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大忽悠 第52章 重訪故舊 溫故知新
    第52章重訪故舊溫故知

    老城區、狀元胡同、牌坊巷12號,huā了一個多xiǎo時才mo到這曲裡八拐的地方,看了看鐵藝大men居然還是獅口鐵環,帥朗暗罵了句,咚咚咚直踢著men,踢了半天又發現純粹是裝飾,一邊還有問鈴呢,又連摁了幾次men鈴才聽到院子裡腳步聲,來找的人是王修讓,就和古清治搭伴坑人老頭,不過讓帥朗沒想到的是這王老頭居然住著這麼一所房子,看樣有些年代了,不過地方實在牛叉,要是拆遷的話,怕不得賠償好幾百萬,光院子men庭一瞧,足有三四分地大xiǎo,中州像這樣的獨處xiǎo院已經是非常罕見了。

    en開了,一位四十上下的中年fu人開得men,直請著帥朗進來,先前電話打通了,本來以為王老頭根本沒記得當時尋龍時這位xiǎo跟班,卻不料老頭記xing不錯,一口就叫上帥朗的名字來了,這倒更讓帥朗確認,這老頭肯定知道點什麼。

    開men的funv沒怎麼說話,看樣像家裡的雇的阿姨,只把帥朗請上二層會客間,一進men,讓帥朗微微詫異了下,框架式的梨木桌,四方四正的太師椅,向陽面是一整塊大玻璃當窗戶,窗兩頭還懸著老式的琉璃燈籠,裝飾得古se古香,雖然瞧著不倫不類,可也並不扎眼,框架條桌正面的牆頭掛著兩條橫幅,帥朗瞄著眼睛認了半天才認了一句「橫笛nong秋月」,另一條幅寫得忒潦草,帥朗沒認出來,不過中間那幅山水畫很有韻味,近處的蘆葦dang子、遠處的湖泊、中間的垂釣老頭,很有點意思。

    文人不分古今,都有這麼點酸味,明明追名逐利鑽城市裡那兒也不想去,還非搞個什麼寧靜致遠、心遠地偏,真把他們扔鄉下,估計又得哭爹喊娘想回城涅………帥朗根據一慣的判斷把王老頭也歸到這一類裡,不為別的,上大學時候中文系那群講師教授都這得xing,言行就沒一致過。

    「xiǎo帥……幸會幸會,怎麼?我這此破家什還入得了法眼?」

    聲先至,人後到,王修讓大踏步進來了,伸手和帥朗,後面那位果真是端茶倒水的阿姨,此時端著盤瓷碗細壺,到了太師椅中間的矮几上斟著茶,帥朗不料老頭出口有這麼一問,笑了笑,很做作地說了句:「喜歡。」

    「這是仿清代書法家盛光傳的手筆……你是古大哥的高足,一定看得出其中的韻味吧?」王修讓坐下來了,一問把帥朗問mi糊了,不敢吭聲,韻味倒是有那麼點,只是字沒認皺眉頭,王修讓以為有什麼地方不對,徵詢似地請教著:「這幅行書用墨過濃,筆意未達,是我父親當年的臨驀……也是因為xiong中怨氣過重,恐怕在書法在難以登峰造極了。」

    越聽越他媽聽不懂,帥朗愣了下乾脆一指第二幅問著:「大爺,這是個什麼字,我還真不認識。」

    撲……王老頭急噴一口茶水,呲眉瞪眼,爾後是糟牙硬咬沒敢笑出聲來,詫異了下,不解地道:「xiǎo帥,你不是開我老頭的玩笑吧?」

    「大爺,開什麼玩笑,真不認識………」帥朗道。

    「前一句是橫笛nong秋月、後一句是長歌yin松風……是說一種生活態度和一種生活境界,不談這個也罷,你找我,有事?」王修讓看帥朗不像做作,乾脆繞過這個話題了,再一瞅帥朗,不但這個人讓他驚訝,連衣服也讓他驚訝,穿著身警服,帥朗呢,斜著眼瞟了幾眼,這滿臉皺紋,一身清瘦的王老頭倒有古清治有幾分相似,一等老頭問,帥朗來了個以問代答道:「您應該有事告訴我吧?」

    「是嗎?」老頭笑著問,像打機鋒。

    「不是嗎?我找您這麼大人物,好像沒見您有什麼驚訝的,是不是知道我的來意了?」帥朗再問。

    「呵呵……能猜出一點半點來,好吧,你想知道什麼?喝茶……」王修讓謙讓著,帥朗天天看老頭喝這玩意,也mo出點men道來了,一揪蓋碗,是杯綠龍井,抿了口,帥朗單刀直入了,問著王修讓:「大爺,咱們一共騙了多少錢?」

