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開門,焉君正在家一個悶頭吃著外賣,看樣子沒有藍若的日子,她的飲食水平又回到了解放前。「把你的小廚師給你送回來了。」張元打著哈哈,希望不要太難堪。
君抬頭看了看,視線躲避著張元的眼神,實際上她有點心慌意亂,前天夜裡發生的種種讓她也不知道如何面對張元,「你們吃過飯沒?」焉君又順口問道。
「吃了一點,沒吃飽。」藍若放下書包,快步跑到餐桌邊,,頓時饞貓模樣就出來了,「哇,白切雞!」
「啪!」焉君打開藍若的手,「先洗手!」
藍若一伸舌頭,鑽進洗手間,留下這不知道如何面對的兩人。
張元站在門口,也沒換鞋,想要寒暄兩句以後告辭,又好像在等焉君的邀請進門,可焉君低頭吃飯,就是不看他,讓張元進退兩難,進吧,難保焉君會不會憤怒地來一句,「怎麼著?誰邀請你進來了?自己把自己就當主人了是吧?」掉頭走吧,焉君一定會更生氣,「好哇,玩過了跟沒事人一樣,招呼都不打,你還真是拔鳥無情。」於是張元只好罰站似的,一動不動,杵在那,帶著一臉尷尬的笑。
好一會,焉君才抬起頭,好像剛發現張元似的,「幹嗎呢?你進不進來?要不……也進來吃點吧。」
「好好好。」張元得了大赦似的換鞋,走了過去,剛坐下突然又想起什麼,走向洗手間擦手。
看著張元消失在洗手間的門口,焉君抬起雪白的如同月亮一般的臉龐,小聲地嗔了一句,「心虛的樣,做點壞事也不大。」
這話正被藍若聽見了,問道:「誰做壞事了?」
張焉君臉一紅,「小孩子懂什麼,快點,吃飯。」
菜是街上買的,飯倒是焉君自己煮的,等張元洗完手回來,藍若已經幫他裝好了飯,張元呵呵笑著坐下,拿起筷子。
以往張元是拿起就吃,或者給藍若夾一筷子菜,可是今天卻奇怪了,上來就夾起一塊白切雞給焉君,媚笑著,「嘿嘿,你多吃點。」
張焉君倒也沒拒絕,接過來吃了,藍若低頭扒著飯,眼皮子使勁抬著,黑溜溜的大眼睛看著兩人,發現他們今天怎麼就不對勁呢。
「哥哥,姐姐,你們是不說吵架了?」藍若問道。
「哪有?」張元和焉君異口同聲,他們可不願讓小藍若知道那事。
「那姐姐為什麼對你那麼冷淡?」藍若以前看他們經常鬥嘴很熱鬧,而今天看上去平靜,傻子都知道有隔閡。
「冷淡麼?沒有,我們挺好。」張元拖著椅子挪到焉君身邊,手一伸攬住那軟乎乎的小腰,而焉君為了在藍若面前表現得正常,也配合的默許了,笑著說,「是呀,挺好。」
若看出他們是假裝的,不過知道他們都是為自己好,也不揭穿,埋頭吃飯。
張焉君也低頭繼續,突然發現這死小子的臭手還停留在自己腰上,鼻子裡似有似無地哼了一聲,眼睛對著張元扔過去一個凶巴巴的眼神,意思很明顯,「把你的臭手拿開!」
張元咧嘴一笑,然後視線又在焉君高聳部位轉了個圈,意思也清楚的很,「該摸的地方早摸過了。」
焉君臉一下紅了,又羞又急,桌面上不動,就用腳去踢張元,因為兩人並排而坐,又踢不到,焉君只好用腳後跟去踩張元的腳。
張元也低頭吃飯,感覺到她腳來了,在她還沒有踩下的時候,張元把兩條小腿一夾,就把焉君的小腳留在了小腿之間。
張焉君家是全地板的,都是換鞋的,所以也都穿著拖整理鞋,她發現自己的腳挪不動了,趕緊想縮回來,卻沒想到張元的緊呀,根本動彈不得,還把她自己的拖鞋給弄掉了。
張焉君瞪了一眼張元,意思是「你不是都摸過了嘛?」
是你送上門的,怎麼能讓你溜掉?張元依然夾著她的光滑小腳丫,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然後又夾了一塊雞給她,「來,你工作忙,補補身體。」
張焉君看他一本正經的樣,又好氣又好笑,嘴一撇硬忍住笑意,沒好氣的說道:「煩死了,你自己摸吧。」其實她想說你自己吃吧,可是她心裡卻在想,你想摸就摸吧,所以一下就把話給說錯了。
「呃?」藍若頓時停住了。兩隻眼睛叭噠叭噠看著這兩人。
張焉君自己也被自己說錯話弄得笑了起來,嬌嗔一聲,「真被你弄昏頭了,你自己吃你的。」
「呃……哦。」
張焉君的話裡最後2個字實在是讓人胡思亂想,可她說出來才發現不對勁,很不對勁,這不是下流話嘛?
