癩蛤蟆專吃天鵝肉 正文 第三十六章 狂歡夜,泡妞夜
    這一兩天以來,張雅坤似乎放開了自己的心胸,並不介意在大庭廣眾之下和鄧秋楓表示親暱。在舞池裡,雖說她舞步略顯生疏,身體卻緊緊貼著鄧秋楓,眉目傳情間,誰都看的出鄧秋楓今夜一定是有搞頭了。若是平時,鄧秋楓見此情景,一定打蛇隨棍上,至少要出言挑逗一番。可是不知怎的,他就是提不起興趣來。好在舞池裡人很多,鄧秋楓三搖兩晃就混出了人群,沒有讓大家尷尬。

    出了舞池,鄧秋楓又倒了一大杯啤酒喝了,卻覺得淡而無味,又覺得酒吧裡空氣污濁,於是就從後門溜了出去。

    站在酒吧後巷,鄧秋楓做了個深呼吸,感覺舒服了很多。正想隨意走上幾步,卻聽見拐角處穿來一陣熟悉的聲音,一時好奇,躡手躡腳地溜過去偷看,只看見鷹眼常昊正從背後抱住一個黑美人,按在牆上嘿喲嘿喲。忍不住笑著捂了嘴,回頭欲走,卻又迎面撞上一個人,那人認識鄧秋楓,剛要張口喊,卻背他捂了嘴,搭著肩膀走了。那人是大馬。

    兩人走開了一段路,鄧秋楓鬆開了大馬的肩膀,大馬笑道:「感覺挺好的,怎麼就鬆開了?」

    鄧秋楓也笑道:「這就叫適可而止了。」

    大馬是他們同來的唯一一個特戰隊員,精通各種交通工具和通訊器材。與張雅坤這個肌肉女相比,大馬更有女人味道的多,細眉大眼的生的也不難看。

    大馬說:「那你摟著我走幹什麼?不是想泡我麼?」

    鄧秋楓笑道:「你很需要人泡嗎?」然後又把剛才差點撞破常昊的好事的情況說了一遍。

    大馬先是一愣,然後就笑的彎了腰。

    鄧秋楓奇怪道:「有這麼好笑嗎?」

    大馬捂著肚子說:「常昊以前常說,黑人長的像是沒進化好的大猩猩,和他們作愛和獸交差不多,沒想到他是個假正經的。」

    鄧秋楓一聽也啞然失笑,說:「他也可能是隨便說說的。其實每個民族人種裡面都有長的漂亮的,也有長的醜的,還有就是審美觀點的問題了。」

    大馬笑夠了也說:「是啊,我開始也看不慣黑人的模樣,現在覺得還是有幾個長的不錯的。」

    鄧秋楓打趣說:「那你怎麼不去勾個黑帥哥呢?」

    大馬腦袋一歪反問:「你怎麼不去弄個黑美人呢?」

    鄧秋楓撓撓頭說:「不行啊,現在已經很麻煩了。沒有廣告的」

    大馬略帶嘲諷地說:「這個,我們都聽說了,都說你紅顏知己遍天下,情人老婆一大堆,連咱們這個張中校都被你推倒了,自然麻煩多,不過話說回來,有的人想要這些麻煩還要不到呢。」

    鄧秋楓忙說:「好了,好了,我知錯了。」說著歎了口氣又說:「不過現在這局勢,能不能回去繼續麻煩還不一定呢。」

    大馬也沉默了。雖說她是個經過嚴格訓練的特種兵,可在千軍萬馬面前,個人的力量是何其的渺小啊,誰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在亂軍陣中全身而退。

    沉默了一會兒,鄧秋楓見有點壓抑了,就故做輕鬆地說:「剛才我摟你走,你以為我要泡你對嗎?」

    大馬說:「對呀。」

    鄧秋楓嬉皮笑臉地說:「那你就那麼容易的讓我泡啊。」

    大馬說:「其實也不是,一時沒反應過來就被你摟著走了,本想揍你的,又覺得大家這麼熟了,為摟個肩膀打傷你不合適。」

    鄧秋楓故意作出害怕的樣子說:「那我剛才豈不是好危險?再或者你是半推半就也不一定。」

    大馬眼睛一瞪說:「你再試試看!」

    鄧秋楓微微一笑,或許由於這笑容在月光下頗有些誘人吧,反正他自己也看不見。只管直直的伸出兩隻手,往大馬肩膀上一放,原本只是開個玩笑,卻不成想看見大馬的呼吸在這一放之下,驟然加快了,要命的是居然把眼睛也閉上了。鄧秋楓心中一動,完全是一種下意識的動作,他把唇印在了大馬的唇上。

    馬可能想說什麼,卻被鄧秋楓乘機破口而入。看的出大馬對於接吻沒什麼經驗,她的兩隻手都抵在鄧秋楓的胸前,欲推還迎了幾下之後,就把他胸前的作戰服抓了個結實。不過她最後還是恢復了理智,一下子把鄧秋楓推出了幾步遠,並說:「張中校知道了會殺了你的。」

