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萊太史慈 正文 第三部一統第十卷第六章大戰(四、攻城)
    隨著各地戰事的展開,漢中戰事也日漸迫進.

    孫策親領大軍來到上庸,但卻按兵不動,一直等待廖立開始真正向東川運動,他的大軍才開始行動,只有這樣他才可以安心的沿著漢水逆流而上,若是忙於進軍,很有可能被青州軍沿著漢水攻擊,現在怎沒有這種擔心,這一帶的青州軍定然會被廖立的大軍吸引走。

    很快,孫策大軍便來到了城固地區,越是接近這一地區,孫策越發的小心,更在沿途發現了好幾股青州軍的斥候,對方一見荊州軍的旗號,馬上撤兵。

    孫策制止了自己手下大將韓當要引一小隊騎兵在後追擊的請求,生怕韓當誤中埋伏,畢竟小心駛得萬年船,而且在這一片地區,地勢開闊,孫策從一開始就沒有做過什麼出奇兵的打算。

    孫策很快便來到城固城外,然後有條不紊地安營紮寨,並不急於攻城,而是等待周瑜的消息。

    不久之後,他便得到了軍報,周瑜已經和龐統取得了聯繫,雙方共同進兵,周瑜的大軍來到了綏定,以此為根據地再向北進;而龐統的軍隊則北上與劉備大軍會合,然後方才北上,進逼西充城,當然,巴西、巴川也一樣在他的大軍的威脅之中。而在西川的張任大軍也開始分兵攻打箕谷、褒城等地。

    青州軍很快便得到了消息,漢中的形勢登時緊張起來。

    青州軍並沒有消極防守。而是開始不斷地騷擾敵軍的大營,令其不能心安理得地在此安營紮寨。益州軍和荊州軍面對青州軍的挑釁也僅僅是試探性的還擊,並且開始偵察附近的地形,排除一切青州軍設下埋伏的可能性。

    幾日之後,益州軍和荊州軍準備好了一切,便開始是從各路開始攻城。漢中戰役,正式打響。

    巴川、城頭。

    太史慈、許褚和參軍梁畿意氣風發的站在巴川城頭。看著對面地敵人開始試圖四面圍城,談談笑笑。絲毫不把對面的敵人放在心上。

    太史慈此時正和一名文士說話,此人和青州地軍師徐庶長得驚人的相像,雙眼之中也是一片智慧之色,雖然沒有徐庶那般過人的風采,但一看也是智謀之士。

    太史慈看著此人微笑道:「徐康,你從中原來,令慈和令兄可好?」

    徐康連忙恭聲道:「有勞主上掛問。家母自從被主上接往青州黃縣居住,又和主上的母親住在一處,衣食無憂,心情自然大佳,這幾年身體越發的康泰起來。」

    太史慈點了點頭,心中卻強烈的想起了自己那日見蒼老的母親,感慨道:「作為兒女,能夠看著自己地父母安享晚年。實在是一種莫大的幸福,只是不能時常陪在母親的身邊,想一想未免令人難過。」

    徐康和太史慈並不熟悉,雖然早就聽人說過太史慈為人平易近人,但是總認為上位者的威嚴會掩蓋這一點,現在一見才明白原來太史慈身上有一股從骨子裡面透露出來的罕見的真誠。不由得有點放下了那一份戰戰兢兢地心情。

    想了一想,徐康才道:「主上不必難過,我曾聽家母說過,主上的母親曾經說過,為了將來天下所有的兒女都能有機會安穩地陪在父母地身邊,主上現在的這點遠離,她是不介意的,家母深以為然。」

    太史慈聞言一愣,再一次的忍不住讚美起這時代的女性來,在東漢時代女性的這種普遍參與政治地心態實在是培養了大批優秀的母親和妻子。她們為了國家可以捨棄小我。為天下蒼生貢獻自己的一切,在這三國時代。她們的性相尤為的感人,自己的母親和徐庶的母親就是這其中的一份子,她們為天下貢獻出了自己的兒子。

