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臣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二章 杭州
    「麥福,各個織局之中,以哪個織局的工藝最好?」張信詢問道。

    「宮裡皇室和朝廷大臣都偏受蘇州織造局紡織出來的刺繡,不過南京的雲錦卻是宮裡必備之物,還有杭州府的綢緞是最上乖的,自然還有松江府的緙絲,……。」麥福滔滔不絕的述說起來,把江南各織局都數了一遍。

    「行了,你言下之意就是江南各織局工藝不分上下,宮裡都喜歡,而且皇上大婚都要用上是吧,這樣就麻煩了。」張信也覺得有些暈眩起來,幸好哪怕是一個局一個局的前去採辦訂做,時間還來得及。

    「大人說的一點也沒有錯,江南各織局的綾羅稠緞宮裡都要用上。」麥福笑道,如果事情真的那麼容易,直接吩咐江南送來就行,何必要從宮裡派專人前來置辦啊。

    「其實我們這次江南之行,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讓織局,為皇上量身紡出一件大婚喜慶龍袍來,以及皇后娘娘的鳳冠霞帔,還有就是佈置新房用的龍鳳呈祥的喜被絲帳之物,這些只有按規格紡織,其他絲織之物直接採辦即可。」見到張信有些煩惱之意,呂義在一旁輕聲提醒說道。

    「綺……你說的對。」張信露出笑容,差點讓麥福給弄暈了,這麼簡單的事情居然還要讓人提醒。

    「呂兄弟言之有理。」其他幾人也點頭贊成說道。

    「如果說要紡織喜服的話,杭州府織局的工藝最好,當年先帝大婚時用的喜服也是從那裡織造的。」麥福輕聲說道。

    「可是要到杭州的話,要經過揚州府、南京、蘇州府、松江府等地,大人的意思是直接到杭州,還是先和幾地的織局打過招呼之後,才轉道前往杭州?」王傑詢問道。

    「先去杭州吧,到地方之後,讓當地官府幫忙,給其他織局遞個消息。讓他們把綢絲送來杭州,等事情處理完畢,我們就在杭州起程回京城吧。」考慮到朱厚委派的差事,還有要為綠綺父親立塚,張信覺得還是先到杭州好。

    「那卑職就按大人的意思吩咐船工了。」王傑點頭說道,卻有幾分垂頭喪氣地感覺。

    「你們也別洩氣。反正這躺差事可不是那麼快完成地。只要將事情吩咐下去。到時候自然要見識一下江南地山水景色。」張信微笑說道。到了江南。如果不見識一下當地地風土人情。回京之後還不讓人笑話。

    「卑職明白了。」王傑眼睛一亮。馬上興奮地去通知行船地差役此次行程地目地地。

    又過數日。船隊經過山東。到達南直隸地地境內。這一路上憑著船桅上威武飄揚地金黃色團龍旗。船隊在河道上暢通無阻。駐守各地地河道哨卡有時候還要恭敬奉上食物淡水。雖然說船上乾糧準備充足。可是總是吃同一種食物眾人也覺得膩味地。有機會換一下口味眾人哪有不依之理。

    知道自己現在是欽差地身份。張信也沒有吩咐操舵差役隨意靠岸。在沒有完成任務地時候。張信也不想和那些溜鬚拍馬地官員磨蹭。已經明確下令。如果沒有必要地話。船隊直接行向杭州城。就是因為張信這個命令。中途不知道有多麼地官員歎氣。埋怨這次下江南朝廷使臣一點也不識趣。官員們想向朝廷表示一下心意地機會都不給。

    杭州。傳說夏禹南巡。大會諸侯於會稽山。曾乘舟航行經過這裡。並捨其餘杭於此。故名餘杭。經過多年地發展。杭州越發顯得美麗富饒。宋代大文豪歐陽修在《有美堂記》裡有這樣地描述:「錢塘自五代時。不被干戈。其人民幸福富庶安樂。十餘萬家。環以湖山。左右映帶。而閩海商賈。風帆浪泊。出入於煙濤杳靄之間。可謂盛矣!」

