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嘯冰冷而霸道的眼神,轉過頭,感覺到十幾股涼颼颼的殺氣在身後蔓延,再看看大步走過去,一把扶住一嘯的那個健壯至極的大漢眼睛之中的凶光,那凶悍的煞氣從他的身體之中散出來。
郭成的嘴角抽*動了一下,眼睛深處閃過一絲懼怕,但是那高傲的頭依舊抬著。在他的身後的兩個年輕的幫手,看到戰堂的弟兄,眼神也是一變,充滿了戒備的神色。
郭成的手舉了起來,眼睛掃過一嘯自信的臉,淡然道:「是嗎?我們輸了嗎?不過,說這樣的大話是沒有用的,別忘了,我是一個異能者。你以為,你這些對付一般人足矣的手下,能給我造成傷害嗎?你對他們太有信心了!那我就讓你看看,你的自信是怎麼破滅的。」
他潔白修長的手舉了起來,他的眼睛看著這白玉一般的手指,充滿了迷戀的感覺。每一隻手指張開,手對著空中一劃,劃出十道青色的風刃,就像十把青色的圓月彎刀,鋒利的氣息從彎刀之上流淌出來。
看到郭成詭異的風系異能,霸王一把將一嘯護在身後。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十把在對方手指上跳著舞蹈的風刃。在另外一個方面,那些戰堂的漢子,手中的槍舉了起來,不過看到那詭異的風刃,顯然給他們的壓力不輕,舉著槍的手有幾分的顫抖。
他的手一揮,每一把風刃,都射向前面拿著手槍的戰堂的兄弟。他整個人像一道射出去的火箭一樣,凌空飛了起來,像一陣風刮過,眼看就要衝破玻璃迅的離開。
不知道什麼時候,一襲羽絨服的心兒牽著金娃的手,出現在現場。金娃失聲道:「一嘯哥哥,你不要有事情,究竟生了什麼事情?誰把你傷成了這樣。」小小的圓臉上露出悲傷的神情。
聽到這句話,緊緊握著金娃那肥肥的小手的那只秀氣手一顫,心兒那像天使一般聖潔的臉容露出深深的痛楚,那張菩薩臉孔的悲傷,瞬間給這個空間撲上了悲傷的色彩。自己朝思暮想的人,為了迎接自己,受到滿身的創痕,她的心都碎了。
她那黑珍珠一般的眼睛死死的看著一嘯的身體,雖然她不能看清楚他身體上的傷痕,但是恐怖的直覺,讓她能感覺到這具身體的虛弱,一滴晶瑩的淚珠從那全是黑色的眸子之中流了出來。
轉過頭,看著射來的五道風刃,黑色而柔順的長飄了起來,臉上的聖潔在頃刻之間轉化成萬古寒冰一樣的冰冷,同樣的高潔,卻散著兩種完全對立到極致的氣質。一種是春風吹拂的溫暖,讓人不由自主的靠近,此刻的那種,卻是北極嚴寒的寒冬,要凍住封殺一切。
眼睛之中由黑色的珍珠變成了兩個充滿了吞沒一切的氣息的黑洞,恐怖的氣勢,從那黑洞之中散出來。眼睛對著那十道風刃一掃,那十道用盡郭成的所有力量散出來的實質化的風刃全部被一股莫名的拉力,拉入對方的眼睛之中,消失不見。
看到十道風刃消失,戰堂那些站在最前面的漢子,握著槍的手都滴出了汗來。因為那隱約之間有著破風聲的風刃裡面蘊含了在他們看來是神奇的威能。
她的身體飛到空中,身上的白色羽絨服突然炸裂開來,化成漫天飄灑的白色鵝毛,與窗外的白色冰冷的大雪交相輝映。一件流暢的白色連衣裙穿在心兒的身體之上,此刻的她更像一個天使,不過身上卻散著魔鬼的氣息。空氣之中響起一個肅殺的聲音,「異能者又怎麼樣,傷了我最愛的一嘯,你還想活著離開嗎?」那聲音就像最後的審判,這個空間在這一刻比起外面的大雪卻是要冷上十個倍。
她美麗到極致的五指伸了出來,往後一拉,原本貼近玻璃就要離開的郭成臉上露出駭然的神色,因為一股恐怖的吸力從對方那美麗的手指上延伸出來,並且這股吸引力之中,帶著深深的壓迫感,似乎要將這個空間擠成一團。自己倚仗的風之力,似乎在這一刻被抽空一般,隨著心兒的手往後一拖,郭成不甘的叫了一聲,「不!」但是即使他在不甘,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他的身體向後倒飛過來,狠狠的摔在地上。