    撲……王老頭又被雷了一傢伙,愣了愣眼,旋即笑了ou了張紙巾拭拭嘴巴笑著道:「老古說你這人和普通人不一樣……呵呵,確實不一樣啊?為什麼用咱們?為什麼要用這個騙字呢?」

    「當騙子不丟人,騙不著別人還zou光了,那才叫丟人……要不我這樣問吧,分了您多少?」帥朗促狹地問,王老頭哈哈一笑,點點頭:「好好,既然這麼說,那咱們就直說,都不少……我肯定沒你多,怎麼xiǎo帥,你嫌少。」

    「不嫌少……我是說,有後患嗎?」帥朗問。

    「肯定有嘍,有多大回報就應該有多大代價。」王修讓道。

    「那我得付出多大的代價呢?或者說,這個騙局裡受益的人有的是?為什麼偏偏讓我付出代價呢?還有,王大爺,我知道您有機會見到古清治……麻煩您告訴他一聲,要白拿這個錢嘛,我倒不怎麼介意,不過他要想玩點什麼huā招,我還真介意……我想了萬全之策,反正現在我手裡錢不少,要不我去辦了個國際旅遊,出去玩上半年一年的、要不乾脆再找一座城市定居,隱姓埋名,就像他一樣,誰也找不著,誰也拿我沒治……怎麼樣?王大爺,我這個想法如何?」

    帥朗翹著二郎tui,得瑟著xiǎo腦袋,得意洋洋地賣nong了幾句,湊到王修讓跟著問著,那欠揍的表情擱誰看誰心裡也舒服不了。

    明顯地看到老頭不自然了,額上的皺紋bo形拉了開,腮邊少rou多皮的老臉有點掛不住了,抿了好幾口綠茶才憋了句:「你要非這樣,我也沒辦法……不過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以為老古看上的人眼光應該沒錯,可不料這麼個結果。」

    「什麼托不托,當托我不都當完了……還有什麼事?今兒可有人找上men了,十好幾個大漢,差點把我xiǎo命搭進去,不能我拿倆錢,替你們擋槍吧?你們幹什麼去了?」帥朗翻著白眼問,老頭擺擺手:「這個……我可愛莫能助了,你說要是我個老頭擋槍,你們年輕人壁上觀,是不是更說不過去?」

    「嗨,這倚老賣老上了?」帥朗一愣,斥了句。

    「倚老有點,賣老可沒有……嚴格地說,你現在的事和拍賣的關係不大,那是兩碼事。」王修讓道。

    「好我就想聽聽到底中間有什麼事?」

    「這可說來話長了……」

    「那就長話短說唄……」

    「從那兒說起呢?」

    「那還用問?從頭說起……」

    一問一答,問是自問,答是幫答,一點也不客氣,幾句咽得王修讓手指點點直斥著是帥朗,帥朗擰著腦袋不理會這倚老賣老的貨,直嚇唬著,你不說拉倒,我還懶得聽呢……一詐唬把王老頭倒bi住了,老王苦心婆心解釋著:「其實不是你想像的那樣……你先說,你看到什麼了?」

    「裝什麼裝?還不是這樣……」帥朗擺活了一番,老古設局,賣家和拍買行坑瀣一氣,說白來不過是窩騙個局,本來就是求證來了,根本不需諱言,不料王修讓搖搖頭解釋著:「看來你還嫩了點,這個局有四層,我現在確定你一定沒有看完整……」

    「四層?」帥朗吃了一驚,敢情還有自己沒看穿的。

    「對,第一層,司空見貫的圈錢,誰也知道;第二層,莊家和拍賣行聯合欺詐,鑽的是『拍賣不保真』的法律空子;第三層,莊家和拍賣行、買家,共同做局,形成一個虛假的搶購風chao,you導不知情的人入局………其實你能看到這第三層已經很了不起了。」王修讓笑著道。

    「那第四層是什麼?」帥朗問。

    「第四層是,根本就沒有莊家。」王修讓道。

    「什麼?沒有莊家?」

    「對,沒有……絕對沒有莊家。」

    王老頭這麼確定倒讓帥朗納悶了,要沒有莊家,那這luan七八糟的事就沒有個提綱契領的用於理解了,要沒有莊家,那這騙到錢的去向就無法自圓其說了,要沒有莊家,那說不通的事就更多了。

