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屍天下 第二卷 亂世烽火 第79章 啟程修煉
    阮秋章從懷中拿出「天神珠」,遞到農馬面前,說道:「你用什麼東西煉製的?」

    農馬不敢隱瞞,如實回答:「用用我娘親留給弟子的那塊『鳳凰石』。」

    「什麼?『鳳凰石』?那是什麼東西?」

    見阮秋章一臉疑惑,農馬這時才想起阮秋章並不知道「鳳凰石」的事。他想了想,將算命女子告訴他的「龍鳳玉石」來歷詳細說了出來。

    阮秋章聽罷,許久才吐出一口氣,他冷冷瞅了農馬一眼,說道:「你這小子看來身世也沒那麼簡單啊,想不到我農兄弟夫婦竟擁有如此神奇的寶貝,農兄弟是你父親,亦是具有守龍一族的血脈,這不奇怪,但你娘親似乎也隱藏著一段不為人知的身世,你知道這『龍鳳玉石』是你爹所有還是你娘所有嗎?」

    這個問題亦是讓農馬一怔,一直以來他都將自己血統的事情歸根到農志剛身上,阮秋章這一提醒,他立覺自己的母親的確古怪。

    想了想,農馬回道:「我父親說這他擁有的是『青龍石』,『鳳凰石』好像是母親所有。」

    「哦,這麼說來這兩塊玉石一開始是你爹娘各自擁有的,那『青龍石』呢?」

    「『青龍石』被丘野奪去了,當初丘野為的也是得到『龍鳳玉石』,但其中的『鳳凰石』被董山胡偷偷藏起來,丘野並不知道,後來弟子殺他的時候奪回來。」

    「嗯」阮秋章一臉深思,隱約中他似乎抓到了什麼,卻總覺哪裡無法連通。想了想,他問道:「你可知叢翁給你六毒三邪煉製神兵用意何在?」

    「老前輩當初只是將東西交給弟子,並沒有說明用意。」

    「那該死的老傢伙。」阮秋章聞言怒拍桌子,口中罵道:「拿我そ草仙弟子開玩笑,再讓我遇到他的話,一定跟他沒完。」

    一旁的農馬心裡暗道:「以老前輩的本事,恐怕你得打開三把靈燈才能跟他鬥一鬥。」

    正當農馬胡思亂想之際,阮秋章突然說道:「你明天即刻動身,去『六池山』找叢翁,待會為師書寫一封信,你替為師交給他。」

    「哦?」農馬一愣,疑惑問道:「師父,那鬼巫怎麼辦?」

    「他們已經被你這顆『天神珠』給殺死了。現在只有鬼尊和四鬼將尚未解決,正道有近千弟子,有你沒你都一樣。」

    「什麼?他們都死了?」農馬與張小露心中震駭萬分,怎麼說鬼巫也有兩千多人,就這麼死了,這實在太令人難以置信了。

    阮秋章將「天神珠」遞給農馬,說道:「為師不知道叢翁為何要給你六毒三邪,你用『鳳凰石』煉製,雖然做事魯莽,但這也算是機緣巧合。告訴你,用六毒三邪煉製出來的東西一開始是神兵,但經過一段時間後,潛伏在其中的魔氣便會累積成果,脫變成魔器。這六毒三邪脫變出來的魔器,叫『毒神索』。正是這『毒神索』將鬼巫一族給誅殺的。」

    「什麼?這麼說我和師弟看到的那個黑色圓罩其實是魔氣護罩了?」張小露心中驚駭不已,想不到自己竟跟農馬置身於魔氣之中,農馬是魔器主人,沒人倒也不奇怪,她弄不明白的是自己為何也平安無事。

    「沒錯,這小子現在根本連怎麼使用這珠子都不知道,就像這次,因為你心中充滿絕望,無意間激起潛伏的魔氣共鳴,導致魔器誕生,幸好沒有傷到正道的人,否則日後必定後患無窮。」

