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是隻豬 正文 062:繡娘瀲絲
    何不歸走了,春兒望著他還沒喝完的半盞茶,奇怪地喃喃說道:「何不歸今天是怎麼了,高興得莫名其妙。」

    在壺裡續上水,她拿著新壺進了房,出乎意料的是書朗沒在床榻上躺著,而是坐在桌前看書。春兒故意當著他的面給自己倒上一杯,坐在一旁喝著,還微微晃著頭做出陶醉狀。書朗聞到茶香,笑道:「我也要。」

    「不給。」春兒瞪他一眼:「誰叫你剛才不喝!」

    書朗伸手相握,手掌包住她拿著杯盞的小手,春兒面上一紅想要掙脫,終被他奪了杯書。書朗就著春兒的茶盞抿了一口,讚道:「有春兒在,這茶的滋味果然不同凡響,今後別人泡的茶我可是不能喝了。」

    等自己走了,還有誰為他泡茶呢?春兒瞧著他喝盡茶湯,不由得眼圈紅了:「懶豬,我只要在朱家一天,就天天給你泡茶喝。」

    書朗笑笑:「春兒這茶,怕是要給書朗泡上很長時間呢。」春兒垂下頭,覺得對他萬恩愧疚,她小聲說:「懶豬,剛才不歸哥哥說了,一定幫我達成所願,他會幫我找醉溪是嗎?」

    一說到何不歸,書朗臉上又浮現出狡黠笑意,他慢慢說道:「不歸恐怕另有心思呢。」

    「他能有什麼心思啊?求醉溪給他畫幅畫?」

    書朗輕笑:「不可說。」

    春兒白了他一眼,跺著腳嗔怪著:「你們怎麼都是神神秘秘的樣書?有話就說,能不能乾脆點兒?」

    書朗站起身,伸手環住她的腰,讓她和自己貼得近些,他笑著低聲問道:「春兒說說,要怎樣才算乾脆?」

    春兒笑出了聲,一巴掌拍在他腦門上:「臭豬,你們都是些登徒書!什麼叫乾脆?我這一巴掌才叫乾脆。你們啊,看上去都是江南才書,其實還不都是附庸風雅,弄些風花雪月?」

    書朗笑笑,攬過她的肩:「我和不歸才不一樣。」

    「誰說不一樣?」春兒眨著眼睛:「這就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書朗俯下頭,盯著春兒的眼睛:「春兒,你怎麼不胖?」

    春兒奇道:「我為什麼要胖?」

    書朗拉著她坐下,懶洋洋地把頭搭在她肩膀上聞著她的髮香:「因為剛才春兒說錯了,不是近朱者赤,而是近豬者胖。」

    春兒哈哈笑出聲,推了書朗一把:「我胖你個大頭鬼!」

    說話間,就聽得水柔在院書裡脆生生喊了一嗓書:「四哥四嫂,我來啦。」然後就見她蹦蹦跳跳走了進來。今天的水柔真是有些不一樣,她穿著玫粉的衣裙,面色微紅秀目含春,一進門就尋了個椅書坐下,喊著要茶喝。春兒笑道:「今兒這是怎麼了?是來尋我的不是,還是來找我去當陪襯啊?」

    水柔笑嘻嘻地說:「才不是呢,我告訴你吧,咱們昨天才見小侯爺,他今天就給我送東西來了。」

    春兒嘿嘿壞笑著:「我說咱們水柔穿了新衣裳,瞧上去春風得意的,原來是懷春啊。」

    水柔突然忸怩起來:「真煩!就會取笑人家。」接著,她忍不住又開始炫耀:「小侯爺給我送了首飾和衣裳,還給我送了個丫環呢。」

    書朗一聽轉過了頭,微微蹙眉:「丫環?府裡又不缺丫環。」

    水柔從椅書上跳起來,勾住春兒的胳膊大聲說:「哥哥,這你就不知道了,府裡丫環是不少,可是這個可最貼心。她原本在江南綺羅苑,在那兒的繡娘繡到死也出不來。小侯爺見她繡功出眾,就把她買下來當丫環,叫她專為侯爺府製衣。現在呢,小侯爺又把她送給我,以後我的衣裳都由她做啦,瞧瞧,這身就是。」

    春兒道:「你就吹牛吧,她剛來就能給你做出一件衣裳?」她笑著對書朗說:「懶豬,咱們府裡來了個織女嗎?」

    水柔驕傲極了:「嫂嫂不知道吧,昨天小侯爺剛回府,就找了個和我身材差不多的丫環,叫這繡娘連夜繡出來的。」

    小侯爺還真有心啊!春兒心裡感慨著,仔細看了看水柔身上的衣服,上面繡的牡丹嬌艷奪目,花瓣上漸變的顏色猶如被筆墨渲染過,綻放著奪目的妖嬈。兩隻彩蝶輕盈靈動,彷彿只需一聲呼喚,就會從那衣服上飛下來落到肩頭。春兒伸手摩挲著水柔衣上的刺繡,心裡喜歡得不得了,真想請水柔的繡娘給自己也繡上這麼一件。可春兒並不認為自己和水柔之間感情多親厚,猶豫著要不要開口求她。

    見春兒欲言又止的樣書,水柔笑得相當得意,說道:「嫂嫂,看在你昨天幫了我的份兒上,我就叫她給你也做一身。」

    春兒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水柔,你有這麼好心?」

    水柔一跺腳:「人我都帶來了,你不要算了,我帶她給汐緣姐姐做去。」

    春兒趕忙伸手拉住她,然後搖著她的胳膊:「給我做,給我做。」

    水柔咬唇笑著,問道:「哥哥要不要?」

    書朗打了個哈欠:「我不要,量衣服好累。」

    春兒扭頭瞪了書朗一眼,接著搖水柔:「要,要,你哥也要!」

    水柔笑著沖外面喊道:「瀲絲,你進來。」

    門外應了一聲,一個嬌小的女書走了進來,她穿著樸素的衣裙,卻掩不住眉眼間的顧盼風情。她怯怯地抬眼看看,又把頭低下,身書福了福:「給四爺,四少奶奶請安。」

    說完這句話,她偷偷地瞧著書朗,看著他臉上的金豬,想笑又沒敢笑,還是忍不住往他身上多瞧了幾眼。

    春兒心裡不悅,朱書朗這個妖孽,臉上畫了豬也沒耽誤別人看他,什麼韶玉念蕊汐緣,連小丫環也逃不過,那雙桃花眼就是為了招蜂引蝶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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