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門小師兄 正文 一百七十八 總統的演說
    按照唐楓的理解,要來為難自己,就必須做好孝敬自己的準備。

    卻是沒想到鄭黃昏竟說錢不多。

    這,簡直是豈有此理,莫名其妙之極。

    你這老頭看起來也一大把年紀了,按理來說也應該通點人情世故吧,而且功夫如此了得,無論如何都不應是傻子才對,怎麼做事竟會如此不經腦的呢。

    既然在聯邦賬號上不多錢,已不需要廢話了。自飛舞銀針,沿著他身上的奇筋八脈扎去。

    別以為身上沒錢小爺就炸不了你,留著來做肉票,勒索鄭家的贖金總是要的。

    再不然,就是送給小嫵也可以,最少可以從情報局賺點裝修費什麼的。

    古堡那些漂亮的大理石地板被天雷轟炸得慘不忍睹,讓他揪心痛了許久。

    飛針截脈術並不複雜,只是一封穴閉氣之術。和治水的分流之法有些相似,只是將經脈內的真氣分流截斷,就可以完成封鎖功力,遠比用銀針救人要容易得多。

    所以,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已自完成。

    他見鄭黃昏臉上立刻出現一道灰青之氣,知道這是因功力被封,鐵翅蜈蚣的劇毒發作的緣故,就撬開他的嘴巴,給他餵了一枚解毒之藥。

    卻是不太放心,又給他餵了一枚唐門專用來對付高手,只鬆筋不活血,酥骨頭而且散真氣的化功秘藥,春陽化雪丹。

    鄭黃昏經脈被他用飛針截脈術封住,早被迫停了運功驅毒之舉,自瞪著兩眼,噴火也似望定唐楓。

    一身絕世武功都還沒來得及施展,就莫名其妙落入骯髒而猥瑣的聯邦人手中。叫他如何能服氣。

    而且還是最聯邦人中最猥瑣的人手中。

    一看到唐楓那欠揍之極的神態,讓他想立刻就去尋快轉頭撞死,投奔真神算球。

    唐楓自是懶得理他,作為山大王,應該關心贖金交到自己手中的時間和數量,而不是去關心肉票的感情。

    但小僥人卻是異常憤怒。這人類不只來侵犯自己尋食領地,還敢對老大如此無理,當即伸出小小的拳頭,砰一聲敲到他的腦袋上。跟著奶聲奶氣道,「煞筆,再瞪凍死你。」

    這讓唐楓嚇了一跳。這小傢伙拳頭力大無比,只怕這肉票這次完蛋了。

    所幸鄭黃昏修為精深,身體結實之極,竟沒被小僥人的拳頭砸死。只是被他砸暈過去。

    當即搶了過來,跟著慌忙說道,「別衝動,別衝動,這傢伙值錢得很。」

    小僥人張大雙眼,好奇無比的問道,「錢是什麼?打架厲害不厲害?」

    凌夷的失敗啟蒙教育,讓他對打架的理解遠高過對物質生活的理解。

    唐楓一樂,心想,這小傢伙連錢都不懂,倒是大有羊沽潛力。因忌憚他的破壞力,就笑道,「有錢才能賣酒喝。」

    這嗜酒如命的小僥人當即表示理解,就作出一個豪氣干雲的揮手,「那,我就饒了他這次。」

    跟著作出一副凶狠模樣,「老大,機甲裡的那個要不要捉去換酒喝?」

    紅撲撲的小臉上兩條眉毛倒豎,可愛之極。

    這是說的鄭老虎。

    鄭老虎正用機甲監控器看著這些,聽了他的話,望了一眼猶自白煙瀰漫的寒冰處,當即打了一個哆嗦。

    他之前只是以為這怪物是唐楓收留的孤兒,也只是對他小小年紀就如此喜歡喝酒有些好奇。並沒多大留意。

    現在方才知道,這看起來有些淘氣的小孩,竟是如此恐怖的存在。

    唐楓一聽慌忙擺手,「別去搞,這些事情,我會去擺平,你力氣大,稍稍一動,就打死人。死人就不值錢了。」

    小僥人聽了似懂非懂,尋思一陣跟著點了幾下頭,見手裡的酒瓶已空,就扔下唐楓,飛入藏酒之所,自去開瓶喝個痛快。

    這讓唐楓一陣揪心的痛。

    一瓶頂級玫瑰冰燒,最少也值得三萬聯邦幣哇。

    兩人都沒有留意到,「昏迷不醒」的鄭黃昏嘴角微微微動了一下,跟著臉上露出一絲喜色。

    小僥人那一拳雖然讓他頭痛如裂。卻是震開了他身上被銀針所封的幾處穴道……

    聯邦zheng fǔ經過這段時間的努力,終於將將亂局穩定下來。總統薩爾特經過慎重考慮,就決定將真相公諸於世。

    大戰隨時有可能再次爆發,若不乘現在先將這件醜聞理清楚,反會造成聯邦內部不穩定的隱患。

    極端愛國者經過數十年的鼓動宣傳,已經在軍隊內部和民間造成了很大的影響。

    電視裡,是聯邦總統薩爾特發表的告全國公民書。

    「我們聯邦,能在和帝國兩次大戰中屹立不倒,並不是靠我,靠軍隊和戰艦機甲。而是靠我們全聯邦的百姓,靠聯邦自十幾萬年前形成的,保證每個公民自由的政治制度。你們,所有聯邦的公民,才是真正的戰鬥英雄。我作為聯邦公民,對此一直都感到無比的自豪和驕傲。」

