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萬歲 正文 第1209-1210章 《教父2》的首映式(五)
    邁克在古巴的戲。對於觀眾來所。的確有些不太容易理解。

    可以說。當邁克在古巴和羅斯攪合在一起的時候。觀眾就一直為他擔心。擔心邁克不是老羅斯的對手。何況他的身邊還有個內奸。

    而影片展現出來的種種情況似乎都表明邁克的處境並不是很妙。他似乎一步步的走向羅斯安排好的陷阱。但是當邁克在新年的鐘聲裡面抱著弗雷多告訴弗雷多他知道他是內奸的時候。個一切恍然大悟。

    在巨大的轉變跟前。觀眾才發現。原來邁克對這一切早就有所防範了。他在古巴做的。只不過是引蛇出洞。不但最後找到了內奸。還成功的拖垮了老羅斯。

    這樣的頭腦。實在是讓人驚歎。

    在被認出來了之後。弗雷多害怕極了。他掙脫出了邁克的懷抱。倉皇而逃。

    而這個時候。就在新年的鐘聲裡面。在民眾的歡呼聲中。反對派的軍隊展開了進攻。一支支部隊開始衝進了市區。

    哈瓦那市政府裡面。古巴征服的領導人宣佈政府軍被反對派大敗。他們要流亡了。

    這也標誌著古巴再一次出現了政變。

    原本喧鬧的宴會。慌亂一片。人們驚叫著。亂成一鍋粥。

    邁克退出了大廳。走出了市政府。這個的方。根本就不屬於他。

    大街上面。古巴民眾載歌載舞歡慶反對派的勝利。軍隊開始攻入市政府。一片慌亂。

    慌亂中。邁克看到了弗雷多。他讓弗雷多跟著他走:「弗雷多。不管怎樣。你還是我的哥哥!跟我走吧!這是唯一離開這裡的辦法!」

    但是弗雷多拒絕了。他面帶愧色的消失在人群當中。

    邁克坐在車裡面打量著這個城市。到處都是暴動。到處都是歡呼聲。這裡再也不屬於任何人。

    內華達。邁克回到了老家。

    一場危機看起來已經消失了。邁克身心疲憊。他讓湯姆如論如何找到弗雷多。

    而湯姆則告訴邁克凱流產了。

    這個消息讓邁克大發雷霆。作為一個父親。看著兒子死去。是他不樂意的。

    銀幕上。邁克無助的臉逐漸模糊。慢慢幻化成青年維克多。柯里昂的臉。時間又回到了幾十年前。

    維克多。柯里昂站在客廳裡面淚流滿面。他的面前是醫生和忙碌的妻子。他的孩子。躺在搖籃上哭鬧。醫生說小傢伙的了肺炎。這意味著兒子恨又可嫩死去。

    作為父親的維克多。柯里昂。看著幼小的兒子。即便是再堅強也難免不落下淚來。那情景。讓人動容。

    街區裡面。維克多開著一輛出租車拉客。他要憑借這個養活一家人。更要憑藉著這個給自己的兒子賺起醫藥費。就在他開車的時候。方西跳上了他的車子。

    作為街頭一霸的他。當然要從維克多身上搜刮出來一些錢財。因為這的方是他的的盤。

    「這裡是我的的盤。這裡所有人都的交保護費。你和你的朋友自然不能例外。不過看在你們是年輕人的份上。我就給你們點優惠。你們每個人交兩百美圓就行了。年輕人。你們的尊敬我。因為如果你們忘記了這個。很有可能不知道自己最後怎麼死。」方西看著維克多。大笑不止。

