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萬歲 正文 第931章 要出絕招了!第932章 電影大放送
    也許是這些民眾的誠意感動了上蒼,他們讓死亡停止了腳步。我的病情逐漸穩定下來,開始好轉,幾天之後,醫院宣佈我脫離危險已經甦醒過來了。

    當華盛頓醫院的高音喇叭把我甦醒的消息播報出去的時候,整個華盛頓都陷入了鋪天蓋地的呼喊聲中,蘇族人敲起了他們的戰鼓,那戰鼓中,充滿著高亢和飛揚,已經絕食幾天的老兵們,很多人轉身抱住同伴一邊大笑一邊抹著眼淚,整個城市的大教堂鐘聲齊鳴,那是向上帝表示謝意的鐘聲。

    聯邦政府更是特批守衛部隊在白宮門前的廣場上鳴禮炮以示慶祝,一瞬間,原本氣氛低沉壓抑的華盛頓,被歌聲、歡笑聲和淚水淹沒!

    這一幕,我算是看到了。

    當甘斯他們推開窗戶的時候,看著外面無數歡呼的民眾,看著一眼望不到邊的旗幟,我的心情,如同風暴中的大海,激動顫抖。

    聽完甘斯講完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我完全呆掉了,原來在這段時間裡面,竟然發生過這麼多事情,實在是我始料未及的。

    我看了一下病房,這個巨大的病房,幾乎已經被很多奇奇怪怪的禮物給裝滿了。

    這裡面,有愛爾蘭總統代表整個國家送來的禮物,那是一枚用純金製作的四葉草。這是愛爾蘭的象徵。「在我們愛爾蘭。四葉草被認為是夏娃從伊甸園中帶到大地之上地幸運之草。在十萬株苜蓿草中,可能孩子會發現一株四葉草,它是幸運的象徵。在愛爾蘭。四葉草的四片葉子,分別代表:真愛、健康、名譽和幸福。這枚純金四葉草,是全體愛爾蘭人對於柯里昂先生地誠摯祝福!我們向上帝祈禱,祈禱真愛、健康、名譽和幸福能夠永遠降臨在柯里昂先生的身上!這是我們全體愛爾蘭人的心願!」

    在金葉草上,刻著的這段話。讓我很感動。

    除了愛爾蘭,英國的喬治五世代表英國也送來了禮物。他地禮物,是一枚巨大的鹿角,而且是純白色的鹿角!

    「這枚鹿角,已經被英國皇室珍藏了400多年,沒有人知道它是怎麼來的,但是我們公認它是最能夠帶來好運的東西!英國人民希望柯里昂先生能夠盡快地好起來。」喬治五世為此親自寫了一封信。

    法國政府送來了一枚金貝殼。說那是一枚幸運之貝。蘇聯政府發來了一封慰問信,上面有斯大林同志的親筆簽名。

    波蘭政府送來了一面用純銀打造的盾牌。上面是柯里昂家族地族徽和當前波蘭的國旗,盾牌地背面,寫著一句話:「全體波蘭民眾致柯里昂公爵:不管何時,你永遠都是波蘭人的驕傲!」

    德國送來了兩份禮物。一份是德國政府的,是一封德國政府首腦聯名簽署的慰問信,另外一個禮物。是一副油畫,上面畫的,是高遠星空之下的麥田。

    「給我最尊敬地同志安德烈,我們都會死去,但是我們終將不朽!——阿道夫.希特勒」。

    在眾多的禮物之中,有一件禮物倒是讓我一眼就認出來出自何處。

    那是一枚用羊脂玉雕成的玉如意,配著紫檀。雍容華貴。

    「柯里昂先生之胸襟、之作為。實乃國之楷模,世人之榜樣。聞先生遇刺。悲痛萬分,盼先生早日康復,此乃美利堅之福,全世界之福!——中正拜上。」

    那是蔣老頭的手書。

    除了這些「國禮」之外,其他的禮物更是多不勝數,看著那些禮物,我就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小鬍子說得一點都沒錯,這一次,即便是我死了,也沒有什麼遺憾。人都是會死的,誰都免不了,但是如果能夠青史留名,那是一件多麼值得驕傲的事情呀。

