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運 正文 段十三 鵝卵石妙用
    堅持不斷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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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天到了,天氣自然會越來越暖和,只不過要是遇上下雨,氣溫又得回落。

    江南的梅雨天氣,濕潤的空氣中,好似所有的東西都冰冷一樣。在一所破舊土地廟裡,燃著一堆柴火。

    柴火旁邊坐著一個女人,正是千代。千代拿著一把匕在火上烤了烤,埋下頭,將匕刺進小腿上的傷口,“滋滋”之聲響起。千代咬緊牙關,沒有叫出一點聲音。

    “當!”一枚鐵釘從肉裡挑出,掉在地上。千代用藥水直接倒在傷口上清洗,然後用一根很薄的絲帶包扎,不能用白棉布,這樣她隱遁的時候更容易暴露。

    千代身上一共受了兩處傷,鎖骨下方中了一箭,不過已經拔出來了。

    她雖然沒有叫,但是額頭上的汗水說明了傷口的疼痛。千代靠在神像旁邊喘了一會氣,然後打開旁邊的包裹,拿出一塊干糧,咬了一口,覺得太涼,又穿在匕上,放到火上去烤。

    她打開水壺,現水也是冷的,前幾天千代身體不舒服,剛剛才好,喝冷水怕留下病根,千代因為身懷其他絕技,對於身體的保養,是十分注重的,就算月事已過,後面幾天她都會注意保養。

    但是她找不到鍋燒水。

    地上有些鵝卵石,千代終於找到了方法,將鵝卵石燒熱之後投入水壺中,便能將水加熱。

    這時,風聲傳來雜音,千代急忙丟下水壺,壺中的熱水灑在地上,騰起一股熱煙。千代轉瞬隱遁。

    不多一會,門口出現了三個男人。一個四十多的中年人,身後是兩個青年,提劍。

    三人打著油紙傘,中年人看了一眼廟中的火堆,和水壺等東西,說道:“小心!”

    中年人從容收了傘,輕輕放在門邊,右手握住劍柄,緩緩拔了出來。從這個細節就可以看出來,這個人是注重實效的人,先拔劍,對風度有影響,但是打起來的時候,起碼節省了時間。

    “堂主,是千代麼?”一個青年問道。

    中年人緊張注視著周圍,小聲道:“你守在門口,注意地上,她腿上有傷。”

    中年人走在中間,每一步都很小心,指了指泥菩薩,對另一個說道:“你去那邊。”

    周圍只聽得到風聲輕響,十分安靜。

    “呈!”一聲龍吟,突然門口那青年提劍向空中刺出。

    “呃……”青年的喉嚨上出現一道血痕,轉眼鮮血噴濺而出。空氣中憑空出現了一個白生生的裸體。

    “呀!”屋裡的青年第一時間向裸體的後背刺出。

    千代手握手裡劍,在門口那青年喉嚨上一劃,她根本不去想後面是什麼情景,馬上就一個轉身,身後的劍刺了一個空。

    “嗖!”千代轉身的瞬間,手裡的兩枚手裡劍脫手而出。身後的青年早有所料,身體一矮,手裡劍飛過,釘在了那泥菩薩的兩個眼睛上。

    “著!”青年抖劍向千代的小腹刺出。千代條件反射一般向左側身,她的心撲通直跳,閃過一絲不祥的感覺。那感覺來自還沒出手的中年劍客。

    這個時候,中年劍客已看准機會,千代閃過青年的一擊後,身體重心傾斜,身體無法瞬間再動作,這一瞬間,就是絕好的戰機。

    冷冷的劍光一閃,中年人騰起,空氣中一股勁風飛出,劍鋒准確地向千代的胸口刺去。中年人的眼睛在這瞬間閃出了得手的快意。

    中年人感覺手上一輕,沒有刺到任何東西,心裡一驚,見千代已順勢倒在了地上。因為她剛才重心不穩,無法閃避,唯有這一條路,才能躲過中年人的攻擊。

    千代倒在地上,沒有絲毫遲疑,就地一滾,直接用頭撞向就近的牆壁。“轟!”牆壁撞塌,騰起一股黃塵。

    那土牆是竹子編的構架,糊的泥巴。一個破廟,能修得多結實?所以千代一撞就塌。

    中你人也不遲疑,一劍跳了過去,剛沖出土牆,突然眼前一亮,“砰”地一聲爆炸聲,騰起一股白煙,中年人和隨後跟來的青年中了白煙,眼淚鼻涕直流,咳嗽不已。他們揮舞著長劍奔過去時,早不見了千代的身影。

    “師弟!”生還的青年這時才能去看地上躺著的人,但是中招躺在地上那青年喉嚨被割破,已經斷氣了。

    青年伸出手,在屍體的眼睛上一拂,讓其瞑目,青年悲傷道:“師弟,為兄一定為你報仇!”

