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遍天下 正文 第21-25章
    我做勢一把將朝抱住,賊笑道:“哈哈……自己送上門來等我親呢?那我可就……啊……”身子被人拉起,直接跌到一個在熟悉不過的冰涼懷抱,我抬起頭,雙手立刻纏其身上,膩死人不償命的喊了聲:“爹爹……”我躲在他泛著蓮香的懷抱裡耍著嬌。按理說,我的行動如此膩人,我的聲音含糖量絕對之高,應該能讓別人對我的性別產生懷疑,可在我不是飛腿踹門,就是單腳掛樹的種種行為下,竟然以公子的身份混了這麼多年而不被拆穿,不可不稱之為一奇!

    淨流爹爹看我一眼,冰冷絕色的容顏,仍舊美的不似凡塵,只是那眼光已不在如千年不化的冰山那般不可動搖,而是三月破冰的河流,泛著清澈動人的光粼:“吟,你又淘氣。”

    我像條小蛇般纏在他身上:“爹爹啊,這不是淘氣,而是鍛煉身體!”我拱拱小臉,湊向他的脖子,趁機卡點油水。

    如果你見到一對粘粘糊糊的父子,不用惡心,不用上火,那絕對是我們爺倆。而現在‘青刃教’上上下下,老老少少,已經習慣得不能在習慣,尤其是在十四歲生日那天,我動員大家齊齊點燃了生日快樂的蠟燭後,教裡的人皆為我的戀父行為感動了半面神經,全力起我追養父的斷袖行為。

    示意朝做自己的事,別跟著我,自己掛在淨流爹爹身上,被帶進了書房,我死死黏糊的往他身上靠,雙手摟著他的脖子,臉蹭著他薄涼的胸膛:“爹爹,我今天過生日,你送我什麼禮物啊?我可是年年有禮物送爹爹呢。”呵呵,他送我的都是一些稀世之寶,而我送他的是年年長一歲的熱吻。

    他的手自然地上我的腰,語調有絲輕柔:“吟,有什麼是你想要的?”

    我要金銀,要美男,永遠要不夠,可現在我最想要的不是這些,我知道我該勇敢,可對這個男人,卻總是變得猶豫。是因為他一開始讓我跟他叫爹爹嗎?可如今我長大了,卻越發覺得他的掙扎,他到底在顧及什麼?我一直不認為什麼是他在乎的,除了我。

    我暗自深吸了一口氣,這可是次表白啊,仍舊很緊張,小心肝亂蹦達,不肯老實。我抬眼看他,也望進了一片輕柔的情絲裡:“爹爹應該知道吟吟想要什麼,你肯給嗎?”

    他的神色有一絲的慌亂,撫摸在我發上的手突然一頓,眼裡閃過一絲掙扎,卻馬上恢復如常,他沒有笑,卻輕閉上自己的雙眸,含著另我心醉的冰涼,緩緩地如夢幻般貼上了我狂燥期盼的唇。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吻我!第一次!第一次吻我啊!我的心狂跳不已,那酥酥麻麻的感覺,快速傳變全身,腦袋開始真空,下意識的點起腳尖,想要加深這個吻。要知道,我們向來是點到為止,從來沒有過舌的糾纏。我想要他,一直想要!如果,如果,如果他肯愛我,那我寧願看著帥哥狂流口水,上身隨便摸,褲子絕不脫!

    我將丁香小舌,緩緩的伸到他口中,引得他身體一僵,擁在我腰上的力道突然收緊。我以為他會繼續吻我,可他卻猛的將我推開,再次別開臉不看我!

    我茫然的不知所措,心開始隱約做痛,聲音有絲不穩:“爹爹從來沒有喜歡過我,是嗎?你只把我當女兒是嗎?可你卻從來沒有別的女人,你不是在等我嗎?你守著我,看著我一天天的長大,你不想要我是嗎?你就想這麼守著我一輩子是嗎?”

    他的臉本就沒有血色,卻因我的一席話變得痛苦不堪,又填了幾分蒼白。那抹讓人琢磨不透的掙扎,到底是什麼?又有什麼可以困擾到你?一切難道只是我自己的鏡花水月?美得不虛幻,卻痛得如此真實?他緊緊閉上的眼,正如他緊緊閉上的心,始終不曾讓我安營扎寨,他最終什麼都沒有說,沒有解釋,沒有擁抱,就連一聲歎息都不肯給我,就像以前一樣,轉身悄然的離開……

    我頹廢地坐在他的椅子上,不知道想了些什麼。

    突然發瘋的踢打著,將筆墨紙硯飛起,與牆面地面撞擊出深刻的痕跡。狠咬住下唇,即使難過,也不哭!老娘的眼淚,是用來騙美男地,堅決不會平白浪費在沒有觀眾的個人空間!

    M!看來不給你下點猛藥,還真擺不平你丫地!非得逼我下麻藥?好像下過了。非得逼我跳艷舞?好象衣服沒等脫下,他人就消失了。非得讓朝點你的穴道?他好象打不過你。哎……爹爹,你怎麼就這麼難搞定?

    越想越亂,越亂越氣,手腳並用的亂掃著一切,突然,腳不知道踢上了什麼,桌子上砰的彈開個暗盒,我想都沒想就將其中的東西拿出來看。而這一看,就注定了一些無法挽回的命運

    ……

    淨流:

    為父得罪了某些人,在也無法保護吟吟周全,只能讓她依靠你了。為父一直愧對與你,當初將你愛人錯殺,害你痛心疾首,心如死灰,不肯再姓潭,而今,為父還是要借你之手,護吟吟安全。

    三天前,吟吟遭遇火災,性情大變,連我們都不記得,望淨兒多加愛護,帶為父將她撫養長大,讓她十五歲後再下山,切記。

    淨兒,原諒為父當初的魯莽,但人死不能復生,過往的一切,終究會煙消雲散。

    願吾兒幸福。

    父潭箏

    好簡單的信,卻在我心上重成了千金。潭箏是潭爹?淨流,你到底是森淨流還是潭淨流?森?哈……怕是你愛人的姓吧!你卻讓我跟著她的姓!給了我這麼個不文不類的名字森吟!

    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是我哥哥?親哥哥!為什麼!為什麼不在一開始就告訴我,潭吟是你的親妹妹?為什麼不說?為什麼讓我認你做爹爹?為什麼?還是你以為,我會知道你是我親哥?別拿假話來騙我,別再騙我,別騙……

    即使靈魂不是,可血液裡流的是一樣的血!為什麼不在我愛你之前告訴我一切?你個騙子!虛偽的騙子!你騙了我的心,讓我如何能以妹妹之心愛你?我把你當成守侯我長大的男人,你到底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我可以不在乎什麼狗屁的世俗,可你呢?你還是在乎的不是嗎?不然,你不會一再的逃避我,一再的躲閃著,不肯愛我!你TM痛苦,我T更痛苦,你好狠心!你明明是愛我的,你以男人的心愛我,卻以哥哥的身份壓迫自己的情欲!你可惡!真可惡!

