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屍天下 第一卷 異界風雲 第六十九章 致命弱點
    比試開始不久,擂台上的戰況完全出乎眾人的意料,白曉婷只是憑藉著一條貌不驚人的小毒蛇就把在「天谷輪」考驗中大放光彩的農馬給逼得走投無路,現在幾乎所有人都想法一致,那就是這場比試「天官門」的農馬會落敗。

    「看來這小子似乎還沒現那丫頭的弱點啊,這樣這場比試可就懸乎了。」看台上白老道看著擂台,皺眉道。

    阮秋章一聽,疑惑道:「趕鴨子的,你閨女與那條『黑蛟毒鱗』的配合幾乎無懈可擊,又哪來的弱點?」

    白老道瞄了一眼阮秋章,哈哈笑著,並不回答,阮秋章這麼明顯的套話,他又怎麼不明白。

    在擂台上,農馬腦中不斷的轉過念頭,他不知想了多少法子,可惜以現在自己這種情況,無論自己做什麼,都無法同時防禦一人一蛇的攻擊,這一人一蛇無論是哪一個都不是好惹的主。

    「哈哈,虧我爹爹還去求你,原來你的本事也不過如此,我爹爹算是瞎操心了。」白曉婷見農馬跪在地上臉色陰晴不定,明白他正在想法子,她不由一笑,農馬果然只是個新手,他的經驗還是太淺了。

    聽到白曉婷的話,農馬亦是苦笑一下,心裡暗道:「早間白老道還求我故意輸掉比試,我還以為自己真的就那麼了不起,沒想到白曉婷原來是這麼厲害,沒幾下就把我一手一腳給廢了,他根本就不需要求我嘛,白曉婷有了這條「黑蛟毒鱗」,恐怕就是師父也不一定是她的對手啊」。

    一想到這,農馬有些懷疑白老道求他的動機,但是仔細一想,白老道身為一派至尊,既然連身份都可放在一旁而下跪於他,那就表示白老道明白白曉婷確實不是自己的對手,難道白曉婷身上有什麼致命的弱點?以目前白曉婷所展現出來的實力,除非她真有什麼致命弱點,不然自己絕非是她的對手。想到這,農馬立刻把自己與白曉婷剛才的比鬥回想一遍,突然,他心中閃過一絲明悟,計上心來。

    「好了,你再多想也沒用,快快投降吧,免得受了不必要的傷。」白曉婷見農馬還在思索,她也不耐煩了。

    「誰說我要投降了,不到最後一刻,勝負還很難說。難道你是怕被我找出弱點才那麼心急?」

    「你」

    「你什麼你,師姐,咱們打個賭怎樣?」

    「哼,說吧。反正最後贏的人是我。」

    「話別太早下定論,這個賭就是,如果我贏了,你就乖乖回去再修行五年,五年後咱們再鬥一次。如果我輸了,任憑師姐處置怎樣?」

    「這」白曉婷雖然不是很明白農馬的用意,但仔細一想,這個賭於她百利無一害,她點點頭,說:「好,這個賭我接受了,我倒要看看你為何這麼有自信,接招吧。」

    農馬現在只有一手一腳,其行動大受影響,是以白曉婷一出招就使上威力較強的招式攻擊,在暗地裡,她還偷偷藏著「黑蛟毒鱗」,準備趁農馬一有空隙就來個偷襲,只要讓農馬再失去一手或一腳,那這場比試就不用再比了。

    農馬一見白曉婷衝了上來,他急忙掏出幾張靈符,把幾張靈符放在擂台上,接著身子向後滾了幾下,遠離幾張靈符後,他單手掐動手訣,念動咒語,接著彈指射出幾道「靈陽氣」進入靈符內。此時,白曉婷也衝將而至,她早就看到農馬在擂台上佈了符陣,但她從心底裡認為農馬已是強弩之末,也沒怎麼放在心上,照樣撲入符陣裡。