    相對於他們來說,三國時期的男性有很多簡直就是酒囊飯袋,不值一提。

    許褚聞言,雙眼也亮了起來,點頭道:「嘿,這就是我家子將先生最初創立『月旦評』裡加上女子『儀容』一向地初衷,先生說有些婦人是完全可令天下鬚眉羞赧地。」

    太史慈聞言回過神來,想起來自己才剛崛起,在青州臨淄時候的事情,那時候眾多女子聽說許子將將會光臨臨淄參加宴會時那種充滿期待地樣子,不由得啞然失笑,自己的兩位嬌妻便是在那時候認識的。

    又看看徐康一直保持的唯唯諾諾的樣子,微笑道:「徐康你不要如此緊張,看仲康和我說話什麼樣子?你也一樣好了。」

    徐康點頭,但是一時之間還是很難適應,太史慈對此也沒有辦法,唯有轉移話題道:「今次徐康你守護張夫人進長安治病,路上辛苦你了,我聽說你的身體也並不好,一路舟車勞頓,實在應該在長安休息才對。」

    徐康搖頭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是儀大人托付屬下做這件事情,那屬下就一定要他做好,我知道主上惦念張夫人的病情,所以才會跑到這裡來告訴主上一聲,免得主上為這件事情分神,畢竟甄氏家族乃是我青州重要的合作夥伴。而且屬下才到長安,華佗先生便幫我看過病了,說是我以前的生活環境不好,因為先天體質的原因,不適合在過於乾燥的地方居住,要我以後多加注意便好。」

    太史慈點頭道:「原來如此,不過現在你要留在這裡了,大戰轉眼便會打起,你若是出城的話我實在不大放心。」

    徐康感激道:「多謝主上關心。」

    說話間,敵人已經漸漸擺開攻城的架勢。四面都是巨大地攻城武器,站在前面的士兵都是清一色的盾牌兵和弓箭手。

    梁畿見狀冷哼道:「荊州軍欲欺我乎?居然敢作出四面攻城的架勢,要知我巴川北有南江,西有巴西,敵人圍城實在是荒誕之極。」

    太史慈卻搖頭道:「這不是荒誕,而是有備而來,眼前攻城的大軍都是周瑜領來的荊州軍。並沒有益州的軍隊,若我料得沒有錯地話。巴西、西充兩地一定已經陷入到了敵人的包圍中,自顧尚且不暇,又怎會有兵力來救援我們?周瑜現在進攻巴川,又怎會不在半路上設埋伏用以防備南江地我軍來援?圍點打援並非只有我軍才會用。」

    梁畿恍然道:「原來如此,敵人現在兵力多過我們,實在有資格這般做。」

    許褚冷哼一聲道:「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軍現在處於戰略防禦。光是為了幫助我們背後的西川的安全便投入了我們一半多的兵力。不過之前我還認為敵人來了之後便會猛打一番,沒有想到直到今天才來動手,這周瑜倒也有趣,此來攻城居然並不邀戰,而是直接攻城,讓我沒有了出城斬殺敵方大將的機會。」

    太史慈看了許褚一眼,淡然道:「周瑜不在城外邀戰,而是一反常規的直接攻城乃是有萬不得已地苦衷。雖然說兩軍對敵攻城乃是下下策,但是周瑜卻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伐謀、伐交與伐兵的機會,要知道周瑜進軍之前已經作了充分的偵察,當然知道西川乃是我太史慈親自防守,他有何資格和本領和我太史慈對話?若是在城外邀戰的話,兩軍陣前。我太史慈定會要他難看,唇槍舌戰的話難免會令他荊州軍士氣低落,對他不利。」

    徐康聞言贊同道:「的確有此,一般情況說來,攻城一方一定要在攻城前邀戰,以便用氣勢壓倒對方,然後在攻城之時才可收到受到的功效,但是周瑜現在明顯不具備這樣的條件。而且有主上和許褚將軍在,周瑜根本就是說也說不過,打也打不過嘛。既然如此。那還廢什麼話?直接攻城好了。」