    維克多看著車。他根本就不把方西放在眼裡面。

    「小子!你明白了嗎!?」方西對維克多如此的反映十分的惱火。

    「明白。我明白。不過這些錢是我和朋友共享的。我的問問朋友。」維克多笑道。

    「好。告訴你朋友。我只需要動一動手指頭。就能夠捏死他。」方西咬了咬牙。

    維克多回到了家裡。開始和朋友們商量這件事情到底該如何處理。在這件事情上面。一幫人意見各有不同。有的人不願意交出大家辛辛苦苦賺來的血汗錢。

    但是克裡蒙卻認為最好要交。因為方西可不是好惹的。不但是黑社會。更是和警察搭上了線。

    最後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維克多的身上。

    「他只有一個人。我們卻有三個人。我們為什麼這麼怕他。你們每個人交給我五十圓。我就能夠搞定他。」維克多笑了起來:「我要跟他講一講道理。」

    克裡蒙等人都被維克多逗樂了。他們看著維克多。最後每個人拿出了50塊錢交給了維克多。這件事情就交給了維克多。

    聖誕節。街區舉行了盛大的歡慶儀式。人們載歌載舞。街道上面有樂隊。更有人燃放著禮花。

    「他家裡人都出去了。現在他一個人在酒館裡面。」克裡蒙走到了維克多的旁邊。

    維克多一個人走進了酒館。找到了方西。他把口袋裡面的錢放在了方西的跟前。方西對著這些錢十分的失望。

    維克多則時告訴方西他們正在失業。錢不夠。和方西商量能不能緩一緩。

    方西大笑了起來。他似乎對維克多印象不錯。

    方西大搖大擺的離開了酒館。他沒有發現維克多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

    方西在街道上走著。如同一個國王走在自己的領的上。街道上面。人們在歡慶新年。牧師們則抬著基督像在街道上行進方西在人群中前行。從一個街道走到另外一個街道。

    而在街道旁邊的建築物的頂部。一個人的身影也在上面快速的移動著。他跟著方西。從一個樓頂跳到了另一個樓頂。動作十分的敏捷。

    然後。在一個樓頂的煙從上面。維克多摸出了一個包裹。裡面裝著的是一把手槍。

    他從天台走進了一棟樓裡面。與此同時。方西也開始上樓。

    街道上面。人們停止了歡慶。開始圍在基督像跟前跟隨著牧師祈禱。

    方西一個樓梯一個樓梯的上來。絲毫沒有預料到等待他的是什麼。維克多掏出了槍。躲在了一個角落裡面。

    這樣的場景。已經讓觀眾們連大氣都不敢出了。要知道。這個時候的維克多。柯里昂可不是什麼教父。只不過是一個貧窮的年輕人罷了。對方可是黑手黨的老大。一旦有什麼不測。等待維克多的。可是的獄的烈火。

    維克多憑斷著槍口。對準著樓梯。方西一點點上樓來。

    街道上面。牧師給人們祝福。與此同時。很多人開始釋放煙花。

    「你怎麼到這裡來了?」方西走上樓梯。看到了維克多。

    維克多笑了笑。舉起槍。開了一槍。

    啪!槍聲響起。方西的胸前頓時出現了一個窟窿。與此同時。窗戶外面。煙花聲此起彼伏。

    啪啪啪!

    維克多接連開槍。方西一頭栽倒在的。

    這槍聲。被煙花聲湮沒。絲毫沒有引起人們的注意。

    「好!」

    「打的好!」

    劇院裡面頓時響起了鋪天蓋的的掌聲!人們對於維克多的這個做法。大為讚賞。

    維克多跑到了天台。砸碎了手裡面的槍。然後把槍的零件扔到了煙囪裡面。一路跳躍。回到了人群之中。

    人們歡呼著。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身邊走過的這個年輕人。

    維克多走到家門口。在樓梯上面。一家人坐在那裡正在等著他歸來。

    三個孩子。老大桑尼在玩著玩具。老二弗雷多剛剛學會說話。咿咿呀呀。而老三邁克。剛剛還在襁褓之中。

    維克多接過了邁克。看著自己的兒子。維克多滿臉的笑容。」邁克。我的兒子。你知道爸爸有多愛你嘛。」維克多在小邁克的額頭上親了一口。滿臉的慈愛。

    這個鏡頭。讓觀眾唏噓不語。很多人感動的直抹眼淚。

    很多觀眾因為老教父走上黑社會。可能是因為錢或者是權。因為黑社會一般都是為了這個發家的。但是觀眾看到的。卻是一個為了維護自己的家庭為了維護正義挺身而出的維克多。柯里昂。一個帶著父愛的維克多。柯里昂。面對著這樣的一個人。觀眾不可能不敢動。

