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萊太史慈 正文 第三部一統第九卷第八章擋橫(下)
    看著擔憂的眾人,太史慈冷然道:「所以我說眼前的陳到大軍不過是個陰*我們繼續追擊的誘餌罷了,若是我們因為馬騰眼見便要被我們抓住,覺得逃掉太過可惜並且被劉備迎入益州會令劉備如虎添翼而追擊太遠的話,那才是得不償失呢,說不定我們辛辛苦苦得來的城市,都會被龐統搶走,我們不可以上當。」

    郭淮沉聲道:「如此,我們便先殺退眼前的軍隊,然後馬上回撤,保住四地不失,再圖漢中!」

    太史慈微微一笑道:「這個自然,有元皓在這裡,龐統想必也無可奈何吧。」

    言罷,一擺銀槍,太史慈對陳到暴喝道:「陳到,讓太史慈來領教你的高招。」同時心中冷笑:倒要看看你陳到,有何本領和趙子龍並駕齊驅!

    那面張任一見太史慈這般模樣,便知道無法在拖延時間,轉身對馬騰微笑道:「馬騰大人,我軍在洮陽早有準備,西羌王徹裡吉已經對劉備大人臣服,在洮陽有五萬精兵由越吉元帥帶領,屯兵在彼。」

    馬騰一見解脫了困境,又有劉備大軍接應,心情放鬆,頭腦立時靈活起來道:「難道是要我們引太史慈長驅直入,然後在洮陽大破太史慈?」

    張任微笑道:「大破太史慈我們還沒有資本,但是我們卻可以拖延一段時間達成別的目的。」

    馬騰聞言一楞,雖然不明白張任的想法。但是卻知道出主意地人乃是龐統,有這人在,一定不會出錯的。

    這時,張任便命令手下眾將各領手下軍隊,準備戰鬥。

    太史慈那面大發一聲,青州騎兵在眾將的帶領之下好似怒海狂濤一般衝殺過來。

    張任見狀,大吼道:「陳到將軍。太史慈就交給你了;楊懷、高沛、劉瑰、泠苞四位將軍左翼負責左翼;鄧賢吳懿、吳蘭、雷銅四位將軍負責右翼;卓鷹、張翼兩位將軍隨我一起在陳到將軍身後抵擋青州騎兵的正面衝擊。記住,不可硬碰硬。一切按照龐統先生的計劃行事!」

    眾人轟然應命,各催戰馬,奮力向前。

    馬騰父子對望一眼,直到此時自己若不出力,未免說不過去,於是父子無人各拿刀槍,領著剩下的一萬出頭的西涼騎兵。緊緊跟在張任地身後,向太史慈的青州大軍殺將過去。

    轉眼之間,兩股大軍便碰撞在了一起。

    甫一接觸,陳到手下地白耳兵的卓越的戰鬥素質立時體現出來,這些士兵一個個力大無比,身披重甲居然有如無物,絲毫不能影響他們的行動,面對青州騎兵。這三千白耳兵結成六人一組的戰陣,用銳利異常的長槍穿刺青州軍戰馬的馬脖子,行動之間迅速無比。

    衝鋒在前排地青州騎兵措手不及下,被白耳兵的攻擊擊中,戰馬嘶鳴聲中,連人帶馬。側倒在地面之上,激起漫天的沙塵。

    前排失去長槍的白耳兵們名馬上抽出長刀,一個個縱掠如飛,前飯後滾,跳躍衝撞,無所不用其極的向青州騎兵發動攻擊。在他們身後那些手中依然拿著長槍的同伴同時上前,一個個用力擊出長槍,形成連鬥之陣。

    太史慈看得清楚,心中不由得一跳,眼前的這支軍隊只怕有不遜於自己手下特種精英的素質。而且有一樣是自己地特種精英所不具備的。便是他們和死鬼袁敏訓練出來的族兵一樣,這些白耳兵一個個都是武林高手。若是把自己的特種精英一個個地拿出來和他們單打獨鬥,只怕不是他們的對手。

