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宋英烈 第一卷 初來乍到 第三十一章 糾結的張維信
    日子過得挺快,一轉眼的功夫就到了九月初。劉文東的傷口早已經癒合,穿越時空使得眾人的身體都變得強壯了許多,恢復能力自然也相當的強悍。只是這兩對情侶為了享受二人世界,一直以養傷為名,賴在客棧裡不走。反正玉虛子這老道香火錢收得不少,也不會在乎這點兒住店錢。

    陰曆九月初四近午,劉文東正趴在床上,享受著洪妍那越來越純熟的全身按摩,舒服的他直想哼哼。他那雙不老實的大手,時不時的在洪妍身上揩著油,引來洪大美女一陣陣的輕呼和嬌嗔。聽在劉文東的耳朵裡,簡直就是這世上最美妙的歌聲。對於他的騷擾洪妍是無可奈何,既然躲不過,就只好任他為所欲為去了。看著正賣力為自己按摩的洪大美女對自己的騷擾欲拒還迎的樣子,劉文東很有飄飄欲仙的感覺。他一邊揉捏著洪妍挺翅的香臀,一邊意淫著可以永遠的這麼逍遙快活下去。可惜他的美夢剛開始做,耳邊就傳來了敲門聲,而且聽得出來這是有人在敲院門。

    洪妍正想下床去開門,卻被劉文東攬住了纖腰阻止道:「不要管。老徐的房間離院門近,讓他去開好了,咱們繼續咱們的。」說著雙手便已經輕撫到了洪妍腰肉上,癢得洪大美女扭動著腰肢,咯咯笑個不停,想去開門也沒了力氣。敲門聲又持續了一小會兒,徐紹安終於沒能耗過劉文東,從房間裡出來去開門。

    徐紹安心不甘情不願的打開門,看到門外站著四個人。打頭的一個長著一張圓臉龐,面皮白淨,濃眉大眼,正好整以暇的看著他,不是王崤峻還是哪個。在他身後跟著張維信、梁子岳還有王峰。徐紹安忙把四人讓進院中,並向屋裡喊道:「老劉快出來,老王和老張來了。」他話音才落下,就見房門打開,劉文東、洪妍和林小雨都走了出來,笑盈盈的和王崤峻等人打招呼。

    眾人寒暄一陣,都在院中坐下。王崤峻喝了一口洪妍泡的茶,看著養得又白又胖的劉文東問道:「老劉,你的傷現在怎麼樣了?」

    劉文東在客棧裡已經享了半個多月的福了,雖然很捨不得這種快活似神仙的生活,但是現在讓他撒謊說自己的傷還沒好利索,還需要多住段時間這種話還真做不到。特別是他看到這次是王崤峻親自來的,感覺到可能現在玉虛宮裡有什麼重要事情,不然王崤峻不會為了問他一聲是否痊癒而跑到縣城來。於是痛快的說道:「已經沒有大礙了。多虧林醫生的照顧,沒有生感染。現在傷口已經癒合,不會影響日常活動了。原本我和老徐已經商量好了,打算過兩天我們就回玉虛宮了。現在你來了,那正好,還省得我們去僱車了。」徐紹安在一旁也一個勁的幫腔,表示確實如此。洪妍和林小雨也頻頻點頭,支持自己的男人。

    王崤峻等人笑瞇瞇的看著這兩對幸福情侶,眼神中除了不信還是不信。打死他們也不相信這四個人會有這種大公無私的想法。如果不是他們親自來請,恐怕這兩對正處於難分難捨階段的情侶有在這裡住上一年半載的打算。據曾經過來看望過四人兩次的清塵回去說,他每次來這裡敲門,都要等上好一會兒才會有人給他開門,雖然沒有親眼看見,但是誰都能猜到他們一對一對的把自己關在房裡在幹什麼。不過,大家都是兄弟,人家小兩口在屋裡濃情蜜意的,別人也不好說什麼。要不是這次玉虛宮那邊確實有些事需要他們回去,大家還真沒打算親自過來找他們。