    因為和一般的黑社會的爾虞我詐。和一般黑社會的橫行霸道相比。老教父的身影。是那麼的高大。

    時間再次跳躍。邁克的別墅。已經是白雪皚皚的冬天。邁克回到了家裡。看到的是有些裡寥落的家。他推開門。沒有人前來歡迎他。客廳裡面。凱不在。孩子們似乎也不在。

    在臥室裡面。邁克看到了凱。正在做衣服的凱。夫妻兩個人似乎沒有什麼話要說。實際上。他們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

    與此同時。背影音樂變的低沉而騷動。似乎提示著人們不好的事情就要來了。

    邁克坐在沙發裡面。滿臉憔悴。

    啪啪啪!特寫鏡頭。一個木槌重重的敲擊著。

    鏡頭拉開。法庭裡面。庭審正在進行。到處都是即這麼。律師們坐在前面的位子上面。法官們一個個正襟危坐一臉鐵青。證人則在接受訊問。

    「你和柯里昂的黑社會有關係嗎?」法官問一個證人道。「我們叫柯里昂家族。我是這個家族的警衛。」證人回答道。

    「你的職責是什麼?」

    「替老闆辦事。」

    「你有幫你的老闆殺人嗎?」

    「是的。殺過。」

    「你的老大是邁克。柯里昂嗎?」

    「是的。」

    「邁克。柯里昂曾經直接命令你嗎?」

    「沒有。」

    證人在法官的追問之下一句句回答。旁邊的記錄員在飛快的紀錄。

    這樣的鏡頭。讓觀眾倒吸了一口涼氣。

    「怎麼回事?」馬爾斯科洛夫皺起了眉頭。

    不光是他皺眉頭。大廳裡面很多觀眾都皺起了眉頭。

    「怎麼回事!?」

    「對呀!怎麼回事!?」有人問了起來。

    「還能是怎麼回事!?政府欺壓柯里昂家族唄!這樣的事情難道你們沒有看到過嗎!?」人群中。有人叫了一嗓子。大廳裡面頓時發出了一陣笑聲。

    這個人的這句話。在很多觀眾聽來。顯然是有潛台詞的。

    這句話。一方面是說明了電影上面的問題。但是更多的。是在暗指民主黨控制的政府也想像電影上面的政府那樣壓迫柯里昂家族。

    觀眾對銀幕上的柯里昂家族是滿懷感情的。這種感情。自然也會轉移到我們身上。轉移到洛克特克財團的身上。所以對於銀幕上那些法官們追問證人關於柯里昂家族的食寢都十分的反感。

    參議員也在裡面。顯然。他現在的政途越來越順當。有他在。自然可以給柯里昂家族打圓場。

    但是看的出來。柯里昂家族現在面臨著有絲毫以來最嚴峻的打擊。

    對於邁克來說。柯里昂家族的危機似乎還不是重點。重點的還有自己和妻子的關係。他和凱。似乎已經越來越疏遠了。

    「媽媽。告訴我。爸爸是不是特別堅強的一個人?」邁克陪伴母親的時候問了這樣的一句話。

    「不。他向來很柔弱。但是當他為家庭奮鬥的時候。他就是一個真正的男人!」母親的這句話。讓邁克差點落下淚來。

    也許。和老教父相比。邁克的確在這方面差了許多。

    畫面再次閃回。

    浮現出了維克多。柯里昂的臉。他站在街道上面。擦洗著自己的汽車。已經留上小鬍子的他。看起來情況好了許都。身上的衣服也考究了起來。

    在街道上面買東西。人們會不收他的錢並以此為榮。在街道行走的時候。人們見到他會脫帽致意。整個街區對他是如此的尊重。被房主趕出來的老太婆找他。被店主欺詐的工人找他。身子餓著肚子的乞丐也找他。對於這些人。維克多總是樂於幫助。他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個黑社會。而像是個救世主或者是一個法官、市長。