    看著帥朗不解了,王修讓笑了笑,絲毫不隱瞞地解釋著:「如果非要說有莊家,那莊家就是買家,也是賣家,而且不是一個特定的人……而且也不是你想像中的古清治,你想想,畢竟這裡面有上億的資金,就古大哥的身份,能悄無聲息地把這麼多錢消化了嗎?給你一個億,你試試去洗白………」

    「哎,對呀,我沒想到這一層,要說古老頭,還真沒有這種本事,那是誰呢?是……我明白,你是說,是華辰逸這一夥?他老婆就是經營畫廊的,肯定不缺假貨;他本人又是個資本運營高手……身邊的名流各人手裡收藏都不少,組織這麼個局問題不大………難道說,這夥人才是主謀?」帥朗mo著腦袋,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竅,有點不敢確定地看著王修讓,王修讓笑笑點點頭,豎了個大拇指:「孺子可教也,當然是華總了,光鑒寶會給電視台的贊助幾家民營企業就出了八百多萬,你總不會認為他們會做賠本生意吧?………中州也只有這幫名流的手裡能拿出真品來,當然,也能拿出贗品來,以前的藝術品拍賣那叫良莠不齊,而現在藝術品拍賣,基本上是假貨充斥,一般是流拍的多,成jiāo的少,而這一次這麼多名流齊聚,先鑒寶後拍賣,人氣是十足了,籍此大出一批積藏的贗品,自然是順理成章嘍。」

    「哦……懂了,這是本地人合夥坑了外地人一把。」帥朗翻著眼睛理順思路,自言自語著:「先坑他們一把,隨後當地的再站出來聲討拍賣行無良欺詐,把禍水引到拍賣行……這扯皮官司一打,原告不急著贏、被告也不怕輸,扯來扯去,看得真正上當也只能忍氣吞聲,自認倒霉了?對不對?……也不對呀?尋龍時候沒見華辰逸多聰明呀?被你們倆人唬得一愣一愣的。」

    「把別人當傻瓜的人才是傻瓜。」王修讓斥了句,駁著道:「籍此炒墳那事,你都看出來了,你以為華辰逸看不出來?你以為他那十幾億身家是憑運氣撿來的?能hun到這程度不倒,那個不是人jing……我還告訴你,這次的大頭全部被這幫名流瓜分了,古大哥和他這一幫人包括你,能拿到的都是很xiǎo的一份子。」

    「那古大爺在裡頭扮演什麼身份?」帥朗問。

    「哦,總設計師……有炒墳那檔子事,華總對他的能力就深信不疑了,本來這個事嘛,華辰逸和一幫熱衷收藏的名流早就想炒一把了,不過怕出了紕漏不好收場,古大哥呢,給他們設計了這麼一個賊喊捉賊的辦法,不但規避了一些可能出現的意外,而且把警方的視線也引開了……來了個一箭數雕,那,你看得出來,應該算很成功的,最起碼輿論很同情這些受害的買家……」王修讓道。

    明白了,終於明白了……帥朗mo著鼻子,翻著白眼,咬著嘴chun,有點無言以對,看王老頭說話這得xing,倒是蠻得意的緊,似乎幹成了一件什麼大事似的,讓帥朗覺得肚子裡的氣那個方向不怎麼順,騙人就騙人了吧,騙了人還這麼無恥的得意,那就讓人看得眼不舒服、氣不順當了。

    「這個話題……看來可以結束了,別說你不是警察,你就真是警察,對此也無力回天了……拋開道德要素,單從騙局的角度來講,你不得不佩服,古大哥的設計還是很巧妙的……」王修讓不動聲se道了句,轉移著話題問:「對了,xiǎo帥,今天找你的是什麼人?」

    「我怎麼知道?受了這麼重傷?」帥朗把酒駕受的傷擺出來了。

    「那你知道這中間的蹊蹺了嗎?」王修讓隱晦地問著。

    「知道還來找你?我就納悶了,托這麼多,幹嘛找上我?下次再有人找我,我直接把真相告訴他,讓他來找你。」帥朗撂挑子刺ji著,不料沒嚇住王修讓,這老頭一笑道:「沒用,那個是衝著英耀篇來的,咱們合夥把假英耀篇賣給人家了……而你呢,又是古大哥的傳人,所以他不會找我,只會找你。」