    我將泛黃的紙攥進手心,刻入骨頭,我討厭你!討厭你的自私!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思,明明對我動了心,卻一再的隱瞞,不讓我真實的愛你,卻讓自己卑微的愛我?你TM怕**,可我不怕,我的靈魂是賈絕色,不是潭吟,更不是森吟,我不怕!可你怕,不是嗎?你個懦夫!

    你心裡到底有過我嗎?只怕一切都是我自相情願的想法,你愛我,只是兄妹!你不拒絕我,是怕傷我的心,還是覺得我只是個孩子?你不曾說過!

    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假想!

    這場十年游戲,主角是我,配角是我,導演是我,編劇卻是你!

    你還是愛著你最初的戀人吧?痛心疾首?心如死灰?不肯姓潭?都是你!都是你!什麼冰艷美人?什麼無戀凡塵?全都是屁!全都是心死的原因,你從來不愛我,一點也不!你心裡只有那個死去的人,只有她!

    你若愛我,不會不在乎我的感受,不會讓我如此痛苦!我恨你,要忘記你!

    我憤恨的飛身奔跑,瘋一樣的往山下沖去!我要離開你,一輩子不見你!我TM也不姓森,也不姓潭,都給老娘滾一邊去!我要做賈絕色,只做我自己!都見鬼去吧!

    與風中,找不到一滴淚,可淚,都流去了哪裡?

    “啊……”

    “啊……”

    一聲千分驚恐,一聲萬分疼痛,兩聲大氣磅礡不相上下的啊字,響徹在山下的小路上。

    是的,我賈絕色真吟魔下山了,以猛虎出籠之勢,凶猛勇凶狠之姿往山下沖去,仿佛這樣就可以甩掉內心的糾結,哭出倔強的淚水,可惜,一切都是徒勞。

    結果,在臨見平地的時候,腳下一滑,人驚呼著,如大餅子一般往地上糊之……

    然後,我聽見了一聲媲美殺豬的高亢,而我,整個人安全落地,沒有一絲一毫的損傷。用屁股壓了壓,身子扭了扭,身子底下的肉感還挺有彈性地。

    我轉過頭,看見一張紫紅的大臉,已經變形,扭曲亂成一團,此刻正皺著眉對我怒視,並從牙縫裡擠出了幾個顫巍巍的大字:“我……骨……折……了……”

    我啊了一聲,從他身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轉身就走。

    “喂!我……骨……折……了……你……不……管……我……了……我……可……是……你……壓……的……啊……”一字一蹦的聲音,從我身後響起,還挺有喜劇效果地。

    我一個漂亮的轉身,晃到他身邊,蹲下,歪個腦袋看著他:“你有病啊?自己走路沒有挑好地方,非得選我要自殺的地方走,我沒有找你算帳,害我死不了,你還要讓我負責?我怎麼負責,怎麼負責?是先奸後殺?還是先殺後奸?”隨即陰森森地一笑,陰險道:“不如,你當我的男寵得了,我到可以為你負責……”

    他身體一僵,大概沒有想到我出口如此猖狂,神情恍惚中,卻突然將眼睛瞪得特大,黑白分明的眼,閃動著激動的光澤,他渾身輕顫著,仿佛是在狂喜,他將手緩緩的抬起,往我臉上摸來……

    看著他被我壓成紫紅的臉如此地激動,真怕他一不小心掛了。再看他顫抖的伸手,要摸我的臉,立刻明白他是個不打折的標准斷袖!看見我如此美貌,所以心動,就行動了。你丫地,跟我來這套,找打!

    迅速站起身,飛快的抬腳往他胸口踹去,又是一聲響徹雲霄的痛呼,我滿意的掃掃腿上的灰,哼著小曲跑開,原本滿心的憤恨,都被這一跌給攪得自動丟棄了。我許諾過現代的老爸老媽,我要好好地,幸福地,絕對開心地活著,就要活出個樣子。

    “吟……吟……”一聲撕心裂肺的痛呼,從我背後顫抖地傳來。

    我歡快的步伐突然一個顛簸,停住,呀?不是熟人吧?可沒見哪個殺手這麼沒用,竟然被我飛成了重傷。腦袋一轉,某個畫面一閃,身心仿佛被人定格在十年前,那個煽動著長長睫毛,顫抖著柔柔紅唇,惶恐的捂著自己的小鳥說:才不!你把自己的都玩丟了,還想玩我的……;那個用尿呲了我一臉,最後滾到一起,初吻中,弄得滿臉尿水的小男孩;那個抱著我說:吟吟,我不想走,我想一直和你一起;那個淚眼婆娑的小男孩,那個善良被我欺的小男孩……

    所有的記憶,就象洪水在一瞬間將我淹沒,我掙扎著,終於將石化了身子,吱噶做響行動緩慢的轉向他,臉色極其不自然,一步一僵硬的走向被我壓扁,又狠踹了一腳的紫臉男子,顫抖著伸出手指,聲音如蹦豆般響起:“古……若……熏……”

    馬車上,古若熏抱著我的手,就沒有松開過,比粘親媽還粘我。

    我把手伸到他的腰身處摸了摸,他立刻臉布紅霞,羞怯的看著我,仿佛在說:來吧,上我吧,我是不會反抗地。

    我咽咽口水,又在他肚子上摸了摸,他別開頭不看我,仿佛在說:死樣,你怎麼還不要人家啊?

    以上關於古若熏的想法,純屬個人YY,請不予采納。

    但有兩點我是非常肯定地。第一,他恢復白皙的臉,是如此的明媚動人,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略顯無辜的鑲嵌在柔美的臉上。長長的睫毛,微微卷翹著,呼扇呼扇的別提多誘人;他的唇很柔,很嫩,泛著水潤的光澤,就像誘人的水果,邀人品嘗。就是這樣一位俊美兒郎,看我的眼神,就像蜜蜂看見花粉,就差啃上兩口,打包帶走。而我看他的眼神,也是火辣辣,赤裸裸,光溜溜地。於是就出現了,彼此相望兩不厭,馬車寂靜無人聲的情況。我懷著對自己的崇拜,滿是心喜的打量著他,看來我的娃娃保,是壓對了!哈哈哈哈……

    第二嗎?也就是我最確定的一點,他確實折了兩根肋骨,外加胸部淤血,前者拜我飛壓而賜,後者拜我一腳所留。

    綜合以上兩點,我大概可以理解他為什麼會臉紅了。這麼大的人,疼就直說好了,干嘛死挺,害我誤會,心跳過速,手勁不自覺的加大,總而言之,一切都是命,半點不由人啊。

    馬車不停的顛簸,我們就這麼抱著,已經很久了,沒有人肯先說話。他一直用那雙泛著粼波的大眼,不停地在我臉上留戀著唰唰著,就象一部精准的掃描儀。

    而我平時雖然話不多,卻更不少,怎麼能忍收如此長時間的折磨呢?