    頓了一頓道:「若是攻城戰不利地話。周瑜才會一面在城外邀戰一面另外想辦法,現在不過是兩軍力敵。還沒有到智取的階段。當然,周瑜不願意邀戰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我軍在巴川的軍隊都是西涼騎兵,若是兩軍衝鋒,不會比青州軍的精銳部隊差上多少,而荊州軍多是步兵,若是對戰的話,荊州軍雖然人數眾多,但是也會落在下風,可是荊州軍攻城的話那便不一樣了,西涼騎兵攻強守弱,荊州軍得手地機會就還大上很多,若是可以破城,就算是主上和仲康將軍再有本領,到那個時候也無可奈何了。」

    眾人點頭,太史慈有點驚異地看著徐康,知道此人胸中有些溝壑,是個不錯的謀士型的人物,雖然說不上算無遺策,但是卻中規中矩,思慮周密,假以時日定然可以獨當一面,許褚卻不明所以道:「若是如此,周瑜為何不去攻打南江,僅僅是在半路上埋伏一支軍隊玩什麼圍點打援?若是去攻打南江,周瑜便就不必在乎這麼多了。而且照樣可以用圍點打援的計策,雖然我們不會上當。」

    梁畿接口笑道:「仲康將軍,若是周瑜去攻打南江才是糟糕,因為那是孤軍深入的局面,雖然他也可以用什麼圍點打援,但是不要忘記,我軍在葭萌關有大軍,張繡將軍就在這一帶活動,而且已經先行到達,周瑜有何資格在南江四面圍城攻打,更不要說什麼圍點打援了。主上一開始要求親自駐守巴川便已經想到了這一點,而並非是一時的興之所至,就是這一點,便夠周瑜頭痛的了。」

    許褚這才明白,正說話間,城外的荊州軍大發一聲,開始四面攻城。

    太史慈聲音轉冷吩咐道:「西涼騎兵守城的確不是長項,但是周瑜卻忘記了一件事情,西涼騎兵乃是天底下弓箭術最好的軍隊!全軍聽令,給我放箭攻擊!」

    一聲令下,一萬守衛巴川城地西涼騎兵便紛紛換上神臂弓,拉弓上弦。在參軍梁畿地指揮下萬箭齊發,那整齊發射地雕翎箭細密地排列著,形成一片烏雲,遮天蔽日地向城下四面荊州軍飆射而去!

    在下一刻,衝殺在前面地荊州軍被這陣強勁的弓箭射得鮮血四散飛揚,好似滿天血雨澆灌大地,傷亡的荊州軍的軀體無可保留地跌落在。不約而同地激起了滿天的塵土,在三國的天空下矚望。那感覺就好像巴川幻化成了一隻狠狠下落地巨大無比的馬蹄踐踏在厚實無比地大地之上,那馬蹄的周圍都是煙霧繚繞,讓人看不清楚前方。

    荊州軍沒有因為暫時的傷亡而停止腳步,反而更將凶悍的衝了上去,盾牌手高舉盾牌,攻城步兵和弓箭手在竭力地接近了巴川城,希望可以彌補高下差距。展開與青州軍的遠程對攻,掩護自己的登城士兵爬上巴川的城頭。不過怎麼說現在荊州軍中用地神臂弓和十字弩都是青州的產品,只要距離合適,沒有理由會輸給青州軍的。

    與此同時,巨大的木質攻城器械也開始緩緩的移動。

    太史慈此時並沒有過多的發號施令,西涼騎兵在射箭方面有其他軍隊不具備的天賦,他們會自發地審時度勢,組織起有效的攻擊。若是施發號令過多,反而會令這是軍隊不知所措。

    現在太史慈正在手持強弓和西涼騎兵一齊射殺著城外地敵人,太史慈弓箭術天下無雙,每一弦射出都是四支雕翎箭齊發,而且射程極遠,力道強橫。即便是手持盾牌的敵人也都是當場斃命的份兒。

