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遍天下 正文 第11-15章
    樸山,不過就是幌子,一個殺手組織「青刃教」的幌子。

    樸山,常年霧氣纏繞,一但跨進去,就有種雲深不知處的感覺。等你拐來拐去,專選不可能的夾縫走時,就會拐進一個豁然開朗空地,穿過紛紛的落花,就可以到達一個世外桃源。而這個看似前花,旁樹,後流水的美麗地方,竟然是個殺手窩!果真是不可小窺殺手的審美觀及其較高的文化修養,此種人間天堂,怕揪出一個殺手,都會做上一兩首打油詩吧?對!一定會!想想,殺人之後,那是個嘛心情啊?做首小詩了表我心,那感覺,多特兒!我和爹爹說了關於此地此殺手的想法,他也只是繼續冰凍我的感官,看來被我這一路上荼毒得不輕,都自動昇華到免疫系統了,了不得。爹爹啊,你可要挺住啊,等你的森吟長大了,還要娶你當大房呢。

    眼前霧氣纏繞,非常難找的地方,潭爸居然讓我自己找來?這心還真不是普通的大!要不是冰蓮美人一直抱著我飛來飛去,光憑我的兩條小短腿,不拖著比我重十倍,可存活各把月的乾糧,是別想上得了山,活著找到淨流爹爹了。要不是看在他死之前,將我安排的還算不錯,真想把他墳刨出來,揪著他的屍骨,好好的嘮嘮「家常」。當然,此行為不是沒有考慮過,但基於他被火燒成了灰,此計劃無限期擱淺。

    過了一段日子的流浪生活,我終於又混上了好吃好喝的大爺生活。這個讓我叫他爹爹男子,正是潭爸與世界說拜拜前讓我去找的那個森淨流。由此可以證明,生命是如何的神奇,我的命是如何的好,都不用眾裡尋他千百度,那人就直接撞到我槍口處。

    我想他和潭爸的關係一定不普通!不然潭爸不會一邊教育我不要相信任何人的同時,一邊讓我來找他。看他摸著信物玉的心痛摸樣,不僅讓我聯想到小受!哈哈……如果淨流是小受,那也絕對是個最消魂的小受!如果知道能遇到這樣的尤物,我說什麼也穿越個帶鳥的男人身上,好好的追求他。就算我沒有穿越成為帶鳥地,也不妨礙我一不要臉,二不要臉,三跟本沒臉的追男精神!淨流爹爹,為了我遠大的,要讓你幸福的理想,你就為我犧牲一些色相吧,哈哈……

    以我媲美強力膠水的功夫,淨流走到哪裡,我就跟到那裡。所以,當他坐在「青刃教」第一把交椅上,以零度的語調管理著『青刃教』時,我也笑嘻嘻的往他身上爬。你推我,我就淚眼婆娑的喊疼,你不推,我就繼續爬,嘿咻,嘿咻,這短粗的小腿還挺累人地。當我終於爬到他身上,往下一看,只見無數殺手下巴脫地,皆張著大海口。喂,說你呢,把嘴閉一閉,都看見你蟲牙了!對,還有你,扁桃體腫了吧?當殺手還上什麼火?誰讓你不爽,給一刀就妥,裝什麼小市民啊?

    我不滿的白了大眾一眼,轉頭鑽進爹爹泛著冷冷蓮香的懷裡,大熱的天,用來降暑真是在好不過了。享受的閉上眼,聽著他發號著施令,說調查『潭莊』滅門原因,漸漸進入夢香,昨晚沒有睡好,光想著各種作案方法,甚至將孫子兵法都套用上了,算計著怎麼能把淨流爹爹弄上床。想了,也興奮了整整一夜,但舉著小手一條條的計算著自己的計劃時,那短小的嫩爪如噩夢般破壞了我所有的積極性,我噌的早床上彈起,無限悲傷化做一種力量,狼嚎道:「我要長大!」

    ∼∼

    日子嗖嗖的過,我每天的樂趣就是黏糊淨流,唯一的興趣愛好就是貼著淨流,理想的生活就是抱著淨流上床!

    淨流爹爹坐在燭火搖曳的會堂,雪蓮的臉就像千年的冰床,那樣清澈透明,寒冷而極致,卻在每一條弧線中,引人無限擁吻的慾望。他那無色的唇,無時無刻不在勾引著我色瞇瞇的小心肝,想要輕輕的摩擦,用力的吸吮,再狠咬一口!

    他身形幽雅的依靠在檀色椅上,一攏最簡潔的淡色青衣,撫在他冰膚之上,更顯起脫俗氣質,讓人產生視覺的恍惚,一切美麗變得如此不真實,一切誘惑在無聲中挑撥。

    他向來無波的聲音響起,如一跟冷弦發出冰凌之音:「『潭莊』的事,調查的如何?」

    我坐在他腳下的獸皮地毯上,不停的薅著毛,耳朵卻伸的相當長,畢竟那是我來古代後生活的第一站。對我那麼好的潭爸潭媽都讓沒心的畜生殺了,心裡的難過是無法講解的。

    「啟稟教主,根據屬下等多日來的調查,『潭莊』從表面上看,是被『凌骨宮』屠殺的,但實際上『凌骨宮』一直是朝廷的鷹犬。而這次的屠殺,『潭莊』全莊上下四十六口人,無一人倖免。」沒一人倖存?難道我是假地?那我的乞丐哥們說得盤查又是怎麼回事?那要殺五歲小女孩的黑衣人,又是怎麼回事?天,我暈了。

    可腦中的某個聲音一閃,某個畫面一瞬,讓我忍不住打個激靈,甩甩頭,想要忘掉,卻更加覺得如影隨形的可怕。

    算了,不想了,我發誓,我絕對沒有得罪過任何一個人,除了咬過古若熏的屁股,掐過他的臉蛋,揪了他的小鳥兒,吻了他一臉的尿水,我真的是無辜中的無辜,清白中的清白啊。

    突然想起潭爹臨走之前說過的話:不要去找古若熏,不要相信任何人!

