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魂 震關東 第七章 半瘋+半瘋=全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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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半瘋+半瘋=全瘋

    眼看著那個拳漢再一次飛身到了空中,準備朝著劉世軒的身體來上最後一擊。

    劉世軒一直在等,等著這個傢伙飛到空中,他已經做好了準備。他猛然起身,雙腳跺進了地面,高高的舉起了自己的雙掌。

    只有隱天雄忽然看見那個巨漢雙拳上微微閃動的火光,他心中一跳,急忙叫道:「劉世軒閃開!」

    就在巨漢的雙拳快要對到劉世軒的雙掌之時,一個金色影子從天而降,落到了劉世軒身旁,劉世軒只覺得一股大力氣猛的拉了自己一把,身子不由自主就往旁邊跌了過去。

    凌寒微微的舉起單掌,面帶微笑的看著那個巨漢。

    巨漢看到了凌寒掌心中那個黑色的卍字,心中大叫不好,連忙扭身,慌張的摔到了地上。

    凌寒站在當場,身上彷彿籠罩著一層金光一樣,只不過,這金光有些詭異,竟然是被一層黑色的霧氣籠罩著的。

    凌寒眉毛一豎,不悅的罵道:「大爺的,我都做好準備了,你竟然逃跑,你們暗月門的人什麼時候如此怕死了?再說了,我又不會打死你,我有分寸!」

    隱天雄凌寒從天而降,心中又驚又喜,。

    他不敢遲疑,恭恭敬敬欠了欠身子,正色道:「不知這位大師,是何方前輩的高徒。」

    凌寒點了點頭,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道:「嗨,啥高不高的,我這就是來探個親戚,然後我親戚近日好像來過這裡,看你們有難,就順道的幫個忙了!」

    「不知你親戚是?」

    「大名叫流氓,小名叫混蛋,外號叫小太爺!」

    隱天雄和劉世軒兩人聞聲後大吃一驚,劉世軒額頭的冷汗也是嘩嘩直流。他現在為自己當初和玄飛和解那個英明的決定而慶幸。

    隱天雄上上下下打量了凌寒兩眼,只是凌寒此刻渾身籠罩在金光之下,外人根本看不清他的面貌和身材,只能朦朧的看見一個人影站在金光之內。

    隱天雄試探性的問道:「閣下莫非就是河北聖僧暗佛?」

    「嘛呀,什麼聖僧,人都叫我邪僧,不過暗佛倒真是我的外號!」凌寒嘻笑著說道。

    凌寒說完這句話,轉身對著血月等人,笑嘻嘻的說道:「你們拜月門的事本來我也不應該插手。可是吧,我這親戚與這隱月門的有點關係,我這玩意也不能看著與我親戚有關係的人受欺負不是?對了,我還忘問了,那啥,玄飛和你們是啥關係啊?」

    「哦,前日小女病重,是玄老弟幫忙救治的~!」隱天雄連忙上前。

    凌寒一聽此話,臉唰的一下子就拉了下來,道:「你那妹子漂亮不?」

    「還算可以吧」隱天雄不解的看著凌寒。

    「大爺的,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這小子哪有那麼大方,把自己的魂氣送給別人,整了半天,是色迷心竅啊!」凌寒憤憤的罵道。想到當年自己為了管玄飛借點靈氣,自己珍藏多年的小人書都送給了他,這心中就是一陣苦悶。

    「這位大師,這是我們拜月門的事,還請你不要插手的好!」血月冷冰冰的看著凌寒。

    「毛病,玄飛肯定是看上隱天雄的妹子了,不然的話他不會這麼大方。剛剛聽這話,是你傷的他妹子吧?他妹子,也就是玄飛的心上人,也就有可能將來是我凌寒的弟妹。大爺的,我的弟妹你都敢傷,你還真的是活膩味了。看招」凌寒一番讓常人無法理解的理論之後,就抬腳衝著血月衝了過去。

    在他疾路之時,地面上的雜草竟然全部枯萎,就像是秋天到來了一樣。

    血月見狀暗叫不好,暗佛的名號他自然聽過,他可不想在這裡和這個神經病糾纏。

    「隱天雄,你們隱月門除了找人幫忙還有什麼本事」咒罵一聲,血月就倉惶而逃。

    「小子,哪裡跑!」凌寒可不算完,抬腳就追了出去。

    真正的主腳隱天雄一臉錯愕的看著凌寒的身影。

    「大哥,這這」劉世軒吱唔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快,去找玄老弟,好好謝謝他!」隱天雄激動的說道。