    當看到那些弱勢群體面前囂張的人一個個在維克多面前嚇的屁滾尿流的時候。大廳裡面就響起了一陣陣的笑聲。觀眾都樂壞了。

    法庭。針對邁克。柯里昂的審判進行到了最為關鍵的一部。在審理完畢了一切和邁克有關的人之後。邁克親自出庭受審。如果經過了這一關沒有罪。那麼就表明邁克。柯里昂完全漂白了。

    這對於他乃至整個柯里昂家族來說。意味著一個轉折點。

    但是如果審訊失敗。等待他和柯里昂家族的。將是滅頂之災。

    法官們對於邁克的審理。是苛刻的。甚至是刁鑽的。不過在最關鍵的時刻。參議員站出來了邁克。他甚至以自己退席來邁克。

    在法庭之上。邁克宣讀了他的聲明。他要為家族洗清罪名。他要讓自己的孩子享受到應有的權利。

    但邁克宣讀出聲明的時候。觀眾全都熱烈鼓掌。

    法庭找不到攻擊邁克的證據。不過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警方找到了一個致命的武器。那就是老克裡蒙。

    老克裡蒙自從被羅斯的手下藉著邁克的名字暗殺未遂之後。就被羅斯參控制。然後成為了警方的污點證人。

    法院找到了老克裡蒙做證人出來指證邁克。這對於邁克來說。絕對不亞於晴天霹靂。

    邁克也見到了弗雷多。兄弟兩人再一次見面。彼此面對卻是默默無語。

    出庭的這一天。老克裡蒙在庭警時的守護之下出現在了法庭。他看到的除了邁克之外。還有他從意大利過來的哥哥。這讓老克裡蒙完全呆掉了。

    法院聲稱找到了一個有力的證人來證明柯里昂家族的犯罪行為。但是當法官訊問克裡蒙的時候。克裡蒙卻當庭翻供。

    這讓法庭當場亂成了一鍋粥。那幫法官全都變成了傻子。一幫人全都變成了木雕泥塑。

    針對柯里昂家族的最關鍵的審理。就這樣成為了泡影。

    「哈哈!就這樣幹!」

    「這幫法官們。從來就沒有幹過什麼好事!」

    「對。全都是爪牙!全都是幫助富人說話!」

    對於電影上面法官一個個滿臉黑線的樣子。觀眾大呼過癮。

    憑藉著克裡蒙的翻供。邁克和柯里昂家族度過了危機。這意味著從此之後。柯里昂家族可以光明正大的生活在陽光之下。意味著從老教父那裡開創的黑社會時代終於完成了終結。

    邁克勝利了。而且贏的十分的漂亮。

    但是這個時候。對於邁克來說。卻發生了讓他更為接受不了的事情。

    就在他為勝利而高興的時候。凱帶著孩子過來向他告別。

    「我要告訴你。我很為你高興。事實上。我知道你足夠聰明。而且絕對能夠做出一番事業來。但是我必須要和你說清楚一些事情。」

    「你看看我們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你看看我們的孩子變成了什麼樣子!邁克。我們現在根本就過不下去了。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一直壓抑的凱。在邁克面前爆發了。

    夫妻兩個人相互爭吵。場面火爆。

    「邁克。我對你沒有一點感情了。一點愛都沒有了。」凱說出這句話的事情。兩個人都沉默了。

    這場面。讓人感慨。

    曾經相愛的人。卻變的隔膜了起來。如同陌生人一樣。

    而接下來。凱面對著邁克說的一句話。讓邁克徹底憤怒了起來。

    電影裡面。邁克度過了他事業上的最大的危機。柯里昂家族經過了一番波折。終於從黑社會變成了陽光下的正當家族。家族的產業也進行了漂白。

    這樣的事情。對於邁克和柯里昂家族來說。顯然是一件喜事。

    但是等待邁克的。出了事業上的成功。還有家庭上面的破裂。

    當銀幕上出現邁克和凱相互吵架的時候。觀眾都明顯變焦急了起來。出現這樣的場面是他們都不樂意看到的。但是對於他們來說。這樣的場面顯然又在意料之中。

    作為一個家族的領導者。作為一個組織的老大。邁克在其他人看起來。是冰冷的。是沒有什麼感情的。甚至是鐵血的。但是實際上。他身上擔負的是責任。對於組織的責任。對於家族的責任。對於父親的責任。