她的眼睛看著倒在地上的駭然的郭天成的眼睛,眼睛之中那黑洞突然轉變成一個旋轉的漩渦,這個漩渦越轉越快,越轉越快,躺在地上的郭成的眼睛跟著旋轉起來,最後,眼睛變成了可怖的白色,斷掉了最後一口呼吸。
在郭成移動的那一刻,邊上那兩個有幾分帥氣的年輕人也跟著動了起來,一個身體之中散過一道紅光,就像一團烈焰在燃燒,一個身上散著黃色的光芒,給人一種雄渾厚重的感覺。兩道光芒一閃,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看到那兩個人消失,霸王急忙對那些拿著手槍的戰堂的兄弟喊道:「你們這群廢物,趕緊用槍給我掃,你們是吃白飯的!」
就在戰堂的兄弟紛紛要開槍射擊的時候,一嘯伸手止住那上好保險就要朝著玻璃開槍的眾位兄弟,道:「這裡是醫院,在裡面還有救我的人在搶救。逃過了和尚,逃不了廟。在星海,在天坤,我有的是辦法讓他們現身,無論怎麼樣,他們是過街的老鼠。」
一嘯越過霸王,他眼睛直直的看著心兒,身體顫抖著,臉上露出激動的神色,但是看到使用靈魂異能狀態的她,嘴角翹動了一下。
充滿了憐惜和愛的語氣響起,說話之中帶著幾分哽咽。「我的傻心兒,我不想看到你因為使用靈魂技能造成殺戮,讓你天使般的心靈蒙上陰影,我不想讓你因為我而懺悔。是我不好,因為自己受傷而讓人傷心,是我沒有能力,不應該讓你出手!」
在不遠處的心兒突然抬起頭,黑色的眼神之中閃過一道冰冷的光芒,隨即呆呆的看著不遠處的一嘯。她走到一嘯的面前,緊緊的抱著一嘯,兩人緊緊的相擁。聖潔和善良重新充斥在這個女人的臉上。
她的臉摩挲著一嘯的臉,身體像要擠進一嘯的身體之中一樣。黑珍珠的眼睛之中淚水嘩啦啦的流淌了下來。她美麗的手摸著一嘯的臉,摸著他的身體,搖著頭,「不,我不會為此事而懺悔。雖然我的本質上是善的,但是為了你,我做任何的事情,都是值得的。哪怕是你要進入地獄,我也會死死的擁抱著你,陪你一起墮落。你放心,傷害你的人,他們一個都逃不掉,因為我記住了他們靈魂的味道,已經放出了失心魂殺。他們會在失心的痛苦下死去。
在邊上的所有人看著這個善良而柔弱的女人,他們認為需要保護的人,眼睛之中滿是驚駭和恐懼。在毫不費力的將一個高手從世界上抹去,而且是那種殺人不見血的恐怖的靈魂技能。這樣的女人,還真需要自己這些人的保護,但是看著她擁抱的對象,戰堂的兄弟紛紛將恐懼驅除,因為這個女人,是自己的大嫂之一,不會成為自己的敵人。
在邊上的金娃更是瞪大了那圓圓的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這明顯是少兒的畫面。小嘴巴張得大大的,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姐姐在一嘯的面前,會如此的膽大放肆。在眾目睽睽之下,竟然做出如此讓人目瞪口呆的事情。當他再次確定沒有錯之後,他對一嘯的崇拜達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峰。他從網上看到過一句男人征服女人的格言,什麼是征服的最高的境界,能讓一個女人放棄所有的矜持,放肆的不顧一切的愛你,這就是征服的最高境界。這最高境界,在此刻得到了完美的詮釋。
一嘯的手捧著心兒的臉,帶著幾分愧疚道:「讓人受苦了,一個人在那邊一定很孤單吧!」
心兒點點頭,癡情道:「你知道嗎?一嘯看到你這樣,我的心都碎了。我多麼希望,受傷的是我。其實,最大的痛苦不是我會因為殺人而痛苦,而是我好想你,無時不刻,時時刻刻都在想著你,你知道嗎?在心島,你給我安置的島嶼,我每天都看天空的月亮,因為在月亮上,我能看到你的身影。我對你的思念,已經刻到骨子裡,如果沒有了它,有一天,我的骨頭會變成鏤空的骨雕,經不起任何的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