    中年人抖了抖身上的水珠,拿起油紙傘,冷冷說道:“我們已補下天羅地網,一定要給陳舵主報仇!”

    “喀嚓”,天空一聲雷響,雨沒有停的意思,越下越大。

    屋簷上流水如注,轉眼就布上了一層雨簾。天色漸漸暗下來。千代站在一個屋簷下,站在陰影中,沒有人看見隱遁的她。

    一陣冷風吹來,裸體的千代身上凍得簌簌抖。

    她感覺到所有的地方都有殺氣,一股冷氣從心底泛起。

    這棟房子裡的房間裡亮著燈光,窗門緊閉,千代站在屋簷下,卻不敢輕易進入,她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飛來一只箭,一柄劍。只得赤身站在這裡,又冷又餓。

    千代感覺,自己恐怕要這樣默默死去了。

    她的心裡泛出一股悲涼,她這樣一個人,死了,很快就會被別人忘記吧。

    一個孤獨的刺客,沒有了組織和依附,就像一只喪家之犬。千代想起趙府,回去肯定是一個死,去青幫也是一樣,青幫在趙謙的勢力面前,顯得那麼渺小,她們是萬不敢庇護千代的。

    青幫在現在,如果沒有官府的庇護,早被鹽幫殺絕了。

    千代不知道去哪裡,除了死,她找不到任何出路。她的鼻子癢得難受,只有拼命忍住,才不至於打出噴嚏來。

    站了半晚上,千代決定回趙府。

    隱遁回去是不行的,因為在下雨,身上沾了雨水會被人看見一個透明的輪廓。

    千代隱遁著偷了一身衣服,打了一把傘,壯著膽子穿過南京的大街小巷,向趙府走去。

    剛走了兩條街,千代就現後面跟來了人,她加快了腳步,後面的腳步聲也越來越緊,越來越近。

    千代丟掉雨傘,開始狂奔。

    後面的人越來越多,緊追不捨。千代直撲趙府,沖到門口,身著玄黑衣服的軍士已經現眼前的人,列成一排。

    “站住!”喀嚓之聲中,一排火槍已經平舉了起來。

    千代不敢停留,停下來就得被後面那群瘋狂的人砍成肉醬,千代大喊道:“我是千代!趙大人的侍衛!”

    可以說她的運氣好,這個時候,孟凡正從府門口路過,聽罷千代的聲音,忙喊道:“放她進來!”

    侍衛讓開一條道,千代沖進了人群。

    孟凡見後面還有群持械的人,便喝道:“都給我站住!”

    那幫子人情緒激動,完全沒有意識到這裡是什麼地方,會面臨什麼遭遇,猶自沒有停下的意思。

    孟凡見持械之人越來越近,逼近了趙府,再不遲疑,下令道:“格殺勿論!”

    “砰砰……”一排彈丸呼嘯而去,濕潤的空氣中立刻彌漫起了血腥味。

    “啊!”這些軍士都是西虎營的百戰之徒,放完槍,在小隊頭領的帶領下,端著刺刀沖了上去,頓時一陣陣“噗哧噗哧”的悶響,那是利器捅進人肉的聲音。

    一幫江湖人物,被槍彈打死打傷,又面對密集的沖鋒隊形,沒有縫隙的蛋,叮不進去,個個自諭武功高強,仍然成了待殺的羔羊。

    千代見罷長噓了一口氣,臉色蒼白。

    孟凡突然下令道:“給我拿下!”

    千代沒有反抗,早料到是這樣的結局,束手待擒,被眾軍士綁了個結實。孟凡下令投入地牢,自進府稟報趙謙去了。

    孟凡走到內院門口,尋了個丫鬟,問道:“大人睡了麼?”

