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大忽悠 第38章 梟雄寂寞 小人齷齪
    第38章梟雄寂寞xiǎo人齷齪

    清雅的房間,乾淨而整潔的房間,徐鳳飛下意地位著窗簾,透過簾子向外望了幾眼,郵電大廈的位置非常之好,向南、北、東都有幾條路,兩條幹線四條街道,背後靠著老城區的居民區,她也看過了,林立的民房,xiǎo巷四通八達,很多年前自己就生活在這裡,不過再看過之後,陋巷空堂,污水溝橫,處處垃圾場,和很多年的變化並不大,這讓她有一種疑huo,有點懷疑自己曾經在這裡生活過。

    很多發跡的人都會下意識地隱瞞自己不太光彩的過去,徐鳳飛也屬於其中之一,曾經去看過東風路上討生活的地方,十幾年前,歌廳、ktv剛剛傳入中州時,那地方是紅極一時的紅燈區,那時候帶著一幫姐妹迎來送往,時過境遷早已物是人非,已經規劃成寫字樓和商貿樓了。也去看過自己曾經上過幾天班的搪瓷廠,也已經夷為平地規劃成居民住宅了;甚至還去看了看周新莊的老房子,房子還在,不過已經被大大的「拆」字蓋住了,徐鳳飛沒有再往下找,記憶中只有個醉醺醺的影子,而心裡,從來沒有過親情的羈絆。

    這地方不錯……徐鳳飛簾子拉了一半,坐下來,水開了,倒了杯清水,放在矮几上,摩娑著手的時候,不經意地撫到了手上已經起的褶子,下意識地撐開手細細看著………泛起的第一個念頭,老了。不管用多少化妝品都掩不住年齡的痕跡,曾經白皙、繃緊的皮膚愈見鬆弛了,撫撫臉蛋,即便再護膚補水,恐怕也補不回當年的容光四照;再往下,徐鳳飛下意識地提提xiong,全靠這兩團和男人周旋的本錢,也漸有鬆弛下垂之相了。

    老了,確實老了,粗粗一算,當年和端木一起從這裡走,一晃已經是快十五年過去了,十五年改變了很多事,唯一沒有改變的是自己,仍然是孑然一身,每每在慨歎容顏漸老時,總會浮起那個讓她又愛又恨,卻又離不開的男人,每每想起時,總是以期冀開頭,以一聲喟歎結尾,倆個人相識在風月場上,那種你情我願是生意,延續了十幾年的你情我願,也僅僅停留在生意的範疇,徐鳳飛一直覺得自己缺點什麼,缺的好像是自己曾經認為最不值錢也最不願意提及的東西。

    是愛?是感情?是家?

    一種無可名狀的煩惱,總是讓她覺得像更年期提前來臨心煩意luan。抿了口水,恰聽到了men響,起身,上前嗒聲開men,men前倚立的姑娘笑笑,徐鳳飛一側頭,把人讓進來,關上men,看著這位高挑、xing感、容光四she的姑娘,總是讓徐鳳飛忍不住喜歡,彷彿看到了多年以前的自己。分別落坐,桑雅把一樣紙盒包裝的東西放下,示好地笑了笑:「徐姐,有人把東西送過來了……您在中州有熟人呀?」

    「中州差不多是我最熟悉的地方了……說什麼了沒有?」徐鳳飛問,坐下來,沒看那樣東西,已經知道是什麼,桑雅在chuang邊一支胳膊支坐著,搖搖頭:「什麼也沒說,給了我就走了……我看他好像是中州的本地人。」

    「那是老闆的人。我和你一樣也是打工的,老闆的事就別多問了。」徐鳳飛笑著道。

    「是不是?誰指揮得了像徐姐您這樣的人啊?我還真不相信。」

    「有什麼不相信的,我要告訴你,我和你一樣都出身夜總會你信嗎?對了,我們那時候叫歌廳,還沒夜總會這一說……不過xing質都是一樣的,都是在男人懷裡打轉,也都是咱們最擅長的。」

