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軍教父 卷五 紅 第七十四章 爭奪激烈
    著坐上聯賽寶座的興奮和愉快的心情,諾丁漢森林全羅那,準備與西甲豪門巴塞羅那隊的比賽。

    巴塞羅那的球迷們還沒有忘記托尼.唐恩在冠軍杯決賽上對巴塞羅那的狂妄演出,也沒有忘記諾丁漢森林淘汰他們的仇恨。

    現在他們有機會把這兩年積累下來的怨恨一併還給諾丁漢森林了。

    以上都是巴塞羅那球迷們自己幻想出來的,巴塞羅那的球員們可未必會這麼想。

    這是裡傑卡爾德拯救自己的最後機會,兩個賽季兩手空空,被死對頭皇馬牢牢壓制,本賽季更是輸掉了在諾坎普的世紀之戰第一回合,聯賽冠軍基本上沒指望了,沒指望的原因到並非皇馬太強,而是自己不爭氣。國王杯出局,只有冠軍杯闖入了半決賽,如果最後能夠捧回大耳朵杯,那麼這個賽季的一切失敗都不算什麼,被皇馬在諾坎普擊敗的恥辱也很快就會淹沒在勝利的喜悅海洋中。

    但……面對諾丁漢森林,裡傑卡爾德卻一籌莫展。因為他手裡並沒有好牌。

    正常情況下,當強敵來臨的時候,球隊內部應該同仇敵愾,團結一心,為了戰勝對手積極備戰。

    可如今的巴塞羅那不是。加泰羅尼亞的媒體在成天炒作羅納爾迪尼奧的更衣室敵人,或者埃托奧的那張喜歡惹禍的大嘴巴,以及軟弱的裡傑卡爾德失去了對更衣室的控制、梅西和羅納爾迪尼奧究竟誰才是巴薩真正需要的核心、亨利是否買得值、裡傑卡爾德的繼任者穆裡尼奧……等等,看起來熱熱鬧鬧地,讀者觀眾們每天都會看到新的噱頭,唯獨沒有關於這場比賽的更多消息——不。還是有的。梅西和羅納爾迪尼奧誰才是巴塞羅那應該信任的核心之爭中提到梅西受傷了,他將缺席對諾丁漢森林的冠軍杯半決賽第一回合……

    這真是一種莫大的諷刺。

    唐恩和他的教練組,以及全隊都做了最精心地準備,不敢掉以輕心。但是來了之後卻發現他們地對手的心思都在內耗上,完全沒把自己這個敵人當回事。

    所以他不怕現在這支巴塞羅那隊了。

    到了比賽前一天,普約爾站出來說我們必須在主場戰勝諾丁漢森林,因為這是冠軍杯半決賽。唐恩在酒店房間裡看到這篇報道之後略帶譏諷地對唐說:「難道他們才知道這是冠軍杯半決賽嗎?」

    唐恩是非常重視球隊團結和更衣室內部氣氛和諧的,深受毛主席教導的他。可是知道「堡壘最容易從內部攻破」這個道理。諾丁漢森林地成績除了上下努力之外。就是靠團結了。而皇馬前幾年的失敗和巴塞羅那如今的墮落正是源自他們地分裂。

    所以他絕對絕對不允許如今在巴塞羅那身上發生的鬧劇,未來會發生在自己頭上。

    以史為鑒,引以為戒啊……

    普約爾作為隊長站出來講話,效果少的可憐。巴塞羅那的內部早就分裂了。就算他是隊長,也未必人人都聽他的話。

    在諾坎普進行的這場比賽,非常非常……的沉悶。

    防守反擊自然是唐恩在重要關鍵比賽中的第一選擇。而巴塞羅那這邊也沒有表現出高水平的進攻來。梅西的受傷缺陣對球隊地影響確實非常大。而羅納爾迪尼奧再一次坐在了替補席上——他在巴塞羅那四個多賽季都沒有坐過幾次替補席,這一個賽季坐上去的次數就遠超前面四個賽季了。