    太史慈閃電般射出二十多弓,就有九十多人倒地身亡。

    西涼騎兵一向作風剽悍,而且只承認強者為王,而生活在塞外的他們一向把弓馬之戰看作是安身立命的根本,誰的弓箭術如果出神入化,那便會受到全體士兵地崇拜。

    雖然他們早就聽說過太史慈弓箭術的強悍,但是一直以來都是耳聞,今天一見之下才知道聞名不如見面,這太史慈的弓箭術簡直是神乎其技聞所未聞,當下巴川城上歡聲雷動。西涼騎兵的士氣大為振奮起來。

    這支西涼騎兵屬於張繡大軍。這些年來一直保持著西涼騎兵的本色,因為很長一段時間張繡是以太史慈的對立面而出現的。故此這支西涼騎兵是在太史慈收拾過王子服等人,平叛過長安之後才開始進行普及青州軍制和訓練的,雖然身上的很多裝備已經和青州的輕騎兵裝備一般無二,但是在素質上還保留著原來地作風,故此見到太史慈這般神乎其技地弓箭術,立時忘乎所以地歡聲雷動起來,聲震四野,士氣大振。

    許褚的弓箭術也自不錯,當然也贏得了一片喝彩之聲。

    徐康則負責在四面走動,向太史慈匯報敵軍地情況。從場面上看,青州軍守城說得游刃有餘。

    不過,荊州兵並沒有因此而減弱攻城衝鋒的勢頭,在他們看來,戰鬥還未開始,畢竟自己的弓箭手和弩箭手還沒有找到機會開始發揮威力。

    看看荊州軍越來越近,太史慈心中冷笑。他當然知道敵人手中的神臂弓的威力,對方人多,絕對不能讓對方的弓箭手發揮威力,若是那樣的話己方便會陷入到苦戰之中,對己方十分不利。

    想到這裡,太史慈喝道:「上火箭!」

    登時,火箭被搬上了城樓,西涼騎兵一個個丟棄掉普通的雕翎箭不用,庸上了火箭,巴川城頭上一片燃燒的味道。

    隨後,西涼騎兵開始了向城下拋射,一道道火光準確的落入到了荊州軍為了減少傷亡而密集排列的人群之中,燃燒起來。

    荊州軍沒有想到這一手,在措手不及之下登時被燒傷不少,尤其是那火箭上塗油的極易燃燒的燃料,根本無法撲滅。

    很多人經過訓練之後的確可以不怕死,但是卻經受不起死前漫長的折磨,現在烈火在身,根本無法忍受這種痛苦,登時拋掉手中的兵器,瘋狂地東奔西跑起來,如此一來,荊州軍的攻城對形變混亂起來。

    隨著西涼騎兵的火箭地攻擊,越來越多的荊州兵慌亂起來。四面就城下的荊州軍開始喪失了應有的默契,惶惶然漸漸喪失了攻城的念頭。

    那些沖得比較靠前的攻城武器更是倒霉,在被火箭射中之後立刻燃燒起來,那伙是根本無法遏止,沒有用多長時間,一座座巨大的攻城器械燃著大火倒了下來,在轟然倒地之後立刻燒得遍地都是。而更多地荊州士兵也被這些攻城器械上的火焰所點燃,如此一來。荊州軍地攻城態勢徹底的亂了。

    城外攻城的荊州軍身後很遠處,周瑜帶領大軍和眾將極目望去,觀察著形勢。此刻見到青州軍守城的如此威力,一個個默然無語,顯然是被震撼住了,沒有想到青州軍的守城之勢這般凶狠。