    我醒過來地消息,立刻經過CBS、洛克特克電視台都眾多媒體迅速傳遍美國,原本愁雲慘淡地美國,頓時陽光燦爛,歡聲雷動。

    魯特曼、格蘭特、馬爾斯科洛夫等等,這些人紛紛到華盛頓醫院來慰問,民眾的代表更是絡繹不絕。

    我儘管脫離了危險,但是並不代表事情就到此結束了。

    事實上,這次刺殺事件才剛剛開始。

    因為《時代》雜誌刊登地那些照片直接構成了證據,使得克勞澤的特別小組宣佈將公開傳問羅斯福和民主黨的相關人員,這也標誌著刺殺事件的升級。

    在傳喚之前,羅斯福在NBC上發表了他對這件事情的回應。

    「我認為,單憑幾張照片就誣賴我和民主黨,是完全沒有道理的。那幾張照片,我看過,上面的確有約翰.馬施,但是另外一個人卻不是我。在美國,有無數人坐著輪椅,如果每一個和兇案有關的坐著輪椅的人都是我的話,那我可就是有著無數分身的魔鬼了!」

    「那幾張照片很模糊,根本就不能看清楚坐在輪椅上面的那個人的真實面目,在這樣情況之下誣賴我,是違背法律的。我會用法律捍衛自己的權利!」

    羅斯福的發言是振振有詞的,他最堅持的一點,就是那幾張照片很模糊,根本看不清楚上面的那個坐著輪椅的人的臉。法律面前講的就是證據,這些照片,雖然絕大多數人一看到就能夠想到那個人是誰,但是在法律上,這恐怕將是一個十分複雜的有爭議的問題,而熟悉法律的羅斯福自然直到怎麼做才能最好地保護自己。

    除了認定圖片不清楚之外。羅斯福地另外一個論點就是很很多人證明案件發生前後,他根本就沒有和約翰.馬施會面,尤其是刺殺事件發生的當天晚上。因此也就不可能和約翰.馬施在一起。

    他的這些說辭,自然成為了讓克勞澤地特別小組頭疼的問題。因為羅斯福說的這個,在法律上完全是沒有任何錯誤的。特別小組只能傳問羅斯福向他詢問一些情況,除此之外,任何事情都不能做。連羈押都不行。在召喚羅斯福等人進去問話三個小時之後,羅斯福就被釋放了。

    這個消息,讓民眾十分的憤怒和不滿,紛紛要求政府把這件事情調查清楚。

    「這件事情,想抓住羅斯福地小辮子,看起來不太可能。」在我的病房裡面,柯立芝一邊看著電視一邊沉聲說道。

    「卡爾文。胡說什麼。老大這一次了肯定是羅斯福指揮約翰.馬施干的,這婊子養的竟然下這樣的黑手。我們可不能放了他!我想好了,就算是法律治不了他,我也會請殺手把羅斯福那傢伙給斃了!這樣才能解我的心頭之恨!」甘斯現在提起羅斯福就頭疼。

    「甘斯,你可不要胡來。你這樣做,是在把安德烈把夢工廠拖進絕路裡。羅斯福這傢伙,實在是太聰明了。他不可能讓我們抓住小辮子,更不可能讓聯邦政府把他給逮住了,這次事件,到底和他有沒有關係,其實我們也不敢肯定,我覺得,現在這件事情鬧騰得夠大了。」柯立芝看著我。攤了攤手。