    此時的玄飛,正赤身裸體的坐在炕頭上,叨在嘴裡邊的煙已經快著完,煙灰落到他大腿上的時候,他才回過神來。

    俗話說,好馬不吃回頭草,可是在剛剛那節骨眼上,窩邊上也沒好草可吃,沒法子,玄飛只好吃了回頭草。

    「大爺的,啥時候是個頭啊!」玄飛憤憤的罵道。

    三魂七魄散發出來的氣息,統稱為魂氣。每個人的身上都有魂氣,只不過根據各種不同的狀況有不同的表現。而對於魂氣已經凝聚在體外的玄飛來說,他已經不再算是個人了。

    不僅地府之中沒有他的名字,就連人世上也不會有他的位子。無論是再惡毒的太陽他也不會有身影,無論是再惡劣的天氣他也不會有感覺。無論是再怎麼關心他的人,他也不會有感情。

    從十五歲開始,玄飛就忘了感情是個什麼東西。他每天依靠女人來麻醉自己的身體,但是每當激情過後,剩下的只是無盡的空虛。

    拖著疲憊的身體,走進了院子裡,乾淨的院落讓他的心情更加的苦悶。他一直把自己生活的地方弄亂,弄的不成個家樣,就是為了麻木自己的神經,現在這院子這麼乾淨,他對家的渴望、對情的期望更深了。

    「咋得,某位施主又發、春了!」凌寒一臉壞笑的從門外走了進來。

    玄飛不屑的瞟了他一眼,「拷,你進人家就不會敲敲門啊!」

    「毛病,你上我床的時候都不敲門,我進你家憑啥敲門!」凌寒咒罵一聲就搶過了玄飛手中剛剛點著的煙。「吸煙有害健康。」

    「有害健康你還抽?」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看著理直氣壯的凌寒,玄飛直覺無語。

    玄飛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有兩件,第一是當初走火入魔,導致自己成了個半瘋子。第二,就是認識了凌寒,讓自己的另一半也瘋了。

    兩的相識頗具一些喜具色彩,那年玄飛十六,凌寒十八。

    玄飛閒著沒事幹,跑了河北保定去吃驢肉火燒。

    凌寒閒的蛋疼,跑到河北保定開了個驢肉火燒攤。

    玄飛沒吃過騙肉火燒,但是他也敢肯定,騙肉火燒裡肯定應該有肉。

    凌寒沒有做過騙肉火燒,所以他不敢肯定,這火燒裡是不是應該放肉。

    「我說,你家這驢肉火燒怎麼沒驢肉啊?」

    「誰說驢肉火燒一定得放驢肉?」

    「你大爺的,不放驢肉也就算了,你放點肉也成啊,你這連肉火燒都不算!」

    「毛病,誰說肉火燒一定得放肉?」

    「喲喝,叫板是怎麼著!」

    「咋得,有本事你做個驢肉火燒我看看!」

    「抬槓是吧?」

    「怎麼著,你不會做還挑啊!」

    「大爺的,小爺我就給你做個。」

    「做吧,現在是半夜,沒有賣驢的了。」

    「拷,你等著!」

    那天晚上,保定農戶家裡剛剛生下不久的一頭小驢被人偷走了。

    玄飛扛著那頭驢跑到了凌寒的攤裡。

    「阿彌陀佛,我這裡不能殺生。」

    「毛病,我就在這殺了。」

    「大爺的,要殺也不能是你殺,也得我來殺!」

    凌寒有生以來殺死了第一個非人類生物。

    扒皮、洗肉、剁餡、揉面、包火燒,等火燒出鍋,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你別說,這兩人做的火燒味道還真不錯。兩人各自抱著一個比鍋蓋還大的驢肉火燒啃著。

    「原來驢肉火燒是這味啊!」凌寒若有所思的品嚐著。

    「啊,你以為呢,不放驢肉能叫驢肉火燒嗎?」玄飛不悅的瞪著他。

    「哎,你這驢哪來的?」

    「呀,你不說我還忘了,我買驢還沒給人錢呢!」

    「你這人,怎麼這樣,買東西哪能不給錢。」

    「大爺的,不是讓你給急的嘛。媽的,我沒錢了!」

    「你這人,真沒有素質,沒錢還去買驢。哎,你昨個吃火燒的錢還沒給我啊。」

    「借我點錢,我把驢錢給人送去。」

    「我的錢全開這火燒攤了。」

    「瞎弄,趕緊的把火燒攤處理了,就你這模樣還想當廚子啊!」

    「毛病,我這樣怎麼了,電視都說了,腦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是伙夫,我又成不了大款,就當伙夫!」