    良久,周瑜才命令鳴金收兵。這場戰鬥不應該再進行下去了,否則傷亡更大。

    攻城的荊州軍聞聽周瑜的將令,連忙迅速撤退,看得出來,攻城地軍隊已經慌張到了極點,若是再不撤退,便會完全喪失軍心士氣,若是在那時太史慈派出一支軍隊出城正面交戰。那攻城的軍隊便有可能被擊潰了。

    周瑜身邊的荊州大將王威心有餘悸地皺眉道:「沒有想到青州軍的火箭用於守城比用於攻城更加的銳利,看這種架式,我軍要強攻下此城簡直就是不可能。」

    眾人點頭,周瑜旁邊的從事顧邵大為憂慮道:「王威將軍言之有理,青州軍的很多戰術看似愚蠢,但是和他們的精良裝備結合起來立刻變得銳利無比且絕對不會給別人留下機會。實在是令人頭痛,眼前地火箭便是一例,實在是令人頭痛。」

    參軍鄧玄之皺眉道:「可是巴川乃是我軍首戰必奪之地,若是可奪得此城,我軍便可趁機直插閬中,便可以把巴西和西充的青州軍變成孤軍,不但劉備和龐統的軍隊可以從容的攻打兩地,而且閬中本身便地惡山險,我軍可以在此埋伏,從劉備那裡傳來的消息說。青州軍中的張繡大軍在廣元一帶活動。若是巴西和西充被圍地話,那麼我們就有機會引張繡大軍南下。到時迎頭痛擊,定可以給太史慈來個下馬威,若是可以殺掉張繡,那便會令太史慈痛心疾首,方寸大亂下,我軍絕對的有機可乘。」

    鄧玄之的好友,荊州戰將郝普接口道:「不僅如此,若是我軍可以奪下此地對主上也是一個策應,漢中的賈詡定然會分兵到南江,加強防守,否則漢中城和城固兩地互為犄角,不但守城猶有餘力,而且還可以隨時防守反擊,令主上首尾不能相顧,縛手縛腳,難以放手施為。」

    周瑜半晌無語,聞聽此言之後才淡然道:「這個道理我們可以看到,賈詡和太史慈當然也可以看到,所以太史慈才會出現在這裡,為的就是要在交戰之初便遏制住我們的氣勢,不得不承認,他看得很準。」

    頓了一頓,周瑜微笑道:「你們一定奇怪,為何我已經知道的對方的企圖還要如此行動吧?那是因為在我看來,太史慈所把守的巴川不但是最強處,也是敵人的最弱處,若是我軍可以一戰攻下巴川,便可力挫太史慈縱橫十餘年之不敗聲價,對敵人地士氣是一個極其沉重地打擊,只是沒有想到青州軍的守城之術如此地簡單卻又如此的強悍,叫人無可奈何,哈,誰能想得到一向紀律比較鬆散攻強守弱的西涼騎兵在防守城市的時候居然有如此傑出的表現,實在十大出我的意料之外呢,難怪青州軍一支在封鎖火箭的交易了。」言罷不斷地搖頭歎氣微笑。

    眾人看到周瑜這般模樣不由得面面相覷,不明白為何周瑜在這般的困境中居然還會如此鎮定,似乎是胸有成竹一般。

    不過他們知道自己的這位軍師一向高深莫測,算無遺策,看他現在這副模樣,不問可知,定然有應對眼前不利局面的計策,故此一個個振奮起精神,等待攻城大軍撤回。

    周瑜看看身後眾人的臉色,知道他們已經被自己的話找回了鬥志,心中十分滿意,現在戰爭才剛開始,擁有火箭並不就等於擁有勝利,戰爭的根本因素在於人而並不在於先進地武器裝備。

    隨著荊州大軍的撤回。青州軍也停止了攻擊,城頭之上一片歡聲雷動,這場守城戰因為火箭運用得恰到好處,令敵人完全沒有提防,故此才會取得幾乎毫無傷亡的輝煌戰績。若是荊州均一開始便有所防備的話,那便又是另外一番局面了,雖然也可擊退荊州軍。但要付出一些代價方才能做得到。