    難道古小子真的因為我的小虐,動起了大刀?哈……打死我也不信啊!可除了這小子,我真的沒有得罪過任何人啊,怎麼會說殺手是衝著我來的呢?鬱悶啊,鬱悶,真是不甘心他們如此冤枉小小的,純潔的我啊。若不是我還小,真希望把那滅我潭莊的混蛋揪出來,扔到原始森林去滿足禽獸的慾望!

    我仍舊低著頭,裝做什麼都不知道,因為淨流爹爹明確的告訴過我,我現在是他的兒子,叫森吟。

    可潭莊裡,那些喊著不留活口的恐怖聲音,仍舊在耳邊徘徊,恐嚇著我的靈魂。那地道關上的一瞬間,那個與我一般大小的女孩,那雙驚恐的眸子,仍舊狠狠刺痛了我的神經,那個畫面,我一輩子不會忘!全莊四十六口,無一倖免,我想,那雙無姑且驚恐的幼嫩眼眸,代替了我的死亡……

    晃晃腦袋,繼續笑著,因為我許諾現代的父母要幸福的活著,承諾潭父要堅強的活著,無論前面的路有多麼艱難!我都要用自己的小腳丫,輕快地跳著輕快的舞步,一路歡歌,哪怕踩著滿地的屍骨!沒錯,我就是沉默中的變態,微笑中的屠夫!毀我潭府的人,這筆賬我賈絕色,森吟魔,記住了!

    ∼∼

    越跟著淨流爹爹,就越被他吸引,他的零攝氏度聲音,他的一身冰骨雪膚,他處理問題的手法,他走路的姿勢,就連他只飲白水的這點生活習慣,都讓我癡迷得一塌糊塗。看著殺手裡大大小小的一干人等,都對淨流這位只有十六歲的少年,表現出非常恭敬與信服的神色,就知道他有多麼優秀。

    而我每天除了粘爹爹,就是粘爹爹,這好像已經成為我生活的全部。當然,如果我只粘爹爹,也能好點,關鍵是我精力一向旺盛,無時無刻不給自己找點事做,不能讓人家說我只吃閒飯是不?於是,我有時候,就會善良地調教一下眾殺手沒有表情的表情,不但有韌性,也很有成效,這叫什麼?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淨流冰冷的聲音,總是帶著一股特有的無波,緩緩的宣判著某個人的死刑。而我這他腿上唯一的專屬坐客,就倚靠在他的胸膛,不停地對著下面的殺手,做著不同造型的鬼臉,小小的臉,被我擠的變化無數,而且表情越來越豐富,越來越怪異瘋逗。

    淨流將冷進行到底,我逗人逗的既辛苦又執著,漸漸的,大家開始精神不集中,都盯著我看。我這個得意啊,畢竟殺手裡面也有幾個帥哥級別人物啊,雖然照淨流爹爹比,簡直沒有可比性,但我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知足!常常強調:寥勝於無啊!

    我看大家都看我,就更加歡實了,伸伸舌頭,飛飛眼睛,把口水含在嘴邊,在它快掉出去的時候,在殺手的注視下,忙一收,口水又回到小嘴裡。我呵呵的,無聲的笑著,原來殺手也不怎麼抗逗嘛。

    再次運口水,打算把線拉的長點,讓大家跟著驚險一下,然後再收。當我把口水拉的足夠長的時候,大家突然都把眼睛瞪得大大的,隨著我的口水將大眼下調,我這個高興啊,看來我越來越有吸引人的魅力了,口水拉長,再拉長……當我發現人們的目光有變,當下拖著長長的口水,順著他們的目光,眼睛開始左上偏移,結果……

    當看到淨流絕美的容顏正歪個腦袋注視著我的口水遊戲時,我臉一紅,糟糕!口水沒收住,直接滑落……幸好爹爹功夫不是白練地,居然長指一挑,將唾液抿回到我口中,有那麼一刻,我和淨流熱眼對冰眼的對望著彼此,時間與空間彷彿都不存在了。他的手指還貼在我的唇上,上面還殘留著我的口水晶瑩,我伸出小粉舌輕輕一舔,將剩餘部分捲入口中,堅決做到口水不流他人手!感覺淨流爹爹身體一僵,看我的眼神在複雜了一瞬後,好像變得更冷,更冰,更疏遠。聰明如我,儘管也心擰,但還是奶聲奶氣的喚了一聲:「爹爹……」直接撲到他懷裡,熱情的擁抱,將唇上的口水蹭得一乾二淨。

    我藉著自己是他收養的孩兒這一事實,開始對他上下其手,絕對不留情!小樣,別看平時你在我面前裝爹爹,可你丫的心志還不如我大呢。好歹我的心思長了十八年,你才十六年,對於我而言,你是我鍋裡的小肉肉,香香的等我嘗呢。

    但雪蓮美人,就是雪蓮美人,無論我是怎麼黏糊,就是不肯對我溫柔一笑,可咱也不是省油的燈,我一項是秉藉著:敵凶,我跑;敵弱,我近;敵怒,我退;敵蔫,我親的原則,生動的和這位淨流爹爹上演了一出攻壘戰!路死誰手,我們拭目以待,爹爹,看招!

