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想法是,這次出兵,明面上只要四千人馬。
)私下,可以調動我們兩家,家兵秘密參戰。叔父可記得,去年我收服的悍匪,劉家竭盡全力,可以抽調兩千名,家丁組成的騎兵。叔父只要請一路郡國放行,他們會是我們的制勝法寶。當然,我會要求他們晝伏夜行,盡量不驚動官府百姓。
叔父回城後直奔皇宮,找張讓他們,探聽陛下的意思。弄清楚後,請求面見陛下,爭取到出征主將之職。如果能讓陛下,派遣一隻北軍騎兵最好,不能低於一千人,為此別怕說些大話,立下軍令狀,到時候叔父待在中軍大帳,一切自有小侄打理。」
何苗不放心道:「謙兒有幾成勝算?兵力會不會少點?賊眾可有一萬多人?」
劉謙拍著胸脯道:「十成勝算!賊眾萬餘人,不過是土雞瓦狗而已。出征前,我們要大肆張揚,讓張湯知道,我們只有四千兵力,不給張湯增加信心,他們怎麼會乖乖地出來野戰。不管張湯據城而守,還是四下流竄,我們都要花費很長時間。平亂時間太長,消耗就大,花錢過多,天子會不高興。」心道,我已經夠小心了,人家劉謙兩千人,都敢偷襲數萬人的大營。
何苗聽到天子不高興時,深以為然的點頭,看來當今天子的斂財手段,讓他這個做小舅子的也很無奈。
「我們最好是,用最短的時間平叛,利用他們有膽量一戰的機會,爭取畢其功於一役,戰勝後,讓騎兵緊緊追殺,不讓他們有據城而守的機會,那樣,我們順利完成任務,回去後才會有功勞可拿。」
何苗興奮地搓著雙手道:「好!我一切聽從謙兒的安排,馬上動身進宮面見皇上。」
「且慢,叔父可有辦法弄出兩千張臂張弩?」
何苗疑惑道:「辦法是有,不過,一次不可能弄出太多。你問這些幹什麼?」
「叔父你想,家兵配上臂張弩之後,戰鬥力是不是會更強,那麼我們……」
何苗認真想了想,之後支吾道:「我一定盡力而為,可是,可是最近叔父和張讓比富,手頭有點緊張,這……」
劉謙早就聽說此事,歎口氣道:「叔父不要擔心,錢財的事情小侄會想辦法,不知所需多少?」
何苗面露愧色道:「五百金。臂張弩是禁止流通的軍械,市面上買不來。這五百金是用來賄賂,掌管武庫的中官(宦官),中官比較貪財,其實臂張弩倒花不多少錢,他們只要修改數目,或者上報為淘汰品就行了。」
「俗話說: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看偶把何苗逼得,偶算不算個壞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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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一千五百名步兵,一手執刀一手持盾,組成方陣緩緩向前推進,隨著步伐一致前進,抖動的鐵甲響聲,像海浪擊打岩石一樣,原野中不斷傳出,整齊地「嘩啦」「嘩啦」聲音。在他們身後,是一千身著皮甲的弓弩手,一千五百名騎兵,正在遠處的樹林裡歇息。
灰濛濛的天空沒有太陽,天空陰沉得使人很不舒服,有幾分壓抑。
河對面,兩百五十步遠的地方,密密麻麻站著無數衣服破爛的農夫,大部分手裡邊拿的武器是,木棒、木槍、及各種農具,只有很小一部分的頭領和精銳,穿著稀疏的扎甲,拿著鐵質的武器。或許臨近河邊及天氣的緣故,賊兵後部隱約在淡淡的薄霧裡。
當劉謙看到,那些穿得像乞丐一樣的農夫,以及他們緊張不安的面孔時,第一次帶兵打仗的緊張感消失了。這次出征,除了何苗求來裝備精良的北軍以外,其餘都是配置一般的郡兵。一千五百名北軍越騎,頭戴兜鍪【1】全身鱗甲,只有關節和面部沒有保護。河南尹郡兵的裝備,比起越騎營差了好多,扎甲和鱗甲參半,手臂和小腿沒有防護。
北軍主管天下征伐戰事,近幾年參加鎮壓黃巾及西涼戰事,戰鬥經驗豐富,戰力較強。河南尹的郡兵,大部分參加了鎮壓黃巾的戰役,通過實戰也積累了一定的戰爭經驗,最少,面對巨大地兵力懸殊,沒有一絲驚慌,依舊嚴列陣型沉靜前進。
粗略估計對面大約有兩三萬人,這和劉謙的想法比較吻合,只是他不會讓何苗知道。歷來農民起義,只要取得勝利,都會像滾雪球一般壯大。張湯的攻擊目標,不出曹操所料,張湯向著陳留進軍,七天前攻陷了中牟,他的力量再次得到提升。當得知草包何苗,領軍四千前來鎮壓的消息,張湯決定和何苗在鴻溝決戰,何苗的戰書還沒出營,張湯求戰通知先一步到達了。劉謙很高興,局勢基本上按照他的設想進行著。
