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萊太史慈 正文 第三部一統第七卷第六章諸葛(上)
    幾人又說了會兒話,太史慈見漢獻帝有點疲憊的樣子便趁機告退。

    不過太史慈卻認為漢獻帝是得不到休息的,畢竟後宮四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等著他呢。

    只要是個男人,有這等艷福,怎能不「操勞過度」。

    太史慈才要告辭,卻見蔡文姬也起身告辭,顯然是希望和太史慈同行而去。

    三人離開後,漢獻帝卻眼中射出精光,坐在亭中好一會兒不動,然後便叫過一名小黃門,沉吟半晌道:「你去叫王子服來見我,對了,還是晚上在叫他來吧,寡人還要去見幾位愛妃呢。」

    太史慈三人當然聽不見漢獻帝的這番話,三人沉默不語向皇宮外行走。

    管寧當然不能說什麼,只是跟在後面,裝作欣賞周圍景色的樣子,出聲不斷讚歎。

    太史慈和蔡文姬看了管寧一眼,相視一笑,說不出的默契。

    出了皇宮,太史慈理所當然地坐進了蔡文姬的馬車。管寧自然騎馬在外面跟隨。

    這馬車明明甚是寬敞,可是蔡文姬卻坐在了太史慈的一邊,並沒有坐在對面,那模樣頗有點夫唱婦隨的味道。弄得太史慈不經意間怦然心動。

    一路行走,蔡文姬的香肩不斷地在和太史慈的結實肩頭碰撞,兩人漫不經心地說著一些毫無意義的話,那種感覺說不出的美好。

    好半晌。還是太史慈先說了話:「琰兒,聖上剛才說地話你不要放在心上。」

    太史慈這麼說自然是怕蔡文姬難堪。

    蔡文姬卻盯著太史慈道:「子義兄,琰兒沒法不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太史慈聞言心頭一震,他自然聽出蔡文姬話語中的深意,只是沒有想到蔡文姬表達起愛意來這般直接,不由得望向蔡文姬,輕聲道:「琰兒……」

    蔡文姬被太史慈叫的渾身一顫。這次卻勇敢的沒有低下頭去直視太史慈。

    太史慈看著蔡文姬的動人模樣,忘情之下伸出雙手。落在了蔡文姬的肩膀上。蔡文姬渾身又是一顫,居然沒有露出不悅之色。

    太史慈雙手入手柔若無骨,一股幽雅的體香傳到了太史慈地鼻子中。

    太史慈此時已經渾然忘我,不知道身在何方,緩緩探過頭去,再下一刻,嘴唇已經落在了蔡文姬的額頭之上。

    蔡文姬眼中滿是驚慌。在太史慈地嘴唇落在了自己額頭上的一瞬間,蔡文姬全身立時像失去所有力氣一般,嬌吟一聲,癱倒在了馬車的車壁上,好似柔若無骨的軟體動物一般任太史慈放手施為。

    太史慈卻因為蔡文姬的嬌吟聲而清醒過來,這才發現自己在做什麼,不由得大吃一驚,在他心中。蔡文姬便是貞潔的化身,自己現在卻做出這種事情來,不由得有一絲負罪感。

    不過另一種念頭馬上興起,看著蔡文姬沒有拒絕的樣子,太史慈這才想起自己乃是蔡文姬地夫君,自己的行為並不過分。而且蔡文姬也並沒有任何不悅,自己何必如此矯揉造作呢?和蔡文姬的熱情比起來,自己實在太矯情了。

    一想到這裡,太史慈馬上為自己的行為找到了開脫的理由,愧疚感才一下去,慾望便馬上蓬勃起來,太史慈雙臂用力,一下子便把蔡文姬納入自己的懷中,一雙有力的大手隔著蔡文姬的衣服輕輕摸索起來。

    蔡文姬地呼吸立時急促起來。

    聽著懷中美人的喘氣,太史慈心中升起了夢幻不真實的感覺。

    自己此刻居然可以把蔡文姬這天下第一女才子抱在自己的懷中。對方還甘之如飴。人生至此,夫復何求?