    太史慈站在歡呼的士兵人群中,臉上卻沒有半點喜色。許褚見狀奇怪道:「主上,我們擊退了荊州軍,難道還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太史慈搖頭道:「仲康你說對了,今次我軍輕鬆的擊敗了攻城地荊州軍,你說周瑜會怎麼想呢?此人一向詭計多端,他下一步怎麼做倒不好說了。」

    許褚聞言一愣,他雖然魯莽。但是卻並不愚蠢,太史慈這麼一說他也擔心起來,不過出謀劃策非其所長,自然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太史慈長長出了一口氣道:「先不說這個了,回去之後我們再商議眼前的事情。對付周瑜,我們要小心才好。」

    另一面,周瑜領軍回營,便把眾將找到大帳之中。開始按照自己想出來地計策吩咐手下眾將,放棄了強攻巴川的念頭。

    第二天,太史慈所擔心的事情便來了,周瑜並沒有因為第一天攻城失敗便在城外邀戰,而是指揮手下的軍在四面建造營寨,擺出了圍困的架式。

    如此一來。巴川城內的青州軍悄無聲息,城外的荊州軍也是無所事事,交戰地雙方到好像彼此互不干預,各行其是,出現了戰爭中罕見的和平局面。

    太史慈越發地懷疑起來,於是便派許褚出城邀戰,豈料荊州軍方面根本不予理會,隨便許褚在外面怎麼叫罵,荊州軍都不會作出任何的反應。

    許褚萬般無奈下便回到城中向太史慈匯報這件事情,太史慈心中的不安越發得強烈起來。於是親自帶兵出城觀察敵情。結果正如許褚說的那般,荊州軍面對青州軍的辱罵完全沒有反應。

    太史慈領兵向前試探。結果立時引來了敵人從營寨之後射來的弓箭,因為沒有高下的優劣,又因為西涼騎兵不可能在馬上射出火箭,雙方用地又都是神臂弓,而且荊州軍的人數眾多,所以太史慈只有領軍後撤,回到城中。

    太史慈越發得莫名其妙,便派人到城中各處監聽地面,結果一無所獲。要知道在很久之前,王豹便復原了墨家發明的最原始的軍用聲波雷達聽甕,自從在青州軍中廣泛的運用這種雷達之後,青州軍就再也不怕偷襲了,因為它比一般的用人地耳朵來監聽聲音要準確得多。有的時候敵人行軍的時候為了做到全無聲息,便會領軍緩緩前行,並且所有戰馬的馬蹄上面都包裹上布料以便降低聲音。

    但是這種方法在聽甕面前完全沒有作用,經過墨家子弟和青州大發明家馬鈞的改良,這些聽甕可以詳細地分辨出來各種聲音相對應的物體移動聲音。

    太史慈生怕周瑜派出敵軍在自己的大營處挖地道,以便偷偷進入到城中,但是經過偵查,這種可能性也被排除了。

    如此一來,荊州軍變成了不思進取,完全無所作為。可是這完全不是周瑜的作風啊。

    太史慈無奈之際,便召集眾人商議。

    眾人也知道這幾天荊州軍的動向,一個個也自奇怪,參軍梁畿皺眉道:「主上,周瑜一定是在虛張聲勢,不過他的目地何在倒是令人費解。」

    許褚搔了搔自己地大頭道:「會不會是在引我軍出城劫營呢?要知道,荊州軍現在實在消極防守,躲在大營之中不出來,周瑜是不是設下了圈套要我軍以為晚上劫營無人防守,然後算計我們?」

    太史慈看了許褚一眼,沒好氣道:「仲康你好好想一想,周瑜是那種粗心大意的人嗎?若是周瑜地大營可以隨意地劫持的話,那周瑜和孫策在和我那二舅哥劉繇交手的時候都不知道似在曹操手下多少回了,周瑜這人及其好勝,即便是防守也會表現出咄咄逼人的架式。當年在揚州之戰時,曹操軍中第一流地謀士戲志才照樣中了此人金蟬脫殼之計,你說周瑜會用這種被別人一眼就看穿的計策嗎?」