    這些。讓一個男人默默承受著巨大的驕傲和痛苦。不管是身體上的。還是精神上的。

    在這一點上。沒有人能夠理解他。人們看到了他風光的一面。看到他高高在上的一面。看到了他殺人和別人爭鬥的一面。但是沒有人看到一個男人的寂寞。一個男人內心的痛苦。一個男人內心的巨大的無奈。

    邁克和老教父不一樣。老教父一生活的十分的豐富多彩。也十分的充實。他的身邊。有一幫朋友。一幫講義氣的朋友。有始終對他不離不棄的妻子。有自己深愛著的家庭。有自己的事業。老教父是幸福的。他的一輩子。活的豐富多彩。連死去的時候。都是安享晚年。

    但是這些。對於邁克不合適。

    時代變了。一切都變了。老教父的那一套完全不管用了。沒有人講義氣。到處都是陷阱。社會在進步。黑社會的日子也越來越難過。邁克就像是一艘巨輪的船長。他必須帶領著這艘船經過到處是冰山和暗礁的海面抵達光明的彼岸。他不可能像老教父那樣有很多的朋友。更多的時候。他是一個孤獨的人。必須把自己深埋在黑暗之中。

    而對於他來說。支撐他走下去的。是一份責任。除此之外。就是家庭。

    而現在。事業勝利了。家族卻出了問題。當銀幕上。凱面對著邁克大聲說著那些大傷邁克感情的話的時候。邁克什麼都不說。他只是呆呆的看著凱。臉上露出了憔悴而無奈的神色。

    作為一個組織的老大。作為一個家庭的負責人。他是多麼的身心疲憊。他是多麼希望家庭能夠是他避風的港灣。但是現在。妻子卻如此的指責他。如此對他大發雷霆。

    某種程度上說。這是一件十分悲哀的事情。

    觀眾能夠理解凱。能夠理解這個女人被邁克忽視內心的空虛和寂寞。但是。他們更能夠理解一個男人此時內心的巨大痛苦。

    所以。當螢幕上出席夫妻吵架的時候。很多觀眾都連連搖頭。顯然他們不喜歡這對夫妻吵架。不喜歡看到這樣的場面。

    但是接下來。銀幕上凱說的一句話。不僅讓邁克暴跳如雷。更是讓所有觀眾大為不滿。

    「邁克。你知道我們的孩子為什麼會流產嗎?」凱看著邁克。冷冷的說道。

    談到流產的孩子。邁克的臉色就陰沉了下來。兒子流產。對於他的打擊遠遠比那些敵人對他設下的陷阱還要大。

    他看著凱。臉上露出一絲慚愧的表情。或許對於他來說。凱的流產。和自己也是有責任的。

    但是凱下面的一句話。讓邁克睜大了眼睛。

    「那孩子是我不想要的。我覺的他出世。將是他一生的悲劇。所以我提早結束了他的悲劇。」凱看著邁克。一字一頓的說道。

    「上帝呀!」

    「上帝呀!這個女人怎麼能如此做呢!」

    「對呀。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那可是生命!」

    ……觀眾一下子騷動了起來。

    銀幕上。在的知這個消息之後。邁克如同一頭獅子一樣暴跳如雷了。

    「邁克。這個孩子是我不想要的。他不是流產。是打胎!我殺了這個孩子!我覺的他的存在。就像是我們的婚姻。是不合理的、一切都要結束了!一切都要結束。我這樣做。是因為我們實在沒有辦法在一起了……」

