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是隻豬 正文 水柔篇(五)吾愛
    莫少卿笑望著水柔,水柔卻狠狠瞪了他一眼,一言不發坐在桌前。莫少卿走近她,她猛地又亮出了匕首。莫少卿大笑,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拉進懷裡:「還生氣?」

    水柔沉著臉不說話,莫少卿道:「真奇怪,當初你連莫少離的小妾都肯做,為什麼不願意做我的女人?」

    水柔抬起頭,眼睛裡泛起一層水霧:「因為我看到我四哥對我四嫂的寵愛,我覺得那才是真正的呵護。你無非是和莫少離一樣,根本沒把我放在心上。」

    「那麼,你心裡是埋怨我的,所以才這麼多天不理我?」

    水柔又不說話了,曾經感情上的傷害,叫她不敢相信眼前這王爺會對她有情,在他眼裡,自己也許不過是個新鮮的玩物罷了。

    雖然感謝他的相救,雖然一想起他為自己包紮時心裡就暖暖的,雖然也很想靠近他,雖然她承認因為他而完全忘記了莫少離。可是水柔一想起他的輕薄,就認為他是輕視自己的,根本談不上尊重。

    「你放了我吧,我要去找我四哥,我要找子墨,我要看著莫少離伏法。」

    莫少卿的手慢慢捏緊:「我這樣對你,你還是要走?好!那我就讓你永遠都不能出去!」他一甩袖子,大步走出了沁暖閣。

    水柔伏在桌上嗚嗚地哭著,從那一刻開始,她拒絕吃東西,開始了無聲的抗議。

    莫少卿一天比一天煩躁,他覺得他可以和三王爺相比了,因為家裡的杯子、碗、桌子……毀壞無數,每天咆哮著問:「她還是不吃?」然後就是稀里嘩啦砸東西的聲音。即便如此,他仍舊不肯讓步,也決不允許水柔的忤逆。

    直到這天下午,丫環急匆匆來報:「王爺。不好了,朱姑娘暈倒了。」

    莫少卿再也忍不住。疾步衝到沁暖閣。水柔虛弱地躺在床上。面色蒼白雙目緊閉。長髮披散著。手軟軟地垂在一邊。他地心猛然間糾緊。小心翼翼地將她抱起:「水柔。你醒醒。」

    水柔慢慢睜開眼睛。一滴淚順著眼角滑落。他慌亂地幫她拭去:「水柔。水柔。」

    他下定了決心再也不跟她賭氣。再也不惹她生氣。因為從他知道,她為了救他背著他走了那麼遠。知道她半夜三更去賭場。他就決定了好好對她。現在反倒要違背自己地初衷了嗎?

    她地眼睛茫然地望著他。毫無神采。彷彿他是個陌生人。是真地恨他了嗎?他心裡沒來由地慌張。那些因賭氣而始終不肯給予地承諾終於說出口:「水柔。你乖乖喝粥。你把身體養好了。我娶你做我地王妃。那些侍妾你看著不順眼。咱們就統統趕出府去;你要找你弟弟。我幫你找;你為朱家報仇。要看莫少離地報應。我幫你!」