    要去這麼一個秀麗之地。張信心裡還真有幾分嚮往之色。而負責操般地差役似乎也瞭解張信地心情。正當眾人在船上覺得越發無聊地時候。給眾人帶來一個好消息。船隊已經到達太湖。不日即將行到杭州城。

    「這是便是太湖了,我說怎麼河道突然變得這麼寬闊呢。」麥福對眼前的景色讚歎不已,湖水平靜如波,一幽清綠之色讓人心情也舒暢之極。

    「可惜時間緊,不然定要在太湖之中好好暢遊一番。」王傑笑道,湖中的魚蝦看起來似乎非常鮮美啊。

    「蘇州府和松江府也是在太湖附近吧。」張信也放開心情欣賞起湖中的美妙風光來,南方的水泊還是那麼養眼,連空氣都是那麼清新自然,陶醉片刻之後,張信總算想起了正事。

    「是地大人,如果大人想前去蘇州的話,只須一日即可到達。」一個船工差役回答道,顯然是對江南地區非常熟悉。

    「大人是想改變主意?」麥福試探性問道。

    「沒有,只是想,如果杭州織局不能單獨完成織造任務的話,可能還要讓附近的蘇州織局和松江織局分擔一下。」張信輕輕笑道,不要以為自己不懂紡織,越是精美華麗的絲錦綢緞,耗費的時間與精力越多,就憑杭州的織局未必能獨立完成任務。

    「還是大人考慮的周詳。」麥福奉承說道。

    「麥福,到了杭州城,安排織造之事後,我就要轉道余姚辦皇差,我不在杭州府的那一段時間裡,督辦織造地事情就只能麻煩你了。」張信說道,宣旨的事情他可沒有忘記,況且去余姚的時候還要經過上虞,正好一次性把兩件事情都解決。

    「大人放心,奴婢曉得。」麥福微笑說道,清楚張信是去做什麼事情,他自然不會攔阻,況且張信選擇自己隨行,本來就是有讓自己協助處理瑣事的打算,麥福對此也心知肚明。

    「其實大人可以在杭州城休息數日,再前去宣旨也行啊。」反正皇帝也沒有規定時間,王傑自然要為自己的上司考慮。

    「早點解決事情,我也好安心與你們暢遊江南美景。杭州西湖聞名天下,待辦完差事之後,我們定要好好游賞一番。」張信笑道。

    既然張信已經決定下來,眾人自然不會有什麼反對意見,繼續欣賞起太湖的景色來,想到不日就可以到達目的地。眾人的心裡也有幾分期盼之意,這麼久時間都在船上度日,如果說已經習慣那是不可能的,每人都希望可以盡快享受腳踏實地地感覺。

    不僅張信他們心情舒暢,連船隊地舵手們知道快要到達目的地之後,似乎心情也變得不一樣了,連划槳用地力氣也大上許多,所以到達杭州城的時期要比預期估算的早。

    皇家船隊出行,派場自然非常浩大。金黃色的雲龍旗幟又是那麼的引人注目,而且朝廷也早給江南各省官府提前打好招呼,一路上見到船隊的當地官府也紛紛給下一個地方傳達消息。各府各縣地官員早就準備好迎接準備。

    就連南京城裡的官員也已經商議好拿出什麼儀注來接待他們,可是船隊似乎沒有停下之意,卻讓不少人失望之極,連南京都有官員暗罵張信不懂事,路過南直隸的時候,居然也不前去南京拜望,簡直是沒有把南京官員放在眼裡。

    當船隊到達太湖之時,各地官府終於明白他們此行的目的地,杭州官府在河道崗哨差役的提示下。已經得到準確無誤的消息,知道船隊什麼時候到杭州城,所以早早就已經招集人員隨時前去迎接了。

