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宋英烈 第一卷 初來乍到 第十六章 遇險
    第二天一早,清塵又帶著兩個道童和范吾成一起去大採購去了,剩下的人又由鍾大小姐帶著,出良鄉縣城東門,走了一里多地,到燎石岡參觀那裡的昊天塔。據鍾大小姐介紹,此塔高十餘丈,建於隋朝,唐朝時曾重修過。眾人目測估計有近四十米,看上去甚是雄偉。張維信聽著這個名字卻想起來一個民間故事--孟良盜骨,說是宋遼交戰之時,金刀令公楊繼業被遼軍所殺,遺骨便是被藏於這昊天塔中,後為宋將孟良盜出,並火燒昊天塔。當然,那只是個民間故事,昊天塔後雖曾毀於宋遼戰火,卻肯定不是孟良燒的。後世所見的昊天塔是遼代後來又重建的,今日眾人能看到其之前的原貌,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中午時分,無論是採購的還是看景的,都回到了客棧。匆匆吃過午飯後,眾人收拾好東西,不顧烈日炎炎,駕起車馬出了良鄉縣城西門,浩浩蕩蕩的往玉虛宮而去。大家興高采烈的談論著,卻沒有注意到離城門不遠的一間茶樓裡,一雙怨毒的眼睛正緊盯著他們。就在他們出城不久,有三、四騎人馬也在一個黑臉大漢的帶領下從西門馳出,向他們前行的方向攆了上去。

    騎在馬上的鍾大小姐和王峰依然是有說有笑,坐在車裡的張、范、楊三個人則在高談闊論。范吾成先向張維信匯報這兩天採購過程中得到的相關信息。據他觀察,這良鄉縣城裡的商業還是挺達的,畢竟扼守幽州城的南下通道,來往的人很多,做買做賣的人自然也就跟著多起來。如果在此地開個店舖或者酒樓,賺錢的機率還是很大的。范吾成傾向於開辦酒樓,一來在團隊自有產品出產之前,可以先通過開酒樓來積累經驗和人氣。二來也可以更好的揮穿越者在經營理念方面的優勢,盡快的在本地打出名號來。這樣也能很好的利用鍾員外這個地頭蛇提供的幫助,在創業初期可以獲得一個有利的展環境。至於最終如何決定,還要看委員會和全體大會的意見。另外,他在採購過程中,還去當鋪和飾鋪子裡打聽過,此地玻璃,當時人們稱為琉璃的行情。據他們講,一個普通的小酒杯,根據不同的成色--顏色、透明度等,可以賣到四、五百貫至四、五千貫的價錢。照此計算,穿越眾帶來的那瓶酒和一套杯子賣個兩三萬貫也是可能的。如果有了這兩三萬貫錢,以後再幹什麼買賣也都好辦了。當然這只是依照行情來推斷,具體能賣到什麼價錢,還要看買家的實力和銷售方法。儘管一切還都存在變數,但是憧憬一下萬貫資財堆到自己眼前,還是一件很愜意的事。張維信聽著也是心裡高興,畢竟只有有了充足的銀錢,才有基礎去實現一些自己理想中的計劃。

    經范吾成這麼一講,楊新也對團隊的「錢途」很是看好。不過,他在逛街的時候並沒有去注意這些,他更注重的是良鄉縣城的地形、街道、政府部門的分佈情況等等方面。他從懷裡拿出了一份地圖,這是他昨天晚上根據自己的記憶畫的良鄉縣城的簡要地圖。上面標出了縣衙門的位置,幾條主要大街的位置及街邊主要鋪面的情況,幾處重要建築的位置,等等。可以為以後在此生活提供參考。張、范二人對他的記憶能力和方向感是由衷的敬佩,誇的他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眾人正說笑著,就聽到身背後傳來隆隆的馬蹄聲。大家回望去,就見有四、五騎人馬向他們飛奔而來,馬上坐的俱是彪形大漢,為一個生得更是虎背熊腰,一張黑臉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油亮油亮的。玉虛宮出來採買的人中,也就大師兄清塵江湖閱歷多一些,見這幾個大漢似乎來者不善,忙令眾人將車馬行到路邊,做好戒備。就在眾人緊張戒備之時,這一隊騎士卻飛也似的從他們身邊馳過,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但是馬蹄揚起的灰塵卻搞了大家一頭一臉,要不是王峰攔著,怒氣衝天的鍾大小姐差點追上去與對方理論一番。見只是虛驚一場,眾人儘管對對方的無禮很是氣憤,但除了在心裡問候對方的祖宗之外,到也不太想為這點事和對方起紛爭,畢竟出門在外還是謹慎一些的好。

