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嘯那近乎冰冷的話說出來,整個空氣在這一刻被寒冰凝結了一般。在這大廳之中,只能聽到各自沉重的呼吸之聲。
在一嘯說出這話的時候,那兩個拿著麻布袋的大漢將手中的麻布袋打開,將那兩個人裝了進去。錢多多和錢聽風似乎聽到一嘯的話,似乎感覺到那股冰冷的殺機。馬上從暈死的狀態之中醒了過來。不停的掙扎,錢多多抬起頭,看著自己的父親,「父親,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被亂棍打死啊。」
聲音之中充滿著悲慼和哀求,讓人聽著產生憐憫之心。
錢令等錢家眾人看到這一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臉色在那一瞬間變得慘白。這一次如果他們自己不過來興師問罪,那麼眼前這兩個兄長和侄子或許還不會死。但是自己過來興師問罪,惹惱了眼前這個冷酷的魔鬼,尤其是在他的面前說家法,以至於,他要將自己的大哥和侄子,用錢家的家法亂棍打死在自己這些人面前。
自己女兒或者侄女所依賴的男人十分的不簡單。
錢忘憂的大嬸看到自己的丈夫掙扎著被裝入麻袋之中,眼睛之中的猙獰之色越的明顯,她伸出手指,指著一嘯,「冷一嘯是吧!趕緊放了我丈夫,不然,不但我錢家,就是北方的太子也不會放過你。錢忘憂你這個忘祖的畜生,如果你的男人今天打死了你大伯,你爺爺會把你娘的骨灰從墳墓之中挖出來,用來餵豬。」聲音之中帶著一股狠厲和深深的威脅。她的神色幾近瘋狂。
聽到自己大嫂的話,錢令本能的就感覺到一陣不妙,尤其是一嘯那越來越冰冷的目光,他的話不多,但是那目光卻帶著一股冰冷的寒意。他從對方那清澈之中帶著堅決的眼神,就可以知道,眼前的這個主是一個說到就做得到的硬角色,自己大嫂這話,無疑是火上澆油,將自己的丈夫網死裡推。
果然,這話並沒有產生任何的作用,就連原本有幾分不忍之色的眾女,臉上都露出死有餘辜的表情。尤其是其中兩個,看著剛剛說話謾罵威脅的大嫂,帶著一份深深的厭惡之色。
而那兩個身著黑衣西裝的漢子,動作越的粗魯。邊上持木棒的漢子也不滿他們的度,抬起木棒,照著他們的脖子處,就是兩棒,原本還有力掙扎的他們馬上偃旗息鼓。倒在地上。很快便裝進麻布袋之中。
看到另外六個大漢,手中的木棒舉起,錢令站了出來,急聲道:「不要,我們可以馬上回去。股份的事情我們不會再提,忘憂也不再是我們錢家的一份子,我們不會為難她。忘憂她母親的骨灰,我也可以親自送過來。
錢家的另外兩兄弟,看著自己帶來的道士,眼睛之中露出求救之色。
「我的女人,你們錢家沒有這個資格為難。還有,趙天南會不會為你出頭還是一個未知數,就算他為你錢家出頭,我也不懼他。我能掃他的臉一次,就可以掃第二次。舉著棒子好看嗎?給我打!」
隨著這一聲命令出,六個大漢再也沒有一絲的遲疑。那碗口大的木棒狠狠地打在那兩個裝了錢家的錢多多和錢聽風的口袋之中。沉悶的響聲在空氣之中響起,接著就是極為痛楚的慘叫之聲。
那個老道士微微苦笑,向前走一步,一股巨大的壓力向自己壓來。可是還沒有等到他張口,卻現一個冰冷的眼神正看著自己。
「你不是世俗之人,這裡不干你任何的事情。收起你的同情心,再者這樣的畜生,我不值得有任何的可憐,如果你敢干預,我的麻布袋不少。要不要我把你也打死,送到你道觀之中去。」
他的耳朵邊傳來一嘯冰冷的聲音,那個老道士踏出的腳步再次收了回來。對兩個投來求助的目光的錢家兄弟搖搖頭。
他們自然知道,這位老道是一個有能耐的神仙。他們也知道,剛剛他走出了一步。但是很快就退了回來。再加上他眼睛之中的無奈的神色,他們兩個人的心越的低沉了起來。這一次惹到的不是一般的人物。看起來,這個讓他們不屑一顧的戰堂老大的本事,絕對沒有像他們想像之中的那麼不堪。
一聲聲慘叫之聲,隨著那碗口大的木棒擊打在那麻布袋之上,從麻布袋之中了出來。先是尖叫,後來是求救,一股刺鼻的味道從麻布袋之中散出來。很明顯,他們已經嚇得或者是疼得大小便失禁了。
看到這一幕,錢忘憂的大嫂再也沒有剛才的放肆,而是向著錢忘憂跪了下去。披散著頭,對著她狠狠的磕了三個響頭。
「還求您看在,我們是同根同源的份上,放過你大伯吧。只要你放過他,我什麼都願意做,什麼都願意給。真的,以前是我不好,是我對你們兩母女不起,但是和你大伯沒有一點的關係。」
她轉過頭拉了拉錢令,這是他的女兒,她希望他能求求她。錢令被眼前一幕嚇呆了。冰冷的冷汗從他的額頭上流淌了下來。他是見過自己的女人也就是媚姐的母親被亂棍打死。但是那個時候,風流倜儻的他,只是將她當成一個洩的工具。