    丫鬟搖頭答不知,孟凡又道:“去叫饒心梅。”

    “是。”

    不一會,饒心梅走了出來,孟凡又問道:“有事要稟報大人,大人休息了麼?”

    饒心梅道:“還在書房,孟將軍隨我來。”

    孟凡跟隨饒心梅走過一個長廊,長廊盡頭,便是趙謙的書房。饒心梅走到:“東家,孟凡來了。”

    趙謙哦了一聲,心道這麼晚了定有要事,便說道:“快請進來,上茶。”

    “是。”

    孟凡入,拱手道:“大人,千代已被抓獲,現在地牢。”

    “哦。”趙謙端起茶,淡然說道,“喝口熱茶,外邊冷。”

    孟凡不語,看了一眼桌子上趙謙剛剛放下的書,《資治通鑒》。

    趙謙沉吟了片刻,笑道:“人是群居動物,展至今,已形成社會,都是需要合作才能辦事,才能生存。千代這樣的刺客,就算會隱遁,也只能回來。如我沒猜錯,她是自己回來的吧?”

    孟凡聽罷十分佩服趙謙的妙算,說道:“大人高明。”

    趙謙復笑道:“我並沒有下令緝拿千代,她不是自投羅網怎麼會被捉?”

    孟凡:“……”

    趙謙正色道:“年輕人就是容易被忽悠。”

    孟凡摸了摸額頭,郁悶道:“卑職與大人同年。”

    趙謙摸了摸胡子,看著孟凡臉上已經出現的皺紋,歎了一聲氣。

    “帶我去看看。”趙謙站起身來。

    “是。”

    兩人到了地牢,孟凡見千代已經關押在牢中,知道趙謙有話給她說,不然不會親自過來,孟凡便告辭了。

    千代見罷趙謙,說道:“多謝趙君在卑職臨死之前探望。”

    趙謙打量了一番千代,說道:“當初讓你將功贖罪,但你又失敗了,看來這罪是贖不了了。”

    千代躬身道:“千代回來,便是要在趙君面前自裁謝罪,毫無怨言。”

    “唔……”趙謙有些惋惜地看了一眼千代,會隱遁的人,是多麼少見,在趙謙心裡,只要是人才,他都願意籠絡。

    只是趙謙是不想留千代了,她最大的錯誤不是刺殺失敗,而是為青幫殺人。趙謙再次用她,一則是刺殺任務有可能成功,讓她揮最後的價值。二則失敗的話,也達到了借刀殺人的目的。

    趙謙沒想到的是,這人任務失敗之後,還能從萬軍之中脫身,跑了回來,確實十分強大。

    千代是忍者,不是扶桑武士。懂這個的人應該知道,忍者和武士有本質的區別,武士是極度鄙視忍者的。忍者不不必遵循一些武士規則,比如戰敗要感到恥辱自殺之類的,忍者會想方設計要活下去。

    趙謙說道:“你曾經與本官並肩作戰,本官來看你,是肯定你曾經立下的功勞。人生沒有不散的宴席,你且安心去吧。”

    千代的眼淚滑過兩行淚水,“千代至終感激趙君優渥相待。今日一別,不知下輩子尚能為大趙君盡忠否……千代所學,除了刺客技術,尚有其他絕技趙君未見,請趙君在千代臨死之前,了卻千代的心願……”

    趙謙聽罷“其他絕技”,又見千代的雙手放到了自己挺拔的胸脯上,馬上明白了什麼是其他絕技。但見千代身材火辣,趙謙也忍不住呼吸也急促了些。

    趙謙回顧牢房,沒有其他人,心裡搖搖欲試,心道,這種高的技術,老子還當真沒見識過,不知高明在何處。

    千代見趙謙站在那裡默不作聲,便輕輕一拉,身體便完全暴露了出來。千代轉過身,將臀部抵在欄柵空隙中,說道:“千代罪人,不敢再與趙君同處一室,就隔著這道鐵欄服侍趙君吧。”

    趙謙看著千代那緊繃挺翹的臀部,還有修長的雙腿,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千代現在用後面對著趙謙,這種匍匐的姿勢,翹著臀部,十分性感,讓趙謙有些把持不住。

