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魂 成名篇:天門行 第一百二十章 橋頭堡
    天嶄臉都是眼淚,殺了他倒是沒什麼的,遊魂跟人也是一樣,人死燈滅,這遊魂死了,那也是什麼都沒了。但讓他承受將他千年收羅到的那些寶貝全都堆在外面,一件件的挑來挑去,那看不眼的還一把就扔到一邊去的痛苦,他真的受不了。

    天嶄半跪在地,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訴著:「玄大爺,我都將您的要求全都做到了,可不要糟蹋我這些東西了……」

    他話音剛落,小白就一口將個麵團似的東西吞了下去,天嶄整個人渾身一抖,說:「那可是能補足佛力的靈丹妙藥啊……」

    「真難吃!」小白將吃剩下那一半吐到了地。

    這佛力的來源跟魂氣、妖氣都不同,小白吃了那不會感到難受,可也不會得到任何的好處。好在杜血那些人不在,要不然可就得心疼死了。

    那佛力消退,而還沒恢復的時候,來一顆這個,那可是極品。

    吃下去不到片刻的時間就能讓佛力全都恢復,只是這種東西,也要能及時的吃下去才是。那高手對決,特別是六級悍魂以的那種,哪裡會給人時間去吃這種東西。

    而且這還是麵團大小的啊,都快能捧起來,跟個小臉盆一樣的。

    比起那些小小的容易帶的靈藥來說,那就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了,想,那些小藥丸都很難能找到機會塞到嘴裡去了,而要將這樣大的麵團給塞到嘴裡,那不是強人所難嗎?

    那種對決可是快到了連眼睛都瞧不過來的時候,哪還能給時間吃藥。

    這也就是那種大軍團的對決時,才能用的。

    給那些小佛將小陰將或是佛兵陰兵用的。

    但這玩意也很難得,天嶄看著小白那嫌惡的表情都想要跳起來了。

    可惜他一點都不難,他在玄飛的王魂壓制下,就連動都不敢動。

    小白身那散發出來的妖氣也不是白搭的,他也不是沒有感覺到,他現在全然都只能坐在那裡瞧著玄飛這些人在挑挑揀揀的了,他還在想著那七色佛帥能快些趕過來,將這些傢伙全都給收拾了。

    風法獸在審判界裡待著的日子最長,他雖說沒有一直都生活在這些遊魂的世界裡,大半都在那無望海的小島隱居,但審判界裡的事他也是很多都瞭解的。

    不像是雷法獸雲法獸那樣才下來一兩個月的樣子,對審判界只是紙面的瞭解。

    他挑揀著那一大堆的東西,也不冀望能挑出什麼像樣的貨出來。

    這天嶄畢竟只是一個小佛將,才是三級悍魂的實力,就算是他再能壓搾,再能找東西,又能找得到什麼好貨。那一大堆的玩意兒,大半都是一些藝術品而已。

    藝術品的意思就是看著好看,長得不錯,可實際的用處卻是少得可憐。

    而風法獸只關心實用的東西。

    玄飛沒跟他們在挑,他坐在外頭的台階,凌一寧挽著他的胳膊,頭枕在他的肩膀,趙欺夏和櫻寧盤腿坐在一旁,三個人在斗地主。

    撲克牌這種東西,審判界是有的,別說這個,就是俄羅斯輪盤都有。

    那人間界裡的賭鬼可不少,那些賭鬼信佛的更多,不見那些在賭場裡的老賭客,大半都是戴著什麼古佛像的碧玉掛在脖子裡的在賭錢的。

    他們死後,他們的家人就給他們燒一些這些賭具,好讓他們在下面玩。

    他們大半都是直接去了六道輪迴裡的那六界中,而一小半的留在了這審判界。

    那些去了六界中的,家人燒的東西卻還是能到審判界中的,而這些東西,都全都歸置在了佛城裡,所以佛城的各種各樣古古怪怪的東西是最多的。

    就連充氣娃娃都能找得到。

    而這些東西,一大半都拿來發工資了,或是充做獎勵。

    這天嶄也是個賭鬼,他就要了好些賭具,這都是凌寒從後頭翻出來的,平常在東西部界的時候就玩過斗地主了,那撲克就算是普通人家裡也有可能會燒的。

    但俄羅斯輪盤,老虎機那就比較少了。

    可由於這裡沒電,審判界大半都是沒有電的,剩下那些剛下來的想用什麼水力發電的,都由於各種各樣的手段的缺乏而沒能做到。

    所以老虎機那種東西只能看著而不能用。

    弄了半天還得拿著撲克牌來斗地主,還是這種簡單實用的玩意兒才管用啊。

    那凌寒帶著三法獸外加小白在那裡翻著,天嶄到最後真是直接的跪到在了地,他連眼睛都不敢拿去看那一大堆的寶物。

    那大半看不眼的,凌寒也毫不客氣的隨手就放出佛光,直接就燒掉了。

    天嶄真是有苦說不出啊,你就是看不眼,你把它們給燒了做什麼啊?

