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吳應熊 第一卷 廟堂 第九章 布下陷阱
    「賢侄,你毆打建寧之事不用擔心,有伯父在朝廷上護著你,保管沒有那個御史言官敢多說一句。但伯父還有一件小事,想請賢侄幫忙。」鰲拜無比親熱的拉著吳遠明的手,那慈祥的眼神與溫和的口吻,還真有些世伯父向世侄子說話的模樣。而吳遠明也是拿出一副標準孝順侄子的模樣,畢恭畢敬的問道:「伯父如此深恩厚愛,小侄末齒難忘。伯父有事儘管吩咐,只要是小侄力所能及的,小侄一定赴湯蹈火。」

    「事情是這樣,老夫想讓賢侄幫忙找一個人,那個人的名字叫,伍次友。」鰲拜的臉色顯得有些凝重了,顯然對這伍次友頗為重視。而吳三桂的情報系統表現得如此『神通廣大』,鰲拜便打起了向吳遠明求助的主意。

    「伍次友?」吳遠明一楞,吳遠明當然知道這個伍次友是蘇麻喇姑的老相好,不免在心中暗笑鰲拜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腐儒書生如此害怕,但是吳遠明面子上的功夫還是要做的。吳遠明徉作驚訝道:「伍次友?可是那個康熙元年在科場上《圈地亂國論》的伍次友?」

    「賢侄也知道《圈地亂國論》?如何得知的?」鰲拜對吳遠明的反應小吃了一驚,因為伍次友做的那篇文章矛頭全是指向鰲拜執行的清廷圈地國策,所以鰲拜將那件事捂得極為嚴實,不僅民間普通百姓毫不知情,就是朝廷上的文武百官都沒有幾個人知道,所以吳遠明叫出這篇文章時,鰲拜才會吃驚的。但鰲拜略一思索竟給不知如何回答的吳遠明找出理由,朝吳遠明豎起大拇指道:「平西王果然手眼通天,老夫還自命聰明將這事捂得嚴嚴實實,沒想到還是沒逃過平西王的法眼。」

    「世伯過獎了。」吳遠明含糊回答一句,又偷偷在心裡擦了一把冷汗,那篇攻擊鰲拜的文章是在鰲拜倒台以後才向天下公佈的,要是鰲拜仔細追究起來,自己非露餡不可了。吳遠明趕緊轉移話題道:「這個腐儒伍次友也忒是糊塗,我大清以八旗為本,入關後生活無以為繼,不以圈地解決八旗兵的生計,我大清何以立國?」

    「依小侄看,我大清不僅要繼續圈地,而且要把圈地的面積擴大,否則我八旗子弟將來生兒育女之後,兒女如何生計?而且北方五省土地貧薄,那比得上江南的膏腴之地?我八旗弟子為大清建功立業,打下這花花江山,這天下最好的土地,自然是應該歸我八旗弟子所有!」說到激動處,吳遠明揮舞著手臂,口沫橫飛的叫起順口溜來,「圈地好,圈地妙,圈地圈地呱呱叫!世伯圈地為八旗,八旗子弟為世伯!八旗圈地,利國利民!世伯,你為了我八旗嘔心瀝血,用心深遠,簡直是我們旗人的楷模,我們旗人的舵手!我們旗人的紅太陽!大海航行靠舵手,八旗揚威靠世伯……。」

    「鰲胖子,你就盡情圈地吧,你圈得越多,漢人就越恨你們旗人!我老爸起兵的時候,天下漢人才不會站在你們一邊。」吳遠明嘴上把禍國殃民的圈地捧上了天,心裡卻瘋狂嘲笑鰲拜的愚蠢和短視。而鰲拜那知道吳遠明話中包含的禍心,更沒聽過這些來自二十一世紀經過千錘百煉的吹捧,被吳遠明這麼一捧,鰲拜雖然還沒有達到飄飄欲仙的地步,卻也覺得自己為八旗確實是勞苦功高,只可惜世上象吳應熊這樣明事理的知音實在太少,導致自己被天下人誤解,更招來伍次友、蘇克薩哈之流的污蔑中傷,真是冤枉之至。