    心中湧起滔天愛意。太史慈的嘴唇落到了蔡文姬纖細的脖項處,蔡文姬又是一聲嬌吟,那聲音幾乎就是用鼻子哼出來地,尤其是配之以蔡文姬甜美低沉的聲音,更是令人不知身在何方。

    太史慈忘情地深吻著蔡文姬如綢緞般嫩滑的香肌玉骨,雙手更在蔡文姬的背臀處不斷的摩挲。

    蔡文姬喘氣細細,一雙小手不自覺地攥住了太史慈的衣服,那模樣說多麼動人就有多麼動人。

    太史慈的大嘴此時已經落到了蔡文姬的桃腮上,感受著蔡文姬呼出的氣息,更加神魂顛倒,終於吻上了蔡文姬的芳唇。

    蔡文姬嬌軀一顫,情不自禁地把雙臂換上了太史慈地粗脖項,迷失在太史慈純熟的情挑之下,嬌軀不斷地顫抖。

    良久,唇分。

    太史慈停止了自己地動作,他知道自己不可太過分,現在自己所做的事情實際上已經是蔡文姬能夠容忍的極限了。

    現在自己把蔡文姬「吃了」也無不可,蔡文姬也根本無力拒絕,只是事後蔡文姬定會埋怨自己,太史慈又豈會做這種事情。

    好半天,蔡文姬才睜開了眼睛,臉上的潮紅久久不退。

    太史慈微笑道:「琰兒不會怪我趁人之危吧?」

    蔡文姬的雙眼中流轉著驚心動魄的神采,表面卻不置可否道:「我既然敢讓子義兄上車,當然知道自己是引狼入室,現在遭了狼吻,也是心甘情願。」

    太史慈哈哈大笑,一把將蔡文姬抱入懷中,又是一陣溫存,當然最主要的目的是在蔡文姬玲瓏有致的身體上揩油。

    蔡文姬被太史慈的怪手弄得喘氣連連,最後一把推開太史慈,嬌嗔道:「看你把我弄成什麼樣子?」

    太史慈無賴地故作糊塗道:「什麼模樣?當然是最動人的模樣。」又一再地糾纏不休。

    直到蔡文姬再次喘氣連連開始求饒之後,太史慈才心滿意足地罷手。

    蔡文姬無力的坐了一會兒。才開始一邊整理自己的衣服,一邊嗔怪地看著太史慈。

    太史慈卻是心懷大暢,先前因為曹操和徐州的事情而產生的煩惱也一掃而光。今天的事情標誌著自己和蔡文姬之間的關係又進了一層,想起一事道:「對了琰兒,為何不見史阿兄?」

    蔡文姬風情萬種地白了太史慈一眼,直到後者三魂七魄歸位後才道:「史阿先生今天去送呂布地使者宋憲去了。」

    太史慈這才知道原來宋憲和嚴氏今天才走。想起嚴氏,太史慈便想起了秦氏。心道回去之後定要派人到呂布軍中好好監視。有機會定要擺佈呂布一番,雖然不能真正收付呂布。但是用呂布去征討草原民族也是好事。