    眾人簡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又繼續上路了。行了大約有一個多時辰,離城已經有二十多里路了。眼看著都快要到未時正了(下午兩點左右),正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候,大家都熱的有些打蔫了。此時正巧在前邊不遠的路邊有一片樹林,清塵便招乎大家加快度,到了樹林之中休息一會兒,待日頭偏西,暑熱消散一些再走。眾人自然沒有意見,催動坐騎和牲口加快度,很快就來到樹林邊上。進了樹林後,各自找陰涼之處坐下休息,喝點水擦擦汗。有的人乾脆閉起眼睛打個盹,補一補早起缺的覺。

    王峰自然又湊到鍾大小姐身邊,拿著一瓶從張維信他們坐的車子裡拿來的冰綠茶--從穿越地點拿回來的,已經除去了瓶子外面可以除去的所有標識。雖然在路上走了一段時間了,但是因為從昨晚到出前,一直被王峰浸在客棧水井裡鎮著,這會兒喝起來還是挺清涼的。鍾子淇看著王峰在這個材料奇怪的瓶子口上扭動了幾下,那個原本在她看來牢不可破的蓋子就被打開了。驚奇之餘,她便一定要王峰告訴她絕竅。對於古典美少女的要求,王峰自然不會拒絕,於是手把手的教這位鍾大小姐開飲料瓶。既然是手把手的教,王峰也就趁機用雙臂環住鍾大小姐的嬌軀。從前邊看,似乎是鍾大小姐依偎在他的懷裡,情景相當的曖昧。於是乎,炎炎夏日之中,坐在陰涼的樹陰下,呼吸著少女身上的特有的體香,輕握著少女嫩滑的柔荑,王大帥哥不免有點心猿意馬起來。在他懷裡的鍾大小姐此時似乎也覺得這個姿勢有點過於親密了,雖然這個當代周郎很得她的歡心,她平時的做派也很大大咧咧。但在眾目睽睽之下讓她一直保持這麼個曖昧姿勢,卻也是做不到的,畢竟小女兒家害羞的心理還是有的。於是在王峰手把手的教她開了幾次瓶蓋後,便從他的懷中逃了出來,坐到旁邊。喝著清涼而又滋味很獨特的飲料,一張小臉卻依然紅撲撲的,一雙眼睛只是盯著自己的腳尖看,好像很想從上面看出一朵花來。

    尷尬的氣氛持續了一小會兒,還是王峰先打破僵局,挪動了幾下屁股,又拱到鍾子淇的身邊。鍾大小姐見他又靠過來,便想往旁邊躲,卻被他暗中抓住了小手。鍾子淇掙了兩掙沒掙開,四下看了看並沒有同伴注意他們這裡,也就放棄了掙扎,任由這個膽大罔為的傢伙抓著了。王峰見她默許,心中都快樂開了花了。要是放在前世,他此時恐怕就要搬過鍾子淇的肩膀,給她一個法國式的濕吻了。現在他可不敢如此大膽,估計那樣做的結果恐怕會是鍾大小姐拿著劍滿世界追殺他。如今能抓著她的柔嫩小手,恐怕已經是她最大的限度了。王峰見她只是低著頭不說話,這種環境又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便沒話找話的問道:「這瓶水味道怎麼樣,還喝的慣嗎?」聽到他問話,鍾子淇終於不再低著頭了,又拿起瓶子喝了兩口,然後輕聲說道:「還好。涼涼的,甜甜的,還能嘗出茶的味道。只是感覺這泡茶的水似乎沒燒開,缺少平時喝茶時的那種香氣。」

    王峰一聽,不由莞爾。心說,這冰綠茶飲料裡的水肯定是沒燒開的,不,應該說根本就是沒燒過的。哪家飲料生產廠也不可能用開水做飲料,那得費多少火呀。當然表面上是不能讓古典美少女看出他在笑的,於是王大帥哥一臉平靜的告訴鍾大小姐,這種飲料所用的茶葉,是他們以前住的那個海島上的匠人按照特殊方法做成的,不必用開水,而是用島上上等的泉水沖制,加入一些特製的佐料,可以保證一年不腐壞,是居家旅遊的選產品。聽說這種涼茶--鍾大小姐無視王峰一再強調的冰綠茶,頑強的稱呼其為涼茶--可以保存一年,鍾子淇又一次被震撼了,任她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一瓶涼茶用什麼方法可以保證一年不腐壞。最後只能相信王峰所說的,是海島上的高手匠人用了祖傳秘方,連他也不知道到底是用的什麼。這到不是王峰有意隱瞞,他自己也確實是搞不清楚現代飲料裡加的防腐劑都是什麼。

    一瓶涼涼的冰綠茶下肚,鍾子淇感覺清爽了許多,便問王峰還有沒有。可惜王帥哥這次出來就只帶了一瓶,再想喝只能等回去再說了。鍾大小姐雖然喝的不是很盡性,卻也不過於強求這種意外享受,沒有再為難王峰。兩個人坐在那裡繼續輕聲聊著天,王峰那詼諧幽默的談吐,總是把她逗的樂個不停,這種輕鬆自在的感覺令她感到非常舒暢,甚至開始希望兩個人能一直坐在這裡聊下去,不用再回玉虛宮了。可惜世事總是不能如意,如此浪漫的場景,被清塵一聲「上路了」的喊聲給打破了。鍾子淇和王峰雖然不情願,卻也不得不站起身,走向自己的坐騎。其實眾人在這樹林中已經歇息了快一個時辰了,再不走恐怕天黑前就到不了玉虛宮了。

