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的臉上遲疑之色越的凝重,尤其是看著自己的老伴那碎玻璃球一般的眸子在他的一指之下竟然開始慢慢的修復。再次為對方的詭異靈魂攻擊手段感到震驚。看到自己的老伴生機開始恢復,心疼和悲傷掩蓋了滿腔的憤怒。
畢竟同生共死幾十年的夫妻,這份感情卻是沉甸甸的。儘管在修煉出域之後,自己的老婆因為修煉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容顏,待到逆天修煉出域場的時候,生命力嚴重缺損,那如花的相貌變得猙獰不堪,因為相貌變化的緣故,她的脾氣也越的暴怒起來。
但是她還是愛他的,因為在她的靈魂消亡的那一刻,她的心靈深處竟然流露出對自己的深深的眷戀。
一嘯眼睛開始變得淡漠起來,良久深深的吸一口氣,「我因為我母親的緣故,是不會殺女人的,當然異族之人除外。當然如果你能找到魂牽夢繞,這種藥材,或許你的老伴還有恢復的可能。但是要想完全恢復到原來的實力,除了傳說之中的神仙才有這個能力。」
說完便不再言語,靜靜的等待著對方的回答。那個老者無法從一嘯淡漠卻明亮的眼睛之中看出半絲的東西。再看了看,靈魂似乎歸位,在沉睡之中的自己的老婆娘。喪氣道:「希望到時候,你履行你的承諾,不然我陽武拼著這條老命也要殺了你。」
薛抱樸眼中閃過一絲深深的不甘,張口要說話,卻被老者冷冷的瞪了回去。那個老者眼睛看著薛抱樸,眼睛之中閃過一道殺機。緊緊的抱著斷臂的老婦人,消失在陰沉的天際之下。薛抱樸冷冷看著依然屹立在那裡一動不動的一嘯,冷冷的哼了一聲,帶著滿臉的不甘鑽進車之中去,後面是一群被震驚得無以復加的大少,開著車離開。
看著自己的敵人離開,車子越開越遠,最後一部銀色的奔馳消失。一嘯挺著腰坐著的身體一垮,臉上露出駭人的青色,很明顯是被寒氣凍僵了的人才有的臉色,身上的寒氣狂湧而出。
一嘯此刻略顯得有幾分單薄的身體匍匐在地藏王的背上,不停的抽*動,鮮血從他的口中狂湧而出,甚至在那流出的血塊之中,還可以看到內臟的碎片。
感覺到自己的主人的痛苦,地藏王暗淡的眼神出嗚嗚的悲鳴之聲,一滴血色的眼淚流了下來,四肢撐著,讓自己的背部放平,不讓一嘯摔下去。
一嘯白皙的手輕輕的撫摸著地藏王身上黑緞子一般的長毛,抽痛蒼白的臉上露出幾分笑意,用那帶著幾分讓人心傷的倔強的語氣肯定的道:「地藏王,我又賭贏了,又贏了。他那深邃的眼睛看著遠方,「你看到沒有,那看到沒有,我又贏了。我不要依靠你,我贏了宗師級的高手。」
一滴熱淚在他那完美的眼眶之下流了下來,整個人因為疼痛倒在地藏王的背上。在震驚之中的南宮婉兒和南宮以及受傷的周昭宇趕緊走了過去,卻只見一嘯十指緊緊的抓住身下的地藏王的黑毛,喃喃道:「回家,回家去。」地藏王矯健的雙腿往前面一蹬,三人的眼睛只見一道黑影閃過,地藏王已經背著一嘯向他的別墅奔騰而去。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也跟了上去。不過南宮婉兒卻是喪氣的狠狠的給了自己哥哥一腳,那雙瞇著的可愛的小眼睛淚眼汪汪,明顯看到一嘯如此模樣,她是心疼了。「你這個沒有人性的哥哥,如果你要是早點出手幫助一嘯哥哥,一嘯哥哥就不會受那麼重的傷。你不幫,你也不應該阻止我幫,現在他傷成這個樣子,全都怪你,都怪你!」
看到自己蠻不講理卻又處在怒火之中的已經暴走的妹妹,南宮這個號稱泡進天下如花美眷的玉樹臨風的大少也絲毫沒有辦法,狠狠的抹了一把汗,感慨了一下,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不過這句話是打死也不會說出來的。
現在他能做的,唯有一個字,桃之夭夭,飛的奔上車,對著自己妹妹道:「我現在是駕駛者,如果你想早點去你一嘯哥哥家看你一嘯哥哥,我建議你還是給我安分點。」
但是很快這個計劃泡湯了,因為自己的身體再次被南宮婉兒定住,被她捏住衣領狠狠的摔了下去。眼睛示意周昭宇坐上去,周昭宇帶著同情的目光看了一眼可憐巴巴的南宮,坐了上去。
那粉色的甲殼蟲汽車,出轟鳴之聲,衝了出去。南宮不停的在最後追趕,大喊道:「我錯了,我真的錯了,認識到了錯誤,我會深刻的反省的妹妹,你就給你哥哥一個機會吧。」他的腳程突然加快,竟然能夠趕上在狂奔之中的甲殼蟲。
在他們全部離開之後,一個老者竟然憑空出現在剛剛的戰場之上,如果一嘯在的話,他就肯定會認識,這個人就是自己父親安排守護自己母親墳墓的老者。
這個老者佝僂著背,蒼老的臉容稀薄的頭。如果不是出現得太過詭異,所有看到他的人都會認為他是一個一隻腳要邁進棺材之中的老人。
他看到因為猛烈的戰鬥而遭到重大破壞的戰場,那都渾濁不堪的眼睛之中閃過一道厲色一絲疼惜,似乎感覺到他的憤怒,天地在瞬間變色,竟然在這一片空間風起雲湧,「很好!很好!很好!」連續三個很好,語音之中充滿了霸道的殺機,完全和他蒼老的臉容不相稱。
「宗師級的高手出來了啊!對付後天的少主,仗勢欺人到這份上了,主上,即使你要怪我,我也為少主討一個公道。」在說到宗師級高手這五個字的時候,這個老者眼中竟然露出一絲不屑,甚至鄙夷。
手一揮,讓人震驚的一幕生了。原本破壞出溝壑的地方,被這輕描淡寫的一掌給推得平平的,似乎沒有生過激烈的戰鬥一樣。南宮等人離開,搖搖頭,眼睛深處出現一絲莫名的苦楚和歎息,「少主,你還是那麼倔強,這又是何苦呢?」搖搖頭,身體再次憑空消失。
自己的四弟身死,和他同氣連枝的熊霸陳昆殺氣騰騰的開著他的阿斯頓馬丁趕往星海,誓要將一嘯撕成碎片。
就在他進入通往一嘯別墅的郊區路口時,突然一把古樸的劍插在他的車前十米處。一個穿著很普通卻又很奇怪的男子倚劍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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