    「咱這麼得,把你這裡邊能賣的傢伙什咱先賣了,然後把錢給人還上,要是還有餘的話,咱就再支個攤,你看怎麼樣?」

    「哎,不對啊,我就這火燒攤,除了這面板、大鍋、別也沒啥了。」

    「大爺的,人家開攤都有個冰箱啥的,你咋啥的沒有。」

    「毛病,我這荒郊野外的哪有電,再說了,我也沒錢買啊,我兜裡就二百塊錢,做火燒的面都是從寺裡偷的,菜都是現拔的!」

    「大爺的,難怪我嘗著你做的火燒一個土腥味呢!」

    「毛病,我都用尿沖了一回了。」

    「我日」

    次日清晨,兩人到保定市中心支攤算命,將算得收入扔在了那戶人家的驢圈裡,別說一頭驢,十頭驢都有富餘。話說回來,他倆當時還上保定新聞了。

    「某某某神僧,精準預測出了保定一日的死亡人數。」

    「某某某大師,精準預測出了保定一日的出生人數。」

    打那之後,這兩個神經病又干了很多驚鬼神、泣天地的事情。

    凌寒吃驚的看著被打掃的乾乾淨淨的院子,認真的摸了摸玄飛的額頭,又試了試自己的,喃喃自語道:「沒燒啊,這是怎麼了。」

    「滾蛋,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玄飛大聲罵道。

    「嘿嘿,我這次可是有好消息告訴你!」凌寒一臉賤笑的湊到玄飛身前。

    「不聽!」玄飛毫不猶豫的扭頭進屋。

    「真是好事,定魂珠重現江湖了!」凌寒緊跟著進屋。

    「定魂珠?怎麼會?」玄飛吃驚的問道。

    玄飛剛想問個明白,就看著凌寒已經目瞪口呆的站在了裡屋的炕邊上。

    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床上的女人。

    「你幹啥?」玄飛不悅的叫道。

    「原來原來真人是這模樣!」凌寒癡癡呆呆的說道。

    「廢話少說,你先說說,這定魂珠到底是怎麼回事!」玄飛著急的叫道。

    「不急,不急,待我研究研究這真人和假人到底有何區別再說也不遲。」凌寒說完,就拿著一本小黃書,認真的研究起來。

    他真是研究,絕無其它想法,愣是那著那書在炕邊上站了一個多小時。

    看著凌寒的模樣,玄飛直覺著蛋疼,「我說,你看夠了沒有。」

    「玄飛,這怎麼和書裡的不一樣啊?」

    「不怎麼不一樣?」

    「你看這書裡,都是這樣這樣,再看看這女的,才這麼大點!」

    「拷,書裡當然是假的了。」

    「哦,明白了明白了。咦!這摸起來的感覺就是不一樣哈,比書裡的軟和多了!」

    「啊」

    原本熟睡的女人,被凌寒給摸醒了,一看身邊竟然站著個癡癡呆呆的大和尚,嚇的驚聲尖叫起來。

    「別害怕,別害怕,我不是好人!」凌寒輕笑著說道。

    「玄飛他他他是誰」女人害怕的鑽到了玄飛的懷裡。

    「別怕,這傢伙有病,他吧沒啥志向,最大的志向就是研究女人。行了,你先走吧!」

    「嗯,我晚點再來看你」女人說完就匆匆忙忙的撿起衣服走了。

    凌寒一臉的不服氣,道「我模樣比你好,身板比你強,精神比你健康,憑啥咱倆站在一起,女人都靠你啊!」

    「切,我活好!」

    「什麼活?」

    「你不會的活!」

    「放屁,有什麼活是我不會的。」

    「你那地方除了尿尿還幹過別的嘛!」

    「這個還真沒幹過。」

    「那就別屁話了,趕緊說說,這定魂珠到底是怎麼回事。」玄飛著急的拉著凌寒的胳膊。

    老太爺臨死前說過,想要讓玄飛體外的魂氣正新回到體內正常運作,只有兩個辦法。

    第一,是修練葬門秘術,九天玄經。只不過,到今天為止,還沒有人能確定這個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葬門這個門派出現過。

    第二,就是要找到昔日魔教的聖物,定魂珠!

    「根據小道消息,定魂珠在長白山出現。現在,已經有不少人前往長白山了哎,你幹嘛去!」凌寒的話還沒有說完,玄飛就已經奪身出門。

    「長白山,替我看家!」玄飛疾喝一聲就快步的朝著公路跑去。

    凌寒看著那一地的小人書和動作片,臉上露出了相當淫、蕩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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