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江紅之崛起 第二卷 帝國的崛起 第32章 化學戰
    第32章化學戰(第二更,求定閱!)

    3月19日凌晨,薄霧籠罩的戰線上,靜悄悄的沒有多少聲息。

    戰壕上,飄揚的軍旗與國旗微微指向戰壕對面的敵人的戰壕,氣象兵拿起風速儀測量風速後,便拿起電話,向司令部報告著前線的氣象條件。

    「風速每秒2-3米,風向東北……」

    幾分鐘後,總攻的命令便下達到已經待命的前沿部隊,炮手摘去了炮衣之後,便開始擰掉炮彈彈頭口的鋼塞,為炮彈擰上引信,炮彈被平整的擺放在距離炮位只有一米多遠的位置上,而在前沿的迫擊炮陣地上,一枚枚炮彈從彈箱內取出,擺放在平鋪的帆布上,引信的保險栓被他們直接抽掉,他們將會在接到命令的第一時間內,打出最為密集的火力。

    在炮兵們為總攻作著準備的時候,在前沿的戰壕中腰挎著經過數次改良後,已經解決了卡殼等毛病的衝鋒鎗的軍官們向分發著保險單和信紙,同時大聲的提醒著士兵們保險單的重要性。

    根據陛下簽署的《帝國近衛軍人福利法案》近衛軍為每一名官兵都購買了保險,保險賠償和撫恤金足夠他們的家人,在他們陣亡後衣食無憂的過完下半生,而作為軍官,他們必須要戰鬥前,反覆提醒戰士們,保險單和重要性。

    「大家一字要仔細填好保險單如果陣亡了受益人就能得到五百元的保險費如果沒親人的話,可以選捐給帝國教育基金會、遺族基金會,當然如果你們願意的話,還可以捐給近衛陸軍,不過我肯定不會這麼幹。所有人都必須要寫遺囑,寫好上交給班長後,由長官處封存。」

    保險金加撫恤金高達八百元的撫恤,或許這已經是現在帝國的經濟條件所能做到最好的補償,儘管所有人都知道陛下更希望能夠奉養陣亡官兵的家人,但帝國的經濟條件的限制,使得那只是一個幻想,不過至少現在帝國榮軍院已經建成,傷殘士兵可以申請入信榮軍院,在那裡曾經為陛下戰鬥過的傷殘官兵,可以得到陛下的照料。

    「父親大人安好兒叩安,您兒子我沒給你丟臉,如果你看到這封信,那就說明你兒子我進凌煙閣享一年三祭了您曾說過身後得享凌煙閣是我輩之榮耀,忠孝不能兩全,兒身為近衛軍人,受陛下賜勳之榮,享帝國萬民奉養之耀,實只能以血肉之身報還陛下、國家,兒生不能盡孝,望父親大人於兒死後,以兒不孝斥之,如此若能緩父親大人之悲,兒亦含笑於九泉……」

    書寫著遺囑時,趙晟一邊寫著,一邊擦著淚水,趙家世代都是小商人,從未出過什麼人物,可他現在卻成了帝國近衛軍上尉,這怕是趙家多少代最大的官了,甚至還蒙陛下思典授以帝國三等近衛雲摩勳章。

    從部隊自陝西北調東北之後,他就曾想像過以死報效陛下、國家,可現在真的面臨這麼一場大戰之後,心裡忍不住多了一絲牽掛,他是趙家的獨子,在面臨著將死之局的時候,難免會的流出眼淚。

    而此時整個戰壕裡都是靜靜的,無論是軍官或是士兵都趴在空彈藥箱上寫著各自的遺囑,仔細的填寫著保險單,這時近衛軍一直以來強制性的文化掃盲派上了用場,至少所有士兵都不需要讓他人代筆填寫的保險單和代寫遺囑。

    氣氛顯得有些古怪,終於一張張遺囑被裝進信封,又被裝進大信袋後,官兵們看著傳令兵把信袋帶到後方,也許明天,那裡就不知道會有多少封信寄出去,也許會是一半,也許會更多,他們知道,自己所面對的敵人是什麼人,不是那些一個刺刀衝鋒就能擊退的清兵,也不是揮著大刀勇有餘靈活不足的河州軍,而是一支百戰餘生的列強軍隊。

    在奉天外圍戰時,近衛軍第一軍團,曾一天寄出近萬封陣亡通知書,而現在呢?

