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遍天下 正文 第221-225章
    二百二十一小火燒鳥毛

    晨光漸起,大家又都紛紛去上早朝,我倚靠在樹杈上,昏昏欲睡,直到有人來請我,我才心不甘願的晃了晃腦袋,從樹上跳下來,被人以請的方式,綁架的眼神,送到了傳說中皇後的宮殿。

    又是約三十分鍾的路程,我懷著對見面的期待,躺在轎子裡閉目養神補充營養。我見她要怎麼說?說我早就想來找你了,早就想替哥哥報復你了?就是苦於自己路癡,怕忙活了大半夜再進錯了屋子,報復錯了人,讓無辜的生命招遇我的辣手燒烤行為?所以,我分外感激你給我這次面談的機會,一定會把握好地!為哥哥的母親報仇!

    轎子停下,我出了轎子,打量了一下這片環境優雅的青山綠水繁華簇簇,還有那富麗堂皇的屋脊建築。原來大家都住在一個超級大園子裡,只不過我們在一份,你在另一側而已,這個後宮真像個大蒸籠,什麼餃子包子燒賣的一起蒸,早晚蒸出個混沌樣!

    隨著奴婢穿越於亭台樓閣間,在刻畫精美的門前停下,通報後,我被請了進去。

    一位四十五歲左右的美婦,一身雍容典雅的金色衣裙,頭鬢邊側也戴滿了純金飾品,我真替她那可憐的脖子和脊椎叫屈。大概粗略的看了一下,她全身上下的裝飾物,至少不小於三十樣,放眼望去,整個人金碧輝煌,讓人眼花目眩,充分達到了殺人與恍惚間的目的。

    美婦的一雙眼睛在不大的眼眶裡,用微不可察的轉動,將我前前後後左左右右的打量個透徹,我也站直了腰桿,睜著晃花一片的眼與她對視,面帶微笑,不卑不亢。

    半晌,皇後對我微笑著伸出了手:〞孩子,過來,讓哀家好好看看。〞

    我笑嘻嘻的走過去:〞給皇後娘娘請安了。〞

    她拉著我坐到她身旁,近距離的打量著我,掛著類似與慈祥的臉孔:〞這段時間哀家經常聽聞對你的傳言,如今見了,只能說傳言不虛,人不但風姿絕世,性子也好,夠爽快。〞

    我禮貌的回道:〞絕色平時行事不免過於張揚,自信自己有副好容貌,而嬌慣了些,今日得見皇後,才知道自己不過是世俗之姿,日後必定謙虛為人,謹而善行。〞

    皇後用手帕輕托著小嘴:〞呵呵……呵呵……你這丫頭嘴倒是更討人喜歡,把哀家哄得如此開心。〞

    我抬眼望去,盡力真誠:〞皇後心胸大度,容納百川,不見怪絕色實話實說,絕色已經感激了。〞

    皇後拉住我的小手,熱情道:〞丫頭啊,這深宮內院的,哀家也無個貼心窩的人,哀家越看你越是喜歡,不如……哀家認你做個女兒,讓聖上賜你個皇姓。〞

    皇姓?想得不錯啊,這樣我一不能迷惑聖上,二不能去選王妃,三還能把我送出去遠嫁和親,真是個榮耀的活計。

    我笑得一臉燦爛,也撫上她的手:〞皇後娘娘,能當您的女兒那可是天大的榮耀,可是,您不覺得這樣很奇怪嗎?〞

    皇後問:〞如何奇怪?〞

    我答道:〞皇後如此年輕貌美,與絕色年紀仿佛不相上下,這一聲母後要是叫出去,不知道多少人要笑話呢。〞

    皇後又是呵呵一頓看似開心的笑,更加殷勤的拉著我的手:〞絕色這張小嘴甚是討人喜歡,哀家越看越是喜歡的不得了,這事情就這麼定……〞

    〞母後。〞皇後正說得起勁,陰戾怪物就邁了穩重的步伐陰森森地踱了進來,整個春意盎然的屋子突然浸滿寒氣,我都懷疑他會召魂。

    陰戾怪物見到我並沒有吃驚,只是看了一眼,又轉向皇後:〞兒臣給母後請安。〞

    皇後笑了笑:〞嵐兒,來,母後正好剛做了個決定,要與你說一說,這是絕色,哀家已經……〞

    陰戾怪物不緊不慢的將話攔了下來:〞兒臣識得絕色,她也是參加選妃大典的女子之一。〞

    皇後利眼一掃,送了陰戾怪怪一個眼神暗示,接著說道:〞哀家甚喜絕色,已經決定要收其為女,請聖上賜予國姓,以後,你們就是兄妹了,要好生待她。〞

    陰戾怪物窺視了我兩眼後,手一伸,攥住我的手脖,將我拉起:〞既然母後甚喜絕色,兒臣就將她娶回,讓她長年陪伴母後身前,盡孝道。母後好生休息,嵐兒陪絕色四處走走,熟悉一下環境。〞

    不由分說,沒有停留,就在皇後臉色鐵青,眼光陰狠的注視下,拉著我的手,大步走了出去,干脆沒鳥皇後的茬。

    我任他拉著走,又在亭台樓閣中穿來穿去,直到一片火紅的花海處,他才停足了前行,抓著我的手腕,改為牽著我的手,就這麼寂靜無聲漫步其中。

    〞哈哈哈……哈哈哈……〞我終於忍不住了,捂著肚子大笑。

    他問:〞笑什麼?〞

    我蹲在地上,仰頭望著他,又是一陣憨笑:〞你不送我這妹子點禮物啊?哥?〞

    陰戾怪物的臉黑了黑,沒有說話。

    我蹲在花叢中,繼續笑著,一想到皇後那鐵青的臉,我就快樂的不得了,真是無窮回味盡在其中。笑著笑著,覺得肚子有點擰勁,身子後仰,直接倒在了花叢中,揉著自己笑抽筋的肚子。

    身邊一陣唏嗦聲,陰戾怪物也躺在了我身邊,陳述了一件事實:〞你不怕我。〞

    我薅著花,破壞著草本植物:〞你也不吃人,怕你做甚?〞

    眼前陰影籠罩,陰戾怪物如鬼魅般無聲的支起身子,將我困在胸膛:〞我要是吃人呢?〞

    我眨眨眼:〞那就洗干淨再吃,尤其是大腸小腸,一個不小心,也許就吃出一條大蛔蟲,不過,那東西也算是鮮活的生命,肉乎乎的,口感應該不錯。〞

    他低沉的笑聲傳來,看著我的眼,提起我的下巴:〞我叫筱楓嵐,不叫陰戾怪物。〞

    〞啥?嗚……〞被人知道我亂起的外號,心虛!被人強吻了唇舌,震驚!被人下下其手摸大腿,氣憤!

    我真的,真的,真的,一千一萬個真的,真的,真的不會咬他的舌頭,所以,我輕挑著舌尖與他糾纏,他身體一僵,隨即爆發了猛獸一般的狂野,撫上我赤裸大腿的手,就要攻擊我神秘的花園。

    我也喘息著將手伸向他的褲子裡,用指端觸碰了一下他熾熱的硬挺,他猛地分開我的大腿,褪下褲子就要進入……

    〞啊……〞我指著他的鳥兒位置失聲尖叫,他順著我的目光看去,猛的倒吸了一口氣,思想與動作同步的撲向自己的鳥窩,那──失火樂園。

    看著他對自己的鳥巢又拍又打,想急切地撲滅了那燒著的陰毛,我將敞開的赤裸大腿收回,眼裡隱著一抹得意的竊笑,非常關切的撲了上去:〞快救火,快救火……〞

    〞啊……〞陰戾怪物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我非常無辜的望著他:〞人家……人家只是想救火,不是故意抓傷它的……〞

    陰戾怪物將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提上了褲子,將已經漆黑一片的鳥兒收了回去,想掩蓋住了那燒毀的不毛之地。

    我安慰道:〞你別難過,我不會告訴別人你火氣旺盛,玩火自焚的,真的,你放心好了。也不會笑話你的弟弟是沒毛的禿鳥,真的不會,你……你別磨牙啊,人家會怕的。說實在話,你覺不覺得陰毛燒著的味道,很像烤鴿子的味道?你聞聞看嘛,好好聞哦,嘿嘿……你,你,你臉怎麼又黑又紅的?不要啊,不要啊,你不是要引火到臉上吧?天啊,如果把眉毛,眼毛,頭發都燒了,你不就變成混蛋了嗎?你……你……你別過來,人家好心安慰你,你怎麼可以這個樣子呢?算啦,你別為那麼幾根彎曲的陰毛傷心了,要知道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啊……殺人啦……禿毛鳥殺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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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特有原則!

    我對陰戾怪物禿毛鳥說過,我不會將此事和別人說,就一定不會和別人說,但哥哥是自己人,晚晴是朋友,赫柔音是情敵,我和他們說,又怎麼能算是和別人說呢?

