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萊太史慈 正文 第三部一統第二卷第五章混戰(七)
    看著太史慈,漢獻帝皺了皺眉道:「太史卿家,這件事情我們可否暫時放一下,畢竟現在大敵當前,我們還是先解決漢中和西涼的問題為好,至於有關官員玩忽職守,忘記通報大司空戰報的事情我們以後再論如何?」言下之意顯然不想追究此事,畢竟太史慈這般得意可不是他希望看到的。

    一般情況下,皇帝親自出面說項,自應該不再在此事上糾纏,但太史慈卻是另有所圖。

    故搖頭道:「聖上,為臣現在這般斤斤計較一意要治有司玩忽職守之罪,並非是因為臣下小肚雞腸,而是恰恰與眼前的戰事有莫大的關係,兵法有云:廟算者勝。夫廟算者,要君臣上下一心、同仇敵愾、集思廣益方可制勝,現在外難已至,可笑我們這些站在朝堂上的人還有人置國家大事於不顧,利用國家的生死存亡大搞爾虞我詐、勾心鬥角,試問在此情況下如何能齊心協力、克敵制勝?所謂攘外必先安內,內不平而天下靜者,臣下未之聞也。況今日事情雖小,但窺一斑而見全豹,其中險惡用心昭然若揭,實可令天下之士心寒齒冷,所謂『千里之堤,毀於蟻穴』,往往是小事和細節決定一件事情的成敗,所謂『勿以惡小而為之,勿以善小而不為』,今日若不追究用心險惡者,只怕會令百官莫衷一是,還望聖上三思而行。」

    一著急,連劉備教訓他兒子的話都搬出來了。不過看樣子在自己所在地這個時空裡劉備只怕是沒機會說了,這麼精闢的話若是不說出來豈非是一種浪費?

    太史慈此言一出,朝堂上眾人對他刮目相看,雖然早就聽說過太史慈的厲害,但更多的是集中在太史慈的軍事才能上,沒有想到鬥起嘴來太史慈夜這般犀利。

    王子服等人雖然有心反駁,卻又不得不承認太史慈以大司空的身份說出這番話來實在是名正言順。而且立論極為牢靠,即便要出言相譏也不知道如何入手。

    漢獻帝萬般無奈下才道:「太史卿家所言極是。」

    下面的事情就好說了。先是問到了長水校尉種輯地身上,因為這件事情本就該有他通報,所以問罪就應該在他的身上,不過太僕魯馗卻極力為種輯開脫,說種輯有傷在身,正在家中休息,這件事情只怕也不知道。要治罪只能治種輯手下暫攝其職地人,太僕魯馗此言一出,王子服等人立時出班齊聲贊同。

    如此一來,自然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當然在太史慈的意料之中,不過自己打擊對方囂張氣焰的目的卻已經達到了,尤其是大鴻臚周奐被漢獻帝罰了一年的俸祿,令太史慈極為開心。

    待借漢獻帝之手教訓了這一干人等之後,漢獻帝沒好氣道:「太史卿家。這回我們可以討論漢中和咸陽的戰事了吧?」

    太史慈也知道自己不能太過分,更何況現在她更關心的是如何名正言順地把自己地軍隊掉進長安而不落人口實,又在心中計劃了一番,覺得毫無紕漏,於是恭聲道:「陛下聖明,不過天下凡事有果必有因。若我們可以找到現在戰局發展不利的原因,我們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眾人點頭,太史慈沉聲道:「首先我們要弄清楚一件事情,漢中、西涼的軍隊來勢兇猛,到底是沖誰來的?我想長安新定,王允伏誅,聖上回長安的消息漢中和西涼到現在還不知道呢,否則給他們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做出此等事情來。」

    眾人點頭,太史慈的意思很明確。這場戰爭的起因和漢獻帝與自己全無關係。所以責任並不在漢獻帝和他太史慈身上,自然也就無法追究戰事不利地責任。太史慈先行撇清關係。自然就會站在不敗之地。要是勉強追究責任,那只好怪在王允的身上。這個結果當然是皆大歡喜了,畢竟誰也不願意把這戰局不利的責任攬到自己的身上,現在太史慈這麼說是在息事寧人,並沒有弄個什麼「王允餘黨」來趁機打壓別人,大家當然不會有異議,自然是順著太史慈的話頭去說了,而王子服等人卻長出了一口氣,慶幸太史慈不在此大作文章,雖然有漢獻帝護著,但被太史慈反咬一口卻是一件十分頭痛的事情。他們又哪裡知道太史慈這麼做是另有目地?