    她這一進不要緊,進了後是大驚失色:「什麼這這是『水門關』陣!」話音未落,只見白曉婷腰身四周環繞著旋轉不停的靈符,緊接著靈符一抖,憑空消失在她身前,這個,正是之前農馬所使用的「水門關」陣。

    原來農馬又是佈置了一個「水門關」陣,只是這一次他是對白曉婷使用而已。

    「你難道還沒吸取教訓嗎?你以為這個陣法對我還有用嗎?」白曉婷說著,又掏出一張「掌雷符」貼在手掌中,準備再一次破開「水門關」一個小孔後放出「黑蛟毒鱗」。

    農馬也不慌張,依舊維持著「水門關」陣一動不動,他所期待的,就是白曉婷放出「黑蛟毒鱗」那一刻。

    果然,白曉婷一掌把水牆打出個小孔來,又是放出「黑蛟毒鱗「,這條小毒蛇一落地,又朝著農馬急游了過來。農馬一見,大喊一聲:「你上當了,我就是等這一下,來得好。」喊著,他撤下「水門關」陣,用一隻腳全力一蹬,整個人一下子從「黑蛟毒鱗」頭上躍過,直接撲向剛脫離符陣的白曉婷。農馬凌空把全身的「靈陽氣」聚在右手上,對準白曉婷面門就是猛拍下去,這一掌如果正面拍中白曉婷的話,那她非立即昏死過去不可。農馬想出的主意,就是利用白曉婷與「黑蛟毒鱗」分開的一瞬間空擋將白曉婷給制服住。眼看著白曉婷就要落敗於這掌之下,沒想到白曉婷反而一笑:「嘿嘿,你以為分開我和小灰你就可以單個解決我嗎?可惜「她的話未完,突然吹起一聲口哨,游在農馬後面的「黑蛟毒鱗」一聞聲,忽然小腦袋向後一撮,接著小尾巴一彈,整個身子兀然暴起,直接彈起追向農馬屁股咬去。

    農馬聽到白曉婷的話時已覺不妙,這時背後突然感到一股殺氣迅接近,他在空中回頭一瞧,這一瞧把他嚇得好懸沒魂飛魄散,只見那條小毒蛇張開血盆大口,露出兩個尖利鋒芒的獠牙,猶如脫弦之箭對準他的屁股射了過來。農馬也來不及細想,他急忙撤掉灌滿「靈陽氣」的一掌,用右手抓起那只失去知覺的左手一擋,「噗」的一聲清響,「黑蛟毒鱗」再一次咬中了農馬的左手。

    他這一下倒是出乎白曉婷的意料,白曉婷抬著頭看著正在落下的農馬,笑道:「你倒是挺聰明的嘛,懂得用早已中毒的手來抵擋,可惜,你還是大意了。」

    未等農馬明白過來,只見「黑蛟毒鱗」突然用蛇身纏住農馬那只失去知覺的左手,接著蛇口一鬆,竟然在農馬身上遊走起來。農馬嚇得臉色一青,大叫一聲:「不好。」伸手想抓住四下遊走的「黑蛟毒鱗」,但小毒蛇度甚快,他連尾巴都碰不到,眨眼間,「黑蛟毒鱗」已經來到農馬那只尚未失去的知覺的大腿上,不等農馬抓住它,張開口猛得就是一咬。

    「噗」的一聲,到底還是農馬晚了一步,只見毒牙深入腿肉裡,不住的灌入毒液。農馬立感大腿上傳來刺痛酸麻之感,現在他心裡苦叫迭迭:「完了完了完了,這下子真完了,本以為找出了她的弱點,沒想到反而被她利用了,難道我就要止步於此嗎?難道對師父和那丫頭所說的話真不能實現了嗎?唉」

    底下,白曉婷已經使出「辰道派」最厲害的「晨星點」,這一招,即是當日白老道與阮秋章的「指路天門印」打個平手的絕招。農馬一瞥,心裡更沮喪,現在他只剩一隻手,根本什麼也幹不了。