    所以,當陰戾怪物禿毛鳥找上我的時候,我以絕對無辜的眼神望向他,跟他講述了此天大的正常理由,誰知道這人死心眼,油鹽不進個玩意兒,硬是趁著哥哥外出打理生意,將我綁到了他的小院,關進了他的屋子。

    他用眼神虐待我,我不敢看他,只能拼命啃鴨子;他用語言攻擊我,說我不守信用,我不敢回嘴,只能喝茶;他掐我脖子,問我為什麼不理他,我將以上恐懼原因告訴了他,結果,他氣得半死,將我扔到了床上。我腿一收,將被子騎在了身下,用他的被子蹭了蹭嘴和手上的鴨子油,打了個響亮的飽嗝後,打算酣然入夢。

    他氣得在屋子暴躥,將上好的古董擺設全砸個稀爛。

    我睜開眼睛看他:〞你砸床嗎?要是砸的話,我回去睡了。〞

    他讓我徹底整傻了,舉著手中的茶壺愣在了當場。我又閉上了眼睛,真的,我很困,一到白天我就想睡覺,顛倒時差的人,也不容易啊。

    脖子被人掐住,他的指端都在顫抖,我喘息不順,努力呼吸著微薄的空氣。他終於放了手,我真懷疑他再晚一步,真的會變成混蛋,因為這回,我打算燒他腦袋瓜子。

    他低吼一聲,身子沉到床上,將我緊緊的抱入自己懷裡,不語。

    眼皮漸漸支撐不住,沉沉睡了過去。

    門砰的被踹開,哥哥紅著眼,邪笑著,倚靠在了門側,看著相擁而眠的兩人,這主角當然包括我和陰戾怪物禿毛鳥。

    哥哥這樣的表情我見過,在我與他學陰戾怪物禿毛鳥要上我時,哥哥就紅了眼,將手中的酒杯攥碎,還滑出鮮紅的血滴,起身就要出門找人拼菜刀。

    我好不容易死命拉住他後,又講述了接下來的惡搞劇情,哥哥才收了紅眼,笑得前仰後合,抱著我一頓纏綿親吻。當然,我只告訴哥哥是我點了陰戾怪物禿毛鳥的鳥兒,卻沒有說用什麼道具。

    現在,哥哥又紅了眼,就像要吸人鮮血的桃妖,怪嚇人的。

    他倚靠在門側,半瞇著鳳眼看我,然後大步走來,將我從床上抱起,護進懷裡又是一頓深吻,啞聲道:〞弟弟真不乖,讓哥哥好找,得罰。〞話完,將我打橫抱起,就往屋外走。

    我激動地攥緊他的胸襟:〞哥哥?哥哥!你……〞你恢復記憶了?

    哥哥低頭看我:〞從今天起,我就是他,他就是我,我做你哥哥!〞

    眼腺受部分感情干擾,已經從局部濕潤到大面積的泥濘,這個男人,無論經歷了什麼,走過了什麼,都想為我撐起一片天,即使他仍不確定自己是誰,他也甘願做我的哥哥,護著我,軀著我,霸道嫉妒著……

    抱住哥哥的脖子,窩在他頸項,幸福而甜蜜的啾了響亮的一口,傻笑道:〞哥哥……〞

    〞弟弟……〞

    〞哥哥!〞

    〞弟弟。〞

    〞哥哥?〞

    〞弟弟?〞

    〞哈哈,哥哥啊哥哥啊哥哥哥哥哥哥……〞

    〞別在叫了,耳朵都被你磨出繭子了。〞

    〞不,就要叫!〞

    哥哥微挑的丹鳳眼裡寫滿戲弄,貼近我耳邊,沙啞低語:〞到床上再叫。〞

    我臉一紅,嘟嚷道:〞到床上,就不知道誰叫了。〞

    哥哥抱著我剛跨出臥室門檻,陰戾怪物禿毛鳥就來了招突襲,想將我從哥哥懷裡搶過來,我忙抱緊哥哥的脖子,表示自己明確的態度。

    陰戾怪物禿毛鳥伸出的手憤然收回,眼裡劃過一絲受傷的痕跡,轉眼看向哥哥,露出白牙:〞感情與權勢不可兼得,就像你與我不可同存,九弟,二哥很期待最終的結果。〞

    哥哥了然的一笑:〞世事都存有變數,不失去,就不會懂得珍惜,九弟也期待著最終的勝利。〞

    二百二十二毒死不償命!

    非常不幸,我被人盯上了,而且套用了宮廷歷代所研究開發的殺人不二寶典──下毒!

    真的,我喜歡看宮廷片,喜歡看偵探片,喜歡看喜劇片,喜歡看江湖片,更喜歡看恐怖片!所以,在得罪了皇後與赫柔音後,我一直很小心,每進肚點什麼食物,都會用小手指去碰碰,因為在我的指端,環著一個小小的銀圈,那是在我抽了花蜘蛛三十來鞭子後,讓他興奮得直哭時,送我的禮物。他說,這個小東西是最靈光的試毒物。如果是毒藥,只要被它沾到,就會顯現出黑色;如果是春藥,就會顯現出紅色。

    看著小指端的黑色,我扁扁嘴,將自己的早飯晚吃收了起來,屁顛屁顛的跑去找赫柔音。至於為什麼找她,因為皇後還指著我迷惑哥哥呢,怎麼可能先出手殺我?除非她兒子執著於我,她才會痛下殺手,讓其子只能選擇赫柔音。

    跑進晚晴的園子,看見哥哥,筱楓晚晴,還有赫柔音正在有說有笑的談著什麼,心裡頗不是滋味,你們死哥哥,下班後竟然不直接回家,還跑來和人家調侃,真是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氣吹的啊?

    提起笑容,歡快的跑了過去,晚晴見我來,非常開心,忙招待我坐下,茶水點心的伺候著,問:〞絕色跑我這來,怎麼還自帶飯菜?〞

    我將毛盤往桌子上一放,掃了眼三人笑道:〞自己吃飯好沒有意思,看一看就吃不下去了,所以來這裡,和大家來個眾樂樂。來柔音,咱們兩個王妃競選人,先喝兩杯酒吧!〞

    笑呵呵倒了兩杯酒,與她干了一口,又塞給她一雙筷子:〞來,陪我吃點。〞

    我敢保證,自己那笑容絕對是天真無邪,爛漫了歲月地,但更敢肯定,這個赫柔音比皇後難對付多了,竟然做到處事不驚,用天籟之音對我說:〞柔音不餓,絕色自己吃就好。〞

    我不悅的皺眉:〞陪陪人家也不行啊?不是嫉妒哥哥對我好吧?〞

    赫柔音臉色微變,卻仍舊落落大方道:〞絕色不要多想,你我雖然同選王妃,但命運由天不由人,沒有人可知道結果如何。柔音知道依然喜歡絕色,也知道很多事情不可強求,但柔音喜歡依然的心不會變,也並不介意與絕色同侍一夫。柔音不圖其它,只要能跟著依然就好,甘願做個側妃,讓絕色為王妃。絕色,我已經決定不去參選了,你一定要去,一定要做依然的王妃,而我……我等著此風拂過,再……再看依然的意思吧。〞

    我斜眼看看哥哥,哥哥挑著鳳眼看著我;我再轉眼看看晚晴,晚晴依舊寵膩的望著我;我看向赫柔音,她眼波動蕩,深明大義,一身犧牲色彩,搏取了無數人的禮贊。

    但,不包括我!

    你說不參選了,你以為你不去,你的宰相父親會消停嗎?你說不參選了,可在我看來,就算萬千阻礙在眼前,你爬也會爬去!沒有人會放棄皇後的位置,更沒有人會甘願讓位給一個被賣來的女子!就算你舉個大旗到處給我拉全票,可我無身世無地位的一個女子,怎麼可能會被立為今日的王妃,日後的皇後呢?你說不參選了,可當我被人毒死以後,你是不是就會被人請著讓著供奉著出來參選呢?赫柔音,你真會做表面功夫,我可以承讓,你快趕上我了。

    我當即熱淚盈眶,緊緊抓住赫柔音的手:〞柔音,你如此深明大義,顧全大局,犧牲小我,成全大我,真讓我感動得一塌糊塗!關於此件事,我想了很久,想來想去,總覺得自己地位卑微,無才無能,詩詞歌賦樣樣松,琴棋書畫都不懂,即使去參加選妃,也只能是個襯托別人的主。

    所以,我和哥哥偷偷商量,打算不去參選了,讓哥哥娶你當王妃,我只要跟在哥哥身邊看著他,就會很幸福。

    但是,今天你又如此看重於我,讓我怎麼忍心讓如此深明大義善良好心的你,卷入宮廷的泥流中呢?你這麼出眾,你一去,一定會成為二王爺搶奪的目標!這樣,是我堅決不能允許地!

    柔音,你放心,就算是為了你,我一定要拿回王妃的位置!你放心的待在家裡,等著做小吧!不,錯了,錯了,你等著當側妃吧!

    柔音?柔音?你……怎麼了?臉色不太好啊,要多注意身體哦。你放心,我一定不會以大欺小,不會給你穿小鞋,不會暗地裡虐待你,不會……

    柔音,你臉色不好,得多休息休息。來,吃點飯,我們邊說邊談,不然哥哥要擔心的,乖哦。

    你放心,你不想嫁給二王爺,我會去找他談,直接告訴他你說的原話,你心裡只有依然,寧願做側妃,也不要當他的王妃!我想他也不是通情理的人,我會……〞

    〞夠了!〞赫柔音一巴掌拍向桌子。

    震得我搖搖欲墜,心花怒放,面含恐懼道:〞柔音,你……怎麼了?別嚇我,你一向是連只螞蟻都捨不得踩死的,如今怎麼如此凶殘?〞

    赫柔音臉色蒼白,嘴角抽筋,暗吸了好幾口氣,對我微微一笑:〞無妨。〞

    哥哥狹長的鳳眼含笑,問道:〞弟弟所說此事,跟踩死螞蟻有什麼關聯?〞

    我用這你怎麼都不懂的鄙視目光瞥著他,說:〞你笨啊?沒看見柔音剛才一激動,一記鐵砂掌拍到了桌子上,桌子腿向下壓去,愣是擠死了一只小螞蟻?你當此事與螞蟻無關?那可是條生命啊!不然你當柔音為什麼臉色如此蒼白?哥哥啊,你真是不知道心疼人!〞

    哥哥眼波霍霍明亮,泛著水霧般的妖氣,裝作很受教育的樣子,點頭笑道:〞弟弟說的有理,哥哥領教了。〞

    晚晴笑著:〞絕色的理論真是精辟,晚晴受教了。〞

    我點頭,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拍了拍柔音:〞你不是想說身體不舒服要回去休息吧?別呀,我才剛過來,大家熱鬧一下吧,來,柔音,吃點菜,臉色就會變了,嘿嘿……〞

    給她挾了一筷子喂了毒藥的菜,放進她的碗中,她猶豫了一下後,面掛笑,吃了下去,我又給她挾了兩筷子,她又吃了,我剛要自己吃,她就臉色一僵,直接翻倒在桌子上,抽搐了起來……

