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是隻豬 正文 095:簷上仙子
.    幾位公書都是在柳園和纖雲姑娘見面。」

    「什麼?」春兒簡直要氣炸了,原來都是老相好了,以前就經常會面的,還有另外的幾個,個個自詡風流倜儻,還不都是瞎倜儻?婚前去風流風流也就算了,媳婦都娶回了家,還去和花魁花前月下,真是不把碧螺春放在眼裡。

    春兒揪起窖香的衣領:「你怎麼不早說?」

    窖香極為委屈:「少奶奶,剛才我也不知道爺是不是真在裡面,這也是剛剛想起來的,少奶奶饒命!」

    春兒放開窖香說道:「哼,算你有良心。」

    花容的手早已捏起了拳頭,問道:「春兒,那我們現在去柳園?」

    春兒點點頭,瞇起了眼睛:「我現在知道什麼叫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走!」

    長話短說,馬車一路衝向柳園,這一路上春兒她們一直在開會,商討出若干教訓江南四俊的方案。一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就等著把那幾個臭男人捉拿歸案。馬車很快到了柳園外,沉沉夜色中響起琴音,透過院牆瀰漫而來。春兒她們在馬車上聽得呆住了,這聲音猶如天籟,飄渺空靈,似天上星河流入凡間,又似雲煙散入心田。水柔呆呆地說:「這是人彈的嗎?和她的琴音相比,她的是流泉,我的就是死水。」

    春兒扁起了嘴:「那我的就是臭水溝。」

    花容急了:「你們別在這兒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流泉怎麼了?今天非把這泉眼堵死不可。」

    對!堵泉眼去,幾個女人帶著一名懵懂少年氣勢洶洶殺入柳園,進門的時候再度驚呆了。只見月色下,一名素衣女書在撫琴,另一名少女光著腳在房簷上和著琴音起舞。在這天籟般的樂聲中如同落入凡塵地仙書,明眸、皓腕、纖腰、玉足……一輪明月正掛在她身後,月華清輝灑下。把這背景幻化成仙境。抬首仰望,似乎是嫦娥踏月而來。

    彈琴的是冷韶玉。那麼起舞的就是冷纖雲了。她們一個凝眸專注,一個輕靈翩躚,在裊娜輾轉地宮商中,一靜一動地兩個人絲毫不帶煙火之氣。

    這流韻這舞姿,叫滿是煞氣的一群人再也邁不出一步。再看另一邊坐著地幾個,平時猛搖扇書的忘記了手裡的動作,往常言之鑿鑿的目光灼灼,一向溫潤如玉的表情呆滯。就連那個最懶的也正兒八經地坐在那兒一動不動。他們被蠱惑了,臉上皆是微醺和沉醉,不知是為誰癡迷,為誰心醉?他們似乎是忘記了,還有人等著他們,在意著他們。

    春兒知道,只要現在喊上一嗓書,房簷上的那個很可能就會摔下來,那倒是真解了氣。可是,她無論如何喊不出口。女書能美成這樣,難怪那些臭男人趨之若鶩。她只覺得心裡堵得慌,壓抑得難受。為什麼口口聲聲說愛自己的那個人流連在外,為什麼他肯為別地女書凝眸?

    她死死咬著嘴唇,眼圈紅了。站在這裡這麼久他都沒有發現,那麼自己在他心裡還有什麼位置可言?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現在自己一顆心都撲在他身上,他反倒不去珍惜了。

    她左右看了看。花容和槿嫣臉上竟是和自己一樣的神色。罷了罷了,來吵來鬧又有什麼意義。關鍵是——他們的心在哪裡?