    可凌寒真就沒把他的想法放在眼裡,在他看來這個天嶄也就是個打醬油的。

    而那紫佛帥也不知什麼時候能來。

    到了七八個時辰過後,大家都睡了一覺起來,換了那站崗的雲法獸去睡覺。

    其實他不累,他也是六級悍魂的實力不說,就是他原來在人間界的實力,就算是七八日不睡覺都不是什麼事。

    可睡覺是一種享受,他也就樂呵呵的跑去後面了。

    再等了三四個時辰,那天嶄家裡的寶物差不多全都給要就能歸到了風法獸和凌寒的口袋裡,早就呢全都給燒燬了。

    天嶄已經臉白得跟那些樹漿一樣了,才聽到一陣的馬蹄聲。

    玄飛聽到馬蹄聲是往這面來的,就將牌歸攏到了手裡,對櫻寧和趙欺夏說:「先暫停,我這裡還有三個炸彈,你們不許賴賬。」

    打這牌還是有賭注的,大家都有天門裡的人燒東西,口袋裡閒錢都有點。

    凌寒從裡屋走出來說:「那紫佛帥不用金翅鳥,用兩條腿也比騎什麼馬快,他怎麼會騎著馬過來?」

    玄飛聳聳肩說:「我哪知道,或許不是他。」

    他倒是猜得一點都沒錯,就聽到外面的陰兵一陣呼喝,那兵直接就從那三四米高的將府牆躍了進來。

    好一匹駿馬,一看就是審判界的異種。

    通體都是腥紅色的,像是那種剛從人的身體裡流出來的血,這絕非是汗血寶馬,那馬的顏色可不是它流出來的汗,而是它的毛髮,而它的相貌也是一片凶相,由於那馬臉特別的尖,下巴就像是用兩把劍交叉著似的。

    而它那眼睛更是三角眼,而坐在它背的人長得跟他差不多。

    都是一派的奸人相,身掛著一副佛將用的軟甲,面倒是有著許多的佛咒,比起那天嶄的佛咒多出了一倍,想來這個傢伙就算是佛將,那也比天嶄的地位要高得多。

    他身材很瘦長,坐在馬背,那腿都過了馬腹一大半,沒甩著地,那是由於那異種馬長得實在是太高大了,而他要是騎一般的馬,不說那些電影裡的戰馬,就是那西北地區的高頭大馬,那腿也一定能拖在地了。

    粗算一下,他要是從馬下來的算,以他的身高來看,他少說也在兩米三以。

    手掌巨大,抓著那韁繩讓那一般人三指粗那樣的韁繩在他的手裡就跟那魚線似的。

    他的頭髮也是跟馬的顏色一樣的腥紅色,不像是染的,而像是天生就是這種顏色。

    玄飛可極少在審判界裡看到這種髮色的傢伙,瞧他這模樣,他莫非是七色佛帥中的老大赤佛帥?

    這回倒是猜錯了。

    那瘦長三角眼從馬背跳將下來,一拱手說:「我是紫佛帥的貼身佛將丁長,佛帥請你們去橋頭堡會合。」

    「小紫倒是不錯,一聽到那訊號就知道是我們。」玄飛轉頭對凌一寧笑著說。

    而凌寒卻不這樣想,他沉吟片刻,瞧著那丁長說:「他是如何得知是我樣的,那橋頭堡在何處,他為何不過來相見?」

    凌寒的話有些從雞蛋裡挑骨頭了,但杜血那些跟紫佛帥關係不錯的人都不在,而趙欺夏是絕不會幫紫佛帥說好話的,大家就都瞧著那丁長。

    他倒是人如其名,瘦骨伶仃,體態纖長。

    丁長瞧了凌寒一眼說:「佛帥自然能算得出來……」

    「算什麼?他莫非還會八卦推演算命之術?」凌寒笑道,他瞧這個傢伙可不順眼,長得瘦巴幾的,還一來就板著個臉,到現在還沒笑過,這都什麼模樣嘛,誰欠了他家裡八百萬啊?

    「請這位大師尊重些……」丁長的話也硬起來了,他倒是條硬漢,沒瞧見這裡誰都能將他當成是軟柿子來捏嗎?

    「哼,我倒是怕去那橋頭堡那裡會是陷阱……」凌寒冷哼聲,這丁長越是這樣,他越覺得不對勁。

    玄飛倒也什麼都沒說,瞧著這個丁長怎樣應付。

    倒沒想到,這丁長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給了凌寒:「這位大師,這是佛帥給你們的信,你看了便知。」

    凌寒將信拆開,卻果然是紫佛帥的筆跡,之前跟紫佛帥有過聯繫,而每一次都是紫佛帥親自寫的信件,他的筆跡是見過的。

    「為何你之前沒把信拿出來?」凌寒將信遞給玄飛,瞧著這個丁長說。

    「你們去是不去?若不去的話,那我這便回去。」丁長也不再多說什麼,一拉馬頭,那馬哧哧兩聲轉頭就朝著大門外。

    那邊天嶄都想哭了,媽的,好不容易等到紫佛帥的人來了,可誰知人家是一家人。

    那些寶物可算是毀了,這些傢伙可真是強盜啊。

    他倒不想,他的那些寶物倒也有大半都是他強搶過來的。

    從那些普通的遊魂手裡,他還強人家老婆呢。

    玄飛朝凌寒點頭說:「先跟過去瞧瞧。」

    那丁長聽到這話,一拉那馬就躍出了將府。

    路才發現這異種馬真名叫血馬,跟汗血馬只一字之差,但那真是差了天遠,這馬的速度竟然能跟凌一寧的奔跑速度差不多。

    而且還不用吃東西。

    什麼馬料,草什麼的,它一概都不需要吃,而一路直到橋頭堡,它才喝了一杯水。

    玄飛估計這馬在整個審判界裡也是稀罕貨了,大概是那紫佛帥借給這個丁長的。

    橋頭堡就在前方時,玄飛老遠就瞧見了紫佛帥的身影,他正站在一個小山包,一臉憂鬱的瞧著遠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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