    日子過得很快,輕飄飄的就過了一年,我已經六歲了,淨流爹爹依舊對我冷漠,可咱也不是省油的燈,於是戰火一再蔓延……

    淨流爹爹從來不在我面前殺人,但我聽說他殺人的時候,依舊是沒有一絲情緒,完美的像冰雕。可我就喜歡挑釁他的情感,看著他細微的波動,一切都讓我雀躍不已。

    當他在大堂裡,宣判著人的死刑,我會飛身到殺手堆裡,調戲冷酷殺手。他們一個個直直的立著,一身黑衣,沒有表情,彷彿是萬年不變的招牌,而我則是喜歡挑戰自我,追求不可能的極限。小樣,先拿你們練練手,在拿下淨流爹爹,哈哈……

    經歷了半年的實踐,他們已經習慣了我的突襲,對於小手摸摸,掐掐屁股,摟摟蠻腰的種種行為,已經可以如死士般忍受,大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念頭。曾經他們不甘過,聯名請求淨流爹爹,不要讓我出現在大堂之上。爹爹沒有說話,我就噌的從凳子底下躥出,眼睛圓瞪,小手往下一指:「這點忍受能力都沒有,還當個屁殺手!不如回家養孩子去!」結果,大家在惶恐裡,在拉稀不**樣中,完全妥協了。小樣兒,敢聯名奏我?拉不死你們!

    而這一年,我又得到一件寶貝,那就是朝,他總是冷漠的注視著一切,不說話,不關心,和淨流爹爹出塵的冰冷不一樣,他是完全的漠視,但他們之間有二樣是相同的,一,他們都是男人;二,他們的眼中只有我。雖然兩人都有些被迫的嫌疑,但好歹也算我功夫了得,不然怎麼能在高手眼前晃呢?

    朝的來歷,很有意思。

    我偷偷打聽到淨流爹爹的生日,於是便逮了兩個被我整怕了的殺手,威逼利誘地偷偷跑下了山,打算買個禮物送他,博得美人一笑,讓我獻吻一個。

    剛下山,對什麼都感興趣,東躥躥西逛逛,就鑽進了奴僕市場。若說機緣可能就是這麼回事兒,看熱鬧看得我這隻鐵公雞拔了毛,真是不容易啊。

    剛進去,就看見台上的奴隸主正花牙亂晃口沫橫飛得誇著自己的奴隸,他身後跪著一排只穿了褻褲的小男孩,大概年紀都在十多歲左右,皆瑟縮著肩膀,等待著自己未可遇知的命運。

    那大黃牙一把揪起位瘦弱的小男孩,掐著他的臉叫賣道:「來,來,來,各位貴賓,看看他,唇紅牙白,小眼瓦亮,就著身子弄到床上,絕對是消魂的尤物,就算玩夠了,也可以在家為奴!十一歲,絕對是處兒,就連後庭都沒有開發過!五十兩起價,價高者得啊,先下手為強,後下手就沒有了!來啊,開價了!」

    下面一陣躁動,開始給價……

    「六十兩!」

    「六十五兩!」

    「八十兩!」

    「一百兩!」

    「一百一十兩!」

    沉默中,缺了顆門牙的太姥級人物將此小男拍下,一步一晃,淫笑著向那嚇得直哆嗦的小男孩抖去,伸手就要摸小男孩的胸部。

    小男孩嚇得一躲,大叫著:「別碰我,別碰我……」

    那奴隸主呲著黃牙,一鞭子抽下,大呵道:「賤種!平時的調教你都忘了,再敢忤逆,看老子不扒你的皮!」

    小男孩又是一陣瑟縮,淚眼裡寫滿慌恐,豆大的淚劈啪落下,忍著痛,挺在那裡,任由太姥級人物上下其手。

    我噁心得差點沒吐了,身後的兩人分別勸我走,我卻怎麼都邁不動步子,卻也知道管得了一時,管不了一世。

    正在我揪心的時候,一個血肉橫飛的人肉炸彈被砰的一聲扔到了台上,一尖嘴猴腮的男子隨之跨上了台,對那奴隸主大黃牙尖銳的冷呵著:「你賣給爺的是什麼東西?簡直是條瘋狗!要不是爺我命大,都讓他給咬死了!趕快,退貨!」

    那奴隸主大黃牙不但沒驚訝反而陪著笑,孫子般討好道:「爺,就憑您治人的手法,對付這只瘋狗還沒有責?當初送爺的軟骨丸,春樂散,可用了?」

    那尖嘴猴腮的華衣男子吼道:「滾!少和爺說這些,沒一樣少用的,可他逮到機會就死咬爺的肉!這畜生,爺不要了!趕快退貨!」

    奴隸主大黃牙繼續賠笑著:「爺,您看,當初也是您相中了他的野性,這……退貨怕是不妥吧?這人都讓你玩了,我這還賣誰去?」

    尖嘴猴腮扇子一拍,挑腳道:「玩?玩個屁!爺我剛貼進就被他嚇個半死!」剛說完,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臉不自然的閃兩下,繼續說道:「趕快陪爺銀子,不然,把你這破爛地兒砸了!」

    奴隸主大黃牙額頭冒汗,小眼左掃掃右看看,大概是惹不起這樣的人物,狠狠心,跺跺腳,掏出的銀票彷彿掏心般的難受。

    那尖嘴猴腮冷哼一聲,抽出銀票,轉身就走下台。

    奴隸主大黃牙忙討好道:「爺,別急著走,這還有新到的貨,有幾個那叫個騷,您留下看看,有相中的,您說話。」

    尖嘴猴腮眼一掃,坐在了屬下霸佔的坐椅上,往台上看去。

    我看著那全身是血的一堆人肉,心都抽搐著痛了,他,真的很堅強。聽奴隸主大黃牙的話風和態度,這堆血肉被賣,應該不是一兩次了,竟然還能保持著處子身,真TM不容易啊!寧願被打成這樣,也不服輸,真是爺們!