    裡傑卡爾德雖然從來沒有公開批評過羅納爾迪尼奧,總是說信任巴西人,但是每次都把他放在替補席上,這態度就很值得人研究研究了……另外從戰術層面來說,如今的羅納爾迪尼奧也已經從之前巴塞羅那地「現象」變成了「毒瘤」,他在場上球隊的進攻效果將全視他個人狀態好壞決定,加之這個賽季他地狀態又非常不好,過多拿球就會導致過多失誤。進攻的速度也沒有梅西在場上時快,如果他和梅西同時登場。就會互相影響和干擾。所以在羅納爾迪尼奧確診的比賽中,巴塞羅那的成績都非常不錯,但是當他一出場。巴塞羅那非輸即平。

    一開始加泰羅尼亞媒體中還有人叫喚「為什麼不讓羅納爾迪尼奧上場?總是說他有傷,可實際上他一點問題都沒有」。後來這聲音漸漸消失了。

    這場比賽,羅納爾迪尼奧坐在替補席的後排,前後左右都是人,把他包圍在中間,但是他卻顯得非常孤獨。唯一的好朋友梅西在家裡養傷,為了第二回合的比賽做準備,而他呢?第二回合可能都不會被帶到英格蘭。

    巴塞羅那的進攻比較雜亂無章,儘管如此諾丁漢森林還是堅守不出,反擊中投入的兵力少之又少,彷彿生怕被斷了之後打個措手不及。

    這樣的比賽能讓人滿意嗎?諾坎普球場響起了噓聲,這噓聲並非針對某一支球隊,而是針對雙方的。他們對巴塞羅那進攻無力深表不滿,同時也沒忘記諾丁漢森林是自己的敵人。

    九十分鐘,雙方一個球沒進,場面沉悶的要死人,不少

    致勃勃想要欣賞「火星撞地球」的電視觀眾不得不哀了一個晚上。至於那些熬夜看球的遠東球迷……討伐巴塞羅那「不思進取」和諾丁漢森林「習慣性消極保守」的帖子在網上都快氾濫成災了吧?

    不過這些人的心情,唐恩可管不著,他是笑著離開諾坎普,離開巴塞羅那這座美麗城市的。因為他拿到了自己賽前想要的結果:一場平局,沒有丟球,消耗掉了巴塞羅那的主場優勢。

    如果能進球那就是賺得,沒賺倒也不差。

    重回聯賽第一寶座,在冠軍杯半決賽第一回合中客場全身而退,這都是讓唐恩心情愉快的事情。隨著賽接結束的臨近。他地心情也一直就在波峰和波谷之間來回徘徊——主場被AC米蘭逼平的時候他胸悶,輸給布萊克本的時候他破口大罵,第二天又不得不給全隊道歉,因為他畢竟還要靠這些人打江山。贏了和熱刺的比賽他表揚全隊,用詞毫不吝嗇;布萊克本逼平了曼聯,他則興奮的請全酒吧的人暢飲狂歡。

    對於他來說,生活中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大喜或者大悲中度過的,既沒有大喜也沒有大悲地時候。他就始終緊張兮兮地。一刻也不敢放鬆。完全沒有「平穩過渡」這個詞。

    從沒有哪個賽季像這個賽季一樣令他緊張。到了最後關頭,兩個冠軍都有戲,卻都沒有穩拿,最後即可能捧得雙冠王。也可能兩手空空,為他人做了嫁衣。

    回到諾丁漢,球隊連半天的休息時間都沒有。就要著手準備主場對雷丁的第三十六輪聯賽。

    時間非常近,就在兩天之後。這場比賽對於托尼.唐恩和他的球隊來說,都是非贏不可地,打平便是失敗。

    曼聯已經被逼上了絕路,在冠軍杯半決賽第一回合中,他們主場被切爾西1:1逼平,弗格森的咆哮還會繼續下去。在聯賽的第三十六輪中,真不巧,也真是巧,他們地對手依然是……切爾西。這場比賽。不管使用什麼辦法,弗格森都不會允許自己的球隊再輸給切爾西了,哪怕是他們的客場。哪怕這場聯賽完了緊接著就又是和切爾西的冠軍杯半決賽第二回合。