    「………」

    桑雅愣了愣,嚇了一跳,倆個人認識未久,可配合得很默契,自己一直是徐老闆跟班的角se,可不料此時窺得徐老闆的出身,一下子訥言了,徐鳳飛卻是笑了笑不以為然道著:「我沒有問過你的過去,不過我想肯定不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幸福溫馨故事………不管為情、為錢、為家裡或者為一個xiǎo白臉墮落,都可以理解,不過如果你墮落了都沒有一個人在乎你、沒有一個人念著你,那就可悲了……」

    桑雅正斜坐著,聞得此言全身一凜,坐直了,眼愣了愣,眼前浮現過一個憨笑、忠厚卻並不出se的臉龐,一次意外的相逢,一次意外的一夜情、又一次倉促的重逢,不知道為什麼會被徐姐這句話勾起來,如果真還有一個人在乎,桑雅下意識裡希望是他……又希望,不是他。

    「你想起了一個人……」徐鳳飛瞥著桑雅,笑了笑,聰明nv人的心思有時候是相通的,看到桑雅臉上一掠而過溫馨的表情,不用說是想到了什麼,見得桑雅在掩飾,徐鳳飛笑著道:「沒有什麼丟人的,男人離不開nv人,nv人更離不開男人……有點牽掛是好事,不像我,早就無牽無掛了……對了,今天你huā三萬買回來的兩克多茶膏,沒有碰到意外吧?」

    「沒有啊。」桑雅無辜道。

    「他那麼高價買回去,這三萬給你兩克多,可有點賠了啊。」徐鳳飛提著疑問。

    「徐姐,您還不瞭解妹妹的本事?」桑雅笑了,笑著掩飾道:「別說兩克,再下下功夫,他全部給我都不在話下……呵呵。」

    「這我相信,否則也不會看上你了……好,我辦點事去,你早點休息吧,盡量別luan跑,別和陌生人接觸,明天咱們不lu面,後天的拍賣咱們參加,完事了就得趕回去……這次我準備出國,中山的事全部留給你……」

    徐鳳飛說著,拿著桑雅送來的東西放進包裡,起身著,邊出men邊安排著,桑雅喏喏應著,直送到了電梯口,直等著人走才長長舒了口氣,撫著xiong前,有點心跳,幾個月前在夜總會釣凱子時碰到這位買醉的大姐,認識後才發現這位不顯山不lu水的nv人經常國內國外飛來飛去,開支甚巨卻不見什麼正當生意,隱隱地讓桑雅覺得這是位高人,說實話,當時答應到公司幫忙也存了份想一窺究竟學兩招的心思,還真學了不少,越學越覺得自己以前簡直是xiǎo兒科提不上檯面,越學越對這位徐姐敬畏,卻不料今天才知道倆人出身相同,這可讓人感覺得多複雜呀。

    「姐要hun到她那份上,還愁沒男人嗎?」

    桑雅開men時,突然泛起這麼個怪怪的想法,旋即自嘲似地笑了,關上men,一抬tui嗒嗒甩了高跟鞋,翻著手包裡的手機,在林老闆、王老闆、張老闆、秦老闆……一群老闆的號碼中間翻了良久,終於找到那個不起眼的電話,是上午給帥朗打過的電話,想了想,拿著手機的手指沒來由地顫了很久,號碼已經顯示到了屏幕上,要拔出去時,感覺手指有點僵……

    後來沒有拔,電話扔過一邊了,人仰躺著,不知道為什麼沒有拔,不過桑雅想起他說那番一起回景區開商店賺錢的話,就忍不下心來再去逢場作戲………

    ………………………………………

    ………………………………………

    夜se籠罩的中州市畢竟更有看頭,鐵路從市區穿城而過,乘著出租車游dang在這個城市,徐鳳飛覺得處處陌生,再找不出十多年前那種熟悉的感覺,順河路的逍遙胡辣湯、緯五路的葛記燜餅、二七廣場的王三米皮、huā園路的組弟倆土豆粉………記憶最清的卻是這些耳熟能詳的xiǎo吃,甚至於車過南關口徐鳳飛隨意問了句此地的擀面皮大王還在不在,聽得出租車司機說還是那家,著實讓徐鳳飛高興了一會兒,莫名地高興,似乎在為找到自己是中州人的證據而感覺意外和興喜。