    於是,我咽了咽吐沫,潤了潤嗓子:“你……你怎麼再‘樸山’底下啊?”

    “吟吟,我終於找到你了,找到了,呵呵……”他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對我笑著。

    我覺得他有點答非所問,卻也沒有辦法,誰讓他是病號呢?要是以我往常的性子,早就卡嚓了他!而現在,我只有耐著性子繼續問:“那……你這幾年了,是怎麼過的?”

    “吟吟,我終於找到你了,找到了,呵呵……”他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繼續對我笑著。

    我有點蒙,開始謹慎的看著他,不是被我壓壞了腦袋吧?再試試,再試試:“你的骨折了,很疼吧?”我問的很小心,如果他在說同樣的話,我就跑!

    “吟吟,我終於找到你了,找到了,呵呵……”他再次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繼續對我笑著。

    我突然收緊呼吸,睜大眼孔,拔腿就跑!瘋了,果然瘋了!再不走,說不准等會兒就要咬我了!想跑,最終卻洩氣的癱軟在古若熏身上,想不到他的手勁還挺大地,我這麼折騰都沒爭脫他的懷抱,要不是看在他受傷的份上,定要給他下點重藥!

    既然沒有爭脫,就得承受著以後的悲慘命運!我在被逼無奈下,和他結了婚,履行了當初的兒言。因為他被我壓傻了,所以大婚當夜,居然不知道怎麼行房,我不得不拿出春藥,把他那弄硬,然後強上了他。事後我點著了一根旱煙,把自己融在吞吐的煙霧中,看著他在那抽抽搭搭的哭泣。最後我想起了小時候,出與良心上的不忍,把他抱入懷中,盡量柔聲的問:“若熏寶貝,怎麼了?”

    他又嗚嗚了半天,才抬起水亮亮的大眼,瑟縮地看著我,然後顫抖地指了指床上的血跡,哀號道:“人家……人家……嗚嗚……人家受傷了……出血了……要死啦……”

    “啪!”我一掌糊之,氣得渾身顫抖,口吐白沫,雙目怒瞪:“你丫地,那是老娘的血!”

    然後他委屈的看看我,又小心的看看我,再然後光著屁股下到地上,動翻西翻的找來了針和線,笑得一臉天真誠懇:“吟吟,乖,把傷口縫起來就不會流血了……

    “吟吟?吟吟……”

    “啊!別縫我!”我驚恐的大叫一聲,就看見古若熏關切的眸子正一眨不眨的盯著我看。我這才意識到,原來我又神游了,開始了環球幻想自助旅行。剛開始還好好地總結了他臉紅的兩點原因,怎麼一會的功夫,就把他想成了白癡?真是思維發達。

    也許是我的樣子嚇到了他,他明媚的大眼滑過一絲明顯的痛苦與自責,心疼著,溫柔地,拉我入懷,柔言輕哄著:“不怕,一切都過去了,現在有我,我會一直守護你,永遠一起……”語調是我從來沒有感受過的輕柔,這一刻,我的心竟沁入了絲絲感動,就像雨後的春筍,悄然的滋長,滿是暖暖的感覺。

    有一件事,我可以百分可以證明,那就是:他誤會了!他以為我想到了小時候的悲慘遭遇,以為我被別人用針線縫過?其不知道,無論是我小時候,還是長大了,都只有別人痛哭,我享受的份。

    “吟吟,這些年你過的好嗎?”良久,古若熏柔柔的嗓音如天籟般從我耳邊傳來。

    一直都過得不錯,就不知道我身邊的人,過得如何了。

    他的手指輕輕撫上我的臉,憐惜的看著我,卻什麼都沒有說,顯然不相信我說的話。是啊,一個五歲的小女孩,於一夜間被人滅門,失去雙親,失去一切,怎麼會好呢?可我確實過得不錯啊,也許,除了午夜夢裡的血腥吧。

    “和我說說你吧?”我笑道。

    “我?當我知道‘潭府’發生的一切,我哭著喊著要去找你,要到‘潭府’看看,我不相信你已經死了的事實。可惜爹不讓,還將我鎖了起來,不准我出門半步,任我如何苦求呼喊就是不肯放我出去。”他好看柔順的眉毛,輕輕打著擰,憶起了那段昏暗的日子。

    “可我最終還是跑了出去,一路跑到‘潭府’,卻只看見一片火後的廢墟,看不見你,我就不停的找,不停的翻轉著廢墟,不停的喊著你的名字。”他好看的眼裡充滿了痛苦,而我仿佛看見了一個六歲的小男孩,在灰色的廢墟中,不停的呼喊,不停的流淚,不停的尋找著不可能的結局。

    “哭了,累了,昏倒了,醒來後,人又回到了古府,不知道過了些什麼樣的日子。但我卻越來越堅信你沒有死,你會好好活著,因為你對我說過……”他細滑的臉蛋突然暈開一抹紅潤,窘迫漂亮的大眼對我呼扇了一下,弄得我小心肝亂翻跟頭。

    “我說什麼了?”我假裝不知的逗他,沒有想到他的記性這麼好,事過了十年,居然還記得。

    “你……你不記得嗎?”他撫在我腰上的手突然收緊,眼裡閃過一絲失望,一絲心痛。

    我歪著腦袋,勾起唇角,在他期待的目光中,緩緩的說:“不記得了,那時候我太小……”

    見他低頭,不讓我看見那深深的神傷,我才嬉笑著關心的問:“不知道古哥哥的屁股還疼嗎?”

    他突然抬起滿是驚喜的雙眸,如夜晚最璀璨的星子,閃動著激動的光澤,是那麼晶瑩美麗,小小的水潤唇激動地輕顫著,光看就過我多吃二兩飯地。他將我狠狠地擁入懷抱,仿佛要揉入骨血,我在心裡翻了個白眼,這麼激動的時刻,還以為你會貢獻一吻呢?真小氣!

    十年前,我的思維不是五歲,而是十八,即使是五歲,我也不會忘記他,不會忘記我的威脅恐嚇。對於小美男,我那過目不忘是本性。穿越前,我都能從六歲起堅持到十八歲,年年許一個願望;穿越後,我也能從五歲堅持到十五歲,只為要一個男人。大家就應該明白我是個多麼執著,記憶力超強的人!