    許褚有點尷尬道:「周瑜說不定便是利用了我們的這種心理呢?故意布出此局……」

    太史慈聞言神色一動,緩緩點頭道:「你這番猜想到是有點意思,周瑜的確有可能這般做,不過在這背後周瑜一定會藏著更大的陰謀,因為沒有理由便宜我們劫寨成功的。」

    眾人點頭。徐康皺眉道:「可是許褚將軍說的僅僅是其中地一種可能,而且周瑜這般做之後到底要用什麼方式攻下巴川呢?要知道巴川在地理位置上極為重要。周瑜對此城根本就是勢在必得,這一點敵我雙方都十分清楚,若是周瑜認為他可以引得我軍為了劫營便傾城而出,那簡直便是癡心妄想。沒有十足的把握我軍根本不可能動手。」

    眾人點頭,若是玩什麼聲東擊西地話,周瑜眼前的這種作為實在太過幼稚了。

    梁畿想了半晌,才謹慎道:「主上。有沒有可能周瑜就是想要困城多時,等到我軍彈盡糧絕之時便在攻城。」

    徐康大搖其頭道:「這更加的不可能,梁畿先生有沒有想過,我軍所在的巴川並非是孤城一座,而且城中的糧草十分充足,短時間之內根本無法困死我們,漢中戰事不可能大的曠日持久,要知道兵貴神速。向他們這般勞師遠征本來便是兵家之大忌,不說別的,他們地糧草供應便很成問題,若是這場戰鬥拖上隔一年半載的,他們又怎能受得了?即便是荊州能受得了,益州軍對也受不了。隨著戰爭的進行,他們的耕地在減少,他們的農民在外打仗,這樣必然會造成糧食減產,荊州軍可以等,但是益州軍卻沒有辦法等,一旦益州軍沉不住氣的話,我軍的機會便來了,若是我們率先擊敗了益州軍,那麼荊州軍不動也的動。因為緊緊包圍住巴川對整個漢中戰局毫無裨益。巴川僅僅是敵人攻擊地切入口,那距離漢中還遠著呢。所以對於巴川,周瑜一定要速戰速決,才可以配合征和漢中戰事,要他這般拖延時日,實在比擊敗他還令他難受。」

    太史慈點頭道:「徐康你說得有道理,巴川的確是這場戰爭的一個相當重要的切入口,若是奪得此地,不但巴西和西充的魯肅大軍會陷入到被動挨打的局面,而且我軍在漢中設置地利用城固來牽制敵軍的計策也將會全面失去作用,反過來周瑜大軍還會以巴川為根據地反過來牽制漢中的軍隊,那便等於為孫策的大軍長出了一隻有力的大手,捉拿到一個地方便令孫策大軍有力的撕咬。」

    太史慈說完之後,眾人一陣沉默,均想不出周瑜到底眼前這般做在幹什麼。

    徐康看了半天沙盤,充滿疑問道:「難道周瑜是為了等待南江的援軍,用圍點打援來打開僵持的局面?不過據我所知張遼將軍生性冷靜,在這種局面下根本不會上當,而且即便是周瑜奪下了南江又如何?孤軍深入,反倒不妙。」

    眾人聞言更加沉默起來。

    半晌,太史慈長長出了一口氣道:「不管怎麼說,這一帶的戰局都由文和負責,對於周瑜大軍的動向我們可以不必放在心上,安心守城便是,只要巴川不失,周瑜能奈我何?」

    眾人點頭,但是心頭依然沉重,要知道周瑜和賈詡乃是同一等級地謀士,誰勝誰負那是很難預料地,一個用計狠毒,一個最擅長迷惑敵人,喜歡在不動聲色之間便置敵於死地,到底誰技高一籌那是很難說的,因為一時地成敗根本無法決定誰更厲害一些。