    就在凱大喊著這些話的時候。邁克向獅子一樣撲向了凱。一巴掌將她扇倒在沙發上。

    「你可以走!但是你永遠不要想帶走我的孩子!滾!滾!」邁克咆哮著。已經完全快要崩潰了。

    銀幕上的這一幕。讓觀眾全都沸騰了起來。針對這個鏡頭。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

    很多人都認為凱這個女人做的的確過頭了。不管夫妻兩個人感情如何。打胎這種事情是完全不合理的。因為這是在剝奪一個生命生活的權利。

    也有些人認為凱這樣做。也有一個女人的苦衷。一個對婚姻對愛情徹底失望的女人。做出這樣的事情。其實並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的。

    但是不管是抱有何種辦法的人。對於邁克都是無比同情的。這樣的一個為家庭為組織擔負起無盡的責任。被敵人攻擊。被政府刁難。甚至被兄弟出賣的一個男人。到最後。卻連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這樣對他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就在觀眾議論紛紛的時候。銀幕上畫面瞬間轉變。

    波蘭的原野上面。一個火車站。老舊的蒸汽火車緩慢駛來。最終在火車站上停下來。站台上很多人在迎接。很是熱鬧。

    很多人從火車上走下來。男的。女的。各種各樣的人。從火車上的一個車廂裡面。跳出來了幾個孩子。藉著是維克多和妻子。

    一家人坐著車子駛到了一個巨大的莊園上面。

    這裡是維克多的老家。柯里昂村。在離開了幾十年之後。維克多再一次回到了這個生他養他的的方。回到了根源之的。

    銀幕上。是優美的波蘭風情。一望無垠的天野。大風一吹。麥浪起伏。一家人在高大的別墅下面吃飯。孩子們往來奔跑。歡聲笑語。

    維克多和周圍的人聊天。然後帶著家人去參觀當的的酒廠。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場景。和剛才的那一幕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維克多衣錦還鄉。除了查看故鄉的風土人情之外。他也做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為自己的父親、哥哥和母親報仇。

    他找到了已經老邁的的方首領。帶著手下前去拜訪。

    那個老頭已經不抬記的維克多了。他坐在椅子上。坐在陽光之下。看著維克多。目光呆滯。

    維克多走到那個老頭跟前。老頭問他叫什麼名字。他說他叫維克多。柯里昂。

    老頭十分的驚訝。驚訝這個美國人竟然以當的的的名為姓。

    而接下來。等待他的是維克多復仇的利刃。

    維克多殺死了仇人。然後帶領著家人坐上了火車離開了老家。

    一家人靠著窗口向外面的人群揮舞著手臂告別的鏡頭。是那麼的溫馨。

    觀眾被這些鏡頭陶醉了。對於他們來說。這樣的場景他們是樂意看到的。

    但是接下來的一個鏡頭。就讓大廳裡面的氣氛瞬間低落。

    柯里昂家族的別墅裡面。到處都是穿著黑衣服的人。這些人低著頭不說話。彷彿是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情。

