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大忽悠 第10章 事出有因 必有其果
    話長路短,不多今便到了北七山墓園,清晨的淡霧籠罩著這片顯得荒涼肅殺的不詳之地,從園外望去漫山遍野的墓碑,隱隱地讓人有種晦氣的感覺,不過心有所繫的就行無所畏了,劉義明倆口子找著墓園管理員,編了個誨外歸來要看老墳的借口,塞了點好處換了個方便,直進了墓園。

    地方在哪兒,盛小珊卻是已經查過了,步行了三公里多才上到了二期墓園的巔預,一大一小兩座墳塋在山巔中心的位置此處可以附瞰整個墓園的景色,很幽靜,剛剛放亮的天色能聽到呢喳的鳥語,踱步的時候踩著軟軟的私針和落葉鋪著地面,沙沙作響,直到了墓碑之前,盛小珊輕聲指著道:「這是從親山縣界河村遷來的端木夫婦的合葬篡,後面那一塊無字碑就是端木的墳地…沒有骨殖,他自殺後在是司法部門監督火化的,只有骨灰。」

    「我知道了………劉義明看著那塊元字碑輕聲道著:「他在自殺之前,見過帥朗一次,把後事交待給帥朗了,我到現在也沒明白,為什麼端木最後要見的今是他的對手,見對手也罷了,為什麼要把後事托付給他…更奇怪的是,這個對手居然心甘情願給他辦好後事,你不覺得這其中有點奧妙嗎?」

    「不覺得有什麼奧妙呀,端木就是個騙子,他要真的存心去騙誰,鮮有失手……,你們老闆不也被他騙了一把嗎?」盛小珊道。

    「何止我們老闆,凡在大陸有生意的幾家私募機構,都給他交過學費,否則他也不今成為眾的矢之了,只不過更可惜的是他最後來了個陰溝裡翻船,把咱們的全盤計劃都打亂了,否則他和尚銀河只要一接上火,我們就有機今逮到他本人了,現在只能靠他的身後遺產找回點損失了,我現在最擔心倒不是在誰手裡,而是怕落到警?察手裡,那樣的話我們還真無計可施了。」劉義明慨歎道,理了理被吹亂的髮型,圍著端木的墳墳塋了一圈,若有所思地走著,似乎在思索看到底從哪裡切入,想了片刻問著老婆道:「珊,能不能安排我見見帥朗,我想有些話還是直接談的好。」

    「什麼?你……,你見他?」盛小珊驀地一陣怕亂,顯得不自然了。

    「怎麼了?有問題嗎?」劉義明訝異,覺得老婆的表現有點奇怪。

    「倒沒什麼問題,不過我怕你受不了,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小痞子,你們倆人的價值直接一點說就是根本不搭調,說不到一塊。」盛小珊找著理由,有點蒼白,而且心裡沒來由地有點忐忑。

    「你都受得了,我有什麼受不了的。『劉義明笑了笑道,盛小珊點點頭:「好吧,別說我沒提醒呢,而且這個人最大的特點是比別人多長了一根舌頭,一般情況下根本分不桔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你要這麼說呀,我倒更相信帥朗是端木界平的接班人了……。再怎麼說他們也是同門吧,對了,咱們上次的合夥人還在嗎?」劉義明問,自然是問古桔治那幫子人了,和那位合夥人也是各取所需,拍賣今各分所得之後就分道揚銥了,盛小珊此時還真不知道這位老騙子的下落,搖搖頭道了句:「自從把端木引回中州後就消失了,這個人的城府更深,我想他應該猜到我的身份了。」

    「我倒還真想和這個人再合作合作,要單純論騙術呀,還是傳統的博大精深,老人家佈置的藝木品拍賣多好,要不是那次拍賣呀,咱們倆口子恐怕這輩子都翻不了身。」劉義明說著,有點喜於形色,一這中間得利的人很多,但攫取最大一塊利潤的自然是幕後莊家,真正的莊家此時就站在端木的墳前,只不過斯人已逝,把那份成就感沖淡了許多,看著昔日傳說中干變萬化的奇騙也化作了黃土一杯,劉義明卻是說不上來自己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不經意看到碑身背後時候,咦聲,指著問:「這是什麼?誰寫的?』。

