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扇遮妝 正文 芳草情奈何花濺淚23
    芳草情,奈何花濺淚(23)

    「咚咚」,魏廷又叩了兩下。

    天幕依舊漆黑,似一張黑沉的網,直直的壓向十九的渺小的身影,在巨大的壓力與恐懼面前,她如一隻小小的蟲豸,不能再決定這已成定局的事情。

    驀地,房間中傳來了一陣響動,似在回應著魏廷的敲門聲。

    「茹希,你可在房間中?」魏廷聽到了聲響,擔憂的情緒更加濃烈。

    「在,剛剛睡著了,看來沒有掌燈就是不行,才下床走了沒兩步,就撞到了腿。」茹暮的聲音聽起來很是從容、淡定。

    聽到了茹暮的聲音,十九幾乎想哭了,懷孕中的女人最容易多愁善感,也最容易靠臉上的表情來表達喜怒哀樂。扇舞姐,還好你在,嚇死我了。

    「你當真沒有事嗎?」魏廷求證一般的問,「可有察覺有什麼異樣嗎?」

    屋子裡掌起了燈,茹暮的影子映在了窗戶上,「王爺所說的異樣是什麼?臣妾乏累的很,並沒有覺什麼異樣啊。」

    魏廷看著散著黃色的光暈的窗格,見上面只有茹暮一個人的影,終於放下心來,「沒事,就是王府裡跑進來個刺客,不放心你,所以才過來問問,既然你沒有事,那我們就先走了。」

    「姐姐,如果生了什麼,記得大聲喊出來啊,王府裡加強了守衛。」十九對著茹暮的房間喊到,又對魏廷說,「王爺,姐姐沒事了,我們就先走吧。」

    「嗯。」該確認的事情已經確認了,也沒有理由再留在這裡了,於是,魏廷攜著十九離開了……

    聽到外面的腳步聲漸漸遠離,直至再也聽不見了,茹暮這才喘了口氣,背脊上冒著的涔涔汗水融入殷紅的血中,又一次的把衣物染紅,她看向倒在桌子旁的冉馭,再一次的把燈吹熄,藉著微弱的光亮,勉強的把他扶上了床。

    「你……」冉馭的傷勢比較重,為茹暮擋了好幾刀,現在連說話都變得很困難了。

    茹暮又一次的走到桌子前,重新點了燈,回到床前,解開了冉馭的衣帶,就見那堅實的胸膛上躺著三道觸目驚心的傷口。「你等一等。」說著,拿出針線,「我現在要幫你縫合傷口,會痛,你能忍嗎?」

    「怎麼會忍不了呢?」冉馭灑脫的笑了笑,看著茹暮,「還好,你沒有事。」

    茹暮的眼眶泛起紅色,她救下冉馭,只是因為他在為她擋刀的時候,告訴她:他沒有殺步羽,如果緣分未盡,還可以在一起的,只是要告訴那死小子,別在辜負了她。

    伴著針線在皮肉上來回穿梭,一股股難忍的疼痛直鑽冉馭心窩,他看著茹暮,始終沒有吭一聲,在她的臉上,他看到了關心,如果時間定格在這一刻該多好?

    「很痛吧?」茹暮掏出手帕,為冉馭擦去了額頭上的汗,將他的身子翻了過去,後背比前面還要嚴重,又拿起針線,開始了縫合傷口的動作。每縫了一道傷,心就忍不住痛了一分,這都是因為要保護她,才承受的……

    (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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