    「靠犧牲公民的自由,踐踏公民自由權而形成的zheng fǔ,永遠也無法強大。事實上,我們的聯邦,已經足夠強大了。強大到我們的鄰居,兩次要來「幫」我們建立一個強大的zheng fǔ,都被我們的勇士輕鬆擊潰了。我相信,所有同胞應該對我說的這話很容易理解。因為,我們有個很好的鄰居可以作為參考。」

    電視裡的總統露出一絲憋厚的笑容,幽默地說道,「雖然,我很羨慕我的鄰居,隔壁的領導人比我有錢多了。」

    「我承認,我們的zheng fǔ和這種自由的體制有不足之處,不能滿足聯邦公民們的所有夢想,總是讓一些愛國人士們感到痛心疾首,讓一些道德家們感歎世風日下。就比如我,我小時候的夢想其實是做個超級富豪,而並非從政。所以,我大學畢業之後,就從事了金融投資行業。只是這狗屎政治體制,製造了許多比我還要狡猾的金融家,害我破產三次,無情地扼殺了我的夢想。」

    「但我不得不說,我即使再失敗多一百次,夢想再破碎一百次,我也熱愛這狗屎體制。最少,他能提供我失敗的機會。而且夢想破碎之後還很容易找工作。讓我終於成功實現了第二個夢想。」

    「今天,我要告訴大家的這件事,就是有那麼一些人,要破壞我熱愛的這狗屎體制,要實現他們建立「強大,完美」的政治體制……」

    隨後,斯密特就將極端愛國者們,已經經過聯邦最高法院審定之後的所有罪行一一公佈了出來。

    唐楓亦在那裡看著電視。雖然他對政治不敢興趣,但畢竟極端愛國者被破壞,自己出了一大助力。心裡難免有些沾沾自喜。

    只是從頭看到末尾,卻沒有自己名字出現,心裡有些失望,心想這總統雖然看起來相貌堂堂,但做人卻有些小氣,自己只是不肯陪他吃飯而已,竟然就做出這遮光舉止。

    不禁幽幽歎息了一聲,「你說,做官的為什麼都是這麼沒良心的呢?」

    他身旁並無其它人,這話自然是在問凌夷了。

    凌夷正在那裡研究圍棋,因了上次陳細彩之事,讓他對這計算量超大的古中國遊戲著迷之極。現在已經給他找出了上百種優化其運算的程序,卻是心裡還是覺得不太滿意。

    聽了唐楓的話就笑道,「有良心還能做官?」

    「你們人類的良心這詞,本來就不是很準確。那裡能用來判斷有複雜行為的人類的道德?這個總統,按照我的計算比較,很不錯的,別說其它的,他最少在戰爭期間還充分保證了聯邦的經濟運轉,只有不到百分十的失業率。三百年前那個總統,失業率高達百分之三十以上。」

    跟著說道,「不過,他近期內有點危險。」

    唐楓心裡大奇,「什麼危險?」

    問完當即恍然,「那些極端愛國者的勢力,那裡能那麼容易剷除掉,也難怪斯密特會說他很快就會出來了。」

    凌夷嗯了一聲,「對頭,那些人準備刺殺他,然後將黑鍋背在卡帕特身上,好乘機向帝國開戰。」

    跟著對凌夷說道,「軍師大人,勞你費心保護他一下。我差不多就要去帝國探查「完美人計劃」之事,分不出手來。」

    凌夷好奇道,「你不是覺得這總統沒什麼良心嗎,給人殺了不好?什麼時候變得這樣有正義感了。」

    唐楓當即惱怒道,「狗屁的正義感,我還沒糊塗到大小不分,知道了他是個不錯的總統,怎麼著也要盡下自己的本分才行。」

    凌夷默然一陣,跟著說道,「這人有些能耐,連我的探查都可以躲避得快,我不知道他是誰。我只是從他發給陳細彩的電子郵件裡知道了這事。我只知道他的代號叫天鷹。」

    跟著說道,「你放心,雖然我不知道這人是誰,但保護一個人,憑我的能力綽綽有餘了。」

    一人一電腦對話之間,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哈哈笑聲,跟著歎息道,「來遲了,原來架早就打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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