    記憶裡仍舊泛著水霧,我霸道地宣布著他是我的私有財物,不許讓任何女性碰!並一口咬在了他嫩嫩的小屁股上,威脅他不許讓別人知道,不然就咬得他全身冒血!看著他咬緊下唇,眼淚在眼圈打轉的動人樣子;看著婢女進來,他也不肯讓她們服侍穿衣的樣子;看著他用麋鹿般大眼瞟著我模樣,我就知道,自己的恐嚇很有成效。

    “吟吟,你又神游了,想什麼呢?”一聲柔語,載滿了關心。

    “想你的屁股……”很順的接了口,可接過後就知道自己回答了一個多麼失敗的問題。人啊,真不能太誠實,不然會死人地!看他又燒紅的臉,我就知道自己過了點,忙掩飾性的干咳了兩聲,瞪眼看向窗外。

    似乎又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然後聽見他天籟般的聲音響起:“吟吟,你怎麼會出現在‘樸山’?”

    我噌的轉過身,終於可以開口說話了:“我還想問你,你怎麼也會出現在‘樸山’?”

    他眨著大眼:“我只是隨意走走,想看看風景,希望有一天能遇見吟吟。”

    我一手提起他的下巴,半瞇著眼,緩緩湊進:“寶貝,你真乖。”

    若熏精致得沒話說的容顏,染上了萬種風情,略顯羞澀的瞄著我,樣子可愛的就像一頭天使鹿。他的大眼閃爍著動人的光澤,就像黑夜裡的一盞明燈,引人前行。而這一刻,我們又仿佛回到了小時候,那一年我五歲,他六歲,我將花編成環,戴在他的頭上,讓他穿著我的裙子,裝小姑娘,而我則提著他的下巴,裝王子。

    我不知道自己受了什麼蠱惑,雙眼死盯著他水潤飽滿的唇,就這麼豪無親吻預告的貼了上去……

    唇輕碰擊的一剎那,全身就像被通上了小電,酥酥麻麻地。我用唇輕輕摩擦他的溫熱,感受著他激動的戰栗,仿佛無言的邀請。我伸出丁香小舌,緩緩的渡到他口中,舔吮著他的潤滑,享受著他口中淡淡的甜香,是如此的清爽甘美,使我為之興奮顫抖。看著他瞪大的眼睛,我怒吼一聲:“把眼睛給小爺閉上,不然捅了你!”

    他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馬上閉得死死的,我得意的一笑,還像小時候一樣,那麼好糊弄,哈哈……

    得意的再次覆蓋上那柔嫩的小唇,與之不停的糾纏,從某種意思上講,這才是我的初吻,一個認真的唇舌糾纏的吻。我們從剛開始的澀,到漸漸的狂熱,到最後的瘋狂,我們不停的攪拌著對方的柔軟,任由唇相互酥麻的摩擦著,任由舌相互舔吮卷曲著,我們顫抖著,感受著彼此的思念與熱情。我們的呼吸越發的濃厚,這未經人事的身體,竟是如此的不堪誘惑。溫熱的氣息,撫在彼此身上,是如此的動人心魂,而我們仿佛渴望這個吻,已經很久,很久……

    車一個大顛簸,將我顛起,又落回到他身上,看著他吃疼的神情,我不由的一怒,對著車夫大吼道:“給小爺好好趕車,不然廢了你!”

    再回頭,看見古若熏睜大的眼和被我狠蹂躪的紅腫櫻唇,我不好意思的笑笑:“人家平時溫柔慣了,想換種生活方式。”

    誰知他突然將臉憋得通紅,一副要笑不敢笑的模樣,就像我在一邊給他講好玩的笑話,一邊用刀威脅他不許笑一樣,弄得可憐巴巴地。

    我哼了聲,白他一眼,卻憋見他臉上銀亮亮的全是我口水,百年難得一遇的臉紅,就這麼發生在我的身上。不好意思地拉起他的袖子,享受著他栽滿羞澀柔情的目光,擦了擦他的臉。

    他笑的分外甜美,就像幸福的小娘子,身子向我貼了過來,伸出潤滑的舌,紅著臉,舔了舔我臉上的口水。可口水卻是越舔越多,我全身顫抖著,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一把揪起他的胸襟:“說!你有沒有讓別的女人親過?”

    “沒有!絕對沒有!”他忙一臉誠懇的保證,就怕晚一秒被我捏死似的。

    我盯了他一會,見他睜大了無辜的眼,不停的搖頭,才滿意的放開他。可剛放手,我又想起了一個更重要的問題,又一把揪住他:“喂,小子,你是怎麼認出我的?”過了十年,我的樣子已經變了好多,而我還是一身男裝,他居然認出了我,真不可不說是神奇啊。

    他好看溫熱的手指撫上我的臉,紅腫的唇微微仰起,帶著一種特屬於他的驕傲:“吟吟,無論我們分開多久,十年,二十年?無論你的樣子如何變化,你說話特有的方式,你的語氣,你的調調,你的一顰一笑,你的霸道靈魂,都已經深深的注入我心,分別的時間越長,我的思念就越濃,濃得化不開,捨不去,全心的都是你。除了你,還有誰能說出先殺後……後奸?”

    我一時間有些蒙圈,不敢相信,卻也不置可否,就這樣傻愣愣的看著他俊俏的容顏,聽著他動情的呢囔,心中的小春筍又長高了一節,再來這麼幾次柔情,我就可以摘筍炒菜了。

    “吟吟,現在我找到你了,就不會再放手,不會再分開,和我回‘古莊’吧,我們……我們成親。”紅暈泛在他的臉上,嬌媚滑入他的眼底,就像一朵任人采擷的花朵,迎風飄香,只等良人。

    可我卻被他的話嚇了一跳,成親?誰說要成親了?下意識將頭搖得跟個波浪鼓似的。

    他雙手飛快的固定在我的頭側,不許我晃腦袋,急切的說:“無論父親如何逼我,我都不曾退讓,因為我相信一定會找到你,我記得我們的承諾,你忘了嗎?”他眼睛瞄了瞄我,完全的堅決:“你說過,你會……娶我的。”

    “古若熏!你爹個尾巴,把手拿開,痛死啦!”他撫在我臉頰上的手突然收緊,險些把我擠成變形金剛。我伸手往他腦袋上拍去,就像小時候一樣,絕對不給面子,這家伙,果然長大,居然敢和我支毛?不想活了?

    若熏明媚的大眼凝視著我,漸漸晴轉多雲,最後終於劈啪劈啪地掉了起晶瑩的雨點,囔囔到:“吟吟,你是不是不想要我?”

    心一緊,狠狠抹了抹他的眼淚:“給我憋回去!”

    他手臂突然一收,將我狠狠的擁進懷抱,哽咽道:“你又凶我,可我就是忘不了你凶我的樣子,那麼囂張,那麼自然,吟吟,我好喜歡你。年紀增長一歲,我覺得自己就更喜歡你一年,十年了,我的心裡只有你。你的心裡不可以沒有我,不然我會瘋的。吟吟,這十年你都是怎麼過的?你可有天天想我?我不許你喜歡別人,你說過我是你的,就永遠是!”他抬起薄霧縈繞的眸子,動情的看著我:“娶我吧,吟吟……”

    下山第一天,就有人如此配合我如此多年的心願,讓我娶他?真是,太太太太出乎我意料之外了!若熏小同學啊,你怎麼就沒有一點男子氣概,反倒如女子一般嬌弱呢?不過,我很喜歡,呵呵……

    通過此事件,能不說我魅力之大,人格之美嗎?我咽咽口水,拉扯出個很真誠的笑:“若熏,我們加裡加外的才再一起九天,你就這麼把自己的一生托付給我了,真不怕我秉性粗惡虐你嗎?”