    「賢侄,你要是再吹捧的話,老夫就要臉紅了。」鰲拜微笑著打斷了吳遠明滔滔不絕的馬屁,正色道:「賢侄,那個伍次友並不只是惡語攻擊老夫那麼簡單,據老夫所知,那伍次友乃是康小三對付老夫的策劃總軍師,康小三的種種行動,全是那伍次友在幕後指點,為康小三出謀劃策。」

    「奇怪?難道是鰲老頭的情報有誤?康熙那小鬼擒拿鰲拜不是自己拿的主意並敲定行動嗎?伍次友不過是給康熙小鬼教書的一個正版臭老九,關他伍次友屁事?」吳遠明心中疑惑無比,但吳遠明還是清楚記得這伍次友現在是藏在大學士索額圖家裡,便很爽快的答應道:「世伯放心,小侄那怕翻遍北京城,也要把那伍次友揪出來,交於世伯治罪。」

    「如此便有勞世侄了。」鰲拜看似無心的隨口感謝道:「當然,老夫也不會讓賢侄白白辛苦,那伍次友與一名叫蘇麻喇姑的旗人女子交好,那蘇麻喇姑長得可不比魏東亭的未婚妻差,事成之後,那蘇麻喇姑就是賢侄你的。」

    「免了,我對那個蘇麻喇姑不感興趣。」吳遠明苦著臉在心中回答道。但不等吳遠明拒絕,班布爾善已經走進書房,向鰲拜拱手道:「相爺,你的衛隊三百二十人已經全部召集到西院,還有那個史鑒梅,也瞞著夫人把她綁到了西院,下一步如何處置,請相爺示下。」

    鰲拜沖吳遠明微笑道:「賢侄,能不能把老夫衛隊中那個叛徒揪出來,還一就是把康小三那些走狗引來送死,就看你的了。」說到這,鰲拜老臉微紅的對吳遠明說道:「賢侄,你對史鑒梅用那些手段,還是從明天開始的好。今天晚上,先讓老夫夜審史鑒梅一次。」

    「老色狼,想要史鑒梅的第一次就明說。」吳遠明心中暗罵一句,嘴上在畢恭畢敬的答道:「伯父放心,小侄明白。」

    「吳世子請隨我來。」與吳遠明並肩走出去的時候,班布爾善一雙三角眼中精光閃閃,眼角不時瞟向吳遠明,目光頗是複雜,既像是妒忌吳遠明剛投靠鰲拜即受重用,又像是對吳遠明甚為提防。吳遠明知道他是害怕自己掌握他的那些骯髒勾當,但吳遠明現在不想太過鋒芒畢露,也不急於與他辯白心跡,只是昂首走路,自信滿滿。

    到得鰲府西院,院中已經是人頭熙熙,三百二十名虎背熊腰的鰲拜親兵齊集院中,三三兩兩聚在一處閒聊,話題自然是奇怪鰲拜為什麼把親兵全叫到這裡,更多的親兵則是將貪婪的目光匯聚向被綁在樹上的史鑒梅,品頭論足間不時爆出陣陣轟笑。而史鑒梅則俏臉灰白,全身顫抖,恐懼的看著這一大群色迷迷的鰲拜親兵,似乎已經猜到了自己將要面臨的淒慘命運。

    「全部站好,平西王世子來了。」班布爾善大喝一聲,催促眾鰲拜親兵站隊。待隊伍站齊以後,班布爾善將吳遠明領到隊伍最前面,指著吳遠明說道:「聽好了,這位便是平西王世子吳應熊吳世子,也是咱們鰲相爺的世侄,大家都認識認識世子,今後在街上撞見了,規矩點,恭敬點,明白了嗎?」

    「明白!」鰲拜雖然為人殘暴好色,領兵打仗卻是能與吳三桂相提並論的人物,三百二十名親兵的回答竟然異口同聲,絲毫沒有半點參差。班布爾善又說道:「今兒把大家叫齊到這個院子裡,是因為相爺查到,你們中間出了一個吃裡爬外的內奸,妄圖暗害鰲相爺的叛徒。」