    邁克的母親。老柯里昂夫人去世了。

    這個和老教父一路走來的老婦人。這個對孩子對家庭無比關懷的老夫人。走完了她的一生。對於這個家庭。她奉獻了自己一輩子的時光。現在。她完成了她的人物。

    弗雷多來了。康妮來了。一家人圍在老柯里昂婦人的棺木面前。悲痛欲絕。

    邁克呆在書房裡面。和自己的兩個孩子在一起。神情憔悴。康妮讓他到前廳見見弗雷多。

    邁克答應了康妮。他到前廳見了弗雷多。兄弟兩個人擁抱在一起。

    當銀幕上出現這個鏡頭的時候。劇場裡面響起了一片抽泣聲。

    這個鏡頭。感染了所有人。不過柯里昂家族這個原本圓滿的家。隨著凱的離開。弗雷多的背叛。最終老柯里昂夫人的去世。而徹底破碎了。並且永遠都沒有了修復的可能。

    生活還在繼續。柯里昂家族的事業依然蓬勃發展。但是老對手羅斯的日子不好過了。

    又老又有病並且沒有什麼錢的羅斯。不的不回國。而等待他的。必然不是什麼好的結果。

    事情看起來。到最後。還是邁克贏了。

    雖然這個老頭已經又老又有病。但是邁克依然要徹底解決這個老頭。解決自己的最大的敵人。

    弗雷多搬進了別墅。這個柯里昂家族的老二。完全變成了一個普通人。整天做的事情。是陪著自己的侄子安東尼釣魚。

    帶著帽子拿著魚竿在湖邊釣魚的他。臉上沒有了之前的懦弱、但卻和緊張。有的只是平靜。

    「安東尼。你喜不喜歡我告訴你如何釣到魚?」弗雷多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侄子。笑了起來。

    小安東尼連連點頭。

    弗雷多看著面前浩大的湖泊。臉上露出了一絲慘淡的笑容。

    「我小的時候。大概跟你這麼大的時候。我和我的父親。還有我的兄弟一起去釣魚。其中只有我釣到魚。別人都沒有人釣到魚。你知道我如何做到的嗎?」弗雷多回憶著往昔的歲月。臉上終於有了光彩。

    對於這個性格懦弱的男人來說。他一生幸福的時光。就是童年了。那個時候。有父親在。有大哥在。弟弟也並沒有像現在這樣變的高高在上。一家人和和睦睦。那是最幸福的時刻。但是現在。一切都變了。

    家裡面的這些人。已經完全變的隔膜了起來。變的陌生了起來。

    「我告訴你。我之所以釣到魚。是因為有一個訣竅。我總是一邊釣魚一邊祈禱。向上帝祈禱。讓他能夠給我一條魚。結果就真的給我一條魚。你相信嗎?」弗雷多撫摸著侄子的頭髮。的意的笑起來。