    就在農馬心灰意冷之時,一聲嬌喝響徹整個屍王會夜空:「師弟,別放棄!」

    農馬聞聲心頭一震,唯有這把聲音,唯有她,農馬最不願意在她面前落敗。

    「混蛋,我還沒輸,看招吧。」眼看農馬就要挨中白曉婷的「晨星點」,他突然用手抓住咬著他大腿不放的「黑蛟毒鱗」,接著用力一扯,把「黑蛟毒鱗」給扯了下來,這時候,白曉婷的「晨星點」也擊中了農馬的心口,「彭」的一聲巨響,就連看台上的眾人也可清晰聽到。

    巨響剛落,又傳來「噗」的一聲,這一擊把農馬打得一口鮮血噴出,農馬一陣悶哼,顯然受傷不輕。白曉婷一擊得手,想就勢把農馬給拋出去,不想受到她全力一擊的農馬竟然還未就此昏死過去,農馬滿嘴血跡,對著白曉婷笑了笑,用僅存的右手向白曉婷脖頸砍去。

    他這一下也把白曉婷徹底惹怒了,白曉婷抽回一隻手一擋,怒罵道:「真是個冥頑不靈的傢伙,既然如此,休怪我手下不留情了。啊這」白曉婷話只說一半,突然覺得後頸傳來一陣麻木,她嚇了一跳,用力把農馬推開,往脖子上一摸,這下子把她嚇得花容失色,原來後頸上傳來的麻木感覺,是因被「黑蛟毒鱗」給咬到了。

    「這這怎麼可能?」白曉婷把「黑蛟毒鱗」給扯下來,盯著它一臉驚訝,小毒蛇則是歪著小腦袋,亦是疑惑的看著自己的主人,也許它也覺得奇怪,自己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咬到主人了。

    「嘿嘿,現在我總算知道你的真正弱點所在了,這場比試我贏了,師姐承讓了。」農馬整個人趴在擂台上,用右手支撐著上半身,抬著頭對白曉婷笑道。

    白曉婷聞言大怒:「胡說什麼?不過是咬了我一下脖子,我的手腳還可以動。」說著,她剛想邁前一步,雙腿卻突然一陣酸麻,接著腳下一軟,整個人重重摔倒在地。「怎麼回事?這怎麼可能?我不過被咬了一下脖子,為何我的腳不能動了?」

    「哼哼,豈止腳不能動,你的雙手也不能動,不信你試試。」農馬的話就好似一把尖刀直插進白曉婷的心口,她全身一顫,急忙想抬起雙手試試,卻驚恐的現,自己的雙手果然如農馬所說一樣,無論自己怎麼使力,雙手就是動也不動。

    「天啊,這到底怎麼回事?你對我做了什麼?」白曉婷現在比農馬還慘,她整個身子貼在擂台上,連頭也抬不起,除了頭部,她感到整個身子彷彿離她而去一般,全然感覺不到一絲存在感。

    「嘿,我用那條小毒蛇咬住的並不是你的脖子,而是你的頸椎骨。」

    「什麼?」

    「嘿嘿,相信師姐也知道,趕屍人遇上厲害的屍邪之物時,有時對方太強的話,在不得已情況下,趕屍人都會打斷屍邪之物的頸椎骨使其對方全身癱瘓,所以我想,讓『黑蛟毒鱗』咬到你的頸椎骨,使你頸椎骨麻痺的話,應該也會出現同樣的情況。告訴你吧,我是在最後關頭才看破師姐的致命弱點的。」

    「什麼?我的弱點?我能有什麼弱點,剛才那不過是你的一時運氣好罷了。」

    農馬聽著一笑,說:「大概師姐也沒現吧,你有沒有想過自己會被『黑蛟毒鱗』咬到?也許你不知道,『黑蛟毒鱗』每一次咬到人的一段時間裡,它都沒有任何的防備,也就是說,如果遇到厲害的對手時,對手即使被『黑蛟毒鱗』咬到,亦會趁機將這條小蛇殺死。你的弱點就是只把它當成攻擊對手的工具而不把它當成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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