    他眨動無辜而又真誠的望著我:“吟吟,你要是不要我,我就不活了!”

    我倒!這哭精!這就賴上我了?我原以為自己聰明,從小就預定上了他,可卻沒有想到,長大後的古若熏居然成了超級萬能水性膠,比我還狠!而我真的很少哭,都不記得上次哭是什麼時候的事了,被他眼淚這麼一蘊,心裡怪異的難受,就當我是母性情懷做主導吧,一把攬過他的肩膀,輕聲哄著:“乖哦,不哭……娶你,一定娶你……”

    當我小心地看向古若熏的眼淚時,只望見一雙亮晶晶的水洗大眼,哪裡還有一點眼淚的痕跡?而那微微上仰的嫩唇,卻明顯地彎著勝利的弧度。

    哎……而我只能奉勸各位好色的姐妹,千萬不要因小時候的眼神、智商,種種能力沒有長成的時候,輕易做出什麼自認聰明的決定,而一失足成千苦恨啊!古若熏,你狠!

    與若熏相擁著,聽著他好聽的聲調,囔囔道:“吟吟,你知道嗎?當我看見你一直帶著我送你的玉時,我真得覺得自己很幸福。”他眨動著黑白分明的大眼,對我深情款款的呢語。

    我下意識的摸了把胸口,感覺有著說不出的怪異,我的玉明明沒有露在衣外啊,他是怎麼看到的?難道說有透視眼?我千想,萬想,就算消尖了腦袋,也想不到的答案,竟然在知道後,讓我哭笑不得,大感人生無常啊……

    自由的風,吹過發絲,撫摩臉旁,似乎是無牽無掛,了然一身。可你若沒有牽掛,怎麼會遍遍眷戀不肯離去?這惱人的晚風啊……

    我依靠在小窗上,對著若大的月亮發呆,感歎這一天的波折,感慨生日之無聊。

    淨流爹爹,我是不是要改口叫你淨流哥哥?十年了,第一次沒有你陪我過生日,竟然是如此的無聊。你早晨的吻送得太快,太早,以至於我們禮物互贈完畢,沒有了繼續。

    呀!我突然想到一個非常重要的事,簡直比挖我肉還難受!我就這麼從‘青刃教’跑了出來,居然沒有帶上十年來儲備的銀票寶貝!失策啊,失策,沖動果真是魔鬼!在我一頓痛心疾首,悔不當初之後,發出了一聲輕微的歎息,不知道以後何去何從,就這麼一個人走嗎?

    不,我還有個跟班古若熏。哈哈……人世間的事情,真不能用正常來形容,誰能想到我飛身壓下的人,居然是他。倒霉如他,居然還被我弄折了兩根肋骨,可憐的家伙此刻正躺在客棧的房間裡,一動不動,養傷呢。

    這家伙確實很有意思,我以強勢之姿告訴他,我要闖蕩江湖,不會跟他回什麼‘古莊’,他要跟,可以跟著,但食宿費得自己負責,如果能給我付,我會心情好點,對他好點。他忙利馬保證為我承擔一切費用,樂得我口水飛流直下三千尺。

    我還禁告他,不許將我真正的身份透漏給任何人,我們就當是旅途中結交的朋友,不然……他馬上點頭稱是,一副若他說出去,都不會原諒自己罪下的滔天大罪。都已經十六的翩翩俏兒郎,居然還和小時候一樣,總是妥協在我的淫威之下,變成可愛的天使兔兔,真有點弱受的味道。可憐的若熏寶貝啊,看來你是逃離不開我大面積的陰影嘍。

    進入客棧,把他按到床上,讓他喝了些骨頭湯,然後做了半個小時的思想斗爭,才將我從淨流爹爹手裡奪來的養骨聖藥喂到了他水潤的小嘴裡。為了撫慰我哀痛的心情,飛快地在他誘人的小嘴上啄了一口,看著他白皙的俊顏緩緩地趴上兩朵紅暈,別提多嬌艷,好看。呼吸間,灑了些迷藥,讓他好好睡上一會兒,別一看我就含羞帶怯的模樣,弄得我心跳過速,險些誘奸無辜美少年。

    我實在是不想感歎,可卻又不能不感歎,這生日過的,我是百般無聊啊。得,老娘我自己出去找些樂子還不成嗎?一個漂亮的飛起,落地,再飛起,往酒窖穿去。笑話,讓我花錢買東西,還沒有那個習慣!

    拎了兩大壇免費的果子酒,笑嘻嘻的往回返,想了想,又折回到古若熏的房間裡,看著美人喝點小酒,也算是個不錯的主意。

    我將酒壇放到桌子上,渡到古若熏的床邊,看著他微微顫抖的睫毛,顯然睡得很不安穩。小家伙,你在掙扎什麼?不是怕我跑了吧?哈哈……

    他長長的睫毛,漂亮的卷曲著,水潤的唇泛著誘惑的光澤,略顯娃娃的臉形,怎麼看都覺得是個標准的兔兔小受。至於受什麼?當然是受我欺負了!看著他,玩心大起,又想看他穿女裝的樣子了,於是,我一不怕麻煩,二不怕累的又跑了出去,把別人涼在外面的漂亮女裙借了一條回來,又順便取了一些胭脂。輕功好,才是真的好啊!

    我邪笑著,顫抖著單薄的小肩膀,一步一抖地晃到古若熏的身邊,低下身子,舔舔嘴唇,開始上下其手的扒他的衣服。胸膛被撩開,粉嫩的兩點突起鑲嵌在奶白的肌膚上,是充滿誘惑的青春。我咽咽口水,在上面狠摸了一把,又開始脫他的褻褲,當我唰的將其拉扯掉,腦袋嗡的一聲被沖擊得滿滿地。那修長比直的大腿,如美玉般晶瑩剔透,那粉色的大鳥已經高高昂起了頭,正和我打著招呼。

    我啊了一聲,用手指捅了捅,別說,還真熱真硬!原來人在睡眠中也會有感覺呢?實在是太神奇了!我對著那只看過,摸過,沒有用過的東西,很是好奇,不是捏捏,就是捅了捅,想我和若熏寶貝的小鳥還真有緣,第一次我摸的就是他的,而第二次摸的,居然還是他的,十年的時間能證明什麼?這鳥真是和我有緣啊,哈哈……