雖然不忍,但是並沒有多大的抗爭。當然即使想抗爭也無法抗爭,因為在家族之中掌權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父親。再者因為這件事情,媚姐的母親這件事情,讓自己的父親對自己產生了失望之情。也使得他對媚姐的母親有一股憤恨之意。
但是此刻的這一幕卻不相同,因為那亂棍打的是自己的兒子,自己的親骨肉。雖然平時自己的兒子認為自己窩囊,從心裡看不起他。但是他也是他的兒子。
他跟著跪了下去,目光看著媚姐。「忘憂,以前的錯,是我的錯。千錯萬錯,都應該由我來承擔。是我造的孽,我不希望你將這份怨恨之情,延伸到你哥哥的身上。還希望你放過你哥哥和大伯。即使你要我死,我也馬上可以去死。」
看到錢令這樣的表情,眼睛之中的苦苦哀求。媚姐的臉色一白。眼睛之中閃爍出淒迷之色。
「自己是何等的聽話,和等的乖巧,但是自己這個父親卻從來沒有給自己一點點的愛。甚至將自己送出去,扔在外面,讓人飽受欺凌。可是,今天這個自己認為是一個冷血動物的父親竟然為了自己的兒子,向自己的女兒下跪。而且願意承擔一切的仇恨。這讓她的心很不好受。」
她緊緊的靠著一嘯的肩膀,不停的抽泣著,洩著內心的痛苦。
一嘯看著跪在那裡的錢令,眼睛之中沒有一絲的感動之色。是的,沒有一絲,更多的是冰冷的嘲諷。
「一個賤種男人,你還真不配成為忘憂的父親。」抬起頭,對那聖戰堂的漢子道:「如果你們認為他們該死,這個男人不稱職,是一個孬種,就給我狠狠的打。不要給我留半絲的餘力。爭取打成肉餅,他們不是要媚姐的母親的骨灰去餵豬嗎?那麼就將這兩個畜生給我打成肉末,用來餵狗。」
一嘯的聲音之中帶著一種自骨子裡的冷血,同時也帶著幾分深深的迷惑煽動之意。
很明顯就是單單從霸王和陰淮的眼睛之中的不屑,就可以看到,這裡的男人除了錢家的那幾個兄弟之外。沒有一個人對在自己的面前上演這樣的悲情戲的錢令有任何的同情和好感。而是厭惡,徹底的厭惡之情。
自己的女兒他可以棄之如垃圾,是那麼的殘忍,沒有承擔一點的男人的責任,現在在自己的面前上演這樣一出重情重義的戲碼。誰相信,沒有一個人相信。
看到那個袋子上越來越多的血漬,鮮血從袋子之中滲透出來,一股腥味開始充斥整個大廳。
而袋子的蠕動變得慢了起來,很明顯,這是到了最後的階段。袋子之中的兩個人,離死不遠。
在邊上跪著的那個女人,瘋狂的衝了過去,身體擋在裝著自己男人的麻布袋上。死死的抱著,「不要打了,是我們錯了,不要再打了。」
她的聲音由於嘶喊而變得有幾分沙啞,聽起來。她披著頭,散著頭,頭抬起來看著一嘯,再看著媚姐,眼睛之中那哀求之色。深入到她的靈魂之中一般。
邊上那幾個拿著木棒的戰堂兄弟,沒有想到會生這種情況。他們的木棒,在空中停住。抬頭看著一嘯,眼睛之中透露著疑問的神色。他們看著那個女人,眼睛之中多了幾分欣賞之色。
在這個時候能夠為自己的丈夫頂住,這是一種何等的勇氣。如果不出意外,自己這些人是要將她的丈夫亂棍打死的啊。
一嘯眼睛之中依舊沒有絲毫的動容,「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當初她要是有半分的同情之心,她就不會那麼對待忘憂了。所以,她一點也不值得同情。給我繼續打,打死之後。陰淮和霸王按照我剛剛說的處理。」
他抱著因為過度的悲傷而有幾分麻木的媚姐站了起來,向裡面走去。周圍的婉兒和鳳舞以及芸芸還有柳傾城,對這件事情展到後面,沒有多少的興致。這個階段的仇報得差不多了,而她們心中又有了幾分憐憫之情。所以站了起來,紛紛跟上一嘯的腳步。
那六個大漢一怔,但是還是執行了一嘯的命令。而邊上的陰淮和霸王,冷漠的看著這一幕。尤其是霸王,身為暗血修羅的成員,對媚姐更多的一份尊重,如果不是一嘯沒有話。他很樂意,也將媚姐那個冷血的父親給亂棍打死。
錢令在一嘯走後,身體塌軟在地上,抬起頭,眼睛灰白無光,讓他原本俊朗的臉,此時沒有一絲的生機。
因為在那個霸道的青年走後,他的耳朵邊上突然出現一個聲音,一個讓他一輩子也忘不了的宛如惡魔一般的聲音。「回去告訴錢三虎,不要以為抱著趙天南的大腿,進入北方經濟聯盟就高枕無憂,這個遊戲還剛剛開始。我自然不會讓它這麼輕易的結束,將忘憂母親的骨灰送到星海來。我看在你是忘憂父親的份上,,饒你一條狗命。雖然你的命,真的很賤、至於錢家,是一定要消失的。不知道,錢家垮了之後,錢家的人會多出多少的乞丐。」接著是一聲放肆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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