    但是若是說到聯合作戰,這白耳兵只怕還差一點,因為青州的特種精英地戰術極多,有的戰術根本就是匪夷所思,又因為裝備的原因,別人是無法學習的。

    但即便是這樣,眼前的白耳兵對自己去軍隊的殺傷還是不容小覷。

    想到這裡,太史慈哪裡還敢耽誤?一夾馬腹,策馬急速向前衝去,迎面一頭碰上了陳到。

    這陳到一見太史慈歡喜不盡,眼中寒光一閃,口中長嘯,手中長矛狂猛而出。那長矛宛若蛟龍出海,看氣勢竟然和張飛那屠夫極為相像。

    太史慈瞳孔收縮,只此一招,太史慈便知道這個陳到的確有與歷史上的趙雲並駕齊驅的資格。按照這第一招的實力看來,陳到應該和馬超在伯仲間。

    太史慈哪有時間和他耽誤?手腕一顫,借助戰馬下向前衝出去地力量使出了令馬超大敗地「飛花輕夢」。

    此招一出,陳到立時色變,自然是看出了此招的厲害,大吼一聲與太史慈地銀槍交擊一下,兩人擦肩而過。

    太史慈心中暗叫可惜,自己沒有傷到陳到,那並不是說陳到的武功就比馬超高明,而是因為太史慈在擊殺馬超之後,銳氣已過,雖然體力和經理沒有多大的消耗,但是那種巔峰的狀態卻在消退,故此才沒有傷到陳到。

    陳到的一張黃臉一陣火紅,顯然是吃了暗虧,怪叫道:「果然好本事!」一擺手中長矛,便向太史慈再次殺來。

    此時,張任已經到了,就看見太史慈面對陳到,背對自己,哪還客氣?手中紅纓槍宛若五朵梅花,細細碎碎點出,在小巧中蘊含無限冰雪般的陰冷殺機。

    馬騰和馬超也和張任一樣最知道太史慈的厲害,一見張任上來便是連環殺招,也不閒著,把手中長槍一擺,一左一右,從旁邊斜攻太史慈。

    太史慈那會把這些人放在心上,銀槍一擺。「游龍遍地」狂暴擊出,鏗鏘聲起,四人的殺招完全被化解。

    就在四人為自己地無功而返兒大叫不妙的時候,太史慈的長槍化為至剛,「雨橫風狂」!

    立時,在太史慈身前五丈的範圍內,儘是銀光點點。陳到等四人完全被太史慈的全站槍招所包裹,脫身不出。

    太史慈一人獨戰四人竟然完全不落下風。

    而在那一邊。青州眾將已經和益州眾將交戰在一起。

    因為益州的第一流高手已經完全被太史慈纏住,故此,敵我雙方中只有關平這小子是一枝獨秀,一把清澈得宛若漓江春水的長刀宛若天際之龍般不可捉摸,學著太史慈地樣子,居然一個人獨戰五人而不落下風。

    馬岱、馬鐵、馬休、吳懿、吳蘭五人被關平殺得熱汗直流,叫苦不迭。馬岱三人本來就在關平的手底下吃過虧。自然知道關平地厲害。

    吳懿吳蘭乃是益州眾將之中的佼佼者,一向自負武功高超,今日一見太史慈軍中一個小小的偏將居然如此厲害,盡皆駭然,收起了一槍狂妄之心。

    正因為如此,五人十成本領都發揮不出七成,在關平宛若蕩漾出天下之水的刀法中堪堪保住自己的性命,這五人中。唯有馬岱表現出了戰鬥的天才素質,不但氣力悠長,而且越戰越勇,雖然不能和關平相比,但是卻可在四人的幫助下漸漸地扳平劣勢。

