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唐 第一卷 大浪淘沙 第162章 致命誘惑
    「想學琴呀?」上官婉兒嫣然一笑媚態漸生。[閱讀文字版,請上]她伸出粉藕般手臂,纖纖玉指拂摸到琴上笑道:「那拜師吧!」

    「我們這麼熟了,就不用了吧?」劉冕呵呵笑著湊到上官婉兒身邊,和她擠坐在了同一張坐榻上,裝模作樣的也將手摸到了琴弦上:「現在就開始吧,教我最基本的指法。什麼宮商角徵羽,我可是一竅不通呀!」

    上官婉兒略感難為情的輕輕挪動了一下腰肢,但也終究沒有移開,輕輕挨著劉冕坐著。

    美人在側溫香軟玉,劉冕心中不禁微然悸動。鼻息間只剩下上官婉兒淡淡的體香。

    上官婉兒也彷彿感覺到二人之間氣氛的微妙變化,這時臉色微轉酡紅卻也不好退避,反而伸手拉住了劉冕的手腕告訴他正確的指法和按位。

    「這裡、按這裡……哎,你的手使那麼大力氣幹嘛,你以為你是手握方天畫戟在打仗呢?要輕柔、放鬆……」

    「哦,輕柔,放鬆……」

    上官婉兒的手,微然冰涼宛如縛脂,細滑白嫩十指尖尖,真是美妙不可言。尤其是她握上來的時候,二人肌膚接觸之間宛如有一道電流在輕輕掠過,心神紛紛悸動。

    劉冕心如野馬哪裡還有心思彈琴,這時偏過頭來輕道:「婉兒,你的手真漂亮。這一轉過去,劉冕的嘴剛好湊在上官婉兒的耳邊。上官婉兒的臉瞬時就紅了,她朝旁邊輕輕一歪嗔道:「少貧嘴,專心一點。五律的由來,《禮記》裡是這樣說的。宮為君,商為臣,角為民。徵為事,羽為物……」

    「婉兒,你冷嗎?你的手有點冰涼哦!」

    上官婉兒又羞又笑瞪他一眼:「你到底學還是不學了?」

    「學、學學!」劉冕連聲嘿嘿笑道,「有婉兒如此良師引導,我地琴藝定然一日千里。」

    上官婉兒無可奈何的搖頭歎道:「你呀,全沒個正經。我以前還真是看錯你了,一直當你是心正品端的正人君子呢!」

    「我這人就是這樣的。寧當真小人,不作偽君子。」劉冕笑道,「縱然言語有些輕佻,卻是衷心稱讚。」

    「好哪。收起你那套油腔滑調吧。專心學琴。」上官婉兒揚起嘴角巧笑倩兮,萬種風情悄然綻放。

    「好,專心學琴。」劉冕也故作正經坐直了身子,雙手認真的擺好了位置,一副三好學生認真聽課的架式。

    且料這一坐直,劉冕的肩頭就頂到一團軟綿綿、鼓脹脹的東西。上官婉兒驚羞的朝旁邊移開了一下身子。脖子根兒都要紅了。只時卻也只得詳裝不知,強作鎮定的給劉冕講解彈琴地要領。

    劉冕聽在耳裡,手上跟著一起動,心裡卻已是一陣陣顫悠:好大、好軟哪!

    咳,我太猥瑣了!——認真學琴!

    可惜,饒是劉冕如何鎮定心神,這心裡始終如同有一窩貓兒在上撞下跳。上官婉兒獨有的體香、完美的玉手、豐腴的。對他來說無異於致命的誘惑。

    二十歲呀!二十歲的處男!處於致命誘惑之中血氣方剛地二十歲的處男!

    劉冕腦海裡天馬行空一般的自言自語:再這麼受刺激,我哪裡吃得消?婉兒,婉兒……

    就如同鬼使神差一般,劉冕的頭往左前方悄然傾去,嘴唇就落在了上官婉兒的臉頰邊,不輕不重不忙不急,波了一個。

    上官婉兒宛如石化頓時愣住,正在琴面上移動的雙手也一時愣住了。

    劉冕自己也一時愕然:我就這麼把她……親了?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無厘頭的舔一圈嘴唇,就像是剛剛偷了腥地貓兒。

    氣氛頓時變得尷尬極了。上官婉兒的整個臉龐、玉頸已然一片菲紅,手也輕輕的發起抖來。

    「繼、繼續吧!」上官婉兒的臨機應變能力當真出乎劉冕的預料之外。她馬上又鎮定了下來,繼續拉著劉冕的手教他指法手位。神色居然很淡定。

    如此唐突了她一回,劉冕心中卻暗自有些驚喜和成就感:哈哈,她居然沒有反感斥責!——那等會就再來一次!