    盛小珊傾身看了看,念著道:「活不憋屈,死更牛逼…呵呵。」

    念出來的時候笑了,這個評價很中肯,回頭見丈夫有點詫異地看著自己,知道他這個香蕉人已經理解不了了,笑著解擇著:「應該是帥朗給端木的評價,可以解釋成為活得活得逍遙、死得瀟灑。用英文解釋這叫…………說了一句嘰裡呱啦的英文,劉義明若有所思地看了良久,仍然是不能釋懷,要走的時候,卻是又想起什麼來了,搖搖頭道著:「這樣吧,暫時先不要見他,我想辦法從側面瞭解一下……,我們得加快點速度了,知道端木的死訊就有點遲了,現在可能幾家被端木騙過的私募、仇家,都盯上他的遺產了,還有想介入現在中州這個市場的幾家機構,應該都知道端木手裡債券的價值,他是新加坡的老窩被當地警?察端了之後,根本沒有機會和時間再做他想,應該就在大陸,甚至就在中洲…倆個人唱唱私語著,漫步下了墳山,此時,一輪朝陽露出了殷紅的影子,緩緩地照到了山巔上的墳墳塋墓碑,即便在陽光下也顯得是如此的淒清。盛小珊倆口子走後不久,又有一拔人來了,目的地也是這個新墳,像憑弔,呆了不長時間匆匆而去,或許,這麼招眼地方,根本不可能再有藏得下的私密……,只不過第二拔人再回到車上時,車載的播放器裡,又一次播放開始了一個監控的畫面:倆個主人公,一位是端木界平,一位是帥朗,坐在哥駕上謂試的卻是寥厚卿,老寥指著帥朗的畫面定格著人道著:「就是伽…凌總,資料嘛,我還真有,半年多前吧,這個人還到咱們銳仕找工作,那時候一看中州大學三本學歷,又學得文私專業,根本就沒人把他當根好苗,誰可知後來還稀罕了,成材了,甭說別的。我就知道他們一夥楞是從飛鵬飲業的手裡搶走不少生意,現在在黃河景區也算個坐地虎了,尚銀河在的時候,他手下有個叫老槍的收債人,還和帥朗幹過一仗,就這小痞子,楞是把老流氓打得沒有還手餘地,寥厚卿得得說著,恨不得把帥朗說得罪大惡極,身後坐著的一位是是銳仕的總經理凌銳峰,四十多歲的年紀,不過寥厚卿知道主角不是總經理,而是總經理身邊帶的那位,一位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男子,不說別的,就說能把看守所的監控錄像拿到手,這就是不是一般人能辦得到的。雖然不知道兩位大人物怎麼對帥朗有了興趣,不過寥厚卿判斷得出不是什麼好事,這倒也正中下懷,被帥朗坑走的一百萬還真沒地方訴苦去呢。

    不過這個介紹嘛,實在太過匪夷所思,那位客座的眼鏡男有點詫異地看了凌總一眼,似乎有點懷疑,凌銳峰笑笑道:「別懷疑老弟,我們銳仕的信息在全國都數得上來,別說中州這種二線城市。就京上廣我們的都找得到……,寥經理在我們分公司業務水平一直徘在上游,他給出的消息錯不了,更何況還直接打過交道。』。

    活著,寥厚卿把薄薄的幾而資料交到了凌總手裡,轉到了這位眼鏡男的手裡,這位看了幾眼狐疑地問著:「不對呀寥經理,我查到的消息是他是一所變電站的電工,隸屬於中州鐵路局,嚴格地講這是位園企員工。他的父親是中州鐵路乘警,據說是個反騙專家,在公?安領域小有名氣。」

    「這個是國情……,國企裡掛個名不上班吃空餡的人多了,近水樓台先得月嘛,像這號混混中州海了去了。」寒厚卿道,一句說得那人更納悶了,搖搖頭笑著道:「凌總啊,我和很多打過交道,大省部級官員、富到胡潤榜上的大亨,貴到國外大使棺的駐官,可我還真沒有和這種痞子混混打交道的經驗,呵呵……,要這麼說,我倒覺得您的思路還是正確的,給他的甜頭,辦事應該不困難了吧?……應該沒什麼問題吧,對了小寥,你坐後面那輛車,我送送朋友。」凌銳峰說了句,寥厚卿任務完成了,畢恭畢敬下了車,凌銳峰坐到了駕駛的位置,發動著車小聲道著:「嵇老闆,您確認是他吧?我可通過幾個供貨商給鐵路局晏局長打括呼了啊,不過可別盲目投資呢。」「就不是他,他也應該知道點什麼吧?人是他和他父親抓到的,這次警?察的保密工作作得很好,自殺後四天才解密。我還是有在北京公?安系統的朋友才知道的消息,保密這麼好,就他一個人和端木的接觸最多,我實在想不出還有其他地方能挖到這叮、騙子的消息…沒辦法,就盲目也只能在他身上投資了,趕緊地把這小伙提拔提拔,好給咱們鋪鋪路,過兩天通過晏局長邀請。」嵇姓的老闆看著畫面。試圖在捕捉著什麼,不過看了若干遍了,依然是一頭霧水。

    這邊凌總忙碌上了,接著免提拔著電話,是給一位商界朋友的,通過這位朋友能聯繫到欽路局的內部,或許是因為這位朋友是欽路器材供應商的緣故,所以對欽路局內部的人事多少還是有點影響力了,接通了凌銳峰直接著:「鮑總,我的事辦得怎麼樣了?…………你說什麼事,就我老戰友個侄子提拔的事嘛,上次不跟你說了嗎?你不說中州鐵路局你能說上話嗎?」

