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秦之我是太子 正文 10:少年狂
    一曲唱罷,珠簾終於被掀起,伊人款款走出,仔細看來,只見她杏眼瓊鼻桃臉玉腮,顧盼間眼波流轉,說不出的嫵媚動人。一顰一笑,都讓人迷醉不已。劉三這才看清了佳人的容貌。心中暗自驚訝,小乖乖,居然和康寧那高傲的大小姐有的一拼。

    「納蘭小姐出來啦——」伊人出場,引得眾人陣陣歡呼。

    尤其是那趙成威喊叫的尤為大聲,此時哪有彬彬書生的模樣,雙目赤紅,就像這三月的陽春,情的季節。

    只聽她仙樂般動聽的聲音響起:「各位公子,奴家今天身子不適,怠慢了各位,奴家在這裡給公子們賠罪了。」說完,當真福了一福。

    「哪裡的話,納蘭小姐肯出來,我們就感激不盡了。豈敢豈敢,——」

    「嘖嘖——仙子般的人物呀,想我堂堂大秦,物華天寶,居然孕育不出這樣的可人兒。」

    此時的氣氛,早已沒了高低貴賤,一雙雙色眼上下的打量著她那凹凸有致的身軀,暗暗吞口水。

    蓮步輕移,在兩旁丫鬟的服侍下,納蘭款款走下樓梯。

    「納蘭小姐好,本小王是趙成威——」

    「仙子好,在下孫寶利——」

    見到納蘭小姐走下來,一干富家闊少皆上去獻極慇勤。納蘭小臉上沒有一絲煩躁,微微點頭笑著招呼。

    「賢弟,怎麼不上去打招呼一親芳澤?」劉三懶洋洋的喝著茶水對蘇文道。

    蘇文瞥了康寧一眼,訕訕笑道:「三哥莫要取笑小弟了,小弟那點事情,你還不知道麼?」

    劉三做了個原來如此的表情,搖頭歎道:「似賢弟這般癡情的漢子,現在是當真難找了,某些人還真是不識抬舉。」

    蘇文一聽嚇得臉色煞白,看到康寧那殺人般的目光再次掠過,急忙站起身來道:「三哥稍坐,人有三急,小弟去去就來。」猶如避蛇蠍般唯恐不及。

    劉三不以為然的點點頭,自有他去了。

    眾星拱月般的環繞著佳人,一時間劉三穩坐釣魚台的架勢倒顯得獨特立行。

    透過人群的縫隙,納蘭一眼就看到劉三對自己毫不在乎的模樣,不由得好奇起來,款款搖曳著走到劉三跟前,輕輕一笑道:「這位公子,難道奴家蒲柳之姿男人公子法眼嗎?」

    劉三眨巴眨巴眼,揮走了伺候的窯姐兒,嘻嘻笑道:「非也,非也。是小子自知難以一親芳澤,還不如乾脆什麼都不做,免得心癢難熬。」

    眾人一見心中的女神和一個青衣短打的下人聊上,還是佳人主動的,頓時嫉妒叢生。康寧冷冷一笑並不做聲,康影噘著小嘴卻不知道在嘟囔什麼。

    納蘭聽到劉三解釋,咯咯笑的花枝亂顫,說不出的嫵媚勾魂,輕柔的嗓音再次響起:「不一定喲,若今天公子答對了奴家的題目,奴家定會與公子秉燭夜談。」

    「什麼題目?」劉三來了興趣。

    眾人一聽頓時精神抖擻,不由得紛紛交頭接耳,有打聽劉三來歷的。有暗自揣測納蘭題目的,場面頓時熱鬧起來。

    「公子稍坐,」納蘭朝丫鬟一招手,只見二樓欄杆之上,丫鬟垂下四尺紅綾,上面寫道:

    以酒、魚、食為題,賦詩一。

    納蘭眼波流轉環顧全場,脆生道:「各位公子今天來怡紅院給奴家捧場,奴家不勝感激,在座的各位都是才高八斗,且讓奴家尋個樂兒讓各位助助興頭。」

    「哪裡,哪裡,」一頂高帽子戴上,眾人都舒坦之極。

    劉三瞇起眼來看著納蘭,心中琢磨起來,這個丫頭著實精明,明明是胡人,卻比大秦人更懂得婉轉之術。在座的皆自明風流才子,文無第一武無第二,狼多*肉少之下還不各個心生怨懟。這妮子須臾之間輕描淡寫的攪渾了臨淄郡一池春水,究竟何來?

    「在下先來,」孫寶利瀟灑的朝納蘭略一彎腰,指著一罈美酒吟道:「缺雞淡如水,加酉撲鼻香,推杯換盞中,對坐人成雙。」

    「好、好——」一干家奴急忙拍手相應。眾人臉上卻稍現譏諷之色。

    納蘭心中暗歎,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才子,不動聲色道:「前兩句酒字相拆,後兩句寓意醉酒朦朧,也算難得。」其實納蘭說的很含蓄,在座的只要是稍有文采的,就會知道。這根本不能稱之為詩。

    孫寶利卻以為得到美人贊許,情緒更加高漲,繼續道:「臨淄三月柳絮飛,怡紅桌上魨魚肥。瓊漿玉*液推換盞,不知佳人心愛誰?」

    「這句倒有意思,」康寧把玩著手中的香茗。

    「保利兄,」趙成威臉色不好看,「納蘭小姐如謫下凡間的仙子,你如此調侃,豈不褻瀆了美人?讓人等以為我泱泱大秦,都是登徒浪子之輩?」

    「就是,就是——」眾人看到小王爺話,齊聲附和。這倒是應了牆頭草的說法。

    孫寶利尷尬一笑,朝納蘭深深一鞠躬,道:「慚愧慚愧,孫某並無此意。」

    納蘭貝齒輕露,道:「此間只關風月,孫公子何須慚愧,這詩奴家認為確實不錯,公子請繼續。」

    聽到納蘭小姐話,趙成威不再自討沒趣悻悻的坐下。

    孫寶利頓時來了勁頭,朗聲繼續讚美起了饅頭米飯。

    劉三聽著孫寶利如蒼蠅般嗡嗡個不停,實在是提不起半點興趣。他聽說當今大秦國有江河日下之勢,邊境的胡人蠢蠢欲動欲一口而吞之,而這裡的紈褲們猶自醉生夢死不思進取,心中鄙夷萬分。打了個哈欠,無聊的站起來向門外走去。