    大家紛紛上車的上車,上馬的上馬,整頓好隊伍,從樹林中出來,上了大道繼續前進。大道是沿著樹林邊緣修的,沒走多遠便是一個向左的轉彎,眾人剛剛轉過彎道,都不由得拉住馬匹,停止了前進。只見在彎道的這邊,三十步之外,二十餘人排成了兩排,橫在大道之上,嚴嚴實實的堵住了他們前進的道路。正中一人騎了一匹大青馬,身材魁梧,面色黝黑,赫然就是上午帶隊從他們身邊馳過的那個大漢。後面的那些人中,似乎也有上午隨他一起的那幾個壯漢。見這些人阻住去路,面色冷竣,一言不,玉虛宮諸人都感覺形式似乎非常不妙。清塵作為帶頭人,自然要上去與對方交涉。於是,他一提馬,上前兩步,起手施禮道:「無量壽佛。貧道有禮了。幾位施主因何阻住道路?」

    對面那黑臉大漢上下打量了一下清塵,一抱拳朗聲說道:「道長請了。某等在此阻路正是為了等道長和你的同伴。」

    清塵一聽,心中不由一驚,暗道:「原以為是找人尋仇,被我們碰上,說兩句好話也就過去了。不曾想卻是衝著我們來的。這可奇怪了,我們又不曾與人結怨,怎會有人來找我們尋仇。」想到此,便不解的問道:「不知施主貴姓高名,貧道等與施主並不認識,施主在此攔住我等去路,卻是為何?」

    那黑臉大漢一擺手,說道:「某不過一無名小卒,姓名道長就不必知曉了。你我之間也沒有什麼怨仇。至於為何攔阻眾位,那只是因為某家收了別人的銀錢,那人要某家取了你們這些道士身上的一樣東西回去。某家既然收了別人的錢,自然要為出錢的人辦事。所以才在此攔住道長的去路,還望道長莫怪。」

    這黑臉大漢說的很是輕鬆,似乎只是在與別人談論生意買賣。不過,他雙眼之中露出的重重殺機卻是在場每個人都看得出來的。

    清塵聽他如此說,心中更加驚詫,尋思了一下,卻怎麼也想不出來自己這些人到底得罪什麼人了,會讓對方到買兇殺人的地步。雖然對面這大漢只說要他們留下些東西,但他眼中的殺機卻說明他要的東西絕不是錢財物件。清塵穩了穩心神,問道:「不知出錢請施主的是什麼人,他又打算讓施主拿走我等身上的什麼東西?」

    那黑臉大漢滿不在乎的說道:「出錢人的姓名我不可能告訴你,說了就壞了這行的規矩。至於你們要留下的東西,我到是可以直言相告。某需要你們每個人的一隻手、一隻腳帶回去,好向某的主顧交差。哦,對了,某的主顧說了,只要你們這些道士的,那個俊俏小姑娘和那些俗人的他就不要了。怎麼,你們是自己送過來呢,還是要某家的弟兄去取?」話音未落,他臉上的輕鬆神情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殺氣。他身後的那些壯漢也都將兵刃持在了手中,顯是清塵他們要是不答應,就要動武了。

    聽對方這麼說,清塵雖還是想不出來究竟誰和他們有這麼大仇,要砍他們的手腳洩憤,但是卻很清楚今天這一劫怕是躲不過去了,與這些人是沒道理可講的。如今雖然自己這邊明顯處於劣勢,但是也不能就束手就擒,任由別人來砍自己。於是也不再與對方費話,探臂膀從背後抽出寶劍,喝道:「既然如此,貧道也就只好得罪諸位了。」與此同時,他身後的玉虛宮諸人也都把兵器拿在了手中。剛才的對話他們也都聽見了,現在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也只有拚死一搏了。就連鍾家的派來的那幾個僕人,也在鍾福的帶領下,抄起了頂車的槓子。鍾大小姐更是早就拔劍在手了,對方雖然人多,但她對自己的武功還是挺有自信的。

    黑臉大漢見到此景,卻是點了點頭,說道:「沒想到爾等還都是些有骨氣的,某家就佩服這樣的人物。如果不是收了別人的錢財,某家到是可以與爾等把酒言歡。」說完,向後面一揮手,他身後的第一排壯漢便大喊一聲,各舉兵刃衝向了玉虛宮諸人。清塵見狀,長嘯一聲,自馬上躍起,手中寶劍一揮,便與沖在中間的兩人戰到了一處。隨他出來的兩個道童、王峰、鍾子淇,也都與對方的人對戰起來。其他人雖不會武功,但是卻有股衝勁的,舉著能找到的兵器,也加入了戰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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