    那奴隸主大黃牙憤恨的小眼掃向地上一動不動的捆綁血肉,拿起鞭子就狠抽下去,口中還惡罵道:「M!你個不爭氣的東西,被賣了三次,三次退貨!今天就把你綁地上,讓大家免費上了你!」

    底下的人又開始躁動,皆興奮得直淌口水,看來對這種場合已經見怪不怪,還很享受的樣子,真噁心!

    那奴隸主大黃牙順手操起根大木頭,就打算往那男孩腦袋砸去,那男孩突然睜開眼睛,那一雙深邃若潭的美眸,無半點波瀾,彷彿已經習慣這樣的虐待,他只是看了那奴隸主大黃牙一眼,又將眼睛閉上,沒有任何言語。

    但是,那一眼,卻成為我心頭永遠的烙印,是如此的深刻,如此的莫名,就像我知道他一直清醒著,卻始終沒有叫疼一樣,那麼讓我迷茫。我想過,他也許是啞巴,但就算是啞巴,被那麼抽,也不可能一聲不吭,總會發出幾聲悲鳴的。他,我不懂,就算我洗乾淨了他的臉,我想,我仍舊看不明白他。

    那奴隸主大黃牙被那一眼震到,木棍猶豫了一下,卻再次狠狠落下,目標是那小男孩的腦袋……

    如果還能看下去,我真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人,所以,我喊了聲:「住手!」

    那奴隸主大黃牙被我突然的大吼嚇到,由於用力過猛,停得更猛,所以,直接出現閃腰情況,只聽一聲哀嚎後,他揉著自己的腰,呲著牙,轉過身來找罪魁禍首。

    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爬上台,那奴隸主大黃牙卻仍舊在四下找人,只見台下哄然大笑,他氣腦得破口大罵:「哪個孫子敢……啊啊啊啊……」一連四個大嘴巴子終於讓他將惡罵換聲了哀嚎。他的屬下打算蜂擁而上,卻在看見一把刀逼在了大黃牙的脖子上,頓時沒了主張。

    我對殺手跟班笑道:「丫地,動作挺利索嘛,剛才看主子我爬階梯,你們怎麼不過來幫一把?等回去我好好『謝謝』你們哦。」

    兩個原本震驚全場的冷血殺手,立刻蔫巴巴的縮起了脖子,瞄著我。

    奴隸主大黃牙終於見到正主,忙賠笑道:「爺,您有什麼事?咱萬事好商量,何必動刀子呢?別傷了和氣。」

    我手一揮,兩殺手瞬間立到我身後,我勾勾手指,示意奴隸主大黃牙蹲下和我說話,他掃眼台下的人,又看看我身後的人,不甘願的蹲了下來。

    「我要他。」手指了指地上血肉模糊的東東,那東東仍舊閉著眼,看都不看我。

    奴隸主大黃牙眼放精光,利馬笑到:「好,好,爺果然有眼光!他可是我經營這買賣數十年,見到得最漂亮的娃,那性子雖說烈了點,但絕對是上品啊!既然爺喜歡,就一口價三百兩!」

    唰……我打開自己剛買的扇子,立刻引起台下的陣陣笑聲,我瞪:「笑什麼?賣笑呢?」不就是扇子太大,人太小嗎?再笑,小心老娘卡嚓了你們!要不是我介意『青刃教』的利潤,不接不賺錢的買賣,當你們小命還保?呸!

    也許是我的眼神太犀利,台下竟然無聲了,我得意的轉過頭,赫然發現那堆捆綁血肉正睜著深邃的眸子望著我,我對他緊鼻子笑笑,晃晃扇子,他仍舊面無表情的看著我,彷彿我是透明地!我再次肯定,他真是當殺手的好料!

    轉向奴隸主大黃牙,扇子一合,笑道:「你覺得爺會花三百兩買個死人嗎?」

    奴隸主大黃牙一愣,看看血肉模糊的小男孩,又看看我,說:「爺,這不活著呢嗎?」

    我眼半瞇,開始放冷光:「可惜,馬上就會死了!」

    奴隸主大黃牙一哆嗦,恍然道:「爺買他,是想殺了他?」

    我無害的一笑:「我可沒有這麼說,出了人命別找我。」

    奴隸主大黃牙了然道:「放心,放心,是小的多想了。這樣吧,爺就給二百兩好了,我這可是出血的價啊。」

    我嘿嘿一笑,低聲道:「你覺得是我的刀子快,還是他的命值得你收這二百兩辦理後事?」

    奴隸主大黃牙眼一瞪:「你!」在瞥見我身後不善的二位時,一狠心道:「行!爺,一百兩,人帶走!」

    我面色一冷:「說什麼呢?爺是那樣的人嗎?爺怎麼可能拿刀子捅你呢?爺的意思你到底明不明白?」

    奴隸主大黃牙額頭冒汗,搖頭:「明示,明示。」

    我笑:「你丫地,真笨!爺的意思是說,我不會拿刀子捅你,但絕對不會放過他!」眼一斜,看向一邊的模糊血肉,繼續道:「爺只是想和你交個朋友,告訴你一聲,別把他放自己身邊,萬一哪天……嘿嘿,官府那裡你不好交代哦。」

    奴隸主大黃牙已經瀕臨崩潰,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顫抖道:「爺這位朋友小的交定了!他……就送爺玩了!」

    我一扇子拍到他肩上,冷聲道:「胡鬧!既然是朋友,怎麼可能不顧及你的生意?再說,你把這麼一個人丟給我,我雖有心下手,卻還得把他的傷養好,在生剮活剝!你這麼一來,不是讓我浪費銀子嗎?不行!絕對不行!人還是放你這吧,但別說爺沒有提醒你,若把人給我弄死了,沒讓我爽到,看爺不拿你生剮活剝!」