    蔡文姬卻不知道其中原委,對太史慈輕聲道:「不知道為何,王子服最近何宋憲走得很近。」

    太史慈心念電轉,馬上想出這裡面的奧妙,王子服大概是想要與呂布合作。

    不過這事情有點困難,呂布乃是反覆不定地小人,尤其是在長安煎熬多時。一旦龍歸大海,再想讓他參與長安的政治鬥爭,那真是難上加難,哪裡那般容易。

    要打動呂布嘛,無外乎兩個主意:一個自然是靠女人,另一個自然靠豐厚的利益。

    若是第一個主意,太史慈反倒放心了。

    宋憲雖然是呂布的心腹,會替呂布把這美女收了。但是嚴氏卻不會允許這種局面的出現,曹豹的女兒還未剷除,再多加一個,嚴氏豈能容忍?所一定會從中破壞。

    若是第二個主意,那倒不好猜了,到底憑借什麼可以說得動已經是驚弓之鳥的呂布。呂布應該知道自己不去找他報仇。還和他緩和關係已是仁至義盡了。

    但是這事情對於狼子野心地呂布來說,似乎不算什麼。

    正沉吟時,馬車一停,太史慈清醒過來,心知蔡文姬已經到了地方,眼中流露出不捨。

    蔡文姬卻回過身來,伸出小手放在太史慈的俊臉上摩挲,有點意亂情迷道:「子義兄……」顯然還未從太史慈剛才的情挑中解脫出來。

    太史慈抓住蔡文姬的小手,放在嘴邊愛戀地親吻著,沉聲道:「琰兒的心意我知道。奈何時勢逼人。你我今日今時只能咫尺天涯,但是這種局面不會太久了。」

    蔡文姬清醒過來。雙眼恢復清明,看著太史慈點頭道:「子義兄,這個我知道,今天我雖子義兄出來便是情難自禁,聖上一定會把這件事情告訴王子服等人的,為之奈何?」

    太史慈沉吟半晌,才道:「此事不妨,我看琰兒這段時間之內蓄意遠離我,便可解除王子服等人的心中疑竇。但不可做得過火,若是見到我面,表現出冷淡來便可。」

    蔡文姬點了點頭,忍不住問道:「那個尹氏和群玉閣的龍女……」

    太史慈大喜道:「原來琰兒是嫉妒了……」

    蔡文姬大感嬌羞,一推太史慈,嬌嗔道:「人家是在提醒你小心,什麼嫉妒。」言罷便推開車門,要太史慈下車。

    太史慈下車後,戀戀不捨地向裡張望,知道車門完全關閉,隔斷了太史慈貪婪地目光。

    蔡文姬自然進府去了。

    情之一物,最是動人。

    等太史慈座上戰馬時,管寧臉上露出微笑,太史慈大為奇怪,問道:「幼安兄有何喜事?」

    管寧嘻嘻一笑道:「不是我有喜事,而是主上春喜上眉梢呢。」

    太史慈聞言,立時明白現在定然是神采飛揚春風得意,連忙對管寧道:「幼安兄,多謝提醒。」

    管寧有點莫名其妙,看看此時已經出了蔡邕府所在胡同口,再看向太史慈時,太史慈的臉上已經面罩寒霜了。

    那當然是裝給路上的有心人看地。

    回到府上,果不出所料。迎面便碰上了尹氏。

    也許是那天晚上尹氏和太史慈無意之間發生親密接觸的原因吧,尹氏和太史慈之間的拘束少了很多,見到太史慈這般模樣,連忙詢問怎麼了。

    太史慈做戲做全套,長歎一聲,頹然坐在那裡一言不發。

    尹氏不敢再問,連忙轉身出了客廳。

    太史慈向管寧打了個眼色。管寧連忙匆匆走出客廳。

    好半天,管寧才回到客廳。手中還拿著酒。

    太史慈看著那青州美酒,微笑道:「原來幼安兄今天有此雅興。」

    管寧苦笑道:「這是做樣子,剛才出去,那尹氏果然叫住了我,問我主上這是怎麼了,我說主上剛從蔡太傅那裡回來,心情很差。所以要我去拿些酒來,借酒消愁。」

    太史慈呵呵一笑,一把搶過酒罈,拍開美酒,對管寧道:「那我二人便喝上兩杯。」

    管寧卻駭然站起身來道:「主上不可,下午還有考試,主上下午可以不去,但我卻要到場。否則怎配當大司徒?」

    太史慈這才想起,於是擺擺手,便命管寧去了。

    屋中無人,太史慈想了一想,便站起身來,向後院走去。

    他已經想到和誰分享這罈美酒了。於是直奔許子將地屋子而去。

    晚上,眾人吃過飯,太史慈在密室召集了眾人,唯一沒有來的人便是徐庶、桓范和陳群。

    這也是無可奈何,徐庶現在只能陪伴何琳,若是不在何琳身邊,何琳便會去找尹氏,那尹氏就會知道太史慈等人在蓄意瞞著她了。

    至於桓范和陳群,明天還有考試,自然需要好好休息。當然也有給尹氏看的成分。尹氏在府中住了這許多天,當然看得出桓范在太史慈心中的地位不一般。只要桓范這大謀士不在太史慈那裡,尹氏也不會懷疑什麼。