    哥哥和晚晴一驚,忙開始搶救,府裡亂作了一團,七手八腳的將柔音抬進了屋子,我仍舊坐在亭子裡,無奈的笑了笑。

    哥哥折了回來,一把抓起我的手,眼中是沒有過的陰狠,讓我以為他懷疑我給柔音下毒,心在瞬間傷得七零八落,笑望向他,等著他發難。

    哥哥冷聲問:〞這是你的飯?〞

    我點頭:〞是。〞

    哥哥鳳眼半瞇,殺氣隱現,攥我的手又緊了兩分,突然將我收入懷中,顫聲道:〞幸好你沒吃。〞

    心又在一瞬間化成了纏綿的小河,暖暖的,溫溫的,飄揚著幸福,聲音裡有絲哽咽:〞哥哥,我還以為你要質問我為什麼毒柔音呢?〞

    哥哥抱著,問:〞是要問,但我更關心你是否健康的活著。弟弟,你是懷疑柔音下的毒嗎?〞

    我點頭:〞非常懷疑。〞

    哥哥說:〞如果是她下的,她一定有解藥,我們回去搜搜。〞

    我搖頭:〞她的解藥沒用。〞

    哥哥問:〞怎麼說?〞

    我賊笑:〞我換了種毒藥,嘿嘿。〞

    哥哥眨了眨眼睛,精明的問:〞有何打算?〞

    我顫抖著肩膀:〞本來只是懷疑她下的毒,現在卻可以萬分肯定就是她!〞

    哥哥一副興趣高昂的表情,親了親我的唇:〞願聞其詳。〞

    我回親了兩口:〞在發現菜裡有毒後,我就將毒飯藏了起來,又偷偷潛入廚房,順了些干淨的菜飯,拌了些自己的藥。來這以後,我笑嘻嘻的逼著柔音吃飯,想哥哥也看出來了,只不過以為是些小把戲,就任我鬧著罷了。等我用語言攻擊了她兩個回合後,讓她又氣又恨,亂了陣腳。她就將計就計吃了我帶來的飯菜,然後中毒,讓我脫不了干系。但她卻要控制好時間,不能讓我吃這個飯菜,因為,我若吃了,得不到解藥,若死去,而她卻不能解釋她為什麼還能活著。所以,她才吃了兩口,就掛掉了,而實際上我下的這個毒,是一種慢性毒藥,要過一會兒才復發呢,她現在一定還在裝抽筋,嘿嘿,真有意思。走,咱進去看看。〞

    〞弟弟給她下的什麼毒?現在不是惹事的時候,她若出事,弟弟脫不了干系。先將她的毒解了吧,至於報仇,我們慢慢來。〞

    〞哥哥,你別那麼笑,感覺要吸人血似的,剛才你不還和人家笑得一臉燦爛嗎?這會兒怎麼就捨得報仇了?〞

    〞好大的醋味道,弟弟,你把香粉換醋粉了?〞

    〞別聞,別聞,呵呵……好癢!〞

    〞小醋精。〞

    〞啥?我是小醋精,你就是老醋缸了!再說,你確實和赫柔音親親我我的,好不好?〞

    〞哎……我坦白從寬,是赫柔音派人找我,說有事與我詳談,具體談話內容,她已經說給你聽了。〞

    〞那……你的意思和她的意思是一個意思嘍?〞瞇眼,哥哥若敢說想娶柔音為側妃,我就伸爪子,把他撓成土豆條!

    〞弟弟,只要你不花心,哥哥一輩子,就只守著你一個,只待你一人好,如何?〞哥哥眼放精光,與我談著條件。

    〞……〞

    〞弟弟?〞

    〞呵呵,好說,好說……我們去看看赫柔音吧,看看她死了沒有?〞轉移話題,轉移話題。

    〞……哎,算了,此事以後再談。弟弟,你太頑皮了!這麼大的事,竟然不和我說,你說,哥哥要怎麼懲罰你?〞

    〞打屁股,親小嘴,你自己選吧,我這個人很仁義地。〞

    〞再深層次的開發一下,可好?〞

    〞喂,你個死桃花妖,別誘惑我,小心弄大你肚子!〞

    〞誰讓弟弟不肯給我,都要忍壞了。〞

    〞去,去,去,等過了選妃後,再說。〞

    〞弟弟,你賊笑什麼?不是還有什麼計謀我不知道吧?〞

    〞怎麼會……〞怎麼會沒有計謀呢?我可不打算當你的王妃,但你必須當我的男人!

    〞走吧,進去看看,把笑收了。〞

    〞知道,我干嚎著,淚眼狂飆的走進去,你看怎麼樣?〞

    〞弟弟,又調皮!〞

    〞哪有,我這叫真情流露。〞

    〞別用口水畫眼淚,不像。〞

    〞那是因為口水太黏了,要是稀點就好了。〞

    〞弟弟,你……算了,你和她沒那麼深的感情,別弄得如此誇張。〞

    〞她都要與我共侍一夫了,那感情得多深啊?你可別胡說,破壞我們的姐妹情誼!〞

    〞我錯了,弟弟,我們進去吧,您大人有大量,原諒哥哥,好不好?〞

    〞好,進去吧,她也應該醒了。〞

    〞這麼快?看來我們得想一套說辭。〞

    〞不用,我那菜裡,就她吃那兩口有毒,再說,這毒一遇酒水就察無可察,剛才你們進屋子時刻,我就不小心碰翻了酒水,什麼碗啊,筷子的,都是干淨地!〞

    〞弟弟,有時候我想,你到底是誰?可又不想知道,不知道自己在怕些什麼,潛意識裡認為,就這樣很好,你是我的,我是你的。〞

    〞我是愛你的人,你是愛我的人,這樣簡簡單單多好。〞

    〞那天你問我想不想要皇位,我說想,你轉身就走了,說如我所願。可你知不知道?看著你的背影,我突然覺得自己做了一件會讓我自己後悔一輩子的事。看著你的背影,我覺得什麼都不重要,我只想讓你開心的笑,想讓你叫我哥哥,窩在我懷裡嬉鬧、撒嬌,仿佛心裡的某一個角落,一直如此期盼著,等待著。

    那一晚,我考驗著自己,不讓自己去拉住你,我想確定自己的心,想要知道自己到底是誰。

    呵呵……最後,我還是沒有明白自己是誰,卻知道自己為了誰,想保護誰,想要抱著誰,心裡裝著誰。

    弟弟,我相信自己是寇筱然,是你的哥哥,就算真的不是,你也別想逃離我身邊!

    捆,我也要捆你一輩子!

    我癡癡的笑了:〞哥哥,你一直是你,獨一無二的你……〞

    赫柔音的病好了,也回了宰相府。據太醫診療,不過是飲酒過量,我和哥哥還有晚晴在旁邊忍笑,能不過量嗎?為了給她解毒,我是拿著漏斗往裡灌啊,直到她肚子變成大鍋,哥哥才抱著我離開,不讓我將她撐爆了,引起明面上的麻煩。

    關於此計劃,我也和晚晴說了,就別提她當時的眼神了,看得我都渾身一哆嗦,她也知道自己過了,忙笑了笑,轉開身。

    然後,大家都裝著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繼續對赫柔音噓寒問暖,談笑風生,讓我不得不感歎,這些真是牛人,簡直是影帝影後級人物!

    而赫柔音也不是善男信女,在太醫的詢問下,自然將問題扯到了飯菜上,幸好本人聰明,任他們怎麼查,也查不出花蜘蛛的傑出作品。

    最後,我成了英雄,救赫柔音的英雄!承受了她表面上感激涕零的表白,內心裡洶湧澎湃的憤怒,若不是哥哥和晚晴都相信我,還不知道會被她耍成什麼樣子!被人相信的感覺,真好!耍人的感覺,就更好!

    毒藥風波過去,哥哥拉著我的手,回了自家院子,突然問:〞弟弟可記得七日前在四姐府上酣睡,醒來後硬說朵朵親了你?〞

    我點點頭:〞當然記得,那小家伙還真熱情,簡直是一代采花賊的代表性宗師啊!〞

    哥哥看著我,緩緩說道:〞我們幾兄弟是一同來的……〞

    我腦袋哄的一熱,頓時感覺大了好幾倍,這句話什麼意思?五哥抱著朵朵,哥哥和五哥一起來的,哥哥沒看見朵朵親我!所以……媽媽啊,雖然知道晚晴喜歡我,在浴池中,也想親近我,但……還真沒想過,她竟然在我睡著後,偷親了我?!!暈……

    二百二十三‘麟國′皇上

    要說被人盯上了,也沒什麼不好,頂多咱小心點暗算,防著點明箭,提高些警覺。

    哥哥使了計謀也沒詐出那下毒的臥底,原因很簡單,此人死了,徹底失去了供出主謀的必要條件。

    但此下毒的人,還別說,跟我有些淵源,就是曾經打了我兩嘴巴子,又自扇以謝罪的女子,也是哥哥曾經的女侍。

    我笑彎了眼睛,看著哥哥烏雲密布的臉,他被我盯得臉轉紅燈,抱著我,哄著,說自己大意了,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不會讓我受委屈,受傷。

    可事實證明,像我這種知名人物,還是必然要引起風浪地,讓我不得不感歎:名人啊……

    赫柔音時常還會到晚晴府上作客,即使她懷疑是我在菜裡做了手腳,戲弄了她一把,仍舊不會去深究,誰讓最初是她先動的手呢?不過,這人絕對算得上是一個人物,心機城府很深,表面上卻是端莊大方,找不出一點破綻。但我就是喜歡對付這樣的人,讓我覺得特有成就感,一想到她面子僵硬,內心焦躁暴怒,嘴角顫抖抽筋,我就爽得心潮澎湃。

    也許是知道我不好對付,赫柔音更是以退為進,處處不露頭,不言語,對哥哥更是溫柔體諒,情有獨衷,對我更是以禮而待,親近了幾分。

    我一直奇怪,我來了這麼久,怎麼就沒見到‘麟國′的聖上,難道是對於我的傳言不夠瘋狂?這事還真不能想,想來想去,就被想到了。

    這一天,我睡得眼神蒙朧,就被幾人拖起,梳洗打扮了一番,換了套菊色艷花裝,塞進了軟轎,顛來顛去的送到了某地,然後下轎,連東張西望的時間都沒有,就被人領著一路小跑,送進了另一個園子,剛想張嘴問問聖上的具體位置,眼前的小奴就來個神龍見首不見尾。

    我打量著園子裡生機盎然的蔥綠,穿越在造型別致的假山與枝葉茂盛的奇樹間,繞過溪水河畔,站在小橋之上,望著溪流中成群結隊的魚兒,呵呵一笑。

    〞笑什麼?莫不是還想用石頭砸魚來食?〞從拱橋的另一邊,緩步走上一位五十多歲左右的男子,一攏金色黃袍,刺繡著金線麒麟,腰佩玉帶,發束珍珠冠,風度翩翩面帶微笑,卻掩不住那幾分蠟黃的病態,即使他與你談笑風生,也會產生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和某種細微的自卑心思。

    這個人,五十多歲的年紀,一張四十左右的臉,承載著相當好看的遺傳因子,融匯了智慧與殘忍,財富與權勢,有著不俗的吸引力,就是‘麟國′的聖上,一個絕對不簡單的男子!