    我沒有說話。躺在床上長出了一口氣。

    柯立芝說得沒錯,這幾個月來。鬥來鬥去的,我地確是累了。

    「老闆,我覺得在這件事情上,我們完全有可能讓羅斯福徹底覆滅!」站在旁邊一直不說話的達倫.奧利弗笑了笑。

    「哦,說下去。」我是以達倫.奧利弗繼續說。

    達倫.奧利弗舔了舔嘴唇,道:「老闆,從羅斯福這個角度來說,他說地那些理由的確不能讓法院對他怎麼樣,但是如果我們能夠撬開另外一個人的嘴巴,那羅斯福可就死定了。」

    達倫.奧利弗的這句話,讓甘斯等人紛紛鼓掌。

    「達倫,你的意思是,讓約翰.馬施把事情抖落了出來,然後讓他和羅斯福狗咬狗,那樣羅斯福可就是百口莫辯了!」甘斯壞笑了起來。

    「這個主義到是個好主意。我覺得可行。」柯立芝笑著點頭表示認同。

    我也覺得這是個好辦法,約翰.馬施是直接行刺的兇手,如果讓他指證,證明是受羅斯福委託,那羅斯福基本上就跑不掉了。

    這次,可是出絕招了。

    「卡爾文,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宣傳了。」我面無表情地說道。

    「沒問題。」柯立芝打了個響指。

    洛克特克電視台地節目,隨即把民眾的目光聚焦到了約翰.馬施的身上。自從遇刺事件之後,絕大部分民眾的目光都放在了我的生死上面,隨後又放在了羅斯福的身上,倒把約翰.馬施給忘記了。測試文字水印2。

    在洛克特克電視台的鼓動之下,輿論紛紛要求看押約翰.馬施地機構審問約翰.馬施,這裡所謂地機構,自然是指調查局了。

    約翰.馬施在實施刺殺之後,就被逮起來關進了特殊的監獄。這個監獄隸屬於華盛頓警察局,後來因為調查局地插入,變成了華盛頓警察局和調查局共同管理。

    作為兇手,約翰.馬施受到的待遇自然是一般人無法享受的,自從他被送到了裡面,他就再也沒有出現在民眾的面前,因此,對於約翰.馬施的審判,自然也就是相當秘密的了。

    在輿論的要求之下,負責審查的華盛頓警察局和調查局的相關負責人召開了發佈會,同意將對約翰.馬施進行盤問。

    但是一些民主黨籍的警局內部的高層卻又隨後提出:盤問可以,但是屈打成招是絕對不可以的!

    這樣一來,就不得不改原來的秘密盤問為半公開盤問。也就是說參加審問地人不僅僅是調查局的人,還有民主黨、律師等等眾多人在場的盤問。

    這樣地盤問形勢,顯然是民主黨人擔心約翰.馬施會屈打成招咬老羅斯福。

    但是他們的擔心。是多餘的。

    因為聽說約翰.馬施在審問的時候,態度十分的堅決,那就是:不管你說什麼,不管你做什麼,我根本就不吭聲。

    如此以來。可就難壞了那些審問地人。因為這樣以來他們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的結果。

    民眾要求真相,而那個約翰.馬施是個少有的死硬份子,調查小組根本不可能從他的嘴裡面得到任何消息,這讓調查局最後不得不提出單獨審理的要求。

    多位的單獨審理,自然就是將約翰.馬施完全交給調查局,其他的任何人都不能參與。當然了,調查局使用什麼手段。別人也無權過問。

    而凡是瞭解調查局地人都知道,如果約翰.馬施落到了調查局的手裡面。他就是鐵打地人,最後估計都得乖乖招供。調查局的審訊室,向來都是被民眾認為是比地獄都可怕的存在,人落到了那裡,還不如直接死了好。

    以往民眾對於調查局的這種審查的方式都是有異議的,但是這一次。民眾們卻大力,因為在他們看來,只要約翰.馬施交給了調查局,那羅斯福恐怕就要不妙了。

    針對調查局地這個提案,聯辦政府的特別小組不得不進行討論,因為這是個牽扯到各方面神經的決定。批准與否,都會產生巨大的影響。

    而這個消息傳出來之後。民主黨那邊倒是沒有多大的動靜。竟然有記者拍到了羅斯福帶著一幫人去釣魚的照片,這傢伙似乎根本就不把這件事情放在眼裡。

    但是柯立芝卻一語道破。他說羅斯福這明顯是心虛的表現。

    調查局地提案獲得了民眾地,各大媒體在輿論上也基本上,這無疑給調查局帶來了巨大的壓力。

    這一天晚上,我正在病房裡面和柯立芝等人聊天。這幾天以來,我地身體在慢慢恢復,原來連活動一下都不可以,現在可以自己慢慢活動了,身體的一些原本失去知覺的部位現在也逐漸有了感覺,醫生說看我這情況,過幾天就可以坐上輪椅讓人推著到外面放風了。

    我和柯立芝等人商量的,倒不是關於遇刺的事情,現在我關心的是電影。

    因為我的遇刺,使得好萊塢電影檔期全部後移,這樣以來就形成了一個以前不曾有過的局面,那就是原本的第二輪高潮和聖誕節的最後一輪高潮重合在一起。在我甦醒過來之後,各大電影公司紛紛準備電影的首映活動,而且據說動靜都十分的大。