    活著或是死去,對於所有人來說都是一個選擇。

    「兄弟們」

    趙晟看著連裡的下屬。

    「在這裡,我只提醒諸位一點,是作為帝國近衛軍人,勇敢殺敵,像軍人一樣戰死,還是像懦夫一樣被處死,皆由各位自行決定,趙某將以軍人之身死去,望兄弟們珍視此次參與改寫國運之戰之榮耀,為近衛軍旗增榮,為家族增耀」

    說完這番話後,趙晟衝著下屬行了個軍禮。

    「就此決別」

    「凌煙閣再相會」

    戰士們行著軍禮,用整齊但卻不大的聲音沉聲答道,這是要求,不得大聲喧嘩,即便是官兵決別。

    「架好梯子所有人準備」

    幾十分鐘之後,在一群工兵們開始邊接啟爆器,風捲著旗指向日軍的陣地時,在前線地戰壕之中隨著士官和軍官的命令,已經被緊張等待折磨了半夜的戰士們便架著木梯依靠在戰壕邊,深達兩米的戰壕必須要借用梯子才能上去。

    在進攻的命令下達到到前線,戰壕內的戰士們明白,也許,這將是他們所經歷的最後一次黎明,也許他們根本沒有機會看到太陽再一次升起。

    「上刺刀」

    隨著在上百公里的戰線上,十餘處戰壕裡兩個師的軍官們,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發出了這道命令。

    戰士們便紛紛給步槍裝上刺刀,戰壕響徹著刺刀安裝時金屬撞擊聲,然後士兵們便據著步槍,每一名突擊營士兵面色都顯得有些焦急、興奮,期待之中又參雜著恐懼的眼神仰視著的戰壕胸牆,他們將第一次跳出這條深達兩米的戰壕,向日軍的陣地發起進攻。

    下一秒,3月21日,6時3分,一連串的輕微的爆炸聲同時在戰線上響了起來,在連綿的但並不算劇烈的爆炸之後,上千個鋼瓶並沒有發生劇烈爆炸,而個個騰起團團濃煙,綠色的濃煙迅速的在風的的做用下朝著日軍的瀰漫著。

    綠色的煙霧像混雜在薄霧之中,像綠色的精靈一般,美麗而嬌艷,綠色的精靈們並沒有被風吹散,而是貼著地面,不停的向著前方滾動著,精靈們的觸角極盡優雅的蠕動著,沒有發出任何聲響,風撫動著這濃濃的綠色精靈,像是寵愛它們的母親一般,輕撫著它們的身軀,喚著它向著東北方游動。

    「那是什麼啊」

    站在警戒哨裡的後生次郎看著薄霧中,那眩麗的、美麗的,慢慢蠕動著的綠霧,心中升起一陣疑惑。

    「我的上帝,好漂亮的霧啊」

    「是啊,這麼漂亮的霧,要是惠子在這裡就好了」

    「這絕對是值得跪下欣賞的霧氣」

    戰壕中的日本兵,驚訝的看著那怪異但卻嬌艷無比的綠霧,此時他們似乎忘記了,撒旦現世時,往往會批上最美麗的外衣,正像這綠色的精靈一般,在朝陽的映射下,貼著地面滾來綠霧是如此的美麗,誰能想到如此的美麗,竟然會是撒旦的現世呢?

    終於在日本兵的讚歎聲中,綠霧緩緩的滾過他們面前的胸牆,在即將滾入戰壕的時候,他們伸出自己的的手,似孩童一般的觸摸著綠霧,在他們發出嘻笑聲的時候。

    「這是什麼味道」

    「怎麼這麼難聞」

    在那一人多高,黃綠色煙霧滾入了戰壕之前,一些嗅覺靈敏的日本兵,已經聞到了空氣中的刺鼻的怪味,但這些已經滾了,就在他們喊出聲音的時候,黃綠色的煙霧便「墜入」了戰壕之中。

    「咳……咳……咳……」

    劇烈的咳嗽聲在日軍的防線上響了起來,咳嗽聲越來越密、越來越響,伴著咳嗽聲還有那些日本兵發出的驚恐的喊叫聲。

    「這是怎麼回事」

    在濃濃的黃綠色煙霧中,松下慶次每一次大聲的喊叫,都讓他覺得自己的胸膛更加氣悶,伴著胸口的隱痛他感覺越來越噁心。

    「嘔……」

    不僅只有他一個人,戰壕上到處都是趴在那大口嘔吐的日本兵,有些人已經摔倒在戰壕內,更多的煙霧被他們吸入身體,慢慢的他們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但空氣似乎像是不夠用的一樣,無論他們怎麼呼吸,要命的氣悶感逼著他們撕開自己的衣領抓扯著自己的胸膛。