    見兩對戀人被自己這些人看得有點不好意思,兩位美女都紅著小臉低頭不敢看自己,王崤峻也就不再逗他們了,哈哈一笑,說道:「既然如此,那等老范和清塵他們買完東西回來,咱們吃過午飯就回去。」他略頓了頓,接著說道,「只因過幾天就是九月初九重陽節,玉虛宮裡要舉行相應的活動,缺了你們幾位不好。所以我們才藉著買過節物品的機會,過來看看老劉傷好了沒有,如果沒有大礙就一起回去。另外,太師父過了重陽節要回華山閉關,老徐和林醫生既然已經拜了師,也應該回去送行。」

    四人連忙點頭稱是,徐紹安隨即問道:「太師父在玉虛宮住的好好的,怎麼突然要回華山去呀?」

    王崤峻笑笑,指著王峰說道:「這事王峰最清楚,還是讓他說吧。」隨後王峰連比劃帶講的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原來就是中秋節過了沒兩天的早上,玉虛子看到了在後院中打太極拳鍛煉身體的李俊武、周磊和於文德,對其所練的簡化二十四式太極拳很有興趣。要說這純粹屬於很偶然的事情,因為這三個人自穿越以來一直都很低調。除了李俊武這個委員會委員,必須參加的委員會會議外,其他時間基本都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三個人在一起一刻不停的寫著資料。內容主要是他們所熟知的各種火炮和輕武器的結構圖,零件尺寸圖,零件的加工方法,相關製造材料的冶煉、鍛造技術等。在這四個月左右的時間裡,他們寫的資料和畫的圖紙已經得有兩尺多厚了。這次三個人打太極拳被看到,還是因為長時間伏案寫字,三個人都覺得有點吃不消,覺得不能長期這樣下去,要適當的鍛煉一下。於是李俊武便把自己穿越前常打的太極拳教給其他兩人,這樣可以更有效的鍛煉。就在他們練太極拳的時候,被玉虛子看到了。

    玉虛子也是習武多年的高手,雖然李俊武練的是簡化版,但是他還是從中看出了拳法的奧妙所在。特別是通過李俊武能記起來的,寥寥幾句關於此拳的內在涵義,他覺得這套拳法似乎與太師父的無極理論很相和。問及此拳的出處,李俊武一時還真無法做答。幸好王峰從旁路過,見狀趕緊把話頭接過來,將太極拳說成是海外一位道家高人依道家心法和《易經》原理所創。全套拳法有一百零八式,後為方便非習武之人學習健身,才簡化成了二十四式。他們在海外之時,有不少人都習練此種簡化的太極拳。只有少數武功高手,才會得高人真傳,去練全套的拳法。可惜的是,在大難來臨之時,這位創拳高人及其傳人都與島共存亡了,現在這拳基本上算是失了傳承。如果玉虛子道長能夠以這簡化的二十四式為基礎,將此拳重新揚光大,那必是一件了不起的成就。

    玉虛子聽他這麼一說,也覺十分惋惜。不過他自覺才學有限,沒有將此拳法補充完整的能力。想想此事只怕還要請太師父出馬才能辦成,於是就把李俊武和王峰帶到扶搖子那裡,將此事解說一遍,希望太師父可以承擔起這個重擔。畢竟此事若成,對道家的展也是大有益處的。扶搖子在看李俊武演練幾遍後,也感覺此拳與自己的無極功極為相稱,如若能融會貫通,必定大有裨益。於是在眾人的一力勸說下,最終答應接手此事。為了全力以赴,他決定回華山潛心研究,重陽節後就上路。

    王峰說了一大通,只覺得口乾舌燥,忙喝了兩口茶,喘了口氣。抬頭看了看天色,衝著洪妍笑道:「我說嫂子,這已經到了中午了,我們趕了一上午路,現在肚子都咕咕叫了,清塵他們不定幾點回來呢,您看是不是先給我們弄點吃的東西墊墊呀。」

    洪妍被他一句嫂子叫得兩頰飛紅,嗔道:「餓死你這個說話沒譜的就對了。」說完卻站起身走出跨院,去給大家定飯去了。見洪妍以定飯為名跑掉了,成為孤家寡人的林小雨生怕這些喜歡亂開玩笑的壞傢伙們打趣自己,也急急的起身,以收拾東西為名逃也似的鑽進房間去了。眾人看她慌慌張張的樣子,不禁都笑起來。而後就開始拿徐紹安和劉文東兩人取笑,硬是要他們兩個公開一下泡妞心得,一時間小院裡笑聲不斷。

