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戰國做皇帝 第一卷 別樣的長平大戰 第兩百九十四章 爽
    第兩百九十四章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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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起老匹夫,可在欣賞本將軍為爾等導演的好戲乎?」上將軍趙括抬頭望著老馬嶺上那隨風飄舞的黑色軍旗,衝著那碩大的「白」字淺笑著罵道。

    日前,那武安君白起見已被趙括識破了自己秘密入軍的把戲,所幸便將那繡著「王」字的軍旗換了下來,大大方方地將繡著那「白」字的黑色大旗換了上去。那意思就是說:「趙括看著,趙軍看著,此時秦軍之統帥就是我白起,你們戲演得再熱鬧,老夫充耳不聞、視而不見,能奈我何?」

    呼呼的風聲中,那秦軍的黑色大旗飄飛得甚為歡實,注視著那軍旗,上將軍趙括又是冷冷一笑,心下暗道:「早晚有一日,我要將這桿大旗踩在我的腳下,再給你澆上一泡尿」

    恰在這時,鼓聲、號角聲密集起來,那數十個女白起舞得更為歡快了。趙括望著那「優美」的舞姿,登時粲然一笑,便又眉飛色舞地欣賞起了表演。正在他漸漸沉浸在那令人心曠神怡的動人好戲之時,只聽耳畔一聲驚呼響起:「上將軍,野王密報」

    「野王?」一聽到這個字眼,趙括身子一挺,便是迅速地做起了身來,連聲喚道,「快,速速呈上來」

    上將軍趙括伸手接過劉俠遞來的密報,三下五除二除掉封口火漆,便迫不及待地展開羊皮,一目十行地查看起來。羊皮上密密麻麻地寫著御林軍專用密碼,上將軍趙括一目十行地看著,待看完後便是「啪」第一掌拍向大石,昂聲大呼道:「彩彩彩」

    上將軍趙括情不自禁地一連呼了三個彩字,野王大捷、秦軍糧草被焚燬一空,這消息登時令上將軍趙括精神大振。

    只見上將軍趙括一把將羊皮密書攥在手心,長身而起的他,又其實昂然地大讚道:「野王大風,風助火勢,天助我也;猛虎、鐵鷹齊發威,人助我也哈哈哈——秦軍糧倉焚燬,看那就要斷糧的秦軍,看那囂張的白起老匹夫,還能支撐幾時?此戰,已是功成小半矣」

    連聲大讚後,上將軍趙括心頭默念「每逢大事要靜氣」,讓自己迅速地平靜下來,緊接著又忙修成密書一封,命劉俠速速派人傳給猛虎營千夫長陳不群和百千夫長劉剛。這兩位猛虎營的心腹幹才,趙括還有大用場。

    野王大捷得來不易,這驕人的成果必須鞏固。上將軍趙括給猛虎營的軍令很簡單:不管用何法,猛虎營百夫長劉剛務必纏住秦國的運量隊伍,不能再讓一顆粟米、不能再讓一根草料,運到秦軍大營;千夫長陳不群,以游擊戰法,死死咬住妄圖偷襲趙軍糧道的秦將王陵」要纏得他那五萬步騎疲於應付,每行進一步便要付出血的代價。

    上將軍趙括目送著貼身侍衛劉俠攜密書匆匆遠去,便便緩緩伸手大略地梳理了一下那稍顯凌亂的披肩長髮,隨後便對身旁的中軍司馬言道:「好戲繼續演,速召諸位大將,速至中軍帳中議事」

    老馬嶺下,一連數日滴雨未見。那被初夏的日光炙烤了半日的中軍大帳,隱然有了種蒸籠的感覺,那股子悶悶的熱氣氤氳著,讓全身披掛的上將軍趙括覺得甚為憋悶。

    上將軍趙括昂首闊步地走進中軍大帳,便三下五除二地褪去了全身披掛的盔甲,觸手間趙括便覺那牛皮盔甲已是潮乎乎的粘手。恰在這時,一股子小風透過帳簾鑽了進來,吹得趙括連呼爽快:「好風,好爽的風」

    趙括話音未落,便見十餘員趙軍戰將魚貫而入,在大將申陽、苗邦的帶領下,便是齊齊拱手對趙括昂聲道:「上將軍,末將恭候上將軍號令」

    望著眾將那一臉嚴肅的模樣,趙括大手一伸擺了擺,便對眾將笑吟吟地言道:「諸位愛將不必如此拘束,今日天氣炎熱,暫且褪去盔甲,爽快爽快別一場大仗下來,都生了滿身的痱子,呵呵——」

    眾將聞言,便隨著趙括也是淺淺一笑,這才注意到今日上將軍趙括竟然是身著輕薄的麻衫,那頭盔、皮甲早就卸在了一旁。望著趙括這隨和的模樣,眾將頓時放鬆了神經,一個個動起手來,除去了那憋悶的盔甲,登時便覺得神清氣爽。