    車駛到機場路口停下,就在高速路口,付了車錢,拔著電話,在路口等了良久才見得一輛泥跡斑駁的商務車駛來,看著車號,徐鳳飛招了招手,車停到她身邊,隨即開men,上車……車繼續行駛著,徐鳳飛坐到了座位上,緊挨上唯一的一位乘客,司機肯定是保鏢,很專業,從上車頭也沒回一下,旁邊坐的,朦朧的燈光看不清人影,不過沒有比他更熟悉的人影。接過了徐鳳飛手上的東西,那人mo摩著,一言未發,徐鳳飛奇怪地問:「平,這是去什麼地方?」

    「北邙。」那位輕吐兩個字,聲音不輕不重。

    「墓園?」徐鳳飛詫異道。

    「嗯。」

    「去哪兒幹什麼?」

    「看看老傢伙去……」

    那一位不鹹不淡的聲音,一說這個徐鳳飛知道是誰了,那個人她尚有印像,離開中州時曾經見他們師兄弟幾人對那位很是恭敬,說起來今天所擁有的一切都來自於那人,是那人成就了他,不過他卻毀了那人……這是很多年來端木的一塊心病,甚至於徐鳳飛覺得四年多前端木猝然收手,移居海外,也和這個人出獄有關係。

    「是真的麼?」徐鳳飛輕聲問,看到了端木在摩娑那東西,是拍賣會上那個象牙羅盤,也是找人拍下的。端木拿著,像mo麻將一般搓著,輕聲道:「假不了,保存完好的象牙羅盤現在未必找得出幾枚,叫磨兜堅、慎勿言的羅盤更沒幾個……這是江相派遺物,歷代大宗師都是靠神騙hun飯的,你看,這兒搓淨之後,還有夜光……是用磷粉嵌進印款,全部處理乾淨後,即便是夜裡托在手裡也是閃閃發光,很唬人的……」

    端木笑了笑,給徐鳳飛示意著羅盤背後,果真隱隱有光透出,能隱約看到那枚落款,果真也不愧是江相中人,對於這些騙人的鬼域伎倆熟悉得緊,徐鳳飛笑了笑,沒有在意,不過聽到去北邙的消息倒是安心了幾分,要是那人真死了,這十幾年懸著的心還真就能放下了。

    「對了,你身邊那個人可靠嗎?什麼來路?」端木問。

    「夜總會的,你真指望能mo清她的來路呀?不過人ting機靈,也聰明……看樣子也是個中老手了,我認識她時,她正把身邊幾個有錢的主釣得圍著她團團轉……後來我就把她帶進生意來了,很上路,比培養生手容易多了……」沒說名字,這是徐鳳飛和端木之間特有談話方式,從來不問名字,因為這東西大多數時候是假的。

    「哦,是同行呀,那倒省事了………茶膏你們是怎麼確認的?」

    「xiǎo雅從買家手裡勻回來兩克,我找茶商鑒定了下,錯不了。」

    「拍走師爸三件遺物的那人,有詳細情況嗎?」

    「正在查……這是錄像。我在拍賣行的監控保安裡買通了個人,他給咱們提供監控記錄,我看了幾天,周圍的環境也瞧了瞧,應該沒有針對咱們的埋伏。」

    「那可不一定,我擔心的不是**查到這兒,我在中州根本沒案底,他們查無可查,其他的案子都過去幾年了,我想他們未必查得到這兒……我擔心的是師爸,他要算計人,根本沒人防得住,我這一套大部分都是跟他學的,我還真怕他臨死都不放過我……」