    看著眾人都同意自己的意見,太史慈才問道:「敢問各位大臣,漢中戰事的起因到底是什麼?」

    越騎校尉王頎冷哼了一聲道:「大司空這是明知故問,漢中的戰事根本起因在於益州刺史劉焉有謀反篡逆之心,當時的大司徒王允大人才會主張出兵征討漢中,更何況太史大人應該知道,益州的張任曾經半路上襲擊過聖上。」

    太史慈不理會王頎暗中諷刺自己劫持漢獻帝出京的事情,相反他正是要引出這麼一番話來,故此微笑道:「原來如此,那我倒是奇怪了,為何漢中和咸陽打得熱火朝天,周圍的城市的守軍居然按兵不動不去救援?漢中且不說,單說張繡的糧草重地咸陽,既然張繡大軍乃是為朝廷出力,為何到現在卻是一種孤軍奮戰地局面?那扶風、武功、新平三地地守軍在幹什麼?張繡既然把糧草之地安置在三座城市之間,就是為了起來遙相呼應相互支援的作用,為何現在會岌岌可危?而最令人感到奇怪地事情是圍攻咸陽的不是別人,居然是李傕郭汜這兩個人人得而誅之的逆賊,為什麼那三地的守軍看到二賊圍攻咸陽而無動於衷?」

    太史慈的話令朝中眾臣齊齊發愣。他們經歷戰亂地日子太多了,長安的大臣們已經養成了一種條件反射。一聽說有戰亂只會覺得頭痛,想要躲避戰亂,早就已經忘記了如何思考,也許痛苦的經歷已經麻痺了他們,讓他們忘記了思考。

    太史慈的這番話卻讓眾人鎮定下來,更引領眾人開始思考,那王頎一時忘記了敵我。出聲道:「大司空言之有理,這事情的確奇怪。會不會是因為張繡乃是王允的心腹,因為王允身死,各城的守將認為張繡時日無多,所以不加救援?」說完後才猛地想起自己地身份,不由得大感尷尬,望向太史慈,卻見後者向他點頭微笑。令這粗豪之人有點不知所措。就沒有看見王子服等人對他表示不滿的樣子。

    王頎地話卻引起了眾人的共鳴。一直以來,張繡和賈詡都是王允的心腹,這是人所共見的事情,現在王允身死,眾城的守將會採取這種態度也是正常。

    太史慈卻搖頭道:「這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問題的關鍵在於李傕郭汜兩人為何不去攻打扶風、新平又或者武功,偏要穿過三城的阻擋去攻打咸陽?」

    眾人又是一怔,王頎皺眉道:「會不會因為李傕郭汜地糧草用沒了呢?他們和馬騰韓遂交戰的時間已經很長了。」他是沙場老將。故此特別注重糧草問題。

    在一旁的議郎吳碩卻搖頭道:「我雖然不通軍旅,但是卻知道李傕郭汜和牛輔三人佔據了金城、安定、石城、秦川,這幾地糧草充足,又豈會有此顧慮?」

    眾人紛紛點頭,大殿之上又是一片嚶嚶嗡嗡之聲。

    太史慈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否則怎會把眾人領進自己的陷阱之中?沉聲道:「據我所知。西涼的戰事一直處於僵持階段,現在李傕郭汜居然南下,那麼我想知道馬騰和韓遂到底在幹什麼?」這也是太史慈一直不確定的事情。

    諫議大夫種邵奇怪地看了太史慈一眼,道:「大司空不知道嗎?溫侯呂布前幾天就在池陽地區遭遇到了韓遂的軍隊,雙方在那裡進行了激戰。」

    太史慈心叫:果然。表面卻搖頭道:「這件事情我同樣不知道,種邵大人乃是諫議大夫,如此一來,大人應該知道本人剛才所言非虛了吧。」

    種邵冷哼一聲,向漢獻帝道:「聖上,看來大司空所慮之事並非偶然。連同今天隱瞞大司空戰報地事情這已經是第二回了。看來果然有人要架空大司空的權力,以臣下看來。這件事情絕對沒有玩忽職守這般簡單,定要嚴查才好。否則我大漢法度何在?」

