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屍天下 第一卷 異界風雲 第四十四章 啟程
    「師父,你曾經說過,弟子與那丘野老道相差十萬八千里,所以弟子為了追至上他,想見識多些奇術異法。弟子認為,只有新一代弟子參加的屍王會正是弟子長見識最好機會。」

    「你真想參加?你現在的雖是有些皮毛本事,但比起那些從小練到大的幫派門人相比,你只有挨揍的份兒。這樣你還想參加嗎?」

    農馬重重點了下頭:「想!」

    阮秋章很是為難,他想不到農馬會對屍王會這麼有興趣,但是「天官門」在「三幫六派十八門」裡根本不入流,這又是能贏個一兩場還好,若是不小心輸了,那「天官門」可算是從此沉淪下去了。你想,農馬作為「天官門」的唯一傳人弟子,如果連一場比試都勝不了,那「天官門」還有什麼將來可言。

    張小露比較擅察言觀色,一看阮秋章一樣猶豫,她就明白阮秋章並不希望農馬參加,不過自己可是站在農馬這邊的,她想了想,說:「師父,難得師弟想去參加屍王會,這對於他來說,無疑是一次增加見識的好機會,再說了,以師弟的本事,我想只要不是碰到師父般的人物,他未必就不是人家對手,而且現在他也學會了「靈陽氣」,正是一試身手的好時機啊。」

    「說得輕鬆,明面上那是「三幫六派十八門」的新一代弟子的比試,但這些新人裡,一定會有「三幫六派十八門」掌門默許的傳人弟子參加。那些人縱使是新人,本事也覺不可小覦。就你師弟那點本事,去了也是白搭。」

    「師父,你這話可是言之過早,不說旁的,就您老人家的本事,比起那些大門大派的掌門人也有過之而無不及,你想,你這樣本事高強的人教出來的徒弟會差到哪去,再者一說。如果師弟爭氣點,贏下個三五場,那我們「天官門」不是名聲大噪嗎?」

    阮秋章聽著一笑,不管張小露這丫頭是拍馬屁還是旁的,這話聽了都很舒服。不過阮秋章還是假惺惺喝道:「丫頭話不對心,你把師父抬得這麼高,也不怕讓人笑話。」

    「這是事實啊。師姐可不是盲目抬舉師父您,這是明擺著的事兒。」這農馬見張小露拍的馬屁受用,他也參上一腳了。

    「好了,你們兩個少遛須拍馬了,既然你想去鍛煉自己的本事,為師也沒理由阻止你,也罷,趕屍的事先擱置一旁,咱們就先去參加那個屍王會。」

    「太好了!」農馬和張小露兩人一聽,舉手高聲歡呼。

    「先別高興的太早,如果你不爭點氣拿個好成績,為師絕不輕饒你,明白嗎?」

    「弟子明白,弟子決不會讓師父失望的。」農馬被阮秋章一喝,急忙恭敬行禮道。

    「好了,你接著練,不可偷懶。」阮秋章說著,邁步走回屋裡。幾天後就要啟程上路,他需要準備很多東西。

    等阮秋章進去了,張小露瞅著農馬,突然哈哈一笑:「這下我也可以光明正大的跟著你們去那個什麼屍王會湊湊熱鬧了。」

    農馬也是一笑:「這下我可好好大展身手了,什麼新人舊人的,我才不怕。」

    張小露一聽,有點不悅:「被以為你學了「靈陽氣」就可目中無人,這天下比你厲害的人隨便一抓就是一大把。而且你看你,都學了這麼久,連「靈陽氣」都不會運用。」

    「這呃,你別以為控制「靈陽氣」容易,其實很難的。」

    「是嗎?」

    「是的。」農馬見張小露不信,他想了想說:「比如存進硃砂裡的「靈陽氣」就需要用一絲「靈陽氣」作牽引,使用時,就靠著這一絲「靈陽氣」所釋放,可是力度一旦掌握不好,就會像剛才光有氣勢不頂用。」

    「真的這麼難?」

    農馬肯定的點下頭。

    「那好吧,看你這些日子來也辛苦了,而且師父也答應讓你參加屍王會,我就犒勞犒勞你吧,你自個練吧,我去廚房給你弄點吃的。」張小露說著,走進廚房裡。她準備給農馬弄些補氣養身的補品,雖說他已經恢復了精神,可上次差點餓死之前的那股勁兒他還沒恢復過來。一進廚房裡,張小露就是一陣辟里啪啦忙個不停。

    等她好不容易弄好了,她端出一碗香氣四溢的「人參烏骨湯」出來一瞧,農馬這會正趴在石凳上呼呼大睡,這口水都氾濫成災了。

    張小露瞧著他的模樣,這火就不打一處來,自己辛辛苦苦為他整好吃的,他倒好,不但沒練功,還偷懶夢起周公了。她走到農馬面前,把「人參烏骨湯」放到檯面上,一話就說,猛得伸手一拽農馬的耳朵,咬牙罵道:「你給我起來吧你。」