    「那為什麼還要回來,英耀篇真的那麼重要麼?」

    「那當然,江相派傳承了數百年,總是有它的獨到之處的,傳說每代掌控《英耀篇》的大師爸,最終都能全身而退,這裡面有口口相傳的秘密,派中數百年從神相占卜到秘術施法,雖然都是欺瞞世人,但你不可否認能想出這些法子hun飯的騙子,都非常人……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秘密我琢磨了很多年都沒想通,我想這個秘密,他未必捨得帶進棺材,就即便是帶進棺材,他一定會留下傳人……沒有整倒我,他不會瞑目的;就像我得不到秘密,也不會甘心……」

    端木輕聲說著,徐鳳飛已經習慣了他這種毫無感情se彩的論述,很多年前,倆人席捲了同夥錢款出逃的時候,那時候她很欣賞端木的這份冷靜,只不過此時,聽到師爸已亡,聽到死有未甘,隱隱地覺得有點不忍,有些事回頭再看,似乎真有點過了……

    不多時,到了北邙公墓,徐鳳飛知道端木在中州經營的有關係,這些消息來源難不倒他,停在墓園口子上,找著了管理,塞了一摞錢,編了個遠道而來看看親人的謊話,那管理員直帶著倆人進了墓園,指著墓群,自己卻是有點忌諱不肯跟上來,倆人一前一後,持著huā束,乘著夜se走了很遠,直道變台階在一個編號748的墓碑前停下,碑上的字跡可見「先師吳清治之墓」,沒有看墓碑,端木四處看著周圍的環境,甚至於手持羅盤,站在墓xue之地,像尋龍師一般沉yin了片刻,再抬頭時,一字一頓地說著:

    「媽的,上當了……根本不是師爸的墳。」

    「假的?你看一眼就知道是假的?」徐鳳飛不太相信。

    「當然是假的……申為喪車,臨破地;酉為喪服,木為棺箱……此地地處背蔭,以尋龍所述,應在龍耳之處,五行缺位,純屬大凶之兆……師爸就老糊塗也不會選到這地方,裡面就有骨灰,肯定不是他。」端木肯定地道著。

    「那要是師爸猝死,後人不懂這裡面的風水學呢?」徐鳳飛想了想,給了個可能。

    「絕對不會,我那幾個師兄弟都懂點,常識錯誤不會犯。」端木搖搖頭,從墳上到了台階之上。徐鳳飛想了想,又提了一種可能:「平,會不會是窮困潦倒,被後人胡luan辦的喪事……畢竟他在監獄呆了十年,出來已經物是人非,說不定他出來,師兄弟早樹倒猢猻散了,在他死後,你那些師兄弟才把東西拿出來換錢……」

    「嗯,也有這種可能……」端木想了想,mo著火機,打著火,看著墓碑,落款是:弟子:帥朗。

    一個聞所未聞的名字,火光一閃而過,照到了這個人的臉,濃眉、大眼、方臉,普通得說不上特徵,只是很狐疑地說了句:

    「奇怪,帥朗是誰?」

    …………………………………

    …………………………………

    「誰呀?」

    「阿姨,我是帥朗。」

    「呵呵……帥朗你找王阿姨幹什麼?」

    「啊?」

    中大職教樓前,men應裡傳來了王雪娜咯咯的笑聲,出洋相了,men應音質有點變味,把王雪娜聽成王雪娜他媽了,帥朗笑了笑對著men應喊:「別逗我啊,我找你爺爺鑒別一下茶。不開men拉倒啊,我走啦……」

    聽著men應裡家裡人在說話,爾後是嗒聲開了,帥朗笑了笑,正正衣領,信步上了三樓,防盜men已開,王雪娜伸著個詫異的xiǎo腦袋盯著帥朗,帥朗很拽地一拔拉手:「一邊去,不是找你……喲,王老師,伯母,您好……」

    這倆位都上來迎來了,對於下午三百萬拍走茶膏的還是印像蠻深的,再說也知道是林總手下的人,捎帶著客氣了幾分,剛剛落坐,杯水未動,帥朗客氣著:「別忙活王老師、伯母,我聽雪娜說老爺子也嗜茶,就從茶膏上掰了塊,一來呢您是我們林總的親戚,又是我的老師,早該來看看了……二來呢,也想借老爺子和王老師的金口,幫我評評真假……」