    就像武則天一樣,在歷代男子掌政的天下,奪來女子專權的一代,要受盡怎樣的經歷磨練?擁有怎樣的心智?吃過多少明槍暗箭,才能爬到這個位置?男人,不可小覷。

    我對來人行了晚輩見長輩的禮數,笑到:〞聖上。〞

    那人望著我,有片刻的恍惚,隨即微笑著,看似完全沒有殺傷力的走到身旁,與我一同看著水中嬉戲的魚群:〞此魚烤著吃,味道如何?〞

    我回道:〞口感不好,但樂趣多多,關鍵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他若有所思道:〞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我呵呵笑著:〞這口號不錯吧?在‘麟國′宣傳一番,大家還不都干勁十足啊?〞

    他轉面看我,笑道:〞著實不錯。〞

    我點點頭:〞任何事情都不會只有一種反應,而是會呈現出無數個面,這口號好是好,可你想啊,他對於普通平民,會起到增加干勁,多多勤勞的助動力。但對於那些不安分的人,也起到了勾引心思的催化作用。〞

    他微微挑眉:〞怎麼說?〞

    我笑:〞你當搶劫不需要口號呢?人家也是需要內部文化建設地,當然也需要這樣高格的口號: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嘿嘿……搶劫也是自給經濟之一啊。〞

    他笑道:〞呵呵……呵呵……絕色,此解甚妙。〞

    我拱手:〞誇獎,誇獎。〞

    他眼波一轉:〞若按絕色所說,那盜匪豈不是存活有理?〞

    我點頭:〞就像生物鏈,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蝦米吃微生物,微生物吃大魚排瀉物,都是息息相關的聯系。盜匪若是專對那些為富不仁的家伙下手,也算是變相的替天行道,促進經濟發展。若心狠手辣沒有道上規矩的,官府就滅了他,既聲張了正義,又收買了人心,多好啊,讓上稅的心理舒服了,工作勤勞了,口號就喊得更響亮了,真是件不錯的事。〞

    他看了看我,略顯虛弱的贊歎道:〞當之無愧為絕色。〞

    我呵呵笑著:〞行啊,有您的金口玉牙這麼一說,誰再嘲笑我的姓,我就捏死他!〞

    他想了想,問:〞難不成絕色生西貝賈?〞

    我激動的一掌拍在他肩膀上:〞聰明!真聰明!〞

    他愣了一下,我紅著臉,不好意思的收了手,他不介意的哈哈笑道:〞率性而為……咳咳……咳咳……〞

    見他低咳不止,我忙躥過去,撫著他的後背一頓拍,他擺了擺手說:〞無妨……〞

    可剛說完,又咳了起來,我又是一頓神拍,嘴裡念叨著:〞也不是七老八十的,身體怎麼這麼不好?少生氣,多運動,回去弄點悉尼吃,那東西壓咳。〞

    他臉因咳嗽而轉紅,緩緩吸了兩口氣,終於平靜了下來,見我還拍著他,他低笑道:〞你教訓起人倒是有一套。〞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因材施教,因材施教……〞

    他眼中一閃,重復著我的話:〞因材施教……呵呵……絕色,不簡單啊……〞

    我打了個激靈,這哪裡是我的不簡單,這是孔子的不簡單,好不好?可我若說出孔子,你一定又懷疑我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這豈不是得不償失?想了想,還是決定了兩個字:閉嘴!

    一陣沉默後,我覺得自己有被解剖的錯覺,扯了扯嘴角,剛要說些什麼,聖上就問道:〞想不想知道,朕今日約你來何事?〞

    我耷拉個腦袋:〞聖上請說。〞

    他看了看我:〞陪朕走走吧……〞

    我應了聲,陪他在皇家園林裡逛了起來。

    走累了,他選了一處涼亭坐下,我也自然而然的坐到了另一邊,隨手抓了兩把桌上的松子,放他手心一把,堆到自己面前一把,噶崩噶崩的嗑著,卻發現聖上沒有動。

    我跑園子裡,找來兩個手心小大的圓石,遞給他一個,自己用一個,往石桌的松子上敲,扒開碎裂的硬皮,揀起白果扔進嘴裡,香香的。

    見聖上眼角含笑的看著我,我反倒有點不好意思了:〞聖上,你是不是覺得拿石頭敲松子有點粗魯啊?要不然,咱倆合作吧?〞

    聖上頗為感興趣的問:〞如何合作?

    我說:〞我來敲,你來扒皮,到時候咱倆一人一半松子仁,你看怎樣?〞

    聖上點點頭:〞此法甚好。〞

    於是,我拿著巧勁開始叮叮當當的敲了起來,聖上也伸出干淨的手指,把著松子仁,打算跟我分食美味。

    他邊扒邊說:〞絕色,你可知從你來了皇宮,所有皇子皇女的話題都是圍繞著你的?〞

    我砰的又砸了一個,說:〞哎……人怕出名豬怕壯,我都習慣了,到哪裡,不出一天,就一定成為話題,然後麻煩不斷。〞

    〞這可怎麼辦好?〞聖上低低的笑著。

    砰……又碎一個,賊笑到:〞這您就不懂了,我這可是自己引以為傲的資本啊!〞

    聖上又落一松子仁進瓷碗,問:〞怎麼說?〞

    我得意道:〞您想想啊,大家的生活枯燥乏味,若沒我這一惹是生非的主,人都要郁悶死了,哪裡來的那麼多八卦消息,陶冶一下文人的情操,憎惡一些小人嘴臉?不管是哪一種表情與謾罵,我可都付出了臉皮,這就叫娛樂為人民!沒有收費都是看面子問題!〞

    〞呵呵……呵呵呵呵……你這丫頭啊,讓朕拿你如何是好?〞

    〞您還是高抬貴手,讓我自己涼拌就好。〞

    〞朕也不想管,可如今嵐兒與依然的態度,讓羝甚是擔憂……朕的身體已大不如往日,這千裡江山萬年基業,只有能者續之,壯之。此次選妃大典,亦是朕冊立儲君之時,絕色,你覺得誰更適合為君王?〞

    咯登……這麼重要的問題干嘛問我,丫難道不知道我有多矛盾嗎?我曾經決定,要幫助哥哥當上皇帝,可如果哥哥當了皇帝,那又怎麼可能陪在我身邊,成為我愛人中的一名?如果阻止哥哥當皇帝,那麼哥哥會不會怨我?討厭我?哥哥是事業型的,不是家居男人,我可以操控得了嗎?是的,我想帶哥哥走,可那樣哥哥會幸福嗎?這……我很在乎。

    淡淡笑了笑,又是一石頭,拍向松子:〞聖上,適合與不適合您心裡應該有數,能統領一個王國的男人,又豈是別人的三言兩語能左右的了的?絕色相信,聖上已經為‘麟國′找到了合適的主人。〞

    聖上將洞悉一切的眼眸望向我眼底:〞無論誰繼位,能有絕色為妃,亦是安國之本。〞

    我抖了下肩膀,甩掉不好的感覺,笑道:〞聖上,您就別逗我了,選妃過後,無論如何我都會離開‘麟國′。〞

    聖上微微皺眉:〞為何要走?又要參選?〞

    我有些落寞,能對他說依然是我哥哥,已經嫁給了我嗎?我現在就是想帶走他,與我一起,永不分離?如果這麼說,聖上會滅了我吧?沒有經過父母,就私定了終身,與皇家的臉面而言,是種恥辱吧?如果哥哥是聖上心中的儲君,那麼,也一定不會留我,因為他不會允許我將哥哥帶走,不會不顧‘麟國′的未來。

    還是不說了,走一步,看一步,即使無法步步為贏,也不見得輸得多慘,我既矛盾又雀躍的賭博著,賭著哥哥對我的感情,賭著自己的幸運程度,賭著明天!

    我慵懶的一笑:〞參加選妃,因為裡面有我想得到的人,選完就走,因為我不喜歡宮廷。我這一輩子,最大的嗜好,就是收集絕色美男;最大的理想,就是色遍天下美男;最崇高的願望,就是開間最大的妓院……哎喲……怎麼打人啊?〞

    聖上收回了白皙的爪子:〞都說好一人一半松子仁,讓你偷吃!〞

    我揉著自己的爪子,狠瞪他一眼,推了下另一塊石頭:〞你也砸,等會兒一起扒,這才叫公平。〞

    聖上也沒猶豫,攥過石頭,砰砰的拍了起來,嘴裡還說著:〞你這丫頭,怎麼與朕如此計較?〞

    我哼了聲,怪叫著:〞你因一粒松子仁都對我下了狠手,還不行我討個公平?你輕點,輕點,拿捏好力度啊,再這麼使勁就壞了,哎喲……〞

    噌噌噌……

    三個人影,突然出現在綠蔭的拐角處,臉色發青的看向我們,卻在一僵後,瞬間轉變成了另一副臉孔,跟變臉王似的。

    一身金光的皇後和桃花妖般的哥哥,還有陰戾怪物禿毛鳥一同向聖上請了安,我則吸著自己砸到的手指,又向他們三人問了好。禮貌,我懂。

    聖上的態嚴謹了許多,散出了四分皇威,沉聲問:〞朕不是吩咐過,不許任何人前來打擾嗎?〞

    皇後笑得柔情萬千:〞聖上,哀家親手做了些點心,特意請聖上品嘗,怕聖上身邊沒個照應的人,若有什麼吩咐,沒個奴才候著,這才打擾了聖安。來時路上,遇見嵐兒和依然,見他倆也是要來與聖上請安,就一起入了園子,聖上若要怪罪,就責罰哀家吧。〞

    聖上擺了擺手:〞罷了,且都坐下吧。〞

    〞謝聖上……〞異口同聲。

    皇後剛坐下,就眉頭一皺,緩緩站了起來,將屁股底下的碎松子硬皮掃到了地上,重新坐好,看著滿桌子的狼藉,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

    哥哥落坐後,就拉過我自己砸出紫豆的手指,看了看,皺了皺眉,從懷裡掏出個精致的小瓶,塗抹了一番,涼涼的,感覺好多了。接受到陰戾怪物禿毛鳥的目光,我瞥都沒瞥他。聽著他們幾人談一些可有可無的東西。

    悄悄伸手去抓把好的松子仁,被聖上瞪了一眼,我嚇得忙收回了手,討好的笑了笑,又將爪子伸了出去,在聖上的關切目光中,將松子仁平分成兩半,一半給了聖上,一半自己留下。

    聖上看了看自己的成果,面染暖色,一粒一粒優雅的吃著,我撇了撇嘴,將所有的松子放入手心,一仰脖,就要全部入口。

    就在這時,聽見聖上說:〞皇後,也來嘗嘗,這是朕親手把的果仁。〞

    捂著嘴的動作停了下來,聽見皇後萬分縈繞千分嬌百分肉麻的喊了聲:〞聖上∼〞

    酸,真酸!