    曼聯一定會在斯坦福橋死磕切爾西,這場比賽是諾丁漢森林繼續拉開領先優勢的絕佳機會。不管曼聯和切爾西誰贏誰輸。諾丁漢森林都可以左手漁翁之利——切爾西贏,則諾丁漢森林收穫在聯賽戰場上的利益;曼聯贏,則諾丁漢森林收穫在冠軍杯戰場上的利益。

    天賜良機。只能用這樣的詞來形容聯賽第三十六輪對諾丁漢森林的意義了。

    「所以我們一定要贏!」在賽前最後一天的戰術佈置會議地最後,唐恩給比賽定下了基調。

    一天之後的城市球場座無虛席,最多可以容納三萬人的看台上萬旗招展,人聲鼎沸。所有森林隊球迷早就知道了這輪聯賽各隊形勢,對森林隊是最為有利地——敵人實力弱,競爭對手死磕,只要贏了一隻手就算是碰到冠軍獎盃的把手了。

    大家都想來看這歷史性地一刻——諾丁漢森林俱樂部歷史上只拿過一次頂級聯賽賽事的冠軍,那就是布萊恩.克勞夫時代的那個英甲聯賽冠軍,他們趁著這個冠軍拿到了兩次冠軍杯冠軍,是冠軍杯歷史上唯一一支只拿過一次國內頂級聯賽冠軍,卻兩次捧起冠軍杯的球隊。所以如果這個賽季森林隊可以最終捧起聯賽冠軍的話,那麼真可稱得上是再次開創歷史了。

    在森林隊球員們出場的時候,他們得到了看台上山呼海嘯般的歡呼——這是城市球場作為主場的職能,只是今天格外勁爆一些。森林隊的者們也希望通過這種方式給來訪的雷丁帶來額外壓力,讓他們手足無措,舉手投降。

    托尼.唐恩就像一位國家元首,三軍統帥,站在高高的城樓上,躊躇滿志的檢閱著從自己前方開過的部隊,享受著從看台上傳來的臣民們的巨大歡呼與讚譽。他執教生涯的頂峰……即將來臨。

    當然,和他一樣感受的人還有一個,就是站在上面VIP包廂中的俱部老闆埃文.多格蒂。他才是真正應該享受這種帝王感覺的人,因為他是這家俱樂部真正的主人,托尼.唐恩?不過是一個打工仔,稍微高級一點而已。

    此時此刻,榮耀來臨的巨大興奮感衝擊著這位高級打工仔的大腦,讓他的面部神經開始不受控制,嘴角上一直掛著明顯的微笑。在外人看來,他並非站在賽前的場邊,而是站在賽後的場邊,結果嘛,自然是他的球隊大獲全勝。

    戰術對頭,敵人實力又不強,這場比賽沒有理由出問題。

    在剛剛結束的焦點大戰中。曼聯客場一番強攻,以一張紅牌的代價21拿下了切爾西,暫時在積分榜上超越諾丁漢森林,領先唐恩認為當現在這場比賽結束之後,領先地必然還會是自己,不多不少就是一分差距。

    當雙方球員在各自半場依陣型站好,主裁判站

    外面,把哨子放進嘴裡。喧鬧了半天地城市球場突來。這種安靜讓唐恩產生了錯覺,他回頭看了眼身後的看台,人都還在。他放心了。

    「嘟——」

    一百二十分鐘之後。距離那場比賽結束已經過去了將近半個小時。

    托尼.唐恩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教練席中。和教練席一樣空蕩蕩地還有城市球場的看台和面前一片綠茵場。