    阮秋章說得甚是嚴重,農馬也覺得不安,他急忙說道:「那那弟子這就將這玩意扔掉,這種東西留著是禍害啊。」

    「哼,你都將它煉製出來了,扔掉也沒用,魔器具有靈性,遲早還是會回到你手中,叢翁那老傢伙既然給你魔器,必有他意,所以為師才讓你動身去找他。另外,這次事情結束後為師會先回萬山鎮,勸那裡的居民先搬出去暫避。三個月後那裡會生什麼事實在讓人難以猜測,為師也只能盡力而為,你到了叢翁那裡後,修煉要勤奮點,這老傢伙雖然令人頭疼,但本事卻是蓋世無雙,跟他學藝,與你大有好處,為師會在『綠葉莊』等著你。」

    「弟子絕不會讓師父失望,丟『天官門』面子的。「農馬感激的點著頭,他從阮秋章言語中深深感受到阮秋章對他的疼惜,做弟子的能得到師父如此關愛,也算不枉此生了。

    張小露靜靜的聽著,難得沒有插嘴,此時她的心裡正在盤算著一個主意。

    隔天一早,農馬早早起了床,吃過早飯,他來到張小露房間裡,想跟她道別。不料張小露不知一大早跑到哪去,並不在房間裡。他微微一歎,心裡想到:「看來她是不願與我道別,躲了起來。」

    找不到張小露,農馬也無奈。啟程的時辰很快到來,為免別人阻攔,這次的行動並沒有通知他人。師徒倆來到樹林裡,阮秋章將一封:「這封信一定要交給叢翁,還有,專心修煉,別丟了『天官門』的臉,這裡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別惦記。」

    農馬心不在焉,心裡想著張小露的事,他接過書信,點了點頭。

    阮秋章見他滿臉心事,疑惑問道:「怎麼?還有事情放不下心?」

    「哦,不。」農馬隨口掩飾。

    「好了,去吧,別讓為師失望,另外替為師跟叢翁問好。」

    「嗯。」農馬躍身上馬,回頭遠眺,依然沒見張小露現身,心中不免大失所望,咬咬牙,他腳下一蹬,騎著馬揚長而去。

    就在農馬離開後的兩天夜裡,「青松門」終於傳來消息,金光壁消失了。

    阮秋章帶著正道高人在外頭守著,這金光壁剛剛消失不久,所有人都十分緊張,這場爭鬥,到底是哪一方勝利,誰也無法猜測。

    眾人全神戒備,阮秋章更是命令眾人排好陣勢,無論是誰,都叫他插翅難飛。

    白老道與阮秋章站在前方,他瞇眼看著「青松門」大殿,問阮秋章道:「我說阮老道,你看靈霧真人他們有多少勝算?」

    阮秋章搖搖頭:「鬼尊這人本事深不可測,我也從未與他交過手,實在不知靈霧師兄他們打不打得過他們。」

    白老道正想再問,不料地面突然顫抖起來,伴隨著的還有「隆隆「之聲,眾人大驚,以為要生天災,一些閱歷淺的弟子已經慌亂起來,到處奔逃。

    「都別慌,這不是地震。別慌!」苗南鳳扯嗓大喊,欲想穩住混亂的局面。

    就這時,「青松門」大殿突然爆炸開來,一道青白色光柱直射夜空,猛烈的起勁刮起四周屋簷殘瓦,身處在「青松門」外的正道眾人也被這股起勁吹得東倒西歪。

    這股光柱持續的時間並不長,當光柱消失時,地面的晃動也同時消失,阮秋章與白老道等人各拿出傢伙,幾人互相看了一眼,點點頭,慢慢接近倒塌了的大殿。

    正當幾人剛一接近廢墟,地面又突然晃動起來,苗南鳳深感不妙,不由警覺喊言:「大家小心,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出來了。」

    她的話剛落,只見廢墟之中突然凸起,下一刻,「彭!」一聲巨響,凸起處突然炸開,幾個人身影迅從地下突冒而出,爾後在空中分為兩邊,落地幾人左右。

    阮秋章定睛一看,心中大駭,原來冒出的雙方正是鬼尊與靈霧他們。此時靈霧全身染滿鮮血,嘴中更是不斷吐出鮮血,顯然受了重傷,在他們身邊,雲松與神算子相互攙扶著,兩人臉色慘白,不住刻出鮮血,皆是氣若游絲,似是受到致命傷害。