    就在我繼續倒果仁時,皇後又說道:〞絕色丫頭,你得享這麼多恩典,可要懂得謝恩。〞

    感覺大家都在看我,我這口公子任是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人家還等著我回話,我總不能滿嘴松子仁,邊咬邊吃邊說吧?萬一……飛出去個松子仁,落到誰的臉上,那我得多心疼啊!

    臉由後仰的造型,變成了前俯的樣子,將嘴中的松子仁嘩啦嘩啦的全部吐到手心,抬起眼,對面露黑線的四人笑笑,轉向聖上,誠懇的說:〞謝聖上龍扒。〞

    在寂靜了三分鍾後,聖上低低的笑出了聲,搖著頭,無奈的笑道:〞不用謝了,你砸得也不錯。〞

    我點頭:〞聖上果然聖明,絕色這就不客氣了。〞

    我再次張大了嘴,打算將松子仁全部咽下,香香的滿嘴油,卻在聖上含笑的眼前,皇後略顯惡心的表情下,陰戾怪物禿毛鳥的狹促中,在哥哥的寵膩目光裡,愣是停在了當場,猶豫的問:〞還有人想吃嗎?〞

    哥哥鳳眼裡瞟出謔戲的光:〞麻煩絕色了。〞

    我萬般不捨,千般不願的將口水混合的松子仁捏出幾粒,給了哥哥,哥哥接到手中,優雅的品食著,仿佛在吃什麼天下美味。

    我臉一紅,想起了以往的纏綿,低下頭,打算快速消滅這些白嫩的松子仁。

    陰戾怪物禿毛鳥卻突然霸氣十足的開口:〞絕色怎好厚此薄彼?〞

    〞啥?〞我張大眼睛瞪向他,而他則是一副我很認真,沒有開玩笑的樣子,並用眼神威脅著我,仿佛在說:你若不給我,我一准和你沒完!

    我無奈的晃了晃腦袋,掃了眼臉色不善的皇後,壞心眼的捏了幾粒松子仁,在哥哥的冷射中,送到陰戾怪物禿毛鳥的手中,笑道:〞對,多吃點,這東西補腦。人都說吃什麼補什麼,但你可別吃豬腦,那東西只能越補越笨。〞

    陰戾怪物禿毛鳥不怒反笑:〞那食猴腦呢?〞

    我想了想,說:〞那你天天不得想著怎麼上樹啊?〞

    哥哥的肩膀顫抖低聲笑著,聖上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卻忍笑忍得辛苦。陰戾怪物禿毛鳥的眼底劃過一絲笑意,只有皇後鐵青著臉,冷聲道:〞此話可有根據?莫要胡說,亂了章法。〞

    我燦爛一笑:〞二王爺聰明過人,就算我亂砍,說吃狗腦補腦,可以二王爺的頭腦,那是絕對不用補地!兒孫自有兒孫福,皇後莫要跟著操心。〞

    皇後嘴角一陣抽搐,瞪了她兒子一眼,而她兒子就跟沒看見似的,仍舊高深莫測的喝著茶水。

    皇後暗吸了一口氣,笑到:〞絕色如此風姿,不知是吃了什麼補出來的,可否告之哀家,讓哀家也得保青春?〞

    我歎息道:〞哎……不瞞皇後說,絕色真的是天生麗質難自棄,一枝梨花壓海棠,美得慘絕人寰,人神共泣,這天生的事兒,絕色也無法左右啊……〞

    看見皇後恨不得掐死我,皇帝卻強忍著笑的臉,我就明爽了半天,哈哈大笑了幾聲後,說到:〞不過,絕色卻總結出一個養顏的秘方,不知皇後願意聽否?〞

    皇後強扯著嘴角:〞且說來聽聽。〞

    我笑道:〞寬容大度心態好,小病小痛不來找;心情愉悅睡得香,皮膚閃閃嫩光亮!〞環視一圈眾人,疑問道:〞怎麼沒人誇我有才呢?〞

    哥哥恍然初醒,配合道:〞絕色,你真有才!〞

    我賊笑著,聳聳肩膀:〞誇獎,誇獎,謙虛也是我的美德之一。〞

    眾人啞然……

    二百二十四桃花綻開

    哥哥說我是天生的惹禍精,害他一回到宮裡,就聽奴才說我被聖上請土了,風風火火的往御花園趕,就怕我這張禍國殃民的臉,和與眾不同的心思,被聖上看中,起了什麼念想。路上與皇後,筱楓嵐,不期而遇,那倆皆由不同方向往御花園趕,三人倒是第一次這麼有默契,沒有斗嘴,直接闖了園子,飛快走近,就聽見我叫嚷著:你輕點,輕點,拿捏好力度啊,在這麼使勁就壞了,哎喲……

    我笑得直打滾,終於明白誤會都是怎麼產生的,若這三人扭頭走了,我連說清的機會都沒有。人家的清白哦,嗚呼……哈哈……

    哥哥翻身將我壓到床上,修長的手指撫摸著我的唇,眼中又浸滿了情欲,伸出舌,勾畫起我的唇部線條,緩緩渡進,挑逗著我的小舌,手也變得不肯規矩,輕挑開一根根帶子,蠱惑道:〞弟弟,想要你……〞

    哥哥的手撫上我的蓓蕾,用指肚的紋理摩擦著小小的敏感點,我嚶啼一聲,輕顫著身子,在想要更多的同時,卻強制性的命令自己,按住了哥哥的手,啞聲道:〞哥哥,別這樣,我們……等等……〞

    哥哥如粗暴的野獸,瘋狂地吞下了我拒絕的話,一頓鋪天蓋地的吻霸道落下,凶紅了眼睛,低吼道:〞弟弟,我不想再等!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卻從來不肯為我駐足,你讓我都快發瘋了!你到底想怎樣?是不是想要離開我?告訴你,我不准!你心裡到底又裝了誰?你是我的!是我的!〞

    哥哥強烈的占有欲,我不是沒有領教過,但像這次如此瘋狂還實數少見又少見,看來,我的猶豫與迷茫都看在了他的眼裡,只是他從來不說,只是等著我自己決定。

    眼見選妃大典快要舉行,他怕我走,所以,他想要了我,他想讓我成為他的人。最聰明的人,選了最笨的招,打算捆住驛動的我。此法對於我來講,卻真的是一個最好的辦法!

    哥哥他狡詐,他善謀略,他了解我,他知道,我是可以離開,但我絕對無法輕易放開哥哥,他不能萬分確定自己就是哥哥,所以,他用這種方式要與我結合在一起,讓他自己深信,筱楓依然就是寇筱然!

    哥哥在我游離間,快速的攻城掠地,剛將衣服解開,褪下褻褲,就分開我的大腿,環繞到自己腰上,修長又不失健壯的身形一挺,直接刺到我的花蕊深處,疼得我失口叫出,眉頭緊皺。

    哥哥心疼的低下頭,親吻著我的額頭,鼻子,在唇上輾轉,在勾引挑逗中,又摻雜了幾許討好的味道,啞聲柔語道:〞弟弟,放松些,哥哥想你想得都要痛死了,你個惹禍精就不知道疼疼我?每天看著你,卻不能吃,知道我忍得有多苦?弟弟,給我,乖……〞

    哎……天知道我想他才是要想瘋了的那位呢!他忘記了以前與我的歡愛,可我卻沒有忘,甚至每看他一眼,就更深刻一分,就能感受到他火熱的身子,熾熱的呼吸,床上害人羞澀的愛語,若不是怕自己控制不住自私的念頭,占了他後,就一定要打包帶走,我何必忍得這麼辛苦啊?