    這段時間,因為我的遇刺,夢工廠人幾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遇刺事件的處理上面,因此現在我們必須迎頭趕上,好好考慮《愛國者》的首映式了。

    首映式在我與此之前,基本上就準備得差不多了,《愛國者》的剪輯工作也已經結束,電影首映的場地也已經準備得八九不離十了,遇刺事件之後,我們要做的,是加大電影的宣傳力度,另外,原先制定的首映計劃也面臨著修改,其中最大的一個修改就是必須擴大首映的規模。因為我的遇刺,使得《愛國者》這部電影在民眾的心目中變得分外的有重量,而那些之前湧到華盛頓來看我的人,這一次也都要在看《愛國者》之後才願意離開。

    這就使得我們原先制定的那個放映計劃,顯得有些捉襟見肘了。

    場地要擴大,不僅僅用上了白宮門前的那個廣場,還要用上華盛頓紀念碑附近的巨大區域和公園,這樣大的一片區域之內,估計能夠裝下十幾萬人,而電影銀幕的數量,也增加到了幾十塊。

    如何保證規模這麼大的首映式安全、順利地完成,成為了擺在我們面前一個不小的難題。

    好在夢工廠這邊準備還算充足,華盛頓警察局以及相關的政府部門也主動提出來要幫助我們。所以未來地幾天可能會忙點,但是完成首映活動,基本上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愛國者》的首映式。也隨即被定在了12月24日。比原先地首映式整整遲到了十天。

    這十天裡面,發生的事情太多了。

    「老闆,好事情,好事情!」就在我們商量著如何解決首映式裡面遇到的難題的時候,達倫.奧利弗從外面跑了進來。

    「什麼好事?」我頭也不抬地問道。

    達倫.奧利弗興奮地說道:「老闆。剛剛克勞澤的調查小組同意了調查局地提案。明天下午,約翰.馬施就將移交給調查局單獨審問。」

    「這還真的是個好消息!在調查局那裡,約翰.馬施就是個鐵人最後也得跪地求饒乖乖地露底。這一下我看羅斯福那傢伙怎麼脫身!這一次,我們終於可以搬到他了!」甘斯手舞足蹈。

    這個消息,讓夢工廠的一幫人歡聲笑語,我和柯立芝兩個人則是一臉苦笑。

    甘斯提議弄個小酒會慶祝慶祝,其他人都贊成。於是乎在病房裡面。這幫傢伙搗鼓起了一個酒會,我是沒法和他們一起大塊吃肉大杯喝酒的。只能在一邊看著。

    酒會進行到了一半,卡瓦竄進來對我說道:「老闆,有人在外面找你。」

    「都這麼晚了,還能有誰找我?」我看了看表,已經是夜裡十點多了。

    「是個女人。你認識。」卡瓦的語調,有些陰陽怪氣的。

    深夜。一個女人來訪。

    這件事情對於一些人來說,絕對會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但是對於我來說,卻並不是一件太值得高興地事。

    「那你帶她進來吧。」我對卡瓦揮了揮手。

    「卡瓦,即便是女人,你也得仔細檢查一下,搜搜她的身,上次那個約翰.馬施也是老大認識地人。」甘斯在旁邊的一句話。讓大家都笑了起來。

    卡瓦出去事件不長。帶進來了一個人。

    看著這個人,房間裡面原本的歡快氣氛頓時蕩然全無。所有人都不說話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說什麼。

    穿著一襲白色的長裙,頭髮高高盤起梳理得一絲不苟,姣好的容顏在燈光之下,如同一朵潔白的山茶花。

    瑪格麗特.米歇爾。房間裡面地每一個人都認得她。這個美麗的女人,從一進來就滿臉的淚水,讓人不由得內心生出一份憐愛。

    她的突然出現,讓我們都深感意外。

    「米歇爾小姐,這麼晚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我斟酌萬分,還是決定不叫她馬施太太。

    「柯里昂先生,這麼晚了還打擾你,實在是對不起。可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你是一個好人,你就幫幫我吧!」瑪格麗特.米歇爾雙手摀住臉哭了起來。