    其實為了迎接張信一行人,杭州官場沒少討論商議,杭州是浙江省會,浙江一省的大員都在杭州城裡,所以爭論的自然分外激烈,雖然說張信此次下江南是來督辦織造地,不是巡撫四方。監督辦案的欽差大臣。

    可是人家怎麼說也是京官,是朝廷派到當地官府辦事的,而且還是代表皇家前來地,如果招待不利,人家回京向皇上添油加醋的說上幾句,雖然朝廷未必會相信,可是也難保皇上不信啊,鬧不好就是因為這個,自己一輩子的前途就到此為止了。

    況且朝廷派下來的使臣。誰知道他們有沒有什麼秘密任務。而且聽說這次為首的官員,還是皇上的親信。這種人更是得罪不起的,經過反覆商議之後,杭州官員們決定下來,先讓杭州知府帶隊前去迎接,待為他們接風洗塵的時候,浙江三司使、還有巡撫那個級別的官員才出場露下面,這樣既沒有顯得杭州官員諂媚奉承,也給足了使臣地面子。

    「大人,杭州城到了,碼頭上已經有官員在等候,似乎是來迎接大人的。」王傑帶有幾分興奮之色說道。

    「什麼叫似乎,本來就是來恭迎大人的。」麥福什麼時候也不會忘記奉承張信,況且這也是事實。

    「是迎接我們的,做好下船的準備吧,免得人家說我們擺架子。」看到船隊已經靠岸,張信微笑站了起來,吩咐說道:「王傑,讓護衛們先下船。」

    雖然說不擺譜,可是張信這麼做分明是給杭州官員一個震懾,當數百名身穿飛魚華服的錦衣衛依次從船艙內走出,在岸邊分列站好之後,冷眼掃視附近人群環境,在岸邊等候圍觀的人都覺得有幾分寒意,畢竟錦衣衛的名聲已經擺在那裡了,誰不認識他們啊。

    「知府大人,怎麼京裡傳來的消息沒說有錦衣衛隨行啊。」一位官員悄悄湊近杭州知府任樂安,帶著一絲驚恐之色低聲說道。

    「本官怎麼知道,朝廷地邸報說有數百護衛隨行,誰會想到隨行的居然是錦衣衛,這下子可麻煩了。」任樂安感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妙,錦衣衛是做什麼的,在場的官員心裡都非常清楚,誰也不敢拍著胸口說自己從來不怕錦衣衛上門調查。

    「知府大人,朝廷使臣已經下船了,正朝這邊過來,現在怎麼辦?」一個眼尖的官員輕聲問道,錦衣衛就站在前面,他可不敢貿然上前。

    「廢話,連我們來這是做什麼的都忘了,當然是趕緊上前迎接啊。」任樂安說道,能當上省會知府的他自然不會與下屬一樣膽小。瞬息之間馬上恢復鎮靜,隨即露出滿面春風的笑容,上前幾步準備與錦衣衛交涉一番,就如他們料想的一樣,當任樂安接到錦衣衛隊列之時,迎接他們地是幾把閃著寒光地刀刃。

    「本官是杭州知府任樂安。是來迎接朝廷使臣的,還請諸位前去匯報。」雖然被刀刃指著,但是任樂安依然坦然自若地說道,臉上一點也沒有露出慌亂之色。

    「大人有令,讓開幾步,讓幾位大人過來。」王傑的聲音傳來,分列站好的錦衣衛們非常有默契的讓開幾步,露出一條緊供兩人行走的道路來。

    任樂安非常自然的道謝,然後面不改色地從容走過通道。見上司都上前了,同行的幾個官員自然不敢不上,心裡雖然還有些害怕。髮根之間還冒出汗水,可是還要強行保持冷靜,踏著虛浮的腳步跟了上去,片刻之後一行人來到船隊泊岸邊上,而張信等人已經全部下船,正聚在一起等待他們的到來。