    他坐在這裡一言不發。臉上既沒有欣喜若狂的表情,也沒有垂頭沮喪之意。

    有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他都沒有在意。

    「托尼。」腳步聲在他身邊消失,唐的聲音響起。

    「嗯?」唐恩連眼皮子都沒抬。

    「回去吧?」

    「我再坐會兒。」

    「你都坐了十五分鐘了。」

    唐恩終於把目光從球場上挪到了旁邊地唐身上。他沒說話。但是他的眼神卻讓唐有些後脊樑發寒。

    托尼.唐恩彷彿一頭因為失去了孩子而憤怒的野獸。他盯著你,那樣子似乎隨時可能跳起來將你撲到吃掉。

    他真地真地非常非常憤怒啊……

    「你……」唐頓了一下,「剛才什麼都沒說。表現地很平常,大家都以為你……」

    「沒生氣是吧?」他反問,聲音冷冰冰地。

    以往都是克裡斯拉克這個粗線條的過來觸唐恩霉頭,不過今天克裡斯拉克帶著球隊走了。就只有和唐恩住在一起……隔壁的唐來了。

    「我怎麼可能不生氣?」他又反問,這次可絲毫聽不到火藥味了。「可是我這氣該向誰發?比賽剛剛結束之後。在新聞發佈會上被一群媒體追問的時候,我很想直接衝進更衣室把所有人罵個狗血淋頭。可我一想到那次輸給布萊克本之後地事。我就忍了。但是我不想再看到他們,於是打發他們早點走。我自己跑到這裡來坐了一會兒,我覺得我這氣沒法想向他們發……不,是不能向他們發。你知道為什麼嗎?」

    唐恩看著唐,唐也看著他。並沒有回答。

    「因為我覺得如果追溯這罵地源頭,最該挨罵地人是我。可我不能罵自己,尤其是當著別人的面。更不能。」唐恩從座位上站起來。「聯賽打完三天之後是冠軍杯半決賽。冠軍杯半決賽打完三天之後又是聯賽,聯賽打完再三天之後是冠軍杯半決賽。球員們的狀態出現了波動。他們太累了。」

    「這場比賽如果我再大膽一點,可能就不是現在這個結果了。我在最該輪換地時候沒有輪換,我想要用最強陣容撕碎雷丁,卻沒想到決定比賽勝負的並不是最強陣容……」

    「然後我坐在這裡想啊想……人都走光了,一個人都沒有,更不會有蒼蠅一樣的記者來煩我,我可以好好想想,不用在別人面前裝作什麼樣子。我沒在想我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栽跟頭,我只是覺得命運這東西真奇妙,一會兒讓你上天堂,一會兒讓你下地獄……」

    「想著想著,我就不生氣了。」唐恩的眼神一變,臉上重新出現笑容,他張開雙臂甚至有些手舞足蹈。「我承認自己一開始被眼前地表現蒙蔽了雙眼和心智。有些人可能會覺得這個結果是命運給我開的殘酷玩笑。可實際上我覺得這正好,是最好結果!」

    「我可沒被氣傻哦!我們本來地計劃是什麼?不管我們是否領先曼聯,最後的結果都不會變——總是要在最後一輪和他們直接對話,在老特拉福德決定誰是冠軍。對不對?所以,這時候誰第一誰第二有什麼意義嗎?把領跑者地壓力甩給對方也不錯。」

    「而且。」他對唐眨眨眼,「我還順便想到了在主場怎麼讓巴塞羅那俯首稱臣的辦法。冠軍杯決賽的門票,我們要第三次拿到了。」

    他伸了個懶腰,「走吧,唐,回家。有人聽我這些話真好,否則憋在心裡也怪難受的……」他率先向甬道走過去,然後有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唐。「你知道嗎?我突然覺得坐在一個人都沒有空蕩蕩的球場內,思考問題是種很棒地體驗。辦公室或者自己家屋子太小,束縛了我的思維。這裡正好。」他指指球場。

    「夠大,卻也不會無邊無際,否則那樣我就走神了。」然後他又嘟囔了一句,「和喧鬧的球場比起來,我又突然喜歡這樣安靜地球場了……真是奇怪。」

    2008426日,冠軍杯半決賽第二回合地三天前07-08季英格蘭超級聯賽的第三十六輪,諾丁漢森林主場被雷丁意外逼平,雙方誰都沒有進球。

    曼聯趁此機會完成反超,以一分優勢暫列……不,重回榜首。

    對於托尼.唐恩和阿列克斯.弗格森來說,距離聯賽冠軍地獎盃還有兩輪,在最後一輪決戰於老特拉福德之前,還有一輪聯賽,還會有什麼意外發生嗎?鬼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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