    萊尼搬了把椅子走過去,讓瑪格麗特.米歇爾坐下,一邊低聲安慰一邊對我使勁擠吧著眼睛,讓我想想辦法。萊尼是個心軟的人,哪裡能夠見到這樣的一個哭得淒淒慘慘的女人。

    「米歇爾小姐,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吧,能辦到地我一定幫你。」看著眼前地這個可憐的女人,我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瑪格麗特.米歇爾聽了我這句話之後,也不哭了,抬起頭看著我,哽咽道:「柯里昂先生,我丈夫行刺你,我知道了之後十分地氣氛,他很讓我失望,他對於做的事情,我向你表示真誠的道歉!」

    瑪格麗特.米歇爾看著我,表情十分的真誠。

    「米歇爾小姐,我接受你的道歉。其實我並不恨約翰.馬施,儘管他差點要了我的命,但是在我看來,他只不過是充當了一些人的工具罷了。」我搖了搖頭。

    瑪格麗特.米歇爾接著道:「發生了這種事情,我知道約翰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可能被絞死,最好的結果也可能是終身監禁,我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但是現在的這個結果我接受不了。」

    「什麼結果?」我問道。

    「柯里昂先生。我剛才打聽到了,他們要將約翰交給調查局,誰都知道調查局是個什麼地方!我瞭解約翰。他即便是自己丟掉了性命也不會背叛一些人地。他如果落在調查局手裡面肯定會死在裡面的。柯里昂先生,你救救他吧,不要讓他落到調查局手裡面。」瑪格麗特.米歇爾看著我,苦苦哀求。

    「米歇爾小姐,我想你太高估我們老大的能力了。他就是一個導演。怎麼可能對調查局地人指手畫腳,那是一個什麼樣的機構,你也明白,即便是美國總統都不可能這樣。再說,這件事情是特別小組決定的,而且美國輿論都,你讓老大怎麼可能做得到呢。」甘斯在一片聳了聳肩。

    「米歇爾小姐。甘斯說得沒錯,我真的無能為力。不是說我巴不得約翰.馬施受到這樣的待遇。我想幫護他也不可能,調查局地那幫人根本就不聽我的,如果是華盛頓警察局的人,我倒可以說說情。」我攤了攤手。

    瑪格麗特.米歇爾隨即又哭了起來。

    她這麼一哭,我算是束手無策了。

    「米歇爾小姐,我覺得如果要讓約翰.馬施不落到調查局的手裡面。就只有一個辦法了,」柯立芝在旁邊插話道。

    「什麼辦法!?」瑪格麗特.米歇爾趕緊問道。

    這個時候,只要能夠不讓丈夫落到調查局的手裡面,她是什麼事情都願意幹的。

    柯立芝攤手道:「在這個事情上,約翰.馬施肯定是受人指使的,他之所以被交給調查局,也是因為他不願意說出指使他地人。如果你能夠勸服他說出幕後主使的人。自然他就不會被交給調查局了,而且那樣一來。他地罪行也可以減輕。

    柯立芝的這個辦法,讓瑪格麗特.米歇爾的眼中重新燃起希望的光芒。」卡爾文,你能安排米歇爾小姐和約翰.馬施見一件嗎?」我問道。

    「應該可以,畢竟現在約翰.馬施還沒有交到調查局的手裡面,我和華盛頓警察局的人說一說,應該不難。」柯立芝苦笑道。

    「那就去辦吧。」我對柯立芝揮了揮手。

    「柯里昂先生,謝謝你了!」瑪格麗特.米歇爾急忙對我道謝。

    我苦笑道:「米歇爾小姐,這樣地事情,還是不要謝了。」

    柯立芝帶著瑪格麗特.米歇爾走了之後,我只是一個勁地搖頭。

    那天晚上,我睡得很是不踏實,也不知道怎麼了,到了天亮的時候,才沉沉睡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人叫醒了。