    太史慈說得有道理,但是眼前的這個周瑜做的事情實在讓人太不放心了,尤其是現在四面圍城,雖然巴川城固若金湯,荊州軍難以攻下,但是同樣太史慈的消息變得閉塞起來,若是與外界無法取得聯繫,太史慈始終不放心。

    要知道,一直以來,情報始終是輕州軍行動的立足之本。現在這種與世隔絕的感覺令太史慈非常的不舒服。

    不過此時也毫無辦法,唯有靜觀其變。對於周瑜,實在不敢有一絲一毫的輕視。

    巴川的戰事才打了一天便戛然而止,的確有點令人匪夷所思,弄得太史慈疑神疑鬼,不過其他地方卻沒有閒著,在周瑜攻打巴川的當天,劉備和龐統的聯軍便在巴西和西充展開了攻勢。

    不過他們並不比周瑜好多少,魯肅的軍隊的確是攻城軍隊,但是向來攻城與守城便是一體兩面,如果說周瑜遭受到的僅僅是火箭的襲擊話,那麼劉備和龐統的軍隊所遭遇的則十分「豐富多彩」。

    一件件攻城利器變成了守城的制勝法寶,不要說話間,就是投石車那種因為站在城頭上超遠的攻擊力就令劉備和龐統無可奈何。

    那一個個被打磨成圓形的巨石對益州軍的攻城武器和士兵受中的對派的破壞是致命的。

    尤其是巴西城,一面靠水,三面平地,益州軍根本無法找到有利於自己攻城的地形,他們沒有想到,面對一個小小的巴西城竟然全無半點辦法。

    巴充城倒好一點,至少西面有高山,益州軍隊登上山坡後居高臨下,便可以戰局一些地理優勢。

    龐統命令士兵在此出搭建高台,目的是命令軍中弓箭的好手登上高台,在此地用弓箭壓制西充城西城城頭,想要在此打開一道缺口。

    卻不料高台才開始搭建,便遭遇到了史阿和胡車兒帶領的特種精英,這兩人在漢中戰事進行不久之後便接到賈詡的命令,要他們在西川一帶活動,目的是為了摸清楚西川張任大軍的糧道。

    自從張繡把自己抓到的奸細送回到漢中城之後,賈詡就知道敵人正在努力開拓第二條糧道,對於賈詡來說,漢中正面的敵人勢力龐大,要想段時間內決出勝負有點困難,但是西川卻不同,這裡地形複雜,正是鬥智鬥勇的好地方。而且發證雖然厲害,但是和自己與諸葛亮相比,那便差得太多了。四面大軍中,就以這裡的大軍最為薄弱。

    故此,特種精英這些天的任務就是在山地中偵察敵情並且伺機殲敵。

    結果被他們一頭碰上了正在西充城外半山坡高台處的益州軍,作戰經驗十分豐富的特種精英立時明白了益州軍隊的意圖,馬上出其不意進行了偷襲。

    這些益州軍的弓箭手哪裡是特種精英的對手?登時被特種精英殺得抱頭鼠竄,奪路狂奔,而他們那辛辛苦苦搭建起來的高台則被一把火付之一炬。

    特種精英是想要用這種方式向西充城內的守軍提出警告,要他們小心敵人從這裡打開缺口,隨後翩然而去。

    等到龐統派來陳到率領一千白耳兵和三千新訓練的無當飛軍到此的時候哪裡還能找得到特種精英的蹤影?

    不過龐統卻也由此知道青州軍的神秘部隊在此地現身,便派陳到帶領軍隊開始了山地作戰,到處尋找特種精英的影子。

    其實特種精英不知道,魯肅早就已經預料到了敵人很有可能選擇在西充成西面突破的事情,他在暗中已經另外準備了一手,不過現在被特種精英這麼一鬧,自己倒是省了不少的事情。

    龐統則是白忙活了一場,唯有另外想辦法攻城。

    漢中戰事一開始,便進入到了膠著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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