    此言一出,王子服等人立時色變,沒有想到與他們同殿為臣多年的種邵說起話來會這般的不客氣,若是這事情真的追查下去,最後一定會牽扯到他們的身上地。

    漢獻帝卻皺眉道:「種邵這件事情非是一時之功,既然有線索,我們可以慢慢查訪,現在還是聽聽太史卿家有何辦法解決眼前的燃眉之急吧。」他也看出這事情和王子服等人有著莫大的關係,為了對付太史慈,他自然要護著他們了。

    太史慈早就知道是這個結果,漢獻帝當然是能拖一時就拖一時,故此一點都不動氣,倒是對種邵很感興趣,發現這人居然不是王子服等方面的人。

    大殿上的氣氛有點尷尬,太史慈適時出言道:「聖上所言極是,不過通過剛才眾位大臣的一番爭辯,這件事情是在太過奇怪,若是想解釋西涼兵南下、漢中兵猛攻而長安地區的守軍卻不與救援,我倒有一種設想,也許……李傕郭汜、漢中、韓遂三方早已經和王允暗中結盟,別有所圖,所以才會有今日佔據之突變。」

    此語一出,朝堂之上嘩然,太史慈的說法實在太過匪夷所思。若是召太史慈這麼說,那不就變成了王允派兵攻打自己的心腹張繡了嗎?這怎麼都說不過去。

    太史慈卻不管這許多,這個贓肯定是要栽在王允身上,難道要自己日後對這些人說王允這一番所作所為是為了對付賈詡?那麼賈詡在這場事件中所扮演的腳色立時就會受到別人地置疑。

    弄不好自己假失蹤地事情都會敗露,倒不如現在自己編好理由矇混過去。反正王允身死,不可能站起來分辨,至少王允和這三方面暗中有密議在,肯定是個事實了,至少從戰局的發展上看是如此,自己也有辦法自圓其說。

    而這,也是自己調兵進長安地理由的關鍵所在。

    太史慈大喝一聲。眾人才安靜下來,太史慈環視左右。朗聲道:「這事情聽起來似乎是天方夜譚,但我們仔細想一想,王允雖然是攝政大臣,可畢竟名不正言不順,而聖上又長時間飄流在外,渺無音訊,若換了我們是王允又會怎樣呢?」

    王子服不由自主道:「那當然是另立新君。」才說完。猛然發覺自己這話在漢獻帝面前說出來是多麼的大逆不道,一時之間不由得面若死灰。

    太史慈心中暗笑,漢獻帝卻出言道:「王卿家不必放在心上,今日大殿之上的各位卿家皆可暢所欲言,不必有何顧及。」

    太史慈看了看漢獻帝,不得不承認漢獻帝這小子果然有點手腕。

    王子服更因為漢獻帝地這番話而生出誓死效命之心。

    太史慈對王子服道:「王大人才思敏捷,在下佩服。」不利王子服一付被氣壞的模樣,自顧自地說道:「要另立新君。到底誰才是最好地人選呢?」

    看著眾人思索,太史慈沉聲道:「我們不是王允,自然不可能知道王允的打算,不過從整個事件來看,無疑王允認為劉焉乃是最佳的人選。」

    眾人霍然動容,若然這事情還有很多的疑問。但是至少太史慈的分析從眼前的戰局出發是立得住腳的。

    漢獻帝一生最恨地就是窺視自己皇位之人,聞言冷然道:「太史卿家,可否說得仔細一些?」

    太史慈成竹在胸道:「王允老謀深算,為了擴張自己的權力根本就是無所不用其極,對漢中的戰事就是他一手發起的,王允以為有賈詡和張繡在,漢中指日可下,更可趁勢拿下益州,但他卻沒有想到漢中征戰多時卻毫無寸進,反而變成一種拖累。而這個時候。西涼方面又因為楊彪在朝中的不公平待遇而和李傕郭汜作戰變得不積極。長安城中又有楊彪和呂布掣肘,聖上的下落又長時間不知所蹤。這一切使得王允焦頭爛額,他當然會另謀出路。才會有暗中冊立新君的行動。」

