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鴻的傷好得很快,他準備跟院長商量出院的事情,院長不同意,說他還未得到讓周鴻出院的指示。
「院長,我出院還要經過上級批准?我這是住醫院又不是蹲看守所,請您不要搞錯了啊。」周鴻說道,「該哪個上級的指示我才可以出院?」
「周總經理,一是您的傷還沒完全痊癒,從醫院的角度來講就不同意您出院,再就是胡市長特別招呼過,對您的安全特別重視,所以您若出院必須要得到他的批准,還有漂亮寶貝也跟我打過招呼,說必須等她回來您才可以出院。」院長如實說道。
「這麼說來,管住我的有三家了,我明天就自己出院,他們哪家的帳我都不買。」周鴻賭氣道。
正在這時顧菡來了,她問清情況後說道:
「院長,您先回去忙您的吧,周總的工作我來做。」
「哪好吧,你們慢慢聊。」院長說完就走了,病房裡就剩下周鴻和顧菡兩人了,顧菡說道:
「學長,您的傷並沒完全痊癒,就不要急著出院,現在公司生產已經恢復了正常的秩序,您就安心養好傷吧。」
「最近沒發生安全事故了吧?哪三名輕傷職工出院了沒有?」周鴻問道,因為他最擔心的就是發生安全事故。
「最近沒發生任何事故,那三名輕傷職工已經出院了,先安排他們在家裡休息一個月後再上班,工資、獎金照發。」顧菡說道,「學長,這幾天漂亮寶貝沒來?」
「她有她的工作,她又不是我的什麼人,怎麼可以成天陪著我呢?」周鴻沒好氣地回答道,故意將她與漂亮寶貝的距離拉遠一點。
「柳娜娜每天來給您送飯菜說是漂亮寶貝的意見?」顧菡又問道,似乎對此她也有意見。
「我不知道,我要柳娜娜不要來給我送飯菜,她卻堅持一定要送,我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您就要她從明天起不要再給我送飯菜了好吧?我現在可以自己去外面的飯店吃飯了。」周鴻本來就不願意麻煩別人給自己送飯菜。
「好吧,最近賴來升向我請求仍舊回到總公司去,他說他對供銷已經比較熟悉了,還說這也是侯副市長的意見。」顧菡說道,意思是只等周鴻表態了。
「這事就不要再逼我了好吧?如果他能勝任管供銷的副總經理,我當時就不會讓他離開了,更何況現在的供銷已經是具有法人資格的公司了。」周鴻說道,「這完全是我們企業自己的事情,侯副市長為什麼插手?這本身就有問題。」
「這個賴來升工作能力還是有的,就是有點驕傲自大瞧不起別人,所以沒有幾個人喜歡他的。」顧菡說道,意思是說周鴻也不喜歡他。
「他現在不是黨委辦的主任嗎?為什麼又提出回總公司的事情?」周鴻想讓顧菡說出所以然來。
「他工作是不錯,但他說他不適合做政治思想工作,喜歡管理生產。」顧菡還是沒說出所以然來。
「賴來升如果想仍舊回到副總經理的崗位上,那就先讓他去黨校學習兩年回來才行。」這是周鴻對賴來升的最後態度,顧菡自然無話可說了。
「學長,開車撞您的案子有進展嗎?」顧菡又換了一個話題。
「我怎麼知道?他們從沒跟我談過案子的事情,我也從不打聽這件事情。」周鴻其實對案子清楚得很,就是一點進展也沒有,但他就是不願意講給顧菡聽。
「我本來想去公安局問一下案子的進展情況,但上次去時他們什麼都不願意告訴我,所以就打消了再去的想法,公安本身就是破案的,好像他們的工作就那麼的特殊一樣。」顧菡上次受到冷遇現在還耿耿於懷,但她的話並沒錯。
「不去最好,少受點氣,我們中國有些警察總認為自己手握生殺大權,將自己置於特殊地位,對別人擺出一副趾高氣揚的架勢,連您顧菡也不放在眼內,並非咄咄怪事。」周鴻似乎得少數警察也有意見,於是發表了一通看法,他的看法也沒錯。
「學長,您分析到底是什麼人幹的?」
「連公安局都搞不清我怎麼知道?如果我知道的話就不會被撞翻車了,就不會差點被汽車壓死了。」周鴻發了一頓牢騷給顧菡聽,但他確實想不出是誰這麼恨他,想置他於死地。
「學長,難道是司機喝醉了酒或者精神出了毛病駕駛失控?」
「這個我也不清楚,但交警並沒作出這樣的結論來,他們的結論是蓄意駕駛汽車撞我,我想交警不會隨便下這個結論的,如果不是有人想置我於死地的話,我住院期間也用不著警察來保護了吧?」周鴻反駁顧菡剛才的論點。
「學長,我們私下這麼討論而已,隨便說說而已,或許蓄意撞人的傢伙撞錯了呢?就是說把您的汽車誤認為是他的仇家汽車。」顧菡的推理一個接一個。
「這種可能不是沒有,但我與他之間的距離相當近,他不但可以看清我的車牌,而且連我的人他都可以看清楚,怎麼可能搞錯了對象呢?」周鴻又一次反駁顧菡的推理。
「車也在,駕駛車的人也在,公安局為什麼破不了案呢?這很讓人想不通,我還是要去公安局問清楚,我就直接找主管刑事的副局長。」顧菡說道,她並不知道駕駛肇事汽車的司機早已經死了。
「顧菡,我勸您還是別去了,他們如果有什麼進展的話,我隔壁保護我的警察就會早撤了,他們現在並沒撤離,這就說明案子還沒破獲,您去又有什麼用呢?」周鴻分析得不無道理,顧菡只好打消自己想法,跟周鴻說了些「安心養傷」的話後,就離開了病房,一出門正碰上來給周鴻送飯菜的柳娜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