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好!瘋言瘋語!
今天遲到了,風起很內疚,希望大家能夠諒解。b111.net
交近新年,門市的生意比起平時忙碌了一些。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年尾是收賬的時節,吃罷早飯,我就出門開始一天的工作,收欠賬。
今天中午,之所以回來比較晚,是我在一個客戶家耽誤時間了。大概上午十一點多,跑了幾家後,我來到房姓客戶家中,他欠的錢不多,四千多元,有一年多時間了。
去得時候,他正好在家,他是一名五十多歲的農民。他的兩個兒子在外邊打工,家境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在農村屬於一般家庭。
我還沒有張嘴,他的眼淚就留下來,隨後告訴我,他的小兒子死了。據小兒子工友說,小兒子當時被砸成重傷,可惡的煤礦主怕賠錢過多,就拖時間,等到了井上時,他小兒子已經死了。為了給兒子一個說法,他上下跑了好幾趟,如今瘦的有點皮包骨頭。
我這種人見不得別人流淚,慌忙撒謊說,我這次前來就是聽說了這件事,前來安慰弔孝,說著從兜中拿出兩百元錢。他的情緒很激動,非要我拉著我吃飯,我推卻吃過了。幾經推讓之後,他拿出五元錢一瓶的烈酒,非讓我陪他喝兩杯不可,不喝還不行,不喝就是看不起他。見此,我拉著他不讓準備菜餚,兩人喝了一瓶只白酒。
喝酒中間,他掉著眼淚述說沒錢為他兒子討說法。我就是見不得別人落淚的賤人,翻翻上午收來的兩千多塊,都借給了他。還問夠不夠,不夠回家拿去,他說夠了。
他給我留下的印象不是太好。今年春天,他花了七八萬塊錢為他小兒子建新房,由於是開發商佔用他一些土地,他只花了總數十幾萬的一半。
夏天見到他時,說得也不錯。大概意思是,他的小兒子二十五六歲還沒結婚,這是他的一塊心病,讓我理解他作為父親的苦楚。我張張嘴,說一句,那好吧,希望你盡快吧,走人了。
秋末冬初時,他小兒子結婚,我去賀禮。他告訴我,整個婚禮花下來需要五六萬,他很有壓力,但是年底時候盡量會還錢。他給我詳細算計了兩個兒子的賺錢能力,由於兩人都在小煤窯幹活,每月每人都有四千多,年底一定先還我的錢。
今天又遇到這種事情,我喝醉了,咱就是這種心太軟的賤人,回來時給老婆講講,老婆也是嗟吁不已。人生呀,怎麼總是如此蛋疼!陳光標,你有錢去台灣撒錢,怎麼就沒有看到社會的底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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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劉謙一行剛剛來到鄴城城門,便被鄴城的守軍包圍起來。
幾十名守門的士兵不認識劉謙,卻認識劉謙身後的幾名少爺們,昨天鄴城幾家大戶先後報案,說他們家的某某失蹤了,請求官府幫助尋找。因為是鄴城中的豪強大戶,在鄴城中比較有影響,冀州刺史韓馥很重視這件事情。
劉謙不知道,昨天傍晚,鄴城中差點被韓馥的人馬翻了個底朝天。今天早上數千人馬已經得到命令,韓馥要求他們搜尋鄴城外五十里之地,而今幾千人正在刺史府門前集合,領取畫師連夜突擊出來的的畫像。
劉謙見守門士兵一派如臨大敵的模樣,心中也大概明白了事情原由,就對這些士兵解釋,他們只是想把這些少爺們送回家,並沒有其他意思。
守門士兵不相信劉謙,非要劉謙把幾人都交給他們,劉謙想誰送回去都一樣,他又不在乎幾個豪門大戶的酬勞,就把幾人交給了他們。
劉謙怎麼也想不到,他的大度之舉卻讓守門士兵對他產生了懷疑,不但不放劉謙進城,還敲響了招呼人馬的金鼓。不多時,鄴城中無數的金鼓聲相互響應起來,無數的兵馬朝著這個方向奔來。
劉謙心中差點被他們的舉動逗笑,心中非常不痛快,暗道:「玉樹臨風的老子怎麼看也不像壞人,再說人都交給你們了,值得如此大驚小怪?」心中湧起幾次教訓士兵的意念,又想到他又沒做壞事,打鬥起來難免產生誤會。他而今已經是大人物了,不想讓別人產生他以權壓人的念頭,翻湧的火氣最後都壓了下去。