    不過太史慈卻不愁自己身邊沒有謀士,因為諸葛亮就在自己身邊。

    太史慈先把蔡文姬今天說地事情向眾人說了,眾人也覺得奇怪。

    太史慈看向諸葛亮,這小子卻是一副鎮定自若地模樣,顯然是成竹在胸,不過卻閉口不言,那當然是因為自己年紀太小,說話沒有重量的緣故,當然也是在為自己造聲勢作前奏。太史慈笑問道:「諸葛小子你有什麼想法?」

    眾人紛紛看向諸葛亮,靜靜等待諸葛亮這被太史慈看重地青州第一奇才發表高見。

    諸葛亮看看眾人期待的表情,才笑道:「其實這件事情可以看作是王子服在拉攏張繡將軍的另外一種手段,莫要忘記,在表面上,張繡將軍和呂布可是無話不說的朋友,張遼這原本屬於呂布地戰將現在還在張繡手下,現在王子服等人急於拉攏張繡,自然無所不用其極,不管怎麼說,張繡算是在呂布面前能說地上話的人。」

    眾人霍然動容,沒有想到初到長安地諸葛亮居然能一言道破長安城的複雜關係,這話若是從深諳長安形勢的徐庶和桓范嘴中說出,即便出乎人們的意料,但也不會有如此震撼的感覺。

    被諸葛亮這麼一提醒,諸葛瑾也點頭道:「王子服等人這是怕了,主上現在的兵力已經控制了長安,王子服等人手底下只有西園八校尉,勢單力孤了一些,長安外圍田豐先生還掌管兵權,若是可以得到張繡和呂布的支持,自然是對自己有利。」

    太史慈摸了摸諸葛瑾的頭,笑道:「你進步不小。」

    言罷轉過頭來驚異地看著諸葛亮。

    幾年時間不見,還是少年地諸葛亮已經完全退去了稚嫩,在他的臉上洋溢著自信而且莫測高深的微笑,讓人覺得難以揣度他的心意。在遼東的戰爭顯然也讓這少年成熟不少,渾身上下有一種殺伐之氣,給人以在儒雅之中露出絲絲霸氣的難忘感覺。

    諸葛亮卻沒有因為太史慈地注視而感到不好意思,對太史慈笑道:「這件事情對主上大是有利,正是張繡將軍完全打入到王子服一黨內部的絕好機會。」

    太史慈點頭道:「這個當然,但問題是沒理由呂布去說服張繡,張繡便馬上答應的道理吧,這未免太假了,畢竟軍事賈詡一直給人一種進退皆能的感覺,張秀的態度應該含混一些才對吧。」

    諸葛亮卻搖頭道:「主上忘了嗎?張繡將軍的態度一直含混,王子服雖然知道這是賈詡先生的為人,但是張繡將軍總是這般模樣,王子服也不會安心,他一定會找一個機會去張繡將軍的真實心意的。於吉最近就要出長安,主上把這消息告訴給馬騰的事情王子服等人不是已經知道了嗎?現在地問題是王子服等人自作聰明,想要借這件事情來試探主上,但是馬騰卻要殺於吉。難道王子服等人真心捨得讓於吉去送死嗎?他們一定會派人保護於吉地,而最佳的人選就是呂布和張繡,不但可以不動用自己地一兵一卒,還可以借此試探張繡將軍的誠意。何樂而不為?」

    眾人聞言,再次動容,顯然是被諸葛亮的分析震撼了。

    諸葛亮卻不理眾人的反應,彷彿自己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對太史慈肅容道:「主上不妨派人通知賈詡先生和張繡將軍。要他們做好準備。」

    太史慈點頭,心中卻讚歎:不愧是歷史上的諸葛武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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