    眾人點頭,他們都是長安勢力的本土人物,自然知道太史慈所言非虛。

    太史慈見這些人已不知不覺被自己牽著鼻子走,心中大快,面上故作憂思狀道:「王允擁奉劉焉。那自然是好處多多,其一,劉焉雖然野心勃勃,但已年老,他地三個兒子都是闇弱無能之輩,一旦即位,利於王允控制;其二,劉焉一旦被立,則長安、漢中、益州三地的封鎖立時被打破,一旦劉焉身死,王允就可以兵不血刃地控制漢中和益州;其三,擁立劉焉之後,西涼的馬騰和韓遂自然不會再對王允陽奉陰違,更會感謝王允為王允效死命莫忘記馬騰、韓遂、楊彪、劉焉四人本就是好友;其四、這樣一來,自可解決掉長安的楊彪和呂布勢力,現在呂布遠走,和韓遂大戰池陽自然是察覺到了王允的用心。至於李傕郭汜,本就是見利忘義之輩,當然容易收買。如此一來,則漢中、益州、西涼、長安各地皆平。大家莫要忘記,王允一直和袁紹和袁術有聯繫,而兩人對當今聖上是什麼態度大家應該清楚。」

    太史慈此番話說完,大廳之中靜悄悄。都在消化這太史慈這番話的中心,更被太史慈為王允描繪出來地計劃所震撼。而且太史慈這番話也坐實了王允勾結袁紹和袁術的罪名。畢竟這兩兄弟一直不承認漢獻帝的帝位,按照太史慈的說法,為何王允會和袁紹結盟呢?也許他們的基礎就是王允要立劉焉為皇帝吧?

    袁紹一直以來不就是想要立一個便於控制的劉姓子弟為皇帝嗎?他和王允當然是一拍即合了。

    任何人都看得出來,若是王允真如太史慈這般計劃的話。那麼事成之後,王允絕對會成為即太史次之後,天下第二強大地勢力。

    漢獻帝更是眼中厲芒閃動,他已經被太史慈這番話語中強大的邏輯能力所折服,更在暗中慶幸對付王允的正確性。

    好一會兒,王子服才道:「大司空言之有理,但是既然王允要收買馬騰和韓遂。為何王允還要捉拿楊彪?難道不怕適得其反嗎?」

    太史慈哈哈一笑道:「這當然是恩威並施,捉拿楊彪不過是虛應了事罷了。若是王允真地想要對付楊彪,還不如抓來一刀殺了,何必像現在這樣關押著?那分明就是為了事成之後再把楊彪放了。打一個巴掌在給個甜棗吃,反正到那個時候楊彪對時局朝政已經沒有多大地影響力了。還可換得馬騰這等人物誓死效命。莫忘記,馬騰韓遂和李傕郭汜停戰是在王允抓起楊彪之前,若是王允和兩人沒有密約,打死我都不相信!」

    眾人點頭。

    王頎又問道:「那麼劉璋三兄弟又是怎麼回事?要是王允想和劉焉合作的話。王允就一定要處理好這三兄弟地事情,可是這三兄弟現在已經失蹤了。」

    太史慈搖頭道:「劉璋三兄弟在哪裡我不知道,但是知道這事情是王允做地。」

    眾人大訝,太史慈趁機把賈詡當日的一番分析說了出來。

    眾人初時覺得不可思議,但繼而一想馬上不得不承認太史慈地分析,要在長安城內外同時搶劫人質還可做得神不知鬼不覺,除了王允實在找不到第二個人。

    如此一來,就可完美的解釋為何漢中戰事和咸陽被圍以及韓遂大軍與呂布大戰池陽長安地區的軍隊無動於衷了。因為那根本就是奉了王允按兵不動的命令。

    現在只剩下最後一個疑問了,那就是王允為何要指示這幾方的軍隊攻擊張繡和賈詡,畢竟張繡和賈詡乃是王允的心腹。

    太史慈當然知道這些人心中所想,冷哼一聲道:「王允之所以會攻擊張繡和賈詡,依我看來,定是雙方出現了分歧。」

    眾人面面相覷。不明白太史慈到底指什麼,太史慈冷笑道:「敢問各位大人,在王允的事情敗露之前,誰人不是對我們地大司徒恭敬有加,認為王允乃是忠君愛國的楷模?王子服大人等那天還未王允差點與我起了衝突,幸好陛下及時趕到,才化解了一場刀兵之禍。」