    「叛徒?內奸?」儘管鰲拜的親兵們都很驚訝,但還是絲毫未亂,僅是在隊伍中發出少許的驚呼聲。班布爾善擺手道:「你們不用慌,也不用怕鰲相爺會冤枉好人,鰲相爺明察秋毫,是不會隨便冤枉任何一名忠心耿耿的屬下。今天鰲相爺把吳世子請到這裡,就是要請吳世子施展妙計,揪出真正的叛徒而不冤枉任何好人。」

    「施展什麼妙計?」鰲拜的親兵們都在心裡生起一個疑問。這時候,吳遠明站出來,指著被綁在數上衣衩紊亂卻仍然嫵媚無比的史鑒梅說道:「各位鰲相爺府上的弟兄,請看這個原是相爺後府的丫鬟素秋,其實她的真名叫史鑒梅,是奸人派到相爺府中充當臥底的角色,你們中間那個吃裡爬外的叛徒,就是她的同黨。」

    鰲府親兵鴉雀無聲,不少有著豐富經驗的親兵已經猜到吳遠明下一步想要做什麼,更是屏息靜氣的盯著吳遠明,期盼吳遠明的下一步行動。吳遠明也沒有讓他們失望,踮到史鑒梅身邊,大手先輕佻的摸摸史鑒梅那張又嫩又滑的漂亮臉蛋,收回手放到鼻下一聞,鰲拜親兵隊伍中立即爆發出一陣淫笑聲,「好香啊!」史鑒梅則又羞又氣,破口大罵道:「小漢奸,狗賊,你不得好死!」

    「鑒梅姑娘,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吳遠明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如果你交代出你的同黨是誰,本世子用項上人頭擔保你的平安,而且包管你下半輩子吃香的喝辣的,有享受不完的榮華富貴。」

    「呸!」史鑒梅一口唾沫唾在吳遠明臉上,大罵道:「狗賊,要殺就殺!本姑奶奶不幸被你出賣,也就沒想過活著走出這鰲拜家大門,但要本姑奶奶出賣同伴,休想!」

    吳遠明懶得理會史鑒梅的叫罵,只是指著鰲拜親兵們說道:「你們中間的那個叛徒,本世子也給你一個懸崖勒馬的機會,現在站出來,本世子同樣擔保你能活命,你的同黨史鑒梅也可以安然無恙。是死是活,就在你一念之間了。」

    「千萬不要出來。」史鑒梅掙扎著大叫道:「千萬不要上當,不要管我,讓我死了算了。」

    「沒膽子站出來嗎?」吳遠明見鰲拜親兵中久久沒有動靜,便淫笑道:「不站出來也行,本世子自己找。這樣吧,從明天開始,你們三百二十人分為十六組,每組二十人每天一換,輪流享受這位史鑒梅史姑娘,一直到這位史姑娘交代出同黨!誰要是不願意享受,或者是臨陣脫逃,誰就是叛徒!有誰不願意?」

    「願意!」鰲拜親兵們紛紛瘋狂大叫起來,淫笑聲頓時充斥在鰲拜西院之中。而史鑒梅則是氣得七魂無主三屍暴跳,盯著吳遠明的杏眼中直往外噴火,咬牙道:「姓吳的,你……你無恥!」

    「更無恥的還在後面。」吳遠明輕輕撫摸著史鑒梅嫩滑的臉龐,壓低聲淫笑道:「如果你的魏東亭魏表哥知道了你將要面臨的情況,他會怎麼想?他會不會想方設法的冒險來鰲拜家裡救你?既然魏東亭出手了,打我的強驢子、穆子煦和郝老四會不會來幫忙?到時候,嘿嘿。」

    「不要通知我表哥……。」魂飛魄散的史鑒梅話還沒有叫出口,吳遠明已經把一塊手絹塞進了史鑒梅小嘴裡,故意大聲叫道:「把史鑒梅關到地牢裡,嚴加看管。明天開始,每天二十人的輪流侍侯她!」

    「嘿嘿,魏東亭啊魏東亭,我看你還後不後悔?」頭頂長瘡腳底流膿的吳遠明一臉得色,暗暗想像起魏東亭得知未婚妻即將被輪姦時的精彩表情。可吳遠明並不知道的是,將來真正比魏東亭還要後悔的人,竟然就是他自己!因為史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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