    鄧秋楓只管柔聲地說:「那你呢?你會殺了我嗎?」

    大馬低著頭不說話。鄧秋楓又上前幾步,大馬連忙做出一副格鬥的樣子出來說:「你……你別想再從我這裡得到什麼了。」

    鄧秋楓沒聽她的,上前輕鬆低就解除了她的防禦,或者說她根本沒打算防禦。在這一次的熱吻中,大馬渾身都癱軟了,綿綿地靠在鄧秋楓的懷裡。

    「現在我知道什麼叫情場老手了,就是讓你明明不願意,又不能拒絕的那個壞蛋。」大馬嬌嗔地說。

    鄧秋楓沒說話,只是又在她臉蛋上吻了一下,感覺滾燙。

    「下一步你會怎麼辦?」大馬問。

    「你說呢?」鄧秋楓反問道。

    「別想我會讓你和我上床。我不會再給你啦。」大馬的嘴還真硬。

    沒想到鄧秋楓居然說:「啊,那個啊。我還沒有想到。不過我現在倒是要走了。」說著真個鬆開大馬,扭頭就走。

    「哎……」大馬原以為他必定會軟磨硬泡一下,自己也好有個台階,表現的矜持一點,卻沒想到這人是說走就走的。

    鄧秋楓聽見後面大馬喊,就站定了故意說:「你還有事嗎?」

    大馬給問了個正中紅心,半晌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最後才反應過來,說了聲:「你壞死了!」衝上來就是兩拳,全無章法的兩拳,和一般女孩子撒嬌打人沒什麼區別。

    鄧秋楓笑著又抱了她一陣,才說:「我可沒那麼壞。我真的要走了,還有事情呢。」

    大馬有點不高興地說:「什麼事啊,說說看,理由充分才饒了你。」

    鄧秋楓說:「大熊昨天上了牆,已經快一天一夜了。我去替下他,他呀,就喜歡個喝酒泡妞,一點遠大理想也沒有。我換他下來也放鬆放鬆。」

    大馬眨眨眼睛說:「這個理由倒挺充分的,這樣吧,我陪你一起去值班。這樣還可以多換個弟兄下來玩玩。」

    鄧秋楓道:「你?」

    大馬說:「怎麼?不可以啊。」

    鄧秋楓忙說:「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現在開直升飛機,休息不好可不行啊。」

    大馬說:「沒事的,地獄周(地獄周:特種部隊訓練項目,一周不允許睡覺的連續訓練科目,中途只有很短的休息時間)我都闖過來的,這點算啥?」

    鄧秋楓拗不過她,只得答應。

    到了牆頭,大熊聽說可以去喝酒,自然十分高興。第五縱隊又選出個代表來,和大熊一起去了。臨走前,大熊曖昧地說:「今天晚上很平靜,即使睡到天亮也沒關係。」鄧秋楓和大馬兩人裝做沒聽出話裡的意思,支吾過去了事。

    雖然兩人值了一夜的班,但是並沒有再發生什麼了。這就是這兩個人的優點,都能努力把工作和生活分開。半夜的時候,張雅坤帶了幾個應急分隊的士兵,借查哨的名義來溜躂了一回,見大馬也在這裡值班,隨便問了幾句,其他的卻也沒說什麼就走了。

    張雅坤走了之後,大馬笑著對鄧秋楓說:「還好……看……來捉了吧。」

    鄧秋楓笑著問她:「那你怕嗎?」

    大馬隨口就說:「不怕。」

    除此之外一夜真的平安無事。

    早飯後,常昊前來換班,看上去雖然神采奕奕,腳下卻像踩了棉花似的。鄧秋楓和大馬偷偷著分了手,回自己的住處睡覺去了。

    大馬回去後遇到張雅坤,雖然嘴上說的不怕,心裡卻還有點覺得理虧,正想躲著走開。張雅坤卻對她說:「你昨天值了一夜的班,今天上午休息一下,我找人替你飛。」還沒等大馬反應過來,她已經逕自走開了,看不出有什麼異常。

    一整天,卡拉尼亞政府軍都沒有大的軍事行動,只有些冷槍冷炮的伺候著。晚上的時候,有人羨慕常昊的功勞,私自組織小分隊出去偵察,結果被卡拉尼亞政府軍伏擊,全軍覆沒。何經理硬是壓制著眾人不准出去救援,等到槍聲完全平息之後,才組織了幾個排的兵力趁卡軍還沉浸了勝利的喜悅中,分成幾個方向進行了報復性的夜襲,算是給偵察隊報了仇,整個行動只損失了5、個人。到底在正規軍當過軍官,知道如何取捨,雖說冷血了些,卻不能說人家做的決定不對。自此之後的每個夜晚,雙方都互派小分隊騷擾,互有損失。就這樣又過了一周。

    這天早上,值班的常昊在黎明十分打了個盹兒,卻突然被一種莫名的恐懼驚醒了,他先是側耳仔細聽了聽卡軍方面的動靜,又拿了望遠鏡爬上一座高層建築向遠處瞭望。看的真切後,忙對身邊手下說:「快通知公司保安部和蛤蟆長官。敵人又派坦克來了,目前看見五輛。」

    坦克又出現了,這次沒能在路上將其伏擊掉。就憑聯合藥品公司現有的裝備,能抵擋在坦克加強下的攻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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