    我滿心愉悅的拿起女裝,給他換上,幸好這幾年,我有點小功底,不然都搬不動他。我忙乎了半天,衣服換好了,紅唇點上了,如瀑布般的發絲也被我放下了。

    滿意的欣賞著,真是越看越滿意,越看越喜歡,突然間覺得這麼有創造力的一幕,若只有自己欣賞,實在是對不起自己的折騰。於是,我拿出解藥晃晃,一個睡夢中的俏佳人就這麼幽幽轉醒……

    他長長的發,順滑柔亮的披散在身後,半瞇的眼是如此的嫵媚動人,當看見我的時候,圓滾滾的眸子豁然清醒,略微吃疼的起身將我一把抱入懷中,急切道:“吟吟,別在弄昏我了,若熏好怕你又突然消失了,到現在我還不能確定你是真的在我身邊,別弄昏我,會怕。”

    撫摸著他的發,安撫道:“不怕,不怕,我好不容易找到個長期飯票,不可能說走就走了。”

    若熏抬起神采奕奕的大眼,咧嘴一笑,樣子可愛得不得了:“吟吟去哪裡,若熏就去哪裡,若熏做你的影子,一輩子跟著。”

    心裡的動容說不清,卻讓我的眼眶有些濕潤,吸吸鼻子,不習慣哭,伸出手使勁蹂躪著若熏漂亮得不像話的小臉,嬉鬧道:“若熏,你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哦,我肚子餓了,你說怎麼辦?”

    若熏臉泛著羞澀的紅暈,低垂著眼,囔囔道:“餓……餓還能怎麼辦?”

    我哈哈笑著,眼掃一身女裝的他,真是粉嫩佳人,晶瑩可愛,我推開他的懷抱,飛坐到桌子上,對他拋個媚眼:“嘖嘖嘖,真是越看你越有食欲啊,若熏不覺得自己今天分外漂亮嗎?”

    若熏大眼染上了迷茫,順著我的視線低頭看一攏薄紗女裝的自己,當即倒吸了一口氣,小嘴豁然張大,大眼眨了兩下,忙用手蓋住了高抬頭的鳥兒,變得手足無措起來,看我也不是,不看我也不是,就這麼飄忽著眼神,臉若紅色水晶蘋果般僵硬著,半天才擠出一句話:“你……你……你給我換的……”

    我狡詐的一笑:“我想給你換了,可咱男女授受不親,當然不會做非禮也視的事兒,所以,我順便在路上找了個大媽,讓她幫著換的。”

    若熏的眼瞬間變成了絕對的正圓型,水嫩的柔唇因為打擊張得更圓了。

    我晃著腿,繼續笑道:“都說上了歲數的人麻煩,那大媽也就四十來歲,竟然換了近一個時辰,害我在外面等了好久。”

    若熏如遭遇電擊,身體顫抖著,半晌才突然彈起,瞬間沖到我面前,一把掐住我的胳膊,睜著的大眼劈劈啪啪地掉著眼淚,卻不肯說一句話。

    那眼中復雜的委屈,看得我有點傻,知道自己玩笑似乎開大了,忙用手擦著他的眼淚,討好道:“好啦,好啦,別哭了,就跟眼淚不要錢似的,跟你開玩笑的,你個笨蛋,也不想想,我可能讓別的女人碰你嗎?乖,別哭了。”想抱入懷裡進行安撫,卻只能撲進他懷裡進行安撫,身高上的區別,還真是沒有辦法的事。

    若熏無聲的將淚隱了回去,哽咽道:“吟吟,你太壞了!”

    我扁嘴:“懂什麼?女人不壞,男人不愛!既然若熏不喜歡吟吟太壞,還凶我,指責我,那我走好了。”轉身往下跳,卻一下子被他抱住,若熏急道:“別走,我不生氣,也不凶你了,別走。”

    我再心裡暗笑,這麼個小把戲,你就著道,要不是有我這麼精明的人保護你,你以後可怎麼混啊?我借著機會,將美男一摟入懷,柔聲道:“喜歡我為你畫的妝,選的衣嗎?”

    他低頭看看自己那半透明的料子,小鳥高昂隱約可見,一張臉紅得要滴出血:“吟吟,你……我……我把衣服換回來好不好?”

    “不好!今天我過生日,你就要這樣陪我喝酒!”我立刻駁回他的請求。

    “生日?吟吟的生日?”他那黑白分明的大眼對我眨啊眨的,看起來很興奮。

    “嘿嘿,你打算送我點什麼啊?”我立刻露出個財迷的模樣,這完全是本能,多年來習慣的本能。

    他垂下眼,動了動唇,然後抬起盛滿深情的眸子,嫩嫩的臉蛋泛著羞澀的紅潤,水嫩的唇略顯尷尬地嬌羞著,輕聲低語,就像在說給自己聽:“我……我把自己送……送給吟吟……”

    隨著他的呢囔,一記顫抖的吻就這麼落在了我的唇上,將我詫異的低呼消音在彼此口中,你親我,我就親你,不吃虧是原則問題!在我的撩撥下,他越發的熱情,從羞澀的淺吻,變成了瘋狂的熱吻,沒有想到單純的古若熏也會如此騷包,還真是個熱情的小東西。

    我們吻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你閉著眼睛能看見光嗎?真是地!

    我覺得自己好象要溶化在他的**裡,只能無力的攀附著他,感受著他的吻,他甘甜的氣息。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竟然被他抱到了床上,古若熏啊,你這不是搶我色女的風頭嗎?

    我胡亂一抓,就把他身上那一攏若隱若現的薄沙扯掉,將那誘人的曲線暴露在我色瞇瞇的注視下。均勻而修長的四肢,柔嫩得仿佛隨時會滴出水,真是一塊誘人的嫩玉。

    若熏的一雙星眸,如銀河般璀璨動人,那泛起的淡淡薄霧,更是引人遐想。他漂亮的臉頰上布滿情欲與羞澀的紅暈,一張柔嫩的唇再次俘虜住我小小的口,整個火熱的身子就這麼覆蓋上我的嬌小。他生澀的脫著我的衣服,我一個不耐煩,唰唰幾下,把自己扒了個干淨,然後挑眉看他,這才叫賈絕色,真吟魔。

    當我衣服脫落的一剎那,看見他傻愣愣地看著我,仿佛得了失心瘋,就差淚眼橫飛,感歎世間竟然有如此美女。他激動的顫抖著,有些語不成調:“吟吟,你……你真美……”

    “廢話!”我吼他一聲,一口向他的紅唇咬去,親得滿舒服的,居然停了,真不會看領導臉色。而在我毫不憐惜的啃噬下,他那水潤色的唇,越發的嬌艷,也許是他的味道太好,所以我就不停的啃,直到啃出了一絲血腥的味道。

    他小心的伸出手,覆蓋上我胸前的粉紅蓓蕾,輕輕捏了捏,又輕輕捏了捏,在我以為他會一直如此的時候,剛想發火的時候,他突然瘋狂的襲向我,一口含住那敏感的粉色凸起,不停的吸吮著,試探性的用舌尖挑逗著。