    一睜眼,見柯立芝滿頭大汗地站在我的床邊。

    「瑪格麗特.米歇爾見到約翰.馬施了?」我笑著問道。

    柯立芝一聽我之後,立馬就搖頭起來:「見個屁!這回事情算是被做絕了!狗娘養的羅斯福,實在是夠絕!」

    柯立芝這話,聽得我一愣。

    「什麼亂七八糟的。我不是讓你領著瑪格麗特.米歇爾去見約翰.馬施了嗎,你怎麼又扯到羅斯福了!?」我白了柯立芝一眼。

    「見是見到了!可是是一具屍體!」柯立芝下面的一句話,讓我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這個動作,讓我的胸口劇烈地疼痛起來,差點沒讓我昏過去。

    「老闆,你小心點!」卡瓦趕緊扶助了我。

    「卡爾文,你把事情……說清楚點!」我忍住劇烈地疼痛,齜牙咧嘴地問道。

    柯立芝長出了一口氣,稍稍平息了喘息,道:「是這樣地,昨天晚上我帶著瑪格麗特.米歇爾去華盛頓警察局看約翰.馬施,警察局的人說約翰.馬施是重刑犯,沒有特別小組地命令任何人都不能見他。我便給克勞澤打電話,結果那傢伙不知道跑哪裡去了,我一直聯繫了幾個小時,才聯繫到。中間又搗鼓了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一直到凌晨五點多的時候,我們才獲准進去。」

    「而當我們到約翰.馬施的牢房獄警打開牢房門地時候。看見的卻是約翰.馬施死在了牢房裡面!屍體都硬了!瑪格麗特.米歇爾當時就暈死過去,我更是被弄得目瞪口呆。」

    「約翰.馬施怎麼會死的呢?」我急急地問道。

    現在約翰.馬施是最關鍵地人物,只有通過他的口。事件的真相才能夠大白於天下,很多人都認為約翰.馬施在被移交給調查局之後,肯定不久之後這個案件就瞭解了,因為在調查局手裡面,還從來沒有破不了的案。如果羅斯福真的是幕後主使地話,到時候他可就要倒霉了。

    但是如今,約翰.馬施卻離奇地死在了監獄裡面,這無疑意味著案件一下子出現了死無對證的結果,如此一來,恐怕所有人的期望都要落空了。

    「這還用說嗎!肯定是羅斯福派人殺人滅口了!」連卡瓦都看出來了。

    「約翰.馬施是被人殺死的嗎?」我沉聲問道。

    柯立芝搖頭道:「不是。從現場來看,約翰.馬施是用牢房裡面的罐頭盒子的碎片割破自己的動脈自殺地。」

    「這傢伙為什麼自殺呢?」我自言自語道。

    「我覺得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這傢伙自從決定刺殺你之後,就沒有想著能夠活著逃脫。他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來地,而聽到自己要被移交到調查局,他也知道那地方是個地方,與其去受苦,到不如自己解決了。第二種可能,就是有人逼迫他自殺。他不得不自殺。」

    柯立芝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神閃爍:「我本人認為第二種的可能性大。」

    「為什麼?」我問道。

    柯立芝點燃了一支煙,道:「很簡單,約翰.馬施只要被移交到調查局,他就是再硬,最後也會乖乖說出真相,他要是這麼做。某些人可要完了。他們必須殺人滅口。」

    「不。用殺人滅口這個說法還不是很恰當。應該說,約翰.馬施是個忠貞不二的工具。只要他效忠的那個人給他送個信息,他肯定會為了維護自己的理想為了報恩而自殺地。從這個角度來說,約翰.馬施倒是個漢子。只是可惜了。」柯立芝連連歎息。

    他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約翰.馬施表面上看起來的的確確是自殺,但是本質上確實被人逼迫的。

    而逼迫約翰.馬施自殺的人,最有可能的,顯然就是那個坐在輪椅上地瘸子了。約翰.馬施一死,他是最大地受益者,算是保住自己和民主黨了。

    「可是卡爾文,你不能隨便做出這樣的一個結論。」我皺著眉頭道。

    柯立芝道:「我自然不是胡亂做出這個結論地。我打探了一下獄警,並且通過克勞澤的關係,調出來監獄裡面的出入登記記錄,我發現,在昨天晚上,除了我們之外,還有一個人進去探望過約翰.馬施。」