    而此時,青州軍和益州軍以及西涼騎兵徹底接觸到了一起。雙方展開血戰。

    太史慈這裡卻在大展神威,在雨橫風狂地狂猛攻擊下,馬超等人一時之間只能採取守勢。

    陳到暗暗叫苦,在與太史慈交手之前,他哪裡想到太史慈居然比傳聞中的還要厲害百倍,殺得自己全無脾氣,只能苦苦支撐。

    正在叫苦不迭時,太史慈的形象便在點點銀光中出現在他的面前,冷然道:「陳到小子,剛才的囂張哪裡去了?」

    陳到氣得眼冒金星。但卻不敢答話。唯有舞動長矛一矛向太史慈的形象攻去,又哪裡能擊中?不半晌便又陷身到了點點槍光之中。

    太史慈一面用銀槍裹住陳到。一面又對正在氣喘噓噓的張任諷刺道:「閣下真是有辱師門,和你的兩位師弟相比,你真是差得太遠了。」

    張任氣得肺子差點炸了,但是卻絲毫不敢動氣,唯有在馬超和馬騰地協助下迫退太史慈。

    太史慈原本還想要諷刺馬超一下,只是見這小子身負重傷、武功大打折扣之下居然還能力戰到現在,心中也暗自佩服。便就不再出言譏諷。倒是馬騰和馬超見了太史慈恨得牙根癢癢的,怒目圓睜,恨不得平吞了太史慈。

    張任不住地告誡自己冷靜,他一邊和太史慈交戰一邊在觀察形勢,他自然知道自己的任務不是和太史慈在此處決一死戰,而且他也沒於這樣的資本,雖然陳到的白耳兵出奇的厲害,但是青州軍不是其他軍隊,面對白耳兵並不是無可奈何。

    故此,瞅準機會,虛晃一招,便先向後敗去。

    張任一走,陳到、馬騰、馬超三人立時會意,先後跳出戰圈,撥馬便走。

    白耳兵訓練有素,一見主帥撤退,陳到向自己揮手,立時明白過來怎麼回事,紛紛跑到陳到地身後,高舉長槍,昂然向青州騎兵對視。

    隨即,益州眾將也紛紛後撤,在張任的指揮下,有條不紊的撤退。

    太史慈一擺銀槍,阻止了手下騎兵的追趕,原本來還在交戰的兩支大軍迅速變得涇渭分明,各自顯現出了極為強悍的作戰素質。

    看著益州大軍的撤退,太史慈對此時來到身邊的郭淮讚歎道:「張任這小子果然是個帶兵的人才,看他指揮軍隊進退有據,如臂使指,就知道此人實在有強橫的實力。」

    郭淮肅容道:「主上言之有理。」

    鍾繇看著益州軍撤退,冷笑道:「主上所料一點不錯,這分明是在誘騙我軍追擊,我軍現在人數足有七萬多人,他們只有兩萬多。按照常理我們地確應該追擊,但是看他們撤退地絲毫不亂的樣子,只怕前面還有軍隊在接應。就是不知道益州哪來那麼多地軍隊。」

    太史慈卻不管那麼多,冷然道:「我們不必管這個問題,元皓自然會考慮的,小心駛得萬年船,我軍現在就撤退。此處由我來斷後,郭淮你和鍾繇帶領五萬精兵以最快的速度趕回隴西。向元皓說明這裡發生的事情,他自然會有安排。」

    鍾繇和郭淮點頭應是,便分軍撤退。

    太史慈則帶著剩下的兩萬多軍隊徐徐撤退。

    張任眼看著太史慈撤退,長歎一聲道:「這太使次果然其奸似鬼,在如此優勢之下居然放棄了追擊。」

    馬騰在一旁心有餘悸道:「張將軍說地沒有錯誤,這太史慈用兵神出鬼沒,這一段時間打得我摸門不找。才有此慘敗。」

    張任微笑道:「馬騰將軍今後如何打算?」

    馬騰咬牙道:「若是不報此仇,便難以為人!」

    頓了頓,卻又長歎一聲道:「只是此時家業已失,我已是無家可歸之人,既然西羌王徹裡吉在洮陽,那我便先去找西羌王,在那裡暫時安身。」

    張任搖頭道:「西羌王那裡不是將軍的安身立命之地,太史慈此人野心極大。看他現在訓練地田豐大軍,足有八萬人,而且全部都是騎兵,這分明是有橫掃塞外的野心,由此可知,不久之後。田豐大軍便會攻擊西羌、鮮卑、羌胡等地,將軍到這些地方豈非危險。」