「CAO,這個張湯真有意思,挑選戰場居然還要找一個古戰場,來賣弄他的學問,靠,不就是讀過兩年書的沒落士族嗎?他難道不知道,老子可是在當年劉邦的場地上,而他的位置,則是倒霉鬼項羽的地盤,找死還是怎麼的?」作為三軍主帥,劉謙為了保持形象,只好在心中咒罵張湯。
「看不出來,張湯還讀過兵法,居然知道半渡而擊。他就沒有測量一下水的深淺,春季正是枯水季節,水不及大腿還想半渡攻擊?主公,給武一隻兵馬,不出一年,我保證他們任意出入大江。」(漢代稱長江為大江。)
「呵呵,子烈莫急,會有那麼一天。眼下你要歇息一下,這半年辛苦了,替我跑了萬里之遙。剛剛相見,你就急著去練兵,不知道的還不說我薄情寡義。我們兄弟好好聚聚,你就跟著我,我到哪你到哪。」
劉謙看不出,原來就是紅眼睛的陳武,眼睛是否變色,聽他語氣倒是有點激動:「主公,我知道為啥讓我跟著你,不要擔心武的安危,男子漢大丈夫豈能畏首畏尾,眼前正是建立功勳地大好時機,望主公成全。」
劉謙盯著他看了一會,認真說道:「子烈第一次求我,我答應你,一會衝陣時,你要牢牢守住我的身後,我的安危就交到你手裡。」
陳武急道:「這,這!」後面不知是洩氣,還是被劉謙所感動,把頭偏向一邊說:「武聽從主公吩咐。」
陳武在春節的時候,把劉曄送回老家,謝絕了劉曄挽留,馬不停蹄奔向西鄂,到西鄂聽說劉謙在雒陽,沒有停歇又跑到雒陽,等到了雒陽,打聽到劉謙去征伐滎陽賊,一路緊追而來,今天凌晨剛剛抵達這裡,得知要和滎陽賊決戰後,不顧一路勞乏,請求出陣,劉謙推脫不下,只好答應他跟隨而來。
「稟報都尉,黃忠願前往搦戰,以壯三軍士氣。」
黃忠挺給劉謙面子,遵照軍法叫出劉謙的官名。現如今劉謙可是大漢正規編製,官拜假騎都尉,這是何苗在皇帝面前,給劉謙討的試用期官職。戰情緊急,公府考試在皇帝點頭之下通過了,只等這次勝利之後,回京正式授予官職。
「好!師兄前去不要浪費時間,小弟這就給師兄溫酒。」劉謙為擁有黃忠這樣的師兄而驕傲,眼下大軍就要渡河,河水雖淺畢竟行動不便,有黃忠前去叫戰,按照當時的規矩,張湯應該會派人應戰,郡兵可以藉機渡河列陣。
黃忠騎著精選的黃驃馬,不慌不忙涉過鴻溝河水到達對岸,催馬馳到敵軍陣前,勒住馬首道:「南陽黃漢升前來討敵,誰人敢出來一戰?」
不多時敵陣飛出一騎,哇哇大叫道:「讓你侯爺爺來教訓,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
劉謙一揮手,三軍鼓起。
「我太陽!這也太簡單了!」陳武怪叫道。
兩馬交錯之時,黃忠大刀飛旋,使人看不分明,只看到對方的馬槊,離他胸膛只有尺餘光景,而後,姓侯那傢伙的腦袋高高拋起,胸腔的鮮血飆向空中,馬兒帶著無頭屍體,依然朝另一邊馳去。
漢軍陣陣歡呼士氣大振,張湯軍鴉雀無聲如喪考妣。
黃忠帶著黃驃馬打幾個旋,待漢軍安靜後道:「還有何人願戰!」
「呀呀呀呀!平汗將軍之弟,張虎來也!」說話間從敵陣又出一騎,來人是張湯的弟弟,張湯自封平漢將軍。
劉謙有點暈,不知道這些造反的傢伙們,為何不乾脆稱帝,費勁巴裡地稱將軍.雖然他知道,大漢將軍不長設,戰罷即撤比較尊貴,像鎮壓黃巾時期,幾位領兵的將領全是中郎將。
「稱帝不是也很好嗎?聽著比將軍拽多了,難道這個時候,他們就懂「廣積糧、高築牆、緩稱王」了。靠!這樣老子還拿什麼來混?」
「快追呀!張虎跑了!」一邊的陳武急得只叫。
劉謙收回心思專注戰場,原來張虎一招不敵黃忠,被黃忠卸了一條胳膊,像脫韁的野狗惶惶逃去,而黃忠卻停下來沒有追趕。陳武不知道黃忠厲害,劉謙怎會不知,輕笑道:「子烈莫急,馬上讓你大開眼界,呵呵!」
正說著只見黃忠動了,他的動作好似一陣淡淡地輕煙,模糊中看不清他的動作,真正看清楚的時候,黃忠已經收回射日弓,那邊張虎飛身墮落馬下,這時,空氣裡才傳出一聲尖嘯。
陳武倒吸一口冷氣,不由自主道:「神乎其技也,射技冠絕天下,好快!如果我遇到的話——」半天不再言語。
「誰人膽敢一戰!」靜寂的戰場只有黃忠的聲音在飄蕩。
【1】鍪是一種炊具,兜鍪是一種頭盔,可以當作炊具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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