    我嬰啼一聲,再次癱軟在他的懷裡,任由他快感的撫慰,身心的糾纏,感受彼此身子的火熱,探索著彼此的需求。

    他的聲音嘶啞著,低柔著,輕喚著我的名字:“吟吟……我的吟吟……”

    我們滾到了一起,互相撫慰著對方火熱的身子。他喘息著,用那渡滿情欲的眸子羞澀的看著我,噬骨的聲音從那那粉嫩的唇中飄出:“要了我吧……”

    我靠!你,你,你也太我吟魔的工作了,竟然就這麼直直的躺著,將那漲滿紅潤的粗大對著我行禮,就這麼赤裸裸的讓我要了你?天啊,好歹我也是位女性,怎麼說也會矜持一點,你個大男人,居然說讓我要了你?看來我色女做得實在是太成功了,小時候就給若熏同學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一直荼毒到今日啊。

    在我無聲的歎息下,若熏同學滿臉的疑惑,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我,左一眼含羞,又一眼邀請,擺了半天撩人的造型後,仍不見我有什麼反應。眼中突然蘊上了淚水,別開頭不肯看我,聲音裡有絲哽咽:“吟吟,你……你……你不想要我?是不是?”

    天啊,我真是越來越不能理解這位大哥的思想轉折,這個腦袋考慮事情的方式還真是特有跨越性,怎麼像個大家閨秀似的?我雖然無法理解,但看見那晶瑩的淚珠突然從他的眼角滑落的,我的心被扼住了跳動,好痛!

    我不要見他哭,不要!

    輕拉過他的頭,那張梨花帶雨的大眼,正滿是哀怨的看著我,仿佛我多麼狠心欺負了他似的。被我啃得腫漲的唇,輕輕扁著,一副委屈的小模樣,這樣的他簡直柔化了我骨子裡的那片鋼硬,我充滿愛戀與憐惜的唇,輕吻上他淚滴,一點一點,舔噬著那微鹹的美味。

    若熏身體一僵,任由我恣意愛戀,輾轉與紅唇之上,我略微沙啞的聲音響起:“別哭,我心疼。”

    他在愣過一秒後,緊緊的擁向我,再次顫抖著吻向我的唇,漸漸無聲的點燃了我愛欲的火苗。一點點,一寸寸,都是他給予的美好。

    我弓起身子,將腿盤在他的腰身上,嬌媚的說:“我要你……”

    若熏眼裡閃爍的幸福,我想我一輩子也不會忘,是那麼快樂,那麼歡愉,那裡面,只有我!

    他顫抖著,將手探索著撫向我神秘的花園,找尋著進入的門路。我因為他的觸碰嬌喘連連,渾身顫抖著,興奮著,快愉的呻吟輕逸出口,不自覺的弓起身子想要索取更多的快感。

    他見我如此,忙捧高了我的臀部,將那高昂的巨大,對准了我未曾開采過的幽穴,輕輕探入個頭,找到位置,一入到底……

    “啊……”

    “啊……”

    又是個和諧的二重奏,前一個啊是我痛的聲,後一個啊也拜我所賜,一腳蹬向古若熏的胸膛,將他踹飛出去。

    可他馬上又爬了回來,滿是憐惜的輕哄著:“不疼,不疼……”我又好氣又好笑,到底是你不疼,還是我不疼?

    他一邊安撫著我,不疼不疼的說著,一邊將臉埋在了我的下身處,在我還沒有意識到他要做什麼的時候,一火熱的唇,潤滑的小舌就這麼舔上了我的私處。

    身心一震,如麻的快感迅速襲向全身,小手狠狠地抓住床單,在他的一舔一吻的挑逗下,語調伴隨著呻吟斷續飄出,似痛苦,似歡愉,有著說不清的感覺:“若……熏……嗯……啊……不要……不……受不了……啊……”

    “乖,不疼了是不是?”他抬起臉,溫柔隱忍的看著我。

    當看見他唇邊的腥紅時,我突然覺得好感動,這個笨蛋,居然舔我的血!我再次弓起自己,將腿纏上他的腰,隱含著情欲的聲音,嫵媚的響起:“熏,進來……”

    伴隨著他緩慢的推入,雖然仍舊痛,但我卻配合地發出一聲滿足的輕哼。

    兩個熾熱的身體,就這樣充滿**的糾結到一起,不停的率動著,沖擊著,摩擦著彼此的興奮點,一遍遍的沉淪,一遍遍的釋放。

    少年貪歡,果真不假。我們折騰了一夜,愛液的味道就像催情劑,在我們身上揮灑,蔓延,彌漫……——

    起來時,已經是日上三桿。

    我一睜開眼,就看見一雙忽閃的大眼,正情意綿綿地對著我放電。這個眼神我實在是太熟悉了,都不知道若熏昨晚用他那無辜而直白的眼神看了我多少次,要了我多少次,真是個禍害!

    “吟吟,我……”

    “閉嘴!別跟我說你還想要,我的腰都讓你折騰斷了!哦?對了,你的骨頭不疼嗎?”我用手搓了搓他骨折的位置。

    這一問一搓可不好,他立刻頭冒細汗,痛哼一聲,倒下。我對於他突然的變化還真不大習慣,眨眨眼,撫著下巴,歪著頭,笑話他:“昨晚這一夜折騰,也沒聽你叫過疼,一早起來,你還想要,現在居然就疼得不行了?”

    他見我如此,羞色漸爬上臉,卻對我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大眼:“別笑話我了。”手一伸,再次將我攬入懷抱,眼波閃爍的看著我:“如果……如果我們再來,我也不會感到痛的……”

    沒有給我反抗的機會,就這麼深深地吻向我,滾燙的舌,柔軟的身子都相互糾纏著。他的吻愛戀著一路下滑,掃過紅腫的唇,舔過小巧的耳墜,吻過蕭香的肩膀,落在敏感的背上,突然停止……

    我不滿的扭著腰,轉過頭看他,卻看見一副怪異的景象。若熏的表情極其復雜,有吃驚,有驚恐,有茫然,有激動……有太多太多的東西,最後弄得我也開始不懂起來。

    “喂?”我不滿的叫他。

    “……”沒有反應。

    “喂喂喂!古若熏!”一聲獅吼功,已經被我練習得爐火純青。

    他突然被我震醒,使勁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大眼,迅速恢復了以往的神色,可看起來卻還是有絲怪異。

    “你發什麼呆啊?不是又疼了吧?”我對他皺眉,怪他就知道歡愉,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怪我魅力太強,害他得不到休息。我是吟魔,我把持不住有理可尋,你自己的身體自己應該知道狀況如何啊。

    “吟吟……”他突然緊緊的抱住我,聲音都在顫抖著:“吟吟,我們會一直一起,永遠不分開,對不對?”