    趙謙心道,反正老子都養了她這麼久了,用一次並沒有什麼錯。想明白之後,趙謙迫不及待地開始掏自己那玩意。

    近年來,趙謙干這事,心情還沒這麼急迫過。

    趙謙連長袍都懶得脫,握住自己的長物,便靠了過去,一手情不自禁地放到了千代的翹臀上,千代很配合地呻吟了一聲。

    她的身體果然細致得非同一般,摸上去才知道。還有下邊的玉器,確實是身懷絕技,裡面的皺褶洞穴,不同於常人,其能隨意活動,就像千百只小手在撫摸趙謙的分身一般。

    而且水源充足,已不僅是潤滑的功效了,不到一炷香功夫,就將趙謙的長袍下擺打濕了一片。

    剛剛一炷香功夫,趙謙便把持不住,交代了出去,拔將出來時,但見那玉器中一股噴泉噴射而出,世上罕見。

    千代心道,她的嘴上功夫,勝之千倍,但恐趙謙疑慮,千代並未提出其他淫樂方法。

    饒是如此,趙謙也方寸大亂,連洩三次,弄得千代整個翹臀上乳白濕滑一片,空氣中可以聞到那乳液特有的腥味。

    趙謙渾身無力,腦子眩暈,由於吃了安眠藥一般疲憊,只想著就地躺到休息,但因自持身份,強自扶在欄桿上喘氣。

    “千代果然是身懷絕技。”趙謙貪婪地打量著千代的身體,意猶未盡,但身體實在堅持不住了。

    千代用手抹了一把臀部上趙謙留下的東西,然後津津有味地**著自己的手指,低聲道:“趙君剛才差點就讓千代就此死了……”

    那媚聲與淫蕩的動作,讓趙謙長呼了一口氣。

    趙謙沉默了許久,休息了一下,突然沉聲道:“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千代臉上一喜,但隨即低眉道:“千代自知罪大……”

    趙謙打斷了她的話,平靜地說道:“但你須得做一件事,殺了青幫總舵主九妹,拿她的項上人頭回來,千代以往之事,我既往不咎。”

    千代聽罷,收起了剛才淫蕩的表情,沉默了片刻,然後說道:“趙君吩咐的任何事,千代都願意去做。”

    “很好。”趙謙轉身離開,猶自回頭不捨地看了一眼千代的身體,說道,“把衣服穿好,你的身體,只屬於我,明白?”

    “是。”

    其實趙謙根本不想殺九妹,派千代去殺她,不過是因為其他原因。

    青幫這樣的幫派,在趙謙的眼裡,對自己構不成任何威脅,所以就算是犯禁,趙謙也懶得懲罰她們。

    趙謙在意的,不是青幫,是千代。

    安排好這些事,趙謙回到房中,洗了個澡,洗澡的時候,直接在浴盆裡就睡著了。奴婢們也不敢喊醒他,只是常常加熱水,以免趙謙著涼。

    昨晚的激戰,實在是太消耗體力了,趙謙醒來時,天色已大明,急忙爬了起來。

    穿好衣服,侍從送來了早飯,趙謙一邊吃,一邊問旁邊的饒心梅,“早上有人找我麼?”

    饒心梅麻利地回道:“張將軍來過,因東家還在休息,張將軍晚些會再來。”

    “恩,一會你去叫他來,看有什麼事。”

    “是,東家。”

    趙謙看了一眼饒心梅窈窕的背影,突然說道:“現在去叫湘兒來一趟。”

    “是。”

    過了一會,秦湘和饒心梅一起走了進來,秦湘坐下來,說道:“早上吃得還合口味麼,是妾身做的。”

    趙謙笑道:“一點都沒剩下,明天多做些……有個事兒,湘兒張羅著辦一下,我最近事兒多,忙不過來。”

    秦湘說道:“相公要辦什麼事?”

    趙謙看了一眼饒心梅,說道:“心梅跟了我們也好幾年了,連個名分都沒有,如何對得起人家……”

    饒心梅臉上變得通紅,急忙低下了頭,胸口起伏不停。

    “這事你就看著辦吧,安排好了,請些同僚過來喝頓酒。”趙謙說道。

    秦湘笑道:“自然是應該的,不枉人家服侍你這麼久。”

    這時奴僕在門外說道:“東家,張將軍來了。”

    趙謙站起身說道:“讓他去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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