    「誰!?」我問道。

    顯然,約翰.馬施在自殺之前見過的人,是最為關鍵的。

    「《亞特蘭大日報》的一個編輯,約翰.馬施的同事,也是他的一個好友。」柯立芝低聲說道。

    「這樣的一個人,怎麼可能隨隨便便進入監獄去見約翰.馬施呢?」我發現了一個漏洞。

    「我也問了警察局的人,他們說這個人之所以能夠進去,是因為得到了華盛頓警察局的批准,警方說讓這個人去見約翰.馬施是想讓他最後一次勸說約翰.馬施。」

    「華盛頓警方全是白癡。」卡瓦在旁邊罵了起來。

    「華盛頓警方里面肯定有人被羅斯福收買了。」我冷笑了起來。

    「我問了一下當時帶著那個編輯見約翰.馬施的兩個獄警。他們全程監視了兩個人的談話。他們說那個編輯見到約翰.馬施子之後,並沒有說多少話,兩個人談得很高興,有說有笑的,談話的時間也不長,前後加在一起就十分鐘左右的時間,最後那個編劇還送給了約翰.馬施一副很好看的油畫呢。那幅油畫我在約翰.馬施的房間裡面也看了,有著很美麗的風景,上面有一個高大地吊橋。很漂亮。兩個人既然有如此的談話,照理說約翰.馬施是不會自殺的呀。」即便是聰明地柯立芝,這個時候也已經腦袋裡面一片糨糊了。

    「有些事情。是很難想像的。對於約翰.馬施來說,也許對方得一個手勢,一個眼神,他就可以讀出來人的目的了,而這些。獄警們是完全不瞭解的。」我地話,讓柯立芝愣了一下。

    「約翰.馬施的死,恐怕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但是依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想查出真相,恐怕就難了。約翰.馬施這一死,死無對證,這個謎底便再也無法揭曉了了。」我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老闆。難道我們就不可以從那個《亞特蘭大日報》編輯的身上下手嗎?如果事情真的像你說的那樣,從那個編輯身上我們一樣可以找出線索來!」卡瓦地這句話。讓柯立芝和我同時都笑了起來。

    「老闆,我難道說錯了嗎?」卡瓦睜大了眼睛。

    我笑道:「卡瓦,你倒是沒有說錯,但是你以為羅斯福會傻傻地把那個編輯弄出來讓你們查嘛,這個編輯恐怕從此之後再也不會露面了。這個案子到了這裡就變成了一個無頭案了。」

    「那我們怎麼辦!?」卡瓦不甘心地叫道。

    「怎麼辦?你問我我問誰?」我靠在靠墊上,看著天花板一字一頓地說道:「這一次。看來又讓羅斯福逃脫了。」

    約翰.馬施的自殺,經過媒體地報道在美國引起了前所未有的轟動。面對這樣的事情,民眾中立刻出現了很多聲音。

    有的人大罵華盛頓警察局,罵他們怎麼這麼不小心竟然讓一個如此重要的罪犯自殺,要求政府追究華盛頓警察局的責任。

    有地人認為約翰.馬施這是畏罪自殺,明顯就是心虛的表現。

    還有的人認為約翰.馬施的自殺十分的耐人尋味,早不自殺晚不自殺。偏偏在即將移交給調查局的空擋自殺。這樣的結果讓人無法不多想。

    而最後這個觀點,得到了相當多人地認同。

    克勞澤領導地調查小組隨即展開了調查。約翰.馬施自殺那個夜晚發生的事情,以及會見地人全都列入了警方的名單。結果那個《亞特蘭大日報》的編輯卻失蹤了,根本找不到他的蹤跡。

    調查來調查去,雖然這件事情很多人都心知肚明認為是羅斯福、民主黨幹的好事,但是苦於沒有證據,所以根本拿他們沒有辦法。

    羅斯福和民主黨反而囂張了起來,他們甚至催促調查小組,讓他們趕緊調查好還給他們一個公道,讓克勞澤差點沒氣死。

    布賴恩.魯特曼最後不得不出馬了,他要求調查局和特別小組聯合調查,但是誰都明白,這不過是一個表態罷了,要想調查清楚,根本不太可能。

    轟轟烈烈的刺殺事件,倒了這裡,似乎已經走到了一個死胡同裡面。

    我挨了一槍差點丟了性命,整個美國被鬧騰得天翻地覆、落淚如雨;約翰.馬施自殺了,他被全美民眾唾罵的同時,也獲得了一些人的認同,他們認為不管怎麼說,約翰.馬施還算是個漢子,只不過他這麼一死,倒是苦了瑪格麗特.米歇爾;羅斯福和民主黨雖然逃脫了厄運,但是事情到底是個什麼樣子,很多人都是心知肚明,所以他們挑起的這次事件,目的沒有達到不說,反而是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差一點翻船;克勞澤的調查小組弄得灰頭土臉,算是在全美民眾跟前丟人現眼,事後克勞澤不得不做出公開檢討,這件事情甚至讓這個老頭動了退休的想法,多虧了魯特曼的一番安慰才打消。