    “哈哈……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我挑眉邪笑道。

    “吟吟,我們不分開,一輩子都不分開!”他讓我正視他的臉,看著他萬分堅決的目光,我的心不覺間變得很暖很暖。有這麼一個人,想一輩子和我一起,想想確實不錯。而這麼多年,我一直想不分開的人,居然傷我最深,哥哥?爹爹?什麼是真什麼是假?選擇性遺忘吧……

    “那我就勉為其難的答應好了。”我在他紅腫的唇上,用力吻了一口。就是這個人,在我初來古代的時候,陪著我玩耍,受著我小虐,陪我一起渡過了九天的快樂童年;也是這個人,相信我沒有死,一直找著我,等著我的出現,要守侯著我;還是這個人,把自己做為了生日禮物送給了我,真是懂吟魔的心思呢,哈哈。

    “若熏,我很喜歡你的生日禮物,但願我們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天,親個!”我嬉笑著,和他滾到了一起……

    而此刻古若熏的眼裡,閃過一絲無人察覺的復雜神色,沒有人會想到單純的他,居然如此的不單純,更沒有人想到,他居然也會有事瞞著賈絕色真吟魔,還是關系到她生死命運的事,而當有一天賈絕色真吟魔終於知道古若熏的隱瞞時,很多事情都變得似是而非,不容人躲閃,不容人逃避,幸好此女是賈絕色,真吟魔,一個心比紙薄,臉皮比天厚的家伙!

    盡管他折了兩根肋骨,又被我狠踹了兩腳,卻仍舊堅持著為我沐浴更衣,並對我說:要一輩子守護著我,為我沐浴更衣,他的人是我的,而我這個人就不許再讓別人看。這麼繞口的東西,也虧他說得沒把舌頭咬斷。

    而對於我穿男裝,他到是舉起了雙手贊成,直誇我俊朗。而這男裝我已經穿了十年,還真是不捨得換,上躥下跳的別提多方便。

    我不想讓淨流爹爹找到我,現在最不想見的人就是他,於是若熏就被我塞進了馬車,一路往‘潭莊’的方向顛簸著。對於淨流,我盡量麻木自己的感情,沒有回報的東西,又很傷人的東西,我全部不喜歡,看來,只有遺忘。我告訴自己,他還是淨流爹爹,不是淨流哥哥,如果有一天我們見面,我還是我,他還是他,他不肯愛我,我也不要去愛他!可是人喜惡之心又怎會輕易的被左右呢?所以,不去想!

    馬車走了七天,我們一邊靜靜養傷,一邊瘋狂做愛,很可愛的矛盾。若熏雖然有點小白,但絕對是極品的小白,每天都非常開心地咧嘴笑著,那樣子既可愛,又生動,與他接觸時間越長,就越覺得他像個純淨的精靈,總是那麼明快地舞動。但若他被我整狠了,還是會瞄著我,掉幾滴晶瑩的眼淚,表示自己有多委屈,待我一瞪,他馬上就會憋回去,一副標准受氣的小媳婦模樣,弄得我怒火攻心,而不得發,只能把他壓在身下,拼命的禍害,哈哈,一個字:爽!(哎……這傻妞居然是大心塑造的主角,大心對不起大家啊……淚奔……她還以為自己很爽,其不知道小若熏更爽,再感歎一個,哎……)

    我簡直把欺負若熏寶貝當成了自己人生新開發的樂趣。這樣一個人,笑得很開心,哭得很傷心,愛得很癡心,這一個人,就是我的若熏寶貝,禁不住讓我驕傲之情油然而生啊。

    風和日麗的天氣,不算繁華卻很熱鬧的集市,粗布衣的人間天堂,華衣的亮點秀,都在這條街上緩慢的上演著。

    我跳下馬車,和若熏一起手牽著手散散步,他現在就像我的小媳婦,總是將眼睛粘在我身上,火辣辣地熱情。既然人已經被我色到手了,就沒有必要再張牙舞爪的亂抓人,但時常的怒吼還是有必要的肺活量練習。

    快到中午,肚子有些餓了,看見炸丸子,我開心的跑去買,讓他在原地等候,累了就到車上歇著去。

    等我殺好價格,拎著一紙包的素丸子返回時,就看見一個女子正在調戲我家若熏寶貝,這回的現象,可真是我不能理解的。於是,我抱著好學不倦的態度,將個素丸子扔進口中,興趣昂然的打量著不遠處的一切……

    一個穿得艷麗麗的少女,也就十八歲的樣子,長得到是不錯,但和我家若熏一比,那也真是一種襯托美的勇氣!她身後還跟了兩個奴才,看起來滿凶地,既像家丁外兼打手,儼然兩女保鏢,形成了強搶民男三人組。

    此女用那閃著色光的瞇瞇眼,在我家若熏臉上貪婪的掃視,含甜量極度偏高的喊了聲:“哥哥,不知道哥哥婚嫁了沒有?”這話說的,真有水平,簡直是我惡劣的盜版嘛。

    見若熏不理她,她忙又上前一步,巧笑道:“哥哥不用害羞,不用怕,妹妹一見哥哥心裡就喜歡,若哥哥沒有婚嫁,到可以考慮到我府上做個小爺,我是絕對不會虧待你的。”說完向前一步,就要抓若熏的手。我靠!同輩啊!原來都是色字輩地!不過你丫的,就衰了點,這句調情的色話,也讓你說得情意綿綿亂沒有氣勢!鄙視啊,鄙視!

    若熏用眼神瞄了那女子一眼,雖然是匆匆的一眼,卻將那女子的手定格在當場。而那眼神,也是我至今才見到過的凜冽,看得我心也是一震,沒有想到那個眨著無辜眼神的家伙,也有這麼犀利的一面。

    我又扔了個丸子到嘴中,繼續觀看好戲。

    好色這種東西我懂,越是冰冷越是有挑戰性,就像我對淨流爹爹。此女被瞪後,神色一僵,卻馬上堆積起了大大的笑容,欣喜無比:“哥哥好有性格,妹妹實在喜歡呢,哥哥就跟我回去吧,我一定寵你一輩子……”說完就有往若熏身上靠去。

    而若熏此刻正四處尋找著我,一個眼神就這麼相撞到一起,而此刻那扔起的丸子剛落入我大張的口中,直接進入食道,頓時覺得好噎。而他那求救的可憐樣就這麼直勾勾地看著我,仿佛期盼著救星,完全不給我裝小市民形象的機會。

    我憋紅了臉,使勁強咽下那個素丸子,噎得我滿眼淚水,無奈的上前擺平此事,痛苦不堪的擋在他們中間。畢竟若熏現在已經是我的人,絕對不能讓別人欺負到?

    那女子一看見我,立刻眼冒金星,嘴咧成心狀,久久的凝視後,對我說出了一句狂甩鼻血的話:“哥哥,你別哭……我知道你們是斷袖,分不開。就都跟我回府當小爺吧,我們三個人一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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