    哄笑了一陣之後,徐紹安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便換到張維信身邊坐下,言不由衷的說道:「老張,兄弟前些天為你做了件大好事,你可得謝謝我。」

    張維信被他給說愣了,不明白他在這裡「荒淫無度」,怎麼會為自己做了件好事,還是大好事。其他人聽了也都覺得奇怪,只有劉文東表情怪異的看著徐紹安。他已經想到徐紹安要說的是什麼事了,只是實在想不明白這位徐大營長打算如何把這件事給忽悠成一件大好事。

    徐紹安卻一點心虛或者愧疚的心理都沒有,臉上的表情讓人感覺他真的是在助人為樂,就見他拍拍張維信的肩膀,說道:「老張,中秋節過後,兄弟在這客棧裡遇到一位妙齡美女,長相那是沒的說,絕對算得上是萬里挑一了。當時我就想了,我如今有了對象了,老張你還沒有著落呢。於是為了老張你的終生幸福,兄弟就與她攀談了幾句,把老張你是一通猛誇。說你是相貌堂堂,文采出眾,與那姑娘絕對是郎才女貌,才子佳人的絕配。那位姑娘一聽就動了心了,哭著喊著非要見你一面。我見她這麼癡情,就答應下來了。今天你既然來了,那待會兒等吃完了飯,我就帶你去見她。」

    張維信被他這一通話給忽悠糊塗了,有些不高興的問道:「我說老徐,你這說得都是什麼跟什麼呀。我什麼時候相貌堂堂,文采出眾了。咱們團隊這麼多沒老婆的,你怎麼偏偏要給我找對象,還是什麼妙齡美女。你把話再說明白點,到底怎麼回事?」

    徐紹安卻一副無辜的表情,指了指劉文東,說道:「我說得都是實話,你要不信問老劉。」

    劉文東聽他這麼說,恨不得咬他一口,心說你幹的缺德事,幹嘛讓我說。但是此時眾人都在看著他,他也不好不開口。想了一想,把心一橫,瞪了徐紹安一眼後,便原原本本的把中秋過後,黃鶯兒姑娘登門拜訪的事說了一遍。

    聽他說完事情的來龍去脈,王崤峻等人先是一愣,然後就捧腹大笑,尤其是王峰,笑得連腰都直不起來了,只有張維信坐在那裡一臉的黑線,心情要多糾結就有多糾結。劉文東開始還納悶,後來聽王崤峻邊笑邊把玉虛宮中秋晚會上的事給他說了一遍後,也立即加入到笑聲大軍裡去了。

    笑了一會兒,眾人見張維信臉上的表情已經向準備吃人狀態轉變,才趕緊止住笑聲,紛紛開導張維信,叫他不必太在意。作為三十一名穿越者中最熟悉古代詩詞的成員,大家在情急之下自然會把他抬出來當擋箭牌。這麼做只是權宜之計,大家絕沒有惡意,絕不是故意拿他來取笑的。經過大家一番開解,張維信終於不再耿耿於懷。只是眾人都沒有想到,張維信天下第一詞人的稱呼不久後就將被廣為傳播,其影響是大家始料未及的。

    大家開玩笑之餘,梁子岳卻在考慮這個所謂的黃鶯兒姑娘的身份來歷,以及她接近團隊的目的和可能帶來的影響。這並不是他多管閒事,而是委員會賦予他的責任。最近,隨著團隊與外界的接觸越來越多,委員會的各位委員開始關注大家的交往對象的身份問題。通過委員會會議,決定任命梁子岳和曾志林為新成立的審核組成員(原職依然兼任),全面負責那些與團隊成員直接交往較多的古人的身份審查工作。以防有居心不良者借與團隊成員接近的機會,刺探團隊內幕,破壞團隊展,威脅團隊安全。前世當過好幾年刑警的梁子岳因為相關經驗更豐富一些,所以主要工作還是由他來做。