    「什麼什麼?我什麼時候成了他的傳人了?」帥朗問。

    「不是麼?我聽說他把真的英耀篇傳給你了,有英耀篇就是江相派當家師爸,你不認這個規矩,可別人認這個規矩?」王修讓道。

    「啊?傳給我了?」帥朗一愣,登時明白了,自己還鎖在銀行租賃保險櫃裡那玩意沒準還就是真的,不過有點理解不了了,詫異地問著:「不對呀?我和他非親非故,認識沒幾天,他怎麼傳給我了……給倒是給了一本,誰知道那真的假的。」

    「非親非故這就對了……江相派的規矩是內不傳親、外不傳仇,還只能傳給不相干的人,以防自己身邊的人世代都成騙子……恭喜你啊,你就是未來的江湖之相。」王修讓笑著道,不過聽得帥朗有點刺耳,本來就不太清楚「師爸」這個稱呼的含義,還沒整清楚,自己倒成了師爸了,想來想去,覺得這事裡透著邪xing,弱弱地問著:「王大爺,是不是這個師爸不怎麼好當?」

    「你怎麼會這樣認識呢?」王修讓故意問了句。

    「明擺著嘛,古清治ji流勇退、徒子徒孫全溜沒影了。又賣出去個假英耀篇,要像你所說有人沖真英耀篇來,那不等於這賬全算我頭上了?」帥朗憑著推測,說了幾句可能。

    不幸言中了,王老頭呵呵一笑,沒開口帥朗都知道自己糊里糊塗栽坑裡了,而且不管拿不拿那筆錢,這坑都早給自己挖好了,想了半天,眼骨碌luan轉著,很多莫名其妙的事快有答案了,半晌弱弱地斜著眼問王老頭:「王大爺,古清治是不是有給人錢財,讓人消災的意思?……不過,這中間有什麼事我都不知道,你讓我怎麼辦?他應該給我留點什麼話吧?要不我糊里糊塗被人做人、逮了、收拾了,他豈不是白忙活一場?甭說還沖什麼英耀篇來,就騙人家八百萬,足夠拿我腦袋頂賬了……」

    「呵呵……看來你見事很明,那我也就不必拐彎抹角,你稍等一下,我給你取點東西……」王修讓起身了,先行告辭出去了。

    這屋裡,只剩下的帥朗一個人了,今兒是過得糊里糊塗,送走了桑雅,本來覺得自己可以輕裝上陣了,哨過此時又接觸到了這麼邪xing的事,還真讓帥朗的腦子沒有一點時間空閒了,想了半天卻是一無所獲,不過直覺應該是和梁根邦找上自己有直接關係,但關係究竟有多深,還真揣不透。

    不過能肯定的是,這五百萬沒那麼好拿,帥朗知道其中肯定牽連上了什麼事;有時候覺得吧,這五百萬乾脆扔出來,要不還給鳳儀軒,要不直接jiāo警察手裡,那倒自己落得個清靜,只不過呢,到手的錢再拿出來,好像也不容易。

    那我怎麼辦呢?帥朗轉著賊眼,心思轉悠著想著,正常情況下,自己還是有做人原則的,什麼原則呢,這錢要咱能拿了,千萬別客氣;不過要消化不了千萬也別xiǎo氣,大不了扔出來就當咱沒沾過,只不過這中間的度得把握好,要是拿不著錢還被扣一盆屎(事)、吃不著羊rou還惹一身膻,那就背了………

    想了很久,畢竟錢在自己手上,總是佔據著主動位置,怎麼說也心安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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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會,王老頭帶著個檔案袋子進來了,直遞給帥朗,帥朗粗粗一覽,複印件,幾起詐騙案子,其中就有自己曾經看過了冒充中華殘疾總會的信函詐騙、有合同詐騙、集資詐騙……幾樣都是見諸於報紙的粗略報道,看到一個人名時眼睛亮了亮,徐麗雅,再看到一個人卻不認識,叫王平,大致的東西一捋順,帥朗拿著王平的照片問道:「就是他?」

    「對。」

    「開什麼玩樂?人家新加坡的富豪,想到一個等級上鬥鬥,那你們得把我先變成億萬富豪呀?」

    「那可不一定,這個王平原名叫端木界平,十幾年前是老古的再傳弟子,他的起步還不如你……這十幾億的身家,可都是騙回來了。」王修讓示意了幾份見諸報端的詐騙案,提示著,光信函詐騙當年就捲走一千萬,之後動輒上億的詐騙案,這個人都是以幕後設計人的身份出現,數年間還真累積了億萬家資,略略幾句勾勒出了一個巨騙的成長過程,聽得帥朗大為讚歎,凜然點著頭:「厲害、厲害,這才叫爺們……牛bi,騙得政fu把公安局大樓炸啦,哈哈,人才吶……那這個nv的呢?」