    「下官攜同杭州府一干官員給使臣見禮了。」任樂安微笑行禮說道,雖然他的品秩要比幾人大上幾級,可是還要乖乖的恭敬行禮,誰讓人家是京官。皇帝的使臣,按官場的潛規矩來說,那是見官大一級的。

    「任知府客氣了,在杭州府期間,還要請你多多照應啊。」既然要來人家地地盤,張信自然把杭州府的情況打聽清楚,當然知道杭州知府是誰,聽到來人報名之後,自然客氣的回禮起來。

    「城中已經準備妥當。請張侍讀先到驛站休息片刻,隨後再為各位大人接風洗塵。」任樂安知道這會不是暢談之地,立即熱情洋溢地說道,準備待張信他們進城休息時,趕快把情況匯報給其他官員知道,看模樣就知道張信的來頭可不簡單,連錦衣衛都要聽從號令,待會宴客的禮節的規格要更換一下才行。

    「那一切聽從任大人的安排吧。」張信笑道,他當然相信任樂安懂做的。當下也沒有客氣。直接坐上備好的轎子,然後吩咐王傑他們隨行左右。還好因為要接待朝廷使臣,杭州府官員已經把附近的百姓驅散了,不然見到數百錦衣衛,那肯定會驚恐萬狀的。

    當張信一行人離開之後,附近馬上開進數千威武雄壯地官兵把碼頭圍了起來,嚴禁閒雜人等上前一步,雖然沒有明說,但是誰都知道五艘大船之中肯定有許多貴重之物,自然要來回保護,不然在自己地盤出了岔子,責任可是杭州官員承擔的。

    所謂的驛站,其實就是一家豪華之極的客棧,這家客棧自然是杭州城裡最好的,是為了接待張信一行人,杭州官員特意徵用的,雖然這家客棧足夠寬敞,可是卻住不下數百錦衣衛,還好有官員機靈,馬上在附近再徵用幾家客棧,才把問題解決了。

    「張侍讀,你且休息片刻,下官先告辭了。」任樂安微笑說道,雖然已經把消息送了出去,可是不親自前去商量一下,他心裡也不怎麼安心。

    張信自然沒有意見,客氣的將任樂安一行人送出客棧,然後在房中淋浴更衣,經溫水那一泡之後,張信立即覺得精神為之一振,多日的疲憊一掃而空。

    「今晚浙江官員必然設宴招待我們。」將眾人招集起來之後,張信輕笑說道:「麥福你酒量怎麼樣?不行的話儘管說,我這裡還有幾顆醒酒丸呢。」

    「大人放心,奴婢雖然不敢敢千杯不醉,可一兩百杯可難不倒奴婢地。」麥福自信的說道:「奴婢可是御酒房出身的。」

    「那今晚就要看你的表現了。」張信笑了起來,隨後說道:「王傑、陸炳,你們也帶上幾位兄弟一起去,最好是能喝的。」

    「卑職知道,待會定要把杭州的官員都灌趴下。」王傑眼睛亮了起來,摩拳擦掌的說道,其他事情不好說,但是喝酒打架是錦衣衛的拿手好戲。

    「呂義,晚上的宴會你還是不好參加了,在客棧裡等我回來。」張信柔聲說道,而呂義自然順從地答應下來,同時還規勸張信要節制。以免傷身,這個場面落入麥福和王傑眼中,讓他們更加相信自己地判斷。

    黃昏時分,任樂安出現在客棧之中,恭敬的請張信前去赴宴,片刻之後。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出發了,目地地卻是一座園子,園中小橋流水、假山奇石、亭台樓閣無一不全,而且已經有近百人在裡面等候著,見到張信一行人之後,也不管認不認識,全部湧了上來,微笑行禮,然後自我介紹。

    張信哪裡記得那麼多。管他是什麼官員、富豪、鄉紳、文人學子,反正臉上掛著笑容準沒有錯,僅僅幾十步路。張信就已經接到上百句請安問好,直到浙江三司使、巡撫出場之後,眾人這才逐漸安靜起來。