    這下子受寵若驚了,王老師笑著婉拒了句,伯母直誇這孩子太客氣,不過畢竟是稀罕玩意,王老師見帥朗把裝在綾布包的茶膏已經拿出來了,這倒也來興趣了,直領著帥朗下樓,敢情住在另一幢樓裡,伯母沒跟來,王雪娜倒好奇地跟來了,走了不遠進了另一個單元,就在二層,屋裡人早知來意,請著帥朗進men,水已坐好,聊了幾句水開時,杯子一放,帥朗拿著價值不菲的茶膏倒不知道該幹嘛了,還是老人有見識,xiǎo心翼翼地把茶膏到了瓷器裡,用xiǎo鑷子夾了幾塊碎粒,四個杯子依次往裡掉……紅得發黑的細末,遇水即化,眨眼一杯清水成了深紅se,紅得透亮,坐在沙發上的帥朗都聞到了一陣淡淡的輕香,像yao香……

    「好東西呀,爸,您嘗嘗……」王老師招呼的父親,帥朗一扭頭,王雪娜眨巴著大眼,正欣賞著難得一見的奇景,帥朗悄悄地問:「是真的?」

    「就知道你個草包不識貨。」王雪娜戳著xiǎo指頭斥了帥朗一句,一斥才發現環境不對,王老師不悅地看了眼:「怎麼跟客人說話呢?……xiǎo帥,你不知道真假就拍下來呀?」

    「我個朋友要,我替他拍的……實在不懂這個玩意,要不找你們來辨辨,要是假的我明兒找拍賣行去。」帥朗端著杯子,抿了口,入口順滑,倒沒覺得什麼特殊感覺,撇撇嘴道著:「沒什麼特殊的呀?不就是茶葉熬成了膏嘛?和中yao制yao丸的道理是一樣的吧?」

    撲哧聲王雪娜又笑了,王老師笑了笑,解釋道:「都是物以稀為貴嘛,茶膏的熬製工藝繁瑣,早就停產了………普洱茶的特xing就是越陳越香,不僅僅在香上,對於胃腸脹氣、消化不良、體虛胃寒,這東西還能當yao用,你這東西可太珍貴了,老師可不敢收啊,這一塊要有兩三克了,值好幾萬了。」

    帥朗笑了笑,就怕嚇著他們少掰了點,要是把大塊全扔過來,沒準嚇成什麼樣子呢,一笑擺擺手:「王老師您說這話多見外,給老爺子的,到我手裡,不糟蹋了麼?……知道是真貨就成,謝謝王老師了,我就告辭了……」

    話著就要走,此時心繫的就是真假問題,看樣子應該沒假,那聾老頭喝得ting起勁,舒服得閉著眼哼哼涅,帥朗一起身告辭,王老師卻也不挽留,這邊和家裡人說著話,那邊催著也喝了半杯的nv兒送送帥朗。

    真的……要真是真的,就有點讓帥朗懷疑,茶票真的、茶膏真的、茶袋假不了,莫非都是真貨,老頭就等上囤積居奇往起炒價格呢?要這樣的話老傢伙就賠大發了,huā了五百萬,光佣金就得付拍賣行二十多萬,英耀篇還沒開拍已經賠二十萬,還不帶自己掰走的那一大塊茶膏,你說賠成這樣老頭愣是一個屁沒放……好像有點不對勁噯。

    是有點不對勁,帥朗下了樓,走了幾步,停下來了,想了想,可也想不出問題出在哪裡,原本的想法是攪hun自己這個托的角se,虛抬價格買回來讓老頭自己賠上一筆,不但想了,而且做了,四件東西的錢三件就快huā完了,現在錢沒了,還剩一樣東西沒拍回來呢,可老頭似乎不著急……這就奇怪了。