    水柔地眼睛睜大。啞著嗓子問:「為什麼?」

    莫少卿吻著她地臉頰:「因為。因為少卿地心和你一樣。」

    大滴的眼淚撲簌而下。她地聲音發顫:「那你還凶我嗎?」

    「不。」

    「你不逼我了?」

    「不了。」

    水柔輕輕笑笑:「那我要喝粥。」

    莫少卿像個孩子般地笑了,端著碗小心地餵她,旁邊的丫環全都看傻了,王爺對朱姑娘真是不一般,這種事兒可從沒見他做過。

    於是每晚,六王爺只流連於沁暖閣,再不去其他姬妾那裡。他也只是抱著水柔睡,因為只要動情時稍有冒犯,水柔的刀子一定會架在他脖子上。

    幾天後。

    「水柔。這一科的舉子裡有朱子墨!」

    「啊!」水柔大叫一聲,摟住他的脖子賞了個吻,他便滿足地笑。水柔喊著:「快帶我去看看他,對了,你要多派幾個人護著他啊!」

    又過了幾天。

    「水柔,我三哥找到了夢中情人,竟然是你們朱家的女兒,叫做朱顏。」

    「哼,我們朱家才沒有這個人。一定是莫少離派來的眼線。給我好生監視著。」

    又是幾天。

    「水柔,月隨帶著那個女人回來了。她很可疑,她的丫環更可疑。」

    「嗯,繼續盯著,好好盯著!」

    「那個朱顏的貼身丫環說,男人不能碰她主子,一碰便渾身起疹子。」

    「胡說!哪有這種病,難道以前被男人碰過?漏洞百出!一派胡言!晚上咱們下點兒春藥試試她!」

    於是,水柔便成了製造小包子妹妹地始作俑者。

    莫少卿要娶她,她不允,她說一定要等到他將莫少離繩之以法的那一天。莫少卿心裡著急啊,忙按照子朗說的設計了定慧寺縱火案,還給寺裡捐了好多銀子讓他們重新修繕。然後把子朗帶到三哥面前,最後終於領了皇命去捉莫少離。

    莫少離斬首示眾地時候,水柔沒去看,她心裡還是有些不忍。她安靜地準備著嫁妝,嫁給真正愛惜自己的人。很多事情很多過往,都是在成為雲煙之後才覺得當初不值,她笑自己當初的傻,她慶幸自己現在幸福。

    莫少卿的花轎終於來迎娶了,他和三王爺以及朱子墨的婚期前後差了沒幾天。春兒剛坐完月子,便趕來京城幫著忙活三個婚禮。水柔終於如願梳上了春兒那樣的婦人髮式,其實每個女孩子都不止一次幻想過這一天,盼望過這一天。可這天真正來臨的時候,又會覺得有那麼一點點緊張呢。

    經過冗長繁雜的程序,終於拜了天地入了洞房,挑開紅蓋頭,喝了交杯酒。自己夫君的臉上帶著微醺和陶醉。

    水柔問道:「莫少卿,你真會一輩子疼我?」

    「會。」

    「你真會為了我不再納妾?」

    「就是想,也不敢。」

    「哼!」寒光一閃,那把小匕首又亮了出來,「水柔,」匕首毫無懸念地被沒收:「我送你這個是用來防身地,不是用來對付我的。」

    「那你叫我騎大馬!」

    莫少卿一頭黑線,伏在床上,水柔跳到他背上。一會兒,她又說:「我要你帶著我在屋裡飛。」

    屋裡,兩個紅影就開始亂

    窗外傳來低低的竊笑聲,水柔氣得直跺腳:「我要你把外面偷聽的全趕走!「

    「砰」,一盤子紅棗砸在窗戶上,外面傳來碧螺春的一聲大喊:「朱子朗,我也要騎大馬,啊哈哈哈哈!」

    水柔摸摸心口,還好,終於都走了。這時,她突然感覺小腹湧上一股熱流,身上開始發燙,臉頰泛著紅暈。「少卿,少卿……」她嚇了一跳,這樣嬌媚充滿誘惑的聲音居然是從自己嘴裡發出來的?莫少卿的喘息聲也越來越粗重:「水柔……」

    「少卿,我好熱。」

    莫少卿難耐慾火:「熱了就脫掉。」

    驀地,他的唇壓了下來,撩撥起她全部地熱情。兩個人很快赤裎相見,他膜拜著她的每一寸肌膚,然後衝擊著她固守的純潔。

    水柔在徹底陷入狂亂之前,用腦子裡最後一絲清明想清楚了一件事,她喊道:「碧螺春,一定你在我的交杯酒裡下了春藥!」

    咳咳,充分滿足大家要求,偷聽和春藥都要天是杜鵑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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