    「可以說是她的情人,也是幫手,原來是中州環東路上歌廳的媽咪,也就是老鴇,他們的聯袂干了十幾年了,都沒成家……」王修讓道。

    「喲,xing情中人吶……嗨這還真是人物,敢娶xiǎo姐的這都算人物,別說老鴇了……」帥朗敲著桌子,看得興高采烈,似乎頗覺有幾分知音的意思了。

    不過這表情,讓王修讓難受了,直說了一番古清治的設計,前台是華辰逸一幫名流邊圈錢、邊表演,後台是開了個聚藝閣古玩經營公司,已經能線索成功地引向徐鳳飛的端木界平,而根據古清治對端木的瞭解,肯定會對這事追著不放,捎帶著王修讓把這一對十幾年的恩怨也提了提。

    不提還好,一提把帥朗聽得無名火起,啪聲一拍桌子罵著:「你們這太沒風度了吧?有本事你真刀真槍把人做了,背後luan捅一氣算怎麼回事?對了,那既然是你們舉報的,那假英耀篇上是不是搞鬼了,沒抓著人呀?!」

    「古大哥故意留了個破綻,他心想以端木的聰明肯定會發現……否則只能怨他倒霉了,果不其然,端木發現了,成功地溜走了,這也算古大哥對他仁之義盡了。」王修讓道。

    「呸,你拉倒吧,老頭yin險著呢,沒準放端木一馬,是準備把他連根撥了呢,這些東西lu出水面,又涉及這麼多贓款,得了,不管那國警察,都得像惡狼見了rou撲上來……」帥朗撇著嘴道。

    「那說來說去,你準備怎麼辦?我怎麼看你像和端木一路的?」王修讓納悶了,看不明白了,帥朗口口聲聲是對古清治的討伐,一點也不為端木犯下的滔天罪行所動,沒有嫉惡如仇的意思,仰慕的味道倒有那麼點。

    「我不跟他一路,我就不認識他……你納悶,我還納悶呢,有什麼想不開的,十好幾年了都,老古也不是什麼好鳥,各騙各的,揣上錢自己個逍遙去不比什麼強,非扯進這些說不清的對錯恩怨裡………要我說,就此打住。」帥朗吧唧一聲,一堆辛辛苦苦收集的東西,被帥朗棄之如敝履了。

    「哎…怎麼找了你這麼個渾人……」王修讓拍著腦men,秀才遇到兵,有理講不清了,或者,這其中並沒有什麼道理可講,王修讓千言萬語彙成一句話勸慰著:「咱們這樣說,你覺得這事很難嗎?就既便是難五百萬的份上,也不算很難吧?古大哥只是想讓所有的騙局終結在他這裡,今天的事說起來還是他一手造成的,而且他也很難親自把這事了結……」

    「少來了,這裡頭危機重重,別老子有命掙沒命huā,不干……」帥朗不廢話,一屁股坐起來,瞪了王修讓一眼,痞相外lu著刺ji了句:「錢也不退,不能白給你們當托……明兒我就消失,看你們誰找得到我……」

    一句氣得王修讓老頭直翻白眼,看著帥朗起身就走,王修讓急喊著:「等等……我認識你爸。」

    「少拿我爸說事,認識我爸的人多了。」帥朗一回頭,瞪了眼。

    「我認識他的時候,他還沒出名,那時候是他專程上men來請教我……你父親在編撰《chun運防騙指南》時,是我第一個看的草稿;十幾年前他還是個普通乘警的時候我就認識他,連你父親見我都要稱呼一聲王老師,我真奇怪了,你父親那麼耿直個人,怎麼有你這麼個兒子!?」王修讓說著,有點恨鐵不成鋼、爛泥不上牆的意思。

    一提老爸,帥朗心思動了,退了幾步回來了,看著王修讓老頭,眨巴著眼,王修讓以為帥朗要問上一代的淵源,卻不料帥朗卻是很八卦的口wěn問著:「那……王大爺,我爸不是江相派的吧?」

    哈哈哈……王修讓哈哈一笑,搖搖頭,擺手示意著帥朗坐下,重喚著阿姨沏茶,這一說上一代的淵源,倒讓帥朗安生了,聽著聽著,愣眼張嘴,愕然地合也不攏了………

    b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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