    而鬼尊這邊,他一臉自如,氣定神閒,一手負背,一手抓著「日月玉壺」。在他身後,四鬼將相互攙扶著,似乎也受了不輕的傷。

    阮秋章幾人見狀,剛想將鬼尊等人圍困起來,卻現他們眼睛緊盯著凸起之處,再看看靈霧他們,竟也是跟鬼尊等人同樣舉動。

    幾人大惑不解,不明他們在看什麼,正在疑惑間,突然從凸起處又縱出一個身影,這身影度十分快捷,從地下冒出來後,筆直奔向鬼尊一眾。

    鬼尊見狀大笑:「好小子,你的本事不差,但還不是本尊對手。」

    那身影充耳不聞,依舊直奔向鬼尊,途中,他雙手疾動,不住掐著奇怪法印,未等靠近鬼尊,他一聲斷喝,從手中打出一道紅色光芒,直取鬼尊等人。

    鬼尊臨危不亂,見紅色光柱侵身而來,他腳下踏出奇怪腳步,接著空手一揮,將紅色光柱一打而散,口中笑道:「小子,接著本尊一招。」話一落,鬼尊腳下一動,凌空一踢,竟踢出一道月形光芒,直取來人脖子。

    來人躲閃不及,避無可避之下,他掌中聚勁,危急之際,竟空手接住了月形光芒,爾後他原地一轉,將月形光芒扔向了廢墟之處。

    「轟隆!」一聲巨響,在場所有人無不大駭,這道不起眼的光芒,竟將廢墟割成兩邊,威力之大,實在見所未見。

    鬼尊一擊不成,並不鬆懈,在來人接住月形光芒時,他單手凌空比劃,在他面前,一個奇怪圖形逐漸閃出,未等眾人看清,只聽鬼尊一聲叫喝,揮手推出這個詭異圖形。

    來人勉強接住鬼尊一擊,這時又見一個奇怪圖形向他直撲而來,他不敢大意,身子向上一躍,欲想以此躲過這個圖形。不料圖形途中方向一改,竟跟著他飛上半空,這一次他連接住的做不了,給圖形擊個正著。

    圖形一觸來人,立即迸出一陣耀眼光芒,接著「光!」一聲炸響,只見來人身形一頓,接著如同炮彈一般,竟被圖形給炸飛了出去,消失在夜空之中。

    直到此時,在場所有人才回過神來,新人弟子無不瞠目結舌,震驚萬分,就連阮秋章這一輩的高手,亦是目瞪口呆,這樣的打鬥,他們見所未見,聞所未聞。這種境界的打鬥,早已乎他們的想像。

    阮秋章更是驚駭,他比所有人都仔細,在奇怪圖形擊中來人的那一刻,耀眼的光芒讓他看到了來人的真面目,如果農馬此時在場,也一定會驚然失色,因為與鬼尊交手之人,不是旁人,正是消失了好幾天的夏方天!

    「哈哈哈,不自量力的傢伙。」鬼尊擊飛夏方天,不住狂笑起來,瞧樣子,夏方天似乎給他帶來極大的麻煩。他正笑著,突然「咳嗚」一聲,竟噴出一口鮮血來。

    後邊四鬼將見狀,急忙上前攙扶:「鬼尊大人,你沒事吧?」

    「還好」鬼尊擦了擦嘴角邊的鮮血,接著道:「那臭小子到底煉了什麼功法?如果不是他功力不及本尊,這次的計劃還真得毀在他手上。」

    聽到鬼尊言語,阮秋章心中更是疑惑,他急忙奔到靈霧三人身邊,一手扶住靈霧真人,問道:「靈霧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靈霧真人喘著粗氣,滿臉大汗,他看了阮秋章一眼,咬牙切齒道:「阮師弟,都是你徒兒幹的好事,他帶來的那個夏方天,竟一直躲在地下室中,我們受了這麼重的傷,就是叫他給打的。」

    「啊!這話怎講?」阮秋章震駭至極,夏方天竟打傷靈霧三人,這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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