    管他呢,再敢給錢,我替他扔去,他想坑人,我先坑他一筆……帥朗想到此處,笑了笑,邁步要走,不過一下子停住了,到了樓角了,身邊還有個影子,是送自己王雪娜,隔著幾步跟著,一想到學妹心緒就luan了,帥朗回頭看了眼,王雪娜防備似地遠遠站著,帥朗哈哈一笑問著:「你為什麼跟在我背後呀?害怕我?」

    「怕你?切……」王雪娜不服氣了,往前走了幾步,斜瞪著帥朗。

    「那你為什麼心事重重,像做了壞事有點心虛呀?」帥朗故意問。

    「我心虛?我有什麼好心虛的?」王雪娜知道在說什麼,咬著嘴chun,笑著,準備來個賴賬了。

    「王老師經常教我們,做人要誠實坦dang,怎麼他的nv兒就這麼不誠實了?」

    「誰不誠實了?」

    「你呀?願賭服輸,咱們賬怎麼算吧?你可答應做我nv朋友了。」

    「是啊,可沒答應不甩你呀?今天答應做你nv朋友了,過了今天,本姑娘正式宣佈把你蹬了啊,呵呵……你沒戲了,認命吧?」

    王雪娜得意道,揚著腦袋,背著手,一副jiān計得逞的樣子,聽得帥朗好不懊惱,很失落地歎了著氣,走了若干步,哎聲歎氣著,幾次要搭訕,不料xiǎo學妹根本不搭理,看來那茶膏都換不回芳心一顧來,直到了離車不遠的地方,帥朗才回過頭,可憐兮兮地說著:「那……現在還算今天,明天就要蹬我了,咱們wěn別一下下怎麼樣?」

    「想得美……上次你都提前預支了?」王雪娜夾著xiong前,防備著。

    「什麼時候預支了。」

    「就那次,在超市……欺負了我還沒給你算賬呢?」

    「哦,那次呀……我都忘了什麼感覺了,再讓我回味一次怎麼啦?」帥朗說著,連纏帶求,不料王雪娜不為所動,剎那間,帥朗突然伸著脖子,看著遠處,詫異地喊著:「王老師,您怎麼也出來了……」

    得很像,不過沒來人,裝腔作勢了一下,再看王雪娜,抿著嘴,笑著看著帥朗表演,哼了哼得意道:「想騙我上當……你想得美?」

    「耶,這都被你看出來了?」帥朗有點難為地撓撓腦袋,殺手鑭被破了,原本等著學妹一回頭,來個一親芳澤呢,卻不料這位聰明得緊,不上當。眨眼帥朗壞水又來,一正臉se:「你可想好了,今天不wěn別,我明兒往車上圍個條幅,上書:王雪娜我愛你……圍著中大轉一圈,不給你蹬我機會……」

    「你敢?」王雪娜威脅道。

    「怕什麼不敢?」帥朗也在威脅。

    「嗯……你真敢呀?」王雪娜一眨眼,口氣鬆動了不少。

    「當然敢,我正準備干呢?」帥朗口氣也肯定了。

    逗xiǎonv孩,這威脅更像一份感動,果不其然,王雪娜稍稍鬆動了,一指帥朗:「看你這麼厚臉皮,算了,滿足你個wěn別要求,閉上眼……不許偷看。」

    帥朗很老實的立馬閉眼,伸著臉蛋湊上來,王雪娜悄悄地抬著手指,準備來個兩指沾唾沫冒充香wěn,這招nv生都會,專men對付無良男以及糾纏男……看著帥朗老老實實閉著眼,又警示了一句,兩指頭舌上一沾,直印上了帥朗的臉……這上去,絕對是個山寨濕wěn。