    大黃牙被我的『生剮活剝』嚇得坐到地上,猛吸著空氣,最後幾經掙扎,終於顫抖著開始挖心,硬著頭皮,咬碎了黃牙,掏出了一張銀票,攢得死緊地放到了我的小手裡,哽咽道:「啥也不說了,爺,小的今天受教了!」

    我笑著將銀票揣好,用大扇子挑起那模糊血肉男孩的下巴,努力扯動嘴角,淫笑道:「寶貝,來給我暖床吧。」

    當我回到『青刃教』,左轉轉右摸摸地,也沒有發現一個人,正奇怪人都哪裡去了,就被冰川砸了個體無完膚。

    轉身間,看見淨流爹爹越發冰冷的眸子,簡直是零下四十度的風光啊!而可憐的我,就是那風光中唯一的冰雕風景,凍得全身零件瞬間罷工。

    爹爹只掃了我一眼,真的只是一眼,然後就消失了,獨留我一個人解凍了半個多小時,丫地,真狠!

    直到教裡的殺手陸續回來,我才知道,原來爹爹四處不見我,怒了!乖乖,我還沒見過爹爹怒的樣子,真不知道是個嘛表情,不過具觀者反應,當時沒一個生物認為,這TM也算是個夏天!

    我解凍後,樂得屁顛顛的跑去找爹爹,果然,一本書,一杯清水,一攏青衣,淡然的依坐在檀木椅上,釋放著冷氣。我一個高撲了過去,膩在他懷裡,噌了又噌,耍嬌道:「爹爹,人家下山是去給你買禮物了,別生吟吟氣好不好?下次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我錯了,下子再出門一定跟爹爹請示,好不好,別氣了。」淨流爹爹不理我,繼續看書,任我一個人在那裡亂折騰,我突然哀號一聲,軟在他懷裡。

    淨流爹爹仍舊拿著書,卻轉眼看我,零下四十度開始回升,卻永遠沒有零上的意思,冷冷的開口,問:「又怎麼了?」

    又?天,就知道同樣的把戲不能上演太多遍,幸好我聰明,理由一個,內容不同,我捂著自己的心,可憐巴巴道:「吟吟心痛,爹爹竟然不理我!害我頂個大太陽,不惜以中暑為代價,也要跑下山,為爹爹買禮物,爹爹卻不感動,連抱抱吟吟都不願意!哼!我好冤枉啊……我好難過啊,我是個被人撿回來的可憐孩子,無父無母,爹爹還不疼我,啊……我生無可戀,我中暑了,我暈……」

    爹爹頗為無奈的將書放下,抱我入懷,問:「好點沒?」

    我吸了吸鼻子,聞著他身上的冷香,心中賊笑著,面上眩暈著,囔囔道:「好一點點了,多抱一會兒吧,就能好一大點了。」

    爹爹的嘴角好像微微揚起,那若有若無的笑,雖然快速的讓我捕捉不到一絲影子,但那一瞬,卻成為了永恆的絕色,讓我癡迷得一塌糊塗,我想,就算此刻爹爹讓我自殺,我以一定會!會!會……會要求先親我兩口,再讓我死。

    我摸著他比絲綢還柔順的青絲,滿足的半瞇著眼,依靠在他常年冷氣開放的胸膛,享受起夏日難得的清涼。

    時間在彼此的依偎中流逝,門口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我怒:「哪個王八蛋?」竟然打擾我泡小男的時光,可惡!閹了你!

    門口傳來陪我下山那二人的聲音:「是屬下。」

    我不耐煩道:「有事說事,無事別放屁!」

    其中一人回到:「屬下來領罰。」

    爹爹淡淡道:「一人一百棍罰。」

    門外兩人異口同聲:「是。」

    我忙喊:「等一下。」仰頭求道:「爹爹,別懲罰他倆成嗎?是吟吟逼迫他們陪我下的山,求求了,別罰了,好歹跟我出去一回,算是我一天的小弟,我這個當老大的不照著點,以後誰肯陪我……」

    「你以後不許下山。」

    「我……好,不下,你別罰了,好不好?」

    爹爹對門外的人說:「下去吧。」

    門外的二人在停頓了三秒後,再次異口同聲道:「謝教主,謝小教主。」

    其中一人回稟道:「小主子,那人已經打裡好,送到了小教主的房裡。」

    我吼:「知道啦,快下去,不然讓你活吞一百棍子!」

    眼波一轉,討好的看向爹爹:「爹爹,我今天救了個人,想把他留在教裡……」隨即眼睛一亮:「爹爹,你沒看見他,簡直是個天生殺手料!被別人那麼打不但沒有不吭一聲,就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全身那個血肉模糊啊,看得我都腿抖,純爺們啊!等會兒跟我一起去看看吧,你收他當個徒弟怎麼樣?」