    既然已經如此,我就沒有必要再假裝苦行僧了,看著哥哥蜜色的肌膚因隱忍而滲出薄汗,我支起身子,抱住哥哥的腰,伸出潤滑的小舌尖,圈住哥哥的小巧果實,輕輕一卷,含入口中,吸吮著,舔食著,任那小豆豆在唇舌上歡快的跳舞。

    抬起祖母綠色的眼:〞哥哥,我怕,怕自己會帶你走……〞

    哥哥身體一僵,發出野獸般的低吼,抱起我的臀部,狠狠沖刺著:〞留在我身邊,你永遠都只是我一個人的!〞

    快感層層襲來,我緊緊攀附著他,沒有時間爭執,沒有能力思考,只剩下原始的悸動,身體貼著身體,心貼著心,在汗水裡沖擊起一波波的巨浪,淹沒彼此在**中……

    一場歡愛結束,身心都若雨後幼苗歡快而愉悅的生長,袖子黏貼在胳膊上,身子印在衣服上,貓一般閉著眼,溫順的躺在哥哥身旁,任他修長漂亮的手指,難身上游走,挑撥了敏感的情欲。

    哥哥的舌尖沿著耳的輪廓逆流而止,引得我陣陣發麻,癡笑著推他:〞好癢,像小狗狗。〞

    〞汪……〞哥哥在我耳邊低低叫了聲,逗得我哈哈大笑,點著他堅挺可愛的小果實:〞這只小狗很不乖,就會欺負人!〞

    哥哥支起身子,用再次硬挺的熾熱摩擦著我的大腿,啞聲道:〞弟弟,你的身體它好熟悉,好喜歡,弟弟就再撫慰它一次吧……〞哥哥的熱情再次被燃起,拉著我的手,放到了自己的熾熱處,邪笑的嘴角上揚,輕輕啃咬著我的胸口。

    〞嗚……〞我不自覺的拱起身子索要更多。

    哥哥的唇就像有某種魔力,在我的身體上點燃起簇簇火種,他轉回到我耳邊蠱惑道:〞留在哥哥身邊,讓哥哥好好愛你,把一生一世,許給我吧……〞

    我難耐的蹭著他,他卻回避著我的正式需求,手指探向我的幽密花園,無盡的挑逗勾引,讓我潰不成軍,他卻偏偏不肯就范,人仍在我身邊舔吮愛語,堅持要一個承諾:〞弟弟,你好熱情,哥哥都被浸濕透了……〞

    我臉一紅,別開了頭,他卻更加賣力地觸碰我的敏感點,讓我忍不住呻吟,渾身打顫,難耐地拱起身,蹭著大腿,哽咽著:〞哥哥,我要……〞

    哥哥輕吻著我的唇:〞乖,哥哥只要你一個承諾,兩個人,一輩子,不離不棄……〞

    我被無法滿足的欲望折磨得,險些失去理智,狠抓了把大腿,顫抖道:〞哥哥,我愛你,別這麼對我……啊……我……我會愛你一輩子,不離不棄……〞

    哥哥支起身子,鳳眼半瞇,眼中混合了情欲和憤怒,他翻身站起,抬起我的腿,邪媚的一笑:〞弟弟真不乖,哥哥說的是,兩個人,一輩子,不離不棄!〞

    暗歎一口氣,還是被這只老狐狸察覺到了我的馬虎眼,沒想到**時刻,還得和他玩斗智斗勇的游戲,真是趣味多多啊……

    眼見哥哥不悅,我剛要討好的笑笑,哥哥就在我的詫異間,邪笑著,低下了頭,在我還分不清哥哥的意圖時,他溫潤的舌直接卷曲在我的叢林之地,驚得我倒吸了一口氣,沒來得及阻止,一波波強烈的快感從身下傳來,哥哥靈活的舌游走在我最敏感的濕潤位置,我全身抽搐著,快要被折磨瘋了……

    哥哥從我的腿間抬頭,笑得如地獄裡最妖艷邪魅的惡魔,在狡詐中,充滿了誘惑道:〞弟弟,你好甜,乖乖的,承諾給哥哥,哥哥好好疼你。〞

    無力招架,無法反抗,只想要那最真實的快感,剛想點頭承諾哥哥,腦中卻突然顯現出爹爹清冷的面孔,雪白心碎的淚眼,朝氣憤得緊抿著薄唇,若熏抱著我喊吟吟,紅依的憤怒,綠意的空洞,還有花蜘蛛跳腳咒罵的樣子,不由的打了個冷顫,**退了一半。

    哥哥望著我的樣子,瞳孔漸漸緊縮,瞬間燃起憤怒的火焰,撫在我腿上的手愈發的用力,嘴角勾起殘忍的弧度:〞弟弟,這就是你說的愛嗎?你……未必愛我……〞

    〞啊……〞下身一陣撕痛,哥哥毫不憐惜的闖入,憤怒得馳騁,若受傷的野獸,凶紅了眼睛,不給我任何說話的機會,凶狠地蹂躪著我的身體。

    我漸漸沒有了掙扎的念頭,也許哥哥他說得對,我口口聲聲說自己有多愛他,卻又不肯為他放棄其他親親,而哥哥說愛我,他卻可以承諾我,兩個人,一輩子,不離不棄,我到底還是太自私了……

    哥哥宣洩到了我的身體裡,又在我痛楚的心跳下,再次俯身含住了我的溫濕地帶,舌尖一挑,一股暖流緩緩淌入哥哥的口中,我正疑惑,他干嘛要吃自己的液體,哥哥就棲身壓上我,捏開我的口,在我的震驚中,將那白色渾濁完全渡進我的口中,在凶猛的唇舌攻擊下,我連掙扎都沒起到任何作用,就將那混合了我和他的液體,被迫咽下肚子。

    哥哥狠狠地拋下一句話,就轉身離去,我望著棚頂,緩緩地留下了一滴眼淚,想著哥哥說的:〞死,你都要和我一起!〞

    二百二十五長出毛了?(上)

    要說這老天爺無常,哥哥更無常,昨天晚上做愛時,一副恨不得殺了我的樣子,今天等我一覺醒來,他就跟沒事人似的躺在了我身邊,送了我一個大大的笑容,抱著我一頓深吻,讓我連刷牙都省了。

    還寵膩地掐了掐我的鼻子,調笑道:〞小懶蟲,別人的晚飯永遠是你的早飯。我讓廚房給你熬了點滋補的粥,起來喝點,我帶你出去走走。〞

    不知道他葫蘆裡賣得什麼藥,我也無法用防敵人的心思對哥哥,只能起床,洗漱,換衣服……我衣服從來都是自己穿,今天也不例外,剛解開前面的衣帶,哥哥就出現在眼前,因為背後的秘密,所以我總是防備著突然出現的人,所以當哥哥出現,我也是下意識拉好自己的衣服,一副防范的樣子。

    哥哥眼裡滑過一絲混合了懊惱與傷心的痕跡,隨即換上了桃花臉,低頭輕吻了吻我的唇,媚惑道:〞讓哥哥幫弟弟更衣吧。〞

    昨天雖與哥哥在床上滾來滾去,但並沒有將衣服全部脫去,只是將胸襟敞開,身上仍舊掛著衣物,所以哥哥並沒有看見我背後的秘密。雖然我一直沒想過要隱瞞哥哥,只想在最適當的時候告訴他我的麻煩,例如,我們離開這裡以後。

    可現在哥哥的占有欲如此之強,讓我不得不顧忌自己的真實身份,盡管彼此聯系不大,但我仍舊自私地不希望哥哥因為我的身份,而遷就些什麼,雖然這個可能性不大,但我就是不想。

    這,也許就是我愛他唯一的表達吧,做自己想做的,不為任何事影響了方向。

    哥哥的氣息落在耳後,漸漸變得熾熱,我輕輕推開他,搖了搖頭:〞我自己來,你出去吧。〞哥哥臉色一暗,又纏了上來,狹長的鳳眸望著我,笑道:〞弟弟莫不是還生哥哥氣吧?哥哥這就賠禮道歉,任君討伐,要打要殺不用給個痛快話,哥哥甘願讓弟弟折磨一輩子。只是,弟弟別這麼冷漠,哥哥心裡很不好受……〞

    心揪痛著,撲進哥哥懷裡,放聲大哭:〞哥哥,哥哥,別說你傷心,別說你因為我難過,求你了,都別說。我就是一個最自私的人,我放不下的人太多了,如果我離開他們,他們同樣會恨我一輩子,你不知道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麼,真的不知道……

    哥哥,我知道自己愛你沒有你愛我多,我都知道,可我真的愛你啊!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們曾經那麼深刻的感情,你都忘了嗎?我花心,我濫情,你都容忍包容我,你不忍心我難過,所以寧願自己扛,是我一直對不起你,哥哥,都是我不好……〞

    哥哥的手緊了又緊,最後歎息一聲,抱著我,輕哄著:〞好了,別哭了,心都被你鬧碎了。從昨晚起我就沒睡過,來你房裡一看,你倒是沒良心,睡得死沉,我連想掐死你的心都有了。後來聽見你夢語,又喊什麼哥哥不要,小臉也皺得像個老太太,這才心裡寬慰了點。將你抱入懷裡,你就像只小貓,自動依偎了過來,蹭了蹭,還喊了聲哥哥,輕笑著睡去。我當時就在想,你要是做夢敢喊他人名字,我就派人去‘鳳國′殺了他!〞

    哽咽的身子一抖,頭上傳來哥哥陣陣低笑,接著說道:〞剛起時,你淌我一胸襟的口水,現在,又哭了一身的淚水,弟弟就做做好事,補償一下哥哥,我們去沐浴吧。〞

    剛開始還揪心的難過,現在,我干脆連那點哽咽都省了,吸了吸哭紅的鼻子頭,往他泛著檀香的懷裡蹭了蹭,小小折磨一下這位典型的妒夫!

    這丫,哄來哄去,還以為他能脫個口,或者避而不談,讓我可以繼續做他的思想工作,日也念叨,晚也閒聊,讓他早早開竅,接受其他親親寶貝們,卻不想,他倒好,直接來個夢語追凶,竟然想要派殺手!

    明知道這是他的應戰方式,卻也只能暫時裝著妥協,桃花妖,桃花妖,我們慢慢斗,看最後鹿死誰手!