    浙江布政司和巡撫怎麼也算得上封疆大吏,人家這麼給面子,張信自然不會怠慢,連忙上前去見禮,見到張信那麼識趣,幾個浙江要臣心裡頓時放鬆起來,連忙招呼眾人入席。然後司儀宣佈宴席正式開始。

    酒席之中永遠是最容易聯絡感情的,幾杯淳酒入肚之後,宴席的氣氛自然也隨之濃烈起來,而且在這個級別的宴會之上,當然不會缺少歌舞伎樂,況且朝廷使臣似乎非常隨和,連隨行的十幾個錦衣衛也不像平時那樣冷著臉,杭州的官員鄉紳們自然樂得討好奉承。

    夜幕逐漸降臨,歌舞當然持續著。張信估摸著時間,當覺得自己看到席間眾人出現重影之後,有些歉意地向幾個要臣提出告辭,再喝下去可能真的會在浙江官員面前失儀了,往嚴重來說,這可是有損朝廷威嚴啊。

    「任知府,請代我感謝各位大人的盛情款待。」回到客棧之後,張信微笑說道。

    「下官一定轉告,張侍讀先去休息。明日下官再來拜訪。」見到張信滿意。任樂安的心情自然也舒暢起來,告辭之後帶著隨行差役離開了。王傑。帶著兄弟們回房休息吧。」看到眼睛還保持清明的錦衣衛,張信輕輕笑道,顯然對這樣的情景非常滿意。

    「遵命。」王傑拱手說道,步伐依然穩健的帶著錦衣衛們從張信的閣樓前告退而去,當然,閣樓之前還有留下幾個錦衣衛在警戒著。

    讓人把有幾分醉意的麥福帶回房屋之後,張信也沒有再理會其他事情,自然而然地推開自己的臥房,倒頭躺在床上,沒有想到沈園的生意已經遍佈到江南來了,而且江南地官員似乎也喜歡喝白酒,一人一杯下去,張信當然也受不了。

    迷迷糊糊之間,張信似乎感到有人把自己的衣服裉去,而且用溫水不停擦拭著自己的身體,那舒適的感覺讓張信格外享受,情不自禁的舒歎起來,過了不久,張信身上的酒意慢慢退去,他也隨之清醒過來,待看清房中的場景之後,張信這才明白怎麼回事。

    「相公,你醒了,不是叫你節制嗎?怎麼又不聽勸。」一個身穿寬大衣袍,烏黑青絲柔韌垂落,露出動人心弦美好身材的美人嬌嗔道。

    「盛情難卻,不得已而為之,綺兒你要見諒啊。」張信輕輕笑道,如果不是自己還緊記她的勸誡,恐怕現在已經不省人事了。

    「下不為例。」綠綺當然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也沒有打算追究下去,輕輕把手中地毛巾放下,準備下床給張信泡茶。

    床榻狹窄,而且張信又佔了大半地方,綠綺的嬌軀只能隨之彎曲,一時凹凸畢現,滾圓挺碩的突起把鬆軟的胸襟高高撐起,似乎綠綺已經淋浴,而且也除去束縛,加上衣袍寬大,半掀的領口的春光洩露在張信眼中。

    張信的眼睛自然直勾勾地盯著美人衣襟之內,只見兩座腴潤如膏白膩若雪的乳峰嬌聳著,散發著無比撩人的彈力,這讓張信變得口乾舌燥起來,突然從心底湧起一股無可遏制地,雙手自然的將美人摟抱住,綠綺輕呼一聲,隨後軟軟地撲在張信身上,伴隨而至的是醉人心魄的縷縷幽香。

    「相公,你要做什麼?」美人似嗔非嗔,推著他的胸膛支起嬌軀,臉上染著驚心動魄的羞與媚,眸中儘是盈盈水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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