    爹爹冰眸看著我,寂靜了幾秒後,淡淡道:「怎麼送去你房間了?」

    我啊了一聲,有點根不上淨流的思維,導了半天帶子,來了個影像回顧,才知道他問題的跨越性有多遠,但這個問題,還真不好回,我只能反問:「那送去哪裡?」

    爹爹沒有回答,又拿起了書,繼續看著,弄得我一頭霧水,這十六歲的小爹爹,還真是不好琢磨,高人啊。

    良久,我好像有點明白又很不懂地挽救著彼此的無言,問:「爹爹,給他找個屋子住,成嗎?」

    爹爹一手抱著我,一手拿著書,沒看我,淡然道:「依你。」

    又過一會兒,爹爹放下書,問:「我的禮物呢?」

    我驚訝的抬起頭,有點不相信他竟然會跟我要禮物!當下心慌,我剛才忙乎得太狠了,竟然把禮物忘了!我剛才不單帶回了那個血肉模糊的人肉捆綁,更放了把火,趁亂將小美男們全部放跑,還狠踹了太姥級人物,活生生扁掉了兩顆不堅固的裡牙,至於為什麼不是門牙,因為她的門牙已經光榮的退役了,根本沒有給我下手的機會。接著,又教訓了尖嘴猴腮,痛扁了人口販子大黃牙,為我的人報了仇!要問誰是我的人,當然是奴隸主送了我一百兩銀子後,又硬塞給我的小男孩啦。這一圈忙乎下來,我只顧著跑路了,哪裡還能記得給爹爹買禮物?失算啊……

    靈機一動,起身站到爹爹坐著的椅子上,與他對視著:「爹爹閉眼,猜猜吟吟送得是什麼。」

    爹爹很配合的閉上了眼睛,那若雪蓮的肌膚上投下一層蒲扇的美麗,整張臉上只能找到兩種色彩,白與黑,多麼乾淨,多麼絕美的誘惑。

    爹爹的唇輕啟,連一個音都還沒來得及發出,就被我小小的口覆上,他的呼吸停了,我的呼吸從他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就沒有開始過。

    三秒的無聲,我的心跳狂速開飆,彷彿隨時能衝出喉嚨,爹爹輕輕一轉,離開我的唇,張開眼睛,望向不知名的地方,良久的無語。

    我見情勢不對,也故不得回味那另自己怦然心動的吻,抱住他的脖子,嚷嚷道:「爹爹,喜不喜歡吟吟的禮物?喜不喜歡?」

    爹爹伸手我抱入懷裡,卻沒有看我,只是淡淡的說:「吟吟,不可亂親男子,知道嗎?」

    我賊笑:「怎麼是亂親?你是我爹爹,我送你生日禮物,如果這也叫亂親,我就不知道什麼叫正經親了!爹爹知道,爹爹教我!」

    淨流爹爹將我放到地上,說:「去看看你救來的人吧。」

    靠!轉移話題轉移得這麼沒有水準,也就爹爹你了!佩服,佩服!

    我無賴地笑道:「我的禮物爹爹收了,那我的禮物呢?世俗物我可不要。」

    爹爹一愣,問:「吟,也今天過生日?」聽聽,聽聽,把我名字叫得這麼消魂,也就爹爹了,就一個字,吟,多好聽啊。

    我本想告訴他,我確實和他一天生日,這一點讓我興奮了好久,可我也想到,現代的我確實是與他同一天,可真正的吟吟到底是哪一天,我還真不知道,萬一哪天露餡了,被爹爹以為我騙他,就不好了,於是,只能點頭說道:「吟吟不記得自己的生日,就和爹爹一天過,好嗎?」

    爹爹冰涼的手指滑過我的面頰,一絲複雜的神色滑過眼底,輕聲道:「好。」

    我撲:「要禮物,要禮物!」真的,長這麼大,我第一次為自己六月一日的生日這麼興奮,哇哈哈。

    爹爹說:「爹爹沒有準備,吟,想要什麼?」

    我仰頭眨眼,噘嘴巴,裝無辜:「親親。」

    爹爹猶豫再三後,做了件我這輩子都想不到的事,他,他,他,他竟然緩緩低下頭,任那青絲劃過我的臉旁,伸出手,用冰白的食指輕點一下我的唇,應該算是溫柔的吧,雖然我不太肯定,但他確實有氣溫回升的跡象,輕言道:「生日快樂。」

    光……我噴血五兩,倒地身亡……

    這也算親親?

    靠!當我分不清手指和嘴唇呢?——

    推開門的瞬間,嚇得我髮絲根根立,一個高躥起,大喊:「木乃伊啊!」掉頭就跑,卻在倒動了四下小短腿後,停止了奔跑的步伐,然後轉過身,重新跨進門裡,反手將門關上,看見一個全身上下,纏繞得只剩下兩隻眼睛的怪物,正站在我面前,不言不語。

    我仰著脖子與他對視,幾分鐘後,我爬到椅子上,打算以高姿態壓迫他,可惜,人家乾脆不鳥兒我,仍舊垂著目,看向我剛才站過的位置。不得以,我又爬了下來,站回到原來的位置上,問:「喂,你叫什麼名字?」

    「……」

    「丫地?問你話呢?裝啞巴?」

    「……」

    「靠!非得逼我出絕招!」我一手向前,開始癢他的肋骨。

    「……」他身形顫了一下,卻仍舊不閃躲不說話,咬牙挺著。我心下有數,原來這不怕痛的人,竟然怕癢?哈哈……收手,不急著逼他,我有的是時間,咱們慢慢玩。

    「既然你不想說話,那好,我給你取個名字吧,叫什麼好呢?殭屍?木乃伊?木頭?鐵蛋?柱子?雕塑?不好,不好,叫你美人吧?好嗎?嘿嘿,你不喜歡啊?那叫什麼呢?寶貝?甜心?親親?哈哈哈……糖果甜甜如何?天,真是傷腦筋!」

    「……」

    「好啦,我不知道你以前受到過怎樣的傷害,才讓你變成了這副樣子,不過,我知道一個王道,那就是世界上沒有任何一件事,比自己活得幸福更令人開心。對於過去,你可以選擇遺忘,也可以選擇報復,只要能使自己快樂,沒有什麼不可以。從今天起,你就是你,不可以讓任何人剝奪你快樂的權利!

