知哪兒了。這感覺,就像是大象鼻子上老飛著兩隻蒼蠅騷擾一樣,雖然無傷大雅,卻又討厭地緊。

    浪費時間啊?一想到這個,來回幾下,正覺得無聊的唐宋恍然大悟,這兩個傢伙可不正是浪費時間,誰讓他說了只要他們堅持一回合三分鐘來著。進攻嘛,畢竟他是他們的長官,打傷了不好;不攻嘛,又會讓他感覺他們沒本事,那就乾脆倒騰幾下,耗過三分鐘時間,大家不分勝負,誰都有面子。

    果然不愧是兵油子啊,轉瞬之間,什麼都計算好了。唐宋啞然一笑,再不等他們進攻,而是主動出擊了。

    唐宋真要動起來,那速度豈是一般軍人練就的騰挪閃躲能抗拒得了地,只是一步,便追上其中似進還退的一個,很乾脆利落的一掌擊向那傢伙前胸,大驚失色下,那廝立馬雙手阻擋。擋倒是擋住了,不過,唐宋的力道跟速度一樣,也不是他們可比的,所以,一掌之下,那人騰得就飛了起來……

    好久沒製造空中飛人了,唐宋心中頗有幾分感慨。

    剩下一個,自然依法施為,十秒鐘後,又是一個空中飛人騰空而出。

    區區一掌,竟有如此之威,華誠昆季坤邦他們都呆住了,更不要說一幫普通士兵了。

    唐宋卻感覺有些不過癮,看看表,沖還在地上作怕不起來狀的兩個兵油子豎起一根指頭:

    「別裝了,那掌只是外力,除了身上摔疼點沒別的事。還有一分鐘,再來,讓我看看你們的表現。總挨揍可不是什麼本事,也沒誰會喜歡那樣地活靶子。」

    兩個被揭穿的兵油子相視一聲苦笑,攤上這樣地上司,像是有讀心術一樣,什麼都瞞不過。以後。怕是有罪受了。如此想來,倒不知拼著挨揍還要留在這兒的決定是不是明智的了。

    兩人很快從地上爬起來,慢慢接近中,然後,他們就真成了活靶子……

    無論速度、體力、耐力、氣力還是技巧,這兩個傢伙都遠遠不如唐宋,再跟唐宋放對,那自然只有成為活靶子地命運。

    唐宋地身體便像如影隨形的鬼影子一樣。以旁人都無法看清楚的狀態時刻圍繞在兩個傢伙身邊轉悠,自然,他不可能白轉悠,總要動些拳腳之類的東西,兩個兵油子是左擋右抗,上躥下跳,卻怎麼也擋不住唐宋見縫插針地拳腳。於是,圍成一圈地操場上,便上演了一場別出聲面的重金屬交響樂——

    「通……彭……哎呦……啊……光……絲……嗷嗚心驚膽顫,膽戰心寒。頭皮發麻,渾身發軟……便是周邊所有人此刻地感覺,包括華誠坤邦昆季在內。這哪裡是在交手過招,純屬虐待,就不知這兩個倒霉地傢伙會不會第一天就被虐待死了。當然,眾人心中更多的卻是對唐宋的恐懼,這年輕長官暴力傾向也太嚴重了點,這殺威棒也太狠了點,以後,以後還是夾著尾巴小心做人吧……

    「長官。時間到。」一直心驚肉跳看表的華誠,一見三分鐘過了,連忙叫道。

    「時間到了嗎?還沒過癮呢,不過拳拳到肉的揍人感覺,哈,還真不錯。」疏忽之間,唐宋的身影便到了華誠身邊,看看華誠手上的表。撣撣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一副很是享受的樣子。

    如此神出鬼沒突兀而至的唐宋,駭地華副連腿都軟了。當然。也因為唐某人剛剛表現地太離譜了,一副神經病發作的模樣,華誠還以為唐宋連他也要打一頓了。

    再看地上那兩個挨了一頓胖揍,正躺在地上哼哼嘰嘰的傢伙,所有人都敢保證,他們老娘要是見到他們現在這副模樣,一定不敢相信那是她們的兒子。

    鼻青臉腫,有如豬頭,這都是比較輕的形容詞,事實上,似乎都不太容易看清楚他們究竟是什麼樣子了,像是剛從韓國整容失敗回來一樣,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

    見到他們現在這副模樣,唐宋心中不禁一樂,倒是不知道自己還有這樣的手筆。其實,他下手自然是有分寸的,別看這兩個傢伙像是一副要死的樣子,但都是外傷,只要貼上幾貼膏藥,吃些化瘀消腫的中藥,幾天時間就能恢復了。

    緩緩走到兩人面前,唐宋蹲下來問道:

    「你們似乎沒堅持到一回合啊,按道理是應該剔除出去地,不過我這會兒心情好,就給你們一次機會。現在你們告訴我,是走還是決定留在這兒?」

    廢話,現在就走的話,那不是白挨一頓胖揍?那不是賤得慌?