    聽完劉文東的介紹後,梁子岳又同與黃鶯兒接觸最多的林小雨交流了一下。林小雨又補充了一些黃姑娘後來再來時與她交談得到的,諸如她從揚州來,欲到幽州城探訪親戚,結果親戚已亡故以及身邊只一男一女兩個家人等等不多的信息。梁子岳思索了一會兒,感覺其中還是有不少疑點,這個黃鶯兒的來歷絕對不會像她說得這麼簡單。試問,這個時代像她這麼一位既年輕又非常漂亮的少女,怎麼可能為了一詞就如此主動的與幾個索不相識的道士接近,還對詞的作者這麼感興趣,非要見之而後快。而且既然親戚已不在,為何還要住在這客棧這麼長時間。梁子岳現在反到非常想見見這位黃姑娘,以解心中之惑。

    客棧西跨院中,自打王崤峻他們開始敲對面的門,黃鶯兒那個叫鳶兒的妹妹就好奇的趴在自家的院門口向外看。見又來了幾個道士打扮的人,便用心的聽著對面院子裡的動靜。雖然說話的聲音並不能聽清楚,卻更加激起了這小姑娘的好奇心。黃鶯兒從房中出來,見自己的妹妹鬼鬼祟祟的趴在門縫上,便走過去一拍她的小屁股,問道:「小丫頭,在看什麼呢?」黃鳶兒正聚精會神的偷聽,被她一拍嚇得差點蹦起來,回頭一看是自家小姐,連忙用小手撫著自己那才剛剛開始育的小胸脯,委屈的說道:「小姐,你走路怎麼一點聲音都不出,還突然拍人家,人家的心肝都差點出嘴裡蹦出來。」

    黃鶯兒用手點指著她的額頭:「是你自己光顧著偷看外面,沒現我走過來,還來怪我。外面有什麼好看的,讓你那麼用心。」

    黃鳶兒卻委屈的說道:「人家偷看可都是為了你,你卻來嚇我。」

    黃鶯兒被她說得一愣,不解的看著她。黃鳶兒繼續說道:「剛剛我聽到對面有動靜,就過來看。現又來了幾個道士,想是對面住的那四個道士的朋友或者師兄弟。因為知道小姐惦著那個張道長,所以想聽聽他們都說些什麼,看看那個張道長是不是也在其中。雖然沒聽清楚,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這新來的幾個道士長相都還說得過去,沒有醜八怪。」

    黃鶯兒心裡的那點小秘密被她說中,不由得俏臉一紅,嗔道:「小丫頭瞎說些什麼,我什麼時候惦著那個張道長了。」

    黃鳶兒卻並未被她嚇住,繼續說道:「你就別騙我了。你沒惦著那個張道長,為什麼成天念他那詞,還費盡心思的重新為這詞譜了曲,一天到晚都在唱。」

    「那是因為這詞寫得好,好詞自然要多念才能有更深刻的體會。為這詞譜曲是為以後遵從飛燕堂的指示,再做清倌人時演唱此曲可以一鳴驚人,事半功倍。」

    「那你為什麼隔三差五的往對面跑,還不停的打聽那個張道士的情況,還要我替你保密,不告訴楊叔叔,可不要告訴我是為了與那位林道長切磋音律。」

    「那是為了要是有機會能請他為咱們寫幾好詞,更有利於完成任務。」

    「真的嗎?」

    黃鶯兒見這小丫頭用一副你在騙人的神情看著自己,恨得牙癢癢卻又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只好紅著臉擺出小姐派頭,裝作生氣道:「你這個小丫頭越來越沒規矩了,竟然這麼跟我說話,看我不教訓你。」說著,便揚起手照著黃鳶兒的小屁股就打了下去。黃鳶兒見小姐辯不過就要打人,一邊繞著院子躲避她的巴掌,一邊不服氣道:「哼,被人家說破心事,就擺小姐架子打人,真不講道理。哎呀,好疼,那麼用力,屁股都快被你打腫了。」

    兩個人圍著院子跑了幾圈,被從對面院子裡傳來的一陣暴笑聲給嚇了一跳,停下了腳步。雖然與東跨院離得不算近,但是王崤峻等人聽聞徐紹安陷害張維信時那笑聲實在是太大了,正在追逐的主僕二人都清晰的聽到了--估計整個客棧的人都聽到了。隨後還隱約能聽到有人說什麼老張不要生氣的話,只是比剛才的笑聲小了一些,具體說的什麼卻聽得不是很真切。於是黃鶯兒小姐決定趁著楊永忠不在的好機會,親自登門弄個明白,連小丫頭黃鳶兒在一旁刮著臉羞她也顧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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