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喲,七妹,今兒個好清閒啊,在養魚呢?」
尖銳的聲音聽著會讓人覺得有些的刺耳,離傷不知可覺得微攏了下眉頭,隨手把手中的飼料交予侯在一旁的小舞手中後,她輕輕的拍了拍手,坐在池塘旁邊的大石子上,無可奈何的轉身看向來人,「六姐。」還真是好些日子沒看到她在府裡興奮作浪了,修易也是,不知怎麼回事,整日東奔西跑的,看不見人影,臉上的傷經過這幾日東皇繇喑的調理,已看不太出了,只還有些紅印,而東皇繇喑也不知道有什麼盤算,這幾日竟然都按兵不動,說他對這件事毫不在意了,好像又不是這樣,那感覺卻像暴風雨前的寧靜,等待著給敵人致命的一擊。
莫蝶兒一身名貴華麗的衣衫,毫不顧及的也一屁股坐上離傷旁邊的大石頭,「半年未見,七妹可是越出落的動人了。」她嘴裡含酸,「皇府了山珍海味的天天滋補,果然是不一樣啊,皇爺對你還好?」臉上是分不出喜樂的客套。
離傷眺望遠方,眼神迷離,「說不上好不好,如果六姐說的是物質方面的話,是的,離傷吃穿用的都是天朝最頂級的,六姐想要知道是這個嗎?」
哼,還在她面前擺譜了,莫蝶兒暗哼,心裡可是惱火的嘔著,臉上依舊笑語嫣然,「呵呵,七妹好福氣啊,真叫為姐的羨慕。」
「六姐,知道嗎,有人說人的眼睛是鏡子,能照出好壞,眨眼的一瞬也逃不過明亮的鏡子照射,可離傷卻認為這眼睛就像是這冰冷的秋天,蕭疏的讓人遍體生涼呢。」她轉過頭別有深意的看了眼有些侷促的莫蝶兒,「深掩的侯門裡,那佈滿塵霜的一面總會被人忽略,落在外面的永遠是光鮮的外表,六姐,你說是嗎?」那冰冷的眸子根本沒有親人間的溫暖,又為何要叫她要有溫度呢?她只是不想管也不行嗎?為何總是逃不過?離傷神傷,當初出府不是她願意的,現在這本身不由己又可是她選擇的?
「呵,六姐可不是像七妹一樣是個大才女,文采逼人的,這些的六姐不懂,只是看七妹現在在皇府內過的如此好,還以為忘了姐姐們了的呢。」
「六姐嚴重了,昨日離傷便說了,離傷也是過著寄人籬下的日子,怎有那等心思。」
「那如果六姐求你幫忙,你可會答應,」她試探性的問道。
「幫忙?」離傷預調微高,似乎對於她的話有些吃驚。
「呃…」莫蝶兒的臉色更是尷尬了,她們二人從未能像今日這般和諧的坐著,更不要說幫忙了,不過思緒轉而一想,莫蝶兒便又理所當然起來了,「七妹現在風光了,這點小事就應該幫幫六姐的。」
離傷搖頭失笑,有些哭笑不得,「莫說離傷能不能做到主,幫不幫的上忙,即使能,離傷就是不幫,六姐又當如何?」
「你….」莫蝶兒氣的一時氣結,她到忘了,這丫頭嘴可利著呢,緩了緩語調,「七妹前幾日也應該聽到了,皇爺問到我的許了人家沒,定是對我有好感的,」說到這,這看了眼莫離傷,見她依舊一副為所謂之態才緒言,「姐姐說這話,七妹也不要生氣,七妹也知道,男人花心是常態,而如丞相夫人那般姐妹共侍一夫也未嘗不可,倒是美事一樁呢,七妹可不要計較才是。」
離傷眉眼皆未動分毫,嫻靜的仿如未聞,「真是離傷的夫君,離傷定當沒那度量予人分享,肯定是要計較的。」她平心靜氣的坦言,「只是如果是皇爺的話,那要看六姐自己的本事,皇爺既不是離傷的夫君,也不是離傷的所有物,離傷無權也沒資格管,一切如何,權當看六姐自己魅力。」此意既是劃清她和東皇繇喑無任何瓜葛,表明她的立場,也是真的對此事的無所謂。
「好,有你這句話,姐姐就放心了,只是…」她故意遲疑了會,「只是,六姐有個不情之情,」這次,她說話收斂了不少,畢竟有求於人,姿態也沒那麼高了,更何況這個忙還真有點難以啟齒,「姐姐聽說,有時皇爺會上『幽碧樓』用晚膳,姐姐想請七妹行個方便,皇爺上你那用晚膳時叫上姐姐一道不知可否?」莫修易昨日便已打探好府內的一些情況,對此事也有所安排。
「皇爺行蹤詭異,上『幽碧樓』更是隨其興致,離傷也不知確切時辰,又怎麼通知六姐,」這確實是實話,並非她故意刁難,東皇繇喑來她那的時候是不定的,怎能掌控住。
「那…要不七妹就幫姐姐一個忙,今夜讓皇爺到『幽碧樓』小酌幾杯,如果是七妹親自相請,皇爺定是不會推辭的。」
「這」離傷有些為難,東皇繇喑此人,她是盡量能避則避的,更不要說主動沾惹了,現在莫蝶兒這個請求還真有點為難她了。
莫蝶兒也不催她,靜靜的等著下文,「離傷只負責把人請到『幽碧樓』,至於其他事,六姐還是自己看著辦吧。」
只她這已是極限,莫蝶兒也不強求,把人請到就夠了,她笑逐顏開,「那姐姐就等著妹妹的好消息咯?」見到離傷微乎其微的點頭後,樂不可支的回她暫住的院落梳妝打扮,等著晚上的小宴。
待莫蝶兒消失眼前後,後在一旁始終位未語的小舞有些擔憂的喊道,「小姐。」
離傷重新拿回小舞手上的餵魚飼料,懶懶的把那些灑下,凝神姿態很是專注,「小舞是想說我這次是自攬麻煩是吧?」她一點就破小舞的心思。
「那小姐為何還要答應六小姐?」跟在小姐身邊這麼久自然知道小姐避皇爺簡直避成了精,這次竟然主動想請?
「呵呵,依六姐的心性,我現在雖暫時猜不出她有何用意,但是不難猜測六姐的用心,定是費盡心機的想成為東皇皇妃,那我何不順水推舟,成也好不成也罷,與我只是有利無害,如果真成了更好,一勞永逸的解決這麼麻煩,不成也自有退路,今日大度的賣了個人情給六姐,他日她自然不會與我多加刁難,也不會把矛頭對著我,何樂而不為?」
小舞瞭解的點點頭,「原來如此啊,原來小姐早就想好這步棋了?」她佩服的讚歎。
離傷含笑不語,繼續餵著池塘裡的小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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