    兩人忍著身體到處傳來的疼痛,勉強站直身體,一個軍禮道:

    「報告長官,我們決定留在這兒!」

    「很好,倒是有點不怕死的精神,看來以後我就多了兩個常備的活靶子了。告訴我,你們叫什麼名字?」

    「赤偉,丙辰。」這赤偉,就是膽子比較大,剛開始就敢質疑唐宋的那個老油子。

    稀奇古怪的名字,唐宋說道:

    「好了,機會我給你們了,你們也接受了,不過一碼歸一碼,先前一小時的軍姿你們沒站,要補回來,而且是翻倍補償,一小時變成兩小時,時間就在今晚。吃過晚飯,由華誠監督你們地軍姿,如果再有什麼偷奸耍滑地地方……呵,你們猜猜看,我還會給你們怎樣的機會?」

    兩人一個寒顫,臉頓時苦了下來,不過,似乎現在這臉再苦,別人也看不出來。一個立

    「報告長官,我們絕不會偷奸耍滑了。」

    「很好,希望如此。當然,我也不介意你們偷奸耍滑,但是不要讓我知道,所有人,我都會給機會地……就不知,你們會不會喜歡那樣的機會。」

    赤裸裸的威脅啊,再想想面前兩個已經豬頭一般的傢伙,晚上還要懲罰兩個小時的軍姿,周邊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手段太狠了,以後,最好不要犯到他手上。

    似乎感覺到眾人的心思一般,唐宋轉身喝道:

    「所有人集合。」

    這次集合,似乎比一小時前快速了很多,精氣神也上來了不少,個個都雄赳赳氣昂昂的。

    站在隊伍前面,唐宋終於開始了他簡短有力的講話:

    「我對你們所有人都只有一個要求,只有四個字。」唐宋豎起四根指頭,忽然大聲問道:

    「告訴我,軍人的天職是什麼?」

    「服從命令!」眾人齊聲喝道。

    很好,看來這邊的軍隊洗腦也很成功,沒說保家衛國之類的廢話。也是,本來私兵一般的傢伙,保家衛國那種大道理跟他們沒關係,各個軍閥頭目花錢花心血培養他們可不是為了所謂的國家大義……

    「大聲點,我聽不清楚。」唐宋臉色一沉,聲音更是提高了三分——跟那王長春也玩過一段時間,別的沒學上,這一套倒是見過不少。

    「服從命令!」眾人狂呼道,這一次,聲音總算是歇斯底里地發出來了。唐宋忽然醒悟過來,為什麼軍隊裡的基層官兵都是一副啞嗓子,原來全是這樣吼出來的。

    「很好,我對你們的要求就是這個,希望你們能記住你們的天職。要是哪一天你們忘記了,我會有辦法幫你們加深記憶的。」唐宋滿意地點點頭,心道大棒已經揮了,下面該是蘿蔔了:

    「當然,有句老話,皇帝還不差餓兵,我總不能讓你們白幹活。在我麾下當差,別的可能沒有,薪水一定不會比人少,從今天開始,你們的工資直接翻到之前的三倍,另外,還有各種補貼。我只希望,這薪水能讓你們牢牢銘記你們的天職。」

    無論官兵,他們原先的薪水少得可憐,平日無事的時候還要回家幹活,要不然都不能抱保證一家不餓肚子。即便翻上兩倍,都跟不上唐宋家裡那些幫傭的水準,只不過,唐宋卻不想一下子加到頂,免得一下子將這些油子滿足了,後面胃口更高,不好控制了。這樣慢慢漲點,再加點各種各樣的補貼,才能將他們牢牢抓在手裡,捏扁搓圓,隨心所欲。

    唐宋這是在赤裸裸地給這百十來號人打造屬於他的印記,不過,這也正常,這邊人帶兵,上來都是這樣的話,自己指揮不動的兵,誰會花那個精力心血給別人做嫁衣。

    打了兩大棒,再給了點蘿蔔,在眾人欣喜欲狂的眼神中,唐宋便宣佈解散了。天色已經不早,該幹啥幹啥去。

    唐宋卻將華誠坤邦昆季叫到營地的辦公室,這莊園周邊如何佈防如何警戒如何巡邏,總還是要商量研究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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