    在你傷養好之前,你受我庇護,有人欺負抱我名號,我保證替你出頭。你傷好後,自己選擇去留,沒有地方走,就繼續跟我混,有地方走,就別浪費我的糧食,你地明白?」

    「……」點頭。

    「我靠!酷啊!我還以為他們把你打傻了呢!一醒來就我這樣……哈哈……」我笑得直捂肚子,卻仍舊賣力地翻著白眼,流著口水,裝弱智,生動地展示了我的擔心。

    「……」他的肩膀顫了一下,再無多餘反應,應該是笑了吧?

    「我為你取個臨時名字,安啦,就憑借我容納百川的智慧頭腦,能擺不平你的名字?那個……我想一晚上,明天告訴你。好啦,好啦,我現在就想,嗯……嗯……有了!你就叫『朝』吧,好不好?朝,一日的開始,最美麗的早晨,讓你的人生也重新開始,在新的一天,一切由你自己決定。好嗎?」

    「……」點頭。

    「哈哈哈哈……朝,你就幸福去吧,我告訴你個秘密,我有兩名字,都他血奶奶地讓人噴飯!每次我自己想起來,都有掐死給我起名字的人,更有撞牆的衝動,我今天告訴你一個,你不需要記住,只需要體會就好,嘿嘿……我姓森,但名一個吟字!」

    「……」肩膀晃動兩下。

    「喂,你要純潔點哦,我的姓可是三木森,可不是口申呻,但吟字,還真是口今吟,算了,我已經很感謝為我起名字的某人,沒有叫我起個淫賤的淫字,真是天靈靈,地靈靈,我靈靈,他靈靈,太TM嚇人了!」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和初次見面的人這麼能白呼,也許是淺意識裡讓我覺得他很可靠吧。

    ∼∼

    接下來的日子,我仍舊是纏著爹爹,也會時不時的和朝發些牢騷,日子飛快的過,眼見一個月過去了。

    一腳飛開朝的門,當即下巴脫臼的傻在了當場,好不容易才靠人工復原到正常運轉,我吸吸口水,靠進那一身黑色勁裝的美男子,仰著脖子,望著他深刻的五官,濃眉,鷹眸,俊挺的鼻峰,薄唇,超性感的古銅色肌膚,已經初具模型的倒三角身材,修長筆直的長腿,真是傳說中的極品攻啊!天,我要暈了!他真漂亮,那是真正屬於男人的美!

    在暈之前,我興奮得大笑:「哇哈哈哈……哇哈哈哈……哈哈哈哈……朝,我賺了!賺了!啊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完了,笑得太多了,一想到奴隸主大黃牙給我一百兩銀子,又讓我看見如此帥哥,我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直接倒在地上打起了滾,猛咳了起來。

    一隻大手,默默無聲的將我從地上撈起,放到椅子上,遞給我一杯水後,就站到了我身後左側,聰明如我,怎麼會不明白他的意思。

    待我壓下水後,手一挑,他來到我面前,我張大眼睛,盡量不笑,認真說道:「朝,既然你現在想跟著我,那我就養你一段時間,不過,你若想走,就對我擺擺手,當做告別,我一定給你準備二十個大饅頭,讓你帶著路上吃。不過,水我就不給你準備了,你從來都不說話的,想你自己的口水一定非常充分,就不用我亂擔心了。」

    朝聽我說完,又轉到我身後,立正站好。

    我手一伸,一勾,朝被我薅著腰帶扯到自己面前:「先讓我養養眼,多看看帥哥,別總往我身後站,當自己是全職保鏢兼職打手呢?走,朝,我領你出去晃晃,讓這幫悶搔女總勾引我爹爹,也給你製造點桃花運。」

    一想到別人窺視我的爹爹,簡直讓我無法容忍,當即跳下椅子,卻因為沒考慮腿的長度問題,直接載了下去……

    兩隻大手非常適時地掐住了我的腰,將我抱了起來,放到地上。

    我尷尬的對朝笑笑:「其實……其實平時我這個人是非常靈活地,今天絕對是偶而才會出現的狀況,沒有丈量好椅子的長度和自己腿的長度是否有合理的跳躍性,不過,謝謝你哦,朝。」

    「……」朝仍舊是沒有一點表情,一點聲音,若不是時常在我出現狀況是時保我平安,還真懷疑他這個人是不是真的存在。

    我帶著朝,像只驕傲的鳳凰般扇著被我改良到適合自己身體比例的小扇子,邁著小腿,步伐瀟灑地晃在『青刃教』裡,身後的超級大帥哥為我引來無數不同意義的目光,讓我精神倍爽的仰首闊步,雖然每次步伐距離很可憐,但好歹我也走出一些氣勢,不是?

    眼前青衣一閃,我忙撒腿撲了過去:「爹爹。」

    爹爹伸手,將我抱了起來,我忙雙手抱住他優美若天鵝的頸項,膩歪個沒完沒了,簡單的介紹著朝和爹爹,說:「朝,這是我最愛的人;爹爹,這是朝。」

    朝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唯一的動作就是將眼睛從我身上轉到爹爹面上,算是打個招呼。

    爹爹仍舊是萬年冰河打造的仙般人物,絕色的冰眸一掃,也算是來了個眼神溝通。

    兩個人,一個惜字若金,另一個從來不說話;一個天姿絕色冰山雪蓮,一個行為內斂深邃性感;很有意思的人兒,不是嗎?