    「啊……咳……咳……媽……」

    在短短的一兩分鐘內,尖叫聲、哭喊聲在戰壕上空迴盪著,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這些曾自許武勇的日本兵放棄了自己的責任,他們丟下武器哭喊著朝著後方跑去,而此時黃綠色的煙霧在微風的吹撫下,已經佔領了日軍的預備壕,相比前線射擊壕,這裡的人更多,煙霧墜入戰壕後,同樣的恐慌發預備壕內的漫延著,劇烈的咳嗽聲、無法喘息時發出的叫喊聲,這種絕望的如墜入地獄的喊聲在戰壕上空迴盪著。

    「嘟……」

    6時零8分,淒厲刺耳的哨聲響了起來,戰壕內,班排長第一個踩著梯子跳出戰壕,他們揮動著手中的武器,命令著士兵們衝鋒。

    「快……快、快……」

    戰壕內,金屬的碰撞聲隨著士兵們爭先恐後爬出戰壕的動靜鳴響著。

    「嘟……嘟嘟……嘟……」

    衝出戰壕後,握著衝鋒鎗的趙晟一面貓著腰飛速朝著日軍的戰壕逼近,一面咬著哨子用哨聲發佈命令,先是聯絡哨,接著又是命令哨,在訓練場上已經學會如何在混雜的哨聲中區別軍哨聲的戰士們,立即根據命令進行著戰術動作,儘管內心緊張無比,但戰術動作卻嫻熟無比。

    已方發射的炮彈在他們的頭頂掠空而過,沒有一發落到他們眼前敵軍的防線上,這是遠射,而日軍的炮彈卻不斷的落到他們的身邊。

    此時戰場上的哨聲是單調的,只是一片急促的進攻哨聲,進攻、進攻在趙晟接到的命令中,只有簡單的幾個字,進攻殺死敵人再進攻

    儘管帶著口罩著,可是進攻的官兵們依然能夠嗅到空氣中刺鼻的怪味,在這種刺鼻的怪味中,一種異樣的情緒在他們的心中湧現出來,戰場上太過於詭異了,儘管在日軍防線不斷有子彈射出,但那些子彈卻根本沒有什麼準頭,甚至於還趕不上遠距離射擊的日軍炮兵的威脅。

    這是怎麼回事?

    懷揣著這個疑問,尤其是當聽到日軍防線上傳出的劇烈的咳嗽聲時,趙晟心中的疑問更濃了,在他隱約看到日軍戰壕前的低矮的胸牆,一陣雨點般的手榴彈從他的頭頂甩了出去,那是第二線的擲彈兵甩出的手榴彈,在劇烈的爆炸聲中,爆炸的氣浪總算是吹散了一些煙霧。

    已經沖趙晟也終於能看清了日軍戰壕內的狀況,不過這會容不得他多想,當那些發出咳嗽聲的日本兵看到敵人衝到自己的陣地時,幾乎是本能一般的發起了反衝鋒,他們的反衝鋒卻是虛弱的,在拼刺中,戰士們驚訝的發現自己的敵人虛弱的超出他們的想像,他們甚至無法撥開刺向他們的刺刀。

    「殺」

    伴著吼叫聲,刺刀沒入一個日本兵的胸膛,為衝鋒鎗換彈匣的時候,趙晟驚訝的看到,一些日本兵在被殺死時,臉上竟然帶著一絲解脫式的笑容,料想中激烈的戰鬥並沒有發生,他們幾乎是輕而易舉的幾未遭受抵抗,便攻克了日軍的防線。

    在進攻部隊突破日軍射擊壕的同時,幾十輛車頭包著鋼板的卡車,卻在這被夜間的底溫凍硬的戰地上行駛著,在卡車接近日軍前沿戰壕時,卡車兩傍站著的工兵,隨即拆掉了卡車貨板,用衝鋒鎗打掃日軍戰壕的同時,幾名工兵迅速數米長的貨板被鋪在日軍戰壕上,駕出了兩條只供汽車通過的橋樑,卡車駛過了日軍的戰壕,朝著日軍的第二道防線史去,儘管子彈不斷的打在汽車上,炮彈偶爾會在汽車附近爆炸,但卻不能阻擋這些卡車的行駛,卡車在駛到距離日軍第二道戰壕只有兩百多米的距離時,立即調轉方向,以車尾對著日軍的戰壕,副駕駛隨之啟爆特製的爆炸栓,更多的氯氣在距離日本第二道防線更近的位置施放出去。

    在這一個突破點上第二波補充的氯氣多達18噸,雖低於第一波的24噸,但卻使得原本看似將要淡去的煙霧變得的更加濃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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