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盡天下 作品正文 三個女人
    「人呢?」剛踏進東皇府的大門,東皇瑤喑就急急問起整天心心唸唸的人兒。

    立在身後快步跟著的封管家使力憋著往上楊的唇角,恭敬的回答:「小姐在湖中賞景。」憋笑的結果是聲音都有點抖。

    東皇瑤喑撇了眼自己臉有些扭曲的手下,腳步未停,有些好笑使勁憋笑的屬下,「婺源,你膽子可越來越大了。」竟敢取笑起本皇來了。

    豐婺源連忙肅容,雖然今天看來皇爺心情不錯,但是在老虎口中拔牙,那還是要相當大的勇氣的,「屬下知錯。」

    微哼了一聲,往綺音湖的腳步卻沒絲毫猶豫,「是一個人嗎?」

    「不是,」頓了一下才繼續:「還有司徒小姐和莫蝶兒小姐。」

    「嗯?」聽到那兩個名字,眉頭不置可否的鄒起,腳步也是一頓,他停下步伐,看著微側旁的婺源,「你說司徒琳琳和莫蝶兒也在?」

    「是的,莫小姐是剛剛過去的。」他特別強調。

    「不知好歹的女人,看來上次的教訓還沒讓她吃夠苦頭。」對於離傷受傷這件事,他始終是耿耿於懷的,若不是莫蝶兒從中作梗,他也不至於盛怒中失手傷了傷兒,還有那個莫修易,算他識相,事跡敗露後便起身告辭了,不過,東皇瑤喑邪惡的一笑,他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最近比較忙才沒整治他,過段時間再好好招待他,「琅淤,明天本皇要聽到那女人的『豐功偉績』在京都大街小巷流傳。」本來她若是安安分分的,他也就不會讓她太難堪,偏偏她要自尋死路。「琳兒也在?」

    「司徒小姐在彈琴,巧遇小姐的。」

    「嗯。」

    綺音亭依舊一副美景,而綺音亭中的三人更是亭子的亮點,左側司徒琳琳於亭中颯然而奏,莫蝶兒坐在中間的石桌旁吃著果子點心,偶爾一兩句嘰咕,而右側司徒琳琳的對面,離傷看似側耳傾聽的神情有點漫不經心,仔細觀察可現她偶爾的失神。

    東皇瑤喑到綺音亭後看到的就是這幅景致,三人自顧自的坐著,石桌上余煙寥寥,不動神色的環視一周,也不驚擾三人,倒是司徒琳琳先注意到他的到來,有些驚訝,但也只是一瞬,她停下彈琴的雙手,想起身行禮。

    琴聲的斷截,使離傷和莫蝶兒也注意到了東皇瑤喑,莫蝶兒一臉欣喜的站起,來到小亭口,「皇爺。」沒想到竟然能在這遇到他,自從昨天離傷受傷後,東皇皇爺了一頓莫名其妙的火,爹爹還修書來警告她在皇府安分點,不然就立刻讓四哥帶她回尚書府,而且還言明如她回家則將許配於吏部侍郎的兒子,誰都知道吏部侍郎之子常年留戀花叢,且有暴力傾向。

    東皇瑤喑視而不見的越過,任其在身後跺腳撅嘴一臉不甘,看了眼恬靜坐在那不語的離傷,轉過頭對司徒琳琳說道,「琳兒,本皇倒是好久沒聽你彈琴了。」

    「皇爺公事繁忙,好久都沒來過馨雅小築,自然聽不到琳兒的琴音了,要是今兒個不是在這巧遇皇爺,皇爺恐怖一輩子都記不起琳兒了把。」幽幽的聲音沒了以前的英氣,維剩細不可聞的怨懟。

    「本皇以前的琳兒可不會這麼粘人呢。」他來到琴架旁,微微彎腰,單手輕佻的托起司徒琳琳的下巴,「琳兒這是在求寵嗎?」他故意看了眼漠不關心的離傷。

    莫離傷目不斜視看著湖中的風景,右手食指指尖摩擦左手拇指,而莫蝶兒則是一臉怒容,突然,她換了一副容貌,聲音甜膩柔美,身子如若無骨且一斜想來個投懷送抱,誰知東皇瑤喑不為所動側身避開,任其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東皇瑤喑一臉嫌棄的看了眼矯揉做作的莫蝶兒,對她放浪的行為極為反感,拍了拍雙手,直起彎曲的腰部,而冷眼旁觀的離傷直覺好笑,不知不覺竟真的笑出了聲音,看到莫蝶兒一副想殺了自己的模樣也沒阻止她的笑容。

    「莫道塵世無情人,只因太多執著者,真乃情耶?性情作怪爾!也為情,卻非彼情。」

    聽到莫離傷的話,司徒琳琳神色複雜的看了她一眼,低下頭不知所思何事,而莫蝶兒就沒那麼心思,要不是礙於東皇瑤喑在場,此刻的她必然一副張牙舞爪的形態了,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那麼,離傷想,她估計已經死過千萬次了。