    片刻後,正當劉冕的鹹豬嘴又要作案時,樓梯間傳來一陣蹬蹬的腳步聲,韋團兒來了。

    上官婉兒條件反射一般急忙朝旁邊挪動了一下雙手也收了回來,臉上一陣陣紅。劉冕不禁有點惱火:這死丫頭。大燈泡!

    「將軍。婉兒大人,婢子給你們送來酒菜點心哪!」韋團兒笑嘻嘻的走了來。手裡提著一個大食盒。

    「哦。劉冕,這是我從宮裡帶來的一些好點心,你們都嘗嘗吧!」上官婉兒主動出聲說話,讓自己不至於顯得那麼尷尬。

    劉冕卻是沒好氣地道:「團兒,你放下吧。你現在去一趟集市,替我打十種不同的酒來,每種打五十斤。」

    「十種?五十斤?」韋團兒愕然地看著劉冕,眼睛連著眨巴:「將軍要這麼酒幹嘛?」

    「洗澡!——要你多問!」劉冕忿忿道,「你親自去。別人做事我不放心。」

    「噢,那婢子就去了……」韋團兒委屈的放下了食盒,怯怯的退去。臨走時她回過頭來狐疑的打量了二人幾眼,左右感覺很是怪異,臉上浮現出一副迷惑不解的神情,悶悶的下了樓。

    上官婉兒嗔怪的瞪了劉冕一眼:「無緣無故,你為何對她那麼凶?」

    「我有嗎?」劉冕故作不知裝傻地輪著眼睛,「我是在想,每年地這個時候是你母親祭日。於是才打算買下一些好酒來埋藏,以後每逢這時候拿去祭拜你母親。這算是一種心意吧!」

    「巧言令色,真是受不了你。」上官婉兒哭笑不得的直搖頭,「劉冕,你這麼會哄人開心,老實說,你身邊還有多少女子在曖昧環繞?」

    「如果韋團兒算地話,就她一個。」劉冕絲毫不假思索的快速答道。

    「你猜我會信嗎?」上官婉兒的神情多有鄙夷。

    「當然會。」劉冕義不容辭的正色道,「因為我從來就沒騙過你。」

    「哼,睜眼說瞎話!」上官婉兒忿忿的哼了一聲,看似還真有點生氣了。

    劉冕不禁有點愕然:「婉兒,你真不相信了?天地良心,我就算是去過幾次***之地,也是潔身自好從不染指那些風塵俗女。這一點,我劉家的祖宗都可以作證!」

    「我才不管你在那些地方幹了什麼呢,關我什麼事。」上官婉兒輕輕撇了一下嘴,「我只知道,你與某些人朝夕相處數日,親密無間宛如夫妻。」劉冕一時呆住,愣愣的看著上官婉兒。他發現,上官婉兒吃醋的樣子,真是可愛極了!

    上官婉兒偏過頭去正等著劉冕解釋了。不料靜了半晌沒聽到這登徒子發話。轉過頭來一看,他正如傻子一般的瞅著自己在看。不禁又羞又惱:「呆子,看什麼?」

    「哦——呵呵!」劉冕尷尬的一笑,「婉兒,你不會以為我和她會有什麼吧?」

    「誰知道呢?」上官婉兒狡黠的反問。

    劉冕挪動了一下屁股坐得又離上官婉兒近了一些,湊到她耳邊低聲道:「人家是公主,我不過奉命行事護衛她。就算是哄她開心,也是職務份內之事。」

    「哪個侍衛還有職責和公主換床來睡了?哪個侍衛還有職責和公主徹夜娛玩了?哪個侍衛還能和公主稱兄道弟了?哼,你這人,真不老實!」上官婉兒真的發作了,恨恨的用手指戳了一下劉冕的額頭,「油腔滑調花花心思,以為旁人真的看不出來嗎?」

    劉冕順勢一把抓住上官婉兒的手,連連賠笑道:「婉兒,好婉兒,你真的要相信我!太平公主是與我很親密,可絕對沒有半點貓膩,只是如同兄弟一般坦承相交。我對她也絕對沒有半點非份之想。你是知道我的,在大是大非面前一向穩得住腳,絕對不會犯原則性的錯誤——太平公主何人?是我敢碰的嗎?」

    上官婉兒羞惱的抽了一下手,劉冕拽得很緊,她也就不再掙扎了。反而忍俊不禁的撲哧一笑:「貧嘴、狡辯!」

    劉冕一時心花怒放,心道我不僅要貧嘴,還想輕薄你呢!

    於是,他一隻手順勢就要攬到上官婉兒的腰間將她擁入懷中。上官婉兒彷彿也沒有掙脫要走的意思,眼看著那一隻鹹豬手就要得逞。

    緊要關頭,樓梯口那邊又傳來一陣蹬蹬蹬的響,仍是韋團兒的腳步聲。

    上官婉兒再度往旁邊一挪離開了劉冕即將形成的溫柔懷抱。劉冕不等韋團兒現身,惱火的大叫道:「團兒,再去給我打五千斤好酒!——要長安西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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