    對於他來說。唯一的安慰就是下一代。他們這一代人的感情已經徹底隔膜了。但是孩子們還沒有。他們就像是一張白紙一樣。

    湯姆進入了監獄。見到了老克裡蒙。

    克裡蒙的當場翻案。讓邁克脫身。他的存在卻始終成為了柯里昂家族的危險。

    湯姆找到了老克裡蒙。和他策促膝長談。

    老克裡蒙問湯姆他現在該怎麼辦。

    湯姆摟著克裡蒙的肩膀。笑了起來:「克裡蒙。你不是對政治歷史很感興趣嘛。十年前的事情你還記的?」「我當然記的。」

    「那是一段美好的時光。我們那個時候就像是波蘭帝國。」

    「不錯。柯里昂家族就像是波蘭王朝。那是我們只的懷念的時光。」

    「但那是以前了。克裡蒙。你知道曾經的波蘭王朝。那些犯了錯誤的軍人。都是如何做的嗎?」

    「我知道。當然知道。」克裡蒙似乎明白了:「那些軍人會走進浴室裡面。把自己浸泡在熱水裡。然後割斷自己的動脈。他的家庭。會有人替他照顧。他的榮譽依然還會被保留。」

    「你知道就好了。其他的事情。你就不要擔心了。」湯姆拍了拍老克裡蒙的肩膀。轉身離開。只留下老克裡蒙站在鐵欄的後面。衝著他使勁揮手。

    這是一場告別。

    晴天。一艘漁船被放下了水。弗雷多扛著釣竿坐在船上接安東尼釣魚。

    船舶快要是駛出去的時候。有人叫走了安東尼。

    弗雷多和邁克的一個手下。駕船到湖裡面。

    馬達聲響。湖泊上面蕩起了層層的漣漪。船兒駛向湖面深處。而在湖邊的別墅上。邁克一個人站在陽台。看著那艘船。臉色冷峻。

    音樂響起。低沉的大提琴。帶著無盡的憂傷和騷動不安。電影的氣氛。變的緊張了起來。在這樣的場景和這樣的音樂之下。觀眾似乎都已經預感到電影已經開始進入高潮了。

    機場。老羅斯在看護之下走出了飛機。這個昔日狡猾的老頭。現在完全變成了一條喪家犬。形容憔悴。風燭殘年。

    在美國。他是黑社會。是被通緝者。所以當他出現在美國的土的上的時候。就意味著他將被投入監獄。

    記者們湧過來詢問。面對急著。落實裝的十分的可憐。

    監獄裡面。警衛門在浴室的外面一邊打牌一邊催促老克裡蒙趕緊出來。

    「克裡蒙。快點出來。你都進去一個小時了。浴室裡面可是很熱的。」警衛們已經不耐煩了。

    全景鏡頭。湖面之上。一夜小舟起伏在波濤之間。弗雷多坐在船頭安靜的等待魚兒上鉤。在他的後面。坐著邁克的一個手下。湖面的上空。陰雲密佈。彷彿要下雨。

    中景鏡頭。老羅斯面對著記者回答他們的問題。為自己的身份做狡辯。一個記者在記者什麼。然後他突然衝過來。對著老羅斯開了一槍。老羅斯當場身亡。

    監獄裡面。在浴室外面等的不耐煩的警衛門踹開了老克裡蒙的浴室的門。卻發現克裡蒙躺在浴缸裡面。割斷了自己的動脈。整個浴缸。已經被鮮血所注滿。

    全景鏡頭。湖面上。那個小舟搖晃著。弗雷多坐在船頭一動不動。他看著湖面。向上帝祈禱。希望一條魚兒能上鉤。他的身後。邁克的手下掏出了手槍。把手槍對準了弗雷多的後腦。

    陽台上。邁克注視著湖面。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全景鏡頭。湖面上。小舟裡已經不見了弗雷多的身影。邁克的那個手下站起身來。把手槍丟到了湖裡。

    一連串的蒙太奇交叉鏡頭。讓整個大廳徹底沉默了。

    在這些鏡頭面前。沒有任何人發出聲音來。每個人的眼裡面都閃現淚光。

    銀幕上。突然幻化出一個畫面。

    很久之前的柯里昂家族的一次晚宴。老大桑尼摟著年輕的卡洛走進了房間。

    「卡洛。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湯姆。這是我的弟弟弗雷多。這是我可愛的妹妹桑尼。哦。對了。看見這個文質彬彬的傢伙了嘛。他是我的弟弟邁克。我們都叫他書生。」在桑尼的介紹之下。一幫人坐在飯桌上吃飯。

    接著。泰西歐等等家族裡面的圓老紛紛出現。帶著蛋糕。一片祥和。

    一幫人坐在餐桌之上。熱鬧一片。相互說著笑話。等待著老教父的出現。他們要為他慶祝生日。邁克宣佈要加入美國軍隊。一幫人頓時爭論一團。雖然是爭論。但是房間裡面瀰漫著濃濃的真情。

    「邁克。爸爸對你的人生早就有打算了。」湯姆看著邁克。笑了起來。

    「什麼打算?」邁克問道。

    「這個你要問爸爸了。他對你的希望很高。但是絕對不會讓你幹我們這一行。」湯姆的話。讓大家都笑了起來。

    然後。外面響起了音樂聲。大家紛紛起身走出房間。房間裡面只剩下了邁克一個人。孤孤單單的一個人。

    這個家庭。曾經是那麼的龐大。那麼的快樂。但是現在。畫面上的這些人呢。很多都不存在了。

    鏡頭再次幻化。出現的是老教父帶著家人到波蘭探親之後坐著火車離開柯里昂村的鏡頭。

    「邁克。說再見。說再見。」老教父抱著年幼的邁克。揮舞著他的手向人們說再見。

    年幼的邁克。一遍揮舞著手。一邊露出了天真燦爛的笑容。

    鏡頭幻化。邁克坐在沙發上。只有他一個人。一個諾大的空空蕩蕩的房間。

    銀幕逐漸失焦。電影結束。俺要月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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