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想雨抬頭看了看有些陰沉的天,這幢雄偉的「假日酒店」就在面前,她似乎沒有勇氣走進去了,此時她的心情又驚又喜,同時又有些激動,因為她不知道怎樣去面對那個男人--那個她曾經最深愛的人,那個她經常牽掛著的人。
「總經理,怎麼了?」夏翊莫名地看著她有些不自然的神色。
「沒什麼,我們進去吧。」
來到十五樓的咖啡廳,東方想雨深吸了一口氣,輕輕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勇敢地走了進去,遠遠就看到一個男人向她招手。
怎麼?東方想雨非常驚訝地看著坐在桌子旁邊的杜文烈,環視了一下四周,然後冷靜地擠出了一個笑容,怎麼會是烈?
「小雨,你還好嗎?真想念你。」杜文烈歡快地笑了起來,然後與她來了一個擁抱。
「我也很想念你。」東方想雨大方地與他來了一個擁抱,心裡依然十分納悶。
「你一定很奇怪為什麼回來的是我,是我讓夏先生先別告訴你的,請原諒。」杜文烈帶些歉意笑了一下。
「看到你,我同樣是非常高興。」東方想雨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夏助理,你先到外面等我吧,我想跟杜先生敘敘舊。」東方想雨回過頭來對著夏翊說了一句,因為所見之人不是杜文軒,她的心也就寬了不少,也不怕別人的說長道短。
「好的。」夏翊向杜文烈點了點頭,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這麼久不見,你變得更漂亮,更有味道了。別人說婚姻是女人幸福的天堂,看來確有其事。」杜文烈細細地打量著裝一身優雅端莊的東方想雨,由衷地說了一句。
「婚姻是女人幸福的天堂所言不假,但是所指卻是彼此相愛的兩個人。」東方想雨淒然一笑,黛眉很自然地輕皺了起來,那是屬於她的一道風景,沒有刻意的做作,就如越國的西施一樣,顯得那樣的冷艷動人。
「難道你還在牽掛哥哥?還沒有把他放下嗎?這又何苦呢?必竟你們已經各自成婚。」杜文烈的心還是弦起了一枝箭,那是藏匿已久的箭,看不到,摸不著,卻可以快意傷人,尤其是眼前這位楚楚動人的女子。
「他……他還好嗎?過得幸福嗎?」東方想雨咬了咬下唇,用渴望的眼神看著他。
「小雨,有件事情,我不得不告訴你,希望你可以有個準備。」杜文烈頓了一下,慎重地看著她。
「哥哥已經到了血癌晚期,你是不會再回國了,你還是把他忘了吧。」
「什麼?血……血癌?」東方想雨的眸子驚得如燈籠一樣大,臉色剎白,難道……難道她前些日子收到那些病歷卡是真的?
「我知道你很驚訝,但那是事實,也許最讓哥哥遺憾的一件事就是這輩子沒辦法再回到你身邊。我知道你們從小培養了很深的感情,只怪天意如此,我們不得不接受。所以你要振作起來,好好地從你的婚姻中追求自己的幸福,我想這個世界上,哥哥還是那個最希望看到你幸福的人!」杜文烈輕歎了一口氣,輕輕握住了她的小手,努力地安慰著她,他感覺她的手已經抖得非常厲害。
「這不可能?婚禮那天他回來了,你也看到了,他一直在喊我的名字,他喊我的名字,那時他還好好的……好好的,只是幾個月的時間,怎麼可能是什麼血癌,這不可能,這絕不可能……」東方想雨激動地看著他,拚命地搖頭,有些語無倫次,她當自己什麼都沒聽見,因為她沒辦法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
「小雨,你冷靜點聽我說。」杜文烈看著她的反應,擔憂了起來,用力地握住了她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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