「不是,我是說你自己吃雞…焉君這一解釋更亂,越描越黑,連本來沒聽出來的純潔小藍若這回都聽明白了,粉嫩的小臉瞬時紅了。
看著張元捂著嘴硬憋著笑,張焉君的羞臊一起湧了上來,也顧不得藍若在場了,羞急地抬起粉拳對著張元的肩膀一陣捶,「討厭,都是你,你怎麼這麼討厭。」
小肉拳捶到張元心裡去了,那舒服的,比泰國按摩腰舒服一百倍,不過雖然舒,卻不能表現出來,還得一驚一乍好像受傷了一般,這樣美女才會高興。
「哎呀,哎呀,你輕點,又不是我讓你說的,你這是冤枉好人,我就夾了塊雞給你,誰知道你會說雞……那玩意。」
「你還說!」張焉君從來不罵人不說髒話的,這是一個播音員最基本的素質,說髒話是有習慣的,如果你平時就說,難保上電視不會突然冒一句。
「我沒說,明明你說了,兩遍,哈哈。」張元哈哈笑著。
焉君的小肉拳又是一陣暴風驟雨,沒想到卻被張元接在了鬧,藍若好像明白了什麼,眼睛一亮,「哥哥姐姐,你們是不是然戀愛了?」
一頓飯吃完,張元就告辭了,焉君非要送一送,兩人就下了樓。
晚上的風更大了,呼呼的來去自由,把樓前綠化帶那塊稀疏的小樹叢來回要弄,張元脫下外衣擔在焉君的肩頭,他知道她有話對自己說。
「去樹林裡邊吧。外邊風大。」張元說道。
君沒有反對,難得的很乖巧的樣子。
樹林裡有一張長椅,椅子上看似乎挺乾淨,兩人並排而坐,這裡風小多了,抬頭還可以看見明月如鉤,景致倒也不錯,唯一遺憾的是不遠處兩條狗正在那乾兒童不宜的活,不過焉君貌似沒看見,張元也沒有不人道的去打擾它們。
「對不起,這事……我沒有徵得你的同意,可是確實是情況緊迫,我也想過送你去醫院,可是醫生說……」
其實張元泡妞水平還是不高,他就忙著強調這是無可奈何的事,希望焉君可以諒解,如果來個情聖一定不會這樣,而一定會不停強調我是如何愛你喜歡你,這樣女人不但會原諒,還會委身與他。
不過張元不是情聖,他現在想的只是希望焉君不要因此耿耿於懷,當然了,如果真來個情聖,焉君也不會喜歡。
「我知道,你別說了,我沒有怪你,要說對不起的其實是我,如果不是我被壞人抓了,你說不定就可以趁機逃生,也不會受那樣的折磨。」張焉君很冷靜地分析者。
「其實也不怪你,如果不是你拚命幫我擋了那一下,我那天必死無疑了。」
「唉,所以說我誰都不怪了,這都是注定的。」焉君抬頭看著月亮歎了口氣,還記得幾個月前被張元強迫脫了衣服呆在那樓的窗邊,也是這樣靜靜看著月光。
月華之下,美人如玉,那俏麗的天顏更加顯得動人,那如畫的眉毛,長睫毛大眼睛,尖尖的俏鼻子,一切都搭配地完美無缺,恰到好處,張元看得有些入神。
「現在我們見面有些尷尬,真的,我看見你就會想起那個事。」張焉君對著月亮緩緩說道,「我本來想和你像以前那樣,就像好朋友,可是現在看來不行。」
愣愣的張元突然感覺到什麼,趕緊說道:「其實你愛我的不是麼?你為了我幾乎付出性命,我知道你是愛我的,其實我也一直都喜歡你,默默地愛著,沒敢說而已。」
「少來,你是因為我救了你才感動的是不是?」
「不是,我之前就喜歡上你了,就是第一次見面。」張元解釋道。
「切,你為了救我,寧願扔掉光盤麼?你不是對我說過,只是因為我是無辜的人,並不是因為喜歡我,就算當時換其他任何人擬都這樣做。」
張元當初為了防止焉君喜歡他,他確實這樣說過,誰知道這會被焉君拿來以其人知道還治其人之身。
「不是,那不是第一次,第一次你忘記了?是在銀灣,我幫你擦去臉上的煎餅大醬,那時我就喜歡上你了,你想吃煎餅嘛?我現在去……」很明顯,張元有些激動,有些詞不達意,還有些胡言亂語。
焉君笑了,這樣的張元很可愛,這樣的張元才和他的外貌般配,像個大男孩。
「你當我豬啊,剛吃了晚飯。」張焉君嬌嗔了一句,這才說道,「我是這樣想的,最近我們既然見面就尷尬,那還不如暫時冷靜一下,減少見面,我也要好好想想。」張焉君說完,看見張元滿臉不樂意,還想辯駁什麼,於是焉君又補充了一句,「說不定我想通了接受你的多妻生活呢,呵呵。」
張元無奈,「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