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盡天下 作品正文 朝堂巧辯
    「你說,你掌握了決定性的證據證明莫邱燴無罪?」大殿之上,東皇傲身著正統龍袍端坐龍椅之上,問著台階下的東皇砜湆。

    「皇弟可不是這麼說的,皇弟的意思是:皇弟有證據證明莫邱燴的叛國罪不成立。」

    無奈的搖搖頭,對於這麼耍嘴皮子的七弟,東皇傲也無可奈何啊,「到底怎麼回事?」

    東皇砜湆到也不急著解釋,只是慢慢的敘述,「據皇弟這幾日的調查,這是莫邱燴的的小妾彌香的傑作。」

    東皇傲看了看自信滿滿的東皇砜湆,不解的等著東皇砜湆解惑,「其實這件事很簡單,莫邱燴的小妾彌香乃昔日燕春樓當紅花魁,在以前就和張景沖張大人有過私情,」

    「張愛卿?」

    點了點頭,他繼續解釋,「後來莫邱燴出現,也瞧上了這名美麗的花魁,在那時莫邱燴財物比張景沖雄厚,而奪的美人,只是張景沖豈會善罷甘休,故而一直懷恨在心,而就在前幾天,一次偶爾的機會,張景沖又在街上恰遇了彌香,兩人舊情復燃,後來也一直保持著聯繫,哪知道,彌香貪得無厭,不滿莫邱燴已有三個妻室,故而慫恿張景沖設計陷害莫邱燴,而展望,則是這件事情的執行者。」

    「來人,傳張景沖,展望。」聽到東皇砜湆的解釋,東皇傲只能說不敢置信來形容。

    「宣張大人,展大人進殿。」太監尖銳的聲音似要響徹京都,久久在皇宮上空不散。

    沒過多久,張景沖,展望就來到金鑾殿,「臣張景沖(展望)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張大人,眼前這位,你可還認識。」龍椅上的東皇傲沉顏怒威,並未准他們二人起身。

    抬起頭,看了看一臉笑意站在前面右側的東皇砜湆,張景沖非常驚訝,「這是…」怎麼會是他?他是幾時回來的?自己怎麼沒收到情報?

    「張大人,好久不見啊。」東皇砜湆衝著他呲牙一笑,沒有絲毫溫度的笑容看上去有點陰森。

    「王….王….爺。」他結結巴巴的喊道,這個混世小魔皇怎麼回來?

    「張大人,本王爺又分大禮要送於你和張大人呢。」他從繡彩斑瀾的衣袖兜裡取出一張羊皮紙握在手中,而張景沖和展望一看到這張紙時,臉色已嚇的死白,「我想張大人和張大人對這份樣羊皮紙應該不陌生才是。」

    「這…臣不知,臣從未見過此物啊。」

    「張大人怎麼對自己的定情物都忘了呢,你看你這記性,這羊皮紙內側明明繡有張大人的名字,張大人怎麼又說從沒見過?」

    「張愛卿,這是怎麼回事啊。」

    張景沖馬上伏地,額頭扣在堅硬的泥地上,瞬間就起了個紅印子,可見是用了力道上去的,「臣真的不知為何這繡帕上為何會有臣的名字。」

    「既然張大人不記得了,那讓本王爺解釋給你聽怎麼樣?張大人應該還記得,三年前曾在燕春樓和彌香認識的經過吧?不要告訴我張大人這也忘了,我想這事燕春樓的所有人都可以來提醒張大人。」

    啞口無言,這是燕春樓眾所周知的事,豈容的他反駁,沒辦法,張景沖只有點點頭,「那好,那時據燕春樓的人說,張大人整日留戀與彌香房內,甚至有想為她贖身的想法,只是,這個想法還沒付諸行動,就被莫邱燴拔了個頭籌,納了彌香為莫府的五夫人,本來這次你也只是暗惱,也為細想其他,偏夏天時江南水患,莫邱燴請調與你一起協助共同治理水患時,老奸巨猾的莫邱燴再一次耍了你一記,單獨私吞了那筆軍餉,你因此更加懷恨在心,沒想到過了一個月你竟然會在街上巧遇以為人婦的彌香,兩人舊情復燃,彌香有一直哭訴自己一直還想著張大人,莫邱燴對她是如何如何的不好,一時新仇加舊恨,在彌香的計劃下,陷害莫邱燴入獄,張大人,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這…七王爺…冤枉,臣冤枉啊…臣和那個彌香沖三年前斷了聯繫後,就再也沒有往來過了呀,臣更是見都沒見過她。」

    「沒見過?那好,張大人,你告訴我,這個月的初八晚上子時張大人在哪?和誰在一起啊?」

    「這…初八那晚,臣是和展大人在喝酒。」

    「確…確有此事。」展望隨即附和。

    「在哪喝的?」

    「在…在燕春樓。」

    「有誰作陪?」

    「這個臣忘了。」

    「既然張大人忘了,那麼就由我來提醒你吧,本月初八子時,你和展望展大人一起約了莫尚書一起上燕春樓喝酒,作陪的有燕春樓的花魁葉瓔珞以及柔兒等一些妓女,酒至酣時,莫尚書派轎子去接了莫府的五夫人,我說的是否正確啊。」

    隨著他的一句句話,張景沖和展望的臉就越來越白,最後甚至變成了青色,他們一臉驚訝,為何他對這事如此瞭解?

    「而問題,就出在五夫人來之後。」他走過去,攤開手上的羊皮紙,「當五夫人來到燕春樓之前,莫尚書就被張大人授權的葉瓔珞姑娘灌酒灌的微醺了,而五夫人到時,莫尚書就已經快要醉倒了,五夫人借題揮,借打翻醋罈子的名義打雷霆,一定要莫尚書給個交代,那時,莫邱燴哪還能思考什麼,就順著五夫人討饒,五夫人不依,非要莫尚書寫檢討書,她備了兩張紙,一張是羊皮紙,一張為普通白紙,同時攤在桌子上,並列放著,因為羊皮紙是棕色的,和桌子的顏色差不多,而莫尚書那時喝醉了酒,眼睛模糊,只能看到白紙還是比較清晰的,他就乖乖的照著五夫人念的字一個一個的寫了下去。

    就出在這裡,五夫人念的檢討書,她讓莫尚書都寫在白紙上,只是有一部分卻讓他神不知鬼不覺的寫在了羊皮紙上,一份檢討書分成了兩份,一份是無關緊要的湊齊來的字,而另一分,那就是有著莫尚書親筆說些的『叛國信』,這手段我不得不說,真是高啊。」

    他重重的把羊皮紙仍在張景沖和展望的面前,「我想,把兩份放在一起的話,應該一下就可以比對出來了。」

    「小李子,去取那張信和這羊皮紙比對。」東皇傲隨即命令身邊的太監。

    「喳。」

    而張景沖則和展望嚇的瑟瑟抖,「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

    「怎麼,張愛卿展愛卿,你們這是承認是你們設計陷害莫尚書的咯?」

    「皇上,是臣一時鬼迷心竅,請皇上恕罪啊。」

    「恕罪?冤枉朝廷命官,你卻讓朕恕罪?」他怒喝,「來人啊,將張大人和展大人壓入天牢,交由刑部候審,莫府五夫人彌香乃罪魁禍,配邊疆以儆傚尤,莫府一家老小無罪釋放,不過莫尚書貪贓枉法,此罪不可免,朕宣佈,摘取其頂上花翎,罷官回鄉,所有家財全數充公。」

    而東皇砜湆只是站在一旁,靜靜的聽著意料中的宣判,臉色一直帶著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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