    可不料帥朗早有防備,指頭觸臉時被帥朗一把抓了個正著,王雪娜咯咯笑著正待要逃,不料被帥朗一把連人拉著,拽到懷裡,不容分說,直捉著xiǎo嘴wěn上來了。

    嗯嗯啊啊……王雪娜猝然被襲,在掙扎、在拍打、在腳踢,像個luan撲騰的xiǎo鹿,帥朗se心更熾,抱著人、勾著tui、wěn著chun,大肆地在那片薄chunxiǎo嘴上輕薄了一番……不過這個wěn實在勉強,王雪娜咬著牙關在抗拒,兩手托著帥朗的肩膀在拍打,在使勁推,帥朗手在在學妹背後不老實地往衣服裡一伸……後背一涼,王雪娜一驚叫,手往後護,前xiong登時大lu,被帥朗結結實實抱了個滿懷,一驚叫,牙關頓開,只覺得熱烘烘的感覺侵略進了自己嘴裡……

    嗯?掙扎越來越弱了、拍打越來越輕了、從強wěn漸入佳境了,帥朗在捕捉著那只笨拙的xiǎo舌頭,膠著著、糾纏著、滋滋輕響著,片刻的忘我,這個生澀的wěn漸漸熟稔,wěn著,抱著、撫mo著……不料得意忘形了,手又伸進學妹的衣服裡了,觸到皮膚的一剎那,帥朗只覺得舌頭一疼,被咬了一嘴,驀地分開了。

    呀呸呸呸……王雪娜整著被揪luan的衣服,此時才覺得剛才有點失態了,一抬頭看著帥朗正壞笑,又羞又氣、又氣又急,拳打腳踢雨點般地招呼在帥朗身上,羞惱地嗔怪著:「討厭、討厭……討厭……」

    「別鬧了……」帥朗訓了句,不料不起作用,跟著帥朗一握那倆xiǎo拳頭警告著:「再鬧我可喊了啊,本來沒人知道,一喊可都知道了。」

    這句管用,一下子把王雪娜嚇住了,驚省了,此時正在教工樓底,來往的要真讓熟人看見多不好意思,一驚馬上做賊似地四下看著,帥朗生怕學妹不急似地一指:「呀呀呀,那是不是你爸,他看見啦……」

    「啊?」王雪娜一回頭,真嚇了一跳,卻不料一回頭啥也沒看見,等再回過來,又碰上那張淨說謊話的嘴,臉蛋被帥朗重重「啵」聲來了一口……那嘴早等那兒了,故伎重演。

    「呀……氣死我了,不理你了……」王雪娜羞急之下,抹著臉蛋就跑,生怕再有輕薄之虞,跑了幾步,又覺得很不解氣,返身回來,朝著帥朗踢了兩腳,忿意稍洩這才往樓裡奔。

    「嗨,明天去不去拍賣行,我來接你……」帥朗在喊。

    「不去。」王雪娜撂了句,貌似非常生氣。

    樓下,帥朗xiǎo人得志般地嘿嘿哈哈笑得前彎後仰,雖然是臨時起意,可也是覬覦良久了,既真且嬌、又羞又萌的學妹果真是情竇初開,親個嘴比上吊還難,那xiǎo嘴香舌雖然笨拙了點,可回味卻是無窮得緊,靠著車看了良久,還像有只xiǎo鹿在懷裡撞似的,這等得意之事,自然是讓帥朗心境大開,樂不可支,上了車又回味了半天才開著音響,咚咚嗒嗒響著,駕著車,心滿意足地往校園外駛去……

    等了很久,教工樓底車堆裡一輛不起眼的麵包車驀地車燈一亮,倒著出來了,循著帥朗出去的方向追上去了。車裡,副駕上監控的那位匯報完了方位,一扔步話感歎著:

    「這哥們過得舒服啊,咱們跟了一天了就沒他幹一件正事,huāhuā錢、吃吃飯、泡泡妞……比咱們過得舒服多了啊。」

    另一位瞥了眼,沒吭聲,不過深有同感,車追出了七公里,這位不幹正事的果真又找到事幹了,和一輛開馬自達的碰面了,不過肯定不是和案情相關的人,倆人相攜著進了飯店,根本不用追蹤,就坐在窗邊,桌上杵一堆瓶子,那樣子看來要一醉方休了,把倆監控的外勤看得是大眼瞪xiǎo眼,除了泡泡妞之外,還得加上個喝喝酒一項,這生活,還真是舒服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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