    「哦喲喲喲……,凌總凌總呀,你不問我還準備問你呢?你那戰友侄子是個什麼貨色呀?」「什麼叫什麼貸色工,產業工人唄。」

    「少來了,晏局長還打電話問了,直說這小子整個就一吃喝嫖賭的主,案底一堆,名聲太壞,內部知根知底的人太多,怕在局黨委今上通不過。」

    「哈哈……是不是,那不正好具備陞遷的基本素質,我告訴你啊鮑總,這事你辦也得辦,不辦也得辦。你那是借口,現在你給我找個不今吃喝嫖賭的瞧瞧?」

    「好好,我再使使勁……,凌銳峰笑著桂了電話,看了稽老闆一眼,都聽到對話了,都不以為然地笑了笑,要真是個吃喝嫖賭的主,倆人都覺得反倒比是其他個類型更容易對付,車駛出了公墓區,戴著耳機一聽在看監控錄像的拈老闆突然來了個暫停,停頓到了結尾處,出神地想上了,據說端木被警?察搜到了債券都是偽造的,那真的是不是有,是不是還今以其他形式存在,是不是藏在什麼私密的地方,如果有,如果藏匿,那自然是不今在他死後埋骨之所了,這地方是別人操辦的,如果要找,那應該找他生前去過的地方……,想了想,無非兩條路,一是找和端木最親近的徐鳳飛,不過恐怕希望不大,要是徐鳳飛吐口,應該早落到警?察手裡了:那另一冬路,就是找這位帥朗了,嵇老闆看了良久自言自語著道:「凌總,你看這首宋詞裡是不是隱含什麼私密呀?」

    「你問匯率我知道,宋詞我可不懂。」凌銳峰笑著回了句。

    車駛進了中州,入住在了裕華大酒店,聖誕節前就來了,已經很多天了沒有進展,倆個人彷彿都有點著急,但有些事急不得,比如想接近某個人,商場的方式都是從周邊尋找可能牽到目標的瓜葛,這一次是通過帥朗的上級部門,先示點好,再攀點交情,在這兩位看來無疑是最好的辦法…………………不過也許局外人無從想像那些幕後的事給局中人造成的多大的焦慮,此時此刻站在中州校園裡的帥朗就有點焦慮,焦慮之一,某個領導崗位在虛位以待了,撓得帥朗心裡直癢癢,中州地方傳說「三白」幹部最牛逼,啥意思呢,白吃又白拿、白日。你說要是混到那份上,也不枉咱世上來一遭不是?焦慮之二,本來想著也沒多難,誰知道一接觸才知道,這麻煩事大了,入黨申請得認真寫,還得給組織寫思想匯報,薛小藝故意使壞,非讓帥朗自己寫思想匯報,還得好幾份不重樣,你說咱這齷齪思想怎麼著給組織匯報涅?更何況就帥朗這水平,別說幾干字幾份的思想匯報,超過一頁搞紙的檢查都寫得不像樣。

    所以呢,帥朗來搬救兵來了,認識的人裡都是一群無政府主義者,這入黨以及思想匯報的事肯定不怎麼懂,一原本想找方卉婷的,可怕方卉婷笑話,所以只能來找學妹了,就學妹不行,還有學妹他爸呢,那可是教馬列的老師,吹一輩子的牛了,幫咱吹歐這個。應該一點問題沒有吧?

    當然,還有焦慮之三,帥朗總覺得一切來得太突兀,本來以為老爸給誰送禮了想捂兒子,帥朗電話上小心翼翼問老爸說,爸,我想入黨,我想要求進步……,結果這個電話把老爸差點笑出胃病來。半晌才反應過來,直斥著兒子道:你也不寒摻?你要進步了,那就是整個社今在退步,不要拿嚴肅的事開玩笑啊,什麼事也能拿出來戲說是不是?

    被老爸訓,了一番,帥朗知道不是老爸的原因了,可越訓,越逆反,帥朗倒覺得正是因為身邊的環境在退步,所以自己原地不動都算進步了,所以呢,這事試試總沒壞處吧?

    於是呢,就來找學妹來了,公事私事一起辦,大上午來了等著下課,一直等到九點五十才聽到了鈴聲,站到研究生院的門口,趁著閒玻的功夫,欣賞著曾經的母校,學校嘛,還可以,就那樣子:不過就是女校友們磕磣了點,過去兩位身體超重的、三位臉上有雀斑的、四位長相直追鳳姐的,看得帥朗好不懊惱,看來大學教育退步得厲害,連美女都不來上學來了……,好歹還有一個,遠遠地看見穿著藍羽絨的學妹蹦蹦跳跳奔過來,帥朗一時間心花怒放,臉上笑得比頭頂上的陽光還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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