    「這兩日演戲,將士們都辛苦了」上將軍趙括說著,那兩道笑吟吟的目光,便在眾將面上掃來掃去。

    趙括在細細地觀察著眾將的反應,畢竟大軍圍敵卻按兵不動,再加上這兩日來熱鬧的心理戰,對這個時代來說的確是個新鮮玩意,眾將如有不解,也在情理之中。身為數十萬大軍統軍之將,趙庫首先要做的,就是化解將領心頭的疑雲,將眾將的心思統一起來。正如俗話所說:人心齊,泰山移嘛

    恰在這時,只見那弧茄將軍目光閃了閃,好像要說些什麼,但他嘴唇動了動,卻又把話嚥了回去。弧茄這輕微的神情變化,被趙括敏銳的目光逮個正著。

    只見趙括衝著弧茄展顏一笑,便朗聲道:「弧茄將軍,可是有話要說。本將之規矩,那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有何話要說,儘管還說來便是」

    被趙括一手提拔起來的將軍弧茄,那可是個敢於堅持的人。當初老將廉頗決意堅守之時,這弧茄便敢在中軍帳中放言對攻,可見其膽氣之壯。

    方纔之所以「猶豫」不言,乃是其感覺喉嚨乾澀。眼見上將軍點了他的將,弧茄嚥了兩口唾沫潤了潤喉嚨,接著便是拱手言道:「上將軍,這老大熱天的,啥時候才攻老馬嶺啊?這整日地演戲罵陣,秦軍竟然像烏龜一樣縮起了脖子,躲在那營壘之中。乾脆打他娘的,將士們早就憋得嗷嗷叫了。」

    「呵呵呵——」上將軍趙括聞言,便是一串淺笑,隨後便正色道ω~。:「弧茄、各位將軍,攻破老馬嶺只在旦夕之間,此時未攻,乃時機未到也這時機為何,此便是其大要之一也」

    說話間,上將軍趙括便大手一揚,將方纔那攥成一團的密書,向著大將苗邦甩了過去。那苗邦忙伸手接住,帶展開羊皮密書看清其中的密報之後,那苗邦竟情不自禁地放聲大笑起來:「彩彩野王大捷,魯雲、劉剛立下奇功一件哉」

    眾將望著那苗邦放聲大笑的模樣,不由得好奇心頓生,正待開口詢問,便見上將軍趙括輕輕地拍著案頭,示意苗邦噤聲,隨後向眾將朗聲言道:「眾將,本將軍方才接到密報,我鐵鷹營、猛虎營前夜奇襲野王糧倉功成,秦軍兩百餘萬石糧草、一應軍食盡數化為灰燼,老馬嶺的秦軍就快要斷糧了」

    上將軍趙括此話一出,偌大的中軍帳中頓時一片肅然。這幸福來得太突然,眾將們竟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們一個個圓瞪著雙眼,一股子狂喜卻在心頭醞釀。

    眾將中,只有大將苗邦和申陽神色與眾不同。那苗邦剛剛止住笑聲,那面色已是興奮得紅彤彤如熟透的蘋果一般。那大將申陽卻是重重地點了點頭,便抿著嘴唇默然不語了。

    方才申陽見大將苗邦看過密書便放聲大笑,又聽到申陽提及魯雲和劉剛二人,心下已是猜想野王當有好消息傳來。此時自己的猜測被上將軍趙括親口驗證,那消息還是好的不能再好的消息,魯雲若是不激動那才怪了。

    野王大捷、秦軍斷糧,這對趙軍意味著什麼,申陽心知肚明。但素來沉穩的他,見上將軍趙括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便強力壓著心頭的激動,靜待上將軍趙括發令。

    「上將軍,好時機呀,好時機——」那弧茄將軍第一個打破了沉默,只見那高高拱起了雙手,向趙括高聲呼道:「秦軍斷糧,必然大亂,上將軍下令吧,攻擊老馬嶺,弧茄願做先鋒」

    「上將軍,想來秦軍也該知曉野王大火之事了,莫若趁著其軍心不穩,我大軍便全力攻擊如何?」那大將苗邦緊隨其後,也是高拱雙手,鄭重地諫言道,「先攻老馬嶺,打消秦軍銳氣,若是其士氣低落,再想棄防突圍,便是事倍功半了」

    兩位將軍,一個說得熱切,一個說得理性,上將軍趙括微笑著聽完弧茄、苗邦之諫言,隨後便將目光掃向了外形沉穩的大將申陽。只聽趙括開口道:「申陽,你來說說,我大軍該當如何?」