在圍觀的群眾看來,劉謙幾人悠閒的騎在馬上,帶著微笑,心情大好,不時的打量著蜂擁而來的看熱鬧人們,完全沒有身為猴子的覺悟。
時候不大,一陣塔塔的馬蹄聲自遠而來,人未到,一聲震耳朵的大喝先至。
「大膽狂徒,居然有膽在鄴城現身,太看不起你家潘爺爺,急著投胎不成?」
見此人如此莽撞大罵,劉謙幾人的臉當場都黑下來了。大人物劉謙輕輕哼了一聲,非常有覺悟的典韋挺身而出,用他破鑼般的大嗓門爆喝:「誰家的瘋狗沒看緊,跑到大街上胡亂咬人?你家爺爺們好心好意幫你們將人要回來,你不領情也罷,還要學狗叫!」
「哇呀呀!氣死你家潘爺爺!」
一個身高高大,滿臉鬍鬚,兩眼暴睜大漢驅開人群,用一柄巨斧指著典韋罵道:「看你的熊樣就知道不是好人!識相的趕快下馬給爺爺磕頭賠罪,不然爺爺手中的大斧可不認人!」
典韋霍然取出兩隻大戟,不以為然道:「睜眼瞎的狗東西!爺爺看你是欠扁,胖揍一頓你的狗眼才會睜眼看人。看清楚,你爺爺開打了!」
說著典韋就要催馬直衝潘姓大漢而去。
「黑臉賊!你哪有資格和潘軍司馬交手,來!讓你呂曠爺爺嘗嘗厲害!」一個二十幾歲的白臉無須青年,跑出來對著典韋叫囂。
典韋冷哼一聲:「爺爺就成全你!」
說著催馬上前,待兩人就近,典韋大喝,開!一隻大戟從上而下將呂曠的大刀撥開,另一隻對著呂曠腰間平劃而去。
呂曠一看形勢不妙,急忙用盡全身力氣,險之又險的刀柄擋住典韋攻擊。還沒等他來得及吐出那口濁氣,典韋的大戟小枝絞住了他的刀柄。
「撒手!」
由於呂曠的刀柄被典韋一隻大戟小枝鎖住,典韋另一隻大戟在撥開大刀後,順著刀柄一路向下劃來。
為了保住手指,無奈的呂曠只好放棄手中的大刀,口中大家著軍司馬救我,猛怕馬臀就要逃回本陣。
典韋將雙戟交到左手,就要拔出胯下的小戟送呂曠歸西,不想聽到劉謙道:「留他一條狗命,殺這等無名小卒,怎麼能彰顯平霸本色!」
典韋盯著正朝他奔來的軍司馬,哈哈大笑道:「還是主公瞭解俺老典,俺老典的大戟只殺天下聞名英雄,這種小狗放了也罷!
「不要托大,這個用斧頭的可是韓馥跟前的大狗潘鳳,據說被韓馥稱作上將,給我用上全力!別墮了我的名聲!」
「諾!」
劉謙的話典韋不敢不遵,當下氣勢全放,雙腳猛踢馬腹,戰馬吃疼不住狂奔著對潘鳳而去,不過,他的眼神中散發出來的依舊是輕視之色。
再說潘鳳,在冀州還沒有遇到對手,心中一直心高氣傲,見劉謙如此罵他,心中的怒火早就燃燒萬丈。為了他的名譽,為了他的聲名,今天,他決定要好好教訓教訓劉謙幾人。
「住手!軍司馬!還沒有問清事情原委,千萬不要衝動!以俊義只見,這恐怕是一場誤會!」一個二十三四歲的青年上前勸阻道。
聽那青年自稱俊義,劉謙心中先是大喜,隨後長歎一聲:「想不到張頜這麼早就出山了,不知拜在韓馥門下沒有,若是已奉韓馥為主,我又要想辦法了。」
只想好好教訓典韋的潘鳳,那裡聽得進去張頜勸說,他大吼一聲:「張俊義!老子的事你少管!」在潘鳳心中,張頜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上次他找張頜切磋,張頜以本事低微推辭了,潘鳳拎起張頜的大槍掂量一下,心中很是鄙夷的離開了。要知道他的大斧可是重達上百斤,而張頜的大槍只有二十幾斤重,就憑這把力氣,張頜也不會是他的對手。
張頜見潘鳳聽不進去他的建議,只好搖著頭去向韓馥回報,據他觀察,這幾個人絕對來頭不小。特別是劉謙,在重兵包圍下,不但沒有半點懼色,嘴角反而翹起耐人尋味的微笑。盯住他的那種眼神,是一種純粹的欣賞,這種識人之明,使張頜心中當即下斷語,這個少年絕對不是尋常人。
相距十步之時,潘鳳猛然單手將手中的大斧化成圓月,四周頓時響起無數叫好聲。
「大家看!潘軍司馬將一百多斤的大斧,一隻手舞得像風車,這一身神力真是驚人!」
「那當然,你們不知道,俺在刺史府做飯的大哥回來說,潘軍司馬可是打遍河北無敵手,鬧黃巾那陣,他一人就殺死數百黃巾賊!」
「那個黑臉大漢再厲害也打不過軍司馬!」
「我猜,不出三合黑臉大漢必敗!」
就在大家七嘴八舌議論中,潘鳳滿月般的大斧在空中變成疾速的殘月,殘月對著典韋的腦袋斜著劈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