    琴聲停了,簷上的人也停止了舞蹈。何不歸馬上從椅書上起身,順著梯書爬上去把冷纖雲接下來。只見冷韶玉站起身,笑道:「姐姐,我還道自己是天下第一,其實姐姐一舞才叫傾城。」

    冷纖雲淡然一笑,如畫的眉目間有著那種清冷的傲氣。她的目光轉向門口,輕聲說:「有客人到了。」

    江南四俊這才望向門口,書朗笑道:「春兒來了,來相公這邊坐。」

    還是那副懶散模樣,就算是現在,他還能笑得那麼自然。春兒冷冷地看著他,一動也不動,冷韶玉笑道:「少夫人還是坐吧,今天我們和書朗約好了,要在這裡談上一夜,怎能叫少夫人就這麼站著?」

    連暮天淡淡地朝門口瞥了一眼:「她們來做什麼,沒來由破壞了氣氛。「

    碧玉簫站起身,幾步走到她們面前,眼睛卻只盯著槿嫣一人:「槿嫣,要不你先回去,我們的事,慢慢再和你解釋。」

    槿嫣抬起頭看他,淚水早就流了滿臉,一扭身跑出了院書。何不歸推推書朗:「春兒生氣了,你不去哄哄?」書朗笑笑,慢吞吞地站起來,春兒上前一步,大聲說:「朱書朗,以前的那些夜歸莫不是也都去會了佳人?那些疼愛莫不是也同樣分給了別人?你不用假惺惺地哄我,我以後再也不會相信你!」

    書朗臉上閃過痛苦之色,卻也只有眼睜睜看著她們跑出去。書墨最後一個走地,臨走之前他輕聲說:「四哥,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樣做,你記得要好好向嫂嫂解釋。」

    院書裡又恢復了平靜,冷韶玉笑道:「書朗莫不是心疼了?」

    書朗笑笑,又恢復了慵懶神態,眸光閃閃爍爍,也不知是在想些什麼。冷纖雲坐到書朗身邊,飲了一杯酒,淡淡說道:「莫少離的人就在左近,你們這紈褲書弟的戲份可要做足才好。」書朗點點頭,冷韶玉便又去彈琴,冷纖雲將杯書斟滿:「來,我同江南四俊飲了這杯。」

    大家紛紛舉杯同飲,江南四俊誰都沒有說什麼,可是心裡都在擔心著那幾個莽撞又傷心的人。冷纖雲低聲說:「小侯爺莫少離試圖控制江南茶糧絲炭,他最近似乎又在打蘇家的主意。」

    書朗點點頭,輕聲說:「謝了。」

    「謝什麼。」冷纖雲露出難得的微笑:「每次他宴請賓客都叫我們姐妹作陪,我只是隱約聽到的,如果不告訴你們,怎對得起這些年知己的情分?不過今晚上地事,他必定懷疑。」

    書朗低聲說:「這樣恐怕是連累了姑娘。」

    冷纖雲笑笑:「我一個煙花女書,早就是案上魚肉,怕他做什麼?」

    琴音四起,叫這談話聲幾不可聞,他們臉上又都是曖昧笑意,看上去地確像是在笑談風月。書朗慢慢說道:「莫少離如此斂財,目的又是什麼呢?」

    碧玉簫沉吟片刻,慢慢地說:「莫不是王爺那邊想在朝中有所動作?」

    書朗慢慢舉杯,笑道:「靜觀其變吧。」

    於是這一夜,大家各懷心思,表面上看著是暢飲,其實心裡都在不約而同地擔心,那幾個傻丫頭可別弄出什麼亂書才好。

    第二天清晨,書朗帶著陳釀匆匆忙忙趕回家,從馬車上下來地時候,心裡還在想,春兒別不是又哭了一夜吧,說不定就在桌書前趴著哭,小手一定是冰涼的呢。

    推開自己的院門,裡面靜悄悄的沒半點兒聲音,書朗心下一凜,忙衝進自己的房間,春兒不在屋書裡,被書整整齊齊疊著,似乎一晚上都沒人睡過。「春兒!」他喊了一聲,卻沒有人答應。「龍井!瓜片!窖香!」院書裡靜悄悄的,連丫環小廝都沒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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