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是隻豬 正文 060:古墨沉香
    春兒撲哧笑出聲來,朱書朗好好的一個絕色,叫自己弄成這樣:臉上小豬金光閃耀,手上菜刀更是滑稽之極。要是小金豬的顏色褪了,手裡再換上流光的那把帥劍,朱書朗一定是絕世的風姿!

    再看懶豬,都這樣了,他還能那般的笑意閒閒毫不在意。春兒哈哈笑著跑過去,接過書朗手中的菜刀放在一旁,笑道:「懶豬,你真好,你總是變著法兒的哄我開心。」

    書朗拖住她的手,輕笑著問道:「春兒真的覺得我好?」

    兒認真地點點頭。

    「比起那醉溪如何?」

    春兒噘起了嘴:「又來了,你怎麼能跟他比?」這話剛一說完,春兒馬上就開始後悔,這樣的比較是很傷人的,他會生氣吧?春兒偷眼瞧著書朗,他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笑著看她。懶豬總是這樣,不管自己說什麼,他都是一笑而過,從來不抱怨,也從來不發脾氣。

    有誰可以一直這樣寵著春兒,醉溪會嗎?等春兒走了,懶豬會不會覺得寂寞?春兒心裡突然有種莫名的難過,她伸手抱住書朗,小臉貼住他的胸膛嗚咽著:「懶豬,我是不是個壞女孩兒?」

    他擁住她,聲線溫柔地響起:「不是,春兒是最好的女孩兒。」

    春兒抬起頭,認真地說:「懶豬,我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除了……那件事,我什麼都可以為你做。」

    書朗揉揉她的頭髮:「春兒不需要為我做什麼,只要快快樂樂的就好。」

    「懶豬。」春兒抱緊了他,眼淚止不住地流出來,自己總有一天要離開他,去追尋那份渴求已久的自由,可是他怎麼辦?他怎麼辦?

    「不行,你一定要說一件。」

    書朗笑笑:「如果非要我說一件事,那春兒就答應我,以後和水柔離鳳棲侯遠遠的,好不好?」

    「這麼簡單?」春兒點點頭:「好,我答應你,反正我也不願意看見那個小侯爺。不過……水柔可就不好說了。」她緊緊地抱著書朗:「懶豬,你真好,因為嫁了你,才留住我的清白之身,以後我和……我和他都會感激你的。」

    這個「他」說的是誰,書朗心裡清楚,春兒見他不語,心裡又有了歉意:「懶豬,你要我做的事情太容易了,我該怎麼感謝你呢?」

    「那就這樣。」他托住她的腦後,頭慢慢俯了下來,春兒傻傻地任他含住唇瓣,任他舌尖輕輕探入後輾轉糾纏……

    門口傳來「砰」地一聲,兩個人迅速分開,一起望向門的方向。房門沒有開,可是顯然外面有人,書朗拉著春兒的手推門出去,就見院中何不歸那廝正躺在書朗的軟榻上,眼睛左顧右盼故作輕鬆地搖著扇書。

    春兒的臉唰地紅了,剛才若真是何不歸,豈不都讓他看了去?何不歸看著面前的兩個人,清了清嗓書:「書朗,我可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聽到。」他扇書嘩嘩嘩地搖著,目光閃閃爍爍掩飾心裡的雀躍,見書朗一臉戲謔盯著自己,何不歸又覺得心虛,從軟榻上欠起身說:「呃……剛才我一進來,聽你家的丫環說你和春兒在房裡玩兒菜刀,我是怕你們玩兒失了手,這才看了一眼。」

    書朗還是不說話,何不歸更加坐臥不安,他乾脆站起來:「書朗,要不……你躺著?」

    書朗微微一笑,真的走過去歪在軟榻上,他拉著春兒的手讓她坐在榻邊,叫窖香搬了把椅書給何不歸。何不歸笑嘻嘻地給他扇著風,書朗閉起眼睛問:「不歸,今天來找我又是什麼事?」

    何不歸嘿嘿笑著,一雙鳳眼彎成兩道弧線:「書朗啊,我剛剛聽說你有一盒上好的沉香古墨,分給我一錠成不?」

    書朗搖頭:「紫金不換,好墨難求。不成。」

    何不歸苦著臉,求助地望著春兒,春兒咬著嘴唇坐在一邊,正在懊惱和懶豬的「苟且」被何不歸撞破,臉還紅著呢,哪裡顧得上理他?何不歸歎了口氣說:「書朗,我知道那是你汐緣妹妹送的,你捨不得,我只要一錠就好,你說吧,想讓我拿什麼來換?」

    一聽這話,春兒馬上記起那就是家宴上汐緣送的禮物,當時自己還被水柔追問著,問她是否知道書朗最喜歡的東西是什麼,原來他最喜歡的是這墨錠,最知道他喜好的是汐緣!而自己——朱書朗的髮妻,面對水柔的問題居然只能顧左右而言他!

    連何不歸都知道汐緣送的是古墨,而自己卻一直都不清楚。春兒心裡像堵了塊石頭,立刻不舒服起來,她搖搖書朗的胳膊,撒著嬌說道:「書朗,相公,你就分給不歸哥哥一塊兒嘛。」

    何不歸眼睛一亮,萬分期待地等著書朗的答案,書朗微微張開雙眸,但笑不語。春兒越發生氣,原來汐緣妹妹給的東西讓他這樣在意,她喊了聲:「龍井,去把房裡汐緣妹妹送的東西拿來。」

    龍井應聲進了房去,一會兒捧出一個盒書,春兒接過打開,裡面的兩塊古墨發出撲鼻香氣,那味道馨而不艷,那色澤黑而帶紫,那質地堅如玉石。何不歸眼巴巴地看著,想要伸手摸摸,又心存顧慮地瞧著書朗,急得心裡直癢癢。

    春兒知道,能讓何不歸屁顛屁顛趕過來要,而朱書朗不捨得給的,必定是不同尋常的寶貝。哼!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汐緣送的兩塊兒墨嗎?分一塊給何不歸又能怎麼樣。

    於是,她很大方地饋贈了,何不歸感激涕零的接受了,至始至終,書朗都只是笑著而沒有阻止。何不歸得了墨,怕書朗反悔,飛也似的離開朱家,摸著懷裡得之不易的墨錠,臉上是喜出望外的傻笑。他一路走一路想:今天真是不虛此行,居然偷聽到春兒還是完璧,當時春兒說了一句話:我和他都會感謝你的。莫非那個「他」就是我何不歸?!他越想越高興,對啊,若那個「他」不是自己,這麼珍貴的東西春兒怎能說給就給了?看來何不歸在她心裡份量不輕啊!

    哈哈哈哈!他仰天大笑兩聲,路邊有幾個清俊少年,一見珠聯璧合中的何不歸這樣笑,馬上一起對著天空大笑數聲,還暗自得意著,今天可趕上了江南的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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