    所以,這次刺殺事件,到最後,幾乎誰都不是獲益者。從始至終,如同一個鬧劇一般。

    約翰.馬施死後,事情開始迅速降溫。

    在我的示意之下,達倫.奧利弗幫助瑪格麗特.米歇爾將約翰.馬施的屍體送回了佐治亞州,送回了亞特拉大,同時,我也讓人給了米歇爾一筆豐厚的安家費,只說是那是她當《亂世佳人》顧問的報酬。此外,我也叮囑比采爾,一旦她的那部小說完稿了,馬上幫助她出版。

    這是我唯一能夠幫助她的了。

    自從得知約翰.馬施自殺之後,我就堅定地認為,這次事件不會有什麼結果,羅斯福和民主黨算是僥倖躲過了一劫。這也讓我再一次領教了羅斯福的高超手段。

    在全美就這次事件亂成一鍋粥的時候,我就指示夢工廠人開始全力準備電影的首映。

    畢竟電影才是我們的立身之本。從12月14日到12月20日這將近一周的時間裡面,殺青、剪輯完畢送審的電影,如雨後春筍一般冒了出來。

    12月14日,由派拉蒙電影公司投拍,約翰.休斯頓導演的《巨蜥》以級通過電影審查,這部電影,是原本要放在14日首映的,但是因為刺殺時間不得不推出首映日期。

    同一天,20世紀電影公司投拍的金.維多親自擔任導演,亨利.方達主演的電影《不要為此沉默》以G級通過審查,這部電影,是20世紀電影公司重點推出的一部電影,也是獲得民眾不少關注的電影。

    15日,華納電影公司投拍,弗裡茲.朗擔任導演的電影《M》通過審查,這部電影雖然被因為其中得一些黑色鏡頭被評上了P-13的級別,但是被好萊塢電影人很是看重,畢竟弗裡茲.朗現在已經成為了好萊塢黑色電影的一塊招牌。

    日,福克斯電影公司投拍伊利亞.卡贊導演的電影《君子協定》通過審查,這部電影當初開始拍攝的時候基本上沒有多少人看重,但是隨著宣傳和伊利亞.卡贊對這部電影的介紹和分析,讓很多人對這部電影很是期待。

    而這些原本定在第二輪高超首映的電影中最引人關注的電影,無疑是《亂世佳人》了。這部電影以G級通過審查,據說在審查的時候,讓那些法典執行局的成員們全都震到了。以至於像格蘭特這樣閱片無數的人看完這部電影從放映室裡面出來的時候,面對著記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旁邊的海斯更是嘴唇哆嗦,他倒是很說了一句話,這句話第二天就被登在了《洛杉磯時報》的頭版頭條。

    海斯說的這句話是:看完這部電影之後,今後能夠再打動我的,恐怕也之後安德烈.柯里昂的電影了!

    他的這句話,無疑算是給《亂世佳人》做了巨大的宣傳。

    經過決定,這部電影將晚於《愛國者》一天首映,維克多.弗萊明稱這是對我表示尊敬。

    從日到20日,這幾天送審的電影,基本上都是原來準備在第三輪電影高超首映的電影。這些電影中,有哥倫比亞電影公司投拍喬治.史蒂文斯執導的《寂寞芳心》,有夢工廠投拍大衛.裡恩導演的《霧都孤兒》等等。

    其中,大衛.裡恩的《霧都孤兒》受到了很大的關注。英國的名著配上英國的名導,在有夢工廠的後台,這樣的一部電影,肯定非不尋常。

    此外,還有一部電影雖然低調通過審查,但是卻在觀眾中掀起了巨大的反響。今天一萬二。

    這幾天比較忙,事情多得讓小張喘不過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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