    「娘呀喂」農馬睡得正香,突然耳朵被這麼一拽,疼得他慘叫連連:「放手放手,快放開手,好疼啊」

    「我叫你睡,大懶蟲。」

    「哎喲喂,我不敢了,師姐你快放手吧。疼死我了。」

    「知道疼了?師父叫你練功你竟敢偷懶,你看,你的口水都流成河了。就你這樣還敢去參加屍王會,真是讓人笑話。」聽農馬慘叫不已,張小露這才鬆開手。也該農馬倒霉,這張小露力氣那麼大,這誰被揪住了耳朵都受不了,就這一下,好懸沒把農馬的耳朵給擰下來。

    農馬疼得直嘶牙咧嘴,邊揉著耳朵邊嘀咕:「還敢說我,你自己睡覺不也口水流成河了。」他的聲音雖小,可是很不巧,張小露聽見了。

    她這一聽不要緊,只見張小露臉色一紅,心頭火氣直往上冒,她怒吼道:「你說什麼?」

    張小露會這麼生氣,是因為自從她中槍後睡覺只能趴著睡,本來她也無所謂,可是每次一睡醒了就會現床上流了一淌口水。小丫頭每次都羞得滿臉通紅,不過這事她一直以為只有自己知道,沒想農馬這傢伙這時候道出她的難堪之事。農馬這下子可點著火藥桶了。

    「你你你竟敢偷看我睡覺,我我揍扁你我」張小露是氣得語不成聲,瞪著兩隻冒火眼睛,掄起拳頭就要揍農馬。

    農馬一見,嚇得冷汗直冒,心想:「壞了,不小心說漏了嘴,這下要受苦了。」張小露雖然打不過他,但是她的力氣比農馬還大,這一拳要是揍在農馬身上,也夠他疼上半天的。

    「師師姐,有話好說,是師弟錯了,對不起,我向您陪不是。千萬不可動粗。」說著身子連連後退。

    「晚了,挨揍吧你。」張小露這怒火那能被他三言兩語所澆滅,只見她大喝一聲,舉起拳頭就砸了過來。農馬嚇得「娘呀」一聲,撒腿就跑。

    他這一跑,張小露更是惱怒,嬌喝一聲:「哪裡跑!」就追了上去。農馬這下倒霉了,被張裡奔去。

    等來到阮秋章的房門前,農馬拍門大喊:「師父,師父,救命啊!」

    「什麼事啊?」房裡傳來阮秋章的聲音。

    「快開門,救命啊。」

    「來了,什麼事這麼急?」未等阮秋章開門,外邊的張小露已經追至上來。這丫頭也是追瘋了,農馬不但不誠心道歉受罰,還撒腿就跑。這會兒他還跑來求救阮秋章,更是讓她火冒三丈,她咬牙切齒的怒視著農馬,火氣是愈來愈甚。也不管旁的,一聲嬌喝「著打吧你。」就撲向農馬。

    農馬一瞅張小露這架勢,好懸沒嚇破膽,在他看來,現在的張小露比妖魔鬼怪差不了多少。見張小露粉拳猛擊而來,他嚇得來不及細想,抽身往旁邊一躲,險險避過張小露這一怒擊。

    「哎喲」

    躲過張小露一擊的農馬還未等站住身體,身後卻傳來一聲慘叫。這聲慘叫同時也把兩人怔住了,兩人一看,臉色嚇得變了幾變。原來這拳好巧不巧,剛好砸到開門出來的阮秋章眼睛上,以張小露的力氣,這阮秋章會好過嗎?

    阮秋章冷不丁被張小露一拳擊中,疼得他是彎腰揉眼直吸冷氣,眼淚直流個不停。還未等他起身看個明白,只聽兩聲從遠處傳來的鬼叫:「不關我的事。」這人已經是人去樓空。

    「丫頭!你給我出來,竟敢打師父,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打的,快出來。」無端端的被揍一拳的阮秋章直奔到張小露的房間,狂拍打著張小露緊鎖的房門,咆哮不停。

    「不關我的事啊,是誤會啊。師父你就饒了露兒吧。」躲在房裡的張小露用身子擋著房門,神色驚慌,不住的求饒。她可算是恨死了農馬了,這小子非但沒有受到自己的懲罰,還讓自己闖下這種禍,自己一定非拔了他的皮不可。

    這一夜,綠葉莊難得的吵鬧喧囂,直到半夜三更,才安靜了下來。

    幾天後

    師徒三人整裝就緒,阮秋章關上綠葉莊大門,在門上貼了一張符紙後,三人正式啟程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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