    講完那段話後,她就自顧自的起身,不再理亭內幾人,逕直往出口走去,卻被一直強而有力的雙手攫住了臂膀,有些生疼,然她的眉頭有些緊鄒,她轉頭看了眼拉住自己的雙手,然後順著雙手緩緩往上移,直至看到東皇瑤喑的側臉晦暗不明。

    側身相對,東皇瑤喑不看離傷,只是聲音低沉的可怕,「既然你有喺綷『琴』,為何不彈情,贈『琴』賦予你,卻道琴非真情。」

    「呵呵,皇爺,這話可不像是你說的。」她第一次認認真真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有琴那是要看彈什麼曲,我相信皇爺應該和離傷一樣,都是不懂情的人,琴的琴弦千絲萬縷,纏繞上會解不開,那麼,就不如保持他的平衡。」

    「如果…已經纏繞上了呢。」

    聽到他的話,離傷非常驚訝,雖然她有時確實有所察覺,也是被她搖搖頭否決掉,現在被他**裸的這麼一說,沒法再繼續裝什麼事都沒了。

    噌——單一的琴聲尖銳的劃破寧靜的時空,司徒琳琳有些木然的看著東皇瑤喑,神情隱隱透著瘋狂,他怎麼可以這麼說?當著自己的面對著另一個女人說著自己一輩子不敢奢求的事,那是她盼了一輩子的夢想啊,雖然知道遙遙無期,但總讓她存了那份幻想,現在卻被他硬生生粉碎。

    不,不會的,他怎麼會,怎麼會,努力的控制情緒,迫使自己稍微鎮定,她才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被琴弦割傷的柔夷沾了一抹梅紅,她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只是露著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離傷妹妹真是好福氣,琳兒跟著皇爺一年多,看著形形色色來去的女人不下百位,從沒聽皇爺這麼注意一個女子的,今兒個藉著妹妹的風,到讓琳兒聽著了。」

    縱然神經大條如莫蝶兒也聽出不對勁,更何況心思縝密如離傷,東皇瑤喑臉色甚是難看,「琳兒到提醒本皇了,一年沒回家是想念家中的父親和兄長了吧,是本皇疏忽了,應該讓琳兒回家陪伴年邁的父親的。」

    司徒琳琳瞬間臉色慘白,「不,皇爺,求你,不要趕琳兒走,自琳兒入的皇府就是皇爺的人。」

    「恰逢這次武林大會,司徒莊主必然會到場,本皇也想去湊個熱鬧。」他果斷的斷了司徒琳琳的求請,不留餘地的宣判了結果。「傷兒和琳兒一起隨本皇前往把。」

    聽到自己的名字,離傷一時沒反應過來,等確定過來後,眉頭已經鄒起來。她現每次和他碰到,自己的眉頭就從沒舒展過,這真不是好現象,她有些自嘲的解悶。

    帶司徒琳琳前往,那是情有可原的,第一,司徒家畢竟也是在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家族,司徒琳琳是最受寵的么女,帶過去只會有利無害,第二,就是他說的,正好讓司徒琳琳的父親把女兒接回去,但是,這件事又為什麼會牽扯上自己的?離傷百思不得其解。

    「你也不要每次跟本皇爭了,這件事就這麼決定了。」不等離傷多說,他就做下決定。「而且,不要告訴本皇,傷兒對京都以外的天空一點都不好奇和嚮往?」

    聽到他的問話,離傷一愣,是啊,江湖?多麼讓人神而嚮往的名詞,就是子兮所說的那個自由的天地嗎?

    莫蝶兒不甘落後,也急急的請求他,「皇爺,這武林大會一路上路途遙遠的,七妹肯定無聊的緊,蝶兒陪著去也可以和七妹有個說話的人,一路上也可以陪七妹解悶。」她到是學聰明了,知道要找離傷當擋箭牌。

    「本皇准許你說話了?明天的事你可以擺平的話,本皇到可以考慮恩准你同去的。」

    「明天?」莫蝶兒一臉莫名其妙的茫然。

    他也不跟她囉嗦,而是從金絲修邊的寬袖中取出一個雅致的瓷瓶遞給離傷,「每天淨臉臉後塗摸額頭傷處,一天三次,就寢前效果最佳。」

    離傷有些懷疑的接過瓷瓶,「這是….?」

    「反正不會是毒藥,你照著做就是了。」他有點不耐煩,像是在掩飾自己的不好意思。

    把玩著瓷瓶,她有些莞爾,尤其看到東皇瑤喑一臉不自在的表情更是覺得搞笑,他自己有所不知,那表情非常可愛,像是鬧彆扭的小孩做錯事了不好意思承認又關心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大概是被離傷看的不好意思了,東皇瑤喑有些惱怒的瞪了她一眼就快步離開了,那倉皇的背影倒像身後有毒蛇猛獸在追趕似的,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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