    心裡盤算著,人被他往浴室裡拉,就在這時,聖上派人來宣他進殿,哥哥不捨的抱著我一頓長吻,眼波動蕩情誼綿綿,讓我乖乖等他,說他昨天太粗魯,今天一定好好補償我,還讓僕人將粥端給我,才戀戀不捨的離開。

    我吃著粥,總覺得有股子特別的清香味,是我以前一直沒有嘗過的味道。雖然不會認為哥哥給我下毒,但也保不准我又招惹了誰,讓哥哥防不勝防,所以,我還是小心點的好。用花蜘蛛送的試毒環點了點綠粥,不見黑也不見紅,就說明沒有毒藥。看來,是我被人毒怕了,變得特別惜命。

    將一碗清香的粥喝完,舔舔舌頭,無聊的很,想去找晚晴,可又怕她誤會,想了想,還是走出了門,逛來逛去。

    又走到圈養鳥禽的地方,繞著上次與老太太約定好的位置轉了兩圈,也沒發現什麼特殊的求救信號,知道老太太現在不錯,也就放心了。剛轉身,打算離開,就被嚇得一個高躥起,拍著自己的胸脯,安慰受驚的靈魂。

    老太太深淺不一的皺紋開心的仰起:〞絕色丫頭,找我呢?〞

    我繼續拍著胸脯:〞老奶奶,你是不是會絕頂的輕功啊?怎麼走路一點聲音都沒有?〞

    老太太揮了揮小鋤頭,呵呵笑著:〞是你這丫頭心裡有事,根本就沒聽腳步聲。〞

    我拉著老太太坐到花草間:〞別提了,最近我都郁悶壞了。〞

    老太太立刻來了精神,八卦道:〞跟我說說。〞

    我垂著腦袋:〞也沒什麼好說的,你知道二王爺和九王爺要選王妃吧?〞

    老太太點頭:〞知道。〞

    我歎息道:〞我可能會去參選。〞

    老太太問:〞怎麼不是一定去?〞

    我蹬著腿說:〞我不要當王妃啊!〞

    老太太一愣:〞傻丫頭,這可是好事,怎麼反倒不想去呢?〞

    我看著她說:〞笨奶奶!我都已經有夫君了,還怎麼給人家當王妃啊?〞

    老太太淡淡道:〞休了吧。〞

    我瞪眼:〞休了?哈哈……我要是敢休他們,他們就敢修理掉我!〞

    老太太好奇道:〞你的夫君很多,也很凶?〞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共計八個,現到位七個,他們各有特點,與我情誼綿綿,嬉笑怒罵都是愛啊……〞

    老太太轉了轉手中的小鋤頭:〞八個夫君不多,但卻沒有人能給你榮華富貴權力身份,還是休了吧,在二王爺和九王爺間選一個。〞

    我不悅的站起身:〞不和你說了,滿腦袋的腐敗思想,要是感情能用榮華富貴權力身份換,那人TMD就不是人,是雜交的畜生!〞

    轉身要走,卻被老太太叫下,她呵呵笑著喊道:〞丫頭,和你開玩笑的,別急,來,坐下,我們談談。〞

    我回頭看她,見她沒有惡意,才坐回了原來的位置,卻負氣的不肯和她先說話。

    她看了看我,歎息道:〞行了,知道你喜愛你的夫君,不會休了他們,可你卻要去第加選妃大典,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欺瞞皇族可是死罪,你想過沒有?〞

    我倚靠在樹根,淡淡道:〞不去參加不行啊……〞

    老太太問:〞有難處?〞

    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拍了拍她的肩膀:〞奶奶,你呀,這才像個老太婆,看看,多八卦啊,哈哈……〞

    老太太皺眉:〞八卦?〞

    我笑道:〞就是愛說東家長套西家短的──長舌婦!〞

    老太太眼瞪怒目:〞放肆!〞

    我回吼道:〞就這態樣了!看不慣,找別人聊天去!〞

    老太太氣呼呼的卻沒有走,半天也不理我。

    我其實是比較尊老愛幼地,尤其是在沒人陪我說話的前提下,於是,我用手捅了捅她的肋骨,她一抖,我又捅了捅,她笑出聲,瞪我一眼:〞你個死丫頭,和你一起早晚氣吐血!〞

    我點頭:〞一早一晚分別大了,過程開心是很重要地,倔老太婆。〞

    老太太問:〞一定要去參加選妃大典?〞

    我拍著腦袋:〞郁悶啊,我也不想去,可不去我的八號人員就到不了位!〞咬牙道:〞老娘拼了!〞

    老太太搖搖頭:〞不太好拼。〞

    我搶過她的小鋤頭,使勁刨著地:〞人擋殺人,佛擋殺佛,就這麼個混蛋東西了,愛怎麼地,就怎麼地!〞

    老太太站起身:〞你慢慢勞作吧,我先走了。〞

    我點點頭:〞有事到九王爺哪裡找我,但你最好別跟其他人說認識我,免得沾了晦氣。〞

    老太太的笑容,泛著慈祥的光:〞你個惡丫頭,倒還知道關心人。〞

    我擺擺手:〞好走,不送了。〞

    老太太走了後,我鬧心的一個勁刨地,不一會兒就挖出了一個大坑,還抓住了三條蚯蚓,感覺甚好,就繼續開墾著土地。

    感覺頭上一片陰霾,冷風陣陣,聽見有人沉聲問:〞你這又是在做什麼?〞

    我頭也沒抬的繼續挖著:〞你沒看見嗎?我刨地呢。〞

    那人蹲了下來:〞看見了,只是不知道你抓蚯蚓做什麼?〞

    眼見蚯蚓往地下鑽,我一扯尾巴,又給薅了出來,然後繼續挖著:〞我心地善良做好事不求回報,為皇家園林貢獻一份熱血,甘願幫園丁們刨土松地,造福後人。我無聊郁悶外加鬧心鬧肝,死個心的想禍害一下蚯蚓,你管我?〞

    那人低低的笑聲傳來,拿過我的小鏟子:〞我幫你。〞

    我愣了愣,問道:〞你毛長出來了?還敢來惹我?〞

    筱楓嵐臉暗了暗,終究忍著沒發火,翻動著草地,略顯孩子氣的回了嘴:〞你管我?〞

    看著他的側面,我突然發現這個男人不招魂的時候,也挺可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呵呵笑道:〞你這樣可愛多了。〞

    他一僵,又開始聚集冤魂,陰森林的看著我,吡著雪白的牙,說:〞你一直很煩人!〞

    我點頭,無所謂道:〞反正也不想招你喜歡,我勸你,你最好煩都不要煩我,一般來講注意上我的人,還沒幾個不被我吸引的,你要小心啊。〞

    他轉開臉,好不容易又挖出了一條蚯蚓,對我說:〞自己拿出去。〞

    我想也沒想的說:〞你不是怕蚯蚓吧?〞

    他連白我一眼都沒有,直接伸手將那軟軟的長蟲拎了出來,扔到了其它兩只同類中。

    我湊過去,看了又看,說:〞快找找,少了一條。〞

    他轉身掃了一眼,也沒看見,對我說:〞這裡蚯蚓少,我知道一個地方多些。〞不由分說拉起我的手,就往遠處走。

    我扯著他不肯走:〞等等,等等,我得把那三條蚯蚓拿著。〞

    他看看我,彎腰將蚯蚓拾起,拉著我的手,大步往遠處走去。繞過了幾條小路,穿越了兩片林子,又鑽進了一處看似無路的綠色植被,就在我嚷嚷著他是不是要找個地方活埋了我的時候,眼前豁然出現一小片隱蔽的天地。

    二百二十五長出毛了?(下)

    周圍都是高大的綠色植物,讓人很容易忽視其中的別有洞天。這裡一片生機盎然,沒有任何的裝飾,隨意的像個邋遢藝術家,渾然天成的氣質,別具脫俗的味道,一草一花一木間都相互依傍著,讓人覺得非常舒心愜意。

    我打量著這個小天地,心也變得輕松自然,也忽視了自己原本來的目的,開始在裡面閒逛,一邊采摘了成把的漂亮花朵,一邊哼著《路邊的野花我要采》,將足跡踏了個遍,就差像動物那樣,灑上一潑尿,證明此處已被我占領了。

    等我蹂躪完這片草地,才想起有個大活人讓我給涼到一邊,這才轉頭去找,卻見陰戾怪物禿毛鳥正盯著我發呆,待與我眼光對視,似要慌亂的別開頭,假裝看向它處,卻硬是靜止沒動,直勾勾望著我。

    我笑著靠近他:〞喂,想看我就看吧,別躲躲閃閃的,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他掃了我一眼,問:〞你還要不要蚯蚓了?〞

    我想了想:〞不要了,我本來也因為郁悶才禍害它們的,現在我心情好了,就放生吧。對了,你沒把它們攥死吧?〞

    他將手伸到我面前,展開,我用食指捅了捅,見都活著,就抓起來,扔到地上,對陰戾怪物禿毛鳥感歎道:〞這三個家伙的生命力真強,竟然在你手上活過了半個時辰了,真是讓我另眼相看啊,欽佩之情滔滔不絕。〞

    他沒理會我的冷嘲熱諷,獨自走到一個橫臥的大圓木上坐下,那木頭上光亮細滑,看來,他常來這裡坐坐。我掃了一圈,也就那裡能坐人,也躥過去,擠到他身旁,捅捅他:〞陰戾怪……那個,嘿嘿,筱楓嵐,你玩什麼憶苦思甜?裝什麼苦大深沉?〞

    他沒理我,只是靜靜坐著,丟掉了平時的陰戾,氣質上平和不少,也許是這片寧靜的綠色環境感染了我的心吧,我甚至覺得陰戾怪物禿毛鳥長得很好看,犀利的眼睛很精神,俊挺的鼻梁也有氣質,淡色嘴唇在輕輕勾起半邊笑意時,也很性感,金麥色的肌膚在這片綠色天地裡,有點璀璨的感覺。

    〞如此細致的打量我,你莫不是喜歡上我了?〞他緩緩轉過頭,看著我一字一句的問。

    我笑:〞你還真敢暢想,勇氣可嘉,勇氣可嘉。〞

    他直勾勾看著我:〞難道不是?〞

    我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我若說是,就是騙你;若說不是,就是真誠待你。〞

    他無情感波折的說:〞此話傷人。〞

    我忙搖頭:〞無心之過。〞站起,拍了拍他的肩膀:〞送我回……啊……〞手腕被他拉下,人也跌落到他的懷中,曖昧的坐到他腿上,急道:〞我告訴你陰戾怪物禿毛鳥,俺是不怕你地!〞

    他右邊嘴角緩緩上揚:〞陰戾怪物禿毛鳥?我的新外號?〞

    意識到自己說出了嘴,不好意思的笑笑:〞小打小鬧,小打小鬧,大人勿怪,小的這就不打擾大人雅興了,小的告退……〞掙扎著要起身,他手臂一攬,將我困於懷中,語氣中有淡淡的落寞:〞陪我待一會兒……〞