    上將軍趙括對申陽這位天生的將才期許甚重,但是天生之才也是需要在大戰中淬煉的。這種淬煉不僅僅是上陣衝鋒,更是戰前之謀劃、戰中之相機而動、戰後之掃尾總結。趙括將這進攻時機選擇的問題拋給申陽,說是徵求他的意見,實則在刻意地淬煉這位心腹愛將。

    「回上將軍——」那申陽緩緩地拱起了雙手,便是面色肅然地言道,「申陽以為,攻擊老馬嶺不必急在一時」

    「哦——」上將軍趙括聽申陽如此說法,便會意地笑了,「申陽你且說說,這是為何?」

    趙括話音剛落,申陽便接了過來,只聽他朗聲言道:「一者,秦軍前些時日,在老馬嶺防線內一氣修建大倉六座,其糧倉雖未建成,但據我探馬來報,其中已有不少的儲糧,至少還可供大軍半月之用。說秦軍恐慌,時機尚早」

    那申陽頓了頓,又接著言道:「二者,火焚野王兩座大糧倉,固然大快人心。但是那秦軍統帥白起可是威震天下之名將,我軍能想到斷其糧草,白起自然也能想到。好在上將軍料敵機先,派出樂乘大將軍穩守我大軍之糧道。這糧道之爭,想來是場苦戰。申陽以為,白起派出的截斷了大軍糧道之將,當為王陵。此將為秦軍騎兵主將,向來勇悍異常,長於遠程奔襲之戰。當下之急,乃頂住王陵的猛攻,穩守住我趙軍之糧道。」

    「上將軍——」說到此處,大將申陽的聲音陡然高昂起來,「申陽請上將軍密調猛虎營,命陳不群纏住那王陵,日間夜間騷擾不停,待那時即使王陵之大軍挺到我石長城之後,也是軍力大減。大將軍樂乘與之對戰起來,便多了幾分勝算」

    上將軍趙括聽著申陽一番條理分明的諫言,頓覺心下大慰。這種看著下屬一點點成熟起來的成就感,簡直無以言表。只見他微微地點著頭,看著申陽的灼灼目光中,滿是深深地讚賞,趙括一邊仔細地聽著,一邊心下沉吟道:「大將申陽,果然未辜負本將之期望,這一番分析竟然和本將不謀而合,善,大善」

    待申陽話音落定,上將軍趙括便是拍案輕撫案頭,用那右手的五指交替地彈擊著案頭,發出如馬蹄一般的得得之聲。稍後,便開口言道:「申陽之言,甚合吾意,眾將以為如何?」

    聽聞上將軍趙括之問,帳中眾將頓時又是一派沉默。

    眾將們還在細細地回味著剛才申陽之言,那大將苗邦已是面露慚色,方才諫言之時他還自鳴得意,聽完申陽之言,他方才明白自己拿大將之心性還需要多加磨練,遇事還要想得周全些、細緻些,謀定而後言,謀定而後動。

    那弧茄將軍卻是個爽直的脾氣,待明白過來,便是一掌拍向額頭,心頭暗道:「心急了,方才又是心急了。單觀此點,我弧茄比之申陽,差得多矣」

    當初上將軍趙括將申陽一舉從千夫長提拔到上將軍之高位,弧茄和其他將領一樣,嘴上雖是不言,心下卻是不服。日前與秦軍一番酣暢淋漓的對攻之戰,弧茄已經領略了申陽和苗邦之勇武威勢,今日再聽申陽一席話,弧茄頓時對申陽油然而生敬意。

    弧茄瞥了一眼滿臉沉穩之色的申陽,便是心下暗讚:「這申陽不僅勇武,更是謀略過人,不愧是上將軍帶出來的大將,厲害」

    驀然間,大將苗邦雙手一拱,沉聲道:「上將軍,苗邦以為申陽將軍之言,甚是」大將苗邦話音剛落,眾將們紛紛拱手稱是,竟是再也無人急於求戰了。

    「呵呵呵——」上將軍趙括見狀,便是淺淺笑了數聲,隨後便面色一沉,肅然朗聲道:「眾將聽令自今日起加強防備,要將這老馬嶺給本將圍得如鐵桶一般,死死圍住老馬嶺之秦軍,令其插翅難逃」

    軍令下達後,上將軍趙括又微笑著向申陽言道:「至於偷襲我我趙軍糧道之秦軍,本將方纔已經密令猛虎營出動,定可將那王陵纏得焦頭爛額。此事,申陽不必憂心」

    有了方才申陽一席話做鋪墊,眾將頓時覺得上將軍趙括謀慮深遠。待趙括下令完畢,眾將便是齊齊拱手一聲高呼:「末將,謹遵上將軍號令」

    那大將申陽的應諾聲最為響亮,因了此時他才明白,自己所慮之事,原來上將軍早就謀劃已定。一時間,申陽望向趙括的眼神裡滿是敬佩的溫暖。那申陽接令後,心下便是暗讚:「上將軍果然大才,天賦奇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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