    馬騰聞言微微一愣道:「我怎麼就從來沒有想到此點?若是早一點猜到太史慈訓練田豐大軍的目的,我們就不會有此慘敗了,看來太史慈的第一步就是為了掃平西涼,然後高枕無憂的功擊漢中啊。」

    張任冷然道:「這事情不能怪將軍,在這次大戰之前,誰知道田豐大軍是一支純粹的騎兵部隊?而且魯肅大軍早就已經陳兵西北,誰知道到底是在西北諸城,還是在逡巡漢中?不過現在看太史慈地用兵,那邊可以見一斑而知全豹了。正如龐統先生所料的那樣。魯肅大軍一定在漢中伺機而動。」

    馬騰聞言愕然道:「龐統軍師早就料到了?」

    張任冷哼一聲道:「太史慈的些許鬼蜮伎倆又怎麼能瞞得過龐統軍師?漢中楊氏家族分明就是受了太史慈的蠱惑。才會愚蠢的封鎖漢中的消息往來。楊松實在太愚蠢了,他根本就沒有想到太史慈的意圖並非是依靠他楊氏家族的力量來奪取漢中。只不過是想要接他楊氏家族來擾亂一下漢中罷了,楊松就沒有料到他這般折騰,龐統先生會坐以待斃嗎?漢中乃是益州地屏障,龐統先生又怎能不在暗中佈置?哼,現在龐統先生只怕已經收拾了楊松,控制了漢中呢,太史慈要是想要進入蜀道,那就必須要過了龐統先生這一關。」

    馬騰聞言駭然道:「也就是說太史慈從一開始就是在利用楊松,想要用楊松來削弱我西北聯盟在漢中的力量,並且一早就已經預料到龐統先生不會善罷甘休,所以才會把魯肅調到漢中伺機而動,也正因為如此,所以我們才會在戰場上根本沒有發現魯肅大軍出現。」

    張任含笑道:「正是如此,所以龐統先生一直命令你們堅守城市不要出擊,就是這個道理,誰知道將軍被太史慈所惑,居然主動出擊,分兵數處,守不能守,才會有今日之敗。」

    馬騰聞言一陣懊惱,的確,誰都知道騎兵不適合攻城戰,可是現在看來,自己連丟數城,卻是輸在了田豐這支純粹的騎兵隊伍上,怎能不叫他感到惱火?

    不過此時在後悔也晚了。

    張任看著馬騰微笑道:「所以將軍不如隨我到益州安身,劉備主公定然會結成款待的。」

    馬騰聞言先是一愣,旋即明白過來這其實就是劉備變相的收買,但是馬騰現在卻心甘情願投靠劉備了,因為經過這場大戰之後,馬騰才徹底發現自己和太史慈、曹操、劉備、孫策等人相比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所以在心灰意冷之下,便點頭答應了張任地邀請。

    對於馬騰來說,這的確是最好的選擇,而他的兒子和侄子也都露出了贊同的笑容,自然也很滿意這個歸宿。

    張任見狀心中狂喜,於是一行人便說說笑笑,向益州退卻。

    太史慈這面當然毫不停留,不多時發現兩軍之間已經彼此超出了攻擊範圍,便立刻後軍變前軍,向隴西急速前進。

    雖然西北諸城還有隴西和狄道未被攻下,但是這兩地已經時日無多,太史慈早有定計,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不過太史慈卻心中沉重,因為劉備的出現,使得漢中攻略波折叢生。

    張任大軍居然可在這裡出現,那分明是說龐統已經在漢中掌控了實權,漢中的各個交通要道和軍事要地都已經落到了龐統的手裡,如此一來,漢中之戰說不定會異常艱辛。

    龐統,的確是個旗鼓相當的對手。

    撤軍路上地太史慈心中再三為之讚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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