    我這個人最大的缺點,就是太善良,太心軟,所以,當他眼神裡浸滿孤單的時候,我的媽媽心理再次澎湃,老實的窩在他懷裡──打瞌睡。

    小瞇了一覺,再睜開眼睛,只見他眼波霍霍的盯著我看,問:〞睡得倒安生,不怕我做什麼不軌的事?〞

    我打了個呵欠,含糊道:〞你不一向喜歡強硬的掠奪嗎?我這麼信任你,你怎麼好意思做變身禽獸?〞在心裡加上一句:因為你不用變身,已經是禽獸了。

    他左邊嘴角彎起:〞現在你醒了……〞

    我一驚,剛要掙扎,他狠狠吻了下來,我張口要罵人,他的舌頭就趁虛而入,本以為他會很強硬,卻不想他竟是溫柔的舔吮,細致的纏綿,我一愣,竟忘了反抗,等到渙散的意識剛恢復,腦袋嗡的一聲,一把推開他,自己卻因力的作用,滾到了地上。

    他翻身撲了上來,將我困在身下,啞聲道:〞給我……〞

    我抬腿攻向他下身,卻被他反壓住:〞別想再耍花招,我想要你。〞

    我瞪了他一眼,哼哼道:〞剛把你當個人看,你就這麼不上台面!〞

    他低低笑道:〞我從來不知道你還把我當過人,在你眼裡,我不一直是陰戾怪物禿毛鳥嗎?〞

    我討好的笑笑:〞這麼氣勢磅獨特別致的名字,除了你,誰都不配呢,啊……〞我這邊正挑釁著,他那邊不但沒接話,反倒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撕開了我的衣襟,將大片的胸部赤裸地暴露在他的眼前。

    我剛要發火,就見他死瞪著我胸前蓓蕾上的紅色草莓,陰森森咬牙凶吼著:〞你,給他了?〞見他那氣熱,好像比我還憤怒,仿佛即將被強暴的人,是他,而不是我!我忍著放火燒他全身的沖動,奮力推開他:〞滾!不干你事!〞

    他翻身再次壓住我,猛的低下頭,含住哥哥種下的紅色草莓,就是猛的一咬,我疼得一聲哀嚎,身子抽搐到一起,竟忘了運用特殊功力,只發揮了女人本能,五指成爪,抓向他的臉,他反手扣住我手腕,伸出舌頭,將我胸乳上的血痕舔食掉,又將敏感的紅色果實含入口中品嘗著……

    我氣得渾身發抖,險些心梗過去,扭動著身子掙扎著:〞丫地給我住口!再動我,就讓你變烤人排!〞

    他抬起眼看我,唇邊還染了我新鮮的血液,看起來,就像神秘的吸血鬼伯爵一樣,既高雅又墜落,久久凝視後,他啞聲問:〞若強要了你,你會不會恨我?〞

    啥?這麼自負的人,竟然會關心起我的感受?我見機不可失,忙點頭:〞會,一定會恨死你!〞

    他好像挺開心的勾起右唇角,綻放出一抹滿意的壞笑:〞有愛才會有恨,女人不都常常這麼說嗎?那……你就先恨我好了……〞

    〞啥?丫你腦袋有病啊?別TMD拉我裙子!啊!**啦……筱楓嵐,我告訴你,就算是上了我,我也只能當作風流一度,找了個不用給銀子的小倌!告訴你,老娘不在乎!所以,請最好別做賣力不討好的事,讓我永遠不待見你!〞

    他一愣,陰森森的問:〞風流一度?不用給銀子的小倌?〞

    我在他身子底下,擺了個風騷下流的造型,腿也環上了他的腰,輕蹭著,笑道:〞只要事後你別纏著我,想做就做吧,我是不會拒絕想要我的男人,呵呵呵呵……你們皇子各個都出類拔萃,我倒是不介意多結識幾個露水夫妻……〞

    他面孔一僵,翻身站起,大步往外走去,咬牙道:〞作賤自己,你似乎很開心!〞

    我看著胸前成碎片的衣物,無奈的笑笑,將其努力拼貼好,搖搖頭,跟著這個偶爾孩子氣的陰戾怪物走出了隱蔽的綠色空間。

    天色漸漸染黑,陰戾怪物很生氣,幾個大步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留我一個人像被人蹂躪的可憐姑娘,沒有方向感的亂走著。

    等我徹底迷失方向後,陰戾怪物又突然出現,不由分說抱起我,就大步飛奔起來,直接躥入他的院子,進了他的房間,弄來一套紅艷艷的女裝,扔給了我,轉身走了出去。

    我四周看了看,確定沒有人後,飛快的將紅衣服換好,照了照鏡子,梳了梳頭,聳著肩膀晃了晃,自己被自己逗笑了,還真有點厲鬼的味道。

    這時,門外起了爭執聲。衣服摩擦,拳腳相加,然後門被踹開,哥哥看見一身紅衣的我,掃了眼地上被撕壞的女裝,鳳眼漸漸瞇起,嘴角緩緩上仰,動作優雅的轉過頭,看向陰戾怪物,連招呼都不曾打,就直接出了手。兩個男人的身影既快速,又凶猛,仿佛就等著這一刻的爆發。哥哥喜怒無常的樣子,我早就領教過了,如今看來,更是到了登峰造極的頂點。他看見地上的衣物,一定認為我被陰戾怪物怎麼地了,所以,才會變得如此瘋狂,笑得如此嚇人。

    兩人打來打去,都傷得不輕,我覺得沒什麼看頭了,才動手摔了個花瓶,不但讓兩人停住,更是嚇壞了他們身後的奴才們。

    我擺擺小手,微笑著安慰了一下:〞哥哥,別打了,咱回吧,我……〞我剛想說,我還沒有被他強暴,陰戾怪物就冷冷喝道:〞你身上已經有我的印記,你就是我的!〞

    〞啥?〞我發現,我是越來越無法與陰戾怪物溝通了,還是他故意制造誤會?我本來就沒有那層膜,如今又被他在胸口咬了一口,真讓我百口莫辯。真想不到,有一天,竟然會有男人栽贓我的清白問題,真是別有TMD一番滋味在心頭啊

    哥哥的笑在瞬間抹去,他一步步,慢慢走向我,站在我眼前,用極其溫柔的語氣,問:〞弟弟,你是被迫的,對不對?〞

    放屁!這你也懷疑我?我剛要發難,陰戾怪物就瞬間轉移過來,抱著我的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落在我耳垂上一吻,同樣柔語道:〞絕色,你的身體已經不反抗我了……〞

    瞬間,我聽見空氣結冰的碎裂聲,我張開的手想拉住哥哥的衣袖,卻被陰戾怪物反手捆在了懷裡;我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被陰戾怪物點了啞穴,連一點聲音都發不出。看著哥哥掛著淡笑,轉過身,離開,我身心都倒入玫瑰海中,刺滿了傷。

    哥哥,你終究不相信我……

    看著哥哥消失在門庭外,奴婢將臥室門關上,屋子寂靜的可怕,陰戾怪物解了我的穴道,我已經不想再說什麼了,頹廢的坐到床邊上,無聲的落下了眼淚。

    陰戾怪物輕輕抱著我,擦拭著我的眼淚,就在此時,門再次被踹開,紅了眼的哥哥就像地獄裡的修羅,在身形晃動間,扯起我的手腕:〞跟我走。〞

    陰戾怪物拉著我的另一只手腕:〞不許!〞

    我的心因哥哥的歸來而變得閃閃亮亮:〞你們的台詞說反了。〞

    兩個人一愣,我靠向哥哥,仰著掛淚水的臉,笑著:〞哥哥才有權利說不許。〞

    哥哥凝視著我,解剖著我,笑意漸漸入眼,飛上眉毛,掃向陰戾怪物:〞聽見了嗎?把手松開,因為我不許!〞

    陰戾怪物攥我的手一緊,眼裡劃過受傷的痕跡,隨即笑道:〞這麼精彩的游戲,我怎麼會輕易放手?〞

    哥哥嘴角上揚:〞不願放,就被迫放吧!〞一掌劈出,兩個人又斗到了一起。

    我歎了口氣,說:〞你們慢慢打吧,我去吃飯了。〞轉身出了屋子,仰望漫天的星斗,想起了思念的人。

    滿懷心思的走著,微風襲來,一攏紅衣縹緲,一頭銀絲飛舞,倒也驚嚇了不少侍衛和奴僕,幸好我絕色的大名被傳得神乎其神,已經成為了人均知曉的──怪物!

    陰戾怪物和哥哥追了出來,三人呈三角形,默默無語的走著,都說三角架是最穩定的,可三角關系就一定是最復雜的。看來,哥哥已經想通了陰戾怪物的陰謀,但他一定還等著檢查我身上所謂的印記,而陰戾怪物更是無孔不入的跟在我身側,想要隨時掀起另一波的風浪。哎……真是場即累人又麻煩的斗智斗勇活動啊。

    我已經徹底迷失了方向,哥哥牽起我的手,無奈道:〞每次都要自己走,每次都走丟,以後不許再自己出來,免得讓居心叵測的人盯上,知道嗎?〞

    陰戾怪物掃了眼我和哥哥相握的手,陰森森道:〞被居心叵測的人盯上,總比與反覆無常的人相處愉悅。〞

    散步的晚晴望見我,眼睛一亮,信步而來,略帶著責備的質問道:〞絕色,這一天你都跑哪裡去?讓我好找!〞

    我腦袋有點大,臉色不好看,晚晴見我如此,伸手撫上我的腦門,我下意識的一閃,晚晴的手停在半空,動了動,僵硬的放下,虛弱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見她如此,我心裡也不好受,松開哥哥的手,攥上晚晴的纖纖玉指:〞陪我走走吧。〞

    晚晴溫言道:〞好。〞

    四個人,開始閒轉……

    不遠處燈火輝煌,看起來很熱鬧的樣子,我找了個話題,問:〞前面怎麼那麼熱鬧?〞

    晚晴說:〞選妃的女子都於今日住進宮裡,方便統一管理。〞

    我眼睛一亮,看向陰戾怪物與桃花妖,見兩人臉上都或多或少的沾了些輕傷淤痕,發絲也凌亂了些,衣服更是經過武斗,而褶皺著。

    笑容染臉,我思想單純的笑著:〞哥哥,筱楓嵐,咱們去看看你們未來的王妃人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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