    從此後,朝正式成為我打架鬥毆的必要武器,我原本以為他不會武功,卻不想有次我偷跑下山,與人掐架時,他就展露了一掌拍碎桌子的功力,真讓我不解他是怎麼被人抓住,當成了貨品進行買賣地!想然一定是長期服用了軟骨散,才會被賣來賣去的吧?看著那碎裂的桌子,我當下感言道:「朝,這可是六十年的實木桌啊!」

    由於我答應過爹爹再不下山,卻又偷跑下山,後果可想而知,被爹爹漠視了整整三天,在我千般保證,萬般懇求,最後用雞血寫了封血書派朝送給爹爹後,爹爹才瞬間出現在我面前,看著我猛啃著雞腿,醞釀著悲涼的情緒。不過,從那以後,我確實對下山之行感到了某種恐懼,從此過著足不出山的內修日子,忙碌著,生趣著……

    雖然朝的武功不弱,但在『青刃教』也只算是個中下等,所以,當爹爹甩給我兩本武功秘籍時,我就屁顛顛的跑去送給朝看。而朝也不含糊,真是非常用心的操練起來,當然,爹爹這半個師傅是當定了,整個『青刃教』裡,朝的眼裡只有我,尊敬的只有爹爹,剩下的人,他跟本就看不見,真的,除了沒有直接撞上去,我還真懷疑他真得是完全無視呢。

    這一晃,我又長了一歲,七歲的孩子,我都忘了自己應該幹些什麼,不應該幹些什麼。反正我是每天山上,山下的追小帥哥跑,要親親。結果,大家看見我,就像看見了瘟疫,跑得飛快。而我追著追著,輕功到是小有所成。

    朝天天默默無聲的陪在我身邊,我到哪裡,他去哪裡,除非我特殊要求,不然,轉身就能看見他。

    我仍舊是天天纏著爹爹,爹爹開會,我就必定全程跟蹤,只不過閒著無聊就會做些跑題的事。例如,我晃到朝身前,歪個小腦袋正式他目不斜視的眼,拉拉他冰涼的小手,推推他紋絲不動的身子,捅捅他肚子,沒有綴肉,真結實;捏捏他屁股,很有彈性,感覺不錯;他還是不動,堪比木雕。我終於放心了,開始往他身上爬,基與我現在調戲小男生的手段,追著全『青刃教』的小帥哥跑的速度,身手大有長進啊。當我終於費力的爬到他身上,將胭脂紅用小手抹在了他的薄唇上,滿意地聽見了他的吸氣聲。

    我對他晃晃腦袋,趴在他耳邊吹了一口熱氣,很挑逗的說:「朝,你真漂亮,我娶你好不好?」感覺他身體一繃,我心情簡直愉悅到了級點,哈哈……朝啊,你還是有感情地,至少,你學會了憤怒。

    我正得意,領子被人揪住,整個人隨之被抓了起來,懸空。毫不猶豫,我獻媚的叫了聲:「爹爹。」掙扎著轉過身子,抱向淨流爹爹的脖子,打算偷襲一吻。誰知道他早有防範,手臂一拉,與我保持著安全的距離,任我兩手兩腳的在空中亂撲騰,也只是冷眸靜靜地看了我一眼,青衣一拂,坐回到位置上,順手將我丟在了他的腳下,而他,則繼續剛才未完成的殺人話題。

    我吱溜鑽到他的椅子底下,和他演起雙簧。他一邊淡淡的說著,我一邊動情的表演著,真正做到聲情並茂,行神具佳。

    殺手們的眼睛,開始慢慢移向我,也就是開始盯著淨流爹爹的下身部位。我這人就這樣,有觀眾,就賣力。當爹爹說到把某某門滅了之後,我就使勁的掐自己的脖子,伸長舌頭,裝慘死狀。當爹爹說到今年的紅利時,我就翹著二狼腿,晃著腦袋,沾著吐沫星子,假裝數著銀票。當爹爹說到你出來的時候,我就做出使勁拉扯的姿勢,末了還左左右右的做出扇嘴巴子的樣子。當爹爹不說的時候,我就看見了蹲在地上,歪個腦袋看著我的爹爹大人。他為什麼要歪個腦袋呢?因為他不歪,根本就看不到我,人小,沒有辦法啊。

    大家私底下開始訛傳:說教主大人的公子,是個標準的斷袖!見到帥哥,那是兩眼冒泡,心花怒放。見到美女,那是橫看鼻子,豎看臉,怎麼看也不順眼。

    我躲在草叢裡,聽著他們的訛傳,不覺得氣憤,到覺得很有趣。於是,我正視了自己是個斷袖的事實,行為之粗野,追男之瘋狂,生動的進行中……

    我對於新來的殺手,凡是帥哥,過目不忘,記憶特深刻。凡是女子,過目就忘,怎麼想都想不起來。就算她們把名字告訴我一百遍,我也當一遍沒聽過,就是記不住。

    但是,但可是,若有漂亮的,窺視我爹爹的,那是絕對不被允許地!堅決不容於組織地!要被封殺地!可儘管如此,還是有不怕死的,想當教主夫人,我的後娘。那就不能怪我一不做,二不休,三裝禽獸,四變異型了!

    美丫:

    她叫什麼名字,我一定是記不住的,但她看淨流爹爹的眼神,我一定不會忘,簡直無恥到了極點!居然比我還赤裸三分,彷彿要馬上將爹爹扒光了上床似的。而我,也只是想親親淨流爹爹冰白的小嘴而已,所以說,她太過分了!

    所以,當她日夜思念,苦不堪言,終於鼓起勇氣向爹爹表白,說自己對爹爹的感情,說自己會照顧好我,把我當親生兒子一樣看待時……

    我嗉……的從窗戶上飛入,無限感動的抱著她的大腿搖晃著:「你真的會向親媽一樣對我嗎?」

    她羞紅了臉,眼光閃爍的眇了眼爹爹,然後抱著我的肩膀溫柔的點頭。

    我立刻雀躍起來,大喊:「那你讓我吃你奶子吧!」

    結果,她倒。

    我樂。

    爹爹轉身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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