    「這位公子,話題尚未結束,就要走嗎?」納蘭居然眼觀六路。

    「呵呵,」劉三打了個哈哈,道:「在下粗人一個,不懂得什麼詩詞歌賦,為了避免出醜,還是走的好。」

    納蘭剛要答話,康寧卻站起來,冷冷的譏諷道:「某些人不知從哪裡剽竊了幾句詩句,就來怡紅院招搖撞騙附庸風雅,大浪淘沙,終於露出了馬腳。可歎可悲呀。」

    納蘭詫異的望了康寧一眼,心道這個異常俊美的公子哥兒看著人畜無害,怎麼說話如此刻薄?孫寶利和趙成威等人也不解的望著康寧,搞不明白這個堂堂郡尉的千金小姐和一個下人過不去。

    「那康公子認為在下是草包一個?」劉三反唇相譏道:「比某些人嘔心瀝血的也對不出一副對子倒強一些。」

    康寧大怒,在福記的作為,被她視為平時奇恥大辱。玉手一緊,攥的骨節泛白,怒極反笑道:「既然你劉三也能作詩,當著眾位才子何不吟誦幾,也讓我等開開眼界。」

    哈哈哈,劉三張狂的一笑,豪氣干雲道:「既然康公子相邀,在下豈有不奉陪之理?」心道自己在前世某知名酒樓當夥計之時,每種名吃皆配有古代大詩人的絕句詩詞。早已爛熟於心,你自己找死怨不得別人。

    劉三與康寧的鬥嘴,早已驚動了樓上樓下的食客。大秦國人,拉架的沒有,看笑話的卻比比皆是。個個伸長了腦袋湊起了熱鬧。

    康寧看到劉三毫無顧忌的樣子,芳心莫名一顫。無由來的悸動充斥著全身,居然忐忑起來。

    劉三颯然的抓起筷子,挑了一筷油炸黃魚,略一咀嚼享受的嚥下,朗聲道:「日見怡紅院,黃魚出浪新。脂膏兼飼犬,長大不容身。筒甬相沿久,風雷肯為神。泥沙卷涎沫,回怪龍鱗。」

    話音剛落,納蘭俏眸異彩連閃,細細品著詩句的韻味,似是重新認識他一般刮目相看。一時間,眾人凡是略通詩詞的皆不默默品味,震驚莫名。趙成威等人似是傻了一般,打量著青衫短袖的劉三,一臉的不相信。一個下人居然如此出口成章,自己肚子裡想好的詩句拿來一對比,簡直就是小孩過家家。

    「在下還得了一。」劉三繼續裝B,指著怡紅院的特色肉環餅,道:「纖手搓來玉色勻,碧油煎出嫩黃深。夜來春睡知輕重,壓扁佳人纏臂金。」

    上是杜老爺子的,這一卻是古代聞名的美食家蘇軾的名句。

    劉三轉頭笑道:「康公子,不知在下這如何,入得了法眼麼?」說完也不顧康寧的臉色鐵青。繼續踱著步子裝B。

    一番咄咄逼人,眾人大嘩。這小子的詩句著實厲害,但對康小姐如此難堪,恐怕是臨淄郡獨一家了。估計出不去門口,就會讓護花的純爺們五馬分屍。也有沉溺於劉三詩句的書獃子,個個執筆鋪宣,眼巴巴的瞅著他嘴裡再能蹦出幾句千古流芳的詩詞。

    「再說這酒。」劉三端起一杯,仰頭暢飲,砸吧砸吧嘴繼續打擊道:「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話音未落,眾人齊聲讚頌拍掌叫好。怡紅院,此時劉三完全成了主角。

    胡人美女納蘭目光灼灼的盯著劉三,似是要看到他的心靈深處。

    劉三嘿嘿笑道:「納蘭小姐不要用如此眼光看我,在下會害羞地,忍不住想要上前抓抓摸摸!」

    咯咯——

    納蘭掩嘴吃吃嬌笑道:「劉公子如此文采,奴家求之不得。」玉面紅唇,嬌艷欲滴一副任君採摘的模樣。

    嗡——

    這個小痞子居然敢調戲自己心中的女神,而女神居然還甘之如飴。有幾個忍不住的,幾乎要拔腿向前,使以老拳。

    正在這時,一個蓬頭垢面的乞丐依在門口,顫抖著乾裂的嘴唇道:「各位大爺小姐,賞小老兒口飯吃吧。」

    「去去——」早有眼尖的龜奴上前,高聲訓斥。厭惡的往外轟趕。免得破壞了此時的氣氛。

    「慢著——」劉三臉色出現少有的正色,急忙端起桌上的一碗米飯,緊走幾步放到老乞丐手裡。隨手摸出幾塊碎銀子一併遞過去,好言勸慰一番。

    那乞丐哆嗦著連聲感謝著離去,劉三感覺到了注視在身上的目光,單手指著乞丐的背影,「春種一粒粟,秋收萬棵籽,四海無閒田,農民猶餓死!」

    滿室皆靜,劉三不顧眾人的目瞪口呆,狂笑推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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