    王子服等人無不臉色一變,自然聽得出太史慈是在諷刺他們乃是見風使舵之徒,這麼快便棄王允而去。不過己方偏又反駁不得,唯有啞子吃黃連。有苦自己吃。

    太史慈心中暗笑。面上卻正色道:「所以說,聖上未在長安時。大家唯王允馬首是瞻,並非是屈從於他的權勢,而是有感於他的忠心耿耿。張繡和賈詡也不例外,而且王允也的確把兩人當成了心腹,以為兩人是對他忠心耿耿,豈料卻是表錯了情,當王允把自己的計劃告訴給兩人時,這兩人當然出言反對,因此王允會對兩人動了殺機,因為只有死人是不會洩露秘密的。故此才會有現在漢中、李傕郭汜突然出兵攻擊張繡和賈詡的事情。」

    經過太史慈這麼一解釋,張繡和賈詡兩人立時變成了忠臣。

    太史慈這麼做其實也是為了迷惑漢獻帝,畢竟賈詡若是以忠於漢獻帝地身份回歸朝廷,對自己只有益處。說不准在漢獻帝者立刻收到奇功呢。

    種邵恍然道:「難怪賈詡一向王允討要劉璋作為攻擊漢中的法寶,劉璋三兄弟就消失了呢!原來在那時候王允就已經和劉焉合作,準備對付賈詡和張繡了,殺人滅口了。」

    太史慈正是要眾人得出這個結論,冷哼一聲道:「若我猜得沒錯,按照他們的計劃,長安城周圍的城市原本應該在王允的命令下參與攻擊張繡的行動,不過卻因為聖上地突然回京而中途作廢,這些城市的守將現在無動於衷,根本就是因為王允身死所致,有此可見身上實在是真命天子,洪福齊天。」

    太史慈這招極為漂亮,連打帶削給足了漢獻帝的面子,更為自己奠定了在朝政中縱橫不敗的印象,令自己的敵人今後不敢輕舉妄動,等管寧到此後,便是全面反擊之時。

    太史慈的這一番言詞的確改變了朝中眾人對他的印象,王子服等人這才知道在政治上一向低調的太史慈玩起手段這般高竿。登時收起一片輕視之心,再不敢等閒視之。

    一時之間,大殿之上眾人一片稱頌。

    太史慈心中冷笑,他的這番言論看似嚴密,而且也完美解釋了王允所有地行為,自然可以說服眾人,但太史慈心中知道自己地分析是絕對不可能成立的,根本原因就在於張魯和劉備這兩個野心勃勃之徒根本不會為劉焉如此效命。

    所以這事情背後一定另有原因,只是自己不知而已。

    但有一點事情可以肯定,那就是王允暗中一定另有計劃收攏長安地勢力。現在的戰局就是王允計劃的一部分。

    而且太史慈預感到真相就在眼前。

    無論如何,自己危言聳聽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更令眾人得出了長安的軍隊不受中央控制各懷異心的結論,當然有利於自己的下一步行動了。

    果然,漢獻帝對太史慈道:「太史卿家,為今之計應當如何化解?」

    太史慈斷然道:「首先我們應該把聖上君臨天下之時盡快地昭告天下,這是令幾處退兵的根本方法。」

    漢獻帝准奏。

    太史慈又道:「劉璋三人的下落依然是謎,我們不可以放棄追查。」

    大廳中的眾人當然知道這是限制劉焉的根本辦法。漢獻帝馬上下令西苑八校尉全力追查此事。

    太史慈冷然道:「現在張繡一人對抗李傕郭汜和漢中大軍,實為我大漢之棟樑,聖上應該早下封賞,以示恩寵,讓張繡盡心盡力為聖上辦事。」

    漢獻帝目光閃動道:「這個當然。」卻不說如何封賞,顯然正在打算如何把張繡和賈詡變成自己的心腹。

    太史慈心中暗笑,若如此正中自己下懷,旋即肅容道:「還有,聖上,臣下以為長安地區軍隊佈防要作調整,不可令王允餘黨掌握各城大全。這件事情勢在必行。」

    漢獻帝沉吟半晌,才斷然道:「太史卿家,這件事情就交由你……和有司去處理了。」顯然是擔心太史慈大權獨攬,把這些地方的軍隊變成自己的勢力。

    太史慈大喜下謝恩。

    漢獻帝對自己的防範根本全無作用,一旦於禁大軍和李嚴大軍入關,誰敢不看自己的臉色行事?

    在化解長安內外交困的局面的同時,終於讓自己找到了調於禁大軍進長安找到了最充足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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